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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术》第一部茅山道士--茅山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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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8 07:41:5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一章、金榕村

 金榕村只是一个位于江苏省境内的一个默默无闻的村子,因为村口有一棵长了两百年的古榕树而得名。话说起那这棵榕树到还真是有些来头,听村里的老人讲(他们也是从上一辈的老人那听来的),早在明末清初的时候,这村子的名儿还没叫金榕村,而是叫胡家村(那时的村子往往是以大姓命名)。那一年,也不知道村里犯了什么太岁,方圆百里几个村子唯独胡家村的地头上闹起了旱灾,竟然在六月份雨季的时候连续三个月滴雨未降!
  一开始,村民还道只是普通的旱灾,所以也没多大打理,只是从隔壁村弄水过来急用,大不了就是这澡少洗几次,衣服脏点,这耕种到是没误了时辰。可后来没过多久,村里竟然出现了家畜离奇死亡的事情,而那些家畜身上的鲜血都是被吸得个精光,只剩下干巴巴的尸体!
  那时村里百姓的迷信程度决对不亚于现在,村民眼见发生了这单子事情都是慌了神儿,心想这一定是自个触犯到了哪路大仙招来的横祸,于是急忙把方圆几百里的有名的先生和师傅找来做法事,但那些先生师傅来到了这胡家村里看了看之后都是朝同一幅度的直摇头,要是有些死要面子则会硬着头皮上,不过这些人往往没过一日,不是弄得自己浑身是伤,就是染上一身怪病,到头来只能灰头灰脸地打起了退堂鼓。后来有一个本事稍为厉害的先生则告诉村里百姓:“你们这地方的却是有脏东西不假,而且那玩意已经快成气候了,我看你们还是上茅山去看看,或许上边的人都帮到你们也不一定。”
  事关一村的兴亡,村里的人到是不敢马虎,于是一村人纷纷凑钱给一个叫胡三金的年轻人做路费,上茅山去找高人去。这胡三金到也没辜负村里人的希望,没过个四五天,果然带回一个年老的黄袍道士。那道士刚到胡家村的村口,尚没进村,就已经把这村里的事看了个明明白白,等见了村长则说:“你们这村里有一只飞僵在修炼旱魃,就快成功了,要是等那畜生真的修炼成功的话想来这方圆百里内定不会有活人!”
  听这茅山下来的高人这么一说,村长一干人等那是慌了神儿,纷纷向那活神仙下跪,求他救救这胡家村。那老道士本就是慈悲为怀,再加上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所以也不敢松懈。第二天,只见他拿着个罗庚在村里咕哝了一会,则叫人在村口不远的一处地方向下挖,不想竟挖出一口楠木棺材!
  古时民间治那些想修旱魃的飞僵都是将其从棺木中挖出,然后用荔枝木将其捆起,用火烧了即可!不过这棺木不想是用什么棺材钉给钉着的,十几个大汉上前法力却连棺材板的板缝都搬不开一丝,老道士见状则说:“这畜生修旱魃就快成功了,这棺材被它的尸气给吸住了,硬来是打不开的,只有时间一到,它才会自己从里边出来。”
  老道士自个有几斤几两那是明白的,他深知凭自个的道行想在晚上等这飞僵出来再收拾它那是痴人说梦,于是则拿出一施过法的榕树树苗交给村民,吩咐他们将其种在棺材的上面。
  说来也奇怪,这树苗种下之后立时大雨倾盆,而到了晚上则再没有家畜被吸干血的事情发生。老道士功成身退,本想收拾东西回茅山去,不想胡三金瞧上了他的一身本事,逐起了拜师的心眼,不过老道士却说:“你我虽然有师徒之缘,但却不是今世,等来生吧。”
  事情一了,胡家村从此风调雨顺,不再发生任何灾害,而胡三金拜师虽未成功,可因为找来茅山高人有功,那是成了村里的大英雄,村里人为了纪念他,则从他名里取了个金子,再加上榕树的榕,把胡家村改名成了今天的金榕村!
  俗话说得好,麻袋上片绣花,一代不如一代。那胡三金虽是村里的大英雄,因为救村有功而得了田地当上了村里的地主,但他的后人却狗熊得很,除了成天吃喝嫖赌之外到没有一个有些进取的。这不到好,等到了今天胡喜乐这一代的时候家业那也是败得差不多了。
  话说起胡喜乐,却也是这胡家中心眼比较开窍的,打从二十五岁那年他抽上大烟把亲娘活活气死之后他立马用柴刀砍断了自个左手的小拇指,跪在他娘坟墓前发誓自个一定要振兴家道!或许是自个亲娘的去世还真让胡喜乐这浪子回了头,他这一身的烟瘾,以及那些吃喝嫖赌的恶习到也是戒得干干净净!到后来,他还亲自打理家业,卧薪尝胆,慢慢的这胡家也逐渐远离了崩溃的边缘。
  三年之后,他花钱到隔壁村娶回了个媳妇(村口习俗,守孝期是三年),等到了他三十岁那年才得一子。说起他的这个儿子到有些玄乎,按常理说这怀胎要等十月之后才能得子,可他媳妇却只怀了八个月就把他的这个儿子给生了下来,而且在他媳妇分娩的那个晚上他还梦见自个的祖宗胡三金,那祖宗对他说这胡家家道即将有难,自个要投胎到他媳妇肚子里的孩子身上,帮他完成振兴家道的愿望。
  胡喜乐一听那到是急了,心想这祖宗要当自个的儿子那还不乱套啊!于是逐跪拜祖宗,说什么自个即使是拼上老命也要护着家道不损一分一毫,叫祖宗安心在下边享福,保佑他一家老小即可。但是胡喜乐哪想这祖宗到是倔强得很,说是什么也要投胎做自个儿子,一言不合之下逐见他嗖的一声,竟飞到自个媳妇的肚子里!
  “不要!”胡喜乐高叫一声之后便从梦中惊醒,不想身上已经大汗淋漓,转眼一瞧,却见媳妇还挺着大肚子安静地睡在自个的身旁,才道刚刚只是南柯一梦。可就在这时,媳妇突然大喊肚子痛,说是快要生了,一惊再惊之下胡喜乐赶紧下床长跑个几里地把产婆找来,不过幸好这产婆来得及时,这一大一小到是都保了下来。
  抱着自个的儿子,胡喜乐那是头回有一种为人父高兴的感觉,可瞪眼一瞧,却觉得怎么自己孩子好似有些眼熟,转念一想之下急忙抱着孩子到大厅祖宗的牌位画像前一比,不想那神色间竟相似个七八分,而且这孩子眉心处也和胡三金一样,长了一个手指般大小的小肉瘤!
  胡喜乐心想难不成这回还真是祖宗投胎做了自个的小子?!担心之余逐把这梦里的事情告诉了媳妇,他媳妇到是开明,一听说这事之后则安慰自个的丈夫说:“既然祖宗要从下边上来帮咱们,那也是咱们这些年积下的阴德,应该高兴才是。”
  听自个媳妇开导之后胡喜乐也就没那么担心了,毕竟这小子那是自家的祖宗,难不成还害了自己不成?想到这里,胡喜乐又恢复了原来的喜悦。这天天还没亮,胡喜乐就新高彩烈地跑到村中出名的先生家里,把人家给拽下了床,说是要人家帮自个小子算上一挂。那先生一大早被搅了发财的美梦,本来颇有不悦,但出于职业道德以及看在胡喜乐塞给自个那两块大洋的份上还是起了一挂,说:“贵公子天生八字奇硬,那绝对是人中之龙的份儿......”听着先生说了好话,胡喜乐一高兴,又塞给了那先生一块大洋。
  算命这一行的规矩,那是先说好话,再说损话,这样做是为了让算命先生不会因为说了雇主不想听的话而收不到赏钱,要知道这一行多是牵涉到天机的问题,学这玩意的人又多少有些迷信,是以才定下这种规矩,防止那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发生。这先生在村里打混多年,自然一直都遵守着这规矩,只见他将大洋收好后又说:“但是令郎是个早产儿,八字硬中带有点虚浮,理应在命中会有夭折的劫难。而且他五行属土,缺火,在他二十岁的时候应该会有一个大劫,而这个劫与属木得东西有关,只要过了那一关,就可以一遇风云便化龙了!”算完命后,先生还免费送了个叫“胡炎”的名字给胡喜乐的小子,说一个火给他补命,一个火用来克木劫,希望能有所帮助。可胡喜乐觉得胡炎这名字不好听,于是按照他是祖宗投胎这个原由上加了一个“一”字,代表一家之主的意思,所以逐得名“胡一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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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8 07:42: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胡一炎


 话说这个胡一炎,他娘生他的时候因为梦到了祖宗,胡喜乐还道是祖宗显灵,自个的家道有望能够振兴,可那环境使然,这胡一炎长到差不多十四五岁的时候那是比胡喜乐年轻的时候更废,那吃喝嫖赌哪有不精通的理儿?!整日跟着金榕村里的三几个小混混无所事事,胡喜乐看到这情况那也是不大在意,心想自个的儿子那可是祖宗投的胎,此早一天会变好的,可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胡一炎越发想地主家里养出来的纨绔子弟,根本就不务正业。
  就这么一转眼又过了四年,眼见自个的儿子那是越学越坏,胡喜乐就不大寄希望在自个这个祖宗儿子身上,于是花钱又取回来了一个二姨太,准备再生第二个来继承家业,虽说那时候正值什么红军和国军在打仗的日子,可这仗偏偏没有影响到金榕村这个小村子,所以凭借着胡喜乐自个的发愤图强,他到时成了当地最有钱的大地主之一,可一日,有一小股穿军装的部队进到村里来,那是二话不说就把胡喜乐的家给抄了,并且把他的土地没收发给了村里的民众,胡喜乐一气之下那是吐了一口血:“我家这……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子孙无能到也罢了,怎的连我这一生的心血都要收去!”说完这话,胡喜乐那是长叹一声,两眼一翻,这人就这么活活给气死,再也醒不过来了。
  由此,这花了些许年才稍见好转的胡家家道终于土崩瓦解,可怜胡喜乐将近五十多岁的人了,最后那是连一幅薄板棺材都买不起,那取回来的二姨太见胡家没了钱,那也不愿意继续在胡家呆着,逐一句话都没留下就回娘家去了,而胡一炎这死了老爹的小子那是连家都不回,只拿上家里能换钱的东西就出去和那些猪朋狗友鬼混去了,最后只剩下他老母亲一人在家里给胡喜乐送终。
  那时在村里,正流行着一种叫做“咬鸡”的玩意,说白了那就是斗鸡,两家人各出一只鸡在制定的范围内互斗,直到一方的鸡被咬死为止。这种斗鸡的风气不只是在金榕村,那是在附近不少的村里那都流行这个玩意,有些人见这东西有利可图,逐暗地里开了盘口给村民下注。
  一开始胡一炎对这些乡下的玩意不大感兴趣,一般他拿了家里的钱那都会到离村不远的镇上去吃喝玩乐,逛窑子,可是后来轮到国民党输了江山之后不只怎的那窑子也就不准开了,再加上身旁那几个猪朋狗友的鼓动,所以胡一炎才不得已玩起了斗鸡。
  刚刚开始玩这斗鸡的时候胡一炎也只是下下注罢了,或许是他运气好还是什么的,没想到这无论他买哪只鸡赢哪只就会赢,这其中也赚了不少零花钱。眼见那些白花花的大洋(那时候人名币尚未发行)胡一炎那是大喜,暗道原来这斗鸡的钱那么好赚,于是下的注也是越来越大,按照他的想法,这本多了,自然利也就多,可是这大注一下,没想到之前的那些好运都跑到哪里去了,一时间弄得他那是血本无归,长年累月下来败的钱到还是小事,可却欠了那些开盘口的人不少的钱啊!其实胡一炎不知道,那斗鸡的输赢其实都是开盘口的人内定的,人家看胡一炎他老爹是个大财主,所以才骗胡一炎上当的。胡一炎那之所以能赢钱完全不是他的运气好,那根本就是那几个托儿从中搞鬼,暗中指使胡一炎该买哪只鸡赢,他听了人家的话哪有不赢的说法,虽说这的却是尝到了点甜头,可到头来胡一炎那只能是有贴钱的份儿!这不,胡一炎之所以连他老爹的孝都不戴了那还不是因为债主逼得太紧了缘故。
  “什么?!就这么点!你别忘了,你那是还欠咱们将近五十个大洋!你这点只够换利息的!”只见一个长得高壮浑身皮肤黝黑的青年掂量了一下手中胡一炎好不容易从家里搜出来的两个大洋说到,这青年叫做黑二,那是村里出了名的混混,也是胡一炎那些猪朋狗友之一,本来在胡一炎家里还有几个钱的时候他那是整天和其称兄道弟,没想到短短一日的剧变,这黑儿反过来就成了胡一炎的债主,“我…….我家里只有那么多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前日我家的田地那是都给人没收了,家里也给抄了……这两块大洋还是咱娘偷偷藏在茅厕的粪桶里才保留得下来的。”胡一炎那是颤颤巍巍地说到,要知道这回黑二来手掌那还带来了两个别村的打手,说是要是胡一炎不还钱的话就把他一双手给砍下来,胡一炎平时有钱的时候那是在村里作威作福管了,哪里见过这阵仗,如今碰上没给吓得给唆(尿裤子)了就已经很不错了。
  黑二听了这话那就老大不高兴了,只见他皱眉说道:“我说胡一炎你啊,不是兄弟我不帮你说话,只是这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就算是亲父子都是没话说的事儿!你欠咱的五十个大洋我俩瞎子吃馄饨(心里有数),咱也不说那么多废话了,就算我愿意我身后的弟兄也要吃饭啊!你也得问问他们乐不乐意,是吧?!”
