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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北岭鬼盗--第十五章-至-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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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17 22:35:1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北岭鬼盗

第十五章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到有贼!估计这贼也发现了我醒来的声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很快看出那个贼用黑衣服包住了全身,身躯高大,很是健壮,我浑身出了一层冷汗,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是大喝一声与贼搏斗,还是装睡让他安然逃走?

扁担打狼两头怕,不应该呀?我这破屋里咋会有东西招贼呢?

路灯的微光透过窗户照在屋内,那贼终于挪动了脚步,悄无声息的向门口走去,我看他两手空空,应该没有偷到什么东西,暗自松了一口气,干脆让他走吧,看起来这贼人孔武有力,我单独一人还没穿衣服,恐怕不是对手。

贼人轻轻拉门,门没有开,似乎不相信的呆了一下,又用劲一拉,还是没开,这下连我也听出来,这门锁的铰链给人从外边挂上了,但是没有锁,拉一下可以开条缝,我委屈的很憋气,想不通这老黄离开的一个晚上就这么热闹,除了小偷光顾外,还有其他人在外边守株待兔。

贼人看来是撬门入室的,不知道用什么工具弄开了门后的插销,但决计没想到外头的铰链会不明不白的挂上了,站那儿有点慌张,我突然开口说道:“兄弟别怕,咱们谈谈吧。”说话的同时,我已经坐了起来,准备谈不成就开打,但我估计这小偷不会有超强的本领,毕竟我下乡十年练就一身好筋骨,回城这些日子也没拉下锻炼,真要干起来,最多是个两败俱伤。

贼人迭遭惊吓,条件反射的朝我扑了过来,速度很快,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给压到了床上,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已经盘算到这种情况,在他扑过来时,预先曲起了膝盖,使劲一脚兔子蹬鹰,把贼人给踹出去老远,咚的一声,一头正碰到那个衣柜上,软软滑倒地上不动弹了。

外头可能还有人,我快速的穿好外套,起身去厨房拿了把菜刀在手上,暂时不敢拉开电灯,离那贼人一米远的地方站住了脚,问他道:“说吧,这怎么回事儿?你要来偷什么东西?外面是不是还有你的人?”

那小偷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毫不动弹竟然象是晕过去的模样,我想这大个子没这么脆弱吧,撞一下就晕?

我不耐烦的用菜刀敲敲床帮,叫他好好说话,却没有效果。

无奈走过去,用刀背拍了拍这厮的后脑勺,贼人还是一动不动,不会是真的晕过去吧?我心里一乐,兔子撞到木桩上,能扭断个脖子,大个子小偷撞到衣柜上,竟然也有这么巧的效果?

正想过去拉开电灯瞧瞧是何方神圣,就听见门外有人的声音,然后是老黄的声音传来,象是在跟他那个三侄子说话:“手脚麻利点,快把身上的土抖抖,别给带进屋里。”

我陡起惊觉,这老黄看来不是什么善茬,闹不好刚折腾完一个古墓回来,看他说话,应该是才回来,怎么毫不犹豫的来开我这边的门,难道是黑灯瞎火走错了门?

有这么巧的事儿?

我犹豫了一下,敌我情况不明,先躲一躲比较好,就这个衣柜可以藏身,但我还没有蠢到把自己关进去的地步,而是一步窜到衣柜背后的黑影里,紧紧攥住菜刀,如果苗头不对,管他老黄还是老闻,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把菜刀劈下去。

门嘎吱一声开了,跟着就是电灯被拉亮,那老黄一声惊呼:“这,这,这怎么回事儿?”

他三侄子说道:“小丁应该没回家住到了店里,你看折叠床都撑起来了,鞋子还在,只是人去了哪里?”

我就听见老黄笑着说道:“小丁啊,出来吧,你别躲那柜子后头了,是我老黄刚回来,看你门上的锁没有挂,过来瞧瞧怎么回事儿的。”

我松了一口气,走出柜子后面,没好气的穿裤子和鞋,一边嘟哝:“半夜三更没好事儿,逮住一贼,快找绳子捆了去派出所。你们也是,怎么这么晚回来,几点了?”

老黄看我冻的脸色发青,瞅瞅手表说道:“还不是很晚,刚过十二点,你啥时候买的这衣柜,料子不错嘛!”

