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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qq101jack

[分享] 《青盲之越狱》--老夜(张海帆)作品(全书完结,已补上最后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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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22 20:47:1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章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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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22 21:32:06 | 显示全部楼层
人物出场了,不过都藏的很深啊,像戴了面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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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人数 1威望 +30 收起 理由
云雾飞舞 + 30 补分,详情见50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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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23 07:48:31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 qq101jack 分享,辛苦了,+14分

请 qq101jack 把作者名字加在标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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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23 09:56:09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这个有没有结局的?网上其他几个地方都没看到有结局。如果很长时间不会有结局,就麻烦提前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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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23 12:20:39 | 显示全部楼层

《青盲之越狱》第二章 老夜【张海帆】作品

第二卷
  轻易不信任A看到钱三贵迎面走过来,知道就是早上在背后轻捅了他一下的人。
  钱三贵尽管也是面容憔悴,胡子拉碴,额头上还有一块青肿,但看到A却咧着嘴冲他笑。这让A摸不清这个钱三贵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暗示、警告、示好还是什么?其实,A还不了解这个钱三贵。
  钱三贵是行走在重山市和成都市的中药商人,这个人是一个乐天派,别看抓进白山馆了,就属他天天嘻嘻哈哈的,又喜欢开点小玩笑。所以,钱三贵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他就是这个“德行”。见到A,认出来就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张海峰,居然也可能是自己的革命同志,他就开心罢了。能在白山馆里还这么开心的人,屈指可数,所以自然把A弄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得复杂了点。
  如果A知道真相,他也会佩服这个钱三贵的。笑容,在这个不是地狱胜似地狱般的白山馆中是多么的可贵,需要多大的勇气、毅力和决心。钱三贵的心里有一个念头,就是一定要活下去,要等到革命胜利的那一天,看看满城红旗飘扬的样子,他坚信革命一定会胜利的,他一定会被营救出去的。
  任谁都不知道,白山馆有一道最后的命令:在共匪攻占重山市或者企图解救白山馆的人员而无法抵抗之时,所有在押犯人一概立即枪毙,然后火烧白山馆,不留下任何一点痕迹。这个最后的白山馆命令,锁在白山馆馆长孙德亮的保险柜里,知道的人除了他,就只有发布这个命令的人——戴笠。
  A和钱三贵擦身而过,看守士兵用枪指着他,示意他快走。
  A没有回头,转了个弯就进了走廊,对面,另一个犯人正在走向铁门。
  他三十多岁的年纪,留着寸头,极其消瘦,脸色惨白,双眼深深地陷入眼眶,看着已经像是病入膏肓的模样。他眼神迷茫,毫无神采,几乎如同一个行尸走肉,如果他躺在地上不动,就会被人认为是一具尸体。
