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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转帖] 《无限盗墓》--第一卷 魑魅妖墙--藏笔之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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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5-12 00:36:4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回 鬼蜈蚣


 我在远距离朝那大蜈蚣开了几枪,那只大蜈蚣躲开子弹后,猛然激怒,立刻就朝我们窜了过来。情急之下,我立刻死死扣动扳机,一连串的子弹立刻就朝着蜈蚣射去。那只蜈蚣当真矫捷,左窜右窜,等我一个弹夹射空,居然没有伤它丝毫!
  转眼之间,蜈蚣已经扑到了众人跟前,我把枪一丢,来不及多想,立刻就往旁边闪开。张继和刘全胜自然也知道这厮厉害,同样向四周拔腿就跑。只见我们刚四散开来,蜈蚣已经扑到了我们身后的墙上,坚硬的外壳居然生生地将墙上的碎屑蹭掉了几大块。
  “靠!这他娘的什么怪物!恶心死我了!”张继嘴上狂骂,但是腿上却也丝毫不敢怠慢,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快速地跑开。
  蜈蚣一个转身,见我们三人四散跑开,长蛇般的身形顿了一下,猛地一掉头,朝张继追了过去!
  张继回头,见那蜈蚣追他,犹如屁股被点了一把火,跑得更是快速。只见他跑着跑着还不忘了损那蜈蚣:“奶奶的,不就是说了你一句恶心,你他妈还记仇了!刘全胜细皮嫩肉的,你不找他偏追你张爷爷……妈的,你还追……”
  “你说我干嘛呀,妈的就你这损嘴,难怪人家死认你追着不放!”刘全胜一听张继说他,当即不乐意了,组织了一下语言就顶了上去。
  我一看这两人这种时候还有心情骂架,又好气又好笑。
  大蜈蚣还在追着一边的张继,张继速度不比蜈蚣快,好在他身手灵活,绕着圈左跑右跳,虽然狼狈至极,但好在蜈蚣一时半会追不上他。只见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嘴上还不忘了缺德:“我去你大爷,还追我,仗着腿比我多就欺负我……妈呀,累死我了,老逸,还不快想办法,哥们跑不动了……”
  我见张继果然累得不行,但此刻我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正想着,刘全胜突然对我们大喊:“快,快爬上树根,爬细点的树根,这蜈蚣这么大,一定上不去!”
  “我靠,你早说啊……”张继一听到爬树根,立刻就狂奔到一条树根处,二话不说爬了上去。大蜈蚣冲到树根下,猛然往上一跃。张继还没爬到高处,居然被那蜈蚣的一对大獠牙咬到了屁股上。我的心一紧,暗道完了,这大蜈蚣的毒牙一定剧毒无比,张继这小子恐怕悬了……
  正担心呢,突然听得刺啦一声,只见大蜈蚣的獠牙从张继的屁股上撕下了一块烂布,掉了下来。我一看张继那光溜溜的屁股,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小子命大,没被咬到。
  “妈的,老逸,这大蜈蚣不厚道啊,见过色的,没见过它这么色的,它奶奶的,居然非礼我!”张继感到屁股一凉,立刻就意识到漏腚了,赶忙一只手往屁股上捂去。
  我回了一句你就少说点,没被咬到算你命大,你还唧唧歪歪的。同时我也迅速爬上了身边的一条树根。
  大蜈蚣跳了几下,奈何张继已经爬到它够不着的地方,它唯独绕着树根窜来窜去,对着张继张牙舞爪。张继一见大蜈蚣抓不到他了,当即就忘了刚才被追的狼狈样,哈哈大笑起来:“抓啊,你怎么不抓了?刚才追爷爷追得够呛,看我待会下去不收拾你,我张继俩名字就倒着念!”
  我一听好笑,这小子也不看看情况,不被蜈蚣收拾就不错了,还说收拾人家。我正要对他调侃几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怎么这蜈蚣就只追张继,不追我们啊,刘全胜一只手受伤了,此刻还处在树根底下,没有爬到安全的高度,蜈蚣也不见去追他。难道真是这蜈蚣待见刚才张继骂它?才死认张继追着不放?听说成了精的蜈蚣能懂人言,看这蜈蚣的块头,也不知道它活多少年了,难不成真成了蜈蚣精,能听懂张继骂它?刘全胜也觉得奇怪,停止了再向上攀爬,看向张继那边。
  “继子,这蜈蚣怎么只认你啊,是不是你哪里得罪它了?”我示意刘全胜继续向上爬,同时对张继问道。
  “操,我不认识它,它估计也不认识我。不是一条道上的,我哪里得罪它了。我不就前面说了它几句,谁知这厮脸皮还挺薄,恼羞成怒就要动粗,还非礼我,我他妈冤枉死了!”虽说现在张继暂时没有危险,但是面对底下张牙舞爪的大蜈蚣,他脸色也是惨白惨白的。
  刘全胜倒是不忘了数落张继:“还不是你小子自找的,谁让你说人家恶心了,人家长这样,活在这世道上容易吗,干嘛无缘无故伤人自尊。要换我是蜈蚣,我也非你小子不咬!”
  听着他俩在那里胡言乱语,我却是暗自猜想着原因。看这里的格局如此诡异,四面石壁围成的空间稍向上扩张,顶部却不见得天光,乃风水中的绝气之穴。树根属阴,居然在此长得如此粗长,可见这里是一块阴气浓重之地。
  这里阴气浓重,鬼气森森,里面的生物难免会染上几分鬼气。这蜈蚣想必只追张继不追我们,难道是……
  想到这里,我突然眼前一亮,随后,我便从兜里掏出了一枚开过光的铜钱,对张继喊道:“继子,接着!”
  张继不明所以,不过见我将铜钱丢了过去,他便伸手一抄,接住了铜钱。张继一看我抛了一枚铜钱过去,立刻就破口大骂:“死老逸你也太抠了吧,一块铜钱就想收买人家?先不说它懂不懂钱是什么东西,就算它懂,你好歹也来张美元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看看你下面!”我被这家伙弄得无语,差点没从树根上跳下来。
  张继往身下一看,顿时惊讶地发现之前围转在他下方不愿离开的蜈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慢慢地往后退,开始远离他了。
  “嘿,老逸,这铜钱有什么名堂啊,怎么这么厉害?”张继一见蜈蚣退后,立即大喜。
  “这是开过光的铜钱,蜈蚣身上带有鬼气,当然怕它。先前我就在想,你不喜欢佩戴辟邪的东西,蜈蚣就偏偏追你。刘全胜身上有摸金校尉的摸金符,我身上有古玉佛像,蜈蚣就对我们视而不见。最后再看这里的格局,这才看出原因。这地方完全密封,只在东南位开了一个洞口,所以阴气只聚不散。而且四壁所围的空间往上扩张,顶部又不见天光,乃是风水中的绝气之穴,这种地方,能养出妖邪之物。你们看地上那么多动物的碎骨头,这里恐怕就是这只大蜈蚣的老巢了。大蜈蚣在这里生活,被这里的鬼气长年侵染,所以已经成了半个鬼物。既然是鬼物,自然就会惧怕开光的符咒!”
  “噢噢!”张继傻愣愣地点了点头,虽然他听不懂我前面说的,但是起码他能听懂辟邪之物能克这蜈蚣,顿时便将铜钱当宝贝似的放到口袋里。
  “原来是这样,欧阳兄弟果然不同凡响,这样都能看出端倪!”刘全胜也是恍然大悟,对我说着同时在暗自擦汗,显然他是在庆幸他身上戴着摸金符,没被那蜈蚣惦记。
  蜈蚣还在慢慢地退后,使得张继这小子更加得意,哈哈一笑,就从树根上滑了下去:“看你还嚣张,刚才追着爷爷不放,很过瘾是吧?”
  蜈蚣见张继下来,正要扑上去,但是又忌惮着什么,身形顿了一下,停在原地直勾勾地盯着张继。
  我看着张继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无奈摇摇头,同时对他说道:“继子,你也别把它逼急了,我说过了,它顶多也只算半个鬼物,不一定就会惧怕你那铜钱,你先……”
  我话还没说完,张继一听蜈蚣可能不怕他,立刻就又窜回了树根上,嘴里念叨:“算了,张爷爷不跟你一般见识……”
  我摇头一笑,便从树根上滑了下去,然后招呼他们两人过来。张继和刘全胜见蜈蚣不攻击我,这才战战兢兢地下来,三人再次聚在了一起。张继骂骂咧咧地一边咒那蜈蚣,一边解下外套绑在腰间,遮住了屁股。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子弹已经用完了,得想个办法。这蜈蚣是鬼物,喜欢活人的阳气,我怕待会它忍不住还是会攻击我们的。”我面色凝重,对二人说道。
  此刻蜈蚣就盘在离我们不远处,但是碍于我们身上有辟邪的东西不敢上前,而是昂起怪头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
  我们当即也不再害怕,只是戒备着,同时在原地坐了下来,开始商量起怎么对付这东西。三人谈了一会,张继突然指着那只蜈蚣对我们说道:“老逸老刘你们看,那蜈蚣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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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5-12 00:37: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回 内丹


 听张继一说,我顿时便朝趴伏在不远处的那条大蜈蚣看去。那条蜈蚣已经没有再盯着我们,只见它的身子慢慢弯曲,盘了起来,它的身子绕成螺旋状,头处在最中央。我看着奇怪,心中暗道:“难道这大蜈蚣要睡觉?”
  “看,它嘴巴一张一合的……”刘全胜推了推我们。
  我这时便也开始注意起了蜈蚣的嘴巴,发现此刻它的嘴巴果然是慢慢地一张一合,好像在咀嚼什么东西。但是看他两颗大獠牙背后的嘴巴空洞洞的,哪里有什么东西给他咀嚼。我正觉得奇怪,突然,只见那只蜈蚣一张一合的嘴巴里,开始慢慢显露出了一个事物。那东西看不清是什么形状,呈青色,在它不断张合的嘴巴里慢慢显现出来。我立刻意识到,原来蜈蚣之所以一直在不停地动嘴巴,是因为要把什么东西吐出来。
  不知道蜈蚣要吐什么东西,此刻我对它嘴巴里的那个东西十分好奇,所以我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的举动。果然不出我所料,过了一会儿之后,只见那只蜈蚣稍稍把头一低,一个呈青色,大约有鸡蛋大小的东西从它的嘴巴里吐了出来,掉到了它的身子盘成的螺旋中央。
  “妈的这家伙一定是刚才看到满地老鼠,一下子高兴吃得太多,消化不良了!”张继也见那蜈蚣将一个东西吐出来,他估计觉得恶心,便皱皱眉头说道。
  “我看不像,如果它消化不良,刚才追你的时候哪能那么活蹦乱跳啊?”刘全胜摇摇头表示不同意张继的观点。
  “那你说它吐什么啊?不是闹肚子难倒还是刚才追我的时候转晕了不成?”
