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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uf1234

[转帖] 因一具女尸,爷爷带我走遍大江南北 【连载】作者:叶天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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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7 18:50:12 | 显示全部楼层
《风雨》
  “你有什么要收拾的吗?”住处内,明白在屋内收拾东西。我摇摇头,道:“没有,想去见几个人。”明白垂着头,看着桌上行李,轻声道:“去吧。”我看了看窗外,大雨澎湃,风声鹤唳,鲜有行人路过,道:“您不回家乡看看。”明白银白的头,摇了摇,道:“我没有家。”我拿着伞,下了楼。上了的士,穿过水流湍急的小道,往市区赶去。下车后,抬头一看,依旧是那家酒吧。进去后,我来到吧台,道:“我找钟文。”管事人一愣,打了个电话。钟文很快出现在前台,见是我,过来小声道:“叶哥。”我点点头,道:“出去,酒吧太吵了。”
  
  出去后,我们站在门口,望着街雨,我道:“ 不出几天,我就要走了,过来找你叙旧的。”钟文道:“你等等。”随后转身回去,拿了一瓶酒出来。我拿在手中一看,笑道:“茅台,多少钱?”钟文淡然一笑,道:“不贵。”随后,两人撑伞过了街道,来到对面“青竹茶坊”。店内古色古香,布满罗滕,用木竹搭建。坐在二楼上,窗外狂雨席卷。我给他倒了杯酒,道:“ 我很少找人聊天。你也是,历经风雨的人。”钟文一笑,接过酒瓶,给我倒了一杯,道:“就这?”我喝了口酒,道:“还有个原因,我和你是一类人。就算我和张瀚元再亲近,他并不认同我做法。”
  
  钟文沉默会,一饮而尽。我喝了口酒,道:“你叫我叶哥,而不是我喊你钟文哥。知道为什么么?” 钟文到了杯酒,道:“说。”我道:“你对敌人太狠了。”钟文沉吟会,道:“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我呵呵一笑,摇头道:“不是,就想和你聊聊。但找不到话题,人生,感情,经历么?那激不起我的兴趣,你也是的。对了,我好像,一直见你单身。有过心爱的女人么?”钟文凝视着酒杯,闪过一丝孤寂,道:“我出狱后,她嫁人了。”我看着他,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钟文一笑,道:“你笑什么?”我饮了一口,道:“你不知道,一直以来,女人是可恨的么,他让男人学会了借酒浇愁。”钟文道:“她们会说:‘男人也是可恨的,女人为此放荡不堪。”
  
  我点点头,道:“不谈这个了,我心不在此。”钟文喝了口,道:“我也是。”我握着酒杯,用力捏碎,道:“我捏碎了这个酒杯,它刺伤了我。”随后,把磁片拔出来,用纱布缠住伤口,道:“肉体的刺痛,也及不上精神上的麻木。我自诩高人一等,因为别人想做不敢做的事,我都做了。”随后,凝视纱布,道:“结局就是,我的手上,缠上了纱布。”我给钟文倒了杯酒,道:“ 你能察觉出,我的愤怒么。”钟文呵呵一笑,道:“不能。”
  
  我愤然起身,手按着桌子,看着他,道:“不能?为什么?”钟文抬头看着我,邪恶笑道:“我没感觉出来。”我凝视着他,哈哈一笑。随后来到窗边,把窗户推开。狂风涌了进来,凉意十足。随后默然回头,道:“我以前,只要在这种风雨天。就像被一把雷霆利剑,贯穿了胸膛,充满斗志。”接着,走到他身边,道:“这是一夕白头的滋味。现在,呵呵,只是一个谎言。”逐渐有了点醉意,竖着指头,摇了摇,道:“你不明白,这之间,发生了什么。”
  
  钟文呵呵一笑,道:“我不需要明白。”我乐了,握着他的手,道:“嗯,你不需要明白。谢谢你的酒,我要走了。”钟文一愣,半响点头,道:“好。我送你回去。”我摇摇头,道:“不用了,我还要去见其他人。如果我没死,一定是在世界边缘。”下楼后,彼此告辞。我一个人撑着伞,走在雨中。
  
  不知走了多久,天色渐晚。路边的街灯,开始点亮。我的醉意,也逐渐清醒。路过一片红灯区,昏暗的巷子,突然冒出几个人。几个壮汉,围住一个人,殴打一顿,破口大骂。被打者,在雨水中,不住翻滚。几个人见打得差不多了,才进入一旁的店面。我懒散经过,无意识的,看了地上人一眼,不由停住脚步,水里的人,赫然是梁斌。我举着伞,替他挡住雨水,道:“你还认识我么。”梁斌闭上眼,脖子一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晕过去,还是睡着了。我找了个清洁工,把他运到一条小巷的租房内,把他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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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7 18:50:35 | 显示全部楼层
  仔细一看,他身上酒气冲天,脸上布满淤青。我帮他脱下外套,盖上被子。随后去外面,转到深夜,回到租房处。进屋一看,他仍旧睡着。于是坐在桌边,翻开一本书。没多久,梁斌在床上惨叫一声,从上面滚了下来。茫然睁开眼,眼神露出无限恐惧。静下心来后,冷冷的看着我。我放下书,道:“你应该,认识我的。” 梁斌低头沉思一会,道:“有酒没?”我摇摇头,梁斌道:“替我买一瓶。”我道:“我不会买的,你会醉死在路边。”梁斌冷冷盯着我,咬牙道:“我死不死,不关你的事。”我呵呵一笑,道:“但是警察会怀疑我。我走后,会留点钱,你想怎么死,是你的事。”梁斌怒道:“那你还不快滚!”我道:“愤怒会令人丧失理智,无法控制,死亡会带走你。”梁斌咆哮道:“滚!”我起身而立,放下点钱,准备离去。
  
