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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ww10210

[转帖] 盗墓力作!《掘金传说》——王子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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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7 19:11:4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戮野王宫 第三十一章 八菱宝匣

    我把这只匣子从箱子里给捧了出来,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

    只见这只匣子的形状很是怪异,长条形的。放在箱子的时候我错看成了长方形,可抱出来时才发现似乎是个圆柱体。整个匣子长约五十公分左右,几条边相等,俱约为十十公分。整个匣身乃是青铜打造,上面遍布奇怪的花纹。而且这个匣子准确的说确是八菱柱的,但这上面却均匀地分布着五条缝隙,就像是把这根八菱柱环切成六段然后粘和起来的一样。我试着拧了拧,竟然能像玩具一样转动,这六个包围在匣子身上的“轮子”居然能够转动,感觉就像拨动密码锁一样。

    我拿着这只匣子看了半晌,最后发现这只匣子竟然没有开启的地方。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见这几个“轮子”上面似乎刻有字。只见每一个“环切”出来的小六菱柱上都刻着甲、已、丙、丁、子、丑、寅、卯八个字。

    难道这是只古代的密码匣,装什么重要东西用的?因为我知道古代确实有这东西,据说是在打仗之时传递情报用的,机密文件就装在这匣子里头。倘若落入敌人之手,不知道所谓“密码”是决然无法开启的。如果借助外力想把它给硬砸开时,这里面的自毁装置则会启动,销毁匣中之物,让敌人也拿不到。

    不过,我也只是在一些比较古老的文献中见到过,我估计眼前的这只“八菱宝匣”很有可能就是那东西。但这玩意儿开启却很是困难,首先不说他是需要“密码”配对正确,单是一项就令人打开这匣子难如登天。

    就拿我们日常生活中的密码锁来说吧,无论你是哪一种密码锁,你要打开都必不可少一样东西,那就是基准线。基准线就是你拨动密码轮时所依对的那条直线,如果没有这条作为参照的线,你就算知道密码也不一定能打得开,尤其是像这种六轮密码锁。

    我把匣子放到耳边摇了摇,哐铛作响,很明显这里边肯定有东西。但爷爷为什么没打开,是不想让我看到这里边的东西还是他根本也打不开?

    一时间,我也想不太明白,就把这些东西全都放回了那口大木箱里去了。然后我锁好箱子和门后,便从楼上退了出来。

    本以为这次上楼能让我明白有些事情,但没想到却让我更加地琢磨不透某些东西,使得原本就不甚明了的东西反而变得更加扑溯迷离起来。我所知道的也就是爷爷那一身的玄术从何而来,但爷爷当年做了什么错事,现在爷爷又去了哪里,我还是一概不知。不过这次上楼还是让我知道了一些东西,比如咱家竟然是盗墓的,而现在的我却是学考古的,这倒令我有些哭笑不得。

    还有,那个所谓的掘金传说究竟指的是什么?

    爷爷现在下落不明,我就只能在这里干等吗?万一爷爷遭遇不测,我却什么都不做?我不是那种人,虽然我不知道爷爷口中那个可怕的事实究竟指的是什么,但我不能在继续待在西角村了。我当下决定,我一定要找到爷爷,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由于我们村没信号塔,手机便不能使用了,我到公社里才通过固定电话拨通了远在成都的爸爸,我将这几天村中发生的怪事和爷爷失踪了的消息告诉了他。但令我有点诧异的是,爸爸得知爷爷离开了村子的消息之后并没有显出太慌张的表现。而是平淡地说了声知道了,并且他也嘱咐我爷爷的事他会竭尽全力,让我千万不要插手这件事。

    挂了电话之后,我往家里走去。一路上我都神思恍惚,想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爸爸也这么说?但他们越是不告诉我,我就越想知道事实的真相。

    “老十,你是啷个搞起的?”迎面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二胖。

    “哎!听说今天村长要带人去填姜大贵了,”二胖笑着说到,“我正去看,你去不去?”

    “我不想去,”我皱着玫到,一副懒得和他调侃的神态。

    “出啥子事了,”他似乎看出我精神有些萎靡不振的样子。

    “走,到我家里去,”我对二胖说道。二胖本执意要去看埋那阳井里的姜大贵的,但见我一派认真的样子,也只得跟着我到了我家。

    “啥子?”二胖瞪着眼叫道:“你爷爷不见了?”

    “是啊!”我点了点头,“今天清晨我起床后他就走了,只留下了这封信。”说完我就把信给了他。

    二胖把信接了过去,然后低下头慢慢地读了起来……

    几分钟后二胖把信给读完了,对此他也是大为吃惊。尤其是对爷爷的悄然离去,他也很是费解。最后我又把它给带到了楼上,把爷爷那口箱子里的东西给他看,他看了之后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

    “行啊,老十!”二胖翻着那本掘金图鉴:“没看出来你爷爷是掘金队的,啥时候介绍我也加入?”

    “别胡扯了,”我把书收了起来,然后锁上了箱子,问二胖觉得该怎么办。

    二胖想了想,说这事我们很有必要查下去。他甚至怀疑我爷爷当年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并且他决得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查下去。因为这事也许和村中出现的怪事有关连,他认为我们顺藤摸瓜下去,甚至有能可能查出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可我爷爷阂爸他们都叫我别管了啊!”我对着二胖一脸无奈地说到。

    “瓜娃子!”二胖笑我道:“你啷个那么老实,他们叫你莫插手,你可以暗中察探噻!”

    二胖这么一说到是提醒了我,对呀,我可以瞒着老爸悄悄地查。既然来老爸叫我别插手这件事情情,那有一点几乎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我爸铁定知道点什么,不然他不会这么说。

    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我和二胖便拍手决定开始查探这件事,而突破口就是那张龙媾图。龙媾图我想一定还是有的,因为爷爷拿走的那份是复印件,原件教授那里应该会有。

    于是我就让二胖回家去了,让他问他爷爷同不同意。但令我微微感到意外的是,当李爷爷听到爷爷失踪的消息之后,他居然应允了二胖阂一起着手调查这件事。于是,我和二胖便收拾了一天打算明早立马动身回成都。

    第二天,我和二胖俩人坐了近十个小时的长途汽车,终于在这天天黑之前赶到了四川大学的江安校区。

    江安校区离成都市较远,在成都市郊的南部。但却是才建成的新校区,风景优美,环境很不错。同时教学设施和住宿条件也是川大的几个校区里最好的,四川大学所有专业大一大二的本科生均在此学习。

    等我们到达江安校区后,已是傍晚十分了,校区里金黄色的一片,由于还没开学,偶尔能见到几对情侣在树下散着步。

    我和二胖先回到了宿舍里,发现室友们都还没来,于是我们就整理好了自己的床铺,再冲了个凉水澡。由于这一路的风尘仆仆,周车劳顿,我和二胖洗漱完之后就各自爬到了自己的床上睡去了。这明天可有的忙得了,今天必须得休息好。

    第二天一直睡到很晚才起来,我和二胖在食堂里吃了早饭之后就来到了老师的宿舍里,因为我要问古教授有没有龙媾图。

    我和二胖来到了古教授的门前敲了敲。只听得里面传来一声“进来”,听那一声略显苍老的声音,我打喜过望,果然不出我之所料教授就留在校园里。

    我和二胖进了屋,发现古教授正拿着放大镜对着一块古玉参详得紧。

    “教授,你老这个暑假没回老家过啊?”我笑着找了张凳子坐下,由于我和教授的关系很好,我没拘礼。倒是的二胖,在一旁显得有点拘谨。

    “哟!是十斋回来了,”古教授笑着回过头来看着我们。随后他就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进里屋倒了两杯茶出来给我和二胖,并示意他也坐下。

    我和教授闲聊了一会儿,倒是教授先把事情扯到龙媾图上。

    “十斋啊,记得放暑假的时候,我给过你一张图,”教授看着我道:“不知你看出个所以然来没有啊?”

    “是这样的,老十他那张图被……”二胖在一旁突然插嘴道,我急忙踩了他一脚,他才住嘴,险些被他给说漏了。

    “是这样的,教授,”我急忙圆话道:“那张图被我不小心弄丢了,请问还有吗?”

    “是这样啊,”教授一副若有所思状:“那图我还是有的,你等等。”说着他就有从桌子上那厚厚的书里抽了张给我。

    我接了过来,赫然就是一张龙媾图,但很明显不是原件,也是复印出来的。

    “教授,恕我冒昧地问一句,”我看着手中的这张图然抬起头来问道:“您这图是从哪里来的?”

    “这图是从一个叫黑竹沟的地方得来的,”古教授说道:“这是我从一个当地人哪里得来的,好像是他们那里一个民族远古时的图腾。”

    “黑竹沟?”

    “对,”教授点头道。

[ 本帖最后由 www10210 于 2010-6-7 19:1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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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7 19:20:2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戮野王宫 第三十二章 准备出发

    从古教授的宿舍回来后,我就决定去网上查一查,想知道教授口中的“黑竹沟”到底是什么地方。据教授所说我手中的这副龙媾图来自“黑竹沟”,那么极有一种可能:我猜想爷爷或许去了那里。于是和二胖商量了一下,准备也去那地方。反正现在离开学还早,就权当是观光旅游了。

    随后我就来到了我和二胖创建的社团里,大学校园的社团很多,像什么诗社、棋社、爱心社之类的。我和二胖创建的这个社团叫做灵异社,我任社长,二胖任团副。本来这社团有五个人的,可后来都觉得没意思,全都跑了。因为我们这社团不像舞蹈社那般美女如云,清一色全是纯爷门,况且那几个当初还是二胖硬给拉进来的。所以这社团里就只剩下三个人,除我和二胖,还有一个叫田季的。

    田季这小子是川大计算机系的,玩电脑可是一流的好手。这小子一副书卷气息,总让人感觉他笨笨的,做事总是慢三拍,但这小子一玩电脑就立马跟换了个人一样。由于他因近视戴着一副啤酒瓶一样厚的眼镜,二胖平时都是戏虐地称他为“田鸡”,我客气一点,则叫他“四眼”。

    我来到我们社的门前,发现居然门居然被打开了。我和二胖就知道肯定是四眼在里头,因为这社团就只有我和他有钥匙。

    推开门之后,发现果然是四眼坐在里面。只见他正对着他那宝贝的笔记本电脑四指如飞地在上面敲动着,旁边则是放了一推的方便面,看着他这个“山顶洞人”,我真的有一种无语的感觉。我估计十天后我们再来,他头上肯定都长蘑菇了。

    “四眼,”我悄悄地走到田季身旁,然后猛一拍他的肩膀:“你暑假怎么也没回家啊?”

    他现在正聚精会神地玩着电脑,冷不丁地被我这么一拍差点没给他吓得背过气去:“谁?”

    “是我们,”我和二胖在一旁哈哈大笑。

    “是你们啊,怎么进来也不吱个声,”田季一副心有余悸状:“差点没被你们给吓死!”

    “怎么,放暑假了也不出去玩?”我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在他旁边,“你又没女朋友,窝在学校里有什么好玩的?

    “老十,你啷个晓得别人没得?”二胖在一旁假意问道:“说不定田鸡早就耍起的,哄到我们来学校好那个……”二胖边说还边做了个恋爱的手势,一脸坏笑。

    “你们想到哪里去了,”只见田季继续盯着电脑的屏幕,“你们知道我的女朋友不就是这电脑吗,有了它我哪儿都不想去。”

    我和二胖围了上去,看他在做什么。只见他正在编程,相当地复杂,看得我和二胖一头雾水。二胖在一旁倒是突然想起来了,叫我让田季查查黑竹沟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这有电脑就是方便,很快的,田季就在网上搜索出了黑竹沟的详细资料。我本来以为黑竹沟只是一处长满竹子的河沟,可万万没想到。黑竹沟竟然是中国最神秘的地方,居然还有中国百慕大之称!