  “欧阳兄弟,你看这蜈蚣长这么大,一定活很多年了,你看它吐的东西会不会是……”刘全胜没有理会张继,而是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征求我的意见。
  “嗯,很有可能!”我点点头。
  我知道刘全胜说的是什么,而且此刻我心中的猜想也是如此。这大蜈蚣活的岁数不小,也不知道修炼了多少年的道行,想必它腹中也已经结出了一枚内丹!
  我自小就听说,凡是六道族类,上至通臂灵长,下至芥子菌虫,如果有机缘,多年之后,便会在体内结出一颗饱含精华之气和命理之源的石头,谓之内丹。所谓内丹,说通俗一点就是比较特殊的结石,比如牛黄,就类似于这种这种特殊的结石。牛黄是由在牛的肾里结出来的结石制成,正因为它里面含有内丹的精气,所以才能用来做药。
  神话传说里又说道,内丹是它的主人通过吸取天地间的滔滔生气,以及日月光辉中的精华孕育而成的,其间饱含了修炼者的一身精气,七窍元神。所以内丹的价值等同于修炼者的性命。而又因为内丹具有延年益寿的功能,所以内丹的价值在别人眼里也同样是不可估量的。
  据我所知,一颗普通成色的内丹在国际黑市里的价格比一株千年人参的价格还要多一倍!因为内丹这种东西,实在是太难得了,稀少到甚至世界上有许多人,依然不知道它们的存在。
  内丹,随着产丹之妖物的类别不同,其品阶也各不相同。内丹之上品者,水中鱼龙之属,要数鲛人内丹为最,鲸鲨次之。陆地兽类里,狐狸的内丹要数上品,其次是狸猫。而爬虫之属,五毒之物的内丹为首那是不容置疑的,而里面居之其首的,便是无毒之首蜈蚣的内丹。蜈蚣极具药理之性,虽然它们的灵智低下,但已是懂得养生修炼之法。它们对于滋养万物孕育苍灵的精华之气尤其敏感,阴历十五月圆之时,蜈蚣还能够似人鱼一般感于月华,翘首拜月。能够做到此等的,除了蜈蚣和口含夜明珠的南海人鱼以外,再也没有第三属了。所以,蜈蚣内丹,可谓是内丹里极品中的极品,其价值比于同等重量的黄金,超出不下万倍!
  相传乾隆年间,番外曾经进贡过一颗蜈蚣内丹,浑身赤红,状如鸡蛋,据说是一位猎户所得。
  一天,那名猎户发现爱犬正在院中狂吠不止,以为是有猛兽袭击,赶忙取了弓弩就冲出门去。却不料,等他冲出去的时候,他的爱犬已经倒在地上一命呜呼了。而他环顾四周,却并没有发现什么猛兽,就连脚印痕迹都没有。他觉得奇怪,便在犬尸四周仔细查看。很快,他就发现了端倪。在爱犬的后脚脚掌上,有两个黑色的血洞,那里面的血早已发黑,显然爱犬是中毒而死。他以为是毒蛇,见爱犬被杀,他自然是勃然大怒。很快,他就找来了另外一条猎犬,顺着气味就追到了山里。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猎犬终于带着他来到了一个山洞外。那个山洞开在一面山壁的底部,周围腥臭之气弥漫,洞口四面没有任何植物生长。他见那洞口窄小,成人爬不进去,便在洞外点火,上了硫磺。顿时,一股股呛人的浓烟就被他弄进洞里。不一会,他只听到洞内响起了一阵沙沙声,声音由小变大。他知道里面的东西要出来了,便抽出砍刀,站在洞边,只等里面的东西露出头来,就立刻杀之而后快。
  谁知道,接下来从洞口中冲出来的东西,却是让他看傻眼,愣是被吓了一跳,手里的刀都忘记砍下去了。只见那个洞里出来的东西,不是什么毒蛇,而是一只奇大无比的火红色的大蜈蚣。那只蜈蚣,足足有成人的手臂那么粗,将近一米长。腹部底下的弯钩似的腿密密麻麻,十分可怖。那只蜈蚣似乎知道猎户就在洞口旁边等它,它一窜出来,便直接一扭头就朝猎户扑去。
  好在猎户狩猎多年,经验和身手都不简单,虽说是被蜈蚣吓到,但是他还是很快地回过神来。他见蜈蚣一出洞口就来扑他,赶忙往旁边一滚,险险躲了过去。那只蜈蚣狂性大发,一直追着猎户不放,猎户最后是借着猎犬为他拖住蜈蚣,才得以逃回村里。
  回到村里之后,猎户整日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他的两只猎犬都被那条蜈蚣所杀,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可是没办法,村子里的其他猎户听说是大蜈蚣精,都不敢随他同去猎杀,也不敢把自己的猎犬借给他。
  猎户的妻子看在眼里,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如果不把蜈蚣杀死,是一辈子都不会开心了。猎户的妻子是个聪明人,所以,她便告诉猎户,如此这般……
  第二天,猎户和他的妻子两人提着两个大笼子,三更就往山里出发。夫妻二人慢慢摸到那大蜈蚣的洞口外边,而此刻,天正好破晓。
  猎户又如那天一样,在大蜈蚣的洞口点起了硫磺。不一会儿,只听见一声刺耳的嘶鸣响起,那个大蜈蚣见又有人在它的洞府放火点烟,火冒三丈,哗的一下就从洞口窜了出来。猎户不敢迟疑,立刻就退了回来,和妻子守着那两个大笼子站在一处。大蜈蚣一见这两人跟它对峙,顿觉羞辱。如今是什么世道,居然还有可笑的人类来和我叫板?大蜈蚣在原地盘旋了一圈,怪嘶一声就要冲过去。
  这个时候,猎户夫妻俩脸上的神色丝毫没有慌张,而是哗地一声掀掉了盖在那两个大笼子上的破布。那只大蜈蚣似乎同时感觉到了什么,动作居然慢了下来。只见此刻东边的天际已经微微泛起了鱼肚白,随着笼子上的布被掀开不久,几声响彻山野的雄鸡报晓响了起来。这鸣叫听起来,气势恢宏,雄壮无比。随着雄鸡的叫声响起,寂静的山里也随着热闹了起来,似乎属于夜晚的时间在那一瞬间就消失了!
  那只大蜈蚣,在这几声鸡鸣下,顿时就畏畏缩缩地盘在了原地,动也不敢动。
  原来,猎户夫妇俩带来的那两个大笼子里,装着两只雄壮的大公鸡。猎户的妻子可谓聪慧过人,知道天地间一物降一物的道理。公鸡克蜈蚣,这是自古就不变的规律。
  即使那只蜈蚣体型奇大,但毕竟还是蜈蚣。猎户将遮挡在笼子上的布拿掉,那两只公鸡一见天空破晓,立刻就高昂起头,奋力报起了晓。蜈蚣一听到公鸡的叫声,自然就犹如绵羊见了大灰狼一般,吓得动都不敢动了。
  在两只大公鸡的帮助下,猎户和他的妻子两人顺利地杀死了蜈蚣。原本,猎户的本意是出一口气的,而如今蜈蚣死了,所以他一转头就要和妻子离开。谁知道,那两只公鸡却对着蜈蚣的尸体又抓又啄,丝毫都不肯罢休,猎户觉得奇怪,便停留在原地看着两只鸡能弄个什么名堂出来。
  不一会儿,只见随着啪地一声,大蜈蚣的肚皮被公鸡啄破,从里面掉出了一个鹌鹑蛋大小的椭球形珠子。
  后来猎户把那颗珠子带回了村子,这才听老人们说,这是蜈蚣的内丹,极其珍贵。猎户一听是个宝贝,立刻就将那枚内丹献给了他们的统治者,得到了十分丰厚的赏金。后来,他们国家为了讨好大清,便将那枚内丹进贡给了清朝皇室。
  这个故事是小时候爷爷跟我说气的,从里面就能发现,蜈蚣的内丹,可是一国皇帝都十分看重的稀世珍宝。故事里的那只大蜈蚣的个头,也才刚好到此刻我们面前这只大蜈蚣的一半,如果眼前这只蜈蚣炼出了内丹,那么其大小,品质,必定是天下间无可匹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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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5-12 00:37:1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二回 搏怪


 这不可谓不是一个诱惑,特别是对我来说。如果我能够得到这只蜈蚣的内丹,那么出去之后我恐怕就差不多算是半个亿万富翁了,而如果有了大如金山银山的财富,那么我找回爷爷也就容易得多。这个世界,有钱都能让磨把鬼给推了,相信如果我突然变成亿万富翁,至少会更有资本和“天罚”地下倒斗公司谈判。
  回过神来,我再次注意起了那只蜈蚣。只见那只蜈蚣将嘴里的那个东西吐出来之后,忽的又一下子吸进了嘴里,然后,又哗地吐出去,接着又是丝地一声吸进嘴里。我一看它如此,更是肯定了这个东西是一枚妖物的内丹!听说怀丹妖物修炼的时候,都是依靠吐纳腹中内丹来吸收天地精华的,蜈蚣此举,却不是用自身内丹在吐纳修炼?
  刘全胜看了也是吸气声不断,觉得惊奇无比。唯独张继一人看不明白,只见他抓抓头,想问又怕人笑话他没见识,支支吾吾了几声之后,开口道:“诶,我说,这条傻不拉几的蜈蚣在那干嘛呢,吞了又吐,吐了又吞的,那是什么东西啊?”
  我说:“继子,你眼神好,你给看看,那东西是不是椭圆的,就像鸡蛋一样?”
