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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宝宝寒

[转帖] 《邮 差》(那些未送出的信中隐藏着怎样的秘密)-----罗泽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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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30 10:29:5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手指发颤,眼睛死死的盯着这封简短的信,可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个字也读不出来。信的内容如下:
  
   娘,
  
   见信如面,爹去世了。这是大概三个月前的事情,我将爹的尸体偷偷的掩埋了起来,唯恐被同伴发现,否则也许尸骨无存了。
  
   现在这里每天都在死人,那些尸体都会被人偷偷带走,开始我以为这些尸体都被掩埋掉了。谁知前几天晚上我因为喝粥太多了,起夜的时候忽然闻到一阵淡淡的肉香。
  
   前面那些信不知道母亲读了没有,我们几个月前粮食就已经所剩无几了,剩下的人只能每天喝粥,勉强度日,至于肉更是连想也不敢想啊。所以当下我闻到肉香鼻子变得非常敏锐,于是便跟着香味,如游魂一般的绕过了前面的一道梁,那香味越来越近。
  
   刚一上梁,我便远远的看到在前面的小沟里有一簇篝火,篝火旁边还围着几个人,虽然有些远但是我还是看到了隔壁三嘎子的身影,我心想这厮也忒不够意思了,有肉吃也不叫上我。
  
   于是我便兴冲冲的冲下了梁,越是接近我便越觉得怪异,这些人团坐在篝火旁边,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面的篝火,而那香味便是从篝火上散发出来的。
  
   我放慢了脚步,向那篝火瞥了一眼。娘,那时候我整个人都战栗了,说出来会吓到您,但是现在我也只能倾诉给您了,因为我知道你不识字,也看不懂我写的什么。所以我能平静的写出来。
  
   在那篝火上竟然烤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淡淡的清香从尸体上散发出来,让我有种作呕的感觉。可是眼前的那些人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
  
   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飞起一脚将那架在篝火上的尸体一脚踢翻,接着几个人包括三嘎子都跳了起来,他们的眼睛里根本没有我,只有那句已经被烤的半熟的尸体。
  
   他们连忙拾起尸体,然后几个人才想我冲过来,这几个人都是北卦村的人,他们愤愤的将我打倒在地,警告我如果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就先吃了我。
  
   三嘎子恶狠狠地将一把匕首抵在我的胸口上,他的眼睛里闪烁的不是仇视和愤怒,而是饥饿。我从来没想到这个从小和我一起玩到大的兄弟会用这种狰狞的目光望着我。
  
   接着他们将我用绳子绑在一旁,放在一个角落中,几个人继续围坐在篝火旁。娘,这个村子的诅咒已经让我们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我想回北卦村了,不过您是否同意,我再也不想这样活下去了,哪怕回去也是一死。
  
   民国十年 曾东升
  
   看完这封信我的心头再次悬了起来,这封信是民国十年写的,何以今天才被我送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也许亲爱的读者你们现在开始质疑这个故事是否真实,不要说你们便是我自己当时也在质疑是否自己还躺在老蔫家的沙发上,可是眼前的一切都告诉我不是。
  
   “小伙子?”老太太望着发呆的我问道,“你给大婶读读啊!”
  
   我轻轻地咳嗽了两声说道:“这上面写着您儿子和丈夫都很好,让您放心!”
  
   “没了?”显然老太太有些不敢相信。
  
   我点了点头说道:“就这些大婶,您儿子之前还给您来过信吧!”
  
   “是啊,好多年了,好多年了!”老太太意味深长的说道。
  
   “那大婶能不能把那些信都给我看看?”我忽然对这个村子还有曾家父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们究竟去了什么地方?这封信是民国十年的,那眼前的老太太究竟多大年龄了?
  
   这一切的疑问在我的胸口乱撞。
  
   “这个……这个……”老太太搓着手,忽然她向外面瞥了一眼,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住了,此时我发现金豆子的身上的鸡皮疙瘩又骤然而起,甚至那只花花绿绿的野鸡脖子上的那几根‘慎人翎’(慎人翎,就是鸡脖子后面的那几根比较柔软的绒毛,一般在恐惧,或者争斗的时候,那几个翎会竖立起来。)也竖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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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30 10:31: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顺着她目光的方向望去,刚刚进来的时候金豆子并没有将大门关上,此时正有几个人影在门口攒动,一直踯躅着却始终不走进来。
  