  才到门口,梁斌突然颓废,声音带点哭泣,道:“我什么都不是。”我回头道:“我也什么都不是。但一直这样,谁又知道呢。”梁斌神情惨淡,道:“我老爸,被抓进去了。虽然,我并不尊敬他。”我摇摇头,道:“你没说到重点。”梁斌眼神闪过一丝寒光,道:“什么重点?”我出门离去,道:“没有重点。”梁斌突然冲了出来,拦住我去路,雨水下,眼神凶冷,道:“你说说,什么重点。”我摇摇头,道:“没有重点,我胡说的。”梁斌冷笑声,抓着一个空酒瓶,道:“你不说,我不会放你走的。”我看了看地上流水,呈现虚妄的倒影,道:“我说了会死,不说也会死。”随后掏出枪,击在他胸膛。
  
  梁斌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捂着胸膛,倒在地上。双腿抽搐几下,一动不动,睁大的双眼,生命急速逝去。我把枪收好,乘着黑夜,离开此处。辗转半天,来到古井月妓院,敲门后,古井月头发凌乱,把门打开。妓院的妓女,驱散好久了,只剩她一个。古井月惊讶道:“你怎么来了。”我收起伞,道:“向你赎罪来了。”古井月疑惑道:“什么赎罪?进屋再说。”我收起伞,走进屋内,里面空空如也,落寞不堪,道:“我杀了一个人,梁斌。”古井月一怔,点点头,道:“哦,是他。为什么?”我点燃一根烟,道:“他把我逼入死角。”古井月神色黯然,道:“你无须自责。”我环顾屋内一周,似乎见到当年热闹氛围,道:“我就要走了,这次是离别。”古井月眼眸闪亮,道:“恭喜你,我也相信,你一定会走掉的。”
  
  我点点头,道:“你一直是个谜。梁城,是你父亲,对么。”古井月沉默会,点头道:“对,他抛弃了我母亲。我只是一个复仇者。”|我道:“所以,你勾引了他们。父亲和哥哥。最后,亲口告诉了他们。”古井月点点头,道:“对,就是这样。他们会在悔恨中,渡过一生,也是我的计划。”我抿唇一笑,道:“瑰丽的计划,犹如血液般的美丽。”古井月捂着面容,道:“我不知道,这样是对是错。”我道:“他们,谁会在意对错,你的伤害。你又何必在意。”古井月点点头,道:“谢谢你。雨这么大,就不用回去了。我找间房,给你休息吧。”我点点头,古井月替我安排了一间房。夜渐深,我坐在床边,抽着烟,偶尔看着灯光,也没睡着。零星的烟火,在我手中闪灭。
  
  第二天清晨,我推开房门,来到古井月房门,敲了敲门,道:“ 古井月。”里面静谧无声,我把房门推开。之间床上,静静躺着一个人。日光照进来,清秀的面容上,布着一层红颜,嘴角留着淡淡的微笑,似乎睡着了。床脚下,鲜血已经凝固。我走过去,吻了吻她额头,道:“你去的太匆忙。我会活下来,生命的希望,会继续延续。”随后替她盖上被子,轻轻关上房门。下楼后,雨已经停止,街道一阵清新。我走进一家花店,道:“附近的妓院里,有一位很漂亮的姑娘。她是我朋友,睡着了。你帮我送一束花给她,不要红色的。白色的,或者粉红色的,最好带点清香。”店内小姑娘笑道:“你的心上人?”我呵呵一笑,道:“挺美妙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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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7 18:51:00 | 显示全部楼层
  《家族没落》之《结局》
  楼房外,我把最后的包裹,塞进货车中,关上车门,道:“差不多了。”小玉在一旁,道:“哥,你真要走?”我点点头,道:“对。”小玉低头沉默会,道:“那你去哪,我长大后,去找你。”我一笑,道:“你不用找到我,光亮在任何角落。”回头一看,姑面带微笑,站在车旁边。我走过去,道:“我不知道,会不会回来。但在哪里,都会怀念远方的亲人。”姑点点头,道:“既然你想走,就放心大胆的走吧。”我欣慰一笑,道:“这是我在那些亲人中,最喜爱您的原因。他们都会在我耳边哭泣:‘天怜,求求你了,不要这样。’只有您会说:‘就这样吧,别管他们。’”姑哈哈大笑,道:“你是在褒我,还是在贬我?”明伯走过来,瞪着我,道:“兔崽子,我啥时拦过你。你要做什么,还不是由着你了。”我大笑,道:“我可没当你是亲人,当作玩伴。” 明伯一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玩伴,挺好的。”张瀚元在车上,把喇叭一按,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上车了。”回头一看,见小玉泪眼通红,拍了拍她肩膀,道:“不要哭泣,你要流泪的时刻,还有很多。”小玉擦干眼泪,道:“嗯,我不哭。”上车后,货车很快启动,我趴在窗外,朝她们挥手作别,一路绝尘而去。