  “你消遣我呢,隔这么远,那东西又那么大点,我哪看得清楚它是圆的还是方的啊?”张继揉揉眼睛,摇摇头表示他看不清。
  “如果我没猜错,这东西恐怕是那家伙的内丹!”我拉着他们两个,低声说道。
  “乖乖,内丹?这家伙修炼成精了?”张继听到我的话,显然是大吃一惊。虽说张继是端午之辈的倒斗水货,但是对于内丹的价值,他也是知道个八九分的。
  刘全胜倒是没有什么吃惊的神色,他身为北方倒斗高手摸金校尉,自然早就猜到了那个东西是蜈蚣的内丹。只见他两眼放光,盯着那只蜈蚣对我们说到:“我说二位,这蜈蚣内丹,那可是无价之宝啊。如果咱拿出去在地下黑市倒腾了,就算是我们仨分账,那也够我们花个好几个辈子了!”
  张继看大蜈蚣在一边玩弄的那东西可能是内丹,心里也是被刘全胜说得痒痒。不过也不亏他刚才被蜈蚣没命地狂追,深深知道这蜈蚣的厉害。只见张继干咳了一声,隐去了眼睛里的贪婪光芒,对刘全胜说到:“啊哈,你这话说得好笑。我们如今要在这蜈蚣嘴下逃生都难了,你还惦记着它的内丹?”
  张继这话一语双关,表面上是嘲笑刘全胜不自量力,实际上却是想打听刘全胜有没有对付蜈蚣,夺取内丹的办法。
  我沉吟了一下,对张继说道:“刘全胜说的,也未必不可。我先前说过,这里是绝气之穴,除了刚才我们进来的那个洞口之外,这里已经没有透气的地方了,就算有路出去,也得要打开什么机关。现在暂且不说这里太大一时半会找不到机关,就是待会那大蜈蚣修炼完后突然发难,我们都非常难办。”
  我见他们二人不说话,便又凑近了一些,低声说:“照我看来,我们应该想个稳妥的办法,弄到那颗内丹。一来那内丹上有着蜈蚣的七窍元神,拿到内丹就等于拿住了蜈蚣的小命;二来,如果到时候咱能出去,这内丹可就真够咱花几辈子了呀!”
  如果说刚才刘全胜的话还让张继有顾虑,那么我此刻的这一席话无疑把他给完全释然了。张继皱皱眉头,一咬牙道:“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咱们一会就跟它丫的拼了!”
  我按按张继的肩膀让他先别冲动,这个时候,我已经发现那只大蜈蚣已经停止了吐纳那颗内丹,将内丹衔在了嘴里,也不吞进去。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之后,它又恢复了原来和我们对峙时的样子,高昂着头,两个触角和弯钩似的几对前腿不停晃动着,紧紧盯着我们三人。
  我觉得不大对劲,看这蜈蚣的眼睛,似乎隐隐闪现着寒光。我想到蜈蚣可能刚修炼完,体内精气旺盛,已经暂时不惧怕我们身上辟邪的物品了。此刻我正要招呼二人注意,那只蜈蚣已经嘶嘶怪叫了几声,朝我们再次窜了过来。
  刘全胜赶忙又要往树根上爬,张继立即一把拉住他道:“他娘的不跑了,咱拿出家伙摆好阵势,干他娘的!”
  我也同意张继的打算,因为蜈蚣突然发难,我们想要在它冲过来之前爬到安全的高度,已经是不可能了。
  我早已将备用的匕首从小腿处的鞘里抽了出来。这半尺来长的锋利匕首,我们此行每个人都准备了一把。此刻虽说没有了枪械,但是谁的匕首都还完好无损。
  我抽出匕首,和张继拉开了些许,准备和他包抄蜈蚣的左右两路。刘全胜无奈摇头,也抽出了他的匕首,站在了后面,与我和张继两个站成了一个正三角形的阵势。
  那蜈蚣见我们的举动之后,稍稍迟疑了一下,很快就毫不犹豫地朝我冲了过来。张继见蜈蚣追我,立即就包抄过来。而后边的刘全胜也围了上来。蜈蚣窜到我的跟前,我侧身躲开了它的猛扑,然后举刀平挥。只听刺啦一声,那只蜈蚣的背甲上立刻就出现了一道浅浅的白痕。我一看顿时暗骂这老妖怪的壳够硬,如此锋利的匕首居然不能一次性将它劈穿!
  蜈蚣被我割了一刀,火冒三丈地就要反咬我一口,好在张继赶来及时,在侧面劈了蜈蚣一刀。蜈蚣吃痛之下,马上就放弃了我,转去扑张继。
  这个时候,我赶忙往旁边一滚,躲过蜈蚣因为转身而甩起的尾巴。那尾巴粗似皮鞭,要被甩到一次,估计也够我喝一壶的。
  刘全胜赶上前来,见张继又被蜈蚣追得团团乱转,立刻就上去解围。只见他并没有首先用匕首劈那蜈蚣,而是看准蜈蚣动作,直接飞起了一脚。不得不说刘全胜腿上功夫厉害,电光火石间,我还没看清他腿上的动作,那只蜈蚣上身第五段环节右侧就被刘全胜踢了个正着,翻个跟头就飞到了一边。大蜈蚣爬了起来,晃晃脑袋之后,立刻就认出了将它踢飞的刘全胜,狂嘶一声,又朝刘全胜扑去。刘全胜见状丝毫都不慌张,居然清淡描写地一个转身,就躲开了蜈蚣的反扑,同时,哗地一声用匕首劈掉了蜈蚣的一只腿脚。
  蜈蚣还没反应过来,接着只见刘全胜趁着蜈蚣愣神,一脚又把蜈蚣踢到一边。
  “嚯!你小子不赖啊!”张继大赞。
  我在一旁是看得目瞪口呆,只道这小子深藏不漏。却不想还没反应过来,刘全胜突然躬身抚额,冷汗如雨而下,说道:“救救……命,闪到腰啦……”
  我一听差点没摔到地板上,张继也是,本是怀着惊喜的神色看着刘全胜,谁知这小子突然来这么一出,搞得张继刚才的笑容此刻还僵在脸上。但无语归无语,他距离刘全胜最近,所以他只能叹一口气,然后跑去帮刘全胜。
  蜈蚣方才连吃两次闷亏,也稍稍有些忌惮我们了。此刻并没有再次发难,而是咄咄逼人地在不远处张牙舞爪,寻找着攻击的机会。张继见状立刻就忙着将刘全胜扶到了一边坐下,我也慢慢朝其他两人靠拢过去。
  刘全胜这小子,真是够让人郁闷的。看这两手功夫,对付蜈蚣那是绰绰有余的,但他居然在关键时刻扭到腰了,反倒是让我们这边少了一个重要的战力。我看着刘全胜那颇有道行的啤酒肚,稍稍一想便知道原因了。刘全胜这家伙平时肯定养尊处优惯了,没有经常练习功夫,所以才导致他今天一上场就闪了腰。
  我们还没缓过气来,只听又是嘶一声怪叫,我一转头,立刻就发现那大蜈蚣已经再次朝着我们窜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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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5-12 00:37:2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三回 突然出现的棺材


 那蜈蚣嗖地一下又朝我们窜了过来,顾及到刘全胜行动不方便,我和张继便都护在他的前方,准备和这怪物短兵相接。谁知道,就在我们以慷慨赴死的激昂心情等着蜈蚣冲上来的时候,周围的地面突然毫无预兆地摇晃了起来。
  随着地面开始摇晃,那只大蜈蚣似乎显得非常不安,没有再对我们发难,而是在原地窜来窜去。
  我和张继相互搀扶着,免得地面摇晃太厉害,会将我们摔倒在地。刘全胜已经趴在了地上,双手捂着头。地面的晃动维持了大约半分钟,才慢慢平静了下去。
  我喘着粗气,朝那只蜈蚣看去。只见这怪物依然在原地慌乱地转来转去,似乎没有意识到地震的消失。我觉得奇怪,想着其中原因。
  刘全胜还在地面趴着,张继走过去将他扶了起来。我正要转头让众人离开,突然发现那只团团乱转的大蜈蚣已经停止了惊慌失措的样子,而是愣愣地呆在原地,不知道在做什么,我从它一张一合的嘴巴里,发现了那个青色的东西还被衔在它的嘴巴里面。不过这种情况下,我还是看不出那东西的形状。
  这个时候,那条蜈蚣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也不理会我们,而是一扭头就朝着这个地穴的中央处望去。
  我的目光自然顺着望过去,这一看之下,顿时就大吃一惊。只见地穴中央原本空无一物的空地上,此刻却突然出现了一口青色的大石棺!
  “他娘的怎么有口棺材?”张继扶着刘全胜走到我身边,同时他也看到了地穴中央空地上的石棺,顿时讶异地问道。
  “看来这棺材是在刚才地面发生震动的时候出现的。”刘全胜脸色刚好了一点,但是看到突然出现一口棺材,神色随即又沉了下来。
  我点点头,估计刚才这里机关运作,所以才引发地面震动。棺材也一定就是被这个机关弄出来的。我此刻突然想到那个失踪的吴老头子,据他所说,这里被人布置着一个由西汉东方朔所创的五行梅花挪移大阵,如果真是这样,不知道这些时不时就莫名其妙被启动的机关会不会就是这个大阵的一部分。
  看那石棺,和周围的树根、地面结合得很是协调,让人禁不住就会以为这口棺材本来就应该摆放在这里。但我心里此刻却是惊疑不定,这个时候突然冒出了一口大棺材,真不知是吉是凶。
  我盯着那口棺材,正要走上前去看仔细,却无奈那只大蜈蚣挡在我的面前。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张继突然大叫一声:“奶奶的,这蜈蚣又搞什么飞机?”
  我随即看向蜈蚣,只见那只蜈蚣慢慢转过身子,然后缓缓地朝着地穴中央的那口大石棺爬去。比起之前的飞扬跋扈,此刻看那蜈蚣就像是遭受了什么打击,失魂落魄一般。不过它虽然爬得很慢,但是身形却是丝毫没有停顿,慢慢地向着地穴中央的那口大石棺爬去。
  我们看这情形,俱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看样子,这厮终于知道人民的力量是不可战胜的,选择了逃跑了。我觉得,我们应该乘胜追击,争取歼灭敌人!”张继见那蜈蚣要走,惦记着人家内丹的他自然是不愿意。
  “什么乘胜追击啊,咱有胜过吗?要不是刚才突然发生地震,我们现在指不定都在人家肚子里了。”我摇头苦笑着说道。
  不过,我自然也不乐意蜈蚣就这么走了,便又凑上前去,对二人说道:“咱自然是不能简简单单放过它的,这样吧,我们暂且慢慢跟在它身后,捉摸清楚了具体情况,再做打算!”