   老太太的手下意识快速的搓着,之后收回目光望了望去,又低下头,似乎在想着什么。忽然老太太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腕说道:“小伙子,你跟我来避一避。”
  
   我不知所措的拧起了眉头,心中不禁又开始狐疑,门口的那些是什么人?难道还吃了我不成?不过既然老太太这么说,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少惹麻烦最好。
  
   老太太拉着我们走到对面的房间,掀开门帘,一股恶臭的味道便直冲我的鼻腔,差点让我背过气去,我立刻在房间里打量着。
  
   这个房间不大,几乎没有什么摆设,窗帘紧紧地拉着,只在炕上的小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小木桌,桌子上摊开一张写满了密密麻麻奇形怪状图案的布,在上面放着一个鸡蛋大小的玻璃球,还有一只看上去更加怪异的灯。
  
   那灯下身呈四方形,从那个方形上伸出一条手指粗细的灯身,上面呈莲花状。
  
   在桌子的对面半坐着一个女孩,披肩长发,瓜子脸,只是那个女孩双目失明,下身用盖着厚厚的棉被,此时正值盛夏,这女孩盖着被子难道不热吗?而那股恶臭似乎正是来自女孩子的那床被子。
  
   这个世界就是不公平,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竟然让她双目失明。正在此时老太太推了推我说道:“你们两个就在这个屋子里待着,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也千万别出去,知道吗?”
  
   我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然后低着头向面前的失明女孩望去,那女孩眉头微颦,手指轻轻的在玻璃球上动了动,然后轻轻地说道:“你姓罗?”
  
   她这一问让我身体一颤,从进门到现在我从未说过我的姓氏,这个女孩是如何得知的?
  
   接着女孩的嘴角轻轻敛起露出一丝微笑小声的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奇怪我是怎么知道你的名字的?”
  
   我点了点头,心里更是惊讶,难不成这个女孩懂得读心术?切,那都是骗小孩的,不过这曾家人确实奇怪。
  
   “不是骗人的。”女孩的话再次击中了我的胸口。
  
   丫的,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个世界上还真的存在读心术啊!
  
   女孩的脸上依然洋溢着微笑,而此时我的耳边却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似乎有十几个人走了进来。只听老太太说道:“你们都来做什么?”
  
   “大姐我说你也真是不厚道,家里来人也不和我们姐妹说声。”一个女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是啊,是啊,是不是他们已经回来了?”另外的女人们附和着说道。
  
   “哪啊?”老太太辩解道,“要是他们回来我早就告诉你们了!”
  
   “大姐,你别骗我们了,肯定是有男人进村了,刚刚我都看见了自从走进你家就没出去过。”刚刚怪声怪气的女人说道:“你不是不知道,男人来了这个村子是要遭殃的,你家女儿不就是……”
  
   那女人像是忌讳一样的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外面女人还在不依不饶的说着,接着几个女人的脚步走进了屋子,我和金豆子都是一惊,我看了看半瘫在炕上的女孩,她的微笑始终挂在脸上。
  
   “你们看,这哪里有男人啊?”老太太紧跟着进了屋子说道。
  
   虽然看不到,但是从声音判断,那些女人似乎在翻箱倒柜的寻找着什么。
  
   “你把他们藏在哪里了?”刚才的女人厉声道。
  
   “根本就没有人。”老太太故作镇静的说道。
  
   “难不成你把他们藏到她的屋子里了?”说着那个女人向我们的房间的方向走来过来,我的脊背一凉,瞥见金豆子已经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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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30 10:32:10 | 显示全部楼层
  “你们有事吗?”炕上的女孩忽然提高了嗓门向外面喊道,她这句话音刚落外面便鸦雀无声了,过了好一会儿刚刚一直阴阳怪气的女人才娓娓的说道:“哦,也没什么事,没打扰到您吧!”
  
   “没什么事你们就先回去吧!”女孩的声音讲了几个声调,然后长叹了一口气。接着我便听到几个人退出去的声音。
  
   片刻之后老太太走了进来,说道:“小伙子,你现在先别出去,等到晚上再离开村子啊!”
  
   “为什么?”我疑惑的说道,这个村子实在是古怪的让我有些忍无可忍了。
  
   “这……”老太太一脸难色的看了看半瘫在床上的女儿。
  
   正在此时那女孩说道:“妈,你先出去吧,我和他们说!”
  