  车很快出了郊区,离开这个城市。乡下道上,农民在田野播种。看着他们背影,似乎看到当年,爷爷,道长,陈文树,通海河的影子。不一会,张瀚元道:“被点子盯上了。”我透过后视镜一看,一辆白银色轿车,不紧不慢,远远跟在后面。我提高警惕,道:“会是谁?”张瀚元踩着油门,道:“ 应该是陶盈的人。”货车开得飞快,那辆轿车,仍跟在后面,我们都陷入沉寂,半天无话。一路上,车加了两次油。傍晚时分,货车进入小镇闹市酒店,下车吃饭。轿车上,也下来几个人,跟着进来。我们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张瀚元小声道:“不要看他们,当做不认识。”我们保持沉默,没有出声。张瀚元继续道:“明伯,你出去,他们不会针对你的。”明伯一愣,哑然道:“出去?去哪?”我一笑,道:“去哪就随你了,就是不要回来。”明伯眉头一皱,摇头道:“小娃娃不敬老。” 随后起身,离开了酒店。不远处桌上,几个人不动声色,继续吃着饭。张瀚元道:“一到晚上,就很危险了。找到机会,你就走。”我点点头,道:“好的。”

  吃完饭后,货车上了高速。很快,天就晚了。公路上灯火,犹如长龙,延伸至远方。我注视着后视镜,见后面的轿车,逐渐加快速度,于是道:“他们追上来了。 ”张瀚元道:“你来开车。”随后从驾驶座上下来,我挤上去,他掏出手枪,提高警惕,注视着后视镜。很快,轿车就要赶超了,张瀚元道:“刹车,低头!”我赶紧刹车,弯下腰。轿车措不及防,冲了过去,张瀚元乘机射了一枪,挤在轿车窗户上。轿车摇摇晃晃,逐渐停了下来。张瀚元道:“快走。”我赶紧换挡,车速提到最快。一时间,也没见轿车身影。张瀚元,见远处有个收费站,道:“从那下去。”我连忙过了收费站,下了高速。却是一个山区小镇,都是起伏的公路。进入镇上后,张瀚元沉声道:“还跟着。”我看了眼,银白色轿车,车灯急闪,飞速朝我们开来。

  张瀚元道:“逃不脱了,跳车吧。”我赶忙把车停在路边,两人跳下车,趁黑往山头上跑去。回头一看,轿车停了下来,五六个人,朝山头追来。爬了一程,山头草木茂密,寸步难行。张瀚元见一地势隐蔽,道:“我藏这里,你藏那边。”随后,两人分开躲匿。很快,月色下,几个身影追了上来,就坡下十几米。张瀚元示意下,同时掏枪射击,只听一个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其余人,都趴了下来。张瀚元打了个手势,我往上跑去,张瀚元边开枪,边跟着我上来。半个钟头后,我们到达山顶。我打量下地势,下面黑不见底,不知哪里是坑是石头,道:“上山容易下山难。”张瀚元观察一会,指着一片平缓的下坡,道:“从那边走。”我们在树林内穿梭,脚下杂草,哗哗直响。走了几分钟,张瀚元回头一看,见草地上,留下杂乱的痕迹,道:“等等。”停住脚步后,张瀚元仔细一听,道:“没追来了,估计怕了,我们慢点走,这里陡坡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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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7 18:51:1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道:“你有没有想过,死在这里。”张瀚元一愣,摇头道:“没有。”我沉默会,点头道:“走吧。”随后放慢脚步,小心下山。有些地方,崎岖不平,看似布满杂草,脚一下去,整个身子,都会载了进去,滚下山坡。突然,山间一声枪响,一粒弹头,击在一旁的树木上。张瀚元一惊,道:“闪开。”我赶紧往旁边一闪,脚下突然悬空,身子犹如石头,往下坠去。张瀚元大惊,惊呼道:“叶天怜。”我也冷汗直冒,抓住一旁罗滕,手勒的生疼。身子不受控制,往下翻滚。却只是个陡坡,而非悬崖。后只觉得头晕眼花,最后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睛,天却已经亮了。仔细一看,周围杂草林立,还在山腰上。挣扎一番,只觉得浑身疼痛难忍,不知杀死还在附近不,也不敢轻举妄动。静静躺着,试着活动身躯。再躺了半天,太阳已照射在身上。我试着怕起来,活动下身子,摇摇晃晃,爬出草丛。却见山腰上,种着蔬菜,就拔了点萝卜,放在嘴里咀嚼。吃了点,陡然听到,远处山头,传来零星枪响。我精神一震,顺着我昨晚滚落下来的地方,小心爬上去。找到遗失的枪支,躲在林中,朝枪声处,慢慢爬去。“碰。”又一声枪响,我透过草丛,抬头一看。只见张瀚元,藏在一块石岩后面,石岩悬在山腰,周围陡峭异常。石岩下的角落,不知藏着几个人,我也不敢轻举妄动,悄悄躲着。

