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的每日心情 | 无聊 2024-10-27 08: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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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62 天 [LV.6]常住居民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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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2 07: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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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瑟·柯南·道尔的伟大故事中没有一点好笑的成分。今天也不会有人对着G·K·切斯特顿的布朗神父笑,那个矮胖的小个子神父第一次出现在1911年。同样也适用于哈纳德探长,A·E·W·梅森在此前一年于《玫瑰山庄》中塑造了他;同年弗里曼博士让富有经验的约翰·桑代克解决他最大的难题《奥西里斯之眼》。在1913年E·C·本特利的杰作《特伦特的最后一案》才姗姗来迟。在大西洋彼岸,被低估的天才雅克·福翠尔早在1907年就塑造了奥古斯特·S·F·X·凡·杜森教授,梅尔维尔·戴维森·卜斯特在1918年写出关于很不滑稽的阿伯纳大叔的经典短篇小说时,已经是一个老手了。
我们看到早在1920年代为什么聪明的读者就受够了布雷斯探长和雷金纳德·杜·金克的冒险。
“哦!”读者说。“我厌倦了猜测谁是罪犯。替换掉那些半吊子线索——结尾不能完全解释侦探如何知道的——给我们看看一些真正的证据。
“而且,”读者继续道,“完全可以让你的八个嫌疑犯在书房外的灌木丛周围列队排好。不错。但是给出一些可信的原因解释为什么他们在那里。如果你必须给公共汽车票大量的空间,请也给原因一些空间。也就是说,构思你的故事。你目前的问题不是解释谁犯罪;而是解释清白的人为何做糊涂事。
“最后,结尾处‘让人惊讶的发现’如此的沉闷,如此缺少最基本的独创性,以至于我对其毫不在意。你难道不能有点新的想法吗?你就不能来点意外性么?相信我,这和布朗神父揭开隐身人,或者阿伯纳大叔揭示稻草人的含意,或者歇洛克·福尔摩斯——难以忘怀的时刻——清除歪唇男人的伪装,所产生的震惊的快感差远了。
哈!噢!
请原谅这些感叹。这只是身为笔者的我在回忆——在记忆中品尝——那些虚构犯罪的伟大时刻产生的兴奋之感。而且,在记忆中,我们看到手拿沐浴海绵的福尔摩斯那憔悴的身影,在铺位上翻腾的头发蓬乱的休·波恩。或者布朗神父和一个身采硕大的门房,在苍白的天空之下,在荒芜的雪地上,他们之间四散着脚印,却没有人经过;神父在雪场外面绝望的叫道:
“上帝啊!隐身人!”
这样的时刻帮助我们总结为什么有想象力的读者需要比布雷斯探长或者雷金纳德·杜·金克更有魄力的人。他需要一个聪明的作者讲述的巧妙的故事。他需要(要再强调吗?)公平,合理的结构以及独创性。在1920年代初,我们就已经看到了新的具有这样特征的作家。
首先是阿加莎·克里斯蒂,处女作《斯泰尔斯神秘案件》,其中出现了令人惊奇的新元素,第一个受到怀疑的人竟然就是凶手;他想让自己受到审问并被判无罪,这样他就不会再受审问——这个诡计后来被其他许多作家使用。还有弗里曼·威尔斯·克劳夫兹,他的《桶子》开拓了破解不在场证明的新风尚。