    网上的资料得知,黑竹沟位于四川省峨边县彝族聚居的小凉山中的一处山谷里,那儿是一片方圆约二百多平方公里的原始森林,充满了神秘的色彩。黑竹沟那地方曾出现过多次人、畜进沟神秘失踪现象,于是也给人产生一种神秘莫测之感。

    并且。理位置特殊,自然条件复杂,在加上彝族古老的传说和当地彝族对这块神奇土地的崇拜,便愈发使之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同时也产生了众多的令人费解之谜——人畜进入黑竹沟屡屡出现失踪和死亡事件,人进去之后是怎么失踪的,至今任然是个秘。

    我和二胖面面相觑,看来我们这次打算前去可能遇到很多的艰难险阻。不过据我猜测这黑竹沟那么神秘,爷爷倒是很有可能去了那里。于是我就把我的打算和田季说了,岂料他一听之后却连连摇头:“黑竹沟那地方你们最好别去?”

    “为啥?”二胖问道。

    “听说那边的治安也不是太好。黑竹沟目前尚未得到具体开发,”田季推了推眼镜说道:“而且没有直达车,通常在峨边转车。一般都是探险者居多,进去还要办进山证也不太好办。”

    “你怎么知道的?”我在一旁有些好奇地问道。

    “这就叫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我在磨房上有几个熟识的驴友”田季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

    “女友?”二胖一副发现了新大陆的样子:“你还说你没得女朋友,啧啧……平时在我们眼前还老母鸡穿内裤——装处,没看出来啊,你还是属于闷骚型的,我说你妈的也太不够仗义了吧,有几个熟识的‘女友’还关在磨房里,也不介绍个给你二大爷我?”

    “老二,说你没见识你还不信,”我笑二胖道:“磨房是一个聚集众多户外运动和自助旅行爱好者的交流平台,是人气最大的驴友网。而且那个‘驴友’不是女朋友的‘女’,驴友其实就是热爱旅行的朋友。不是跟你这头驴一样的朋友,你还不懂装懂,抢什么话。”

    “他刚才不就是说的‘女友’吗,”二胖嘟啷道,我啷个晓得?

    “你们应该不是单纯地想去旅游吧?”田季合上了电脑转过身来问道,“自架游最好别去,而且那里也没有旅游路线。”

    “不是,是这样的,”我将那副龙媾图拿了出来:“我们是去找这个,教我们的古教授说这个是在那地方找到的。”我并没有将我爷爷失踪或许和这副图有关的事情告诉他,因为我觉得这件事人知道的约少越好。

    他接过去看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看着我道:“这图真是你们古教授给你的?”

    “对呀,怎么了?”我问道。

    “哦,没什么。”他把那副图递还给了我,“有什么地方我能帮得上忙得吗?”

    “有”我把这副图在一旁复印机上复印出了一份给他,让他传到网上去。希望他动用他网络的人际关系找找看这副图是何来历。

    他接了过去,就去一旁的扫描仪上扫描了出来,然后准备传到了网上。我和二胖和他闲聊了一会儿,就回到了宿舍里,然后收拾行李,准备去那传说中的黑竹沟。二胖甚至比我还高兴,兴致盎然。他总是对这些新鲜刺激的事物非常感兴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我把昨天才从背包里掏出的衣服又往回给装了进去,正装着,突然从衣服里掉出一个透明的塑料袋子。

    我从地上捡起来一看,发现差点把这事给忘了。那袋子中装的,赫然就是我那天从那装冬奎和山娃尸骸的那只口袋上给刮取下来的血液样本。

    于是,我立马掏出了手机拨通了我老妈的电话。

    老妈现在可是成都华西医院妇产科的主任,“官儿”还算大的。我想通过他的手帮我查查,也不见得是件什么难事。

    电话“嘟嘟”地想了几声,老妈就接了:“斋娃儿,听说你到成都了,有什么事吗?”

    “妈,我这里有个东西想让你化验化验,”我说道,不过我没提是什么。

    “什么东西啊?”只听老妈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是血液样本,学校老师布置的作业,”我扯了个慌,没告诉她真相。

    “那你等会儿拿来吧,”妈一听我这样说似乎松了口气,“忙学习就好,记住,你爷爷的事你爸会全权负责的,你好好读你的书,千万不要管知道吗?”

    怎么老妈也叫我别管这事了?我虽然很好奇,但还是回道:“我知道了,我现在在川大整天搞古代文化研究都来不及了,爷爷大概是去旅游了吧。”

    我之所以这样说,无非就是让他们放心下来我好去追查这件事。

    “那就这样了,”电话那边传来老妈的声音,“我有个病人要做手术了,我主刀,挂了啊……”

    说完老妈就挂掉了电话了,听筒里只传来急促“嘟嘟”声……

    我和二胖收拾完了之后就出了江安校区,我先打车把那血液样本送到了华西医院。然后我在银行把握积存的那一万块钱取了出来,打算和二胖去采购了些“装备”。先买了两套冲锋衣(防水透气轻薄的衣服)和速干裤,再置办了一身旅游的行头。像什么压缩食品,药水,帐篷,睡袋,还有野外炊具之类的,另外我还买了只对讲机,虽然对讲功率不行,但总比没有的好,因为黑竹沟那地方肯定没信号,这东西指定能用到。二胖本想带把丛林王(大砍刀)的,但我没买,我估计那东西还没上车就被抓到警察局了。

    下午休息了一下午,第二天,我和二胖便从成都新南门汽车站坐了三个多小时才到峨眉山,然后再转车往据峨眉山西南方向一百多公里的峨边彝族自治县开去……

    山路崎岖,一路上车子东摇西晃。车里的人更是差点没被抖得散架,而一旁的二胖心态倒是很好,睡得跟一头死猪一样。我闲着没事,就在车厢里四处张望。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坐在我过道旁边的那两个人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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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7 19:21:3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戮野王宫 第三十三章 黑仔阿白

    我之所以觉得这两人奇怪,实则是他们看起来让人总有一种忍俊不禁的感觉。

    因为这两人的年纪虽大约阂相仿,都是年轻人;但他们外貌相差实在是太大了。

    只见坐在里边靠窗的那位,那皮肤黑得叫一个够劲!用我们我们村形容人黑的话那叫枪都打不穿,感觉就跟一非洲难民逃难过来的一样。脸上没什么表情,跟那周杰伦倒有几分相似,总是摆着一副臭脸,就跟谁欠他五百万一样。而坐在这个黑脸旁边也就是我左侧的那一个,却是一个小白脸,感觉就跟一个娘们儿一样。我自诩也算是长得比较白的了,可他居然比我都还要白上几个度,一副肤若凝脂,吹弹可破之相。如果不是他嘴上那长着跟绒毛似的胡子,我几乎把他给认成女的了。

    其实这俩人也并不是那么引人注目的,这样的人虽然少,但仔细在大街上寻觅一番还是能够找得到的。关键就是看样子他们是同行的,这俩人坐在了一起,一黑一白,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反差。

    我看了看他们俩头顶的那两只硕大的旅行包,涨鼓鼓的,不禁就猜想起来他们究竟是干什么的。我看车上其他人的装束大多是本地人,这车厢里疽们四人显得扎眼。难道那两个是探亲还是大学生放暑假自助旅游的?一时间,我胡乱地想着。

    可能是我盯着他们看得久了,那个“小白脸”突然把头给转了过来看着我。

    我想事情想得出神,视线就一直落在他的身上,他这猛地一看着我,倒使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也是出来旅游的?”他问道,明显是个男人的声音。

    我面露窘态地回道:“啊,对!”

    “很高兴认识你,”他伸出手来冲我笑道:“我叫阿白。”

    “辛会辛会,”我急忙伸出手来同他握了握,那手捏在手里柔无骨一样很是舒服。

    随后我就与他攀谈起来,发现他们居然也是从成都来的。那个长得黑黑的那个叫黑仔,是和他一同来探险旅游的。说着,他就拍了拍他旁边的那个黑人,示意他给我们打个招呼。

    “你……你好!”那个叫黑仔的转过头来对我们说道,他居然还有点口吃。不过脸上任然没有任何的表情。

    “很高兴认识你,”我颚首点头道,然后看向了他。

    然而就当我的视线落在他眼睛上的时候,我突然犹如触电般地移开了。只见他那眼神就像是那深邃的无底洞一般,满目岁月历练出来的沧桑感。而且他那眼珠子也有些地奇怪,普通人的眼珠子占眼球的1/2左右,但他那黑色的瞳仁竟然占到了2/3。他这眼睛怎么这个样子?我都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戴美瞳隐性眼镜了。

    一旁的二胖不知什么时候也醒了过来,看见我们在谈话那能没有他的份?于是也就插了进来,和那个叫小白的一起神吹了起来。

    这一路上有人谈天就是不一样,全然没有了刚才那番枯燥无味。不过大多是那个叫小白的阂们比较扯得来,旁边的那个黑仔仍旧一副不阴不阳的样子,我感觉这小子可能不只是单纯地装酷那么简单,似乎颇有些城府。

    这一路颠簸了近四个多小时车才到了峨边县县城,我和二胖提着那两大包行李从车上给拽了下来。我把行李放在地上坐在上面看了看周围,发现这个县城并不是十分的繁华,给人的感觉就跟一个乡一样。不过我们并没有多作停留,因为务必要在天黑之前赶到小凉山,不然我们两个大学生在此地人生地不熟的,很有可能会出什么茬子。然而一旁的二胖又嚷嚷肚子饿了,听他这么一说,本来浑然不觉得饿的我也感到腹中一阵抗议。于是我们便去了一旁的一家餐馆里,打算吃个午饭再走,因为这都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这峨边县是彝族聚居的一处自治县,我原本以为这边几乎全都是彝族人,没想到我和居然二胖居然还找到了一家正宗的川菜馆子,那老板也是汉族的,很是热情。我点了盘宫保鸡丁,一盘爆炒腰花,再来了几个他店里的招牌菜,最后开了两瓶啤酒就和二胖对着瓶子吹上了。店里已过了吃饭的时候,显得有些冷清,那老板炒完那几个菜端上来以后就阂们聊了起来。我和二胖由于不知道此地的民俗就让他说了说,他见我们是成都来的,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详详细细地介绍起了本地彝族的风俗。特别是有些特异的风情,使得我和二胖在一旁听得好生好奇。最后他得知了我们是要去小凉山的,连连摆头:“你们去那地方做什么?那里荒得很,不是个好耍的去处。”

    我于是就给他解室们是去那里探亲的,我扯了个慌说自己有个亲人住在小凉山,现在因有事去寻他。

    “是这样啊,”他想了想,“不过从这县城到小凉山路都没砍(铺水泥路)的,你们要去就只有走路了。”

    “那要走上多久”我问到。

    “如果走小路的话三个多小时就能到,不过你们不认得路,”他边说边把我们吃后的碗碟收了起来:“那你们就只有走大路了,不过这几天下雨了的,稀得很,怪不好走。”

    听了他这样说,我不禁犯难了起来,看来今天很有可能到不了小凉山了。我付了饭钱,然后和二胖一人拧着个大包走出了饭店。最后在大街上东问问,西打听,才总算知道了通往小凉山的那条大路。

    果真如刚才那饭店老板所说,这段路很是不好走,泥泞不堪,没走得几步就粘了满鞋的黄泥巴。二胖一路上扭着个大找好走的路走,样子很是滑稽。不过我此时已近没心情笑他了,我驻足放眼望去,发现这里的山体竟然是喀斯特地貌,只见眼前的这条路蜿蜒曲折地绕在远处的座座大山上,摇头苦笑道:“这可走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又走了大约十分钟的样子,突然从背后出来了一阵柴油机的轰鸣声,我和二胖回头一看,赫然是一架拖拉机。

    待那拖拉机驶得近时,我才发现坐在拖拉机后面的竟然是刚才在车上认识的黑仔和阿白。而他们见到我们也显得一副很吃惊的样子,那个叫阿白的让司机停了下来,看着我和二胖说道:“你们也是去小凉山的?”