  二人自然是没有异议,我们随即便慢慢地跟在蜈蚣身后,往中间那口大石棺走了过去。过了一会,我发现那蜈蚣果然丝毫不理会我们,就好像已经把我们当做了空气。我见如此,胆子便也大了起来,稍稍加快脚步,和蜈蚣拉近了距离。
  我在它的身后,这时才有了机会好好观察它的样子。
  这蜈蚣当真巨大,身子约莫达到了一米七八左右的长度,二十厘米左右的宽度。它的浑身上下披鳞戴甲的,身上的壳并不像一般大蜈蚣那种赤红颜色,而是泛着浓浓的青黑色,看上去鬼里鬼气的。看来它果然不是一般的精怪,而是被这绝气之穴养出来的阴鬼之流。也难怪它先前会惧怕我们身上的辟邪物品,估计如果它没有把内丹含在嘴里,用以抵挡我们身上的辟邪物品的话,那么它是决计不敢来招惹我们的。
  我都不明白这蜈蚣究竟怎么了,见到棺材就表现得如此诡异。或许鬼物对棺材都比较情有独钟吧,总之先慢慢观察再说。
  正想着,突然听到刘全胜叫道:“你们看,那里有个洞口!”
  我闻言一惊,赶忙凝神望去。只见那都大石棺前面一米的位置,在地面上果然有一个洞口,约莫有篮球那么大,里面黑漆漆的,看不清楚有什么。
  我看看洞口,又看看蜈蚣,猛然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对二人道:“不对,这蜈蚣不是往棺材爬,而是往那洞口爬!那里一定是它的巢穴,现在它是元气大伤,要逃回去修养。刚才,它将内丹从肚子里吐出来,衔在嘴里,用来克制我们身上的开光符印。但是没有想到,周围的阵势在刚才突然大变,导致气脉混乱。阴阳两种气脉发生了短暂的冲突,使得这里原本的气脉也出现了短暂的衰竭。大蜈蚣的内丹因为没有被保存在肚子里,所以内丹里的精气在那个时候不断被这里的地脉吸收出来。”
  “内丹里包含了那家伙的七窍元神,内丹精气衰减,所以它也就变得柔弱无力了。而且,内丹丢失了很多精气,它已经不敢把内丹再吞进肚子里,否则内丹会被它的体液所消化。它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逃回它的洞口,重新摄取精气修炼。”
  “奶奶的,那还多说什么,还不快拦住它丫的,真给他进了洞,咱就没机会了!”张继听我说完,一见蜈蚣原来是要逃跑,立刻就朝蜈蚣冲了过去。
  那条大蜈蚣见身后张继朝它追来,慌忙地加快了速度,向它自己的洞口窜去。我见状,赶忙将手中的匕首一甩,朝蜈蚣射了过去。小时候跟爷爷学习倒斗手艺,也学了几手飞刀功夫,虽然斤两不足,但此刻也顾不得许多,就向张继说的,真给蜈蚣逃回洞里,我们恐怕就没有机会得到那枚内丹了。
  好在此刻我发挥良好,只见那柄匕首嗖地一声划破空气之后,狠狠地就扎进了蜈蚣的下半身,并且没入了一半有余。
  大蜈蚣吃痛,狂嘶了一声,身形也随之一顿。张继立刻抓住了这个时机,朝蜈蚣冲了过去,一个跳起便对着蜈蚣的身子狠狠地踩下。
  大蜈蚣此刻那么虚弱,哪里经得起人高马大的张继的奋力一踩。只见张继一脚下去,蜈蚣随着便是痛苦地惨叫了一声,随即,我只听哐当一声响,一个物体从蜈蚣的嘴巴里喷了出来,掉落在了第上。
  “内丹!”张继见状立刻就大呼一声,同时绕过蜈蚣朝那个物体就冲了过去。
  大蜈蚣见自己被张继踩得将自己嘴巴的的东西吐了出来,赶忙往前窜去,想要夺回。张继哪里会给这厮得逞,一个箭步就已经窜在了蜈蚣前面,先一步将那个东西操到了手中。蜈蚣见张继抢到它的宝贝,刚想发怒,但奈何此刻它实在是无力再战,只得直勾勾地盯着张继手里的东西。过了一会,只见它依依不舍,又十分毅然决然地掉了个头,一下子就窜到了棺材前方,钻进了那个洞穴里。
  那只大蜈蚣那么容易就放弃了夺回内丹,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我的目光跟随着蜈蚣移到了大石棺的位置,突然发现,那口大石棺分外眼熟。
  再待我看得仔细,不由得大吃一惊!天,这不就是先前我滚下陡坡掉进墓室里之后,发现的那口雕刻着水文和古字的大石棺椁么?怎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觉得奇怪,正要走上前去仔细辨认,张继突然对我们喊道:“老逸,你们快来看一下这东西,这……这好像不是什么蜈蚣内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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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5-12 00:37:4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四回 冥丹玉


 “什么?”我的注意力顿时被转移开来,看向张继。
  “他奶奶的,这好像是一块玉啊,还是被雕刻过的玉。”张继估计是很疲劳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和刘全胜凑了上去,也坐在了他的旁边。张继将身子往我这里挪了挪,拿起了手中的东西对我说道:“你看,这上面有雕刻,哪是什么内丹啊!你别跟我说那老妖怪有事没事的时候还要玩点闷骚,拿它那内丹来搞艺术啊……”
  我惊疑地将张继手中的东西接过,放到眼前端详了起来。张继说得不错,这个东西并不是什么内丹,而是一颗青色的玉石。那枚玉石呈扁平状,约莫有半个手掌大小,整个玉石的形状为长条形曲折蜿蜒而成,玉石表面被雕刻上了许多弯曲的花纹。这玉石上的雕饰的纹路延绵不断,顺畅自然,一看就知道是汉代宫廷特有的单刀流的技法。看来这枚玉石出自汉代的宫廷之中!
  “这真的是玉佩……”刘全胜从我手里接过玉石,看了看说:“而且是汉代的玉佩,很有可能是出自宫廷中。”
  我点点头,说道:“不错,这玉佩上的雕刻技法,出自汉代宫廷。而且,你们看这玉佩的形状,这是龙的形状,象征着天子。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东西的主人恐怕是和汉朝皇帝关系很亲密的人,甚至可以说,这东西的主人就是汉朝的某代皇帝!”
  “哎呀呀呀呀呀……这东西来头不小啊!那出去卖一定很值钱!哈哈……”张继听到我们坚定完了之后,顿时大喜,就要从刘全胜手中抢过去。
  “瞧你这出息!”我拉住他的手,对他说道:“现在还不是研究这东西值多少钱的时候,这东西来得蹊跷,看样子非同寻常。我们现在是要想办法找路出去,从玉佩的情况上看,这东西没准会给我们找到出路带来线索!”
  刘全胜转过身来面对我们两个,也说道:“欧阳兄弟说的不错,现在最要紧的是要想办法出去。这次行动出师不利,我们得尽快出去重新准备,才有把握能够下次再进来,并且找到‘天罚’公司要的妖墙精魄后平安出去。”
  “嗨,妖墙精魄,谁都不知道那东西长什么样,就算进来了,我们要到哪去找啊?”张继对此倒是没有什么信心,懊恼地摇摇头。
  “传说妖墙精魄在一堵很奇怪的墙里,那面墙,叫做魑魅妖墙!而想要建造三世血尸墓,就得用魑魅妖墙来做主墓室正南面的墙壁。所以,只要找到三世血尸墓的主墓室,就有可能找到魑魅妖墙。找到魑魅妖墙,就有可能得到妖墙精魄!”我对张继说:“不过现在我们的情况,能不能逃出去还不知道,又哪有能耐去拿妖墙精魄呢?”
  “唉……不想法子逃出去,就算没有什么危险出现,但是缺水缺粮的,恐怕不要多久之后谁都要死在这里。”刘全胜无奈叹了口气。
  张继显然觉得话题有些沉重,便换了话题,对我问道:“哎,我说老逸,你说这大蜈蚣,他没事叼着一个玉佩做什么啊?还吞了吐,吐了吞的,又不是内丹……”
  我也觉得奇怪,正疑惑着,一边的刘全胜对我们说道:“这种东西我知道,这东西叫做丹玉……”
  “丹玉?”我和张继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不禁纷纷疑问。
  “呵呵,你们不知道也不奇怪,因为在这个世上,丹玉已经几乎绝迹了。我也是有幸听我姥爷说过,才知道一点的。”刘全胜说:“丹玉,顾名思义,它不仅是玉,它还是丹,是一种特殊的内丹!你们都知道,一般妖物,想要靠自己的本事在体内长出内丹,那是太过艰难了。想要长出内丹,不仅需要千百年的时间,最重要的还要有机缘。”
  “但如果是丹玉,就不需要了。有些妖物,如果运气好的话,得到一块千年古玉,并且那块古玉具有十分浓重的灵气,那么它就能够利用古玉来替代内丹,吸进体内。所以,这种被妖物用来当成内丹的古玉,就叫做丹玉。”
  听完刘全胜介绍,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真的是内丹,不过不是我们想象中的内丹,而是另一种形式的内丹。传说古玉极具灵气,也难怪能被妖物当成内丹来使用。
  “这东西这么牛?那一定很值钱咯?”张继听刘全胜说这玉能当内丹用,两个眼睛都放光了。在他的认知里,只要跟内丹沾上边的关系,就一定价值连城,更何况是块千年古玉。
  谁知道,张继刚一问完,刘全胜就摇了摇头:“这东西,哼哼,分文不值!”
  “什么?你不是开玩笑吧啊?这东西都能当内丹用,会不值钱?”张继扬起了眉毛:“我说刘黄瓜,你该不会是想独吞,才来这样忽悠我们吧?”
  没想到刘全胜听到张继这么一说,勃然大怒:“操,我是那种人吗?我他妈三世血尸墓都进了,我图什么,不就是图个拼命活着出去,一举成名出人头地吗?我要是那种小人,我会连命都不要跟你们进来?我他妈吃饱了嫌命长呢!”