  “叶天怜。”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我大吃一惊,连忙回头,只见草丛中,燕楚站在身后,面带微笑。我一愣,手渐渐冷了起来,道:“你怎么在这。”燕楚掏出一把枪,对着我眉心,道:“让我看到你的手。”我放下去,翻过身,把手摊开。燕楚笑道:“你没料到,会是我吧。”我呵呵一笑,道:“情理之外,意料之中。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有杀我之心。”燕楚沉吟会,道:“你在我地盘,动手的那天。我试图劝服你,最后发现,你在管制之外。”我把头扭过去,道:“动手吧。”燕楚沉默会,道:“趁我没改变主意,你走吧。”我沉声道:“那张瀚元呢。”燕楚道:“一起走。”随后大喊一声,道:“都住手,让他们走!”林间的人,都停止射击。

  我点点头,抓起枪,摇晃着站起来,准备离去,燕楚道:“枪留下。”我把枪仍在地上,蹒跚往张瀚元那边走去。陡然,张瀚元在岩壁内,大吼一声,道:“叶天怜,趴下!”我赶紧趴下,只见岩壁中,闪出一个人影,“碰”的一枪,朝我背后射来。我慌乱回头一看,只见燕楚持着枪,对准我背心。身子却摇摇晃晃,胸口鲜血直涌,倒在地上。我陡然缓过神,抓起地上两把枪,藏在一旁林中。林内的杀手,见燕楚击毙,有些错乱。慌乱开了几枪,从草丛中冒出来,准备撤离。张瀚元身如矫燕,又击倒一个。只剩下两个人,已经逃下山了。些许后,张瀚元从岩壁上爬下来,满面尘灰,目光坚毅,道:“你还是不懂人心。”我看着一旁的燕楚,良久不得言语,喃喃道:“为什么,要在背后开枪。”张瀚元叹了口气,道:“走吧。”我摇头一笑,和他整理一下。在山脚,休息了一夜。两个人,说了一夜的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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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7 18:51:33 | 显示全部楼层
  《家族没落》之《千里奔日》
  事情完结后,我和张瀚元走在公路边上,清晨的薄雾醒人心扉。一轮红日渐渐升起,红日尽头,错落有致的民房高低起伏,不少行人拖着长长的影子,在路边行走。我们走到一棵大树边下,停了下来,张瀚元问道:“你说,该去哪里。”日出东方,太阳的余晖照入我眼眸,我望着东方,道:“日出之地,我想看见希望的光芒。”

  张瀚元搭在我肩膀道:“好。”我点点头,和他一起在路边漫步。没过多久,一辆卡车突然停在我们身边,耳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天怜,没死呀!”我大喜过望,连忙爬了上去,趴在车门上,乐道:“明伯,您还是来了。”明伯呵呵一笑,银白的头发抖擞不已,道:“当然,送你们一程的,快,上车。”我拉开车门,正准备钻进去。张瀚元已经爬上后厢,对我道:“到后面来。”我从车栏杆上翻了过去,车厢后堆满东西,用塑料布盖着,软绵绵的,不由问道:“明伯,你拖的什么东西。”

  明伯把车启动了,呵呵笑道:“谷皮呀,乡里喂猪的。你们做好啦,老头好久没这么来劲了。”说完深吸一口气,猛踩油门,往前冲去。我和张瀚元躺在谷皮堆上,望着天空,头顶的树叶从我们眼中晃过,我斜眼一看,医生棱角分明,胡须邋遢,充满沧桑的气息,不由道:“一晃十几年,你都四十岁了。”张瀚元淡淡一笑,点头道:“嗯,刚碰到你时,你才十岁,爷爷和道长都还在。如今都变化了。”

  我听张瀚元说起爷爷道长,闭上眼睛,笑道:“该走的,总是会走。”张瀚元问道:“以后准备干什么,走你爷爷的路?” 我摇了摇头,道:“不,我没爷爷那般心善,浪迹天涯吧。”也不知聊了多久,太阳逐渐升起,刺的我们睁不开眼睛。我们把塑料布卷了起来,盖在身上。车前面突然传来疯狂的笑声,我和张瀚元吃了一惊,连跳了起来。狂风吹过,差点站不稳,身上的衣服被风吹的乱舞,一旁的树木往后疾驰。明伯不知什么时候,把车速提的飞快。还好车出了市区,路上只有卡车在狂奔。

  我把头伸了过去,在窗户边大声道:“明伯,慢点!”明伯握着方向盘,像跳舞一般,口中怪叫连连,听见我呼唤,回头朝我叫道:“天怜,八十码啦,八十码啦,哈哈!”说完也没减速,全神贯注的注视着路面情况。卡车开到八十码,迟早要跑飞车轮的。张瀚元拍了拍我肩膀,示意我躺下来,道:“明伯开了一生的车,不会出事的。”我默然不语,道:“老人家,身体不好。”也不知过了多久,到了下午时分,明伯终于尽兴了,让张瀚元接替,自己则休息一会。

