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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宝宝寒

[分享] 心里有鬼——薛舞短篇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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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7 15:46:35 | 显示全部楼层
邻居
  
  文/薛舞
  
  孩子是自己的好,老婆是别人的好。
  
  陆元山收起夜视功能的前苏联望远镜,心里暗自嘀咕。自从对面搬来了一个美丽的少妇做芳邻,他就开始了偷窥生涯,借故在书房看书,锁上门,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一看就到凌晨三四点。苍蝇不叮没缝的蛋,要不是那女人奇怪的从不拉窗帘,他怎么会有了这样的偷窥癖呢?
  
  那女人妆容清淡,但是每个姿势都有自己的特殊味道,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仿佛散发着某种神秘的魅力。不妖,但是佷媚,媚到骨子里面的女人味都飘了出来。
  
  每天挂在阳台上轻轻飘动的丝质睡衣,每一件都那么鲜亮,不像老婆的睡衣,松松垮垮,普通超市买来的,洗的都褪了色,没什么看头。还有那些绝对价值不菲的成套内衣,各种诱人的颜色,是男人就一定会想象,这些美丽的小可爱们,穿在那个女人身上是什么模样。
  
  说她是少妇,是因为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辆车子会停靠在她家楼下,那个时候她的窗帘就会拉上,也就无所偷窥了,这个时候他总是悻悻的想,那个女人怎么在这个男人身下辗转承欢呢?
  
  啐一口,骂一声女人没有好东西,隐隐觉得开车的男人都不是同一个人。什么时候等咱赚了大钱,那女人还没有老去,也去尝尝味道?他心里暗自嘀咕,一直有一种躁动不能平息。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啊。
  
  最近偷窥一直很顺利,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她没有拉上过窗栏,一直都是敞开的,似乎一直在等人,结果谁都没有来过,然后寂寞的穿着睡衣,关上灯,一室黑暗中就算能夜视,也只能看到一个曼妙的身影,不能止息别人心中邪恶的渴望。
  
  “妈的,总有一天上了她。”
  
  寂静的而闷热的夜里,开着的纱窗飘来一声低语。陆元山听声音就知道那是楼下的那个单身的销售。销售都是衣冠禽兽啊,他嘴角歪起来一笑,偷窥还说话,不知死活。他轻轻的把镜头转了一下,看楼下那个裤子褪到膝盖下面,显然是刚刚YY完的精壮青年,一团皱巴巴的卫生纸丢在一边更是丑陋的可笑,这让他由衷的鄙视起来。
  
  第二天陆元山就出离愤怒了。那个销售,居然真的登门入室了!
  
  而且,那个女人,拉上了窗帘!
  
  陆元山一晚上都没有睡,心里的妒忌和莫名的愤怒让他不停的的踱步,一直踱到他老婆睡眼惺忪的进来问怎么还不睡。
  
  第二天一大早陆元山就被剧烈的敲门声惊醒,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开了门,他老婆怯生生的站着,身后是三个警察。
  
  “同志,你楼下的住户出了些情况,跟你了解一下情况。”
  
  他老婆赶紧接了一句话,“那个小伙子在我们书房阳台上吊死了啊!你夜里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陆元山心里一颤,望向没来得及收拾的望远镜,还有窗帘外面影影绰绰的沉重人影,怎么都没有勇气拉开窗帘,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那么,陆元山昨儿个晚上看见的那一切,该说,还是不该说?要说,又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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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7 18:43:22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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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8 07:23:4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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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故事比长篇故事更难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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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3 09:25:06 | 显示全部楼层
玩笑
  
  文/薛舞
  
  老四曾全谈了恋爱,倒霉了我们一整个寝室。
  
  他整天的炫耀他和那妞之间的进展,从拉手到上床,事无巨细的每日更新,特磨叽。不就是我们其他几个人是光棍么?也不至于觉都不让睡得,兴奋的两眼冒光的嘚不嘚不嘚——
  
  “哥儿几个抓紧了啊,还没上手的妞,青春都亏了。”某一天这厮又油头粉面的打扮了半天,一边收拾头发上精液一样的摩丝,一边对着镜子拗造型,自以为天蓬元帅下凡,在我们眼里也就是猪哥一个。
  
  长得像哈利波特成年版的寝室老二在书本里面抬起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低头看书了。我们也都没说话,这厮骚包的输了一声拜拜,寝室门啪嗒一声,不见了人影。
  
  老二又打书本里面抬起头,脚丫子蹬了一下我的床板,“哎, 老六,你丫别打手枪了,找个法儿整一下这个恋爱中的男青年?”
  