  A从早上列队时就略略注意到了这个人,这是105关押的犯人。只是这样正面地看到他,更让人觉得难以接受有人已经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这个如同枯骨的男人名叫房宇,自从被抓到白山馆后就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也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被抓进来的,甚至连一号楼的看守长冯彪都不知道这个叫房宇的男人,似乎在白山馆成为监狱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这里了。和房宇一起被关押在105的另一个犯人叫做皮景顺,以前是国民党重山市警察局重案科探员,在偷取档案资料时被发现,因为他偷的东西是涉及几个共匪的重要嫌疑人的,因此被关押进白山馆。
  房宇茫然地从A的身边走过,身上一股浓浓的怪味就钻进了A的鼻子,那是一种腐烂般的气味。A能够感觉到,这个男人就要死了。
  A走进自己的108牢房,看到冯进军还是那样呆呆地坐在床上,见他进来也只是微微瞟了一眼。A的心跳快速起来,这个冯进军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能够肯定!A是一个特别优秀的情报人员,他有一种天生的嗅觉,如同一只非洲猎豹突然见到一只亚洲老虎,尽管从来没有打过交道,但是仅仅依靠直觉,就能够判断出这是一个极其强悍的对手。
  从A和冯进军短暂的接触和交谈中,这个冯进军和A的所有谈话内容都没有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尽管听起来的确是在帮助A提供这里的情报,但是仍然非常有限,并不是关键性的要点。A甚至觉得冯进军有点在故意限制他的行为,在给他的行动设定框架。A无法判断现在的冯进军到底是什么身份和态度,是敌人还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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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23 12:32:35 | 显示全部楼层

2

  此时,冯进军表面上看是茫然发呆,其实内心也是思绪翻飞。
  他已经知道这个和他关在一起的男人就是重山市军需处副处长张海峰,他也觉察到了A看自己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冯进军和A一样,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叫张海峰的男人,恐怕比他更胜一筹,如果他是敌人,那可就麻烦了。    冯进军尽管从A刚关进来时吐出的牛皮纸团,以及说话都是高级密语的情况能够做出初步判断——A八成可能是革命同志,不过还有二成的可能,这是一个精心安排的苦肉计。冯进军穿山线第一桩的身份没有暴露,这是很不容易的,一旦被白山馆的特务得知他就是第一桩,还不知道会想出什么花招来折磨他,折磨他也就罢了,就怕是利用他来折磨其他穿山线的同志。
  冯进军是一个忠贞的共产党员,但是在一些特殊场所,他必须忍受胯下之辱,必须能够忍辱负重。所以,冯进军在一号楼的形象就是一个可能出卖了党组织的叛徒,这就是冯进军要的效果,他就是要其他同志远离他,警惕他。
  107的张庆相对而言,脑子就没有冯进军好用了。他认为尽快告诉和叛徒冯进军关在一起的同志,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因为他知道墙角里是埋有窃听器的,如果不让新关进来的同志知道,说了些绝对不能说的话而刚好让白山馆的监听特务听到了,那可大大地糟糕。
  张庆知道有窃听器也不过是十天前的事情罢了。他尽可能地告诉了他认为安全的革命同志,就是没有告诉冯进军。冯进军由于被迅速孤立,他的确不知道自己房间的墙角下埋有窃听器,但是他的直觉提醒他,在牢房里说话要小心隔墙有耳,这让冯进军所有的话语都是低低的声音,包括A刚刚关进来的时候。
  A刚刚被关进来,哪能知道背后这么多的故事,所以张庆这样自作聪明的一句,让A高度警惕起来。A不愿意失去一个革命战友,但也绝不允许敌人如此容易地破坏他的计划。
  A看着冯进军,走到角落处将马桶放了下来。然后,一言不发地坐到自己的床上,他用手按了按床垫,东西应该还在床垫里面。
  “哐啷”一声,牢门锁上了,看守的士兵哗啦哗啦地落了锁,往里面瞄了瞄就走开了。老涂和老六的吼声还是此起彼伏地从牢门外传进来。
  有风从牢房墙上的小窗外吹了进来,搅得这个房间里沉闷的空气短暂地起伏了一下。
  这个场面很奇怪,两个都是无比忠贞的共产党员,彼此都在怀疑着对方的身份。他们此时谁都不说话,只是这样呆呆地坐着,几乎僵硬了一般。这是一场暗中进行的心理角斗,谁都不敢先说话,也不愿意移动身体,就好像两个棋逢对手的绝顶武林高手过招一般,谁先动,谁就先露出破绽一样。直到听到一楼所有的牢门都沉重的落锁声,随后是二楼开始有人吼了起来,要二楼的犯人动作快,二楼就开始有人从楼梯下来,一个接着一个,然后又上楼。这应该是二楼的犯人同样在倒马桶。二楼的犯人必须要经过一楼。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当时的社会环境就是如此,抽水马桶是个稀罕东西,除了少数的现代西洋建筑、政府办公大楼有冲水式的沟渠,绝大多数都是在地面上蹲坑的茅房。所以,二楼的犯人无论如何也要到一楼来倒马桶。
  那个时代,地面上两层楼的牢房还是非常罕见的。通常的牢房都是地上一层,比较大的牢房,半地下再一层,集体关押,除了即将处死的死囚是单独关押外,一个牢房最多能关上二十多号人。不会像白山馆这样无限期的囚禁,最多关个一年半载的,能弄到钱的就倾家荡产地赎出来,在外面夹着尾巴做人,好死不如赖活着;赎不出来的,或者犯了比较严重的罪行,那就要把犯人发到什么地方做苦役。