  明伯坐在我身边,和蔼的笑道:“天怜,去哪呀。”我想了一下,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很远,很远的地方吧。”明伯听了,静静闭上眼。许久,张瀚元停车吃饭,爬到后面观看,明伯微微张开嘴巴,声音虚弱:“你们吃饭去,给我带瓶酒。”此时已经接近傍晚,夕阳下,明叔的嘴巴轻轻蠕动。张瀚元默然的眼神望着我:“明伯要去了。”我心中一凉,点下头,道:“那我们快点。”说完后,张瀚元把车开到集市,买了点熟食,一壶酒,然后塞给我,继续开车。我把明伯扶了起来,喂了一点酒,明伯喉结一动,抓起酒壶,几口猛的灌完,精神大为好转,抬头一看,问道:“晚上啦?”我点下头,此时天已黑了,不知不觉已经行驶几百里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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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7 18:51:50 | 显示全部楼层
  明伯挣扎的爬起来,嘟噜道:“来来来,让我开。”张瀚元把车停了下来,扶着明伯上了驾驶室,随后爬上后厢,小声叮嘱我:“小心点,有问题,就跳车。” 明伯在驾驶室里哈哈大笑,车没有早晨那般平稳,速度也慢了下来,一路摇晃,车灯四闪。我和张瀚元在腿上绑满谷皮,以防不测。没过多久,车猛的急转弯,往一旁山坡下冲去,张瀚元沉喝一声:“跳车!”我和张瀚元连跳了下来,脚底一麻,在地上滚了几圈。卡车冲到坡边,突然急刹车,转弯停了下来。明伯打开车门,回头朝我们大笑:“哈哈,你们错了。”笑完后,身子一软,从车上掉了下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和张瀚元对视一眼,相顾无言,跑了过去,明伯早已没了呼吸。张瀚元沉声道:“明伯也没后人,随我们一起走吧。”我点下头,和张瀚元把明叔抬到车上,用谷皮盖好,和张瀚元上了前座。张瀚元启动车子,道:“你说,这个世界悲哀么。”我一笑,道:“不会,我们还有笑容。”走了一程,到了深夜,机油见底。只见前面有一座加油站灯火闪亮,张瀚元把车开了过去。站内冷清无人,只有一个营业员垂着眼袋,在椅子上瞌睡。张瀚元把他唤醒,道:“给我们加油。”营业员不满的扫了我们一眼,慢吞吞的把油加满,伸出手,道:“四百。”张瀚元一愣,往我望来:“天怜,你有钱没。”我摸了摸口袋,摇了摇头。营业员脸色大变,睡意一下醒了,叫道:“没钱加什么油!今天不给钱,就送你们去警察局!”张瀚元一脚扫在他膝盖上,接着一拳,打在他脸上。营业员彻底被打蒙了,害怕道:“别,别打我。你们走,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走了过去,一拳把他打晕,道:“做个好梦。”

  离开加油站,卡车继续往东面行驶。一路上,张瀚元超过不少汽车,对我道:“要是明天没有日出,你会怎么办。”我点了一根烟,闭上眼,道:“等待!”没走多久,远处红绿色闪烁,一个警察在执勤,检查过往车辆,挥了挥手,把我们拦住,我摇开车窗,递了根烟给他:“警长,抽根烟。”警察把烟推开,道:“我不抽烟,你们驾驶证呢。”我一笑,道:“哦,在车里,我找找看。”随后翻了半天,道:“好像不见了。”警察脸色一沉,道:“开门,让我检查一下。”我把车门打开,警察观看一番,没发现什么东西,道:“后面装着什么,拉开让我看看。”张瀚元枪藏在袖子中,来到车后,把塑料布掀开,道:“没什么东西,谷皮而已。”警察不答话,打开手电筒,仔细观察,只见一旁角落,有块黑色布匹,扒开一看,一条大腿漏了出来,吓得脸色大变,往后退去。张瀚元用枪托猛砸在他头上,警察头盔震动,晕了过去。我见不少司机从这经过,看见这一幕,都悄悄拿起手机报警,道:“这下有麻烦了。”张瀚元把警察拖在路边,看见旁边的摩托车,道:“天怜,会开摩托车么。”我看着摩托车,道:“试过,但开这种摩托车,还是第一次。”张瀚元看了一下手表,道:“离天亮还剩二个小时,警察一时也不会过来。你来开路,我断后。”我来了精神,把警察衣服脱了下来,戴上头盔,发出呜呜的警鸣声,一路东去,医生驾驶着卡车,紧紧跟着后面。  

  天蒙蒙亮时,城市出现在我们面前。一个关卡挡在前面,我把摩托车停住,张瀚元直接撞了过去,接着“碰”的一声巨响,把铁栏杆撞飞几十米,车灯也撞的粉碎。还没等他们反映过来,我开着摩托车紧紧追了过去,跟张瀚元并驾齐驱,张瀚元伸出头,道:“叶天怜,码头见!”我点下头,开着摩托车往一旁去了,开进一家油漆店,买了一瓶汽油,往码头赶去。街上警笛声不断,我穿过大街小巷,来到码头边,停了下来。此时码头上不见一个人,面前是汪洋大海,青水碧云天。海风吹过,浪花卷岸。一轮红日冉冉升起,海面犹如燃气一团火焰。仅此一见,天地小,苍穹遍野。没等多久,张瀚元开着卡车过来了,后面跟着几辆警车,远远的停了下来,似乎猜出什么来了,没有继续追上来。医生把车停在我身边,我把机油倒在谷皮上,然后爬上前座。医生盯着前方,突然转头望着我:“天怜,你下去。我希望,你能活下去。”我微微一愣,望着他,良久后,点了点头,道:“来世再见。”随后推开车门,走了出来,望着卡车。张瀚元启动车子,望前开去,掏出一个打火机,往后一弹,打火机飞进车后厢,很快燃气冲天大火,冒出滚滚浓烟。    