  “这……这咱又没有说不还你钱,只是不能再拖几天吗?!”
  “废话!你自个几天不吃饭试试!”黑二怒视胡一炎猛喝一声,吓得胡一炎那是不自主间向后连退了三四步,生怕黑二冲上来就真的要砍自个的双手,可那黑二表情一转,忽然间变得十分殷勤,他走过来一把搂住胡一炎的肩膀说道:“不要说兄弟我不给你机会,如今你家这情况我也是知道的,不如咱们破罐子破摔,你家那栋屋子的地契少说也值些钱,不如…….”,“不行!这要是给咱娘知道这事非打死我不可,欠你的钱我会还的,只是我家那份地契绝对不能拿出来抵债!”没等黑二把话说完,胡一炎一口就把这事给回绝了。
  “你这话时说到哪里去了?!谁要你拿地契来抵债了!”黑二摆了摆手,说:“我是叫你吧地契拿出来再赌一把,这回由你自个坐庄,要是你赢了这赌债的事情咱不但一笔勾销,反过来我还可以给你二十块大洋!你看,这怎样?”所谓的坐庄那就是要胡一炎自个去寻一只鸡来和黑二的手中的鸡来斗。
  “这……”眼见胡一炎似乎还有些犹豫黑二又加油添醋地说道:“你看这人不可能时时都倒霉吧,所谓风水轮流转,这回也轮到你小子的运气回来了吧?!况且这回是你自个坐庄,只要你能去镇上找上一只厉害的鸡仔,还怕不能赢钱吗?!”
  听见黑二把那些话儿说得天花乱坠般,胡一炎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家,趁着天黑的时候从他娘的床底下把一个木盒给拿出来,那木盒里装着一张已经发黄的纸张以及一块大洋,不用说,那发黄的纸张正是胡家屋子的地契。只见胡一炎贼头贼脑般看了看四周,眼见当下没有人发现于是逐把地契和那一块大洋揣到怀里,偷偷地溜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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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8 07:42:2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斗鸡


 拿了地契,有了钱,胡一炎那是马上就天还没亮就往镇上赶,这刚刚到镇上的时候时间刚好是早上八九点钟的时间,这个时候正值集市热闹的时候,户户人家一般都会选在这个时候到镇上集市去买东西,为家里早中晚三餐做准备。
  胡一炎挤开人山人海的人群,那是好不容易才来到一户卖鸡的摊点面前,那摊点的老板那是是一个挺着大肚子秃头的中年人,胡一炎以前逛窑子的时候曾经见过他,知道当地人都把他叫做王鸡佬,那王鸡佬眼见来人竟然是胡一炎逐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胡少爷啊!怎么的?!这什么风能把您吹到这来,是不是想找咱陪您去逛窑子去?”镇上的人哪里知道胡一炎家里刚刚事逢巨变,还道他任然是那大地主家里的少爷,不然的话就以王鸡佬这种势利眼的小人怎么可能和胡一炎那么客气。
  “鸡佬你就别开玩笑了,这窑子不是早在一年前就给关门了吗?这你叫咱上哪去逛窑子去?”其实胡一炎和王鸡佬也算不上熟,只是听其叫自个少爷长,少爷短的挺受用的,于是笑道:“今天少爷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到你这铺子里买一只鸡。”
  “买鸡?”王鸡佬听了这话那是一阵纳闷,心道怎么的这胡家少爷也像娘们一样上集市来买菜来了,不过这有生意他也没有道理说不接:“不知道胡少爷您那是想买什么鸡,要是想买回家里炖汤的话我这里的老母鸡可不错。”说罢王鸡佬便从鸡笼里掏出一只肥大的老母鸡来给胡一炎看,哪想胡一炎连那只老母鸡看都不看一眼,说道:“我说鸡佬,你这店里除了有一些专门用来做菜的鸡外难道就没有其他用途的鸡吗?”这用来“咬鸡”的鸡可与一般的家畜不一样,那一般的家畜因为长年圈养在笼子里,那野性早就没了,不说拿来斗了,这些鸡你把几十只放到一块那也闹不出什么矛盾来(不然养鸡场怎么养鸡的)。那些专门用来斗鸡的鸡那一般都必须要有野性和斗性,需得养鸡人通过特别的手段训练才能拿来斗。
  养斗鸡的目的在于打斗。斗鸡的优劣要视其斗性和斗技。而斗打规则随各地不同要求而异。像那玩斗鸡的行内人士经常说:“外观其毛色,内审其窝份。”所谓窝份即指斗鸡的血缘关系。斗鸡的选择,主要以斗性顽强、特别是打斗到最后仍有斗性、并有良好遗传性的鸡作种用,故特别重视斗鸡的血缘纯度。经过近亲繁殖,选育成纯度很高的优良斗鸡家系,利用不同家系间斗鸡交配产生的后代,这样的鸡体质健壮,斗技高,打法快,但遗传性不稳定,不宜作种用。而斗鸡的斗技有几种类型:即高头大咬者(斗架时头势昂得高、斗势好看);平头平身打法(斗势不太好看);跑圈打法(打几下就跑圈);四路全打者(全能,为最理想的打法)。不管那种打法,只要善打两种以上,且有重腿,就属优秀斗鸡。斗鸡取胜的关键在于打腿的准、重、快。准是指能否打到对方的头上;重是指出腿打击力的轻重;快是指单位时间内起腿打击的次数并能连续打几腿。
  “不知道胡少爷您……您想找什么样的鸡?”听了胡一炎的话,王鸡佬那是一阵错愕,眼神顿时狐疑起来。
  “自然是用来做‘咬鸡’种的鸡了,不然少爷我想吃鸡的话还用上你这店里来吗?”胡一炎翻了翻白眼,说:“不要和咱说你没有,那行道我在村里的时候那就已经打听清楚了。”
  “不是我这里没有,只是你不知道,如今这世道换了人当家作主,不说窑子不给开,上边那还是明令禁止‘咬鸡’,我哪里敢明目张胆地卖那东西。”王鸡佬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不过看在是您胡少爷的份上,如果您想要的话我还是能给你弄来,不过……”
  “少废话,快给我拿来。”胡一炎也算是在外边混过的人,自然知道王鸡佬那意思是想趁机抬高价钱,于是也懒得和他继续罗嗦,大手一甩直接把那一块大洋扔到桌上,王鸡佬见状顿时那是两眼放光,一把将那大洋拿了起来,用嘴吹了一下放到耳边去听,说:“好!既然胡少爷您已经发话了,这生意我就做了!您请跟我进来。”
  胡一炎跟着王鸡佬进到店铺后面的一间幽暗的小木房里,只见这木房之内那是摆满十几个鸡笼,而与外边的鸡笼不一样,这房里的鸡笼那是每一个笼里只放一只鸡,那些鸡眼见有生人进来那是飞腾高鸣起来,那一对利爪扑得鸡笼吱吱作响。就按王鸡佬的说法,这些鸡都是经过他自个特别训练,血缘绝对纯正,那性子都是比山鸡野,要是把这些放到一块那还不闹出什么乱子来?胡一炎看了仔细看了看那些笼子里的鸡,但见其体型魁梧,骨骼发达,且头、颈昂起,颈、胸、胫几乎成一直线。这都是好鸡仔啊!
  看到这些鸡胡一炎就好似看到那二十块大洋,大喜之下那是赶紧挑了一只相对所有鸡中最为健壮的公鸡之后那就提着笼子匆忙往村里赶,这大约就在下午六点多钟才回到村口。
  之前就曾提过,金榕村之所以得名那完全是因为村口的那株不下百年历史的榕树,就在胡一炎买鸡从镇上归来经过那株榕树的时候赫然看见离地面不是很高的树干上那是站着一只全身乌黑的公鸡,那只黑色的公鸡体型比自个那只花一个大洋买回来的公鸡明显小上一截,明显的营养不良,估计是村里哪户人家的鸡笼破了给跑出来的畜牲。看到那只黑鸡胡一炎那是想自个花这么多钱买回了一这一只公鸡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能耐,为何不趁这个机会试一下呢?!想到这里胡一炎那是拿出一些玉米粒(买鸡的时候问王鸡佬要的)撒在榕树脚下,或许是那黑色的公鸡在娘家的时候被虐待多了,没见过这等高档的零食,这二话不说就从树上飞了下来取吃地上的玉米粒。
  “好了,宝贝儿,这会就全靠你了……”胡一炎见到那只黑色的公鸡上当了那是忽然打开鸡笼把笼子里的大公鸡给放了出来。
  这斗鸡的鸡仔与家里养的鸡那就是大大的不同,野性十足,这一旦见到同类那就会激起他们的斗性。这不,那公鸡眼见那黑鸡正吃着只有自个才有资格吃的玉米粒的时候顿时两对几眼瞪得老大,猛然间就朝那只黑鸡扑去,而那只黑鸡此时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危险正在降临到自个身上,仍然自顾自地在那儿啃吃着玉米粒儿。看到这情况,胡一炎那还是挺满意的,心想看来这二十块大洋那可就是手到擒来的事儿了……可就在胡一炎没高兴过多久,那只黑鸡忽然双眼一亮,竟然只是轻轻一跳就把大公鸡的扑击给避开了,回身间用尖嘴对准大公鸡的眼睛就是一啄!