  做苦役的地方才算是真正的监狱。三十年代民国时期一般不叫监狱,而叫苦窑,挖石头、挖矿、挖沟,什么苦就干什么,苦役时间通常也就五六年,能撑过去的,还有一条小命活着回去,不注意的也就死在异地他乡了。监狱一般都是一排一排的平房,几十个人关在一间大房子里面,非要形容的话,就是类似于集中营那种关押风格。而四十年代的监狱管理,可不是现代这个样子,犯人是没有什么人权的,也没有什么有期徒刑、无期徒刑的说法,你去做苦窑,只要不是死罪,管犯人的长官高兴了就能把你放了,不高兴,让你做到老死也可以。    这些囚犯一般都在一些荒野边远的地方服刑,因为看守的人力有限,加上地方也大,所以外出劳作时逃脱的机会比较多,身手腿脚好的,说跑了也就跑了,跑了可不能再被抓住,逃狱的罪名在当时可是大罪,抓住了绑结实一百棍子下去,不死也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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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23 15:20:45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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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23 21:51:59 | 显示全部楼层

3

  此时,冯进军表面上看是茫然发呆,其实内心也是思绪翻飞。
  他已经知道这个和他关在一起的男人就是重山市军需处副处长张海峰,他也觉察到了A看自己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冯进军和A一样,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叫张海峰的男人,恐怕比他更胜一筹,如果他是敌人,那可就麻烦了。    冯进军尽管从A刚关进来时吐出的牛皮纸团,以及说话都是高级密语的情况能够做出初步判断——A八成可能是革命同志,不过还有二成的可能,这是一个精心安排的苦肉计。冯进军穿山线第一桩的身份没有暴露,这是很不容易的,一旦被白山馆的特务得知他就是第一桩,还不知道会想出什么花招来折磨他,折磨他也就罢了,就怕是利用他来折磨其他穿山线的同志。
  冯进军是一个忠贞的共产党员,但是在一些特殊场所,他必须忍受胯下之辱,必须能够忍辱负重。所以,冯进军在一号楼的形象就是一个可能出卖了党组织的叛徒,这就是冯进军要的效果,他就是要其他同志远离他,警惕他。
  107的张庆相对而言,脑子就没有冯进军好用了。他认为尽快告诉和叛徒冯进军关在一起的同志,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因为他知道墙角里是埋有窃听器的,如果不让新关进来的同志知道,说了些绝对不能说的话而刚好让白山馆的监听特务听到了,那可大大地糟糕。
  张庆知道有窃听器也不过是十天前的事情罢了。他尽可能地告诉了他认为安全的革命同志,就是没有告诉冯进军。冯进军由于被迅速孤立,他的确不知道自己房间的墙角下埋有窃听器,但是他的直觉提醒他,在牢房里说话要小心隔墙有耳,这让冯进军所有的话语都是低低的声音,包括A刚刚关进来的时候。
  A刚刚被关进来,哪能知道背后这么多的故事,所以张庆这样自作聪明的一句,让A高度警惕起来。A不愿意失去一个革命战友,但也绝不允许敌人如此容易地破坏他的计划。
  A看着冯进军,走到角落处将马桶放了下来。然后,一言不发地坐到自己的床上,他用手按了按床垫,东西应该还在床垫里面。
  “哐啷”一声,牢门锁上了,看守的士兵哗啦哗啦地落了锁,往里面瞄了瞄就走开了。老涂和老六的吼声还是此起彼伏地从牢门外传进来。
  有风从牢房墙上的小窗外吹了进来,搅得这个房间里沉闷的空气短暂地起伏了一下。
  这个场面很奇怪,两个都是无比忠贞的共产党员,彼此都在怀疑着对方的身份。他们此时谁都不说话,只是这样呆呆地坐着,几乎僵硬了一般。这是一场暗中进行的心理角斗,谁都不敢先说话,也不愿意移动身体,就好像两个棋逢对手的绝顶武林高手过招一般,谁先动,谁就先露出破绽一样。直到听到一楼所有的牢门都沉重的落锁声,随后是二楼开始有人吼了起来,要二楼的犯人动作快,二楼就开始有人从楼梯下来,一个接着一个,然后又上楼。这应该是二楼的犯人同样在倒马桶。二楼的犯人必须要经过一楼。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当时的社会环境就是如此,抽水马桶是个稀罕东西,除了少数的现代西洋建筑、政府办公大楼有冲水式的沟渠,绝大多数都是在地面上蹲坑的茅房。所以,二楼的犯人无论如何也要到一楼来倒马桶。
  那个时代,地面上两层楼的牢房还是非常罕见的。通常的牢房都是地上一层,比较大的牢房,半地下再一层,集体关押,除了即将处死的死囚是单独关押外,一个牢房最多能关上二十多号人。不会像白山馆这样无限期的囚禁,最多关个一年半载的,能弄到钱的就倾家荡产地赎出来,在外面夹着尾巴做人,好死不如赖活着;赎不出来的,或者犯了比较严重的罪行,那就要把犯人发到什么地方做苦役。