   老太太点了点头长叹了一口气转身出去了,女孩稍微的向后靠了靠然后说道:“你是不是叫罗泽?”
  
   我疑惑的望着这个双目失明的女孩,心中的疑惑又加深了一层,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会连我的名字都知道?我点了点头,喉咙中含糊的回答了声恩。
  
   说着女孩又微笑了起来,然后缓缓地说道:“你现在是不是对我们这个村子很好奇?”
  
   我心道,废话,长到二十几岁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离奇的村子,还有那么一群疯女人。
  
   “是啊,总是感觉这个村子怪怪的!”我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个村子里没有男人。”女孩的一句话像是一声惊雷在我的耳边响起,虽然我心里早有准备,但是这话从女孩口中说出,我还是觉得一时间难以接受。
  
   “村子里的男人呢?”我好奇的问道。
  
   “死的死,逃的逃。”女孩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掠过一丝的无奈,接着说道:“你们在这里稍微等一等吧,等天色晚一点你们从密道出村!”
  
   难不成这个村子还有地道,想到这里我更加好奇了。一直坐立不安的等着太阳落山,终于天已经擦黑了,老太太撩开门帘走了进来,说道:“你们跟我来!”
  
   我点头,然后和那女孩说了声再见,便被老太太拉倒了院子中,在刚进院子的时候就看见在院子里有一个磨盘,老太太在磨盘的地下轻轻地叩击了两下,声音很有节奏,接着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出口。
  
   “你们下去只有会有两条路,一条是向左的,那条就直接通到村外。”老太太说着将一根蜡烛递给了我又说道:“谢谢你小伙子!”
  
   我微笑着点头,然后拿着蜡烛先跳进了那个地道,一进地道便刚到一股冷气扑面而来,现在是盛夏,可是地道中却冰冷异常。金豆子也下来了,接着我们上面的盖子又被盖上了。
  
   这个地道很狭窄,只容得一个人躬身而过,可是似乎是向下方延伸的,金豆子紧紧地跟在我的身后,大约走了二十分钟左右,眼前的地道忽然开阔了起来,而且脚下的路也平缓了许多。
  
   我点上蜡烛,正在这时金豆子忽然推了推我,我扭过头,只是这一眼我差点背过气去,肌肉条件反射般的紧绷了起来,向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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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30 10:33:25 | 显示全部楼层
  在我左边地道出口的地方竟然趴着一只地奎,而且这只地奎的个头之大是之前看到的那些地奎无法比拟的,足有半米长,身体不是黑色,是青绿偏白。
  
   我和金豆子对视了一下,就算这野鸡的力量再强大,面对眼前这只巨型地奎想必也无能为力。可是前面就是出口,一时间我竟然不知何去何从。
  
   我左右张望着,忽然地奎的身体轻微的颤动了起来,我的心脏猛然狂跳了起来,拉着金豆子向后退去。那地奎刚刚似乎在休息,此时算是醒过来了,它似乎也被眼前的我们惊住了。
  
   我们对视僵持着,可是我的脑子却一刻不曾停歇的思考着怎么办?这样僵持不是办法,可能这只地奎从没在地道中见到人,所以现在还心存畏惧,如果时间拖延下去的话,一旦它猛扑过来我们便小命难保了。
  
   正在我左右思索的时候,那地奎的身体开始缓慢的曲折,我知道它马上就要开始进攻了,想也不想的拉着金豆子向右边的洞口跑去。
  
   我们的激动像是给着该死的东西打了一阵兴奋剂,它身体一舒展“嗖”地跃起很高,落在我们的身后。我们已经进了右面的洞口,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只能一路向前跑。
  
   那东西像是和我们结下了杀父之仇一样的紧追不舍,幸好,右面的洞口似乎越往里跑越是开阔,那东西一刻不停,每次跳跃都很有利,而且每次都不远不进的落在我们的身后。
  
   大概跑了二十多分钟,忽然那只地奎不再跳跃了,停在了原地。丫的,我心想你不是很牛嘛,难不成也有累的时候?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是脚下却不敢有丝毫的轻慢。
  
   说不定这孙子的大脑很发达,读过《孙子兵法》什么的,据说那书畅销了好几百年,再给咱来个欲擒故纵,哦,好吧,我承认我除了看一些恐怖类型的小说外,科幻小说也经常看。
  
   又跑了十几分钟,然后我们停了下来,幸好做了一个月的邮差,每天蹬自行车锻炼身体还是有些用处的,我和金豆子一边向后看一边气喘吁吁的穿着粗气。
  
   “金豆子你看看那孙子追上来了吗?”我一边弯着腰捂着肚子,一边说道。
  
   “你怎么不去啊?”金豆子反问道。
  
   他这句话掖得我一愣,我在他的脑袋上“啪”的拍了一下,金豆子一面摸着脑袋,一面大声说道:“你打我做什么!”
  