  我知道张继也是开个玩笑,这小子见刘全胜生气了,赶忙赔笑:“嘿嘿,刘哥,我这不是开玩笑呢吗,您别生气,别生气……”
  刘全胜这时脸色才好了一点,张继回过头来,对我问道:“老逸,你熟识古玉,你知道这东西为什么不值钱吗?”
  我知道张继还不死心,但这古玉真的不值钱,所以我只能对他说道:“这古玉虽然出身不凡,但是它的玉髓和玉质都已遭到破坏,应有的光滑润泽都已经不存在了。这估计是因为古玉的精气都被那条蜈蚣吸干,缺乏了灵气所致。没了品质的玉,即使它再不平凡,也不会有收藏爱好者会高价收购的,你顶多能低价卖给一些考古的人,而且还会颇有风险,若这是什么珍贵文物,那国家追究下来你就难逃干系了。所以这古玉不仅不值钱,还很烫手,的确不值得我们淘。”
  “对!”刘全胜点点头,又说道:“而且,这块玉不仅仅只是失去了品质那么简单,这里的风水环境太凶,生气断绝,所以那蜈蚣已经修成了半个鬼物,古玉在它腹中长年被鬼气侵染,已经是一块不吉利的东西。你们仔细看这玉里,是不是有一丝丝很细的黑色纹路?这是鬼气侵入的特征,这块玉已经不是普通的丹玉了,而是带有不详鬼气的冥丹玉!传说经常带着冥丹玉的人,可是会被吸掉阳寿的!”
  “靠,知道不吉利你还捏在手里!”张继指着刘全胜的手说道。
  刘全胜摇了摇头叹口气,站起来说道:“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不知道,暂时带一下又有何妨,我总觉这东西得能够帮我们找到出路。这块玉佩和这座古墓,一定有某种很紧密的联系!”
  我也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说的对,这玉佩暂时还不能扔。这样吧,我们轮流着带,每人带一个小时就换给下一个人,这样公平一点,即使要折寿,我们也一起分担。”
  刘全胜沉默了一会,慢慢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我才又想起了那口大石椁。如果不是有两副一模一样的棺材的话,我相信这口大石椁就是之前我在那古怪墓室里碰到的那个战国时期的水纹石椁。而且我知道,战国时期的时候,哪有一模一样的棺材?即使式样相同,它上面的刻字一定不同。一会走上前去看看它上面的刻字,一切就清楚了。如果它就是我之前遇到的那口石椁,那么它里面就是空的,而且底部还有一个洞!难道,这口棺材的底部也会是一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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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5-12 00:37: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五回 谁把棺材盖上去


 想到这里,我便慢慢朝那口棺材走去。张继和刘全胜也跟着我走了过来,我记起了什么,便回过头对刘全胜说道:“老刘,你看,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口石椁,你来看看,这形式是不是出自战国时期。”
  刘全胜听我说这是战国时期的棺椁,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加快了脚步走上前来,与我并立在棺椁的前方。他弯下身子,仔细端详着这口棺材。
  只见他轻轻将手指从石椁盖上的水纹雕饰上划过,嘴里不断发出吸气的惊奇声音。过了一会,刘全胜才回过神来,惊叹道:“这棺椁上的水纹真是鬼斧神工啊,不仅雕刻技法高超,就连它的颜色也被处理得非常得当。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它依旧色彩鲜明,太神奇了!这真是战国时期的棺椁吗?那个时候的工匠已经有这样的水平了?真是难以置信!”
  “你看这,这不是秦朝之前的古篆吗?石棺刻字,也是只有战国时期的部分诸侯国才有的习俗,其他时期一般不会有的?”我指了指棺椁的侧面,对他说道。而这个时候,我也发现了这口石椁上刻的字和我之前看到的那口石椁上的字完全一样,几乎可以肯定,它们是同一口棺椁,只是不知道古墓里有什么机关,让它们前后出现在不同的地方。
  “咦,这字……”刘全胜端详了一下那几行刻字,突然疑惑起来。
  “不是吧,你认得?”我吃了一惊,篆体被秦始皇统一之前,体系可是非常复杂,各国都有各国的篆体文字。即使是考古方面的专家,研究起来也颇为费劲。
  刘全胜听我一问,摇摇头说道:“不,我不认识。我觉得奇怪的是,这刻字的手法。你看,这刻字的手法像不像这块玉佩上的雕刻手法,也就是汉朝宫廷匠师的单刀流技法?”
  “什么?”听刘全胜这么一说,我这时才是真正的大吃一惊,连忙弯下腰来仔细观看。这一看之下我才发现,石棺上这篆文的雕刻手法,果然和玉佩上的雕刻手法非常相似。我从刘全胜手中接过玉佩,反复对比了一下,不禁摇头惊叹:“真的是单刀流!天,难道这石椁上的刻字是汉代的手笔?”
  “应该是了,这种名为单刀流的雕刻手法是汉代才出现的。可能这石椁根本就不是什么战国时期的棺椁,而是汉代的产物!”刘全胜点点头说。
  “可是,汉代又怎么会在墓葬上用战国时期的形式呢?”我此刻感到非常疑惑,这座古墓真是建得匪夷所思。突然我又想到一种可能,说道:“难道建造这座古墓的人没有被秦汉两代王朝所化,依然保留着战国时期的习俗?”
  “这也不失为一种可能性,不过,我觉得另一种解释或许更有可能。”刘全胜说:“中国大多数的风俗里,如果涉及到一些祭祀、术法、仪式之类的东西,那么其中所用的文字等等东西,往往就会用他们初始发源时期的形式。秦朝建立之后,秦始皇虽然统一了文字,也就是小篆,但是每当秦朝皇室有什么重要的仪式或者是祭祀之类的,他们所用的文字还是战国时期秦国使用的篆体,而不是后来统一的小篆。再举个例子,佛教弟子平时都使用汉字,但当他们需要做一些法事的时候,使用的却是梵文。所以,我认为这汉代墓葬里出现战国时期的刻字石棺,应该是他们举行什么古老的仪式用的。”
  我一听暗自点头,觉得刘全胜说的很有道理。这样就完全能解释得通为什么汉代墓葬里会有战国时期墓葬才有的刻字石棺了。
  我们讨论这种事情的时候,张继这个半吊子自然是插不上话,他见我们谈得兴起,便独自一人无聊的围着石椁转悠。
  只见张继左逛逛右逛逛,突然发现了什么似地,停在石椁的另一边,弯下腰来仔细观看。我觉得奇怪,这小子平日对棺材可是不感兴趣的啊,怎么今儿个那么有兴致,研究起来了?
  我看他瞄得还挺认真,忍不住好奇心发作,对他问道:“继子,你看什么呢?”
  “老逸,这有个图案,我看着觉得挺面熟的,可是突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你过来瞧瞧!”张继目不转睛地盯着石椁的另一个侧面,正好面对着我。从他那神情上来看,似乎那图案还挺吸引人。我突然想着,该不会是春宫图吧?
  见张继叫我过去看,我便起身绕过石椁,走到了他的身边,道:“继子,什么图案啊,很吸引人吗?”
  “喏,这!”张继指了指石椁的侧面一块图案对我说道:“我总觉得这图挺面熟,呃,他娘的就是想不起来了!”
  我弯下身来,看那图案。这是一块由局部凹陷所形成的图案,上面的切割处理,看得出来和单刀流如出一辙。不过让我吃惊的是,这个图案的形状,居然和我们从蜈蚣嘴里得到的那块冥丹玉的形状是一模一样的。而且看这大小,似乎……似乎这冥丹玉是嵌在这里面的!
  我发现这个问题,当即让刘全胜把冥丹玉拿了过来。刘全胜拿着古玉走到我身边,看看石椁侧面的凹陷图案,又看看手里的冥丹玉,立刻就知道我想要做什么,把玉拿给了我。
  我从刘全胜手中接过古玉,弯下身来将玉佩对准了那个凹陷,慢慢按了进去。玉佩和凹陷非常吻合,丝毫没有缝隙留出,可见这凹陷果然是为这玉佩量身定做的。
  “原来这里是镶那块玉的,难怪这形状看着这么眼熟。”张继这时才明白过来。
  “看来,这玉原本应该是镶嵌在这棺材上的,只是后来被那蜈蚣咬了出来,充当内丹了。”我说着,正要把那块玉佩重新取出,突然怎么取都取不出来了。我以为是镶嵌得太紧,便拿过了匕首,就要去撬它。可是,当我准备对准边缘下刀的时候,却发现玉佩边缘和石椁间已经没有任何缝隙了!这情形并不是玉佩在石椁上镶嵌得太紧密,而是确确实实看不到任何缝隙,就好像玉佩原本就是石椁的一部分一样。
  “怎么会这样,玉佩长在上面了,拿不下来了!”我回头对他们说道,心中疑惑不已。
  张继一副毫不紧张的样子,因为这东西反正也值不了多少钱。
  而刘全胜认为这东西对我们找到出路具有很重要的作用,所以一听我说拿不下来,立刻就凑上前来观看。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和石椁连在一起了?”刘全胜见到这种情形也是倒吸一口冷气,这实在是很诡异的现象,古玉是玉,石棺是石,材质完全不一样,所以它们如果连在一起的话,那么必然会有缝隙。而此刻这块玉佩和石椁之间,却是任何缝隙都看不到,两样东西完全连在了一起。
  “嗨,拿不出来就拿不出来了呗,反正咱就当物归原主,也算积了一分阴德,嘿嘿……”张继站在我们的身后,耸耸肩说。、
  我一听觉得好笑,这家伙还不是见这玉不值钱,才会这么说的。如果是真正值钱的古玉,他早就第一个去撬那块玉了。我正想着,突然听见棺材里发出了一阵阵“砰砰”的敲击声!
  刘全胜距离棺材比较近,只见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一吓,惊呼一声就往后倒去,我见状赶忙扶住了他。
  “别担心,这棺材我之前遇到过,里面没有任何东西,这声音可能是有什么机关在运作!”我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镇定。
  照我看来,估计这声响又是因为什么机关启动,才发出来的。先前我听到的类似于指甲盖挠棺材板的声音,是用于掀开棺椁的盖板的机关发出来的。不知道这次这样的“砰砰”声又会是什么机关。
  “妈的这声音好碜人,好像有人在敲那棺材板一样!”