  做苦役的地方才算是真正的监狱。三十年代民国时期一般不叫监狱,而叫苦窑,挖石头、挖矿、挖沟,什么苦就干什么,苦役时间通常也就五六年,能撑过去的,还有一条小命活着回去,不注意的也就死在异地他乡了。监狱一般都是一排一排的平房,几十个人关在一间大房子里面,非要形容的话,就是类似于集中营那种关押风格。而四十年代的监狱管理,可不是现代这个样子,犯人是没有什么人权的,也没有什么有期徒刑、无期徒刑的说法,你去做苦窑,只要不是死罪,管犯人的长官高兴了就能把你放了,不高兴,让你做到老死也可以。    这些囚犯一般都在一些荒野边远的地方服刑,因为看守的人力有限,加上地方也大,所以外出劳作时逃脱的机会比较多,身手腿脚好的,说跑了也就跑了,跑了可不能再被抓住,逃狱的罪名在当时可是大罪,抓住了绑结实一百棍子下去,不死也废了。
  其实在外出劳动时逃跑还不能称之为越狱,漂亮点的叫法是逃狱,说句不好听的也就是逃跑而已。而越狱都是比较有技术含量的,被禁闭在一个监狱里的牢房内,还能想办法跑了,这才叫越狱。中国文字比较形象,“越”字本来就有翻越高处、跨过、超过等这样的意思,是一个比较有行为难度的动词。提到越狱,大家也都会想到,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从看守严密、又有高墙阻隔的地方逃出去,真的很难。所以,在冯进军的脑子里,这个张海峰一进来就要越狱,要么是他信口雌黄不自量力,要么就是他经过精心准备的,再就是他故意试探冯进军是不是有越狱的念头的。
  冯进军何尝不想逃出去。他研究了多种可能性,却发现从白山馆中逃出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第一,没有走出白山馆的机会,最多到第二层院落里接受拷问;第二,放风时间太短,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围墙;第三,关押的人少,一号楼放风的时候也就三十号人,看守就有十几个,无论你搞什么小动作都不好隐蔽;第四,砖石地面,钢筋水泥的外墙,连挖洞的可能都没有;第五,四五人高的围墙,上面不仅有岗哨,而且围墙外还是悬崖,根本没有办法爬下去。
  此刻,A在想,这个男人到底在等什么?不动声色,又如此沉得住气?他应该比我要先说话的,现在他一声不吭,是觉察到了什么吗?如果他是叛徒,他不可能这样沉得住气。难道他在怀疑我的身份?这几个问题绕在一起一下子解不开了。
  A和冯进军就这样对峙地僵坐着。大约半个小时以后,一号楼再次恢复平静,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响起,电流的噪音噼噼啪啪响了几下,从走廊中就传来了用喇叭播放的巨大的女子的声音,这女子的声音听着还格外的温柔,好像在耐心地奉劝做错事情的男人回头。
  这个女人在讲政治,讲孙文、三民主义、社会发展、世界趋势,中间没有任何停滞。A可以确信,这是唱片,并不是真的有女人现场讲话。这个女人的所有言论对A而言并不新鲜,民国政府的多种政策教育书籍中都有清楚的阐述,A可以立即完整地背诵出来几段。
  只是说到后来,这个女人的声音愤慨了起来,开始讲共产党是如何如何的不好,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是如何如何的不对,说得几乎是声泪俱下,有些理由听着似乎很有道理,但是A觉得好笑起来,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自己忠诚的共产党和共产理念的。直到这个女人最后苦口婆心地再三叮嘱完闭嘴了之后,外面又恢复了平静,A回想起来那些夸张至极的比喻和演戏一般的声讨,实在忍不住,撇着嘴无声地笑了两下。这时,A发现冯进军也正笑得喘气,两个人四目相对。
  突然,他们两个什么都明白了——对方是值得信任的同志,绝对值得信任!
  最好的喜剧效果往往发生在没有任何喜剧气氛的环境中。在这时,只是一个动作和眼神就沟通了一切,胜过一切言语的表达。不得不说,信仰的力量尽管无形,却无比强大,强大到可以用来识别一切表面现象后的心灵。   A探出头来,无声地问道:“怎么?你不知道有窃听器?”
  冯进军自然也无声地回答:“有窃听器?不知道?是张庆告诉你的?那个和你一起倒马桶的小个子?”A点了点头,他记住了107牢房瘦小的男人叫做张庆。A随后指了指墙角,无声地说道:“应该在那个墙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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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24 12:52:46 | 显示全部楼层

《青盲之越狱》更新到第五卷 老夜作品

 冯进军也侧着头看了一下,皱了皱眉,说道:“真是危险!不知道你昨天晚上说的话是否被他们听到
了。”A喘了口气,把眼睛闭了闭,说道:“很难说。下一步我们要小心。”
  冯进军问道:“你真的有办法离开这里吗?”
  A点了点头,盯着马桶放置的位置,说道:“那下面,只有一尺厚就能挖到一个通道。”
  冯进军眼睛亮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A说道:“我有这里的建筑图纸。”
  冯进军说道:“挖下去,然后呢?”
  A说道:“一下说不清楚,你只要配合我就好了。”
  冯进军正要继续问,牢门外一个看守往里面看了一眼,拿出铁棍哐哐敲了两下,骂道:“干什么呢?
鬼鬼祟祟的!”
  冯进军一脸干笑,对着这个看守说:“长官,等放风呢,身上痒痒啊!”
  看守骂道:“哪里痒痒?给你几棍看你痒痒不?”
  冯进军继续干笑着说:“一下子我又不痒痒了!”
  看守嘴里嘟哝了两声,也不想再和冯进军贫嘴,转身走开了。
  冯进军看着A无声地说道:“在房间里挖洞,还真的有点难。一尺深,挖出来的泥怎么处理?”