    “是啊,”我笑着点了点头,“怎么你们也去那里?”

    “既然是同路,不妨上来吧,”他招呼着我和二胖上那拖拉机上去。

    我看了看那车轮下的防滑链,好像可以再坐两个人上去,我本来担心二胖那吨位太重的,但那阿白说,司机慢点开没事的。

    “老十,路漫漫其修远兮,不如我们坐拖拉机吧,”二胖见我在一旁还在犹豫,崔我道。

    我看了看远方的路,这样开11号地走下去是在够戗。于是我和二胖也就不再客气,都爬到那拖拉机上去了。

    上去后才知道这拖拉机他们给包来的,看来这有钱能使鬼推磨还真不是吹得。一路上,除那个黑仔,我们几个连同前面那个带着草帽的拖拉机手还挺谈得来的,二胖把它逗趣的看家本领都拿出来了,弄得一路上笑声不断。

    这推拉机本身就行使得够慢的,这一直开了整整五个多小时才到了小凉山。到了小凉山后天已经全黑了,本来我和二胖想在此地歇一晚的,反正我们也带了帐篷和食物。但我看到阿白他们两个并没有休息而是继续准备赶路时,我也决定干脆一口气赶到黑竹沟村再歇个饱。我一问他们去哪里时,他们居然也是去黑竹沟村,这不得不让我对他们产生了一丝怀疑:怎么他们也去黑竹沟?

    虽说我心中疑窦丛生,但我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他们商量了一下,准备租个摩托去那里,其实小凉山那里已经是一个乡了,摩托在农村是最常见的交通工具,靠跑这个为生的人也不少。我和二胖交换了下脸色,决定也租个摩托跟着他们现到了黑竹沟村再说。

    我去和一个用摩托拉客的人说打算租他的摩托,可就他那烂车居然还硬要我压上两千块钱才同意租给我。我本想同他谈谈的,打算压低点,因为我买装备就花去了近六千块钱,现在兜中已所剩不多了。但我看到,那个黑仔已经踩响了油门准备载着阿白往那黑竹沟去了。我生怕和他们落下了,一咬牙,拍给那人两千。夺过钥匙,夹着那摩托就跟了上去。

    夜晚山间的风吹在身上还是有点冷的,我专心的跟着前方那辆摩托,极力地控制着车身。二胖这小子,长得这么肥,感觉就跟拉一死肥猪一样,再加上路也有些湿滑,使得车有些甩来甩去的感觉。

    也不知道就这样开了多久,我甚至都感觉脸已经被风吹得麻木了,正在这时候,前面的车却突然停了下来,我见状急忙刹车。

    难道到了黑竹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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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7 19:22:2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戮野王宫 第三十四章 阿诗玛

    他们把车突然停在前方路上,我急忙也把车开了过去,只见前方被黑夜所笼罩的地方出现了点点灯火,料想我们已经到了黑竹沟村了。

    然而我看他们似乎没有马上进村的意思,似乎在等什么人。我转过头问了他们一下,那个叫阿白的却说他们请了一个当地的导游,估计现在这个时候,他应该来了。

    正说着,我就突然看见前方那被黑夜吞噬的黄泥公路上,隐约地走出来一个人,由于光线较暗,我便将车头灯给打了过去。那车头灯的光猛地直射在那人的脸上,使得那人的相貌便一目了然。那人被这强光一照,立马护住了自己的眼睛,大骂道:“是哪个在照老子,把灯摞开!”

    我这时才发觉自己唐突了,连忙将那灯移向了别处。

    等那人走得近时,我们才发现是一个奇瘦的老头,这老头两鬓已出现些许银发,相比年纪也过耳顺之年了。这老头约阂一样来高,这一米七五的个儿搁我这儿没什么,可搁他那儿就显得看起来显得有些奇怪的感觉了。那瘦老头,浑身上下的肉很少,我估计他那体重最多也就九十多斤,感觉就一具干尸立在那儿。而最让人感觉奇异的是,这么黑的夜,他竟然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镜,难道他就不怕看不见路,摔他个狗啃泥?

    “嘿嘿!你们来了?”那墨镜老头冲着阿白和黑仔笑道,声音极其难听,就跟那鸭子叫一样。

    “带我们进村吧!”阿白也没和他多说,直白地说道,看来这个瘦老头十有八九就是他们找的所谓的向导了。

    我和二胖上前询问,问那墨镜老头村里有什么可供住宿的地方,那老头听得之后,脖子一扬,把那头给扭了过来:“想知道啊,给张红皮儿的再说!”

    “红皮儿,”我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什么红皮?”

    “我说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谙世道?”那墨镜老头道:“你兜里还有别的什么红皮的吗?”

    “算了,你还是告诉他吧,人家两个大学生到这儿旅游也挺不容易的,”一旁的阿白见状对那老头说道:“给我个面子。”

    那墨镜老头估计一见自己的主顾发话了,脸色才略微松和了些:“村里有一家旅馆,自个儿找去,那挂着凉山旅店牌子的就是!”

    说完,那老头就领着那黑仔和阿白往那村中走去,我和二胖见状,也忙不迭地推着摩托车跟了上去……

    进村后才发现,这村子比起我们的西角村也相差不大,从那一家家的灯火来看,也就四五十户人家。因为村子不大,所以我和二胖便很快就找到了那家挂着“凉山旅馆”牌子的旅馆。至于阿白和那个叫黑仔的,在村口我们就分道扬镳了,跟着那墨镜老头,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歇一宿去了。

    由于现在已经快到晚上的十二点了,我和二胖对着那凉山旅店的门敲了半天才有人出来开门。

    开门的竟然是一个十岁大的小孩,穿着黑色窄袖且镶有花边的右开襟上衣,下着多褶宽脚长裤,头顶流有约三寸长头发一绺的“天菩萨”,瞪着那对眼睛好奇地看着我们。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二胖上前,见那小孩虎头虎脑的着实可爱,便伸出手来想摸他头上的“天菩萨”。

    只见那小孩护住头,猛地往后一退,面带愠色。

    我急忙拦住二胖悄声道:“这东西彝族称为“子尔”,是彝族男子显示神灵的方式,千万不容亵渎的,你他娘的不懂就别乱摸!”

    “我啷个晓得嘛,不摸就不摸,”二胖嘟嘴道:“有啥稀奇的,就跟顶一坨屎在头上。”

    但好在二胖说得小,那小孩没听见,不然那小孩头上的“神灵”被二胖称之为米田共被他知道了,一发火不招待我们,我和二胖今天晚上没准就露宿街头了。

    “我们是来住宿的,还有房间吗?”我问他道。

    那小孩一愣,听我的口音大概发现我们原来是外地人,最后他的视线落在我们们提的那两只大包上,说:“有,都空着呢,你们进来吧,我去叫我阿麽去。”然后就跑到楼上去了,估计是叫他大人去了。

    我和二胖把摩托车停在了门口,进了屋,把包放在了那张饭桌上,然后搬了条凳子坐下,等这家旅店的老板出来招待我们。我四下看了看这家旅店,虽然算不上豪华但是很干净。屋子里一共就摆放着三张桌子,看来上这里吃饭住宿的人并不是很多。墙壁是用石灰粉刷了的,上面粘着几张已经过时的日历和那张巨大的菜谱,我看了看,上面居然有标注着汉字。不过写得歪七扭八,很是没有火候,但好在我还看得懂,想必是那小孩写的。

    没过多久,那小孩的母亲就下来了,大概就是本店的老板娘了。只见她穿着镶边的大襟右衽上衣,戴黑色包头,耳环,尤其是围腰上的刺绣更是光彩夺目,别有一番彝族少妇的韵味。彝族姑娘结婚普遍较早,所以我看她年纪最多也就二十七八岁左右。她知道我们要住宿后,招待得很是殷情。二胖说他肚子饿了,她就亲自下厨去给我们弄吃的去了。

    不多时,她就把饭食端上来了。我看了一下,全是本地彝族招牌的美食。像什么芥饽饽,烤牛肉片之类的,还有好多我都叫不出名字。他还端上一小锅坨坨肉,那坨坨肉顾名思意就是将肉切宰成一块一块的,再和着五香,桔皮,和他们祖传的秘料炖治而成。吃起来肥而不腻,口感极佳,我和二胖如今已是饿得紧了,甩开腮膀子一阵胡吃海塞,大快朵颐,很是痛快。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老板娘又端来了自制的杆杆酒,说是请我们喝的,我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非常不错,便也不再客气,和二胖一起喝了点。

    茶足饭饱之后,我和二胖拍着圆圆的肚子坐在凳子上,虽然这一天的舟车劳顿,可此时却是睡意全无。那老板娘收拾完桌子上的餐具之后,也不急着去睡,而是在桌子旁坐下,阂们聊了起来。她说她的名字叫阿史莫,丈夫是汉族人,在外打工去了,留下她一人在家看孩子经营这家旅馆。其实“阿史莫”就是“阿诗玛”的意思,地域差别而已,云南那边的彝族称“阿诗玛”,四川凉山彝族,则称之为“阿史莫”,“阿诗玛”和“阿史莫”中的“玛”和“莫”字都是彝族人取名方法中对女性名字专用或特殊用法,女孩取这样的名是指“美丽善良吉祥如意的姑娘”的意思。慢慢地,我就将话题扯到了这个黑竹沟地方,向从她嘴里套出点什么。

    “我说大姐,你这家旅馆平时生意可好啊?”我问她道,“靠山吃山,你们这里肯定来旅游的人多吧?”

    “嗨!哪儿能啊,”他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语:“前几年,听说政府要开发村子对面的黑竹沟,我阂男人就商量了一下,东拼西凑地攒足了钱开了这家凉山旅馆。可谁想到,最后这事不知怎么的就停下来了,到现在都没开发出来。”

    “你们这儿风景这么好看,啷个就停了不开发呢?”二胖在一旁插嘴道。

    “你们外地来的可能不知道,”只听她讲道:“咱们这黑竹沟村,位于小凉山的北坡下面,那北坡里面就是黑竹沟,景色的确是好得不得了,可那地方邪乎!”

    “怎样个邪乎法?”我和二胖都来了兴趣,急忙问她道。

    “就是经常有人走进那沟里去以后就出不来了,”她想了想说:“听说那里面是戮野王的地宫,就连本村的人都不敢进去,”

    “戮野王?”我想了想,没听过历史上有这号人物。“他是谁呀?”