  我赶紧骑上摩托车,往前追去。狂风吹过,不少谷皮带着火星,漫天飞舞。卡车越开越快,往大海中冲去,张瀚元雄浑的声音,在海风中荡漾:“叶天怜,青山不改!”接着卡车飞跃码头,犹如火龙,跨海奔腾。我猛扭车头,摩托车停了下来。往前面望去,茫茫大海,一轮红日升出海面,卡车浑身火焰,冲进红日中央。许久后,我下车,转过身,举起双手,大声道:“我没有武器,不要伤害我。”

  “碰”一声枪响,我胸口一麻,不由倒在地上,用手捂住伤口。紧接着,身子又中了几弹,静静喘着气,意识逐渐模糊,浑身开始冰冷。眼角余光,只看见,摩托车倒在地上,车轮飞速旋转,旋转。似乎听到了轻轻的呼唤,远方的天堂鸟,带我离去。穿过日月山河,璀璨星河。随后微微一笑,闭上眼睛。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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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9 11:38:32 | 显示全部楼层
此文已完,《家族没落》一年前,就已写好。如今修改一番,旧文新发。最后剩一小段尾声,以及一章篇外篇。这个帖子,就是真正完结了。



  《尾声》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天空稀疏的小雨,水雾般的清寒,弥漫在小山周围。孤鸿的水燕,在林中穿梭飞逝。乡间的小道上,淅淅沥沥的泥土,走来一对母女,手捧着鲜花,打着雨伞。母亲已双鬓斑白,旁边的女子,英姿飒爽,亭亭玉立,暗藏心事。两个人走进树林,来到山腰一座坟墓前。妇女蹲下来,扯着墓碑周边杂草,女子则在一旁静静看着。妇女清理一番,回头道:“小玉,给哥哥上坟,点几根香。”女子点点头,拿出随身携带的香,点燃后,插在墓碑前。妇女静立一会,也点了几根香。随后两人离开小山。待她们走后不久,树后冒出一个妇女身影,头发凌乱,略显老态。拧着竹篮,跪在坟墓前,轻轻哭泣。随后把篮中水果,贡品,摆放在墓碑前。又哭泣许久,拧着竹篮离开。走些许远,就回头望一下。

  镇上,母女俩进了家餐馆。外面落雨纷纷,不少行人,进入餐馆避雨。妇女点了两碗面,对年轻女子道:“不是对你说了么,不要和上司顶嘴。是不是,想让我头发全操心白啊!”女子扭过头,道:“是他先说我的,我又没做错什么。”妇女沉默会,道:“那你可以避开啊,不和他顶嘴,这样上司很没面子的。”女子脸色不忿,道:“你就知道说我,明明就是他做错了。凭什么只能他说我,不能我说他!”妇女眼色忧虑,叹了口气,道:“他是你上司。”女子眉头一皱,道:“上司怎么了,都不是人!”妇女脸色薄怒,把桌子敲了敲,道:“你怎么就这么说不通!”女子把头扭过去,道:“你就知道说我。要是哥哥在,就不会说我了!”妇女神情一怔,道:“不要提你哥哥。 ”女子扭过头,望着妇女,疑惑道:“为什么?”妇女脸色突然恐慌起来,摇头道:“不知道。以后做什么事,不要提你哥哥。”

  女子眼睛眨了眨,看了妇女一眼,道:“妈,哥哥怎么死的。”妇女直摇头,低头道:“我不知道。”女子握着妇女的手,道:“妈,哥哥究竟怎么死的。”妇女沉静下来后,道:“病死的。”女子将信将疑看了妇女一眼,随后陷入沉思,自言自语:“怪不得,哥哥对社会这么不满。”妇女叹了口气,道:“吃面吧,我们好赶路。”随后,母女俩吃完后,结账出了餐馆。

  门前,一个清秀的小男孩,衣服阑珊,孤零零站在雨中,看着餐馆餐桌,流露出期待的眼神。年轻女子看到了,愣了下,走到他面前,道:“你是不是很饿。”小男孩有些慌张,靠着一棵树,眨眼看着她。年轻女子走上前,轻声道:“说啊,你是不是很饿。”小男孩犹豫会,点了点头。年轻女子径直走会餐馆,买了几个包子,塞给他。妇女面带微笑,看着他俩。小男孩大口啃着包子,点头道:“谢谢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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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9 11:39:26 | 显示全部楼层
  突然,旁边传来个清丽的声音:“孜然,谁让你吃别人东西了。”接着,一个打扮美丽,十七八岁的绿衣女子,从树后走出来。小男孩捧着包子,回头笑道:“ 这个姐姐买给我吃的。”绿衣女子凝视年轻女子些许,掏出点钱,递给她,傲然道:“谢谢你。”年轻女子一愣,道:“不要不要,送给他吃的。”绿衣女子眨眨眼,道:“哦。”随后用力揪着小男孩耳朵,道:“老姐没给你吃的么!你是不是很饿!”