他三侄子却趁我们说话的空档,跑去看那贼人,把头拨拉过来一看,立刻招呼老黄:“七叔你快来看,这人是不是赵家的,咱今天好像在延庆见过他,人高马大的,我可记住他了。”

老黄走过来一瞧,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没错,是赵家的老二,他怎么会来这里?小丁,你怎么发现他的?”

我迟疑了一下,没想到老黄会认识这个人:“我还不知道咋回事儿呢?兴许我睡觉时没拉灯,给人从外边看到了?怎么,这人你们认识?”

老黄点点头说道:“嗯,认识,但不熟,看来是冲我那个店来的。不过奇怪啊,这家伙跑的挺快,我们中午还在延庆见到他,他来找我做什么?哎呀不行,小丁啊,这人还不能送去派出所。”

我看了看老黄和他三侄子,头发上还粘有灰土,手指甲里也不干净,一看就是没干好事儿,我没好气的嚷嚷道:“怎么就不能送派出所了?这人,我还真要给他送派出所去,谁认识都不行,我可不管,除非你说清楚咋回事儿,这撬的的可是我的门!”

老黄尴尬的瞅瞅他侄子,说道:“这,这,这没问题,我可以说给你听,不过这人还是得让他走,赵家可是道上有名的无赖,咱惹不起。”

我一听什么道上的人,心里若明若暗的知道是盗墓的同行,也就松了口,由得他俩一缸子凉水泼醒那贼人,冷冷得吩咐他滚。

关好门后,老黄叫他侄子把背包拿过他那边店里去,回身把窗帘都拉上,这才坐到我的弹簧床边开讲。

“俗话说隔行如隔山,盗墓这一行,也有自己不成文的规矩,不是谁都能摸的清楚,小丁啊,我老黄知道你身怀绝技,但自古以来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你牵扯进来很难说会不会没了下场,所以一直不敢跟你说的太透彻,但是这段时间,我倒发现你很有做这行的天分,眼光也开始毒了起来,我老了,很多事情都做不成了,将来还是你这样年轻人的天下。”

我点上烟,也递给他一根,洗耳恭听。

老黄使劲抽了一口烟说道:“倒斗的事儿,不是每个人都干,只有极少一部分人,比如那赵家的就是,因为干这行是暴利,虽然风险大,但盗挖古墓是个无本生意,只要做的够巧妙,不会给人发现的,反正都是无主之财,不给公家逮住就不会有人告,心别太黑,一般都不会出事儿,我是年轻时候挖的上瘾,一直没搁下,见你手里拿着顶尖儿的黄器,就是那个七星阴人,我着实羡慕的紧,一直问你从哪拣来的,想去看看能否捣腾出来点好明器,却总是没机会。”

“盗墓手法和派别虽多,成气候的并不多,各有各的地盘,很少越境盗挖,直到近几年才彻底打乱,谁也管不着,道上的也默认了,谁有本事先挖到,就算谁的,淘沙脱甲,巡山望海,都是这一行里顶尖儿的人才。”

“淘沙令,脱甲剑,棺里棺外鬼画符,北斗坟,卧金尸,黄泉路上无人扶;小黑棺,红土葬,青铜椁里血尸现,照海镜,人七星,巡山望海定长眠。小丁你听过这几句话没有?这可是盗墓这一行里的铁律,前人流传下来的经验。”这几句话我下乡时候听老头给我讲过,于是我点点头说知道。

老黄接下来说的却是我不知道的事情,我看也就是最近几十年的新鲜事儿吧:“南边有一伙盗墓人,善于听雷,手法很古怪,都是四个一组,专挑雷雨天动手,一般盗墓人都会分辨土质、土色,唯独这伙听雷的同行更加善于利用自然现象,雷雨天分站四个不同方位仔细听雷,过后就能确定墓室的具体方位,因为有墓室的地下就算塌了,比起周围的生土还算是空的,打雷时特别容易形成共鸣,有了听雷的独门诀窍,就能听到地下墓室相应和的声音,这本领我不会,北方打雷少,学了也没用。”