    “戮野王就是……”

    “妈,我要洗澡,”正在此时,楼上那小孩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我们的谈话。阿史莫站起身冲我们笑道:“夜已经深了,两位要歇息楼上请吧,明天我在给你们讲。”

    我和二胖无奈,也只得拧着包上楼去了。楼上的房间只有四五间左右,阿史莫和他孩子住在靠楼梯的那间,我和二胖则被安排在了过道尽头的那间房里。我和二胖走了进去看了看,发现房间还蛮干净的,屋里摆放着两架床,床单和被子都是新换的。但惟一美中不足的是洗澡有点麻烦,需要弄个大桶自己去提。

    我和二胖洗完了澡就各自上床睡去了,这一天旅途的疲惫使得倦意猛地袭来。我头一粘枕头就睡过去了,就连二胖那雷鸣般的鼾声都没把我吵醒。感觉这一夜睡得格外香甜,便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天亮。

    第二天,直到阳光照进了整间屋子,我和二胖才起得身来。我一把扯开窗帘子,只见整村子的景象便一览无余,尽收眼底,小凉山森林地区彝族的住宅,多用圆木井字形相互交叉而成,当地人称为“木罗罗”。我将视线又移到了对面小凉山的北坡上,只见那坡上出现了一个“V”字形的山口,我想那极有可能就是那黑竹沟的入口了。不一会儿,阿史莫打了洗脸水来,我和二胖洗干净后就下楼去吃了早饭。早饭过后我和二胖便决定去村中逛逛,采采风,顺便打听点事情。

    我原本担心自己不会彝族语言没法与村中的人沟通的,没想到这里的人有些已经被汉化了,村中会讲汉语的人也是有的。在加上我们有阿史莫的儿子阿力威领着,沟通也不成问题。但即便如此,村中也并没有完全被“汉化”掉,依然保持着最当地原本的彝族风俗。这里的人性格直爽豪放,够义气,说话嗓门普遍较大声,且热情好客。彝族男子头上大多都留有“天菩萨”,而且这里的男子以无须为美,利用闲暇时间把胡须一一拔光。这里的妇女一般上身领口别有银排花,襟袖口也都袖有精美的花边。云南其他彝族妇女都穿长裤,但小凉山这里的彝族女子却穿裙子。居住在山区的彝族,无论男女,都喜欢披一件“擦耳瓦”羊皮披毡。他形似斗蓬,用羊毛织成,长至膝盖以下,下端缀有毛穗子,一般为深黑色。我们在村中甚至碰到了好几个彝族少女,长得一副天然的清纯动人之貌,看得二胖眼睛都直了。

    当我们走到村口的时候,却发现有一群人似乎围着什么正看得起劲,我和二胖见状凑热闹地挤了进去,只见地上跪着一个年纪约十四五岁的彝族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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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7 19:23:1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戮野王宫 第三十五章 彝族少女

    那跪在地上的彝族少女,戴着一方包头帕,梳着独辫,辫尾缀以红色棉线,辫上扣有弓形小木梳为饰。上身穿着彝族少女特有的服饰,衣服上的图案非常的精美绝伦。这里的姑娘们心灵手巧,想必是她自己绣的,那好看的上衣再配上他那三色相间的百褶裙显得非常好看。彝族服装风格迥异,花样繁多,她这身打扮在村中虽算不上“锦衣”,甚至可以说有点“朴素”了,但穿在她身上,却显得格外的方陈莞尔,清新脱俗,给人一种异域少女另类风情的美感。

    而现在她却不知道什么原因跪在这儿,难道是有求于人?而我也突然注意到,那少女膝前的地上放着一张纸,纸上写着什么我看不懂,大概是夷。

    我拉过一旁的阿力威:“告诉哥哥,这上面写的什么啊?”

    阿力威朝地下那张纸看了一眼:“这上面写着,她说谁救她阿麽(妈),他就嫁给他。”

    “什么?”我感觉颇有些吃惊,这舍身救母这事我只是在电视里见到过,没想到今天现实生活中居然就上演了。他母亲究竟怎么了?是得了重病没钱看大夫?如果或许真是这样的话,我或许倒能帮她一把。当然,我不是垂涎他的美色,只是看她怪可怜的,出于纯粹的同情而已。

    “有这样的好事哇?”二胖在一旁似乎见到了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一副色眯眯之相:“我说老十,这个助人乃快乐之本,她家里人怎么了,我们看看能不能帮她一码子?”

    二胖一见美女,他那猪八戒一样的本色就露出来了。我朝他小声说道:“老二你就别想了,感情咱们来一趟,你还想带个媳妇回去?我们这次来是找我爷爷的,你别真的当成来观光旅游了。”

    “嘿嘿”二胖傻呵呵地一笑:“我这可是纯粹打算帮人的啊,你别把你二大爷我的觉悟看底了,我不是那意思,是你想歪了。”二胖极力想挽回刚才的失态。

    就在这时,那少女听得了我们的声音,似乎发现我们不是本地人,就慢慢地把头给抬起来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而恰在此时,我也正看向了他……

    顿时,我就感觉浑身被触了电一样。只见这少女虽无半点妆容,但她那容颜已是天然的红唇皓齿,犹如出水芙蓉一般美丽。她跟我在成儿见过的女孩子都不同,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就像是一朵洁白的雪莲那样气质脱俗,让人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他没有矫柔做作之态,完完全全地一副纯天然原生态的倾城之貌。而我之所以被她的容颜所震惊,不单是他的容貌。特别的是他那双眸子,好似一汪清澈的碧泉,清亮无比,更加凸现得她那楚楚可人之相。

    然而此时我却发现他的眼睛似乎有种迷离的感觉,虽然也很美,但和平常人的眼睛好像都不太一样,她似乎能洞察到某些我们看不到的东西,难道这彝族少女竟然是……

    还有一点!我似乎看到了这少女的印堂有一袭黑气笼罩在上面。虽然我看这类东西“道行”没有爷爷那般高深,但爷爷曾教过我测相之术,所以我应该不会看错,这少女身上肯定粘惹上了什么邪性的东西了。

    二胖在一旁推了推我,我才猛地回过神来,发现刚才一直盯着人家看,使得那少女把头埋得低低的。我这才发现自己失仪了,不由得脸上一阵发烫。我本以为二胖又要挤兑我一番的,岂料他却拍拍我的肩,指着一旁的一个人道:“老十,你看那是谁?”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只见围观的人群中出现了一个瘦瘦的老头,现在正似笑非笑地盯着那少女看。我瞧着这老头总觉得怎么这么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一样。慢慢的,我的视线落在了那老头的那副墨镜上,这使得我突然就想了起来。这老头不就是昨晚那阿白和黑仔请的向导吗?我随即往他身后看了看,只有他一个人。只见那老头拄着一根竹棍子,还在地上探一探的,就跟看不见东西似的。

    我心想不会吧,这老头会是瞎子?这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我记得当时我用摩托车的车头灯对他打了过去,他立马就有了惧光反应的。那他现在只有一种可能:这老头在装瞎!

    那墨镜老头对着地上那少女看了一会儿,先假意向旁人询问了番。然后蹲去,把那张纸给捡了起来。再在那少女耳边耳语了一会儿,最后他站起身来对着在场的人说了一大堆我们听不懂的话。

    这一系列动作演得天衣无缝,如果我们不是事先得之,还真被那墨镜老头给骗到了,误以为他就是一个瞎子。

    “阿力威,”我拍了拍我那小孩的肩:“那带着墨镜的老头说的什么?给哥哥说说,一会儿哥哥请你大白兔奶糖。”

    这小孩子就是抵不住糖的诱惑,阿力威本懒得给我们讲的,一听有糖吃,只见他咂了咂嘴道:“那老爷爷说,让大家别误会,他帮这姐姐看病只是想给他孙子做童养媳。”

    随后那墨镜老头扶那少女起了身来,然后就领着她走了,大概是给那小女孩的母亲看病去了。围观的人见状纷纷散了去,其中不乏摇头叹息的,可能是觉得这姑娘要是给自己儿子做媳妇那就好了。

    而这时候,阿史莫也来喊我们吃饭了,于是我和二胖便回到了凉山旅馆。

    桌上的午餐依然很丰盛,然而此时的我吃在嘴里却味如嚼蜡,全然没有了昨晚的那份滋味。我的心似乎还在刚才那姑娘身上,不是我对他有意思,而是我觉得那少女挺可怜的。其实我这人做事有一点,就是看不惯美好的东西被糟踏。以我的直觉判断,我总觉得那墨镜老头他不像是个善类,要是他真打那女孩的注意,那少女可就折在他手里了。

    我又吃了几口,就感觉饱了,然后决定问老板娘阿史莫点事情。

    “大姐,我能问你个事吗?”我放下筷子问她道。

    “什么事啊?”阿史莫看着我,“你问吧,小兄弟。”

    “刚才在村口的那个姑娘她母亲究竟怎么了?”我问道,其实我这样问无非是想知道那少女家究竟出了什么事,想看看有没办法帮上人家一把。

    “你吹吧你,”二胖本来在一旁吃得不亦乐呼的,听我问起那少女立马就起劲了:“我说老十,你他ma还真不老实,你刚才还说我对人家大姑娘有意思,你还不是也流口水?”

    “吃你的饭吧!”我甩了他一个眼色,让他自己揣摩去了。

    “你是说枣儿啊,”只见他暧昧地一笑:“枣儿可是咱们村最水灵的姑娘了,难道你也想……”

    “不……不是,大姐,”我急忙辩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看他挺可怜的,想帮帮他。”

    “其实他真的挺可怜的,”只见阿史莫叹了口气道:“这阿咪子(小姑娘)阿答(爸爸)死得早,就他们母女俩相依为命。这家里没了男人本来就不容易了,可谁料道,从去年开始,枣儿他阿麽却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疯了,整天都大叫有鬼。而且好像会传染一样,这一个月枣儿也莫名其妙地撒起臆症来,也说看见鬼了。这白天倒好,一到晚上,他们兜自己看见鬼了!”

    “真有这事?”我寻思道,看来我的猜测没有错的,那个叫枣儿的彝族少女真的拥有那奇特的东西。

    我又忽然想起那个瘦得跟一干柴棒似的墨镜老头来,那老头总让我感觉很奇怪。于是我就又问阿史莫道:“对了,那村中平常总戴着墨镜的那个瘦老头是本地人吗?”

    “你问的是那个侯瞎子啊?”她想了想:“他不是我们村的,但他会说彝语,好像就是去年的这个时候吧,他就来我们村了,不知道他以前是做什么的。侯瞎子平时在我们村里还是有些声望的,他会算命,还会打发不干净的东西。不过吧,这人比较那个,要你出钱他才肯帮忙。”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个侯瞎子似乎很有问题,我想他来这儿或许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也不一定。

    整个下午,我和二胖又在村中四下打听。不过直到日落西山,还是没能打听到爷爷的下落,整个村子的人我们几乎都问遍了。兜没有见过一个拿着大烟锅留着山羊胡的老头,连我都甚至开始怀疑爷爷究竟来这黑竹沟没有了。

    吃罢晚饭后,我和二胖便在旅馆的天楼上乘凉,这里的山地气候使得这里的夜风吹在身上格外的舒服。而我,正需要凉爽的风吹拂好清醒我的脑子,因为我的脑袋现在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二胖下了楼去打水洗脚,不一会儿就上来了,还带上了一个消息。

    “老十,听说今天晚上候瞎子帮那个叫枣儿的家里抓鬼,”二胖一副兴冲冲的样子,“我们去看花把戏?”

    “抓鬼?”我想了想,“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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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7 19:23: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戮野王宫 第三十六章 抓鬼

    村子的对面就是小凉山的北坡,北坡是本村的一片坟地,这村里的老人死后大多都会在那山坡上入土。而据老板娘阿史莫讲,那个叫枣儿的彝族少女的家就在北坡的坡底,他们娘俩单家独户地住在那里。

    等我和二胖快赶到那少女家时,才发现那枣儿居然住的还是“土掌房”,而不是用圆木叠砌而成的“木罗罗房”。村中已经出现水泥筑就的平板房了,次一点的也就是木罗罗房,然而她家居然还是“土掌房”。这种房屋是以石作墙基,用坯砌墙或用粘性较韧的红土夯墙,墙上架梁,梁上铺以竹木,树枝以及茅草或稻草;上面抹一层稀泥,再铺以细泥土,洒水捶实、拍平,做成平台屋顶。村中这类房很是稀少,大多是些家里有些拮据的人所居住的。

    远远地看到那少女家门口还围着好些人,想必是村中闲来无事之人来凑热闹了,毕竟这“抓鬼”可是很难看到的。一个个一副喜不自禁的样子,在一起有说有笑,就跟逢年过节一般高兴。

    我对着眼前的这座土掌房看了看,发现好像有点问题。这彝族村寨,大多依山傍水,环境幽美。村民一般都依照水流和山势的走向,选择向阳,背风,汲水方便的平缓山坡建造房屋。而这座房屋却是位于北坡下的一处山坳里,前有望,后有靠。不仅日晖难以照进,而且房子周围全都是柏树,还有,大门的朝向也不对。我看了看这座房子的风水格局,由于是晚上我看得不太真着,但好在今晚月光甚是皎洁,我纵览此处地势,不由得大吃一惊!