  黑鸡的这一啄力道迅猛,一击之下那就是把大公鸡一只眼睛给弄瞎了,且得势之下忽然间猛然蹦起,一对利爪对着大公鸡的脖子就深深刺了下去!可怜那只大公鸡刚刚还那般凶悍,原来不过只是纸老虎而已,最后那是连声音都没得哼一声那就倒在地上抽搐起来,“这…….”胡一炎就这么看着自个那只花了一个大洋才买回来的大公鸡那是心眼儿一惊,这心疼啊…….可转念一想,他那是记得曾听过村里的老人说过这凡是正在修仙道的鸡修炼到了一定年头那就会飞上枝头变凤凰,别看那黑鸡这般瘦小,可就刚刚那几下的本事绝对不会是哪户人家家里养的畜牲那么简单!难道这……这只不起眼的公鸡还真是人们嘴里那快成凤凰的鸡?!想到这里胡一炎之前那个痛失一块大洋的心情顿时就一扫而空,马上又从兜里拿出了些玉米粒将那只黑鸡给引了过来,趁其不注意的时候就拿起鸡笼猛然一套!就这么把黑鸡给擒了下来。
  捉到了黑鸡的胡一炎那是大喜,马上提着鸡笼找上了黑二,说:“二子,我那是已经从镇上买回来了适合的鸡仔,这选日不比撞日,就趁现在咱们比划比划吧!”
  “现在?”黑二皱眉上下打量了好一会胡一炎,说:“咱们那不是事先就说好了吗?要‘咬鸡’当然可以,不过先得把你们家的地契拿来。”,“不就是份地契罢了,给你就是。”黑二接过胡一炎递过来的发黄的白纸,仔细一看这还真是胡家的地契,顿时大喜道:“好!没想到你胡少爷还真给面子啊!等我一会,我得先和弟兄们准备一下!”
  其实黑二嘴里的准备那不过是想跟下边手下商量一下如何谋了胡一炎的地契,毕竟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说胡一炎也曾经是大财主家的少爷,万一等会给他找来一只强壮的鸡仔赢了“咬鸡”的话自个那就得损失将近二十块大洋啊!不过当其看到胡一炎手中的黑鸡的时候他那是顿时打消了作弊的念头,他说:“我说胡老弟,你该不会真想凭你手中这只料来赢咱的‘铁将军’吧?!”黑二嘴里的“铁将军”那是他手里头养的一只鸡仔,说起这只鸡仔那可是厉害着呢!黑二用这个“铁将军”来“咬鸡”还真是未曾一败,是以才得名“铁将军”,与“铁将军”那硕壮的体型相比起来,那黑鸡就好比骡子和高头大马相比,这其中的差距就算是一个不懂行的人看见那都不会认为黑鸡能赢,可胡一炎却说:“你可别小看我手中的鸡仔啊!这可是我在村口碰到的凤凰鸡,这凤凰鸡你知道不?!这可是快要变成凤凰的鸡!”眼见胡一炎说这样的话黑二到也不以为意,只道是胡一炎这混小子想钱想疯了,既然人家想白贴上一张地契自个高兴都来不及呢,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黑二领着胡一炎那是来到村中一个隐秘的专门提供斗鸡的屋子里,但见屋子中用篱笆围成了一大圈,那是用来斗鸡的场地。这偌大的屋子里平时可以容下百来个人来观看斗鸡,可如今因为是他们俩人私底下“咬鸡”,所以在场的除了黑二和胡一炎之外,其余的那几个人都是黑二的手下。
  “准备……开始!”只见场中的的裁判一声令下,胡一炎和黑二同一时间内都把自个鸡笼中的鸡仔给放了出去。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铁将军”的名头也不是盖的,这一上场来就立马扑打着翅膀饶着黑鸡走起来,好似江湖上的武林高手在不停地游走寻找着对手的弱点,可那黑鸡仍是老样子,头一直低着,好似地上有玉米粒一样。
  看到这情况胡一炎的心眼儿都揪到一块去了,心里暗道:“我的祖宗,我家的那份地契可就全靠你了,你可别在这个时候给咱犯浑啊!”,“胡老弟,你家的这只鸡仔是不是没吃饱饭,这怎的好像没有精神啊!”黑二大笑一声,叫道:“‘铁将军’别跟我客气,咬它娘的!”那“铁将军”好似颇通人性,听见自个主人这么一喊,那是鸣叫一声就给冲了上去,撵、溜、转、跳、推、拉、打、抄、搓、掂、托、揉、绞、扰等十四种斗法全都在黑鸡身上施展了出来,可十几个回合下来,那是连黑鸡的边都没沾着一下,别看那黑鸡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可不知怎的每次都给其稍微一动就给避开了,这一顿下来那也是够“铁将军”喝一壶的了,前边攻击得那般凶狠,这下子一时间气力跟不上,只能退开到边上喘息去了。
  “看见没!二子!这就是咱的凤凰鸡!祖宗,别给咱客气!上啊!”如今那“铁将军”黔驴技穷了,是时候也该是黑鸡发威的时候了,只见那原本低着脑袋的黑鸡抬起头来,对空高鸣一声,忽然间就猛蹿到“铁将军”身旁,在场的众人那也没看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铁将军”就这么忽然间就倒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人看到这一下那都是目瞪口呆,其中最震惊的还得说那“铁将军”的主人黑二,他那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自个百战百胜的“铁将军”就这么败给了一只瘦弱的黑鸡手上,于是他那是跨国栅栏,捧起那还在抽搐的“铁将军”,哪想竟发现“铁将军”的脖子上的鸡毛下边竟然有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好似给利刃割过一般,“这……这他娘的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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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8 07:42:4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黑二之死


 “妈的,臭小子!你敢使诈!”眼见“铁将军”脖子上的伤痕哪里是给鸡抓出来的,那分明是给刀片割破的,一气之下立马和几个弟兄围了上来,胡一炎见状那是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颤声说道:“没……没有,我没有耍诈……”
  “没有?!那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黑二一把将手中已经断了气的“铁将军”甩到胡一炎的面前,胡一炎看到“铁将军”脖子上的伤口那也是一愣:“这……这怎么会这样……”
  “大哥,那黑鸡身上我已经检查过了,没见到这小子动了什么手脚。”,“我就说嘛!黑二,咱们也算是认识那么多年了,你认为我是那种会使诈的人吗?!”眼见黑二的那些手下检查黑鸡的时候没检查出什么端倪,那是大松了一口气。而黑二看了看那地上正啄着玉米粒的黑鸡,又看了看胡一炎的熊样,眼神顿时变得有些异样起来,只见他用手指指了指胡一炎,说:“好!几天算你小子走运,这笔账我改天再跟你算!兄弟们,走!”
  “等等!”见黑二抽身想走,胡一炎那是赶紧站起来抓着黑二的衣角:“咱们之前你不是说好了吗?!这只要我赢了‘咬鸡’我欠你的钱都得一笔勾销,而且你还得给咱二十块大洋,大洋呢?!”听了这话黑二忽然转身一脚就踢到胡一炎的肚子上,破口骂道:“你小子他娘的使诈还想拿钱?!我告诉你今个咱们兄弟没收拾你那就是你的造化了,赶紧回家去给你那死鬼老爹烧高香去吧!”
  “你……你们刚刚不是什么都没有检查出来吗……对了,我的地契呢?”胡一炎捂着肚子痛苦地说到,可那黑二却阴阴一笑,说:“你没使诈又怎样?有种你就去找人给你做主啊!”黑二慢步走到胡一炎的身边,低下身子接着说:“你以为你还是那个胡家的大少爷啊?!以前咱跟你混在一起那是看上你家那几个钱罢了,如今你不过就是一个穷小子,有谁会理你啊?!和你说实话吧,你家的这张地契我已经谋了很久了,打从你个挫(愚蠢,手脚笨)人开始下注‘咬鸡’开始,那全是我安排的!你当你还真的那么好运气啊!本来想名正言顺点弄到你家的这张地契,可哪想你去哪找来的这只黑鸡,不过这回到也好,早知道当初能直接用抢的话我也不会和你浪费这个时间了!”
  胡一炎听了这话整个人顿时一愣,忽然间自个的脑袋似乎清醒了许多,原……原来眼前这个一直和自个称兄道弟的人渣竟然是想谋自个的东西,想到这里,胡一炎没由来的一怒,一把抱住黑二的脚跟,说什么都不让他走,嘴里咆哮道:“你娘个混蛋!你他妈的简直禽兽不如!我要杀了你!”,“杀我?!那也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啊!”黑二踢开胡一炎的手,朝身后的混混叫道:“你们愣着在那干嘛!还不过来帮我收拾这混蛋!”黑二一声令下,那几个小混混都立刻围了上来,对着胡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一时间那惨叫声和怒骂声都混杂在一块,而黑二只是稍微看了一眼,便拿起鸡笼把那只黑鸡给装上拿走了…….