  “棺材板……”我听着张继的话,随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只觉得大脑“嗡”地一下,头皮猛然就发麻了。
  这口棺椁,之前它的盖板不是已经被机关掀到了地上了吗?我记得我当时并没有将盖板盖回去,就直接从棺椁底部爬下去和张继他们会合了。那既然是这样,这棺椁怎么又会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这里?那棺材盖又是怎么盖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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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5-12 00:38:0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六回 剧变


 想到这里,我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此刻棺椁里的声响越来越大声,似乎有人在棺材里不断锤着棺盖,听着这声音,我越来越觉得不安。想来不对,当即就招呼其余二人说道:“快退后,他娘的这棺材有古怪!”
  来不及多想,我拉着最接近棺材的刘全胜便要往后退。突然,我只觉得衣服一紧,似乎是衣服被什么东西挂住了,我本能地低下头一看。这一低头,看得我是心惊胆寒,直冒冷汗!只见棺椁的盖板不知道已经在什么时候打开了,从那开口处,伸出了一只肤色惨白的手!那只鬼手一从棺椁里伸了出来,便紧紧地拽住了我的衣服!我当时没有注意,还以为是衣服被什么东西挂住了。
  我险些被这突如其来的手给吓死,只觉得头皮都炸了起来,心脏怦怦直跳,只道这回真遇上粽子了。慌乱之中我来不及多想,一把抓住那只鬼手就从我的衣服上拉开。这个时候,刘全胜也看到了从棺材里伸出来拉我的那只鬼手,当即被吓得“啊”地一声惊呼,拉着我连连后退。
  张继站在我们身后,视线被我的身体挡住,没有看见那只鬼手。便觉得奇怪,正要上前观望,突见我们两人猛然后退,他也被吓了一条,不知道我们出了什么情况。张继等我们退到他身边,便要准备发问。这个时候,他的视线也正巧看见那口棺材里伸出了一只手臂。
  “他娘的你们两个不厚道,里边诈了粽子也不通知一声……”张继大骂着,同时一个转身就往后跑。我和刘全胜也跟着他,三人一前两后,拔腿就远离棺椁狂奔了出去。
  我们一个劲地向后跑,直跑到这个地穴的一面墙壁边,一个接一个地攀着墙壁上的树根就爬到了石壁上,三人才停了下来。
  直到在石壁上稳住身子,我才顾得上往回瞧。这一看,却发现我们的身后并没有任何东西。那个水纹棺椁,依然保持着刚才的样子,盖板并没有完全打开,依然是只起了一条缝。而刚才抓住我衣服的那只鬼手,此刻也还是从那条缝里伸出半截,在那里胡乱抓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我觉得奇怪,便对刘全胜说道:“老刘,不对呀,不像是粽子啊……”
  刘全胜因为手臂有伤,这个时候刚刚攀爬到我身边,听我这么一问,便回过头去瞧那棺椁。他看了过后,也觉得奇怪:“对呀,要是粽子,早就扑出来了……”
  张继此刻的位置高我们半个身子,他听到我们的话后,便低下头对我们说道:“诶,我说你们可别上当啊,粽子我见多了,所以我知道那东西怎么还没从棺材里出来抓我们。为什么呀?因为那是粽子在使苦肉计呐!你们如果要是好奇心太大,走了过去,正好就着了它的道了!你们啊,就把招子放亮点看着,一会它等得不耐烦了,马上就从棺材里跳出来了。”
  我顿时觉得好笑,张继这端午在古墓里老喜欢惹上粽子,敢情还总结出心得了。他说的不无道理,千年粽子乃超脱六道的妖祟,早已经有了一些智慧。若那东西真是一只千年粽子,恐怕这种情况就是它想要引诱我们过去无疑了。
  “咦,不对呀,粽子的话,它的体表应该会长毛啊。刚才那只手白白净净的,不像是粽子的手啊!”刘全胜突然说道。
  “切,手上不长毛的粽子又不是没见过,就算你没见过,也不代表我没见过啊。在倒斗界混迹了那么多年,张爷我什么粽子没见过啊。就凭那只手上没有长毛,怎么能肯定它不是粽子?”张继在粽子这方面颇有阅历,好不容易能够当一次权威的他,此刻说话也牛气了起来。
  “好好好,你说不是就不是,谁让你是端午我不是呢。”刘全胜见张继蹬鼻子上脸,反过来教训他,他这摸金校尉在倒斗界算是博学多才,见张继这么说他,顿时就不乐意了,回了这一句话之后,小脸一撇,就不再理会张继,一副不跟你一般见识的样子。
  “哼,刚才也不知道是谁站在棺材旁边,惹粽子出来的。反正就算不是粽子,也是妖怪,难道古墓的棺材里还会蹦出个古代美女不成?”张继紧紧抓着树根挂在石壁上,哼了一声对刘全胜说道。
  看着这两人又起争执,我唯有摇头苦笑。正要想着如何应付眼下的情况,异变却又再起!我只觉得,墙壁上的树根突然动了一下,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只见我们所攀附的那些树根,突然都活动了起来。
  “啊!”张继和刘全胜都没有反应过来,惊呼一声。那些根树根犹如蛇一样,嗖嗖地就往我们的身上缠。张继反应迅速,当即就抽出了匕首,斩断了一条攻击他的树根。但是,很快又有更多的树根缠绕上来。
  我身边的树根也开始蠢蠢欲动,我当机立断,一松手挡开一条缠向我的树根,就朝下方跳了下去。我们刚刚已经爬得有些高了,这一往下跳,落地的时候差点没把我的腿给摔折了。不过我哪还顾那么多,一落到地面,首先就滚了几圈,避开了树根的活动范围。
  我这时才抬头往上看,周围所有的树根都已经发生异变了,到处都是扭动挥舞的棕色长条。张继和刘全胜还被树根缠着,挂在上面。张继还好,因为用匕首奋力挥斩的关系,所有只有两三处地方被缠着。而刘全胜却是因为身上有伤,活动不便,此刻大半个身子已经被几条树根卷住了。
  “他奶奶的什么鬼东西!”张继大骂着,匕首不断挥动。他每斩断一条树根,旁边就有一条缠上来,一时半会没有办法脱身。他见刘全胜身上的树根已经缠到胸口处了,担心刘全胜被缠得窒息,忙帮刘全胜砍掉那几条树根。虽然暂时解了刘全胜的危机,但是趁着这个空挡,又有几条树根缠在了他的身上,使他的处境越发危险。
  “别管我,你先逃!”刘全胜他知道他拖累了张继,立刻就激动起来,朝张继大吼。
  “他奶奶的你少说几句,救你还唧唧歪歪!”张继手里砍着树根,嘴里同时就朝他回吼了一句,接着,他转过头来朝我喊道:“老逸,我们脱不了身了,快想想办法!”
  我看张继他们的样子,自己心里也是很着急。不过此刻我哪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先说几句话激激张继,好让他再坚持一会。
  “继子,你们要挺住。革命的道路是曲折的,可前途是光明的。如果你在革命战线上不幸光荣了,你放心,党和人民会永远记住你的!”
  “去你个缺德冒烟的老逸,我要真光荣了,我第一个拉你垫背!”张继嘴里骂着我,手上的动作却是加快了,可见我的刺激对他起了些许作用。
  我当即不敢怠慢,立刻脱下背包放在地上,翻看着里面有什么东西能够应付眼下的状况。我手忙脚乱,迅速地翻着背包里的东西:飞虎爪、绳索、水壶、干粮、折叠铲、药物、碰带、创可贴、游戏机(坐车的时候无聊用来打发时间的……)、开锁器……
  翻来翻去,却都找不到可以用的。情况越来越紧急,刘全胜已经被树根缠得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张继身上的树根也越来越多……
  “继子、老刘,你们撑住啊,实在不行了记得准备遗言,我听着!”我继续激着张继二人,同时继续快速地翻着背包。
  “遗你个鬼啊!你也不想想,张爷爷我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撂倒的吗?”张继疯狂地砍着树根,回着我的话。
  突然,背包里的角落,一个蓝色的罐子映入了我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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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5-12 00:38:1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七回 火攻


 一见到这个罐子,我的眼前邹然一亮!一个办法立刻就闪进了我的脑海。
  我想到这里,当即不再迟疑,马上就将罐子取了出来。同时,我把背包里的折叠铲取出来展开。随后,我迅速地将我身上最后一件衣服脱下,将它一卷卷地绕着铲头绑紧。接着,我把罐子打开,将罐子里的液体浇遍衣服各处,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我从口袋中掏出了火机……
  没错,那个罐子里的东西,是燃料!
  照我多年的经验,那些古怪的树根,应该会惧怕明火,惧怕高温。虽然我不能够肯定,但是我也是因为实在没有什么办法,所以只能靠赌运气了。但愿这些东西会怕火,我的方法能够奏效。
  我打着了火机,将衣服点燃。只听哗哗的声音响起,在燃料的帮助下,衣服立刻就燃烧了起来,借着燃料帮助,衣服顿时就有大股大股的火焰腾跃而起。我举着这个临时制成的大火把,咬咬牙就朝张继他们冲了过去。
  “继子、老刘,坚持住,我来救你们了!”我大喊着,已经冲到了他们的下方。
  刘全胜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估计那些树根勒得他很紧。张继也快要支持不住了,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手上砍树根的动作也慢了下来。我见状,心里立刻就暗暗祷告,千万要奏效啊,千万要奏效啊,要不然他们就要交代在这了。
  我见他们就要支持不住,马上就对着他们下方的树根将火把扫了过去。
  随着我的火把扫过,那里的树根立刻就像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纷纷避让开来。我见方法果真奏效了,顿时大喜,更加奋力地挥起了火把。可谁知道,突然有几条避让不及的树根被我的火把烧到,居然噌的一下,就燃烧起来了,速度之快,就好像它们表面上被人浇了汽油一般!我看这情形吓了一大跳,赶忙将火把拿开。
  “糟糕,他妈这树根易燃!”我当即大喊。
  只见那几根被烧着的树根不断挥舞挣扎着,很快就点燃了周围的其他树根。而此刻张继和刘全胜还被树根捆在上边,假若是这些树根都被点燃,他们岂不是要被烤了?
