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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uf1234

[转帖] 因一具女尸,爷爷带我走遍大江南北 【连载】作者:叶天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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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17 14:25:18 | 显示全部楼层
许豪风尘仆仆,来到镇政府门前,门卫见他神清气爽,英气勃勃,不由多打量一番,问道:“来人是?”许豪点头道:“许家庄的许豪,特来见镇长。”门卫显然被打过招呼,连忙把许豪请了进去,镇长一见许豪风姿,大喜过望,倒茶握手,仿佛亲兄弟一般。许豪也是大感愕然,不知镇长为何这般热情。镇长寒暄一番,才问道:“你认识多少地痞流氓?”许豪一听,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嘀咕,流氓地痞,他倒是认识不少,都熟的很。以为镇长找他们麻烦,小心道:“倒也认识几个,都不熟。是不是有人犯事了?”
  
  
镇长猜中许豪心事,笑道:“没事没事,不是找他们的茬。镇边上搬家,你听说过没,他们不肯搬。你帮我个忙,找十几个地痞,把不肯搬的百姓撵出来。”许豪听了,脸色大变,推脱道:“这事我做不来,扛枪的事,我干得了。得罪百姓的事,我可不干,您找别人去吧。”镇长听了他这番话,知道他心忧百姓,不由更喜了,道:“这事别人干不好,就交给你了。”许豪一脸焦灼,急忙推却:“您交给我,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换个人吧。”镇长见许豪脾气倔,知道不交代底细,许豪打死都不会答应了。于是把镇上开闸泄洪的事对他说了,许豪听了,震惊异常,犹豫一番后,把这个苦差事接了。镇长拍着他肩膀道:“这事就交给你了,千万记住,任何人都不能说。我拨点钱给你,由你支配,不够再找我要。”许豪接过钱后,心情沉重,回到族里,已经是下午了。找到族弟许强,让他把族里,外乡游手好闲的人,全部聚集起来。
  
  
用了整整一下午,才聚集二十多人,族里族外都有,这件事,许豪也不敢在族里说,更别提在家里了。于是把他们叫到村庄外围的一片空地,一帮人,都是衣服邋遢,有些刚从田里出来的。当年村里的地痞,不似如今的心狠手辣。以前的地痞,只是游手好闲,占点村民的小便宜。现在世道不同,动辄上刀见血,不顾邻里友谊。夕阳西下,一群人蹲在地上,留下长长的影子,凉风吹过,令人心旷神怡,许豪见人差不多了,朗声道:“现在有件事让你们帮忙,一天三十块,不用种田,只用动下嘴皮,吓唬人就行了。”地痞们听说有这等好事,都眉开眼笑,连忙问是什么事。许豪又道:“话先说明,这件事得保密,谁要是走漏了风声,别怪我许豪无情。”
  
  
“我们是什么人,还用交代。什么事,说吧。”下面都吆喝起来,许豪却是心事沉重,知道这帮人良莠不齐,鱼目混珠,道:“我接了一桩事,就是镇上搬家,那些不肯搬家的乡亲,就由我们赶出去。事情也大,总共有五千户居民,八个月内搬完,一天要赶走二十多户人家。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下面人听了,少数人听说干这种事,面露难色,其余人大叫道:“这还不简单,他们要是不走,直接拿棍子撵走。”
  
  
许豪见几个人不吱声,道:“有人不愿干这事,我也不强求你们,不过你们得保密,不能乱说话。还有,你们不能乱来,得约法三章:第一,能劝最好,轻则恐吓,万不得已,不可打骂。第二,不能乘机抢夺别人财物,也不能收别人东西。有人要是搞这一套,我许豪就让你吐血。第三,话不能乱说,保密。第四,紧要关头,我只要结果,不管手段,只要他们搬出去就行。你们放心大胆搞,出了什么事,我许豪扛着。”下面有些心怀鬼胎的,正准备浑水摸鱼,捞点好处,听许豪下规定,也只能收敛点,乘机行事了。其余人见许豪大气,都喝彩起来。许豪见差不多了,继续道:“事不宜迟,明天就开工。有什么家伙的,都带上,明天村头见。”
  