  俗话说得好,狗急了尚且还会跳墙,这又何况是人呢?!话说胡一炎回到家中之后越想这事儿那就越觉得心眼儿好像正被火烧一样,两个字,那就是火大!到了夜间,他那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大约到了凌晨三更时分,他那是坐了起来,这恶向胆边生,他那是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就往黑二家摸去,明摆着就是要找黑二拼命去了。
  说起那黑二虽说在村里是有那么点势力,可毕竟他家也不过只是个贫农的身份,这住的屋子自然也是与其他村里的贫农没什么区别,那都是土砌的篱笆围着个不过几十平方米的破瓦房罢了。
  来到黑二的家门前,只见透过黑二家那扇纸糊的窗口可隐隐约约看见里边有亮光,“黑二这混蛋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胡一炎不过是个十九岁的黄毛小子,这年轻人,容易冲动,刚刚在家中的时候那的却是有找黑二拼命地想法,这跑了这一顿那也是冷静下来许多,虽说杀心没变,不过他对比了一下自个和黑二的身子杆心想这硬来也不是办法,要是等会自个拼命不成反而白搭了那岂不是便宜那小子?想到这里,他那是打定主意耐心等黑二睡死了再上去给他一下,于是胡一炎就这么在黑二家外一个大树下坐下来等黑二睡死。
  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道那过了多久,可黑二家里的灯光就是怎么都不熄灭,“黑二这畜牲那么晚了到底他娘的再干什么,娘的!咱不等了!”等了老久,胡一炎终于失去了耐性,于是拿着菜刀那是蹑手蹑脚翻过了黑二家的篱笆朝黑二的家门口走去。
  说句实话,如今的这种勾当胡一炎那也是第一次做,虽说此时那是夜高风黑杀人夜伸手不见五指的,可胡一炎握住菜刀的手还是出满了冷汗。一开始,胡一炎到还不敢直接冲进黑二家,于是他就来到纸糊的窗口边用手指扎破纸窗,然后透过纸窗查看里边的情况。这黑二的屋子也不算大,胡一炎这一瞧到是把里边的全貌都瞧见了,只见此时黑二那是衣服也不脱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睡着了?!怎么这混蛋睡觉也即不脱衣服也不把油灯吹熄啊!”胡一炎暗骂一声,那是提着菜刀边进了黑二的屋子(那时候的农村没有像现在这般,那种小偷小摸的事情基本很少,所以村民晚上睡觉的时候很少有关门上锁的习惯)。
  慢慢地朝黑二的床边摸去,也不知道走了几步,胡一炎忽然觉得自个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身子顿时重心不稳,险些给摔了个大跟头,不过因为胡一炎他走得十分缓慢,这心里也算有这准备,所以扭扭捏捏拐了一下硬是没有摔倒,“这…..这是什么玩意?!”忽然一股腥味扑鼻,胡一炎皱眉间用手在地上摸索了好一会,只觉掌心湿漉漉的,靠近鼻子一闻顿时就让胡一炎心眼儿一惊:“妈的!这是血!”看到这情景那是着实让他受了不少惊吓,慌乱间那是撞上正在熟睡的黑二,哪知扭身一瞧却看见黑二此时两只眼睛那是睁得如同死鱼一般,嘴巴微开,而脖子上正有一个窟窿像泉水一般不停地冒着鲜血,“这……这血是…..是这混蛋的……”看到这一幕,胡一炎三魂早就被吓不见七魄,惊颤间就想夺门而逃,可没走几步他忽然想到自个那地契还没有拿回来,于是又回头壮着胆子在黑二家里摸索了好一会,那才从黑二的衣服里摸出地契。
  胡一炎一路狂奔,等他跑回家里的时候那已经是气喘吁吁,借着家里的灯光那是看到自个身上得衣服那是沾了不少黑二的鲜血,慌乱间他那是赶忙把身上得衣服和裤子给扒了下来,拧成一团扔到了后院的菜田里(虽说胡家的田地大部门被没收,可根据土改,他还是能留下一块给自个讨活),而当他来到自个家后院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鸡咕咕叫的声音,疑惑寻找之下不想竟然在菜地里找到那天给黑二抢去的黑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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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8 07:43:0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赶尸人


 话说黑二死了不到第二天的时候,他的一个手下见这太阳都快升到正中间了,可就是没见其从家里出来,疑惑下那是上到他家里去看了看,不想就发现躺在床上已经断了气的黑二,这回事情那就闹大了……金榕村虽说不是什么大的村子,可出了杀人这种事那到还是挺恶劣的,为了此事村长胡大官那是把全村的人都召集了起来询问这件事,只见那胡大官摆了个架势,铮铮有声地说到:“昨天晚上,那在咱们村里发生了一件十分恶劣的事情!咱们村里的黑二昨夜在家里被人割破喉咙给杀死了!咱们村里就这几百号人,我知道做这事的人绝对是咱村自己里边人做的!所以我劝你们是谁做的那就赶紧站出来,我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胡大官说完这话,那是用凌厉的眼神对着众人一扫而过,可良久过后那却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他娘的!你不出来是吗?!”胡大官咬了咬牙,对今早发现黑二尸体的人问道:“李狗儿,你知不知道这事情到底是谁干的,或者是最近黑二有没有得罪过谁?”其实胡大官这话那也是白问,黑二那是什么人?那可是村里出了名的混混,这得罪过的人自然不在少数,那李狗儿听了这话之后一时间到还真如二丈的和尚摸不着脑袋,可转念一想忽然说:“对了!是胡一炎,一定是胡一炎把黑二给杀了的!”
  “胡一炎?你怎么知道是他?”胡大官皱眉说道:“在我印象中好像胡一炎那小子和黑二那小子那都是捆在一起的蚂蚱,关系不是挺好的吗?他为什么要杀黑二?”
  “因为……”李狗儿哪里敢说是因为“咬鸡”的事情,要知道那个候村里已经有明令禁止“咬鸡”了,而胡大官一看李狗儿那贼头贼脑的模样就知道这其中必定有所蹊跷,于是猛然一拍桌子叫道:“李狗儿!如今这可是关系到一条人命的事情,你到底有什么隐瞒的就快给咱说出来!不然到时候我就把你给抓起来!”
  “别……别抓我!我说,我说!那是因为胡一炎他之前和黑二‘咬鸡’把他家那栋屋子的地契给输了!”李狗儿被胡大官这么一吓,那是险些大小便都失禁了,当下也不敢隐瞒,于是就把自个和黑二如何施计要谋胡家地契的事情到最后失败黑二强行抢夺的事情那是一五一十全都给老实交代:“之前我在黑二家看到他已经死了的时候本来自个那也是……是想谋他家的地契,可我那是把黑二家都给搜便了也没有找到,而且昨天黑二从胡一炎手中抢来的那支黑鸡也不见了…….我想……想一定是胡一炎他地契被夺了之后不服气,于是就趁着天黑摸到了黑二的家里把黑二给杀了!顺手把鸡还有地契都给拿回去了!”
  胡大官听了这话之后顿时当场震怒,破口骂道:“我早就叫你们这些野小子不要再弄‘咬鸡’了你们他娘的就是不听,现在可出事了吧!”,“村长……长我再……再也不敢了,这此您……您就饶了我吧!”李狗儿哭丧着脸说。
  “这他娘的还有下次?!等会弄完黑二的事情再收拾你!”胡大官扫视了众人,那是寻找着胡一炎的踪迹,可哪想却是连他的影子都没有看见,于是叫道:“这胡一炎呢?!不是叫村里所有的人都集中起来吗?怎么不见胡一炎来?”其实这种村长召集村民的机会当地主的完全是可以爱来不来,毕竟人家家里有的是钱!你个小小的村子还不是得看人家的脸色作事。想当初胡喜乐还在世的时候这胡大官三天两头就上胡家去窜门走亲戚,说什么自个的爷爷当年那是胡喜乐他爷爷的子侄之类的话,到后来那是险些连族谱都给拿了出来,可如今这胡一炎家落魄了,没想到他到摆起官家子来了,这真是人走茶凉啊……
  “胡一炎他爹的孝期还没有过,估计胡一炎还在家里给他爹戴孝着呢?!”不知道人群中谁说的这话,而胡大官听后那是眉头微皱,着身旁一个看似他手下的年轻人说道:“张三,你带上几个人去胡一炎家里把他给叫来,要是他拿他老爹做借口的话你就把他爹一起给抬过来!”
  那个张三听了胡大官的话后那是马上带着五六个大汉朝胡一炎家的方向走去,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才见他们回来,只是他们这一去一回却没见把胡一炎给带来,反而那是带了胡一炎他老娘过来了,胡一炎他娘一见到胡大官之后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大官!我家一炎不可能杀人的,这…..这你可要为咱家做主啊!”按辈分算,胡大官那曾经叫胡喜乐叫做叔,是以胡喜乐老婆才以“大官”的名头来叫他。
  “胡一炎他人呢?!”看见胡一炎他老娘在自个面前哭哭啼啼,胡大官他那是正眼都没有瞧上一瞧,反而朝张三问到,而张三将一团染满鲜血的衣服扔到地上说:“胡家上上下下我全都给搜过了,可没见到他人,不过我在他家后院的菜地里发现这个。”
  “这……这不是我家一炎的,一定是……是你们搞错了!”,“一炎他娘!”胡大官忽然转过身来对胡一炎他娘说道:“我也相信一炎他没有杀人,可毕竟这杀人偿命,铁一般的事实就摆在咱们面前,咱们不能徇私枉法啊!”说完这话胡大官又对张三说:“张三,你马上召集村里所有的壮丁!这无论说什么都给把胡一炎那小子给找回来!”
  说到胡一炎,或许大家都有个疑问,他那是到底跑哪去了?不用废话,他那之前听说胡大官要召集村里的人那就意识到不对,虽说那黑二不是自个杀的,可是当天晚上自个那的却是到过黑二家里,这有嘴也说不清啊!想到这里,胡一炎那就是当机立断,也顾不上收拾什么东西,就抱上那只黑鸡(他认为那只黑鸡是凤凰鸡,是个宝)跑路去了。
  不要看胡一炎平时不学无术,这体能那是好的没得说,从中午开始,王天佑就一直没休息地开始跑,到了晚间的时候那才在一个林子里停下来歇息。因为跑的时候比较匆忙,也忘了带上些干粮什么的,所以这一天到晚他真是一点东西都没吃过,而如今约摸着天色,这大概也是到了晚饭的时间,只听胡一炎的肚子还真是咕隆隆叫了起来,“真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人家,有的话我到可以讨点吃的再赶路!”胡一炎说这话本来只是无意识的自言自语,可就在这时候似乎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又一阵铜铃声,“这……这里怎么会有人?”胡一炎那是从小在这一代长大的,对这附近的地势自然是廖记于心,而穿过这林子那就是到了狼山的地界,他隐隐约约记得这里应该没有人家的才对……不过这想归想,毕竟这既然有人了那说不定自个能讨些东西来填填肚子也说不定。想到这里,胡一炎那也就不再犹豫,逐顺着那声铜铃声找去。
  随着那声铜铃声越来越近,胡一炎只见在前方不远的林间小道上那正有着一队人按着一字型的队伍在走着,借着月光那是可以看到走在队伍最前排的是一个衣着破烂的老头,而后边那七八个人全都呆着斗笠,根本看不清模样。
  原本在这地方见到人胡一炎那是挺开心的,只是他觉得奇怪为什么走在前边的那个老头摇一直摇着铜铃呢?难不成这是为了驱赶野兽?这也不对啊……在胡一炎的印象当中这狼山下的林子虽然晚上走起来比较阴森吓人,可也不会有什么会伤人的飞禽走兽才对,“管他那么多,上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嘛!”胡一炎自嘲自地摇了摇头,于是也就没再想什么,逐追着那一对人的屁股走了上去。
  “喂,兄弟…..”胡一炎追上队伍,拍了拍那个走在最后面人的肩膀,可那人却是连一点反应也没有,仍然在自个走自个的路,“这…….我说,兄弟…..”胡一炎又再一次拍了那人的肩膀,可那人依然没有回头来理会胡一炎,胡一炎见状那是有些气闷了,心急之下他那是抓住安人的胳膊,加大嗓门说:“兄弟!你没听见我叫你啊?!”胡一炎这用力的一拉那是把那人头上戴的斗笠给拽掉了,可哪想这斗笠下边的人却面孔苍白,而且面上许多地方早就已经发臭发烂,但见其无神的双眼,这……这人哪里是个活人,分明是个死人啊!
  “是谁?!”走在最前边一边走路一边摇铜铃的人似乎听到了动静,回身朝后边叫到,那一时间就把已经给吓呆了的胡一炎神给吓了回来,“我的妈呀!见鬼了!”这一连两下的惊吓险些把胡一炎的胆给吓破,但见其惊呼一声,那是立马抱着黑鸡连头也不回就跑了起来,这一段夺路狂奔胡一炎那是把吃奶的劲全都给使上了,大概跑了大约十多分钟之后他见后头没有人追上来才敢停下喘气。
  “那……那些死尸都是怎么会自……自个动的……”想起刚刚得场景,那的却是让胡一炎心有余悸,细想一会,他那是隐约记起村里一些早年在外边闯荡的人回来的时候就曾对村里人说过一回事,好像是什么湘西那地界里有一种叫做“赶尸人”的职业,那种职业专门把一些客死异乡的人的尸体给送回老家起,而诡异的是那些“赶尸人”都是用一些当地的巫术使尸体自个走起来,赶尸的人只要走在前边拿个小铃铛就可以让尸体跟着自个,难道自个……个碰上的竟然这种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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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8 07:43:1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群魔乱舞


 俗话说的好,这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缝,不说胡一炎之前碰上黑二那摊子的事情,就如今自个撞见赶尸这种生人回避的东西就可想而知如今他的时运那已经快跌到了谷底,听老人常说,这人时运低的时候最容易看到不干不净的东西,而如今胡一炎不正是这种情况吗?
