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的每日心情 | 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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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80 天 [LV.6]常住居民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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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7-6 15: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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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章：醉翁之意
“我是谁？”我轻蹙着眉头，往事如风拂过我的双眼，我恍惚叹道，“我只是一个孤魂野鬼罢了。至于你是谁，我并不关心。”
阿古嘴角弯起一抹笑，望着我笑问道：“你不知道我是谁，竟也敢独自跟我下山……是什么让你铤而走险，敢斗胆孤身亲近自己的杀身仇人？”
阿古将话都敞开说了，我也不必再装傻装糊涂了，冷眼盯着他轻声回道：“可惜，你杀不死我。你以为我有多渴望活着……我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阿古嘴角的笑忽地消失了，他满脸凝重，盯着我的双眼沉默了片刻，然后神神叨叨地叹道：“像，果然像……”
这一刻，我在阿古的眼睛里已经找不到敌意和恶意了，心中忽地放松了许多，觉得自己有希望从阿古的口中探知绣魂门古籍的下落了。
“当真有十年陈酿的桃花酒？”我淡淡地问道，说完便踱步朝下山的方向走去。
“当然有，但不能让你喝了。”阿古走到我身前，背对着我低声叹道。
“不让我喝？那你唤我下山作甚？”我追着阿古的脚步，疑惑地问道。
老翁阿古温声笑道：“丫头啊，你难道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么？”
“嗯，我除了喝酒，还有一些问题想请教您。”我如实回道，发现阿古虽是上了年纪，可仍是健步如飞，我得加快脚步才能跟上他。
跟着阿古下山来到巨石下拾阶而上来到石屋门前，推开大门的一瞬间，我看见屋子里的地板上爬满了黑蛇，吓得站住门口，一时不敢迈腿进门。
阿古见我不敢进门，遂对着满地蠕动的各种蛇类低声命道：“都退下吧，没事儿别再跑出来了……”
嗖嗖地，满地的蛇快速地四散朝角落里爬去，钻进了角落帘幕后的地洞里，全数消失不见了。
阿古引着我进门，带我来到奢华的雕花镶金边的宝蓝色大圆桌前坐下，温声对我说：“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准备几道下酒菜。”
我望着老翁阿古的双眼低声回道：“阿古爷爷，我还不饿，能先坐下来陪我聊会儿天么？”
“好吧，那我去取桃花酒来……”阿古轻声应道。
“大醉初醒，我想喝茶。”我对阿古说出自己的真实诉求。
其实，我并不喜喝酒，只是心中愁苦，偶尔想借酒浇愁罢了。
“好，我给你煮茶……”阿古抿嘴浅笑，从角落里的橱柜里拿出了一套精致的茶具，坐在我对面，开始煮水烹茶，并对我温声说，“这水是我清晨从山里茉莉花花圃里采集来的花露，用这样花露烹煮出来的茶水，是茶中极品。”
“你一个孤寡老人，住得这般奢华，有什么意义吗？”我打量着屋子内的摆设，忍不住唏嘘道，“世人追求物欲，多半是为了妻妾或者子孙，你呢？你将屋子内装潢得好似皇宫一般，可却一直孤身一人，你是为了什么？”
阿古一边认真煮茶，一边轻声对我问道：“你不喜欢这样的屋子吗？”
“我喜欢梦盏小楼，但如今归来，觉得已是物是人非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我黯然叹道。
“是因为那个小娘子整日缠在百里照溪身边，所以你心里不痛快了，对吗？你和他不合适，你心里应该清楚，何苦纠缠。”老翁阿古用玲珑雅致的茶碗给我倒了杯热茶，将茶递与我，继续说道，“这屋子是我刚来到这里不久建造的，那时候的自己受了一些刺激，精神极其崩溃绝望，所以才会有了极端的想法，让自己住的地方极致富丽堂皇。不过许多年过去了，我想通了很多事，最近又发现了自己前世的秘密，忽而觉得一切都好似梦一场，金玉宝器，也都好似尘土一般，已然入不了我的眼了。”
我喝了一口热茶，发觉这茶，果然是唇齿留香，好似一口便将春花、春水、春色全数吞咽进了我的肚肠里，顿觉神清气爽，苦中回甘，意味悠长……
从此我便爱上了喝茶。
一碗茶下肚后，我盯着老翁阿古的双眼严声问道：“这深山老林，地势险恶，我很好奇，你这里的宝器，都是来自何处？”
阿古的眼底闪过一丝警戒，提起茶壶给我续上一碗茶，轻声叹道：“这些年，我都不曾离开过这片山林，我只是‘就地取材’罢了。”
“就地取材？看来这片山林里有帝王的陵寝。你欺骗了百里照溪，其实你并不是照溪所说的无意间坠崖落入此地的，你是守陵人……”我捏着茶碗，看着泛黄且清亮的茶汤，冷声叹道。
阿古并未正面回应我的疑问，而是淡然地喝了一口茶，轻声叹道：“你很聪敏。”
“那你一定知道那本绣魂门古籍的下落……”我开门见山，直接望着阿古回道。
“你别不自量力，碰过那本古籍的人都死了。”阿古脸色一沉，望着我低声警告道。
“那你碰过那本古籍吗？”我咄咄逼人地望着老翁阿古阴声问道。
“我碰过，但你看看我现在活得……”老翁阿古一边低声说着话，一边放下茶杯，当着我的面撕下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他本真的畸形可怖模样，他望着我叹道，“生不如死，不人不鬼。”
“你是守陵人吗？”我喝了口茶，盯着阿古的眼睛问道。
“你觉得呢？”阿古给我的茶碗倒了热茶，轻声反问道。
我扫了一眼屋内的奢华的装潢，转而望着阿古讥讽道：“那你这不是监守自盗么？”
“臭丫头，你说什么呢？！”老翁阿古气得噔一下将手里的茶碗往桌面狠力撂下，瞪着我低声斥责道。
“若不是监守自盗，你何处弄来如此多的金银细软珍珠宝器来屋子里的呢……”我有意激怒阿古，想要从他那里探知更多消息，因为只有在情绪失控的时候才会失去理智，冲动中说出一些秘密。
阿古可怖的脸上挂满畸形的愤怒，瞪着我回道：“我才不会守那狗皇帝的寝陵！这些东西也不是我偷的，是我在山底下找古籍的时候无意间捡来的……这些器物也没个主人，也没署名属于谁，我捡来后也并未将他们拿去变卖成钱财，只是换个地方让他们发挥他们的用处，又何来你说的监守自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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