  A说道:“只能一点点往外拿。我计算过,挖一个能下去的洞,每天拿出去十斤土,十天就能够完成
。”
  冯进军大皱眉头,说:“每天十斤?这太困难了。”
  A撇了撇嘴,说:“是的。有可能的话我需要再拉一个人入伙。”
  冯进军问:“谁?”
  A说:“早上给我们换马桶的那个。”
  冯进军说:“他?这个人会合作吗?”此时,冯进军已经明白A的意思,将土装在马桶里,每天换走
,这是一个最省事而且安全的办法。
  A说:“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有必要试探一下。”
  冯进军说:“我有点糊涂了,你似乎就是为了越狱才进来的。”
  A说:“是的,我进来是为了带一个人出去。”
  A和冯进军终于谈到了正关在二号楼里的机要员。在A大略描述了一下机要员的相貌后,冯进军一时还
不能确认是否关押在一号楼中。因为机要员的长相实在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还好很快就要到放风时间了
,A可以见到所有一号楼中的人。最郁闷的莫过于A自己了,如果机要员没有关在一号楼中,那就意味着他
必须要先告诉那个不能碰面的机要员自己是来营救他的,其次还要想办法让机要员能够先从二号楼跑出来
跟他在一起。
  现在,被隔断成三个独立牢房的白山馆,的确打乱了A的计划,让整个越狱计划陡增了几分未知数。A
尽管郁闷,却没有丝毫的气馁,反而热血澎湃了起来,他喜欢挑战极限,喜欢这种冒险。
  二号楼中的223房间,位于二号楼的二层靠近楼梯的位置。机要员就关在223中。
  机要员对外宣称的名字叫刘明义,按机要员的说法,他是河北保定人士,因为战乱四处逃生,在云贵
一带躲了七八年光景,直到日本投降后才辗转来到重山市,指望着能混口饭吃,谁知莫名其妙就被抓到这
里来了,冤枉、委屈。
  机要员代号小猫,他是利用苏联军队还在东北的时候,在苏联人的掩护下,从东北进入,绕过了北平
,穿河南,进湖北,在共产党和苏联人约定的时间范围到达了重山市。他从水路上岸,混在一大堆来重山
谋生的人群中,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而重山市地下组织也早就在码头等候好几天了,当时接应机要员的就是重山市仰山情报线的第六桩赵
强〖HTK〗(108房中前三天因伤势过重死去的同志)〖HT〗伪装成一个卖草鞋的。就当机要员和第六桩赵
强刚刚接上头的时候,白山馆的特务蜂拥而出,把他们两人抓获。只是赵强死得可惜,如果他晚死几天,
就能等到A的到来了。    青盲组织得到的消息是:共产党仰山线第六桩在重山市码头接应一个非常重
要的共产党人员,当时仰山线第六桩赵强已经被青盲组织掌握,他们是放长线钓大鱼,结果就把机要员抓
住了。
  赵强的脾气刚硬,被敌人严刑拷打,遍体鳞伤,仍然坚持不说机要员是谁,干什么的,甚至嘲笑国民
党特务抓错了人,机要员只是一个嘴巴有点啰嗦的北方人罢了。何况,赵强的确也不知道自己接应的人的
身份,只是知道这个人非常的重要。
  二号楼把赵强折磨完,见此人估计是打死也不会说一句,就把赵强丢到一号楼来,算是送个人情,这
让一号楼的冯彪也是大施淫威,以为二号楼审问犯人也就那么点本事,变本加厉地折磨赵强,直到赵强最
后一口气也被折磨完。赵强就牺牲在这个108牢房。
  自然,机要员也一口咬定自己只是一个来重山市谋生的人,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卖草鞋的,只是问
了问路,多说了两句。机要员也没少挨揍,只是他这个人聪明,知道硬抗肯定吃亏,打了两顿就呼天喊地
地求饶,承认自己是共产党,但是却啥也说不出来,一问三不知,错误百出,把二号楼的徐行良也给弄糊
涂了,难道真的抓错了人?只是抓了一个胆小怕事、禁不住打的老百姓?
  徐行良曾经和李圣金商量过此事。李圣金毕竟是个老谋深算的人,觉得人是不会抓错的,一定是共匪
,就是重要性大小罢了。李圣金手下的青盲组织也传来消息说,关于这次共匪仰山线的码头接应行动失败
以后,所有消息似乎一下全部封锁了,就好像从来没有组织过这次行动一般。
  李圣金的推断是,这个哭爹喊妈的叫刘明义的人,要么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要么就是共匪的一个小
喽啰罢了。先留在二号楼观察着,如果真的没有什么用,就一枪毙了,省得还占一个二号楼的位置。
  机要员的性命,此时就悬在一线之间,随时都可能被拖出去枪毙。现在这种情况,实际上留给A的时
间并不多。
  机要员也是很纳闷,照理说自己回国,应属于绝对机密,怎么就泄露了呢?全天下知道他来重山的人
最多不超过四五个人。难道重山市的地下组织已经被破坏掉了不成?最高层的人员中有叛徒?