  我先前只道他们怕火,没想到却这么容易被烧着,真是意料中的意外!火焰在树根间传播得很快,转眼间就往张继他们上面烧去。
  危急时刻,我急中生智,见张继还有一只手可动,便朝他喊道:“继子,你把匕首扔了,接住火把!你用火把赶掉树根,注意,不要让火沾到树根,不然你们就死定了!”
  “他娘的,那你可要扔好啊!”张继艺高胆大,也不怕我把火把扔上去会烧到他那里的树根,一听我说完立刻就将手里的匕首丢掉伸出了手。
  我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一咬牙,奋力就将手里的火把朝张继甩了上去。
  只见那支火把在空中嗖嗖地转了两个圈,转眼已经到了张继的面前。张继早就凝神戒备,一见火把已经飞到,他大喝一声,那只手迅速的朝前一操。
  “啪”,火把的柄被他准确地握在了掌心里,火把上的火焰差点就沾到了他身边的树根,惊险无比。
  “好!”见张继稳稳当当地抓住了火把,即使是在这样危急的关头,我也不由得大喜起来,连叫一声好。
  张继一接到火把,立刻就先将火把往外伸出,远离他身上的树根。现在的情况可不是开玩笑的,那些树根一点就着,只要一个不小心,他和刘全胜就得葬身火海了。
  张继深呼吸了一口气,接着,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收回,手里的火把慢慢地朝刘全胜凑去。此刻我已经看不到刘全胜了,密密麻麻的树根已经将他完全包裹起来,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由千百条树根织成的茧一般。其实我很好奇这些树根,据我所知,世界上还没发现过反应如此灵敏的植物。
  随着张继手里的火把慢慢往那个茧凑去,缠绕在那个茧表面的树根便都纷纷避让开来。很快,我就看到了处于茧里面的刘全胜。刘全胜此刻眼睛紧闭,不知道情况如何了,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我担心一会清除完树根,他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摔下来会受伤,便走到了他的底下。还好墙壁底部的树根逃的逃,烧成灰的烧成灰,底下已经没有火了。此刻火焰烧到了中间一段,再往上,就是张继他们所处的地方了。
  张继慢慢移动着火把,在刘全胜身周来回移动,很快,刘全胜就完全暴露了出来。张继将缠在刘全胜腰间的最后几条树根赶开,当即,刘全胜失去了树根的支持,哗地一下就往下掉落。
  我在下面站着,待他落到我站的地方,我便伸出双手,奋力一接。
  无奈他的重量过重,我抱着他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我只觉得整个背部都摔得疼痛无比,我闷哼一声,奋力推开了压在我身上的刘全胜,重新爬了起来。
  我抬头再次往上看去,只见张继已经开始用火把慢慢赶除自己身上的树根了。我再看看张继下方的火势,觉得张继来得及逃脱之后,这才放下心来,赶忙蹲下身子去瞧刘全胜。
  我为他检查了一下,发现他是窒息了,连忙采取急求措施。我按了几下他的胸口,然后做一口人工呼吸,接着再按几下他的胸口,再做一口人工呼吸。如此反复了十多下,才将他救了回来。
  见他活过来,我也不喜,只是在心里暗道:“这厮几天没刷牙了?呸……”
  刘全胜很快就醒了过来,我扶着他艰难地坐起来后,才又抬头看向张继。不料张继的动作很迅速,我刚一抬头,已经看到他赶开了身上的最后一条树根,跃了下来。此刻,火焰正好烧到之前他的脚所处的位置,情况当真惊险。
  好在众人都无大碍,我嘘地松了一口气。张继一跳到地面,立刻就将手里的火把往地上一扔,接着就地坐了下来,呼呼地喘着气。刚才确实是够悬的,估计他现在还处在后怕中。
  “我说,老逸,咱还是快点找出口吧,这鬼地方我是不想再待了……”张继好不容易缓过气来,马上就对我说道。
  “嘿嘿,你终于也知道情况有多糟糕了……我还以为我们豪气冲天的张爷还没在这逛够呢。”我朝他笑笑,调侃道。
  “切,我只是觉得没意思,不是粽子就是树根,一点新意都没有……”张继自然是不愿承认他害怕。
  我见张继死鸭子嘴硬,觉得好笑,嘴角轻轻挑了挑。这个时候,刘全胜的感觉也好了一点。只见他慢慢坐直,朝我们微微点头道谢:“多谢张兄弟和欧阳兄弟冒死相救,我欠你们一条命,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别客气,都是同伴……”我拍拍他的肩膀。
  我们三人坐着休息了一阵,我才突然想到地穴中央的那口石椁。刚才石椁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我们都疑是粽子,逃到墙边爬到树根上。却不料墙上那些树根会像蟒蛇一样将人捆绑起来,后面又无意火烧树根,急于逃命的情况下,谁都没有再注意那口棺材。
  此刻脱离了危险,我才又开始想到那口棺材。
  我转头看看张继和刘全胜,发现他们脸上的表情也不对劲,知道他们也想起那口棺材了。
  我站了起来,转身朝地穴中央的那口棺材望去。
  只见那口大石椁的盖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被掀翻在了地上,棺材里,一个人影缓缓地坐了起来……
  我见此一幕,周身立刻就被吓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心中暗道:“他娘的还真是只大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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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5-12 00:38:3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八回 是人是鬼


 见棺椁内一个人影缓缓坐起,我正要招呼张继二人逃命,却突然发现,那个人影身上穿着登山服,脸上带着防毒面具,后脑勺绑着的马尾辫一晃一晃的。
  我一愣,心道:咦?这不是刘梅吗?原来刚才突然抓住我的那只手,是刘梅的!
  张继和刘全胜见我看着那边发呆,便也下意识地顺着我的目光朝那边望去。这两人一见那棺材里居然坐着一个人,也是大吃一惊,当即就要脚底抹油开溜,但随之发现那个人的装束,知道是刘梅,也就停了下来。
  不过,马上又有疑惑冒上我们的脑海。这刘梅姐弟俩,可算是最先开始和队伍走散的人了,那……他们究竟是怎么样和我们走散的?他们离开我们之后,又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刘梅会从这口棺材里出来?为什么只有刘梅?刘兰去哪里了?
  一大堆的问题挤上我的大脑,使我突然感到思想有些短路。
  奇怪的是,刘梅此刻居然还在棺材里坐着,一动不动。刚才我站在棺椁边上的时候,刘梅的手伸出来抓我的时候可是表现得活力十足啊,怎么这会就成植物人了?
  张继已经开始对着刘梅喊话了:“那个……刘姐,刘姐?醒醒,别睡了诶,太阳照屁股了……”
  张继连叫了几声,可是就是不见刘梅有什么反应。我和刘全胜对了一下眼神,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疑惑。
  张继见自己喊刘梅而刘梅却是安静地在棺材里坐着,顿时觉得心底里凉飕飕的,马上就胡思乱想道:“诶,我说,这刘梅怎么不回答啊,该不会她已经……”
  “先别下结论,如果她已经……又怎么还能坐起来?”刘全胜打断了张继的话,又对我说道:“欧阳兄弟,这刘梅有古怪……”
  我点点头,随后对二人说道:“我觉得我们先过去看看,反正她不是粽子,没什么好担心的。不过,注意戒备四周,一发现情况就马上说出来。”
  三人合计好之后,便蹑手蹑脚地朝那口棺椁靠近。随着慢慢靠近,我们更加认定坐在棺材里的那个人是刘梅。她从刚才缓缓坐起之后,就一直一动不动,而且,她那个角度正好背对着我们,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
  棺椁的盖板就倒在一边,不知道是刘梅把它推开的还是机关把它弹开的。
  总之,刚才我看过来的时候,它已经是这样了。不过,我那个时候正好看到刘梅缓缓从棺材里坐起来的景象,因为她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而是身体平直地缓缓坐起来,脖子都不带动的,所以我第一眼看到她的身影的时候,大脑里冒出的第一个名词就是粽子。
  这也不能怪我,在这种诡异的古墓里,你突然发现有一个身影缓缓从棺材里坐起来,任谁都被吓一大跳的。
  我们走到棺椁旁边,绕到刘梅的正面。从防毒面具的眼镜里,可以看到刘梅此刻正闭着眼睛,就像睡着了一样。
  “刘梅,刘梅……”刘全胜走到她的身边,用手拍了拍她。
  看得出来刘梅的身子很僵硬,刘全胜的手拍着她,她的身子却没有多少晃动。我看着她的眼睛,突然发现她的眼睛闭得很紧,紧得有些微微颤抖,看来她还有意识,并且是自己闭上眼睛的,并不是什么昏迷。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刘全胜担心刘梅窒息,让张继过来帮忙,他们两人慢慢将刘梅脸上的防毒面具摘了下来,好让刘梅呼吸顺畅一点。
  “老逸,你说她会不会是中邪了?怎么从棺材里边儿出来?”张继看到了刘梅脸上有些苍白,又坐着一动不动,便开口问我。
  我耸耸肩表示我也不知道,我走到刘梅身边,往棺椁里面看了看。我发现棺椁的底部的石板上果然破了一个洞,不过石板下面的地板却是实的,真不知道刘梅到底是怎么进到棺材里的。
  “她的意识还很清醒,但就是紧闭着眼睛不理会我们,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刘全胜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先把她带出来吧,老呆在棺材里面总觉得怪怪的。”我对二人说着,当即首先动手,扶着刘梅起来。她的身子很僵硬,我们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从棺材里般了出来,而她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坐着的姿势,让我们无奈至极。
  “老逸,现在怎么办?这大姐死活愣是不肯动啊,要不咱先放她坐在这,咱去找路?”张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眉头皱得跟苦瓜似的。
  我举目四顾,发现这个空间里还有许多树根在悬挂着,刚才我们烧掉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好在只有刚才被烧掉的那部分树根攻击我们,其余的树根还都安安静静地悬挂在空间的各处。不过即使是这样,我们也不愿意再靠近那些诡异的树根了。
  我们这队人从一开始就走散,现在我身边只有三个人,还包括一个不会动的刘梅,处境真的是十分尴尬。想得到妖墙精魄,但此刻不仅弹尽粮绝,人手还极度不足。想要找路出去,却又实在是找不到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完完全全地走投五路了……