  
一群人散了后,许豪回到家中,见妻子正在做饭,于是轻轻咳嗽一声,妻子见是许豪回家,讥讽道:“今怎么这么快回来了。那些狐狸精,怎么没把你魂勾去。”话虽这样说,但还是高兴不已,又加了几道菜。许豪沉吟一番,这才道:“你先停下来,我有事对你说。”妻子回头一看,似乎真有什么大事对她说一般,于是走到许豪身边,等待他开口。许豪这才把事情说了,不过没说镇上开闸泄洪的事,妻子听了,又是愤怒,又是痛心,气的身子发抖,用锅铲指着许豪道:“你,你等着。我把你爸妈叫回来!”说完也不做饭了,一溜烟的跑到田里,把许豪父母喊了回来。
  
  
过了不久,妻子带着许豪父母回来了,老父亲脸色铁青,见到许豪后,冷哼一声,母亲则不住叹气。老父亲冷静下来后,坐了下来,道:“你做的事,爸都看在眼里。这件事,你怎么就接了下来!”母亲则在一旁劝道:“他还年轻,不懂事,被人一煽动,就迷糊了呗,让他推掉就得了。”老父亲怒火又气,冷道:“他这么大的人,还会不懂事?我看他是财迷心窍,忘魂了!”妻子也是满脸怒气,站在父母身后。
  
  
许豪面色沉重,知道一家子都是明事理的人,把门关上后,再把镇上开闸泄洪,以及镇长的委托说了。老父亲这才知道事情重大,点头道:“我倒错怪你了。这事,你放手干吧。不过要被人骂上一阵子。”妻子这才知道许豪干的是好事,奇道:“许豪干的好事呀,怎么会有人骂他。”老父亲眉头一皱,道:“好什么好,别人逼你搬家,你乐意不。要是我呀,宁可被洪水冲死,也不挪一步!”妻子这才知道许豪办的事棘手,不由替他担忧起来。许豪事说完后,反而无话可说了,只是道:“这事,你们得忍忍,不能对村里人说。”老父亲点下头,道:“他们爱骂,就随他们去,活该被骂。不过有一点,你不能丢了我们许家脸面。”许豪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清早,许豪就出去了,告别父母妻子,来到村头。一大帮人早在那等着,拿着砍刀,铁棍,还有几个提着鸟枪,一幅打架的样子。人多口杂,许豪要去逼村民的事,早被底下人传开了。一些赶早种田的村民,碰到许豪,没了先前的喜爱尊敬,眼中多了一丝逃避怪异。许豪早就料到了,也没在意,看见有人带着鸟枪,问道:“枪上膛了没,打的试试看。”提枪的人叫彭原,呵呵一笑,道:“厉害着呢,豪哥看着!”说完把抢对着一旁的大树,“碰”的一声巨响,青烟过后,树皮掉了好大一块,弹片打进树干中,威力惊人。许豪眉头一皱,道:“我们是劝人的,又不是打架,上膛干什么!他们所有的家伙,就交给你管!其他东西你说了算,有人动枪,必须经我同意!”彭原得了一个差事,大喜过望,连忙答应,把一行人手上家伙全部收集起来,扔在地上,总共三把鸟枪。
  
  
没过多久,镇上就派来一辆卡车,把一帮人拉走了。司机本来准备请许豪上前座,许豪没答应,跟着一帮人上了后厢。凉风阵阵,一般人在车上谈天说地,行驶过乡间小道,穿过树林,途经镇上,爷爷和道长早在一旁等着了。道长见许豪在后面,挥了挥手,让车停下来,一帮人在车后大吼:“不搭顺车,不搭顺车。”许豪见了,把头伸了过去,对司机道:“停下车,带带二位老人。”司机开门后,爷爷爬上了车座。道长在路边大笑道:“许豪,老人家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
  
  
许豪点头后,车又启动了,穿过小镇,来到洼地处,临近一个小村庄,一行人下了车,爷爷也跟着下来了。许豪示意许强在前面带路,自己则来到爷爷身旁,疑惑的问道:“您是。”爷爷呵呵一笑,道:“没事,你干你的,我过来看看。”许豪正要回话,一辆轿车开了过来,一个中年人,三十七八左右,一身西装,戴着眼镜,从车上走下来,来到许豪身旁,问道:“你是许豪吧。”许豪点了点头,西装人把他打量一番,道:“不错,还像个人样。我是镇长派来的,这里的事,统统归我管,你帮我打下手!”
  