老黄打开了话匣子,一改往日的冷静,滔滔不绝的跟我聊起来。

“先古陵墓不封不树,不在地面设置突出的标志,难找的很,但咱们淘沙夫子有自己的一套办法,比如说看植物,有古墓的地方,那里的自然五花土在掩埋过程中受过破坏,庄稼长势会比周围地区要差一些,上面也很难长大树,下头埋人的死亡原因和活着时候的性格,都会影响到坟头上长的花花草草,这虽然都是些小墓,谈不上规模,但小墓里头出土的东西反而最好卖,不是绝世珍宝,自然不起眼,收的人也多,东西见不得光,有些东西大家都知道价值连城,比如青铜器,但国家管的很严,就算挖到了也很难卖个好价钱,反倒不如一些明清的字画瓷器,。”

“探汉墓用重铲,挖唐墓用扁铲,我比较熟悉唐墓,一探出墓坑的形状,就知道棺木应该在哪儿,陪葬的明器中陶器在哪,金器在哪、两边的耳室里会有啥……真的下去一看,基本都是塌的,灌满了土,说是墓室,实际上都是土,东西就埋在土里,我就照着位置刨吧,也能刨出来些宝贝。”

我忍不住问他:“这样说来,市面上的宝贝应该越来越多啊,我怎么这么久都收不到几个?”

老黄笑了:“这可不是谁想收就能收来的,你才做这行多久啊,哪有人敢给你行货,再说你也没什么固定的好主顾收购,自然做起来难的多。”

北岭鬼盗

第十六章  棺材板


老黄看看手表,犹豫了一下,还是接着给我聊起来:“俗话说:乱世的黄金,盛世的古董,这几年稳定了一点,收藏的人开始多起来,以前没有见过的许多宝贝逐渐露了出来。刚才放走那撬门的汉子,其实就是南方这伙听雷的同行,今天我和三侄子去延庆做事撞到过他,我看应该是来撬我那门的,不知怎么搞到了你这儿,这可是坏了同行规矩的丑事,八成你还要惹麻烦。”

“古董行里传说,明末以来有十二个盗墓贼本领高强,手段毒辣,行事非常诡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绝技,一般我们称呼他们是十二生肖,他们的后人这两年开始活跃起来,去陕西,上新疆,下关东的络绎不绝,都是去踩点盘墓的高手,今晚上来你屋里的那个赵家老二,就是赵五羊的后代,赵家也就这个老二活跃异常,连我都知道他手上刚有批好玉正寻买主呢。”

我听的心里大起狐疑,莫非面前这老黄和老头蒲亭辰也是所谓的十二生肖?

看着我疑惑的目光,老黄不自然的点点头:“你猜的不错,我的祖上精通唐墓,掘砖室的唐墓很有一套,唐墓除竖穴外,都有短斜坡墓道以及短自道,墓室内砌棺床或者挖棺床,喜欢许多人合葬在一起,壁画更是不可缺少的摆设,我这门绝技中最厉害的就是鼻子,可以嗅出地下壁画的味道,也因为这鼻子的功夫,十二生肖中稳稳占了个位置,可惜我学的不够精通,想来这门绝技差不多就要失传了。”

看来老黄对于挖坟掘墓的勾当没少干,古董这汪水还不是一般的深,让我顿时有了点心灰意冷的感觉。

心不在焉的看了眼今天刚收来的柜子,还是替老黄验收的,八成也不是什么正经来路。

老黄目光敏锐,早已发现了这个突兀出现在我屋里的旧柜子,见是个话缝,赶忙起身走过去转着圈的看,越看越是摇头:“这东西啊!嗨,想不到真的重见天日了!作孽啊作孽!”

我无所谓的说道:“这柜子是给你的,下午时候有个人送来,指名要找你算钱的,我看你屋里没地儿摆,这才暂时放在这儿的,正好你回来了,瞅机会拉过去吧!”

看着老黄大吃一惊的表情,我猛然想起来点什么,不等他开口,赶忙接口说道:“对了,这柜子上的玻璃有点邪门,我看很有问题,把我吓的够呛,有空你换换吧。”

老黄说道:“我早上要你帮忙代收的东西,难道就是这个?你,你,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疑惑的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老黄神秘的压低了嗓子说道:“这个柜子本身没毛病,有问题的是这材料,你来看。”

我半信半疑的走过去,只见老黄用手轻轻敲了敲柜子门说道:“这木纹里有金丝,是楠木中最好的一种,千年不腐不蛀,尤其是古代的金丝楠木,不上漆也越来越亮,早都绝迹了,而这个破烂柜子居然用这么好的材料,不用想也知道来历。”