  经过刚刚的惊吓,胡一炎那是有一种想马上回家的冲动,可一想到村里的村民此时可能正到处在抓自个他那是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而此时他那是又累又饿,在一株大树下坐下来之后两队眼皮就直打架,虽然胡一炎自个心里清楚那在荒山野岭中睡着那是挺危险的一件事,但困意袭来如排山倒海一般,没过一会儿工夫,胡一炎就这么静悄悄地熟睡过去了……
  胡一炎那也不知道自个睡了多久,等他悠悠转醒的时候天空的月亮都已经挂得老高了,“我他娘的怎么可以在这里睡着了呢?!”胡一炎敲了敲自个脑袋,暗骂道:“不行!我得再继续赶路,弄不好就刚刚咱打盹的那段时间村里人已经追上来了。”想到这里,胡一炎那是赶紧站起身子来继续赶路,大概也就是再走了二十分钟,他那就已经穿出了林子来到了狼山的山脚下。
  听村里的老人说,这狼山之所以叫做狼山那是因为据传曾有白狼居其上,又传因山形似狼而得名。胡一炎以前到这地方的时候就曾经纳闷,这狼山自个横看竖看怎么都觉得像一头狼,难不成山上还真住有白狼?!而那时的村民如认为那白狼是快修炼成仙的畜牲,要是谁打扰了白狼的修行的话那就只要死路一条!胡一炎那是从小在金榕村里长大的,这思想的底子自然是受当地的风俗影响比较深的,如今想起那白狼的传说,自然是忘却止步,暗道自个是不是要换条路走……就在胡一炎踌躇的时候不知怎的忽然从不远的地方突然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这……这附近难道有人有喜事?”一听那乐声,胡一炎那就听出来了那是大红花轿迎接新娘的动静,正好如今他那是饥寒交迫,大喜间逐顺着那声音走去,大概行了两三分钟,胡一炎果然看见一对迎亲队伍,“等等!你们等等我!”胡一炎一边高喊一边抱着那黑鸡就朝迎亲队伍跑去,那走在迎亲队伍那一个好似媒婆的老妪看见了胡一炎跑来逐问道:“不知道小哥你是哪里人事,是不是也是来参加咱白家的婚礼的?”
  “白家?!”胡一炎看这迎亲队伍的阵仗,还道那个白家是附近哪的大地主,于是笑道:“是啊,我是胡家的少爷,说起来咱们也应该是一路人吧。”
  那老妪听了这话那是用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好一会胡一炎,最后目光落在他抱着的那黑鸡上之后才笑道:“原来是胡少爷啊!久仰久仰,既然您来了就跟着我们一道过去吧。”说罢便在前边带路。
  胡一炎跟在后边,发现自个那是正往山上走去,暗道奇怪:“我……我记得山上除了一间佛寺之外应该没有人家的才对,况且那佛寺里的和尚早在前些年小日本来的时候都跑光了……他们怎么还往山上走?难不成这个白家那是在山的那一边?!”胡一炎带着这份疑惑走着走着,大概到了狼山半山腰的时候竟见一栋张灯结彩的深宅大院,“咦?这……这里什么时候有了一间这么大的房子我不知道啊?!”胡一炎自言自语地问到,而那老妪听见了笑着说:“咱们白家是近些年才在这狼山落根的,胡少爷你不知道那也不是很奇怪。”
  “是吗?”听了这话胡一炎自个那也就不大多想了,暗道既然能在人家家里蹭吃蹭喝的就已经不错了,哪管人家的是哪来的?!至此,胡一炎的心眼儿也踏实了下来,逐和迎亲队往院子里走,来到一个大院的时候只见里边那是热热闹闹,偌大的院子之内那是摆了将近不下三十张的桌子,那每张桌子上都摆着上好的酒菜,那些前来参加婚礼的人也都开始吃吃喝喝了起来,看到这一幅情景之后胡一炎那是吞了吞口水,当下也就不再跟着迎亲的队伍,逐自个找了一个没人的桌子坐了下来,一手抓起一只烧鹅腿,一手抓起一块大片儿扣肉就开始啃起来。
  原本胡一炎那是正吃得正欢,可自个旁边的位置上突然坐下了一个人,一开始胡一炎只道那人也是来参加婚礼的人,于是乎那也不是十分在意,仍然自个吃自个的,可那人忽然用苍老的声音说道:“人家常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多行夜路必见鬼’,小子,今天你碰上这单子事情也算是你造化不对啊!”,“是你!”胡一炎不知道那人自个在那哼着什么之乎所以,好奇下抬头一看,没想到坐在自个旁边那人竟是刚刚在林子里遇到的赶尸人老头!看到这里,胡一炎那是恐惧间就想站起来跑路,可哪想那老头眼明手快,一把就压着胡一炎的肩膀,没让他给站起来:“你小子跑什么跑?!难道老子真是那么可怕?!”
  “你……你不是做赶……赶那玩意的吗?!”看着眼见这衣裳破烂的脏老头对自个吹胡子瞪眼胡一炎那双脚早已经软得没有知觉了,连自个说话的声音都完全走了调,而那老头看到了胡一炎这一副模样,翻了翻白眼说:“赶尸的怎么了?赶尸的就不是人了?!”胡一炎听了这话心想这也对,这赶尸的那也是个大活人,怎么说来那也没什么可怕,顶多只是有点诡异罢了。想到这一点,胡一炎到还真是没有之前那般大惊小怪了,可对着眼前这个赶尸人他心眼儿总觉得有一点疙瘩,只见他小心翼翼地说道:“老先生,您来这难不成也是…..是要喝他白家的喜酒?”
  “喝喜酒?这到是有趣了……”那老头呵呵一笑,说:“打心眼你小子那是见了活人就怕,但是见到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一点都不会怕?!”
  “老先生,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看着胡一炎那一副愣头愣脑的模样,那老头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道应该说你小子时运高还是时运低来着,要是说你小子时运高嘛偏偏遇到了这单子事情,可要说你小子时运低的话可就让你遇上了我……”老头舔了舔嘴唇,小心打量了四周之后那才凑到胡一炎跟前压低声音说道:“咱就和你说实话吧,这地头上除了你我二人外那是没有一个活人!”
  “没有活人……”胡一炎听到这话之后那顿时一愣,然后整个人旋即捧腹大笑起来:“老先生,这里的人那明明一个两个那都是活生生的大活人啊!您怎么说这里没有活人呢?”
  “小子,我说的话你可不要不信,我可是……”老头见胡一炎一直笑个不停心中顿时气恼,也懒得再和胡一炎废话,猛地压在胡一炎肩膀的那只枯瘦的手一使力,疼的胡一炎那是哇哇大叫:“老先生!您轻点……我信!我信这还不行吗?!”
  那老头看到胡一炎这一副表情,那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逐放开压在其肩膀上的手,又说:“我不知道你小子如今那是嘴服心不服,要是不给你看点真的东西的话你到也不会相信的。”老头说罢,便伸手从他那个破烂的布包里拿出两片好像是叶子一样的东西,紧接着他那又吐了吐唾沫到叶子上之后才递给胡一炎:“你用这玩意在你眼皮上擦一下。”
  “用这个……”胡一炎看到他刚刚明明用自个唾沫给抹了上去,要是真要他用这么恶心的东西咯擦眼皮的话他到是挺不乐意的,可一想到刚刚自个肩膀给对方压住的情景胡一炎就只能在心里暗骂一句老疯子,极不情愿地用那叶子抹到眼皮去。
  这一抹过后胡一炎那是只觉自个眼皮有点发热,视线短时间内变得模糊起来,可没过多久就恢复了正常,可等视线一正常,胡一炎眼里却看到在场的所有来喝喜酒的人那屁股上都长了尾巴,有像狗尾巴的,也有像狐狸尾巴的,“这……这是!”没等胡一炎从惊吓中反应过来却见新郎和新娘都从内堂走了出来,仔细一看,这……这那是人啊!那分明就是两个人身白狼头的大妖怪(在近代,新娘戴红盖头的习俗已经基本没有了)!
  “我的妈呀!”胡一炎惊呼一声,那是马上站了起来作势欲跑,可却被老头给拦了下来:“你跑什么跑!如今他们没有发现你是活人,要是发现了的话你那心肝都给挖了出来!”
  给老头这么一吓,胡一炎还道真是浑身颤抖,只能颤颤巍巍哭丧着脸坐下,可刚刚他那番激动地举动已经引起了四周那些长尾巴的人的注意。没过多久,只见那长着白狼脑袋新娘和新郎纷纷走了过来问道:“不知道我这白家到底有什么招呼不周的地方,胡少爷你刚刚会激动得如斯?”此时胡一炎那造势害怕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老头担心他那一说话就漏出马脚来,于是站起身来笑道:“没事,我这兄弟修行不够,不胜酒量,没想到几杯下肚就发起了酒疯!打扰了二位的婚礼那还请多多见谅,这杯酒就当是我帮我兄弟自罚了!”老头说罢便举起一口将手中酒杯的酒一饮而尽,那对妖怪夫妇没发现什么不对头,于是也没多说什么,又转身去招呼其他长尾巴的客人去了。
  “大师,这…..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胡一炎心里那时知道如今能救得了自个的就只有身旁的这个“赶尸人”,于是这老先生的称呼也变成大师了,老头听了这话也没怎么解释,只是淡淡地说:“这儿的事情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如今莫要多问,问多了怕是给这些畜牲看出马脚来,咱们继续吃酒。”说完这话老头又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可……可是咱们这样下去那也不是办法,这些玩意迟早会发现咱们的!”胡一炎从打娘胎到现在哪里见过这般诡异的阵仗,你要他继续安下心来大块地吃肉那不就好比逼着和尚梳头吗?老头见状那是有些不耐烦,说道:“如今现在是子时一刻,等子时一过,这自然会有人来收这些畜牲的!”虽说那老头这么说了,可胡一炎心里那还是挺不放心的,四处张望下那是觉得每一个人看自个的眼神都不对,不过这后来到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子时已到!尔等孽畜伏法吧!”约摸到了子时,那老头忽然猛拍桌子站了起来,而同一时间天空突然一阵雷鸣,那是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吓了一大跳。胡一炎只见不管是是那对长着白狼头的新婚夫妇,还是那些长着尾巴的客人那都是惊恐万分,纷纷作鸟兽逃去,而有些人更甚者那是两腿发软跑不动了,只能躲到桌子底下。
  “大师,这…….”没等胡一炎说完话那老头打断他,道:“天兵天将下凡收妖,尔等凡人敬请回避。”此话刚说完,只见老头骈指在胡一炎脑袋上一点,胡一炎那就忽然两眼开始打起架来,终忍不住昏睡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胡一炎逐渐从睡梦中醒来,哪想此时天已经蒙蒙转亮,而自个竟然睡在一块摆满墓碑的坟地上,地上到处都是横起竖八地躺着动物的尸体,有蛇的,还有狐狸的,最令他感到吃惊的是不远的一个墓碑下那是躺着两具长着白毛的狼,而那两具狼身上竟然穿着村里大户人家结婚才会穿的红袍凤冠,看到这里胡一炎那是明白了,原来昨天的那些人都是这些畜牲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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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8 07:43:3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怪鸡


 “小子,你总算醒了。”胡一炎迎声望去,只见昨夜那赶尸的老头此时正坐在一块墓碑上,提着酒葫芦正喝着欢快,“这些畜牲的尸体…….体到底是……”看着遍地的畜牲尸体,胡一炎其实那是明白人,可仍然忍不住多问一句。
  “这不明摆着吗?这些那都是修仙的畜牲!”老头喝了一口酒,逐把事情的经过都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原来这狼山上原本那是有一对已经修炼的几百年的白狼,后来因为山中有了寺庙,山中受佛光的保护,所以才一直镇着这两只白狼不得出来为非作歹。可没想到的是因为前些年时候日本人把庙里的和尚都给赶跑了,那庙没了香火,这狼山自然而然也就没了佛光加持,是以这两头白狼才能得以再出来活动。
  本来这一对白狼在狼山中独自修行那也是与普通人没什么恩怨,可它们却偏偏像学着人的模样办什么喜事,那还把方圆内修仙的畜牲都给招来了,于是才闹出了昨天晚上那一出的,“那大师您……您昨天晚上怎么会混到那地头去了?”胡一炎虽说思想和村里出来的人一样迷信,可老头儿似乎把事情说得太玄了,要不是昨晚上的事情是胡一炎他自个亲眼所见的,这些话他都不一定相信呢!