  
许豪见他神态嚣张,略感不爽,道:“总得有个人名吧。”中年人面容一冷,道:“脾气挺大的,以后就叫我谢书记。听到没!”谢书记轻哼一声,跟着部队,往前走去。许豪望着他背影,满脸不服气,道:“不是归我管么,怎么又来了一个!”爷爷听了,笑道:“俗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镇长也只是派个人过来看看。那些人是听你许豪的,还是他的?”许豪心有所悟,谢道:“老者说的有理。”说完后跟着部队走进村庄。爷爷在那逗留一会,往别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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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17 14:25:41 | 显示全部楼层
《渡心经》之《世俗》
  
  
许豪跟上大部队后,看见一伙人都没带家伙,于是跑在最前面,拦住了他们:“先礼后兵,去五个就行了,其余人在外面等着。”一帮人听了,也都在村庄外围候着。谢书记见许豪抢了风头,道:“谁说只去五个,统统都去!”一帮人都是村里蛮汉,见了谢书记这身打扮,大感不爽,都喝道:“哪来的四眼田鸡,滚一边去,小心打断你的狗腿!”谢书记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叫道:“我是镇长派来的,你们算什么东西。再口出狂言,全部抓起来。”大伙听说是镇长派来的,都没吱声了,也没搭理他。
  
  
许豪见谢书记下的狗屁命令,讥讽道:“走走走,谢书记带我们拆民房了,大伙使劲上呀!”大伙听许豪话中有话,都跟着起哄:“谢书记好样的,都别丢脸呀!”谢书记这才知道镇不住这群流氓,连忙走到许豪身边,道:“这事我交给你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许豪点了点头,道:“谢书记还是跟来吧,出了什么是,我可担当不起。”谢书记还没回话,许豪已经带着许强,彭原几个,走进村庄,于是加快脚步,也跟着走了进去。
  
  
村庄百余户人家,几个人一路打听,直接来到村长家门口。只见周围居民都是破瓦房,就村长一家是楼房,墙壁上也镶着瓷砖,许豪见了,直接来到门前,使劲拍门:“开门,开门!”很快,一个妇女把门打开了,穿着花哨,不伦不类,见几个人凶神恶煞的站在门前,不由害怕道:“你们是谁,有什么事?”许豪直接把门推开,带着人走了进去,找板凳坐了下来,这才道:“村长呢,把他找出来!”谢书记见许豪一身流氓气息,也没敢出声。
  
  
妇女脸色犹豫,闪过一丝惊慌:“村长不在家,出去了,也不知啥时回来。”许豪把桌子一拍,喝道:“狗屁!村民都说了,村长就在家里。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出来见人!”谢书记见许豪快把妇女吓个半死,连忙道:“我是镇上来的大官,有事找你们村长。让他快点出来!”妇女听了,忧心忡忡,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跑到楼上。很快,一个六十左右的老人从楼梯口下来了,一脸担忧,连忙提出一壶茶,招呼道:“你们喝茶,喝茶!”
  
  
许豪把茶推开,问道:“村里的乡亲,准备什么时候搬完。是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村长拼命点头,为难道:“镇上不发钱,怎么搬呀!”许豪脸色一变,道:“谁说镇上没发钱,也不知道去哪了。”说完把屋子打量一番,只见屋内装修精致,家具齐全,于是对许强道:“你这房子,不错嘛,像个有钱人家。给我砸!”许强几个早就等着许豪口令了,几个人抓起板凳,噼里啪啦砸了一通,砸坏不少家具,老者和妇女吓的脸色大变,敢怒不敢言。谢书记见许豪胡来,连忙喝道:“停手停手,当我不存在呀!”说完后,对村长和气道:“镇上这段时间没钱。不过镇长说了,你要是能把村民劝出去,就给个事你,把你调到镇上。”
  
  
村长听了大喜,也没先前担忧了,道:“好说好说,镇上下令,我一定做到。只不过我老了,只是那儿子...”谢书记连忙笑道:“镇上的事,老人家也吃不消,年轻人最好了。”村长听说儿子有着落了,喜不自禁,媳妇也眉开眼笑。许豪看了一阵心烦,把桌子猛的一拍,喝道:“一事归一事。你要是做不好,我们就天天过来喝茶。一个月后,我们再过来!”说完带着兄弟出去了,村长毕恭毕敬,把谢书记请了出去。
路上,许豪见谢书记不似那么脓包,不由问道:“镇长真答应给他官当了?”谢书记见许豪询问,得意起来,道:“这你就不懂了吧,空饵钓鱼,骗他的,当官必学之术!”许豪也没在乎,带着一帮人上了卡车,镇长也搭着轿车,往下一个村庄赶去。这个村庄,却比刚才的大,有五百余户居民,十有三四,是宋姓人家,也是一大家族。卡车还没进村,村头早就有人守着,见来了一卡车外乡人,连忙骑上摩托车,往宋横家中开去。
  