   “嘿嘿,看你小子不傻!”我说着哈哈笑了起来,然后坐在地上,拿出那包老蔫临走的时候塞给我的小熊猫,点了一根,压压惊。
  
   “你说那孙子怎么不追了?”我一边惬意的抽着烟,一面问道。
  
   金豆子摇了摇头,一双眼睛好奇的盯着我口中的烟,说道:“你这个人也蛮奇怪的。”
  
   “我?我有什么奇怪的?”我不屑一顾的说道。
  
   “地奎这东西一般情况下不会追人的,不过听爷爷说第一次你就差点让地奎吃掉,当时我还不相信,现在一看你还真是很特别的人!”金豆子的话让我心头一惊,想起老金头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那副表情,想必我还真是地奎的死敌。
  
   正在此时,我的眼睛忽然瞥见了什么,几个蓝色的光点从眼前一闪而过,我立刻吹灭了蜡烛,那蓝色的光点让我立刻想起了当初在墓地的遭遇。
  
   老天爷,不会那么走运吧?我抓彩票可是一次也不中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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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30 10:34:31 | 显示全部楼层
  眼前瞬间变得漆黑一片,金豆子靠在我的身边,紧紧地抓着我的衣角,我的眼睛一直在前面的黑暗处搜寻着那诡异的蓝光。过了好一会儿眼前依旧是漆黑一片,我总算是长出一口气。
  
   然后缓缓地掏出打火机,轻轻地按了一下开关,“啪”的一声之后一股黄色的火苗从打火机喷出,瞬间我又愣住了,那诡异的蓝光又开始在眼前闪烁了,我木然的望着眼前的蓝色光点直到火机发烫,我才放开开关,吹了吹手。
  
   “金豆子,你看见刚才的蓝光了吗?”我小声的对金豆子说,虽然在黑暗之中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到金豆子似乎在颤抖,难不成羊角风又犯了?这也太不是时候了。
  
   “罗泽哥,你听前面好像有声音!”金豆子忽然停止了颤抖,小声的说,听了他的话,我将耳朵向前凑了凑小心的谛听着。
  
   一听之下果然传来了潺潺的流水声,可是为什么刚才没有听到呢?我思忖着,反正现在折返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倒不如去前面看看。想到这里我站起身拉着金豆子继续往前走。
  
   话说刚刚被地奎一路狂追便也没有在意这条地道的走势,此时才察觉到原来这条地道是一直向下的,而且越往下走越感到身体一阵阵的发冷。
  
   这种发冷和冷风还不一样,似乎是阴森的潮起直接透过皮肤冲进骨髓,走了一会儿我的牙齿便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金豆子也是一样,
  
   这时我忽然觉得脚下似乎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我点亮打火机,一看竟然是几大摞整齐的木头,这些木棍都一般长短,粗细也差不多,而且质地很坚实,更主要的是这些木棍似乎用什么特殊的东西浸泡过,根本没有受潮,是谁将这些木棍放在这里的呢?不管那么许多了,反正现在金豆子和我已经被冻的快要死了,我立刻点燃了一根,那木棍很容易燃烧,差不多的蘸火即燃,几根木棍烧尽之后,我们的身体终于不再那么麻木了,于是我们继续向洞的深处走去。
  
   又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忽然眼前出现了一道亮光,我们如同获得了新生一样,人在黑暗的地方待的时间过长,便会慢慢丧失信心,原来人也是具有趋光性的。
  
   我们狂奔着向前跑去,前面的光越来越紧,强烈的光线有些刺眼,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们算是走出来了,谁知刚到洞口我便差点昏厥过去。
  
   眼前竟然是一个天坑,这个坑的直径大概有十几米,光滑的四壁生满了青苔,根本没有着力的地方,下面是数百丈的深崖,幸好刚才奔跑的速度不是很快,否则就直接冲出洞口坠入悬崖之中了。
  
   我和金豆子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洞口,娘的,早知道是这样当时还不如让地奎吃掉算了。
  