约翰·罗德的《帕丁顿谜案》中,死者从外表看没有伤口——第一次告诉我们(也几乎是最后一次)普里斯特利博士的教名是兰斯洛特。安东尼·贝克莱最初的成就是《莱顿庄园之谜》中的“密室”。多萝茜·L·塞耶斯——她的《谁的尸体?》——让一位初出茅庐的彼得·温希爵爷解决一桩奇怪的尸体之谜,在没有水的浴缸中发现被刺杀,尸体上仅有一副夹鼻眼镜。
1920年代——就算你反对——聚集着绝对聪明的头脑。暴力死亡的最佳场景之一是什么?J·J·康宁顿在《迷宫杀人》中找到了答案。有人使用过照相机镜头——那个奇怪的潜望镜装置——目击远处的可怕事件吗?康宁顿先生在《博物馆中的眼睛》中用过。在1920年代,菲利浦·麦克唐纳以《锉子》隆重登场。R·A·J·沃英在《锁眼谋杀》中向我们示范了如何让读者接受错误的导向。伴随着那些日子的还有H·C贝利那天真、可靠柔声细语的福琼先生。
现在看向大西洋的另一边。必须承认美国在同一时期只产生了两位第一流的侦探小说作家。
没必要提及那些非一流的作家名字。他们中大部分是女性,其中一两位今日仍在创作。这些女士华尔兹跳的很优雅,也跳的很好;但是他们总是在布雷斯探长或者雷金纳德·杜·金克的臂膀中跳舞。我们乐意回忆他们,他们的作品中充满了砒霜和老蕾丝饰边。他们留心自己书中的彩色卷首插画:黄色的礼服拂过地板,用犯罪填补安逸的空间。
但是有个名字必须提起,因为这个男人差不多要成为第一流的作家,他较之其他使用同样手法的作家影响更大。他就是阿瑟·B·李夫。
阿瑟·B·李夫更早就开始创作——实际上,和大部分华尔兹女士一样——二十年代他受欢迎程度已经一去不复返。而且他的克雷格·肯尼迪故事已经被无数读者读过,受到西奥多·罗斯福的赞赏,并且拍成几部让我们惊呆的早期电影系列片。
克雷格·肯尼迪大概是哥伦比亚大学的教授。像桑代克博士一样,他是一个科学侦探。他的实验室较之已故的弗兰肯斯坦博士的实验室,闪烁着更怪异的电光,大口杯和试管中冒着更神秘的泡沫。每次他都有些新的小玩意——保证让人惊奇——敲某人的腕关节或者捆住下面的椅子。穿着高领衣服、国字脸的肯尼迪——我们能清楚的记得哈珀版插图上的他——带着他的小玩意长驱直入监狱。我相信,他的大部分科学知识已经不足信了。现在没人读他的小说。而且……
他是这类小说中第一个使用测谎仪、电解杀人、镭中毒、液体空气致死的人。他教作家们使用马克西姆消音器,眼泪、祈祷或者诅咒都不能劝他们放弃。他的最大成就是,在短篇小说《梦侦探》和后来的长篇小说《心灵创伤》中引入了心理分析。
这是个很严肃的想法。对于简单的侦探小说编年史来说,这就象瓦特研究沸腾的水壶或者富兰克林在打雷时放风筝。那时其他的侦探小说还依赖神经衰弱症或者恐怖症或者固恋或者莫可名状的东西,现在我们可以看到那小片土地上多么疯狂的生长着植被。自从坡和柯南·道尔以来,心理分析是侦探小说中使用最疯狂的;我们也许比那些种植这片丛林的人做的要糟糕,我们同时代的作家在里面迷失了自己。
好啦,别介意。我们开始讨论二十年代美国的情形。
在这个十年过半后不久,S·S·范·达因发表《班森杀人事件》,阿尔文·班森被射身亡暗示桥梁专家约瑟夫·埃尔维尔的命运。这不是埃尔维尔案件的重建,如果我们读过警方调查此案的真实材料就会发现。但是它带来了一位新的作者,他像旋转印第安棍棒一样用巧妙的手法玩弄嫌疑者,我们只能以赞叹的眼光观看;菲洛·万斯这位新的侦探说,他的方法是心理学的,并且对班森尸体旁发现的烟蒂不屑一顾。三年之后,《罗马帽子之谜》中一位无耻的律师被一种新的物质——所谓的四乙醛——毒杀了,我们向埃勒里·奎因致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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