老黄说到这里,有点担心的看看我:“当年开挖定陵,万历皇帝和两个皇后的棺椁都是用的金丝楠木,这三具上等棺木,后来扔到了山沟里,被周围的农民拣回家打成了家具,我是知道这回事情,却一直无缘得见,唉,也真是作孽,我们不得已干些盗墓的事儿,却从来做不出这么过分的事儿,真是可惜了。”

我还真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儿,想想自己酣睡的床边,居然竖了一副埋了几百年的棺材板儿,很是有点心虚的问道:“你别是瞎说的吧,要真是皇帝老子的棺材板,怎么会给扔掉?谁都知道这是好木料了!”

老黄黯然答道:“当年定陵博物馆开放,深达二十七米的地宫深处,只有空荡荡的洞穴,原棺原椁哪儿去了?打开地宫的时候明明还在的。我后来才知道,皇帝棺椁的消失和定陵博物馆的成立,是在同一天发生的,博物馆开业那天,上级检查清洁卫生,结果呢,几个职工劈下棺木的铜环卖钱,巨大的棺椁从宝城上给掀进了山沟,当天下午就被附近的农民一抢而光。”

“我知道捡棺木的公社社员中,大多是裕陵村的农民,也专门跑去收过几次,但一无所获,后来我吓唬他们说皇帝的东西不是随便可以用的,要是没那福分,消受不起,还会搭上性命,还是没人愿意拿出来,想不到今天在这儿又见到了!唉,真是作孽!”

阴暗的屋子正中,旧衣柜俨然一副棺椁,令我毛骨悚然,直想夺门而逃。

老黄却没那么紧张了,点支烟自顾自说道:“既来之,则安之,是福是祸躲不过的,当年你们这些小娃子也太狠了,老皇帝一家三口的枯骨也放把火烧个干净,都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

我一听这茬事儿,立马想起来我做的噩梦,浑身吓出了一层冷汗,那年在广场批斗定陵尸骨,自己年龄还小,并没有去,那就是说,这旧衣柜进门开始,起码出了俩怪事了,一个是鬼鬼祟祟的镜子,一个就是我做的梦,梦里头不正是和当年焚毁定陵尸骨的情况一样吗?

再看一眼这柜子,我有点预感自己被这死不瞑目的老皇帝缠上了,真够憋屈的,不是我挖的,也不是我烧的,干嘛找我?老蒲临死时候说我身中邪毒一直没有完全清除,最担心的就是再次招惹不干不净的东西,看来我是一不小心又中招了,只是不知道那个淘沙令和七星铜人还能不能克制的住?

天色很晚,我却被老黄的话说出几身透汗,一丝睡意皆无,那个赵五羊的后代跑来我屋里到底是干什么?老黄也猜不透,嚷着要回去休息,我哪里会放他走,留我一个人守这老棺材板儿可是不妥,做好做歹的拉他陪我一起闲聊许久。

聊到后来,我对这个所谓的万历昏君的事迹越来越感兴趣,不由暗下决心,抽时间一定去找找这人的资料研究下,看看这老皇帝触了什么霉头,死后还不得安生,陵墓被挖,棺椁被抛,尸骨被烧,太晦气了吧?

天终于蒙蒙亮了,初夏的时辰,我和老黄有一搭没一搭的闲磕牙。

看老黄实在撑不住了,我抬头望望窗外,要是亮了就让他快点拉走这柜子,我也回家好好睡一觉,这一看不打紧,我又被吓了一跳,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他娘究竟咋回事儿呢?莫非我体气弱了老是撞邪?

窗户外头的玻璃上,映出一张人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屋里,这人我要是不认识还好说,偏偏这人我认识,十几年不见,五官丝毫没变,正是当年给压在砖墓里头的李卫东!