   我想着又拿出一根烟,可能是因为地道中的潮起太重,点了几次都没有点着,而此时我发现金豆子的眼睛一直直勾勾的望着填坑的对面。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这个坑有几百丈深,我们正好处于不上不下的位置上,而就在这填坑对面的崖壁上竟然有一座奇特的建筑,那建筑穹顶,平面呈四方形,全部是用青砖筑成,远远望去像是一座隆起的蒙古包,但是显然要比蒙古包大的多。
  
   它就镶嵌在对面的悬崖上,如果没有路那么那个建筑是如何筑造的呢?想到这里我开始在四周打量着,忽然我发现脚下的凸台似乎是一条向外延伸的小路,但是却被整齐的截断了,我再次丧气的坐在了原地。
  
   而金豆子此时正在小心的摩挲着,他小心翼翼的向凸台边缘走去,然后小心翼翼的蹲在凸台的边缘,轻轻地将那些附着在悬崖上的青苔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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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30 10:35:29 | 显示全部楼层
  “嘿,你做什么呢?”我一边双手搓着一根已经发潮的烟,想用掌心的热度将烟烘干。
  
   金豆子像是没听见一样,专心致志的在悬崖上抠着那些青苔。我也不去理他,拿出火机点上被我搓得已经扭曲变形的香烟,虽然现在能够勉强点燃,但是还是觉得抽起来很憋得慌。
  
   那只野鸡站在我的对面,依然是一副昂首挺胸的样子,我用力的吸了一口烟,之后凑近那只野鸡,猛地吐出口中的烟,出乎意料,那野鸡像是很享受的样子扬起了脖子。
  
   这个发现让我一下子多出了很多乐趣,我每吸一口就吐出一些给那只野鸡,野鸡一点点的靠近我,真没想到临死前还能遇见知己,这野鸡也是个烟鬼。
  
   抽完一根,我又连忙揉搓着另一根,而金豆子始终在悬崖边上抠着那些青苔,我偶尔看一眼他,以免他忽然掉下去,有他在好歹还有个说话的人。
  
   正在我和野鸡抽烟抽得不亦乐乎的时候,金豆子忽然喊道:“罗泽哥,你快过来看看!”
  
   金豆子的声音里满含着兴奋,声音很大,在这个天坑中不断回荡着,层层叠叠的,让人听了心里有种毛毛的感觉。
  
   “怎么了?你大惊小怪什么啊?”我一面说着,一面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野鸡可怜巴巴的仰起头等待着我把口中的烟吹给它。忽然我愣住了,一口烟被我咽下了肚子。
  
   在金豆子旁边的悬崖上竟然出现了一个胳膊粗细的凹坑,正在此时我忽然觉得脚下一疼,一回头见到那野鸡正用力的在我的脚上啄,这家伙一定是等我的那口烟见迟迟没有吐出来着急了,我连忙吸了一口接着喷向它。
  
   它这才停下享受似的扬起头,我站起身一步一停的向金豆子的方向走去,话说我这人从小就有恐高症,而且现在自己身下便是百丈的深崖,想起来便觉得脊背冰凉。
  
   我小心翼翼的向前摩挲着,然后趴在凸台的边缘上,向下一望,下面百丈之下是黑色的水,稍有不慎坠入其中不摔死也要淹死,想到这里我忽然感到脑袋一阵眩晕,身体一坠差点坠下去,幸好金豆子抓住了我。
  
   我咽了咽口水,长出一口气,让自己的心稍微平静一些,再看旁边悬崖上的那个凹坑,那个坑的边缘很光滑,但还是能看得出有人工雕琢的痕迹,这些凹坑是做什么用的呢?
  
   “罗泽哥,这样的凹坑向上还有……”说着金豆子一手抓着我,一手指着上方,我顺着金豆子手指的方向望去,才发现原来在那些青苔的覆盖之下有很多颜色较深的黑点,这些黑点盘旋在填坑的四壁,每个黑点之间大概有二十公分的间距。
  
   我疑惑的退回到洞口,还是这里比较安全。我坐在洞口思忖着这些黑点的用途,忽然我的觉得一阵剧烈的颤动从地面传来。我连忙将还在凸台上的金豆子拉了回来,缩回到洞里。
  
   难道是地震吗?真是屋漏正逢连雨天,可是没过多久我的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水流的声音,这时金豆子推了推我,然后指了指天坑的峭壁,我忽然感到脊背一阵阵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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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30 10:36:3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封信给我带来了太多的惊喜和恐怖,我放眼望去,刚刚的那些黑点此时都在向外喷射着水柱,那水柱时缓时急,都保持着同一个节奏,若非亲眼所见我着实不敢相信竟然有如此奇妙的事情。
  