  “你丫才打手枪呢。”我摘下自己的耳机,不再跟着bon jovi摇滚了。“整就整丫一把,最近真够折腾的。”
  
  “哎呀妈呀,别提多嗝吟了,这家伙,啥都说,有点暴露狂的意思哈。”睡不醒的老三也从被子里面探出头来,差了一句话。“整他一把,我支持!”
  
  “字词!”正吃方便面的老大口齿不清的应和。
  
  “硬是支持咯!”和老大腻的最近的老五也憨憨的笑着应和 贼头贼脑的守着吃老大剩下的一口方便面。
  
  老二推了推眼镜说,“计划很简单,下个礼拜就是他女朋友的生日,他唠叨了很久了,攒了那么久的钱才买了很漂亮的水晶饰品做礼物。咱不偷不抢,不会给他把生日礼物弄没了,就让丫迟到吧。他女朋友那个脾气,如果他迟到了,别说上床了,连拉手也得一个月以后吧。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我们笑过之后,大家就开始默不作声的准备了。到了那天,老二趁曾全去水房洗脸的时候偷偷的将曾全的手机时间调慢了一个钟头,然后和我们说,“大家,对表啊。现在时17:00啊,别露馅,谁错了谁请大餐啊。”我们嘿嘿的乐着对了表。
  
  一会曾全回来的时候我们都假兮兮的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只听这小子说:“怪了,刚才明明我记得是六点来的。哎,哈利波特,你的表几点了?”
  
  老二假模假样的看了一下表,“五点五分。猴急个什么劲啊你。”
  
  曾全有点疑惑,看了看最老实的老五,老五心虚的低下了头,假装擦皮鞋。曾全又看老大,老大嘿嘿一笑,“为了女人,连自己兄弟都不信了啊。”
  
  “信的,信——”曾全疑惑的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其实他要是仔细看一下短消息记录,我们的计划就全毁了,但是他选择了打游戏,他最近很着迷的游戏,打算打到六点的时候然后再赴约——但是那个时候他实际已经迟到了一个小时。估计他女朋友等不到那个时候就会打电话过来骂街了吧。
  
  为了看好戏,也为了不穿帮,我们忍着饥饿,等待着那个高八度声音打来的绝交电话。
  
  果然,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曾全的手机就急吼啦吼的想起来。
  
  “喂——”
  
  “五分钟你还不到,我们就分手!”
  
  “你干嘛?现在才六点啊,我们约了六点半的吧。不要生气啊。”
  
  “六点你个头!现在已经七点了,我等了你半小时了!”
  
  曾全蹭的从电脑前面站起来离开,用不可理解的眼神看了我们一眼,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寝室。
  
  似乎——整蛊的结果没有我们想象的开心。我们悻悻的去打饭,心里有些不平衡。迟了一个小时,冷掉的饭菜还是猪狗食一般的,我们吃的味同嚼蜡,只能就着电视吃一点。
  
  电视居然还是新闻时段!
  
  “现在播送一条本台刚收到的消息,今晚七点二十五分左右,一辆公交车与一辆超速行驶的出租车发生事故,造成司机重伤,而副驾驶座上的乘客当场死亡。”
  
  “让不让人吃饭啊。”老五嘟囔了一声。
  
  “……经查证,该乘客系某大学大三学生……”
  
  一个镜头晃到惨不忍睹的副驾驶室边上,不只是里面的那个不成人形的人穿着我们熟悉的衣服,旁边大声哭泣的那个女孩子,也是我们熟悉的女孩子。
  
  世界上只有时间,是不能开玩笑的。我们的玩笑,把曾全的生命时钟,调成了死亡时钟。没有人敢在曾全的葬礼上提到这个玩笑,之后我们寝室的人陆续都搬出去了,毕业了也不想互相见面,谁会愿意见面就想起,那样一个致命的玩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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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14 13:07:0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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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换头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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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7 09:59:5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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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7 10:01:53 | 显示全部楼层
驿站
  