    我发现这种风水格局竟然是一块极佳的风水宝穴,也就是说这一处上品的阴宅之地上居然建着一座阳宅!

    这阳宅之地的选址虽无阴宅之府那般严谨,但也是马虎不得的。大体来说屋宅最好不要靠着坟场,最好要有一百公里以上的距离,如屋宅四周人气旺盛,倒还不至于犯到煞气;如屋宅靠坟场太近,四周又荒无人烟,最好不要住进去。而那枣儿的房子不仅位于坟坡的下面,而且也是一座孤宅。所谓孤宅,是指屋宅四周只有你一间屋宅;或者一栋大楼里,只有你一户人家;因人少阴气胜,也不利于住人。所以房屋最好不要选在这样的地方,因这些地方容易聚集死于意外的孤魂野鬼;就地势来说,也是鬼气胜过人气,除非是一家人共住,否则单人独住,易招邪物。

    而且我还注意到,这座房屋的大门正对着十字路口,而就在那交叉的路口旁,赫然插着一根竹竿,而那竹竿的顶端好像挂着一张布幡。我拿着手电往那上面射去,由于挂得较高,夜色朦胧,使得我没能看得清楚那具体是什么幡。

    “侯瞎子要作法抓鬼了,大家快看。”只听那屋门前有一看热闹的人叫道,刚才还蹲在屋前空地上抽烟的几个本村闲汉听见后,立时就有好几个围了上去,生怕错过抓鬼这样难得见到的场面。

    我和二胖也急忙围了上去,由于大门前已经堵满了人,我和二胖就只能透过小花格窗向里边望去,但好在这个角度非常好,从这里看,房间里的景象便一览无余。

    彝族的住宅布局大多是三间正房,分别作为堂屋、卧室和仓库。除三间正房之外,左右还各有两耳房作为厨房和杂物间,俗称“三间两耳”。从我们这个角度自然只能看到三间正房中间的堂屋了,只见内设俗称的“锅庄”的火塘,上面置三块支锅石和一口铁锅。火塘旁边打了个地铺,上面睡睡着个妇女,那个叫枣儿的少女也坐在在旁边,正愁眉不展地看着那妇女,时不时地还帮她掖了掖被子,想必那妇女就是那枣儿的母亲了。另外,堂屋里还摆着一副香案,上面放着一只硕大的猪头、一个插着香的炉子、还有朱笔、黄纸、摄魂铃、桃木剑等好多物件,而那香案旁则站着一个穿着黄色道袍的老头,可不正是那侯瞎子。

    我在窗外看得一阵发笑,现在我敢肯定那侯瞎子十有八九是个骗子,因为我曾亲眼见过爷爷救过撞客(也就是所谓的鬼上身)的人。一般来说,撞客最常见的就是被人魂附体,这类也是最难弄除干净的。好办一点的就是畜生休仙借体,像这类饮一碗符水大多就能“药到病除”。虽然香案在给附灵之人驱除邪物时偶尔会用到,但也绝无这般排场,以我之见,那侯瞎子弄成这样一副样子纯属装神弄鬼,混淆众人,好让大家以为他是个有“道行”的人,在这里做他所谓的“驱鬼法事”。

    “老十,”二胖紧盯着那屋里的动静:“那侯瞎子人模狗样地在那儿做啥子?施法?”

    “鸡屎乱头发!”我骂道:“那老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现在在这里骗人呢!”

    “我说老十,你该不会是看人家要夕阳无限好,老牛吃嫩草,你眼红吧?”二胖在一旁笑我道。

    “我不是那意思,”我挥手示意他噤声:“别说了,屋里有动静了,快看!”

    二胖见有热闹可看,立马就不说了,急忙也向那堂屋里望去……

    只见睡在那火塘边的那妇女居然开始发起抖来,而就在此时,那个叫枣儿的少女也大睁着眼睛看着屋外,嘴里喃喃的说道:“它……它来了!”

    “别怕!”那见那侯瞎子拿起桌上的桃木剑说道:“今天有我在这里,它只要敢来,我让那东西有去无回!”

    说着,他就拿着桃木剑围着香案在空中乱舞了起来,嘴中还念念有词,舞了一阵,又从碗中抓起一把雄黄往那香案上的烛火丢去,顿时腾地升起一团火焰。令人感觉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直看得门外那几个大汉拍手叫好。

    但尽管如此,那妇女似乎还是没有好转,反而好像还抖得更厉害了……

    那侯瞎子一看,发现这招好像没奏效,于是又换了一招——画符。

    他让那枣儿磨好了朱砂,然后挽起了袖子,拿过搁在碗边的那只朱笔往里蘸了蘸,再拉出一张黄纸,最后就在那张纸上胡乱地涂抹了起来,而且口中还大声地喝道:

    上灵三清,下应心灵,天清地灵!

    二笔祖师剑,请动天神,调动天兵!

    三笔凶神避,何鬼敢近,何煞敢当!

    天圆地方,律令九章!

    吾今下笔,万鬼伏藏!

    他这口诀念的倒是有鼻子有眼的,可他画那符由于我隔得远所以并没有看清他画对没有,不过用符驱灵一定要配合七斗魁罡步才能奏达上天。而他却似乎什么都不懂,就只知道唬弄人。我看他那所谓的“道行”也不过如此,驱灵尚且费劲,就更别提抓鬼了。我料定他今天肯定出丑,那个叫枣儿的少女靠他帮忙,我看够戗。不是我瞧不起人,而是我感觉那个“侯瞎子”他还没我懂得多,他那一通纯属乱弹琴。

    随后,那侯瞎子便把那画好的黄符纸捏在手中,十几秒钟后,那符纸居然无火自燃了起来。这一手,自然又博得围观者的一阵喝彩,其实稍微懂点化学常识的人都知道,他那符纸上肯定是涂了白磷,白磷的燃点很低,那侯瞎子捏着的那符纸离那火烛又很近,这样便引燃了。如果真要凭自己的“本事”点燃的话,我估计他也没那么厉害,因为这招我爷爷都使不来,而据他老人家讲,要是真会这一招的,那此人的玄术修为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侯瞎子用那符化了碗水,然后吩咐那枣儿给她母亲饮了下去。

    慢慢的,那妇女似乎就静了下来……然而还没容那侯瞎子自夸一番时,变故又出现了!

    先是那枣儿又跟看见了什么东西一样,大叫着远离她母亲的身体:“它……它没走,又回来了,侯爷爷,怎么办啊?”

    紧接着,那睡在火塘边的那妇女又开始抖动了起来,而且这回嘴里还发出了“咯咯”的笑声,那竟然是一个男人发出的声音!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那侯瞎子也是措手不及,一时间,他也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看着那枣儿的神态,就跟见着鬼一样,心想难道他真的有“鬼眼”?

    其实今天自从我看到那少女眼睛的时候就有这种猜测了,首先我怎么看她也不像是神经有问题的人,再加上从阿史莫那里得知这女子的反常之态我就几乎敢肯定了。“鬼眼”又名“天目”,位于鼻根上印堂的位置,从印堂进去两寸,有一个像松果一样的东西,现代医学称之为松果体,有人研究认为,松果体内有退化了的视网膜,具有成像能力。而天眼功练成之后,两眉中间的天目激活开通了,闭上眼睛,额前就能出现屏幕状的仪像,天目一旦开通,就能看见鬼魂等阴性的东西了,很显然,这枣儿就具有这种能力。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他怎么会在一个月前突然就开了“鬼眼”?这似乎是很不合逻辑的一件事……

    “这下玩大发了,”那侯瞎子嘴里念叨了这一句话,然后我就看到他从墙角拿过一把长柄篾刀,然后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只见他径直走到插在屋前十字路口那根幡旗前,然后抡着篾刀就朝那旗杆上砍了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奇怪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个侯瞎子竟然一头给栽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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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7 19:24:3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戮野王宫 第三十七章 鬼上身

   那侯瞎子驱灵不成,一时竟恼了起来,拿着一柄篾刀走出了屋子,然后就对着十字路口上的那幡杆砍了过去……

    然而就在他把刀举到头顶正欲挥刀砍下之时,他却莫名其妙地晕厥了过去,一头栽在了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傻了眼,他这是搞得哪门子纲?

    我向屋里望去,只见那妇女似乎镇静下来了。而那枣儿却一直盯着门外,直勾勾地看着那侯瞎子!

    我看着那趴在地上的侯瞎子也不像是装的,难道他也?我突然想到:不好,他也招那东西上身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趴在地上的“侯瞎子”居然又慢慢地站起身来。但很明显已经不正常了,他脸上带着一抹诡异的狞笑,眼神呆滞,那神态就跟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握着那把篾刀幽幽地看着众人。

    他那阵势,似乎随时都会扑过来一样,令得在场的人好一阵胆寒,那几个闲汉缓缓地向后摞着步子,看着那“侯瞎子”的动作,准备看准时机往开逃去。

    “嘻嘻……”现是一阵奇怪的声音突然从那“侯瞎子”的喉咙中传了出来,然后他居然做起了一套让人喷饭的动作来!

    只见他竟然在那里扭起了,两只手还不停地在空中乱舞,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那情形,让人感觉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喝醉了酒一样。

    “他啷个在发鸡爪疯?”二胖看着那侯瞎子,“难道这也在做法?”

    我摇了摇头说不像,这侯瞎子肯定是学艺不精,半吊子功夫就敢跑来“驱鬼”,这下倒好,弄得那东西反而招惹到了他的身上。我看着那“侯瞎子”在那里手舞足蹈状,任他怎样左右摇摆,但手中的蔑刀却一直没有丢掉,心想这老头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

    果其不然,只见那“侯瞎子”这时却突然停下来不跳了,而是软软地站在那里。皎洁的月光照在了他那张苍白的脸上,显得越发的诡异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接着,他的手就像断了的一样,缓缓地将手中那把篾刀提了起来……

    我看着这一幕,暗道不好。虽然我对着老头没什么好感,但也不能眼睁睁地见他送命。我随即马上冲回了那堂屋里,拿起摆放在香案上的那支大蜡烛,再从那碗中抓了一把雄黄就赶了出来。

    而此时,那“侯瞎子”提着那把篾刀已经放到了脖颈前,眼看就要一刀对着喉管抹下去……

    二胖似乎还没蠢到家,知道拖延时间。从地上拣起一块拳头大的卵石就朝那“侯瞎子”掷了过去。这一招,是二胖平时在学校用来掷铅球的手法,力道惊人,这要是砸在人的脑袋上指定得开瓜。二胖这一扔过去,那鹅卵石正中那“侯瞎子”的胸口,别看那老头一副弱不禁风状,这一下子只使他稍微往后一踉跄,并没有倒下去。

    多亏二胖这一砸,才使得那刀子没割下去。我看没有时间了,拿着烛台来到了那侯瞎子身前,然而还没等我站稳脚跟时,那“侯瞎子”猛地挥着篾刀就朝着我的脑袋砍将过来……

    那篾刀约有一尺长手掌那么宽,另外还加上那木柄,足足有八十公分的长度。篾刀是彝族人用来划竹子编草席用的,这刀口的锋利程度可想而知,这要是真招呼到了我的身上,我的半个脑袋瓜没准就给它削没了。由于那“侯瞎子”是横着一刀朝我劈来的,而我当时连脚都没有站稳,情急之中,我只得把身体一缩,使得整个人迅速地向下沉了下去。那把篾刀几乎是贴着我天灵盖擦过去的,这要是我再慢一点,我的头盖骨就要给掀开了。

    堪堪地躲过这一削之后,我急忙把身子地往后退去。可没想到那“侯瞎子”似乎砍人还上瘾了,没容得我喘口气,他又是一刀劈了过来,我急忙再往后摞去,整个人便仰倒在了地上。但我也不傻,就在他一刀劈下还没回过力时,我瞅准时机就踹了一脚上去,然后也不管踹倒他没有,我连滚带爬地逃了开来。

    “法克!”我往手上一看不由得大骂道,只见手中的那只蜡烛在刚才的仓惶之中给弄熄灭了,不过还好,刚才抓的那把雄黄还被我死命地攥在手里。但没火了,这他娘的咋整?