李卫东的面庞在窗户上楞楞的看了我几秒种,眼神里空洞的没有一丝感情,只在离开的一刹那,眼神里流露出愤懑和痛苦,充满不甘心的神态,短短的几秒种却盯的我心头发毛,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那张人脸一闪而过,让我的瞌睡劲儿也没了,几步跑出门去看窗户外边,他娘的鬼毛都没一根。

回来后,我喃喃的对老黄说道:“真是见鬼了,当年红卫兵时一哥们儿,早死了,但我刚才却看见在窗户外边。”我还没有想好要告诉老黄,我们几个当年在井底碰到的事儿,毕竟发过毒誓,决不泄露出去的。

又过了一会儿,我回过神来,忍不住问老黄:“你说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魂?我这一天之内已经碰到了三件说不通的事儿,到底是咋回事儿?刚才跟你说过这柜子上的镜子很邪门,是真的。”

我把照镜子时里外姿势不同,而且镜子里的自己身后还有人偷袭,但现实中啥也没有的事儿详细给他说了一遍,然后告诉他自个刚做一噩梦,似乎就是当年焚烧万历尸骨的场景,再加上刚才玻璃上的死人脸,怪事一件接一件,闹的我心里很是害怕。

怎么会看到李卫东呢?莫非当年我们一起经历过的那事儿,吸了他血肉的变态蚂蟥最后没死,又从史思明墓里爬了出来?

老黄想了半天开口说道:“对付地下的僵尸、血尸我一点都不怕,但你说的这些事儿很蹊跷,似乎都和幽冥阴魂有关系,老实说,我还真的怕了,不过有一点,我觉得这些怪事儿和一个东西有关,就是你拿给我看过的七星铜人!有关七星铜人的传说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传说拥有一个就可以召唤阴魂,要是合到一起更是法力无穷,元朝时蒙古人得到过其中一个横扫天下,到了明朝被收归皇宫大内,应该埋在十三陵里头,还有一枚很久前一直下落不明,兴许你拿的这个就是七星铜人中一直失踪的那个?所以阴魂围着你一直不散,今天接触到深埋几百年的万历棺材板,给启动了什么机关消息?”

老黄说的我毛骨悚然,不吭气的紧张思索他说的话,看来淘沙令和七星铜人这两个辟邪的宝贝,是一刻也不能离开我的身边了,否则难说还会碰到什么糟心事儿!

一时间屋内寂静无声,只有窗外的日光越来越明亮。

大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了,闯进来一胖子:“这天都大亮了,你们俩在这儿搞什么?我站外边听了一会,还以为你们商量什么发财大计,却又啥也没听着?”

我一看原来是魏胖从广东回来了,不由大喜过望,关键时刻还是老哥们儿亲切啊!

老黄也笑呵呵的看着我俩拥抱在一起,魏国这小子人胖,看起来就憨厚,走到哪都有好人缘,连老黄都对他印象不错。

趁这功夫来了个棒劳力,我二话不说,揪着魏胖搬柜子,不管老黄咋抗议,我和魏胖连拖带拽的给他弄了过去,告辞走人,处理了这个祸害。


北岭鬼盗

第十七章  秘瓷


一夜没睡的瞌睡劲儿,见了魏国兴奋的也睡不下了,吃早餐的时候我们就开始攀谈。

魏国这些年走南闯北,见识的多,吃完一抹嘴就跟我说:“我这次回来,还带了一个人,是专程来找你的,这人来头可大了,晌午你收拾利索点,咱们就去见他,管保没有坏事儿。”

我虽然有点意外,但没放在心上,毕竟我相信魏国不会坑我的,倒是关于李卫东的事情让我很揪心:“我说魏胖,你还记得那个红战团的头头李卫东么?”

魏国一扬眉毛嚷道:“当然记得,那时侯老子多辉煌,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一下就把他这个大头头给放翻俘虏了,怎一个爽字了得!”

我苦笑着把一天来的怪事告诉他,又说了自己的看法:“最先那个破镜子里的我,绝对是我,不会错的,但我压根想不明白为啥和我做的动作不一样,你在镜子前挤挤眼,里头却撇撇嘴,都他娘哪跟哪儿啊?还有我做梦时候,千真万确就是当年在广场焚烧尸骨的场景,虽然我没去,但我看过报道的,也错不了,刚才问你李卫东,就是想知道这么多年你有没有他的消息?这人当年到底死了没有?”

魏胖大睁着双眼瞅我:“你早说那是皇帝的棺材板儿啊,我要知道哪里会便宜了老黄这铁公鸡,金丝楠木值大钱了!嗨!你可真是!那李卫东给蚂蟥吸干了血肉,又被墓砖压住,肯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不过那个小女孩儿汪倩我倒是有联系,要不问问她,兴许她会知道?还有个飞机是我们没有见到尸体的!”魏胖迟疑了一下告诉我。

这回轮到我吃惊了,魏胖这厮对女孩子一向后知后觉,那小姑娘我都快没印象了,长相毫不出众,人也瘦了点,难道魏胖这厮动了凡心?