  小男孩一下懵了,把包子吐出来,摇头道:“我不饿,不饿!”绿衣女子,脸色一怒,道:“那还不还给人家!”小男孩犹豫会,把嘴巴擦干净,小心走到年轻女子面前,道:“姐姐,还给你。”年轻女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怒道:“你什么意思!我毒死他啊!”绿衣女子错愕会,把头扭在一旁,道:“没什么意思,他吃不惯包子。”随后揪着小男孩耳朵,道:“还不对说谢谢。”小男孩连忙点头,朝年轻女子笑道:“谢谢姐姐。”随后,绿衣女子,牵着他,离开了餐馆。小男孩,不住回头朝年轻女子挥手。

  妇女见她兀自生气,走到她身旁,笑道:“人家不领情,就算了。”年轻女子沉默会,把包子捏碎,扔在地上,轻声道:“妈,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回去。”妇女沉默会,道:“好,你小心点。”年轻女子,漫步走在雨中,回头看着路边过往车辆,偶尔转身,看着一旁高楼大厦。路过一个广场时,几个四十左右的打零工汉子,聚在凉亭下,喝酒吹牛。年轻女子,见他们说的有趣,不知觉,走到他们旁边。

  只见一个满脸沧桑的汉子,喝了点酒,有些飘然,道:“听我说,听我说。当时啊,我们七八个人,把两个贼人,堵在了山头。有一个贼人,当过兵,一枪一个准。堵了一夜,就剩了两个,我吓得差点尿裤子了,也不敢走!躲在草丛里,一动不敢动。后来头头被贼人打死了,我才敢溜。”周围人听了,一阵嘲笑,乐道:“老不死喝醉了,开始胡编了。”汉子摆摆手,道:“去去去,谁编啊。”一个人逗他道:“那你以前,是干啥的。”汉子灌了口酒,道:“我以前,可是响当当的人物,道上混的,谁不给我三分颜面。”周围人听了,又大笑起来。

  听到这,年轻女子,正要离开此处。突然,一辆警车开了过来,几个人走下来,来到醉汉前面,道:“喂,你是不是王成一。”醉汉见到警察,酒醒了一大半,连忙摇头,慌张道:“不是不是,我是李德成。”警察把他戴上手铐,道:“有人把你举报了,跟我们走一趟。”李德成一下傻了,道:“我…我真不是王成一,你们弄错人了,弄错人了。”随后坐在地上耍赖,死活不肯起来。警察把他拉起来,塞进警车中。李德海挣扎回头,对那群人冷道:“我咒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周围人,哄堂大笑。

  年轻女子见了,默默离开此地。走在路上,一个小女孩,飞速跑过来,捧着一束花,拦在她面前,道:“姐姐,有人让我送给你。”年轻女子一愣,喜道:“谢谢你,是谁送的。”小女孩指着后面,道:“那儿。”年轻女子连忙回头,街道车来车往,却不见一个人影。小女孩瘪瘪嘴,道:“他好像走了。”年轻女子,连忙道:“他长什么样子?”小女孩沉思会,道:“一个哥哥。”年轻女子愣了下,点点头,道:“哦,谢谢你。”小女孩飞速跑进雨中,回头道:“不用谢,姐姐。”随后消失在雨中。

  缘: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之,浮生有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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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7 15:02:25 | 显示全部楼层
《篇外篇》
  故事,只是在真相中,散布着无尽的谎言。这是闹市中,一栋居民房。出了巷子,就有繁华的夜景。象征着繁华的街灯,幕后是反差,街角黑暗角落,是流浪者,和犯罪者的聚集体地。小巷内,是夜市的休闲场地。烧烤,炒面,零星经过的,下班人员。每到深夜,偶尔传来放荡的叫床声。把衣服放在外面晒,第二天,就会被偷走。楼下,又见到,学生的房东的讨价还价声。转弯处的酒店,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慵懒的躺在床上,看着电视。倒垃圾的同时,不要掀开那块油布,里面有一个濒死的老人,在睡觉。附近有一个学校,每天清晨,准时传来铃铛声。这就是深圳黄贝岭——每个人,都在极尽所能,只为存活,不被残酷的现实淘汰。不出多久,来自五湖四海,构建的琳琅上商街,有人打架了。很快,街道又恢复平静,像没事一般的。今天见到的邻居,打了个招呼,明天隔壁就换人了。

  “砰砰砰。”突然,有人敲门。我把门打开,却是一个快递员,他似乎很累,却充满精神,道:“您是叶天怜先生么。”我一愣,道:“ 哦,是的。”快递员把信件给我,道:“您的信件。”我把门关上,信件放在桌上。逐个打开,却都是读者的信。哦,这里我得解释,我只是一个作家。偶尔有闲情,发点小说,散文之类的,寄给报社,杂志之类的。似乎,“叶天怜”的笔名,令读者关注起来,我也受宠若惊。

  信件里,都表示对故事的真实性质疑,以及对我个人的好奇。我看完后,逐一回复,写上:“故事都是虚构的,没一处是真实的。作品上,我只是用了第一人称讲述。对主人翁的臆测,不该延伸到一个作家身上。另外,谢谢你们的关心。祝你们,新年愉快。”之后,看到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给我的信件:“我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对不对,对不对!”我呵呵一笑,给他回复:“对,这都是真实的。我也相信,你怀孕了,十二岁的父亲,这一定是真实的。”突然,一章信笺,掉在桌上,用黑色字体写着:“ 晚上八点,请前往平白路,三号路口,有礼物赠送。”