   此时那盘旋而上的凹坑看起来更加显眼了,无数条明晃晃的水柱如同从天而降,情景好不壮观,想想当初在地道中听到的积水声也许就是来自于这些水柱吧。
  
   过了一会儿,那水柱渐渐地变弱,最后消失掉了。不过我却发现那些凹坑盘旋而上,直到对面的那个蒙古包一样的建筑终止。我和金豆子对视了一下,脑海中瞬间闪过了什么。
  
   刚才在洞穴中的那些木棍。
  
   对,我早该想到,那些木棒的粗细和凹坑的大小差不多正好相吻合,先人们留下那些木棍而且在这崖壁上开凿出凹坑也许是为了取道上面的那个“蒙古包”。
  
   “罗泽哥,你想起刚才的那些木棒了吗?”金豆子忽然说道,我又在他的脑袋上“啪”的拍了一下,说道:“你小子真不傻。”
  
   说完之后便匆匆向地道中跑去,心道总算是有了希望,金豆子一面揉着脑袋口中咒骂着我一面跟在我身后飞快的向里跑。
  
   人一旦有了目标往往小宇宙也能爆发,记得刚刚走了半个小时的路程,这次我们只用了十几分钟。我气喘吁吁的跑到那堆木棍前,抱起十几根之后便又折返回去,第一次我抱得不是太多,唯恐万一猜测是错的,不是白耗费了力气。
  
   当我们折返回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正在此时,我的肚子忽然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接着金豆子的豆子也叫了起来,有一天没有进食了吧,想到这里我瞥了一眼站在我们旁边仰着脖子的那只野鸡。
  
   娘的,这个家伙还真是有灵性,似乎读懂了我眼神中的意思,向一旁的金豆子凑了凑,金豆子连忙抱起野鸡说道:“这个……这个你不能打它的主意。”
  
   那野鸡像是得到了赞许一样的“咯咯”叫了两声。
  
   我咽了咽口水,嘴角牵起一丝微笑说道:“瞧你,想哪里去了?怎么也算是我的烟友啊,我哪里舍得。”说完这句话我又咽了咽口水,金豆子警觉的把野鸡抱得更紧了。
  
   看来如果我再继续打这野鸡的主意金豆子非要和我拼命不可,索性还是快点试试这些木棒吧,如果能到对面的那座“蒙古包”中也许会有吃的,哦,没错,我是在自我安慰,望梅止渴还不行啊。
  
   我让金豆子拽着我的腰带,然后小心翼翼的向凸台边缘走去,找到那个凸台,小心翼翼的将木棒插入其中,然后用另外一根木棒轻轻地向里敲了敲,又用手按了按确定已经牢靠之后才站起身来,这时金豆子又递给了我一根木棒。
  
   我一步一顿的向前挪动着身体,踩在那根木棍上,别说,还真是牢靠,足够承受我一个人的重量的,在这根木棒的斜上方我又找到了一个凹坑,轻轻除去上面附着的青苔,照着刚刚的办法将木棒插了进去。
  
   这绝对属于高危工作,我们就这样整整固定了二十几根,刚刚拿得那些木棍已经全部用光了,我们退了回来,金豆子很自觉的向地道里跑去。
  
   我坐在洞口,看着那只野鸡,此时野鸡对我已经颇多警惕,离得我远远的,不肯靠近。我抽出一支烟,然后搓了搓,将烟点着。我享受似的吐着烟圈,那野鸡再也按耐不住了,一步一步试探着向我靠近。
  
   我心道,小样,就知道你丫的耐不住诱惑,终于那野鸡走到了我的身边,依然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正在此时我忽然听到地道中出来了一阵金豆子的惊呼声,我的心一沉,难不成是刚才的那只地奎休息过来追上来了,想到这里,我扔掉剩下的半支烟,匆忙向地道深处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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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30 10:37:18 | 显示全部楼层
  金豆子只喊了一声,接着就销声匿迹了。我一边跑心里一边打鼓,生怕万一遇见那只巨型的地奎,刚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可能是太着急了,所以我跑的速度非常快。大概十分钟左右,我终于跑到了原本堆放木棒的地方,可是眼前并没有金豆子的身影,我想喊却怕万一真的是地奎,我这样一喊,地奎再向我攻击过来。
  