  “还不是你小子你!”老头瞪眼吹了吹胡子骂道:“本来我那是在湘西那边接了一单子生意,说是吧那些玩意赶到江苏来的,可当我经过狼山地界的时候那就预感到这山中有些不对头,就知道是有妖孽作祟!”老头喝了口烈酒,又继续说道:“本来凭咱的本事到也不用忌讳那么多,可你个傻小子先是冲撞到了我的‘客人’,而之后那又是木里石固(脑袋不灵活,呆头呆脑)的往狼山那儿跑,我不放心下那就跟上去看看,果然给我看到你小子屁颠屁颠地跟着那些畜牲去喝什么喜酒去了!”
  “这……这怎么能怪我呢?他们那一个两个长得人模人样的,我……我怎么知道他们那都是畜牲变的!”听了这话老头儿只是呵呵一笑,说:“小子你说的这话到还挺实在,一般情况下这些畜牲要是见到生人的话应该会回避的,可偏偏你手中的这只黑鸡……”,“我这凤凰鸡怎么了?!”胡一炎之所以一直抱着黑鸡不放那完全是因为他认为黑鸡是个宝贝,而眼前这老头怎么来说也应该算是个高人吧,眼见对方提及自个的宝贝胡一炎自然激动地问到。
  “凤凰鸡?这谁告诉你他是凤凰鸡的?!”听了胡一炎的话老头到反问到,而胡一炎眨了眨眼说:“这只凤凰鸡我那是在我村口的大树上找到的,这不是有说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说法吗?!这只黑鸡不是凤凰鸡那能是什么。”从主观上来讲,胡一炎那是铁定已经认定自个的黑鸡那是一个宝贝,哪里容得下他人的置于,当下把这黑鸡“咬鸡”的事情一五一十都给说了起来,哪想那老头听后却是气乐了,说:“凤凰鸡的说法我是听过,它们那应该都是鸿头、麟臀、蛇颈,而且浑身都有鲜艳的毛发,虽说只是传说而已,可哪有说像你手中这只黑鸡这般像乌鸦一样黑的凤凰鸡!”
  “可……可是‘咬鸡’的时候他的却是咬死了那些体型比他大的鸡呀……”老头的那些话已经让胡一炎的心眼儿凉了半截,可心里仍然抱有一丝希望地说,老头听后那是忙说:“一定要是凤凰鸡才能‘咬鸡’吗?万一你手中的这只黑鸡那和昨天晚上那些玩意一样的话那也可以去‘咬鸡’啊!”老头的这话一出,那是吓得胡一炎赶紧把手中的黑鸡给扔掉,老头见状那是嘻嘻一笑,又说:“这你到放心,你手中的这只黑鸡虽说来历到是有些奇怪,可身上没有妖气,所以应该不是修仙的畜牲,不过就昨天晚上的情况来看,那些畜牲误以为你是他们的同类我想应该就是它的缘故吧……”
  经老头儿一说,胡一炎联系起之前和黑二斗鸡时他那只“铁将军”的死状,又想起黑二惨死的惨状,心到难不成都和这只黑鸡有关?!想到这里,胡一炎把自己跑路的事情都给说了出来,而老头儿听后那是眉头紧皱,说:“按理说如果这黑鸡是宝物的话应该是带有一股祥和之气的,而持有它的人应该是福缘不断……可你自从得到了这只黑鸡之后那倒霉得快连自个的小命都给丢了,可想而知这黑鸡还真不是什么祥瑞……”
  胡一炎一听说自个之所以那么倒霉那倒是很大关系是因为手底下这只黑鸡的原因之后他那是哭丧着脸说:“大师,你……你看我平时虽说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可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这玩意怎么就跑到了我身上了呢,大师……你可真要搭救我啊!”说了这话,胡一炎险些就没给那老头给跪了下来。
  胡一炎说的这话那到是挺感伤的,老头听了之后颇受感染,心想眼前这混小子除了平时纨绔了点那真是没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有罪也不至于丢了性命,况且他家里即死了父亲又丢了祖业,算起来他也算是一个挺惨的人儿,于是心软之下到也答应帮胡一炎解决眼前这一事情,而胡一炎见老头儿大发慈悲心中顿时大喜,说道:“那如今咱们怎办?!这黑鸡既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干脆我就先把它扔了再说吧!”
  “你扔了它没用。”老头儿晃了晃脑袋,说道:“我刚才观你的气象,你这一身的精气都与这黑鸡连接到了一块,即使你把它扔了它还是一样会找上你的。”老头儿的话顿时那是让胡一炎想到了那天晚上黑二被杀的时候这只黑鸡就自个跑回自个家来的,“那如今咱们要怎么办?”胡一炎疑惑间问到,而老头翻了翻白眼,不耐烦地说:“你小子怎韶(罗嗦)的像个娘们一样的,说这废话那不是白说,要调查自然得去你找到黑鸡的地方去。”
  “不行!”一听这话胡一炎脑袋顿时就像拨浪鼓一样摇了起来:“那天晚上我去过黑二家,村里人铁定认为黑二是咱杀死,我这回去铁定给他们打死!”
  “我道你害怕什么玩意呢?!”老头吹了吹蓬乱的胡子,说:“到时候我给弄个‘易容术’,你村里的人不就认不出你了吗?!”,“易容术?”这个词对于胡一炎来说到不陌生,早年在村里的时候就曾听过村里的老人说过那江湖上有些奇人异事用使一种叫做“易容术”的手艺,就说随便那一块好似什么人皮面具的东西往自个脸上一盖,自个那就是想变成什么人的模样就可以变成什么人的模样,难不成眼前这老头会使用这把式?!
  胡一炎一想到要是这怪老头要想用什么人皮面具套自己脸上那可比昨晚用沾了他唾液的叶子抹眼皮更恶心之后顿时用诧异的眼神一直盯着老头,“小子!你到底看什么看,难不成我脸上长花了不成?!”老头儿目不斜视,可好似背上长了眼睛一样发现了胡一炎一直在瞪着自个,而胡一炎楞了一会儿,说:“不……不知道要怎么称呼大师您?”
  “不用废话!我名叫李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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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8 07:43:4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义庄有鬼


 话说胡一炎本来得到李震山这高人的帮助到还是挺开心的,可没等胡一炎开心开得多久李震山却说:“你小子不要高兴地得太早,我得先把我那几个‘客人’给送回家去再说。”
  “客人?那是什么……”胡一炎一愣,一时间那是搞不清楚李震山在说什么事,而李震山见状那是连翻了好几下白眼,说:“就是昨晚你看到的那些会自个走路的那些玩意!”听了这话胡一炎那是汗毛都给吓直了:“李大师,您……您还没把那些东西给送走吗,这……这好像四周没见到那些玩意的踪影……”胡一炎左顾右盼,生怕那些会自个走路的尸体突然就这么给蹦出来。
  “你说这些不是废话吗?!昨晚咱不是为了救你那几个‘客人’自然已经被我送回去了。”李震山吹了吹胡子,说:“那些玩意见光就得死,而且那尸身本身也会腐烂,要不先把他们送回家下葬去没顶过个十来天保准都会变成死老鼠的模样!”李震山上狼山来救胡一炎之前,那老早就已经将那几具行尸移到了一处避光的地方存放起来
  “那岂不是说咱们那还得等到晚上才能上路?!”胡一炎说得没错,这干“赶尸夫”的就是必须得在晚上才能上路,这其中的原因到不是李震山所说的那样那些行尸见光就会死,而是驱赶尸体的方法那是必须得晚上才有效。其实早在民间就有流传有许多关于湘西赶尸的传说,诸如一些什么铜铃引路,行尸之所以会动那是因为额头的符咒之类的说法那是在乡里民间比比皆是,而如今胡一炎跟着李震山这一路那才知道原来原来这些民间的说法那也不算太可靠。
  一开始胡一炎跟着李震山上路的时候还是挺担心的,毕竟那些身后排成一排排的都不是活人啊!万一等会李震山驱使行尸的手段失控了那岂不是自个白搭?!可后来,胡一炎那才发现那些死人到是挺听话的,除了会跟着李震山的屁股走之外其他的什么都不会,不知不觉间胡一炎到也习惯了,到了后来甚至还有对这些行尸产生了些许好奇,仔细观察下那才发现其实那些尸体之所以会动那是因为每晚上路前李震山在尸体身上撒上了一些奇怪的药粉,而铜铃的作用也不是像民间所传的那样引着尸体走用的,那不过只是“赶尸夫”这一行里的规矩,通过铃声告诉路过的人这里有人在赶尸,生人回避罢了。按照李震山的说法,这行尸吓到人到还是小事,万一给那些不懂行的人碰过这尸体就可能会尸变!听到这说法后胡一炎为是一惊,问道:“难道……道这世界上真的有僵尸不成?”
  “僵尸不过只是你们这些平民百姓的说法罢了,这尸可以分成很多种,僵而不化的那才叫做僵尸。”李震山摆出一副说教的模样:“人身体里边有三魂七魄,人死之后三魂归天,七魄归地府,而由于某些特别的情况则会出现死人的尸身里会残留有些许魂魄,万一这样的尸体在土里日积月累就会形成尸气,尸气一旦接触到阳气比较重的玩意的话那就会引起尸变!”胡一炎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但却见胡一炎那一副犯浑的模样,无奈道:“算了,这些都是咱行里的道理,跟你这外人说这些那也是废话,对牛弹琴而已,罢了!咱们继续赶路吧!”