  “欧阳兄弟,你们欧阳家族素来对古墓里的机关颇为了解,你能不能看看,这古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口棺材是怎么出现的?”刘全胜凑到我身边问我。
  我此刻也没有办法,也只好跟他明说:“老刘,说实话,这古墓的机关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我是一点都不清楚。我们家族流传下来的破解机关的诸多技巧和例子里,我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像这座古墓这样的机关。能无形间让队伍走散,能瞬息间毁坏一间石室,还能随意改变一口棺椁的位置。这种机关,已经超出了我们欧阳家的认知范畴了。”
  刘全胜听了我的话,沉吟了一会,随后又对我说道:“既然这样,我们继续在这里傻愣着也不是办法啊……”
  我点点头:“对,我们先分头行动,搜寻一下出口,刘梅就先让她呆在这里。”
  “老逸,要不咱放点火把这里的树根都烧了,总觉得看着怪难受的。”张继看了几眼那些从空间顶部垂直延伸下来的树根,似乎是想起了刚才的险境,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我听张继要烧这些树根,连忙对他摇了摇头说:“不用乱来,这个地方空间那么大,只因这里有特殊的气脉,这气脉和外界所平衡,才能支撑这里千百年来都没有坍塌。如果你把树根全都烧掉,难免会破坏这里的平衡,到时候会出现什么后果,我们都无法预料,所以还是留着这些树根为好。我们只要提高警惕,避免和这些树根接近就行了。”
  我和他们二人说着话,他们二人也看着我,三人全然都没有注意周围的变化。直到一个身影突然朝我扑过来,众人才反应过来。
  我只觉得有一个身体撞在了我的后背上,使得我顿时就失去了平衡,直接往地上就摔了下去。张继眼疾手快,往前跨上一步,险险扶住了我,让我避免直接和地面亲密接触。张继扶着我退到刘全胜那里,我回过头去,这才看清楚袭击我的人是谁。
  刘梅一脸凶色的直直站在我的身后,想必就是她刚才撞的我。她刚才呆呆地坐着,我们都没有想到她居然会突然袭击。
  “刘姐,你他妈疯了?”张继见刘梅突然暴起冲过来撞我,顿时就勃然大怒,朝刘梅大吼道。
  刘梅还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张继对她的大吼她浑然不觉。不过,此刻她正直勾勾地盯着我,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十分吓人。这个时候,我突然觉得她的脸色很苍白,没有丝毫血色,好像一具尸体一样,不像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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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5-12 00:38:5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九回 尸魅


 刘梅此刻好像厉鬼一样,眼中充满着怨恨的目光。她就这样直直地低头盯着我,眼睛睁得老大,脸色惨白惨白,让人禁不住全身发毛。不知道怎么的,此刻我总觉得这个人好像不是刘梅,我被她盯着,就好像被一只鬼盯着一样,整个心都哇凉哇凉的。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来,先前和刘老头子在那间石室里的时候,我听到的那声厉鬼的笑声。那个时候,我还用手电筒照见那只鬼来着。
  我本以为要被那鬼索命了,没想到却触动机关,使得整个石室坍塌下来。从石室逃出来之后,我很快就把那件事情给忘记了。
  当时在石室里见到的那个长发女人的影子,只是一瞬间的事,再加上当时我被吓得脑袋一空,所以我很快就已经不记得当时的具体情形。
  可是,当我此刻被刘梅这样盯着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刘梅的身影看上去和我在石室里照见的那个长发女人的身影如此相似,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我不知道是在石室里惹到的那只厉鬼化成刘梅来找我,还是这个从棺材里出来的刘梅原本就不是人,总之我此刻给她盯着,头皮都发麻了。
  “我说你干什么呢?要发疯你到别处去发,要不你去就那边洞口找里边儿的蜈蚣大哥玩,别他妈在这里撒野!”张继还在骂骂咧咧,而刘梅依然没有理他。
  我拍拍张继的肩膀,轻轻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噤声。接着,我转头向另一边的刘全胜使了一个眼色。刘全胜这个人很敏锐,估计早就察觉到了刘梅有问题。此刻见我向他眨眼睛,立刻就会意地点了点头。
  只见刘全胜指了指刘梅,然后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接着向我投来了询问的目光。我知道他是在问我:“刘梅是不是已经死了?”
  我朝他耸耸肩,表示我也不知道。其实我隐隐已经猜到了什么,可是刘梅现在还一直在盯着我,使我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生怕到时候真的是那样。
  张继再笨,但看到刘全胜刚才割喉的动作,和我们之间的谨慎神情,他自然也看出了我们怀疑刘梅有问题。他转过头去仔细望着刘梅,过了一会,似乎也感觉到了刘梅身上古怪的气息,不由得别过脸去不敢再看。
  我们三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突然就好像合作了很多年的搭档似的,全都不约而同地开始挪步,慢慢远离那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盯着我的刘梅。
  刘梅没有任何动作,就这样盯着我。我们三人谁都不敢吭声,慢慢地一步步往后退着。
  我一直注视着刘梅,就在我们退到距离她大约三丈远的时候,她突然就不再注视我,而是突然把头垂了下来。
  就像脖子突然断掉一样,她的头就这样一下子失去了全部支撑,垂了下来。气氛太过诡异,刘梅的这种动作让大家俱是心里一惊。我们都还没反应过来,刘梅又进行了下一步的动作。只见她的双手慢慢平伸,五指成爪,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她的指甲好长,长得甚至微微有些弯曲,就跟僵尸一样。
  我们此刻已经忘记了退后,而是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她的变化。突然,我们听见有一个声音在远处响了起来:“小逸,你们快逃,那个不是人,是一只尸魅!”
  我们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发现刚才我们被下来的那个洞口里,此刻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吴老头子,一个是他的徒弟王子。吴老头子衣服整洁,精神抖擞,似乎并没有遇到过什么要命的险情,反观一旁的王子,样子却是狼狈至极,衣服破的不成样不说,身上更是布满了土灰,不知道他是不是曾经在哪里重重的摔了一跤。
  突然发现有同伴,我自然是多看了他们几眼,等到我回过神来,这才想起刚才吴老头子说的话。
  我再次回过头去,发现刘梅的头已经抬了起来。不过她抬得不高,刚好能让我们看见她的鼻子部位。而她的一双眼睛,则是扬了起来,狠狠地盯着我。
  我一见到那双眼睛,心脏顿时就猛地咯噔一下,这哪还是人的眼睛啊,人的眼睛,至少有眼白,黑眼珠,瞳孔。可刘梅的这双眼睛,此刻已经看不到眼白了,整个眼睛都是黑色,已经分不出哪里是眼白,哪里是眼珠了。
  唯独她的瞳孔,呈现出的黄色与黑色分别开来,我才能知道她是在盯着我。不过此刻她的瞳孔,也已经不像人类一样,是圆的。她的瞳孔有些狭长,就好像猫的瞳孔一样。怪异之极,恐怖无比!
  张继和刘全胜自然也看到了刘梅的这双恐怖的眼睛,几乎是在同时,我们三人立刻就转身狂奔出去。很快,我就听见了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显然是刘梅在后面追着我们。我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身后的脚步声居然由远及近,慢慢地追上了我们。
  我不敢回头看,但是我已经能感觉得到,刘梅就在我的身后了。很快,我就狠狠地被拽了一下,刘梅的手抓住了我的肩膀,我立刻就觉得一阵剧痛传来。
  真的很难想象这么小的手会具有那么大的力气,我的身体俨然已经被刘梅拽住了,张继和刘全胜冲出了好几米,才发现我停了下来,于是他们便也停了下来。
  我一把抓住刘梅的手,想从我的肩膀上扯开,谁知道这刘梅力大无穷,我用尽全力去拉,除了让我的肩膀更加疼痛之外,无济于事。张继和刘全胜正要赶回来帮我,我只觉得身体猛然向旁边飞起,直直飞出了三米的距离才摔到地上。
  我的五脏六腑此刻就犹如被锤子重重地砸到一般,感觉体腔内的脏器都要被震裂了。我痛呼一声,只觉得喉头一甜,一股血就冒了出来。
  “老逸!”张继一见我被刘梅砸到地上,立刻就冲了上来。只见他抽出了匕首,也不管刘梅曾经是和我们一起进来的同伴,刷地一下就朝刘梅的脑袋砍了过去。
  刘梅怪叫一声,举起了手,就挡住了匕首。那柄匕首刺地一声就砍在了刘梅的手上,匕首直直切了进去,直卡到了骨头才停了下来。刘梅的手臂被匕首切开,居然没有流半滴血出来,只是白白的皮肉翻卷而开,看起来十分恐怖。难怪之前觉得刘梅的皮肤白得诡异,原来她身上已经没有血液了。
  张继见状,愣了一下,这才真正相信眼前这个已经不是人了。刘梅趁着张继愣神的一会,突然就扑了上去,张开嘴就去咬张继的脸。
  张继见刘梅那恐怖的脸凑上来,吓得一脚就往刘梅的小腹踹了过去。刘梅被踹得身体后退几步,不过马上又朝张继扑了上来。张继见这刘梅不怕打,只能退而求其次,转了身就跑开。刘梅好像认定了张继,身形顿了一下,便朝张继追了过去。
  “我说大姐,我不喜欢你呀,你就放过我吧……”张继边跑边回头,发现自己和刘梅的距离不断拉近,知道跑不过刘梅,心里怕得要死,对着刘梅开口求饶。张继这家伙也不知道有什么魅力,相对于其他人,怪物们似乎更愿意追他。
  刘梅当然不会理会张继的话,怪叫着追上张继,双手就要朝张继的脖子抓下去。我见状赶忙抽出匕首冲了上去,同时朝张继大喊:“继子,趴下!”
  张继一听见我说,立刻就往地上一趴,正好险险躲过了刘梅的爪子。我边往张继那里跑,边回头朝刘全胜喊道:“老刘,你先撤,去那洞口下面让吴老想办法把你弄上去,我和继子殿后!”
  刘全胜点了点头,朝吴老头子们所在的那个洞口奔去。我这时冲到了刘梅的身后,此刻她正追着张继,张继连滚带爬地躲闪着刘梅。我顾不上那么多,挥动匕首就朝刘梅的后脑勺扎了下去!
  匕首全部没入刘梅的头颅,可惜这依然没有效果,刘梅似乎不痛不痒,猛然就转过身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刘梅的一双手已经掐到了我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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