   我尽量放慢了呼吸的节奏,屏气凝神的在地上摩挲着,忽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心头一惊,冷汗立刻从脊背上生了出来。
  
   “罗泽哥,你看这是什么?”金豆子语气很平缓,我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你发现什么了?”我想四周警觉的望了望,没有发现地奎的影子,然后顺着金豆子手指的方向望去,眼前开始的时候漆黑一片,当金豆子将上面的几根木棒除去之后,我的眼前竟然现出了蓝盈盈的光。
  
   我的心再次提了起来,这和当时在墓穴中见到的东西样子似乎一样。
  
   “罗泽哥,你怎么了?”金豆子轻轻地推了推发呆的我说道。
  
   “没什么。”我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心里还是一阵阵的发寒,金豆子小心翼翼的剥开泥土,那蓝盈盈的东西是一粒一粒的散落在泥土中。
  
   “刚才我来拿木棒的时候,刚捡起几根便发现这里有亮光,于是就走过来,将木棒拿开下面就是这种东西。”金豆子一边说一边将一个蓝色的颗粒放在掌心。
  
   “这东西是活的还是死的啊?”我不可思议的望着金豆子的一举一动。
  
   “死的吧!”金豆子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地按了按掌心的那个蓝色颗粒,说道,“好像是砂子!”
  
   金豆子说完将手向我面前凑了凑,我犹豫了一下儿还是胆怯的接过了那个东西,放在我的掌心上,用手指轻轻地按了按,果然如石子一般坚硬,我这才放下心来。
  
   金豆子又将手伸向那个闪烁着蓝光的地方,忽然说道:“奇怪,这土怎么这么凉啊?好像还冻着呢!”
  
   他的话音一落我忽然觉得手上的蓝色颗粒似乎在微微颤抖,我心头一惊,再用手指轻轻地按那蓝色颗粒,此时手中的蓝色颗粒已经开始有些软了。
  
   与此同时金豆子又推了推我,然后指了指我们的头顶,我疑惑的抬起头,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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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30 10:38:22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何时我们的头顶上已经聚集了数十个蓝色的光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它们盘旋在头顶上,那光时隐时现,我看的瞠目结舌。
  
   “那是什么啊?”金豆子痴痴的问道,我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忽然我掌心的那个蓝色颗粒开始颤动了起来,我低头望着那东西,一会功夫,它忽然从我手中飞了起来。
  
   金豆子不可思议的望着我,我连忙推开他,用旁边的泥土将那个还在闪烁着蓝光的东西全部覆盖住了。那蓝色的光点像是受到了同班的召唤一般向上飞舞着,我连忙拿起剩下的十几根木棒准备向洞口走。
  
   可谁知正在此时从地道的深处忽然传来了一阵“啪啪”声,那声音越来越近,而且接近的速度很快,想必那只地奎现在是真的休息过来了。娘的,怎么都被我们碰上了。
  
   正在此时那些蓝色的光点又开始骚动了起来,和墓穴中的情况一样,它们相互碰撞着,汇聚的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亮,站在我一旁的金豆子痴痴的望着眼前的情景发呆。
  
   我心想可能是地奎跳跃的声音将这些奇怪的东西激怒了,谁想当他们完全聚集起来之后却向我的方向直直的飞过来,我眼疾手快,一把推开金豆子,自己扑向一旁。
  
   刚落到地上便觉得一个重物砸在了我的身上,我回过神来一看那只地奎竟然正好落在我的怀里。
  
   再看那蓝色光球一击不成,便毫不松懈的向我的方向又猛扑过来,正好又打在地奎的身上。那地奎足有一百多斤,被击中之后,身后剧烈的抽出,我趁机从他身下爬了起来,并且快速向金豆子的方向跑去。
  
   我和金豆子驻足在地奎身旁,看着那蓝色的光全部冲进地奎的身体,地奎用力的挣扎着,只一会儿工夫便不再动弹了。看那地奎的肚子已经完全变成了蓝色,像是被涂上了一层荧光漆,忽然一个蓝色的光点从地奎的身体中钻了出来,我心道不好,这东西可能下次袭击的就是我们了。
  
   想道这里我们趁机将地上的木棒全部拾起来,我手中二十几根,金豆子手中十几根,然后悄悄地向后退,退出百米之后立刻加速向洞口跑去。
  
   到达洞口的时候我们已经累得再也跑不动了,将木棒仍在地上便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那只野鸡还在对着仍在地上的半截香烟,我掏出烟,点燃一根和鸡友一同分享。
  
   抽过烟之后,顿时觉得身上来了力气,然后直起身来说道:“金豆子,看来此地不宜久留了,咱们快点把这些木棒都插进去,看看对面的那个‘蒙古包’里究竟是什么东西?”我的话就说到这里,实际上当时我心里也怀疑,如果那还是一条死路,我们该怎么办?
  