我笑着对魏胖说:“你这厮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严打那阵儿,没给你整成一流氓,看来是漏网了?对了,这小丫头现在做什么呢?”

魏胖有点尴尬的说道:“哪能呢?人家哪只眼也瞧不上我这派儿,我也就回城那阵找过她两次,后来听说她考上大学,去了一单位是考古队的,老是出差,就没再见着了。”

我和魏胖又聊了一会儿,越来越觉得应该找找这三个人,我甚至有个预感,他们可能都死的蹊跷,包括那汪倩小姑娘,我都怀疑是否还活着。

吃完早饭,我听魏胖的劝告,回家去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约好下午去铺头见面,一起见那广东老板。

躺在床上,恍惚中睡过去,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赶忙洗澡收拾,跑去铺头赴约,昨晚受了那么多惊吓,想必半天不开门也不会那么晦气的刚好漏货吧?

老黄的话让我对自己做古董买卖都有点灰心了,早知道还不如到处去挖挖掘掘出点力气,也能发财不是?好像我天生的骨子里对于未知的神秘充满了好奇,总想过点和其他人不同的生活,等下见了魏胖,倒是要探探他口风,看他有没这个意思,魏胖虽然胖点,但可不是虚胖,身手还是了得,应该比我强。


晚饭我们又跑去吃烤鸭,这玩意儿百吃不腻啊,我对发财的前景越来越看好,所以毫不吝惜的叫了三大盘,美美吃了一顿。

魏胖带来的客人一看就是广东人,吃菜的口味很淡,说话也慢条斯理,四十岁左右,不过普通话说的不错:“丁先生,我叫严德宣,痴长了几岁,见笑见笑!在广东我和小魏可是老朋友了,这次专程上来,是想约你们俩做一笔买卖,你先不要推辞,我听小魏说过几个切口词儿,就知道丁先生是一位顶好的元良,这笔买卖必定会成功,利润嘛,自然是相当的丰厚,怎么样?是否可以合作一下?”

我不满意的瞅了一眼魏胖,这小子怎么口不关风,啥都往外讲,给传了出去岂不是要进局子?

魏胖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这个,老丁你知道,我有时候喝多了就喜欢瞎吹,好在德叔不是外人,你这边收来的不少古董,德叔都给了好价钱,我还知道,德叔家里人在解放前还跟你是同行呢?咱们也去干他一票,钱这玩意儿,实在是太有用了!”

我一瞪眼:“什么同行,你哪只眼睛瞧见我干过盗墓的事儿,去去去,这事儿弄不好要掉脑袋的,先听听严老先生有啥指教再说。”没想到不用我去劝魏胖一起干一票,这小子倒是琢磨上这盗墓的事了,有前途!

德叔从包里取出三样东西一起摊开在我们面前,我和魏胖凑上去仔细的看了一会儿。

最先吸引我们目光的是一个九棱瓷壶,高十厘米,口径大约三厘米,壶口五瓣葵花形,斜壁平底,内土黄色釉,外黑色漆皮,棱上刻有九条银龙,造型优美,好在我对瓷器已经有了很系统的学习,手上也倒卖过几件罕见的瓷器珍品,看这九棱瓷壶的质地,肯定是瓷器中的珍品,却一时看不准出自哪个名窑。

我仔细看了一会,努力回想脑海里那些瓷器的掌故,突然倒吸一口冷气:“我知道了,这可是无价之宝啊,从来没有出土过五代秘瓷的完整作品!想不到我居然可以见到一个完整的!”

胎薄体轻,釉色碧翠,釉色精美取胜,厚薄均匀,如冰似玉。

“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

这是唐末五代时期越窑的秘色瓷,不会错!