    我不停地往后退去,可那“侯瞎子”就跟属狗皮膏药似的,还粘上了。没见过他这么记仇的,我心说刚才是二胖拿石头丢你,你他ma的怎么老跟我过不去?只见他挥着篾刀身体晃一晃地又撵了上来了。

    “你们谁有火?”我一边逃一边冲他们叫道,我估计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现在他追我一人倒还好,要是他跑到村子里去了,那还不被他给“屠城”了?目前的当务之急就是驱走侯瞎子身上的那东西,可要那样,我必须得有一样东西才行,那就是火。

    “老二,你带火没?”我朝他吼道:“我快顶不住了!”

    “刚才走得急,”二胖一摸身上:“我忘带了,你再撑一哈儿,我去找!”

    怎么会?真ta娘的晦气,我躲过那“侯瞎子”劈过来的一刀,然后朝那些看热闹的人叫道:“你们谁有火啊?”

    本以为总有一个抽烟带打火机的吧,可谁想到,那些人都远远地站着了,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就是没有人肯扔一个打火机过来。而此时的那“侯瞎子”一副越劈勇的样子,几乎每一刀都是朝我头上砍来,以致于我躲得相当狼狈。

    “大哥哥,这儿有火!”就在这时突然从背后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我急忙回头一看,竟然是那个枣儿,见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屋里出来了,而她的手中赫然拿着一根正在燃烧的火棍,想必是从堂屋里的火塘里抽出来的。

    我见着那火滚就跟见到救星一样,一把拿了过来,心想老子现在手里有火了,谁怕谁?

    而几乎就在此时,那侯瞎子的刀已经正对这我的脑袋下来了,无奈之下,我只得往后一仰!那篾刀就差点没对着我的鼻尖划了下去,顿时我身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不过万幸,庆幸自己还好没破相,不然以后找女朋友都难了。但我这一刀算是躲过去了,可接着尴尬的一幕出现了,我这身体向后一倒的同时,竟然把枣儿给压在了身后,人家姑娘被我这往后一压,弄得小脸都变红了。我甚至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竟吃了人家女孩子的豆腐了。

    可此时已来不及想这么多了,我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把那根燃得正旺的松柴棍子对着那“侯瞎子”,然后将手中的雄黄一把往那火上面洒去。

    雄黄这东西触火即燃,而我又将火正对着那“侯瞎子”脸上的。所以只听得“哄!”的一声,那雄黄就跟火药一样,燃发出来了强烈的火光。顿时,就喷到了了那侯瞎子的脑袋上,一团火光立时就把它整个人给罩住了。

    这一招是爷爷教我的,他说平常所谓的吓得魂飞魄散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倘若一个人被邪灵附体,也可以采用“吓”这一种途径驱逐所附之物。因为这类“不干净”的东西他寄予在人身上的魂力其实是很微弱的,也就是说它形成的干扰磁场并不是十分的强大。如果突如其来的给它一吓,那东西大多都会离开宿住,而现在侯瞎子的状况就是这样,所以我想到了用这种办法。

    果然!那“侯瞎子”被我这么一“喷”之后,整个人就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一般,慢慢地软了下去。不过他那本已不多的头发都给烧光了,显得非常滑稽,那副墨镜也掉到了地上,我顺着他脸上一看,只见眼睛上赫然长着一块黑色的胎记!

    我急忙过去给他号了号脉。还好,这死老头看起来似乎命硬得很,脉像虽不是强劲有力,但好在还算稳和。我又进堂屋里看了看,发现那睡在火塘边的妇女也没什么大碍,正安静地睡在那里。

    “哟!这位小兄弟有本事啊!”那些闲汉见我制服“侯瞎子”后又都围了过来,一个黑汉子说着生硬的普通话还竖着大拇指夸我道。我看了他一眼,懒的理他,因为刚才他好像离得最远,手里明明拿着个打火机点烟却就是不扔给我,害得我差点没被劈成两半。

    “行啊,老十,”二胖笑着走了过来,“真不愧是掘金的传人,佩服!”

    我看着二胖那贼形,本想调侃他几句的,可只见地上的那侯瞎子竟然悠悠的醒了过来:“哎呀!我这胸口怎么这么疼啊?你们刚才谁打我的?”

    众人都退了开来,手指着二胖。

    “哎——,”二胖辩解道:“你能醒过来还要多亏我呢,要不是我刚才那一码子,你现在早就抹了脖子,上阎王殿那里排队炸油锅去了,你还不谢谢我?”

    “谢个屁!”那侯瞎子站起来,“老夫这只是不小心才着了它的道,醒来全凭自己的道行,关你甚事?”

    “你……”我见二胖还要说就拦住了他:“算了,这老头子已经受罪了,咱犯不着跟他较劲。”

    “好心当成驴肝肺,早晓得我就让他把喉咙割断算了,”二胖见自己一片好心却落个抱怨,心头一股火起。

    那侯瞎子估计见自己出丑了,面子上似乎挂不住,便也不再理会我们。也不管堂屋里那香案了,兀自骂骂咧咧地回去了。没想到那侯瞎子晕了头,居然忘记装瞎了,竹竿都不拿上一根就往回走。直看得二胖在他后面一阵发笑,大骂假瞎子。

    众人一见好戏看完,也都散了去。而我决定还是回那堂屋看一看。这母女俩挺可怜的,差点就被人给骗了,助人乃快乐之本,我想进屋看看那枣儿的母亲究竟得了什么病,这些都是力所能及的,帮帮她们也不妨事。

    于是我就走到那门前打算进去看看,然而就在我即将抬脚跨进门槛时,我突然看见门框上面好像贴着一张奇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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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7 19:25:2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戮野王宫 第三十八章 画符

    第三十八章画符

    只见门框的正上方贴着一张黄色的纸条,我觉得好像有点奇怪,于是正欲将它扯下来看看……

    “大哥哥,”一旁的枣儿突然拦住了我:“这是用来镇宅的,不能撕下来。”

    “哦,”我于是就将伸出的手放了下来,由于当时是晚上,那张符有可能是我看错了。我估计这东西可能是枣儿在什么寺庙里求来的,只是我没有见过此类的符种而已。我又抬头望了望,依稀辨认出这符好像不是用来镇宅的,但也许是我看错了也不一定。

    得屋去之后,我就开始为枣儿的母亲看病。虽然我对岐黄之术算不上是有多高的造诣,但打小就作为爷爷跟班的我耳濡目染,也懂得了一些药理方面的知识,说我算半个郎中倒也不为过。我揭开盖在那妇女头上的被子,想看看他病得怎样了。

    只见这妇女的年纪并不是很大,可能还没到四十岁,面容虽无半点血色,但依稀可以辨认出她当年的绝代风华。想必她年轻的时候定是位美女,不然也生不出像枣儿这样漂亮的可人儿来,但为何会沦落到这种田地,说实话我很好奇。不过他的脸色确是黑得吓人,整个脸盘子都是乌青色的,且双唇紧闭,一副不醒人事状,另外连她的头发都因变得枯黄而毫无光泽。依我他看这病大概是阴气噬体所导致的,现如今病入膏肓,已药石无灵,究竟能否治愈,我这心里也没有底。但目前的当务之急就是驱走他身上那邪性的东西,如果我坐视不理,这妇女长此下去铁定会因为阴气缠身导致阳气尽失而死。

    我替他号了号脉,发现目前脉像尚显平和,不由得暂时放下心来。看来刚才那“邪灵”被我这么一折腾,估计今晚是不会来纠缠这妇女的。其实我现在想不明白的还是这娘俩怎么会惹上这东西,难道就是因为他们都有“鬼眼”?

    鬼眼其实就是阴阳眼,很多人将鬼眼、天眼、天眼通以及阴阳眼统称为一类,混淆而谈,其实都是错的。虽然这些眼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那就是都能看见常人所不能看见的东西,不过还是有区别的。阴阳眼其实分为“阴眼”和“阳眼”,大家一般都会认为所谓的“阳眼”就是我们正常人的眼目。其实不然,阳眼并不是所有人都具备的,阳性属性的眼就是“天眼”;而阴属性的眼则是“鬼眼”。这两眼一阴一阳,即为阴阳眼。阳眼能看见白天人们看不见的东西,也就是说具备天眼的人能看透阳世上的事物,例如有些具有特异功能的人能看穿色盅,那此人就具备了天眼通的功能。但是“鬼眼”又不同,它恰恰相反,只能看见一些阴性的东西,例如鬼怪之类的秽物。一般来说,阴阳眼并不是人人都具备的,拥有这项特异功能的人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及其难寻。有阴阳眼的人大多都是与生俱来的,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眼则会慢慢消失。因为小孩的灵台较为净澈,心无杂念,所以就能看见某些我们看不见的东西,而长大以后,则会沾惹上世俗的尘埃,灵台随之也会变得浑浊不堪,以至于阴阳眼会慢慢消失。另外阴阳之眼其实也是可以“练”出来的,一些气功大师就能通过一系列的功法而人为地打开天眼。

    阴阳眼大多都会遗传下来,也就是指如果父母都有阴阳眼的话,那所生的小孩也会出现打开天眼的这种情况。且一般男的开阳眼,女的开阴眼,也就是所谓的鬼眼。

    据我所知,开阴阳眼的办法莫过于两种,一为先天的,一为后天的。然而这对母女肯定不是后天自己给打开的,那只有一种可能了,都是先天遗传的。但这也很难说得通,因为他们是倒着来的,别人都是先开后合,而他们却是因不知明的原因使得合上的“鬼眼”突然打开了。这鬼眼一开,所见到光怪路离的东西就多了。特别是晚上,尤其是在这坟场附近特别容易见到。这类东西大多晚上出来游荡,倘若它知道你看得见它的话,十有八九就会来找你的麻烦,这或许是她们娘俩时常被邪灵侵扰的个种原因。

    而我现在手上也没有工具,这次出来爷爷的符也带了几张,以备不时之需。但都在旅馆的旅行包里,拿来化水之后给枣儿的母亲喝下去,应该就能祛除身上的阴气。我拿过香案上的朱笔在他们母女俩的额头上画上了符印,这印是暂时用来遮住他们鬼眼的,现在只能让他们撑过今晚,明天我在来想办法。

    本以为那枣儿会死命留住我们的,但这小妮子很是不简单,说我们回去歇着,他自己一人照顾他母亲就可以了。

    从枣儿屋里出来后,我和二胖就往凉山旅馆的方向走去,枣儿见我们要走,拿着火把艘们走出了好远才回去。

    回到旅馆后,我进了自己的房间里,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我那只旅行包,想找出爷爷的那张驱灵符。

    终于,在我把包里的东西都掏出来时,只见那包的底部正放着一叠黄色的符纸,这些符我生怕弄坏了,都是用塑料口袋给包得好好的。我大喜,随即把那符从包里拿了出来,急忙打开了塑料袋……

    可等我打开手中的口袋时,我却傻眼了,只见我手上的这叠不是什么“驱灵符”,而是“镇尸符”,就是用来贴在棺材板上用来防止死人尸变的那种!我估计是我走时匆忙,来不急细看就将爷爷桌上的这一叠符给装进包里了。我再细看了一番,发现我手中的这符纸全是清一色的“镇尸符”,连一张“驱灵符”都没有。

    “完了!”我拍着额头说道:“我他娘的给拿错了。”

    “错了?”二胖凑过来看着我手上的符纸:“你那是什么眼睛,吃莴麻菜了,符都没看清你就往包里揣?”