  我看了看手表,才不到下午三点。于是在床上躺了半天,见时间差不多,就下了楼。来到平白路,三号路口。旁边都是商铺,卖着衣服,食物。三号路口,却是一条黝黑的小巷,深不见底。我在路口静静等待,看了看手表,指针已经指向八点了。突然,耳旁传来一阵欢愉声,接着灯火闪亮,几对年轻男女,从黑暗中跳出来,点着彩灯,把我围上来,齐笑道:“新年快乐。”我惊愕一会,见他们确实对我祝福,点头笑道:“好,新年快乐。”几个女生,好奇的围过来,把我全身打量一番,笑道:“哦,这个样的。不错不错!”青年男子,也掏出烟,给我递了根。

  我微微一笑,道:“你们是?”一个调皮女生,把我衣袖扯了扯,道:“礼物呢,礼物呢,怎么光着身子来的。”我愣了会,道:“我没带礼物的。”几个女生,一起起哄,道:“哪有你这样约会的。快去,买礼物去。”我一愣,道:“约会?”正在此时,街道上,来了个女生,把我们打量一番,道:“你们在这干什么,他是谁?”其余女生道:“不是你男友么,给他个惊喜啊。”女子脸色一变,尴尬道:“不是的,认错人了。”几对男女,也是尴尬不已,对我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呵呵一笑,道:“没事的,我也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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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7 15:02:42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快,一个高瘦男生,飞快从街道边跑过来,边跑边喊,道:“迟到了,我迟到了。”过来后,约会女生,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现在九点十五了!”随后生气离开街道,高瘦男生,连忙赔不是,追了上去。几对男女,对我表示歉意后,跟着他们离去。我惊愕在原地,抬起手表,仔细一看,却仍停留在八点,不由四处张望。只见一个人影,躲在小巷深黑中,眼中闪着一丝光亮,朝我望来。

  我赶忙走过去,道:“请问,是你找我来么。晚上八点,平白路,三号路口。”来人笼罩在一件黑色风衣中,目光慈祥,布满胡须,不知年岁多大。他点头一笑,道:“对,是我让你过来的。”我道:“您找我过来,有什么事。”来人抬起衣袖,枯老的手,从黑色衣袖中伸出来,托着一本书,道:“我看了你写的文章,有可塑之才。但还远远不够,准备把这本书,送给你。”

  我大喜点头,道:“谢谢老者赠书。”老者慈祥一笑,摇了摇头,道:“但你迟到了,错过了我的约定。”我大惊不已,慌忙解释道:“不,我的手表坏了,这不关我的事。”老者笑道:“这确实不关你的事,但你错过了,结局已经注定。”我把手表扯下来,扔在地上,摇头道:“不,这该死的手表。我错过什么了?”老者一笑,苍劲的双指,夹着书,道:“这本书,记载着另一个世界。你邂逅了美妙的约会,错过了它。再见了,失之交臂的人。”随后,身影逐渐往后离去。

  我大惊不已,疯狂追上去,道:“不要走,我没错过,请赐予我那本书。”老者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珍惜幸福,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忘掉那本书。”我一路狂奔,追到巷子尽头,却不见老者身影。只剩下冷萧的风,在小巷内涌动。我沉下心,吸了口气,慢慢离开小巷。回头住处后,沉思一夜,收拾行李。第二天清晨,用白布缠住额头,悄悄离开那里。

  路过一个水果摊,小贩喊道:“嗨,作家,买点回去吃。”我走过去,笑道:“我不是作家,称两斤橘子吧。”小贩一笑,道:“这么谦虚干嘛,说不准那天,就出名了呗。”我一笑,道:“但愿吧。哦,但愿我还是个作家,不是出名。”小贩打量我一会,道:“家里做白喜事?”我摇摇头,道:“哦,没有。这条白布,随便系着的。”小贩笑道:“没有就好,那你收拾东西干嘛。”我沉默会,道:“家里还有老人,父母,在等着我,还有一桩亲事。”小贩疑惑不解,道:“那你缠着白布干嘛。”

  我沉吟会,呵呵笑道:“我厌倦管束,从家里,逃了出来,迷恋上了孤独。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好,它让人觉得充实。”随后,静静凝视着水果摊,又眼神散乱,望着别处,道:“家里,老人快去世了。因为我的离去,父母身子也不好了。现在,我要回家了。曾赋予的灵感的孤独,也要随之逝去。”随后,指着我额头,笑道:“这是一种怀念。”小贩给我称好水果,道:“你是个奇怪的作家。” 我背着行李,道:“再见,新年快乐。”小贩笑道:“今年火车票,很难买,我不回家了。”我摇了摇手指,道:“小心你老婆出轨。”小贩轻蔑哼了声,道:“她很顾家。”

  随后,我和他打过招呼,来到火车站。站内人来人往,我排了一个多小时队,来到售票厅前:“买一张去武汉的车票。”售票员抬头道:“对不起,十天之内的票,卖完了。”我震惊些许,道:“我没听清,你在说一遍,好么。”售票员重复一遍:“十天内的票,卖完了。”我恍然后,托着行李箱,一路狂奔,大笑道:“哈哈哈,没票了,我不用回去了,不用回去了!”车站内,拥挤的人群,看到我举止,纷纷叹息道:“哎,买不到票,疯了。”

  人生,只是一场游戏,充满未知。

  2012年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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