  比机要员更想不通的是重山市共产党的地下组织管理人,也就是王老板他们几个人,因为机要员一到
重山市就被突然抓获,急需机要员破解美国高级电码的几个首长气得拍了桌子,责令王老板要不惜一切代
价尽快营救机要员。这也是A接受任务的原因。
  王老板他们研究了各种可能性,都觉得接应机要员一事不可能从高层内部泄露出去,唯一有可能的就
是接应机要员的仰山线第六桩赵强自己不小心暴露给了青盲组织,或者早就被青盲组织盯上了,不管赵强
和谁接头,都要抓起来。但是赵强在得到接应机要员任务的几天里,和什么人接触过,干过什么事情,说
过什么话,王老板他们并不清楚,此时赵强又被抓进了白山馆,更是想问都没地儿问去了,能猜到的就是
“青盲”干的好事,赵强和机要员的被捕,让“青盲”更是无数线头剪不清理还乱,难以追查。
  王老板他们猜得没错,赵强是刚好被青盲组织盯上时接受的这个接应机要员的任务,同时,赵强自己
也犯了一个错误,导致要接应极重要人员情报的外泄。至于赵强是怎么被青盲组织发现,又是犯了什么错
误,这和青盲组织的结构有关,此文后话,慢慢道来。
  A除了救出机要员外,就是要问问像赵强这样的被青盲组织揭露而关到白山馆的同志们,他们身上到
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在被捕时又在做什么,和什么人接触过,和其他情报线上的同志进行过什么交叉联系

  白山馆绝对不让关押的犯人离开白山馆一步,因为李圣金也很清楚,如果这么多被青盲揭露出来的共
产党特工的情报汇集在一起,又被传到白山馆外面,那么青盲组织就有迹可寻了。    孙德亮尽管不
知道李圣金有这个担心,但对孙德亮来说,白山馆里的犯人只有死路一条,哪怕关到老死,也只能埋在白
山馆。这两个国民党军统和国统情报线的家伙心狠手辣,各怀鬼胎,行为却也出奇的一致,就是绝不能让
任何人从白山馆跑出去!
  冯进军在和A谈着谈着,已经很清楚地明白,A是下定决心一定要越狱逃跑,而且必须活着把机要员带
出去。A也知道了冯进军就是穿山线的第一桩,他一直让敌人以为他只是穿山线的第七桩而已。要说佩服
,两个人彼此都佩服对方,再公平点说,冯进军更加佩服A,独闯龙潭虎穴,还要绝密营救,任何常人都
没有这个勇气。至少冯进军认为自己是绝对不愿意这么做,也做不到的。
  时间接近了上午九点,老涂的吼叫声再次回响在走廊里:“龟儿子们,放风时间,都给我乖乖听话!
拍拍屁股站好队,谁不听话,龟儿子们都别想出来了!”
  第一次放风时间到了。一号楼里形形色色的人物都将展现在面前。   A按了按自己床垫下的三个小
器具和倒刺环,看了冯进军一眼。
  冯进军低声说:“从来没有换过。”A点了点头,和冯进军一起站起身来,走向门边。
  牢门外一个看守咔嗒几声,熟练地把牢门打开了。老涂那已经是固定程式,想都不用想的吼叫声又回
荡在走廊里:“排好队,不准乱动,不准说话!”
  冯进军和A还是按照早上的位置在牢门边站立着。
  107的张庆、大豆站在他们对面。
  张庆低着头,还是一言不发,但是眼神微微地瞟着A。而豆老板——大豆则无精打采地歪着头站着,
嘴巴里凭空咀嚼着什么,在那里咂咂嘴,瞟了一眼A,同样沉默着。
  所有房间的人都出来了,如同早上去洗漱间一样站立在门边。A这次学乖了,他低着头,看着脚面,
马上就能放风了,没有必要急于现在观望什么。
  老涂的吼声响起:“向右向左转!”