    “我不是走得急嘛,”我将那叠符纸扔在了床上:“这可怎么办啊!”

    二胖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会不会在你包里啊?”我突然想了起来,“说不定在你那包里呢?”

    “我那包里头?”二胖猛地护住他那只包:“嘿嘿!我这里面没得!”

    “真的?”我不信。

    “那你来搜,”说着二胖就把手伸到了他那包里,掏出了一块红布包着的东到了背后,然后才把包扔了给我。

    “你那背后,藏的是什么?”我接过二胖的那只包问道,心想这死胖子该不会把我那符给藏起来了吧?

    “那是不是我的符”我问他道,“老二你该不是想藏着我的符,明天你好一支独秀,帮那枣儿母亲看病,然后抱得美人归?”

    “你那是裤裆里放屁,想(响)到岔路上去了,你二大爷我是那种为了美女不要兄弟的人吗?二胖拿着那红布包成一坨的物件在墙上敲了敲,只听得“嘣嘣!”地两声。“这是你那符啊,这是我爷爷的,被我偷拿来的。”

    我一听那声音是硬物敲击的声音便也不再理他了,随即埋头在二胖的那只旅行包里翻找了起来。

    但几分钟后我还是绝望了,我连二胖那大裤衩都翻出来了,可这只包里面一张纸也没有,更别说有那“驱灵符”了,看来的确是我给拿错了。

    “我说没有吧?”二胖拿过包又把那红布包着的东西给塞回了进去,“一定要那符才行?”

    “那可不!”我没好气地说道。

    “你会画那啥子驱灵符不?”他收拾好那包朝着我问道:“你自己画也可以啊?”

    “画我会画”我想了想说:“可我那‘道行’不行,这东西要画得越多才越灵验,我爷爷那都有一甲子半的功力了,一定要他画的才行。我画那符最多只能镇个猫灵什么的还行,要是鬼怪邪灵的我可就没把握了。”

    话虽这样说,其实我还是想试试看自己画的符到了什么境界了,打小我就跟爷爷学这些东西,当我还光着的时候就会拿着笔涂鸦画符了,爷爷甚至还说过我在这方面挺有天赋的,但我这心里也还是没底,怕自己画出来的符不灵。不过我倒可以试一试,听爷爷说过,这画符也是有捷径。一般画符的时候,大多是用的朱砂,因为朱砂能有镇静避邪的作用。但就画符的“颜料”而言,也分三六九等的,寻常用的是朱砂,但用公鸡血来画效果就要好上一些,而最好的则数童子眉,也就是童男血,因童男之血属性纯阳,用来画符则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这童子眉我这儿现成就有,用来画两道也未尝不可,我下了楼从老板娘阿史莫那里借来了黄纸和毛笔,然后拿刀把自己的手指割破,在蘸着我的血画了三道。看来明天就用这东西了,行与不行到时暂且一试。

    画好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好像割得深了,弄了好半天血才止住。止住之后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表,已经是午夜时分了,也不知道现在枣儿他们母女俩怎么样了,这忙一天也挺累得,我于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特意起了个大早,因为今天可有的忙得了,上午我打算还要去村里走走,下午则要去枣儿家,我顺便把二胖也给拧了起来,虽然他一千个不愿意。

    下楼后,才发现阿史莫已经准备好早饭了,正等着我们下来吃,他说昨天晚上我们睡得晚,今天不好意思叫我们,让我们多睡点。我笑了笑,和二胖也不再客气,坐下来就吃,吃饭的时候我又七拐八弯地把话题扯到了那黑竹沟上。

    “大姐,你把那黑竹沟说得那么神秘,”我喝完了碗低的那一口米粥,咂了咂嘴:“那进去的人真的没有能出得来的?”

    “有哇,”阿史莫又给我盛了一碗,“你别说,我们村还真有一个人敢出入那黑竹沟,而且毫发无伤,我们都觉得很奇怪。”

    “谁啊?”我急忙问道,心想谁有这般能赖?但她的回答却令我差点没嚼着舌头。

    “枣儿”她说,“他就曾多次进出过黑竹沟。”

    “什么!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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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7 19:26: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戮野王宫 第三十九章 戮野王

   “枣儿?”我顿时感到万分诧异:“你说她……她进过那黑竹沟?”

    “她是进去过,”阿史莫接着说:“她母亲不是常犯病么,这小姑娘就时常进那黑竹沟里去帮她阿麽采药。”

    “她进去,没出什么事?”我又问道。

    “没有,”阿史莫摇了摇头,“其实你们不知道,枣儿也不是本地人,五年前她们娘俩才搬到咱们村的,还有这姑娘他不是一般的人,她的很多行为我们都觉得很奇怪。

    “奇怪?”我忙问:“怎么个奇怪法?”

    “我也不太清楚,”阿史莫想了想说:“她阿麽是彝族的没错,但她父亲是哪里的我就不清楚了,只是听人说枣儿会养一些奇怪的东西。像什么蝎子,蜈蚣,蛇之类的,所以村中的小孩都不敢和她玩。”

    听得老板娘这样说,我才发觉这个枣儿居然这么地不简单。但我最感兴趣的还是他为何能自由出入黑竹沟之谜,难道这小妮子有什么特异功能不成?

    我和二胖吃完饭后带着阿力威就出了旅馆,然后直奔村子里去了。

    这一次,我和二胖改变了策略,昨天我们是逢人便问,而现在我们决定向村中老一辈的人打听,这些老人大多是纯粹的彝民,他们知道的东西可能要比村中年轻一代的人要多。不过,这些老人都没被“汉化”,也就是不会说汉语。但好在这两天我们和老板娘的儿子阿力威混得很熟,有他充当翻译这一角色,沟通倒也不成问题。

    整个上午,我们拿着那张龙媾湍下打听,几乎整个村子都被我们给跑遍了。至于我们的目的,这其一是询问这张图的来历,其二则是打听黑竹沟的事情,其三便是为打听爷爷的下落。就这样,一直到太阳升到了头顶,酷暑难耐之时我们才回到了旅馆。

    不过,我们这一上午也还是打听到了很多对我们有用的讯息:

    首先就是龙媾图,我向村中老一辈的当地彝民打听了一下,大多都是摇头说没看见过这种图腾,彝族喜欢黄色,金黄色是彝族“三色图腾”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虎就是彝族的原始图腾,不似我们汉族一样,所崇拜的是龙图腾。随着原始人口分支繁衍,从而也产生了许多衍生图腾或其他多种崇拜。也就是约占半数的彝族人民,自认为是“虎的民族”,而不是像我们汉族自认为是“龙的传人”。所以,这龙媾图几乎兜不是他们彝族的图腾。但我所幸在村几位老得掉牙的老人那里得知,他们曾听说彝族先民说起过这图腾,这张图腾似乎来源于本地彝族古代传说中的“戮野王”。

    据他们所讲,戮野王是小凉山彝族人,自从娘胎里生下来就天赋异秉,拥有无穷大的神力,健硕高大。而且听说他一岁之时就长到了常人十岁般的模样。长大后,相貌奇特,身逾十尺,传说是天上的巨灵神投胎转世。他组织起当地彝民形成了一只雇佣军,军士们各个骁勇善战,誓死追随戮野王。随着雇佣军的壮大,戮野王的这支军队如日中天,各国诸侯都愿意雇他这支部队去打仗。传说这位戮野王还拥有一件名为“龙螭”的神兵,他仗着这把利能劈山的龙螭是无坚不摧,攻无不克。但也有传说这位戮野王嗜杀成性,灭绝人寰,最后有一天莫名其妙地暴毙了,死后便被埋在了黑竹沟内的戮野王宫之中。

    而黑竹沟,当地彝族人称之为“思豁”,翻译过来就是“死亡之谷”的意思。

    黑竹沟内的关门石是个恐怖地带,彝族猎手或牧单人来到跟前,便不敢再向前走。据说谁进去了,就永远出不来。一九五零年初,国民党胡宗南的半个连,仗着武器精良,准备穿越黑竹沟逃窜。可谁知进入沟后,一个人也没出来。到底是因为什么,谁也不清楚。

    一九七六年四川森林堪一大队三名队员失踪于黑竹沟,发动全县人民寻找,三个月后只发现三具无肉骨架。

    一九八六年夏,川南林业局与峨边县联合组成二类森林资源调查队,一行十二人,外加背东西和带路的彝族同胞二十一人,进入黑竹沟。还没到关门石,彝胞的两条猎狗就自己逃掉,彝胞们说什么也不走了,他们大声“呵咪”呼唤猎狗,结果狗没唤出来,却呼唤出来一团团的山雾,顷刻之间,遮天蔽日,但没过几分钟后又奇迹般消退。面对如此险恶而又扑朔迷离的景象,调查队只好撤了下来。

    黑竹沟内多珍奇野兽,甚至传言还有大熊猫,在这里逼近发现黑白相间成条纹,还有黑白颜色呈原形花纹的,花纹大如碗口,不规则分布,当地人称为“花熊猫”。他究竟属于熊猫的一种,还是大熊猫的新品种,还在考察之中。但这些熊猫不爱吃竹子却爱吃羊,熊猫吃羊与别的野兽不同,只吸血、脑髓和肝脏,吃饱后就头枕着残羊断肢抱头大睡。一位老猎人说彝胞们知道熊猫是国宝不敢加害于它,孩子们进山也都结伴而行,害怕受到熊猫的伤害。

    而我在村中打听到的最有价值的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似乎发现爷爷的踪迹了!昨天一天的时间我在村中不停地打探爷爷的行踪,但兜没有人见过。然而我今天到村中去问,却又有人说见过爷爷,我让他们描述了一番。都形容是一个山羊胡的老头,手里还拿着一支大烟锅子,他们回忆,说大概是五天前来过这里。我又问他们看见爷爷往哪里去了,他们却兜好像是黑竹沟。

    看来我所料不错,爷爷果然是来到了这个村子,但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爷爷去那黑竹沟做什么?难道是打算下那戮野王宫?

    我把我的想法给二胖说了,意思是我们也进那黑竹沟里去看看。二胖一听一副跃跃欲试状:“好啊,这成天呆在这村子里都感觉快发霉了,上那黑竹沟瞧瞧也好。他们把那黑竹沟吹得神戳戳的,我就不信了,那一破沟还有啥子不得了的?肯定是这村里的人乱吹的。”

    我说也不一定,既然这村都视那黑竹沟为禁地,它也不太可能是空穴来风,这就跟我们西角村那鬼雾林一样,说不准那沟里面还真有什么。但我要进那黑竹沟也不是一时头脑发热,就准备贸然行事的,我斟酌了一番,如果真要去那沟的话就非得带上一个人不可,那就是枣儿,要是有她陪同的话,进那沟则会少很多麻烦海险。

    午饭后,我和二胖便又来到了小凉山北坡下枣儿的家,打算帮她们母女俩驱掉身上的邪灵,不让那东西再缠着他们。

    还没走进枣儿家的时候,就远远看见他搬着只竹凳子正坐在屋檐下,手上不知道在摆弄什么东西。

    “枣儿?”我走近之后,发现她手上正拿着一支细长的竹筒,“这是什么啊?”我问道。

    “啊!”她把那东西猛地往背后一藏,“大……大哥哥,你们怎么来了也不吭一声,怪吓人的。”

    “呵呵,不好意思哈!”我朝她笑了笑:“以后哥哥不会吓你了,对了,你阿麽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枣儿点了点头,模样很是可爱:“大哥哥你可真行,今天阿麽醒来后甚至还喝了点稀饭呢!”