  由于李震山这几具尸体必须得晚上赶,而且都是用走的,所以速度那是慢得没话说,这大概花了七天的时间那还剩下一具尸体没给送完,“如今这个是最后一具尸体了,看记录这尸体应该是在陈村……”李震山翻出了一本好似账簿的东西说到,而胡一炎听后猛然一惊:“陈村?!那……那儿离咱村很近啊!我要去那里的话铁定会被他们发现!”陈村距离金榕村也就是十几里的路,而两村的村民多有联姻,是以不管是在金榕村,还是在陈村都可以见到另外一个村人的身影。
  “你急什么劲啊!咱不是和你说了咱有‘易容术’吗?!等会进村的时候给你画上一画不就完事了吗?”听李震山一提到“易容术”胡一炎就是心神一震,暗道如今那是可以看看这门传得神乎其神的技艺到底是怎样的,可结果这“易容术”被李震山用出来之后那还真是与传说中的一样使用到人皮面具,“李大师,您……您给我戴的这玩意真是人皮做的吗?!”一想到李震山要把这从人脸上扒下来的东西贴到自个的脸上,胡一炎那就觉得心里又一阵说不出的恶心,可李震山听后那却翻了翻白眼,说:“我看你那是平时听说书的听多了吧,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这玩意那是猪皮做的!”原来所谓的“易容术”到不像胡一炎想象的那么简单,这通过特殊工序用猪皮做成的“人皮面具”只不过是用来改变人的脸部脸部轮廓罢了,要想完全改变一个人的样貌还得用一些草药熬出来的好似女人用的胭脂的奇怪药水抹到脸上才会生效。
  这所有工序完成之后人的容貌的却会发生很大的改变,不过那改变只是以原有样貌的基础上改过来的,而像演义中提到的那种能让人变成谁就变谁的“易容术”完全就是扯谈!
  “行了!我这‘易容术’是从一个朋友那学来的,也不算精湛,不然学到深的地方的人那还可以把人的体型都给改变了。”李震山趁着白天不赶尸的功夫那是忙活了好一阵,好不容易才把这易容的功夫给做完了:“你自个看看你还认不认识自个?”李震山说罢那是递过一碗清水给胡一炎,胡一炎这一照可就没把他自个给吓了一大跳:“这……这还是我吗……”清水中印出的人样那是三角眼,大嘴巴,扁下巴,这与胡一炎原来的长相那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嘛,估计就算是胡一炎他老爹活过来那也没办法把自个这个亲生儿子给认出来。
  这易容完毕,等空中的太阳刚落下去不久,李震山与胡一炎逐赶着最后一具尸体往村里走,江苏不比湘西,这儿的村子里只有义庄没有像湘西那样专给“赶尸夫”落脚的“死尸客栈”,按照以往的习惯,李震山都会趁着晚间这人家吃晚饭的时候把尸体给送到义庄,免得给生人撞见,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解放前,这义庄基本是每座村子里都会有,说到用处那无非就是把一些死了没人认领的尸体给暂时先送到那儿(原本义庄的主要用处不只就这么点而已,可到清朝义庄就和现在的停尸间没什么区别了),等死者的亲人前来认领,若是没人认领的话一般情况下村里人都会每人出点小钱,买一副薄板棺材把那人给葬了,解放之后,随着村里镇上都建立了医院,人死了尸体都会停放在医院里,所以后来也就没有义庄存在的必要了。
  陈村的义庄那是在建在离村口大概两里地的地方,那是一间类似四合院的屋子,一个主厅给活人休息用的,另外两间偏房里面摆满了棺材,不用说这一定是用来停放尸体的。不过这陈村的义庄早已经荒废了,等胡一炎和李震山刚到那的时候只见这义庄内满屋子都是灰尘和蜘蛛网,李震山看到这情形那是猛地摇了摇头,说:“前些年头那兵荒马乱的,难怪这儿看义庄的人会干不下去。”说到这里,不知道李震山为什么会突然显出一丝感慨,只见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子,今个咱们就现在这借宿一宿,明天再去你村子里帮你解决你的事情。”
  “什么!在这?!”那时候在村里对于义庄里会闹鬼的说法那可不在少数,如今自个虽说有一个大师陪同,可这一想到那些传闻仍然是不寒而栗:“李大师,您……您看这……这地方那么脏,不如我俩到花点钱到村里哪户人家去借宿算了……”
  “脏?!脏你小子自个不会整理一下啊!看你这般细皮嫩肉的模样,想来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当少爷没受过多少苦吧?!”李震山狐疑地打量了好一会胡一炎,说:“难道……道你说的‘脏’是这义庄里有什么脏东西不成?俗话说‘白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只有你不去犯那些‘朋友’,它们哪里会招惹你?”说完这话,李震山那是领着尸体走进了义庄,本来胡一炎那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见李震山已经走了,他那只得咬了咬牙也跟着进了去。
  说起陈村这废弃的义庄,那可不是一般的破烂,那灰尘和蜘蛛网扫了就没事,不过这一到深夜的时候义庄里可不是一般的阴森,外边稍微有什么风吹过那都是弄得窗板子嘎吱嘎吱地直响,好似有人轻轻推开门儿进到义庄里来的一样。李震山到好,赶尸的整天与尸体为伍,自然是不会受到什么影响,这不!他那已经在一张破席子上打起了呼噜,可怜胡一炎那是怎么都睡不着,只希望这天儿快些给亮起来……大约胡一炎这么一直挣扎眼睛约摸到了子时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声响,“这……这声音好似是从停放尸体的那个房间传出来的,难不成是……是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想到这里,胡一炎赶紧起身去推睡在另一张床李震山,可哪想那李震山却睡得像死猪一样,不管胡一炎怎么用力推,李震山那也只是翻了个身,唠叨一声之后又继续埋头睡了过去。而此时,那怪声越来越大,好似正逐渐靠近胡一炎俩人所在的主厅,胡一炎眼闻声那是急的直跺脚心里暗骂李震山这死老头子算是什么大师嘛!事情到这节骨眼上竟然还能水得着。“不管了!不就是脏东西罢了!俗话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三分,我到要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鬼!”胡一炎那是自个给自大打了会气,逐壮着胆子朝那传出声音的地方走慢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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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8 07:44:0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尸魁


 话说胡一炎虽然那是自个和自个一直再说不要怕,可自个偏偏从头到脚都在直打哆嗦,这没走几步那已经出了一身冷汗,更是有好几回他那是险些扛不住遛回去死闭眼睛,就好装着这一切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顶着心里的恐惧,胡一炎那是好不容易走到了主厅的大门门槛上,借着月光他那是看见一个人的影子被投射到地上,“这是……”胡一炎缓缓转动因为恐惧早已变得僵硬的脖子朝那影子的主人看去,哪想胡一炎那是看到那影子的主人是一个人……不对!强调地来说那个玩意不能说是人,因为观其呆滞苍白的面孔,这……这不正是自个今天赶和李震山送到义庄的尸体吗?!看到这里,胡一炎顿时浑身一颤,面孔因为恐惧早已经变得扭曲:“这……这,尸变啊!”
  “尸变?!在哪?!”本来那是打雷都醒不来的李震山给胡一炎这么一喊,没想到就给醒了过来,而胡一炎见状那是赶紧跑了回来躲到了李震山的身后,示意门口那具自个动起来的尸体,“这……这算哪门子的尸变啊!这玩意身上怎么一点尸位都没有?!”按理说尸变的尸体浑身上下都应该弥漫着尸气,可眼前这玩意身上根本就没有尸气啊!
  就在李震山感到挺疑惑的时候那怪尸似乎迟钝地发现了原来这屋子里有活人,怪叫一声就朝李震山二人奔去,“闪开点!别碍事!”来不及多想李震山后背一用力,那是把胡一炎挤开到后边去,紧接着踏弓步向前,两手上一较劲就把怪尸两只手给荡开,右手握拳直取中宫!只听“砰!”的一声,怪尸胸口中招,那是向后退了两丈多。
  李震山使得这一招可谓是行云流水,不要看其身子杆骨瘦如柴,而且那也是上了年纪了的,这一下可比那些三四十的壮汉来得要灵活多了,看得胡一炎那是眼睛都呆了,心里暗道原来这老家伙还真有几把刷子……李震山眼见这一招得手,自然是要趁胜追击,只见他从破布包里拿出了一张黄符,猛地欺身,对准其面门就是硬拍了下去!而那怪尸被拍中之后顿时四肢开始颤抖抽搐起来,好似得了羊癫疯一般。
  “行了!”站在李震山身后的胡一炎见状那是大喜到,可李震山见状那是皱眉暗道:“不对啊!这……这反应怎么会是这样……”李震山那用的是专门用来对付尸变的符咒,这符咒一旦接触上尸变的尸体,尸体身体里的尸气就会暂时被封起来,而尸体自然也就无法行动了,可如今这玩意的反应李震山可是说是从来都没见过……李震山看到这情况那是挺愣神的,可是只见这黄符贴上去没过那小半会的功夫那从中间就好似给火烤似一样向外直冒青烟,没过多久自个就从尸体面门上脱落下来。
  “不好!小子,赶紧帮忙!”李震山大喝一声,从兜里拿出了一个好似工匠用的墨斗递给胡一炎,而胡一炎接到墨斗后先是一愣,逐说:“我说大师,你……你给我墨斗做什么…..”
  “少给我在那废话!”李震山见胡一炎那副模样,那是急得直跺脚,于是赶紧冲了过去,一把扯过墨斗里的墨斗线,与胡一炎站在架势叫道:“尸变的尸体怕墨斗线,咱用墨斗线弹他!”
  民间传说,墨斗线能指僵尸,只是这对付那玩意的墨斗与工匠所用的墨斗相比,那是在墨斗的墨汁中多加了公鸡的鲜血,所以这墨斗线一旦弹到尸变的尸体身上那是可以冲掉尸体里的尸气。已经死了的人的尸体之所以会动,那全凭喉咙与胸腔间的一口尸气,要是这口尸气没了,尸体自然就不会动了,“拉!”李震山大叫一声,那是猛地把墨斗线拉向尸体,而胡一炎见状也是快步跟了上去,可这墨斗线一碰到尸体之后那却是没有预想的结果,反而墨斗线本身因为受力过大给拉断了!
  “他娘的,这……这玩意怎么什么都不怕啊!”一般的尸变,只要其修炼未到旱魃,这一般类似黑狗血、墨斗线的玩意都能对付它们,可如今这刚刚尸变的尸体竟然如此凶悍,没想到李震山连续下来的手段都不能把他给收服了,那是打从他出师以来都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事啊!
  就在李震山吃惊之间,那怪尸早已经回复了动作,怪叫一声就朝离自个最近的胡一炎扑去,双手好似铁箍般死死掐住了胡一炎的脖子,“大师,快……快救救我……”胡一炎只觉自个喉头卡住了一口气,那是怎么都喘不上来,没过几秒自个那意识就开始模糊起来了。
  “鸡叫?!”李震山听那怪尸一叫,心想这畜牲的叫声怎么好似鸡叫一般,难不成……想到这里,李震山那是跑到自个刚刚睡的床边,拿出桃木剑晃了晃,没想到那怪尸见状竟然好似很害怕一般,猛地就把掐住胡一炎的手给放了开来,而胡一炎只觉得自个脖子上一松,顿时那就半蹲在地上直喘大气!
  李震山眼见怪尸害怕自个的桃木剑,那是大笑一声,说道:“孽畜!你的真面目已经给我识破了,快受死吧!”只见李震山忽然咬破自个的中指,然后将那鲜血给摸到桃木剑之上,紧接着双手握剑就这使劲一挥,那怪尸的脑袋应声落地,还咕咚地在地上滚了好几下才停了下来……
  “大师,这……这完事了吗?您……您不是说这尸身身上的法术已经给你收了吗?怎么还会自个动啊!而且还掐咱的脖子……”看着瘫在地上的尸身,胡一炎那是心有余悸,生怕其等会真是自个给蹦起来,又跑来掐自个的脖子,于是他那是只敢站得远远的说话,可哪想胡一炎吐了吐唾沫,骂道:“它动个屁啊!这他娘的根本就不是尸变!”