  大家转过身去,面向另一侧的铁门。
  看守老六把铁门一扇一扇地打开,人群也慢慢地向前移动了起来。
  走在A前面的是钱三贵,左手边是张庆,张庆前面则是如同死人一般的房宇。这个队形将会在A以后的
日子里固定很长很长的时间。
  当A随着队伍往前行走的时候,二楼的犯人也在差不多的时间移动了起来,等A走到104的时候,二楼
的犯人已经在下楼了,咚咚咚咚震得楼梯直响。
  走过这条走廊,穿过两扇铁门,所有人来到大厅。A排好队,二楼的犯人也顺着排到了一边。尽管A排
在靠墙的一侧,左边有张庆挡着,但是二楼的犯人还是有人注意到了A的存在,眼神向A扫来,一闪即逝。
  一共排成四列,二楼的犯人人数比一楼的略多几个。这是因为二楼的牢房有的是三人间,有的是四人
间。所以人数比一楼的犯人要多出几个来。这在排队的时候很明显。
  这个大厅尽管装了三十多号人,但并不显得很拥挤。手持机枪的士兵并没有站在大厅里,而是站在大
厅门口边上的铁笼子外,以及大厅两边的铁门内,他们向大厅的所有人瞄准。
  这是白山馆一个聪明的做法,如果让带枪的士兵此时进来和犯人一起,假如这三十多号人突然有组织
地暴动,把枪夺走,后果将是非常严重的。所以,在大厅里指挥的也只有老涂、老六这两个手持铁棍、似
机器人般冰冷的看守罢了。
  走出大厅的铁门多达三道。第一道,走出一号楼大厅;第二道,走出一号楼外檐;第三道,走进放风
小广场。
  A被带进一号楼的时候,也是顺序地打开这三道铁门,只是两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铁门不是一次性
打开,而是一扇一扇地打开,每次走到一个铁门处,就要停一下,等这扇铁门打开后,队伍再前进。
  二楼的人走在前面,一楼的人走在二楼的人的后面,这让A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面。所有犯人一走进这
个放风广场,就几乎是迅速地分散开来,如同刚刚被投入水中的鱼。
  今天的天气很好,太阳高照,风和日丽,一股淡淡的山风吹来,夹杂着泥土和初春嫩芽的味道,是种
自由的感觉。这会让人觉得突然困惑,我为什么会失去自由了呢?为什么本来是自由的世界,却禁锢着本
来也是自由的生命?
  A微微走了两步,头顶的太阳晃得有点刺眼,A并没有再走,而是站住了。身后这个放风广场的铁门就
叮咣叮咣地关上了。
  这个放风广场约有两个篮球场的大小,一眼看过去,所有人都能囊括在眼中。至少A停住的时候,看
到了所有人的举动。
  这三十多号人分成了四个聚集处,这和A想象的不太相同。有一堆人聚集在水槽周围,那水槽应该是
一个饮水处,张庆和豆老板就在那堆人里面。水槽边有一个水泵,有人已经把水槽中的水放掉,重新打压
出新的地下水来,用手捧着饮水;东南角则是另外一堆人,以一张并不高的石头方桌和几条石凳为中心,
有人从地上捡起石头摆放在石桌上,似乎准备玩什么游戏;还有一堆人聚集在东北角,靠近二号楼和三号
楼之间的位置上,懒洋洋地要么坐在地上,要么坐在几条不高的石凳上面抓抓挠挠的,显得无所事事;最
后一堆人则是距离步入放风广场铁门不远处的一号楼和二号楼之间的位置上,人数较少,只有七八个人,
同样是无所事事。    还有其他人则如同冯进军这种,游离在所有人群之外。其中一个就有那个活死
人房宇,他正梦游一般低着头在放风广场上慢慢地行走。另外几个则如同独行侠一般,不知道是锻炼身体
还是做什么,在广场上边走边踢腿撑手。
  冯进军的声音从A的身边响起:“长官,有烟吗?给一根好么?”
  A扭头一看,冯进军正抓着铁丝网,将手伸出去,冲着一个看守的特务嚷着。
  那特务哭笑不得,骂道:“又要烟?没有没有!”
  冯进军嬉皮笑脸地嚷嚷:“长官,行行好吧。刚还看你掐了来着!”
  特务骂道:“算你眼尖!奶奶的,不要钱啊!今天老爷我心情好,赏你一根!”说罢,从上衣口袋里
摸出一根烟来,掏出火点着了,递给冯进军。
  冯进军千恩万谢地从这个特务手中接过烟,转头就看到A正看着他,龇牙一乐,问道:“哎,老兄,
你抽烟不?”
  A摇了摇头。
  冯进军转头冲着特务又嚷道:“长官,你好人做到家,我这个大兄弟也要抽。”
  特务呸了一口,端着枪理也不理地从铁笼子外面走开了。
  冯进军回过身来,猛抽了一口,脸上洋溢起一股子A常见的国民党兵痞子的神情,走了几步,一屁股
坐在一小块方石上面,目无旁人地独自享受起来。A蹭过去,蹲在冯进军身边,见冯进军没有和他说话的
意思,也只好继续观望着。
  A和冯进军所在的位置离水槽不远,正面正对着三号楼,左手边则是一号楼和二号楼。A能够看到一号
楼和二号楼的楼顶上都有荷枪实弹的士兵在屋顶来回地巡视着,铁笼子外围也有不少特务三三两两地沿着
广场巡逻着,不时警惕地瞄着广场内的动静。
  A的身后,是另一个两层楼建筑,只有一号楼的三分之一大小。不少特务从里面进进出出,看得出是
一个看守人员集中换岗休息的地方。监听室就在这栋建筑的地下。
  在白山馆的建筑图中,A知道这个特务出没的建筑原本就是一个配楼,放置杂物或者用人和看护居住
的地方。现在已经改成特务和看守的地方了。
  A的右手边,则是那个能够闻到油烟味道的新盖的伙房,白山馆唯一的一口露天明井就在伙房旁边。
此时,伙房里传来一阵柴火燃烧的味道,并有淡淡的大米粥的香味飘出来。A一下子就倍感饥饿起来,他
昨天刚刚腹泻了个昏天黑地,除了早上在洗漱间喝了几口水以外,几乎一天一夜都没有吃过东西了。
  A把头转过来,不去想吃东西的事,却听到冯进军边抽烟边含含糊糊地说道:“看懂了吗?这里的人
并不是彼此很了解的。”
  A一惊,慢慢站起来,挤在冯进军身边坐下,说道:“什么意思?”