    “是吗?”我摸了摸她的头,“走,我们再进屋去看看你阿麽吧!”

    进屋后,我们便来到了枣儿母亲的卧房内。我看了看整个房间,只见这房间虽然有些简陋但却是十分地整洁,想必是枣儿这个勤快的姑娘给收拾打理出来的,墙壁上甚至还粘贴着几张明星海报,墙角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一摞书本。我拿起几本书翻了翻,发现都是初中的课本,上面的字迹很是娟秀好看。房间靠窗的那个方位放置着一张竹床,外面笼罩着绣有彝族纹饰的蚊帐,上面躺着正是枣儿的母亲。我走到床前替她号了号脉,发现脉像相比昨天已经有了好转,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随后我将昨天晚上画好的那三张符从口袋里给掏了出来,犹豫着化不化成符水给她们喝,因为我这心里实在没有底。

    这化符为水之道,古来有之,道人画符或烧符于水中,谓饮之可以疗病。也就是说用朱笔画符纹于黄纸之上,然后将其点燃放入碗中,则为“阴阳水”,给病者喝下去就可以达到祛除病灾的效果。这一手,我曾见爷爷用过,且屡试不爽。但轮到我这儿,我怕我化的水喝下去不灵光,没什么反应。但姑且一试吧,反正这东西也喝不死人的,最多闹腾一下肚子。

    我让枣儿拿过一只土巴碗,然后将手中的两张符纸点燃,等化为灰烬后便放入了那碗里。然后,我叫枣儿帮忙把她母亲扶了起来,将那一碗符水端到那妇女嘴边,让她慢慢地饮了下去。

    做好这一切之后,我们就在床边守候着,看看有什么反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枣儿她母亲却迟迟没有任何动作……

    半个小时过去了,就在我甚至怀疑我化那符水不行的时候,枣儿她母亲却突然从床上坐起了身子,然后就俯身往床边吐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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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7 19:26:4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戮野王宫 第四十章 招魂符引魂幡

    枣儿的母亲在喝下我化的符水半个小时后,终于有了反应,猛地坐起身来靠在床边就将腹中的秽物吐了出来。只见她呕出来的是一团黑色的东西,就跟那沥青一样,且腐臭难闻,想必这东西已经在她腹中积郁很多时日了。现已尽数吐了出来,就已无大碍了,显然是我化那符水起的作用。见到此番情景,我不由得一阵欢喜,这说明我用我自己的“童子眉”画出来的符还是灵验的。

    待她呕完之后,枣儿端来了水让他母亲漱了口,再铲了点土灰,将地上吐的那一滩黑色粘稠的东西清扫了去。由于枣儿体内所滞之阴气相比他母亲要缓和得多,所以我将剩下的那一张“驱灵符”化成了水然后端给了枣儿,示意他饮下去。但这小妮子面皮薄,不好意思在我眼前面露窘态,捧着那碗符水到屋外喝去了。

    我又坐会了床前,再替枣儿的母亲号了号脉,只感觉脉像博动已显平稳有力之态,而且面部的气色也逐渐朗润起来,病情已明显有了好转。我走近枣儿那书桌前,在作业本上扯下一张纸,然后拿过笔在上面开了一剂药方,无非是些平郝补,生气活血之类的药。一会儿让枣儿采来煎煮好了,她们娘俩都喝上一些,身上的阴气大多就能驱逐干净了。

    但目前还有一项较为要紧的事,即是克制住那邪性的东西再来纠缠。目前我所施的办法虽已显初步成效,但治标不治本,始终不是长久之策,不然,晚上午夜之时,枣儿她们又有罪受了。唯今之计,只有找出以绝后患的办法,才能使枣儿她们过上安宁的日子。我分析了一下,她们被邪灵附体跟他们所打开的“鬼眼”或许有着关系,不过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她们无故“撞客”或许有其它的缘由也不一定。

    不多时,枣儿又回到了屋里,我看向她那张皎好的面容,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她刚才还是一副稍显惨白的脸,并且司空笼罩着淡淡的黑气,而现在她脸上却已经有了血色,宛如粉面桃花一般艳丽迷人。

    “大哥哥,”枣儿那脸猛地更红了起来,“我怎么了,脸上有东西?”

    “啊!”我面露窘色,觉得脸上一阵发烫,“不是,那个……枣儿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嗯!”枣儿笑着点头道,“现在真的好很多了,浑身都变得好轻松,就连呼吸也很顺畅了呢。”

    “那就好,”我将手中的药单子递给了她:“你认得这些药么?采来之后熬给你们喝掉就能药到病除了”

    枣儿把那单子接过去低头看了半晌:“这些我都认得哦,不过有几味药要进黑竹沟去采。”

    “你怎么认得这么多的药”我问道,我很奇怪他为何竟然会这么熟识药种,因为其中的几味药是较为冷辟的,一些中药店里甚至都没有。

    “这些都是我阿答(父亲)教给我的,”枣儿说,“我阿答是苗族,不过他在我五岁的时候,就失踪了。”

    难怪,我想了想,她们一家其实也挺不容易的。没了顶梁柱,靠个小女孩维持着这个家,实属不易。

    “你进去过黑沟?”我问她道,这个其实才是我最感兴趣的话题,她为何跟别的人不一样,难道她真的有什么特异之处?

    “进过啊,”枣儿点了点头,“以前我帮我阿麽采药就进那黑竹沟去过。

    “那……那你进去没出啥子事?”二胖在一旁很是惊讶,便问她道,

    “在黑竹沟里,不进那关门石里就没事,我一般都是在沟里的口子上采药的,也没敢深入。”枣儿说,“难道你们也想进去?”

    我见枣儿这样问,便把村中出事再到爷爷失踪这件事言简意赅地对她说了,“其实我是听村民说,一个很似我爷爷的人好像进了那黑竹沟,所以想进去寻他,特别是那沟里好像不简单,我怕他会出事,而且我还有好多不太明了的事情要问他。

    “那既然这样,”枣儿说,“我明天陪你们去吧,反正我也要去采药,虽然进那黑竹沟要办进山证,而且我们家屋后凉山北坡的豁口,也有人把守不让进沟。但我知道有一条小路可以不从那里进去,也能到达那黑竹沟里。”

    听得他这样说,我不由得欢喜了好一阵,因为有了枣儿这个向导,我们便能进那黑竹沟去寻爷爷了。不过,目前还是要把枣儿家这件事办妥再说。

    我出了枣儿家,来到了大门前,然后抬头往贴在门框上的那张符纸看去,昨天晚上我就瞅着这东西有古怪,但由于当时天黑看不太清楚,所以没去理会。今天就不同了,光天百日的,那张黄色的符纸就在我脑袋上方晃着,很是显眼,然而等我看清那是什么东西时,不由得令我大吃一惊!

    只见那门框上贴的哪里是安家保宅的平安符,分明是一张“招魂符”!

    我又来到了枣儿家正对着的那个十字路口,那路口上插着的那旗幡我昨天晚上也觉得很有问题。但凡旗幡,大多出现在庙宇周围,插在十字路口上的极为罕见。不过也不是没有,像插旗于十字路口上的,只有一种可能,即为——引魂!

    我顺着那根竹竿仰首望去,只见那旗杆上飘扬的赫然就是一张引魂幡。

    这两样东西,其用途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回鬼魂亡灵。招魂符大多贴于门上或灵堂,作用便能使魂灵归位。而引魂幡则是令远方漂泊异地,克死它乡的的阴魂能够为之“牵引”回来,类似于船舶航行迷途之时的灯塔。引魂幡大多插在十字路口,因为十字路口是鬼灵的穿行之地,经常有野魂游荡。人们烧纸的时候,一般都选在十字路口,其原理就是如此。

    所以,这东西才是枣儿家里出现邪灵最主要的原因,另外次要的原因则是此处位于阴宅之地且离坟场很近,还有枣儿和她目亲的“鬼眼”无故打开,能视邪物的缘故。

    很显然,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为之,且早有预谋的。但是,谁的心如此毒辣,竟然下手于孤儿寡母?而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枣儿”,我指着门上那符问她道:“这门上的符还有那立着的幡是谁弄的?”

    “这是村中算命的那个候爷爷给我们弄的,”枣儿回忆道:“好像就是去年的这个时候吧,我阿麽突然一病不起,找了大夫也不见好。有一天那个算命的候爷爷就突然来到我家,说我妈是招了邪,他可以免费帮我们。最后他就在门口贴上了符,还在那路分岔路口处插上了幡,说是可以镇宅保平安用的,可他弄的这些完全不起作用,我阿麽的病反倒加重了起来。”

    “就是昨晚上的那个候瞎子?”我突然想了起来然后问她道。

    “对,就是他,”枣儿点头道:“他还在我阂阿麽的额头上涂了什么东西,说是可以驱邪的,那是一种水,感觉清清凉凉的。自那以后,我们在晚上就能看到很奇怪的东西,好吓人的!”

    “我日!我早就看那侯瞎子不是个好东西,”二胖一副义愤填膺状:“哪天要是让他二大爷我给撞见了,别怪我不尊老爱幼,我非得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不可。他祸害咱么祖国这么美丽的花朵,这是人做的事吗?

    说实话,此时的我也是一肚子火,这侯瞎子也忒不是人了,年记一大把了,居然还能做出这么损阴德的事来。现在这件事就明摆在眼前了,这一出完全是侯瞎子自编自演的一出。他首先假借驱邪之由在门上不仅贴上了招魂符,而且还在枣儿门前立了引魂幡,这东西哪是什么驱邪,根本就是“引邪”。后来不知道他又怎么看出了枣儿娘俩有鬼眼,估计他还嫌不够,又想办法把枣儿她们的“鬼眼”给激发开来,使得枣儿和他母亲两人成天生活在提心吊胆之中,最后引魂噬体,导致阴气缠身一病不起。为了给枣儿的母亲看病使得家中积蓄都花光了,而枣儿为救她母亲,无奈之中只得出此下策。而就在这时候,侯瞎子就跟一大尾巴狼似的冒充好人来了,说什么免费帮枣儿母亲看病,其实目的还是想要枣儿最后死心踏地的跟他走。

    不过有一点我不太明白,就是那侯瞎子这样大费周章,为的什么?难道真的如他所说要带枣儿回去给他孙子做“童养媳”?又或者他有什么龌龊的想法?还是我都猜错了,他想带走枣儿有什么别的原因?

    一时间,我也想不通那侯瞎子到底有什么企图。

    我看着眼前的这座土掌房周围的风水格局,想象着到底该动哪一块才能使这房子能住人。但最后我还是决定给她们家门前立一玄关或许可行,虽然看起来有点怪,但玄关有化煞防泄作用,玄关最大的风水作用是可用来化解屋外直冲大门的煞气。

    但这是体力活,一会儿打算让二胖那小子糊去,这次出来净花的我的钱,他又什么忙都没帮得上,我琢磨着他还真的当成旅游来了,看他那样,成天咧着他那张五花二(笑脸),身上的膘似乎都又长了好几斤。

    接下来我就准备封住枣儿和她母亲的鬼眼了,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这事我说不出口。

    最后……

    “枣儿”我拉过他说道:“你……应该有天葵吧?”

    “天葵?”枣儿瞪着他那双大眼看着我,“什么是天葵啊?”

    她果然不知道,我犹豫了好一阵,心想死就死吧!随后我就附在她耳边告诉了她。

    但随即,只见枣儿的脸猛地红得像一只熟透的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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