  文/薛舞
  
  经济危机,今年的大学生很难就业,我一没关系二没钱,所以很害怕从铁道学院毕业之后就失业了,赶紧给自己捞了一个偏远小站的站工职位,就当是流放个两年,过了两年再谋出路,也好过做个米虫,吃家里的。
  
  偏远原本在我脑子里面就是一个词,后来形形象象的展现在我面前的这个小站,一盏昏灯,一个老人,没电脑,没电视,只有一部和外面联系的电话,叮铃铃的声音都很空洞。四周都是山啊,我有一种想越狱的感觉。
  
  这个地方啊,别说对象了,连个母的都看不见啊,想起我娘说找个机会找个姑娘,别嫌弃人家是乡下的之类的话,简直可笑。我倒是不挑了,因为没得挑。每天的消遣就是和那个老站工喝脾酒,吃每次火车过站的时候送来的生活物资,住就住在距离小站三百米的宿舍里面。
  
  因为确实有代沟,每天酒都是闷着喝的,他也不知道和一个大学生说什么,而我看了他更加郁闷,生怕想这一生老死在这个小站沟里,每个周末老站工都让我能到镇上去放松一下,而他一直守着自己的岗位。
  
  也许,那个年代的人,都是这样的爱岗敬业的吧,为了给国家建设添砖添瓦,牺牲了一切,真的变成了一块燃烧的碳,然后成为灰烬老去。现在的九零后,能这样的有么?每次在镇上散散心之后总会有很不情愿回去的感觉,也有一些负疚感,因为这个老人,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谁做多谁做少。
  
  所以今天我用自己的工资给他买了六瓶上好的黄酒,暖胃驱寒,还买了一个电蚊拍,那地方的蚊子吓人,最后拎了一些猪头肉,夫妻肺片,赶紧撘回去的列车,准备真正的和这个至少要做两年的同事沟通一下感情,也表示一下这么多天的谢意。
  
  我把这些东西带回去的时候他的嘴唇哆嗦了一下,眼睛里面雾蒙蒙的起了一些水汽,转过头去用脏兮兮的毛巾假装擦脸,一边说,“销货子,流霞垫钱陶唠颇。”
  
  虽然口音很重,我还是听出来了他的好意,很简单很朴实的好意。“哪儿有女人啊,大爷。”我苦笑着递给了他一双筷子,他使劲在衣服上抹了抹手才接过那双一次性筷子,可是还是犹豫了一下,因为那双手还是有油泥——我亲手递到了他的手里,他才不习惯的收下了,让了好几次,才开始小心翼翼的吃饭。
  
  酒过三巡,他话才开始多了,也不拘束了,我们天南地北的聊,才知道了他一段伤心往事,他是孤儿,本来讨了个老婆有了家了,在回乡的路上路过这个车站老婆发疾病就客死在了这个地方,说起来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留在这里了,这里有那么深的羁绊,而卧一个涉世未深的人,没有那么多故事讲,这个地方也不适合讲理论,所以我只能安慰他。
  
  越伤心的人喝起酒来越美分寸,最后他喝到爬都爬不起来,而我们的班头还没结束,还要守到十二点,我看了看表,决定先送老前辈回去,然后回来等最后一班车过去再回去。
  
  还没等我搀他,他就醉的稀里糊涂的摇了摇手,“不——涌, 不涌——呃,卧唠颇带卧灰客。”然后一摇三晃的站起来。
  
  我只当是醉话,还是准备走过去,结果他还是一个人那样倔强的在夜色中走了。我摇摇头,拿着手电筒走在他身后。
  
  走了几米我就觉得不对了。
  
  他倾斜的很厉害,那种倾斜到支点都不足以存在的角度,绝对不能让他站立,但是他还是立着的,脚尖着地的他自己根本使不上力——那绝对是,绝对是仿佛被某个透明的人搀扶着,跌跌撞撞的一步一步走回去。
  
  风过的时候我背后凉飕飕的,不知道是酒劲上来了,还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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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18 07:31:3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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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20 20:28:2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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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 09:27:41 | 显示全部楼层
尘封
  