  “不是尸变?可是……是它刚刚的却自个动了……”听了这话李震山也没有直接回答,只见他抽出几根银针,那是在尸体身上扎了几针,没想到那尸体断脑袋的地方竟然冒出了个鸡头来!“凤凰鸡?!怎么会是……”胡一炎一眼就看出来,那尸体里边的鸡根本就是自个的那只黑鸡,打从李震山说过这黑鸡不是什么好东西的时候胡一炎就不敢再想从前那样老把这玩意带在身边了,之前就到义庄的时候胡一炎就把黑鸡用鸡笼套好放在了院子里。
  “这还狗屁凤凰鸡啊!这根本就是‘尸魁’!”胡一炎没好气地说到。
  “‘尸魁’?!那……那是什么东西……”
  “所谓的‘尸魁’其实那是和修仙的畜牲一个样,只是这种畜牲道行比较低罢了。”李震山吹了吹胡子,解释道:“这‘尸魁’都是畜牲变的,它们因为自个的道行比较低,所以就老想着走一些歪门邪道,钻进人的尸体里边增加自个的道行!真不懂你小子脑袋里想的是什么,竟然把这玩意给带回家去,也难怪你倒霉倒到家去了!”
  “那……那大师您的意思咱村黑二的死也是……是这玩意弄的了!”李震山听后那是皱眉直摇头,说:“不对!这‘尸魁’没占据尸体的时候那一般不会有什么本事,只不过是比一般的畜牲要强点罢了,你拿来‘咬鸡’倒还行,可说它杀人的话未免有点太过牵强了!”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杀了黑二了?!”
  “这我当时不在那儿我也不是很清楚……”李震山想了一会说:“这‘尸魁’的道行那得看尸体的年份,尸身年代越久远它的道行就会越高……而且其一般只会出现在坟地或者是战场上……”,“可我是在咱家的村口那株榕树上看到这只黑鸡的啊!”胡一炎说到,“难不成是你们村的那株榕树有问题?!”李震山忽然说:“不行,咱们不能再等了,必须得现在就去你们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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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8 07:44:2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封山之术


 这天夜里经过这一出闹剧,李震山两人那是谁也睡不着,于是都收拾了会东西就往金榕村赶去,陈村与金榕村相隔十几二十里路,这其中还要经过一处坟地,金榕村里头要是有什么人死的话一般情况下都会葬在这个地方,而胡一炎从小在村中长大,他自然对这地头那是熟都不能再熟了,只是如今时隔七八天再回到老地方,不知怎的他那是觉得这里比从前似乎多了些微许的变化,仔细观察了好一会他那是皱眉说:“咦,这……这儿似乎多出了几个新坟……”,“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世上天天都有人死,你就不准你村里有人死啊?!”李震山吹了吹胡子,没好气地说到,而胡一炎听后那是猛摇头,又说:“不对!我记得我刚离开村子的时候那会儿这儿好像没有那么多的坟墓,而这那是多了将近将近二十几处墓碑!这......这不过才七八天的功夫就死这么多人未免有点太离谱了吧……”
  听到胡一炎这么一说,李震山也仔细揪了几眼,这地头还真是有二十几处新坟,看到这里,李震山和胡一炎心里都不约而同地冒出个想法来,那就是村子出事了!二人意识到这一点,脚上的步伐走得更加急促,这天没亮他们就来到了金榕村的村口,胡一炎指着村口那株大榕树说道:“大师!当初那黑鸡我就是在这儿发现的……等等!不对啊!我记得我刚走的时候这大树那还是挺茂盛的,怎么……么如今这树叶都枯完了呢?!”那时候正值三四月份,要说秋天大树掉树叶的话未免有点太早了吧,而李震山听说胡一炎的那只“尸魁”就是在这儿发现的之后他那是走上前去摸索了那个榕树好一会儿,只见他没有一皱,说:“这树已经枯死了……”
  “你们是谁?!”就在这时,胡一炎和李震山突然听见身后有一个人的声音再叫他们,胡一炎率先回头一看,原来叫他们的人竟然正是黑二其中一个手下李狗儿!他顿时大惊道:“李狗儿,是……是你!这天还没亮,你到这……这干嘛……”
  看到胡一炎一惊一乍的模样,李狗儿好奇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叫什么?我们认识吗?”,“对了,如今我已经变了模样,他根本就认不出我来,我有什么好怕的。”胡一炎一时不习惯,忘了原来自个已经给李震山用“易容术”把模样给改变了,想到这里,他顿时又恢复了镇静,装模作样地说道:“我是隔壁陈村的陈新啊!上个月你到咱村喝那陈东郭的喜酒的时候我不是和你做一桌的吗?你那时候还说咱要是有空来你村里你还要再与我一块儿喝酒呢!怎么?那么快就把我给忘了?!”
  “哦……是你啊……”给胡一炎这么左一句,右一句的忽悠,李狗儿还真把这事情给当真了,“怎么?你这大包小包的是要去哪啊?!”胡一炎仔细一瞧,只见李狗儿这家伙那是全身的细软都给收拾了,一看就是要出远门的模样,而给胡一炎这么一问,李狗儿顿时略显慌张起来,只见他匆忙地说道:“没什么?只是咱一个远方亲戚那是要成亲了,所以我这不过到他们拿去坐坐客罢了……”说罢,李狗儿当下也不想再纠缠,转身那是作势欲走,可是胡一炎那又不是傻子,他自然看得出来李狗儿那是隐瞒了些事,当下便将其给拦了下来,说:“李狗儿,你这说那就是太不讲道义了!怎么说咱们那也是一起喝过酒的了,那怎样算应该也是个兄弟了,这兄弟间有什么话那是不能讲的呢?!”讲到这里,胡一炎狐疑起双眼,说道:“难不成,是你们这村里出了什么事不成?”
  听了胡一炎这话,李狗儿显得那是更为惊慌,只见他看了看四周,眼见没有人那才说道:“兄弟!你低声些……咱这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是这正赶时间离开村子,所以才不能细说。”李狗儿想了想,终于忍不住说道:“兄弟!和你说实话,这村子不能呆了,里边有妖怪啊!”
  “妖怪?这话从何说起?”
  “你是陈村的,那你一定听说过咱们村里那个胡地主家的名头吧。”胡一炎一听这话,那就知道李狗儿说的是自个家,于是答道:“你是说那个胡喜乐是吗?这方圆百里内谁不知道他家啊!”
  狗儿点了点头,又说:“和你说你可能不相信,那胡喜乐的儿子胡一炎原来竟然是个妖怪!”,“什么?!”胡一炎一听李狗儿说自个是妖怪,险些没立马气得给蹦了起来,他那脸上顿时一会儿青,一会儿紫的,好不容易才忍了下来,李狗儿看到他那副模样,只道他不过是有些吃惊罢了,于是也就没有多想,继续说道:“大概在七天以前,那胡一炎因为‘咬鸡’输给了咱们村的黑二,没想到他那是一不做二不休就把黑二给杀了,这事闹得咱村里可谓是沸沸扬扬的,村长还出动村里的壮丁去抓他,不过这小子那也算是贼溜的,咱村这方圆几十里的地方拿都是给搜遍了,硬是没有发现那小子的人影。”
  “可这……这就算黑二是胡家少爷给杀的,那也不能说明他就是妖怪啊!”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李狗儿晃了晃脑袋,说:“一开始咱们村里人的想法那都是和你的一样,只是后来那胡一炎开始疯了,不知怎的从黑二开始,那小子就开始对咱村的人下手,三天里边就带上了二十几号人命啊!”
  “难道那些人的死就不能是其他人做的吗?有什么证明那全是胡一炎做的呢?!”胡一炎那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一连二十几条人命那都无缘无故都挂到了自个身上,大急之下他偏偏就不能站出来说明,只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村里的人冤枉自个。
  “你知道黑二是怎么死的吗?!他那可是脖子上给人开了个血洞,血就这么全给流干了!”说到这里,李狗儿表情越发变得恐惧起来:“而那二十几号人的死法那都和黑二一样,也是脖子给开了窟窿,全身的血那是一滴也不剩地流干了!你说这不是他干的还能是谁能干的!况且那杀人不过是点点头的事情,而胡一炎那小子偏偏要把人家的血都给放了,这他不是妖怪能是什么呢?!”听到这里,胡一炎那是整个人顿时吸了一口凉气,当天晚上黑二的死法他那可是历历在目,一想之下难免会打起寒颤来。
  “依我看胡一炎那小子就是个怪胎,搞不好他的爹的死就是他造成的!如今村子里弄成这幅模样,能走的人那都已经走了,不能走的也只好留在村里,也不知道哪天和那些人一样的下场。所以兄弟我劝你这金榕村是是非之地,能不要来就不要来吧。”说完这话,李狗儿那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后就朝村外走去了。
  “大师!你看这……”,“你不用说了,他的话我都听见了,我想今个你要有麻烦了……”李震山眉头紧皱,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榕树那是大有来历。”听到这话胡一炎那是想起了关于村子得名的传说,于是把这传说告诉给李震山听,李震山听后点了点头,说:“那就没错了!当年那个前辈高人是用了‘茅山术’中‘封山’之术把下边一些东西给封住了。”
  “‘茅山术’?那…..那玩意不是那些江湖术士才会的东西吗?”在胡一炎的印象中,所谓的“茅山术”不过是江湖术士拿来欺身骗鬼的把戏罢了,而李震山听后那是气得直跺脚,骂道:“儿戏!那不过是江湖上一些骗吃骗喝的神棍冒充‘茅山术’的名头,真正的‘茅山术’那可是博大精神,哪里是那些跑江湖随便就会的!”
  “李大师,这……这您怎么知道,难不成你也会那个什么‘茅山术’?”在胡一炎的印象中,李震山其实就是一个比较有本事的“赶尸夫”,尚且不能和那些使“茅山术”的江湖术士联系到一块。
  “废话!老子我那可是正宗茅山派出身的!”李震山吹了吹邋遢的胡子,说:“想我茅山派一脉打从三茅祖师开宗立派以来,‘茅山术’经历代先人的研习改进那已经是独成一个体系!在道教符箓派中,咱们与龙虎山及皂山并称为符箓三大宗,你以为是浪得虚名的吗?!”
  听了李震山这般话语,胡一炎那才对眼前这糟老头的看法提升到了另一个层次:“那李大师,您……您说这个什么‘封山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封山术’在咱‘茅山术’中是一种极其复杂的阵法,早在清朝末年的时候就已经失传了,具体的是什么一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据咱师傅告诉咱,这种法术那可以用来封印一些脏东西……”李震山摇了摇头,说:“只是如今眼前这‘封山术’布置有些年头了,估计就要失效了,而据你所说,这下边如果真是埋着一个快要修成旱魃的飞僵的话估计等它出来我也不能奈他如何……”李震山这幅无可奈何的模样胡一炎那还是第一次见到,不想连胡一炎自个一时间都觉得没底了:“大师,那……那如今我们要怎么办?”
  “事到如今,我就跟你说实话吧。”李震山叹息一声,说:“自从咱遇上你之后我就看到你印堂之间那是弥漫着一道死气,那可是将死的人才会有的气息,由此可见如今你那是大劫将至啊!”听了李震山这话,那是险些一下没让胡一炎脚底一轻:“大师,这……”,“不你要急,为今之际我到是有一个办法能够帮你,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你做。”
  “什么办法?”胡一炎一听自个的小命还能保存顿时燃起了希望,可哪想李震山沉吟了好一会,说:“入我们门派,做我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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