宋人赵麟在《候鲭录》中说:“今之秘色瓷器,世言钱氏立国,越州烧进,为供奉之物,不得臣庶用之,故谓之秘色”。

近年来不管什么博物馆还是私人收藏,都没有发现过任何一件秘瓷的完整作品,比起宋代钧瓷、元青花瓷要珍贵稀少的多,这德叔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

我按捺住心跳,去看德叔取出来的另外两样东西。

是一张巴掌大的羊皮纸,上面斑斑点点,象是个海图,只是年代已经非常久远,显得异常陈旧,第三样东西是用订书机订起来的几张照片,这个就比较清晰了,我一眼认出是航拍照片,照的是中国东海附近的海域,只是不明白德叔为什么把这几样东西取出来摆在一处?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啊?

德叔看我们充满疑问的抬起头来,神秘的笑笑:“丁生你眼光不错,这件瓷器确实是唐末五代的秘色瓷,如此完整,恐怕这世上是第一个出土的!但我敢保证,我们合作完成后,这将不是唯一的一个,到时候会有至少十件珍品秘瓷属于你俩!”

魏胖一听这玩意居然是举世无双的宝贝,顿时两眼放光,搓着手浑身都是劲,我看他那模样,就是让他马上去偷王母娘娘的蟠桃,估计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好事倒的确是好事,但我深知好事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必定隐含着极大的风险,不然这德叔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跑来找我,我第一个感觉就是这宝贝应该和古墓有关。

我不满意的瞪了一眼魏胖,转头对德叔感叹道:“这瓷器可是咱们中华民族的瑰宝,我平时经常遗憾,从古到今,真有数不清的宝贝,藏在未知的角落里不见天日,不能让广大劳动群众好好的欣赏,实在可惜,如果德叔你真有这秘瓷的出土地方,我一定义不容辞的帮忙,当然,报酬什么的,我是不想的,只要能把这宝贝上缴国家,给更多的老百姓看看,我就心满意足了!”

魏胖急了:“什么啊!干嘛上缴国家?这可是无价之宝,你肯我还不肯呢!”

德叔微笑道:“小魏你莫急,我看丁生说的就很有道理,有眼光!秘瓷这东西过于希罕,有价无市,你真弄他十几件去叫卖,说不准没一个人敢买,这玩意来路不正啊!到最后恐怕又给那些二鬼子汉奸买去,便宜了欧美的洋鬼子!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严德宣也是不愿意让这些宝贝流落海外的,至于咱们自己,千辛万苦取来秘瓷的同时,大有其他的值钱玩意来拿,小胖你倒是不要为这个担心。”

德叔又看着我说道:“为了这次合作,不管最终成功与否,我都愿意先拿出十万块钱给你俩,以表诚意,只要二位答应我个小小的要求。”

我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十万啊,可不是个小数目,那可是多少个万元户啊?

德叔严肃的说道:“这个秘瓷出土的地点是在东海边上的一片海域,我估计情况相当复杂,咱也明人不说暗话吧,那儿是个海岛大墓,我只要求一件事,地宫内的物品,我只要一件东西,其余都归你俩,但这样东西必须我先挑选,如何?”

我考虑了一下说道:“那没问题,您毕竟是大老板嘛,宝贝可以你先挑,不过你知道,地下的世界千变万化,有许多未知的凶险,蛇无头不行,所以我希望这次合作,直到从地宫出来,都必须由我说了算,你看如何?”

德叔迟疑了一下,随即爽快的点点头,魏胖更没意见的不停点头称是。

德叔拿起那几张纸说道:“那我来详细解说一次这个合作的细节,丁生你俩心里,也好先有个底儿。”

这事儿要从唐朝末年说起,那时群雄割据,到处兵荒马乱,盛唐风采已经荡然无存,黄巢麾下的部将朱温多谋善战,趁势而起,灭了唐室建立后梁,自此,梁唐晋汉周许多豪杰,你来我往搞个不亦乐乎,历史进入了五代十国的大混乱大破坏时期,上有暴君,下有酷吏,常年战争征赋不断,直到北宋再次统一,这其中持续了上百年时间。

在江浙这片儿地头,当年是建立了吴越国,开国君王钱鏐参与镇压黄巢起义军,后来割据苏南和两浙,被朱温封为吴越王,定都钱塘,这个被称为“海龙王”的吴越国开国之君,在位三十余年,让江浙保持了高速的繁荣发展,是个励精图治的明君形象,却每年大量征召民夫劳役,往往有不堪重负的老百姓流离失所,在史学界是个难解的谜团。

德叔仔细查考之下,终于发现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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