  文/薛舞
  
  恐怖片里面一个女鬼,长长的头发,湿淋淋的从抽水马桶里面钻出来,夺人性命——
  
  我害怕的,却是那种传统的坑式厕所,不是因为那些毫无遮掩的羞耻感,也不是因为那些蠕动的蛆虫,而是一个从小的心理疾病。
  
  那个时候在乡下外婆家过暑假,大家的公共老式厕所,下面都会有人定期掏大粪的,所以设立了站人的地方,每次都臭不可闻,当然这个也为另外一种人提供了便利,就是那些不畏这些恶心龌龊的偷窥者。外婆家这个厕所,就有这样专门蹲点的人,而且一般是午夜,在女人们形单影只的上厕所的时候,就算被看了的女人,也最多是痛快淋漓的骂个街而不敢追到那恶臭的茅坑下面去,绝不会有偷窥者被抓到的,所以这样蹲点的人的年龄也从十几岁的小毛头到几十岁的变态老头。
  
  女人们当然也想出了自己的对策,那就是上厕所的时候结队,让那个偷窥的人绝不敢有任何动静,如果是一个人,就一定带手电,还有从门口的砖垛上取一块板砖作为防身,如果不幸遇到这样的偷窥人,那么就扔了板砖,就算砸不到那个变态,也能让他臭不可闻。
  
  可巧那天半夜吃坏肚子。外婆和外公睡得正熟,外公耳聋,听不见我起夜,又是男的,不好叫他,外婆身体不好,更是不敢惊动。肚子里面又实在痛得翻江倒海,我就自己爬了起来,下了好久的决心,拿了手电,犹豫了一下,还是掂了一块板砖,才快速的奔向那个可怕的厕所。
  
  不会有那么倒霉的吧?刚好碰见偷窥男?这么污秽的地方,真的有这么污秽的男人出现么?我还是将手电放在旁边,蹲了下来。
  
  “嘿~嘿!”一声变调的青年男生声调从坑下面传来——
  
  这突然的声音把我吓得不轻,手哆嗦着取手电,手电就啪啦一声滚进了坑里。我赶忙去拿怀里的板砖,不顾一切的扔了下去,心中的慌乱和愤懑让我加大了力道。
  
  “去死吧变态!”
  
  板砖闷闷的噗通落在粪池里面,然后又哗啦一声。我提起裤子就跑出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我真的没准备,真的。回去这一惊吓让我发起烧来,烧了几天不退,妈妈就将我接回了城里。 自此我就和公厕有了极大的芥蒂,甚至一度因为这种芥蒂便秘。之后的一年,慢慢发现城里的治安比乡下的好,这样的芥蒂才慢慢的消融。
  
  再回外婆家,已经是快要离开两年了。玩伴们大多都还认得我,和我逗趣,但是也生疏了不少。听说这里的那群痞子散掉了,我不禁好奇。
  
  “二孬呢?”我问。这个人是那群痞子的头头,偷鸡摸狗不说,还和小一点的孩子要零花钱上贡。
  
  玩伴们突然变得极其神秘。有一个大嘴巴的小姑娘说,“和你说你别和别人说了啊,那个倒霉鬼,一年前在厕所里面淹死了。”
  
  我有了不好的联想。
  
  后来假装不经意的问起这些人,慢慢拼起来这样一幅图,二孬被发现死亡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了,在厕所里面泡的恶臭浮肿,后脑有被钝物打击过的痕迹,警察说那是因为失足撞到了厕所的墙壁。谁都知道那个坑的大小很难让一个少年失足掉下去的,二孬家里面的人也知道大概这个是因为见不得人的偷窥,变成了哑巴吃黄连,纠缠了半天公安局也没能破案只有不了了之,后来就干脆一家人搬家消失不见。
  
  杀人不一定犯法。我也没有罪恶感,因为这个人似乎不是什么好人。厕所的心理芥蒂最后消失不见了,因为我们开始用抽水马桶。
  
  我似乎对于另外一种生活有了兴趣。例如今天,我在等地铁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小偷将手伸向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在最挤,人最多的时候,正是他紧张的集中了注意力,要出手的时候。
  
  这也是我等待了很久的时机。我只是在人群中轻轻的踢了他一下,帮他结束这样下流的人生吧。
  
  地铁呼啸而过,在人们的惊呼声中,我却在冷笑,爱看热闹的人们围成一圈,形成了一道保护的墙,而我白色的衣裙上面,也因这样的保护,绝不会沾有一丝污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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