   于是我们继续向前安装那些木棒,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左右,蒙古包已经近在咫尺了,只有几米之遥,不管前面有没有出路,毕竟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希望的。
  
   我伸手向身后的金豆子,可是过了良久金豆子也不递给我木棒,我扭过头正要怒骂,一看金豆子一脸无奈的站在身后的平台上,刚刚拿来的那些木棒已经全部用完了。
  
   我再向前望,大概还有五六个凹坑的样子。忽然我想了起来,当时金豆子和我在地道中取暖烧掉了几根,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我又小心翼翼的退了回来,和金豆子四目相对,刚刚燃起的那点希望此时又消失了。我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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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30 10:39:23 | 显示全部楼层
 “罗泽哥,你说那些蓝色的东西还在吗?”金豆子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此刻我已经没有勇气再折返回去,去看看那些蓝色的东西是否还在,如果在的话那么下一个地奎就是我了。
  
   金豆子站起身,走到悬崖边上,用力摇了摇镶嵌在凹坑中的木棒,可能开始的时候为了保险起见,所以木棒像是从那些凹坑中个长出来的一样根本拔不动,如果用力过大,木棒是拔出来了人也会坠入下面的深谷之中。
  
   我站起身来,抬头望着前面自己搭建的栈道,难道我们真的要困死在这里了吗?我不死心般的又走上了栈道,一步步的向前走,走到栈道的最顶端,然后伸长脖子向对面的那座“蒙古包”望去,此时我隐约看到蒙古包所在的石台上有一个小小的隆起。从我现在的位置到那个隆起大概只有两道三米的距离。
  
   我忽然灵机一动,然后小心翼翼的折回。我回到平台上,快速的脱着衣服,这时我终于为我的身材感到庆幸了,一条裤子两条腿撑开有两米多长,又将上衣用随身携带的绳子讲上衣和裤子捆绑好,然后又把背包的背带卸下来,之后做成个圈绑在裤子的一条腿上。
  
   我试了试,确定足够结实了才扭过头对金豆子说道:“它会飞吗?”
  
   金豆子疑惑的摇了摇头,“飞不远……”
  
   “能飞几米就成。”我说道。
  
   “那应该差不多。”金豆子疑惑的望着我,不知道我准备做什么,我从口袋里拿出烟又点上一只,把那只野鸡抱了过来说道:“烟友啊,一会儿就看你的了,帮我把绳子的这个套子套在那块石头上。”
  
   一根烟抽完之后,我便将背包带套在了野鸡的脖子上,然后沿着栈道而上,站在栈道的最高处,我将野鸡用力抛出,那野鸡倒也真的是有些灵性,离开我的手之后直接向对面的平台飞了过去。
  
   落在平台上之后,它竟然如同听懂了我的话一般的将那个带子套在了那块凸出的石头上。
  
   我这边用手用力的拉了拉,然后咽了咽口水向前跳了下去,刚一下去我便觉得耳边传来了刺耳的风声,终于停了下来,我的身体贴着对面的悬崖,双手紧紧抓着自制的绳子。
  
   心脏几乎停止了,我一面握着绳子,脚下一直在寻找着着力点,生怕这自制的绳子会忽然断裂,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悬崖四壁附着着光滑的青苔,每向前一寸都非常艰难,虽然只有两米左右的距离我却觉得似乎比长征还要漫长。
  
   用于用力时间过长,我的手和手臂的关节都传来了一阵阵的麻木感,汗水已经浸透了手掌,可是我心里明白,决不能松懈一步,向前是活着,放弃就是死。
  
   挣着着重于离那个平台的边缘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了,我的脚下也重于找到了一个着力点,我的手稍微放松了一些,那麻木感更胜之前。
  
   而正在此时我脚下忽然一滑,整个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脑海也在那个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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