  冯进军也不看A,自言自语似的继续说道:“你看107张庆那帮人,别看他们好像不说话,那个大胡子
就是他们的首长。”
  A向水槽边的张庆他们看过去,大胡子和张庆正好也在打量他。那个大胡子身材魁梧,一看就是当过
兵打过恶仗的人,脸上尽管还带着伤,但是向A看过来的目光却是非常锐利的。
  冯进军继续说道:“他们这些人恐怕在天天琢磨着怎么越狱。”
  A说:“他们也要越狱?”
  冯进军哼了一声:“估计他们是想用暴动的方法来越狱。我看基本上不太可能,自寻死路。”
  A望向东南角那群下棋的人,冯进军好像也感觉到了A的目光,说道:“那群人都以文人为主,入狱前
应该都是写写算算的文官居多。他们是这里最稳定的一群人,嘿嘿。”
  A看过去,的确,那群人里面还有几个戴眼镜的,年纪偏大,都是文弱书生的气质。钱三贵就是他们
中的一员,此时正站在边上看人下棋。
  A没有说话,目光又向东北角的那群人看过去。
  冯进军的话语自然也跟了上来,说道:“那群人是三不靠。不配合、不甘心、爱闹事,别看他们现在
什么事情都没有,过一会儿就要闹事了。”A哦了一声,冯进军继续说道,“他们都承认自己就是共产党
,脑子比较顽固,还会和这些特务讲道理。挨打的也是他们最多。你看那几个人,身上都是伤。”    
 最后那一群在一、二号楼中间的人,冯进军说道:“这些人是彼此都比较熟悉,嘿嘿,穿山线、青河线
彼此认识的同志。”
  A说道:“你不怕人听到?”
  冯进军说:“只要你不是鬼鬼祟祟地说话,说什么那些灰狗都听不见的。现在不多说点,就没有好时
间说话了。”
  A点了点头,说道:“你不是穿山线的吗?怎么?”
  冯进军最后猛抽了一口烟,说道:“大家都认为我是这里的叛徒,没人愿意答理我。呵呵,这样最好
。”冯进军把烟屁股拿在手里看了看,说道,“小山城,好烟啊,就是抽了就没有了。”说罢把烟屁股丢
在地上,拿脚踩了踩。
  A撇了撇嘴,心里想:“这个冯进军还真是地地道道的兵痞子模样,要不是我能和他对上暗语,也真
的很难相信他就是穿山线的第一桩。”
  冯进军把烟踩灭,说道:“你第一天来,估计很快就有人要来找你了。”
  冯进军话音刚落,只见张庆那群人里面的大胡子看着A,并向A走了过来。   这个大胡子名为李本
伟,入狱前是重山市兴力船务公司的航班长之一,负责兴力公司货运船务的部分主要工作,隶属于“浮云
”情报线,是浮云线的第五桩。由于掌管货物的水运工作,承担着一些重要的共产党物资的水路中转。几
个月前被青盲告发而被捕入狱,算得上是最早的一批犯人。
  大胡子走了过来,扫了一眼冯进军,没什么好脸。冯进军抬着头,东张西望,也当大胡子不存在。
  大胡子直接走到A的面前,A也慢慢站了起来,和大胡子对视着。大胡子脸色微缓,但眼神还是保持着
警惕,说道:“朋友,新来的吧,怎么称呼?”
  A说道:“张海峰。”
  大胡子说道:“以前做什么的?”
  A说道:“重山市军需供应处副处长。”
  大胡子眼中闪了闪,估计没有想到A还是个比较有身份的角色,说道:“哦!早有耳闻,今日第一次
见到。”这话说得没错,大胡子经常会接到重山市军需处的一些物资运输的活计,对张海峰这个名字的签
名也是见过多次。在重山市跑运输的,只要是有些职位的,八成都对张海峰这个名字有所耳闻。
  A撇了撇嘴,说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大胡子看了一眼冯进军,又飞快地扫视了一下铁笼子外面的看守,低声说道:“借一步说话。”说罢
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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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24 14:20:4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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