  
宋横是族里有钱人家,三层楼房,屋里聚着不少乡亲赌博。门前搭了一个棚子,有几桌麻将,地上一片狼藉,堆满瓜子壳及烟头。报信人骑着摩托车飞速赶来,来到赌场,小声对宋横道:“来了一车外乡人,许豪也在,往村长家去了。”宋横听了,连忙喊道:“风声来了,散场散场。”乡亲们听了,都散开了,有一个输红眼的,死活不肯走,道:“老子砸了三千进去,快点开牌,不然就炸了你们场子!”宋横一看,却是族人宋保全,为人偏执,也难保不做出什么事来。于是对手下道:“还他一千,让他走人。”
  
  
宋保全接过钱,把钱扔在桌上,吆喝道:“来来来,再赌,不赌的就是王八!”宋横脸色一沉,对手下道:“把他揍一顿,扔出去。”几个人听了,把宋保全打了一顿,扔在路边。宋横见赌场散了,带着三个人,往村长家赶过去。来到村口一看,外面停着一辆卡车,还有一辆轿车,下面站着不少人。离开村头,到达村长住处,只听许豪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这也不行,那也不成,你这村长,是怎么当的!”宋村长在屋里焦急道:“不归我管呀,我啥都不知道。”
  
  
宋横连忙走了进去,对许豪打招呼:“豪哥,这么久不见,是不是过来找我喝酒的。”说完递根烟给许豪,许豪见是宋横,接了过来,道:“你们村长,不经用呀,胆子比老鼠还小!”宋横呵呵一笑,正要回话,看见谢书记坐在一旁,朝他望来,不由问道:“这位是?”许豪瞥了谢书记一眼,答道:“镇上当官的。”宋横吃了一惊,笑道:“几日不见,兄弟就高攀了。哈哈。”说完又给谢书记递根烟,谢书记心满意足的接受了,宋横才道:“你们来这,有什么事?”
  
  
许豪回答道:“镇上下令,这块地方要搬家,我们是过来催人的。”宋横早就料到了,山高皇帝远,不搬家的话,他就是村里的土霸王,享福的很。只要搬到镇上,就没啥势力了。因而对移民这件事,一直反对。这才见许豪领头,小心盘旋道:“催人?没这么简单吧,外面还有不少兄弟,好像还带着家伙呢。”许豪对宋横的性格了如指掌,直接来硬的:“嗯,当然,他们不搬,我们就拆房!横哥有时间劝劝他们,不要让我们难办。”
  
  
宋横笑容满面,道:“这事难呀,我跟乡亲都商量过了,他们都推举我当代表,不肯搬家。村长,是不是?”村长见宋横笑嘻嘻的望着他,连忙点头,道:“是是是,大伙都不肯搬呀!”许豪见宋横打太极,不肯搬家,起身道:“明天我过来催人搬家。宋横,其他人的事,跟你没关系,你别趟了这浑水!”许豪索性不客套了,直接喊他真名。宋横听了,脸色一沉,再也笑不出了。许豪出去后,谢书记见气氛僵硬,约宋横出去,见四周没人,才小声道:“这件事,镇上有人撑腰。你还是搬了好,胳膊拧不过大腿。你和许豪的冲突,镇里不管,搬家这事,你看着办。”宋横听了后,面露难色。谢书记拍了拍他的肩膀,跟着许豪走了。一天下来,去了五个村庄,其余村长好说话,见许豪来硬的,答应尽快搬家。唯独宋家庄有宋横顶着,没能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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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17 14:28:04 | 显示全部楼层
《恋者如初》之《梦中荒坟》
  
  
“现在几点了?”孙书云一脸焦灼,抬头看了看天空,已经是漆黑一片,一轮残月也悄悄挂在枝头。我打开手电筒一看,手表上显示八点一刻,我们还未从这片林子中转出去。指南针失灵了,北极星也不见踪影。回头一看,孙书云背着包裹,满头大汗,衣服被荆棘划破不少,于是道:“先找个地方睡一觉,天亮再走。”孙书云环顾一周,都是狰狞的树木,有些责怪的意思:“你不是说可以找到的么,怎么迷路了。”
  
  
我把手电筒往远处照了下,只见林间个山坡,于是朝那走过去,回答道:“我只是比较接近它们,要不是缺钱,也不会带你过来,钱是对它们的亵渎。”孙书云嘿嘿一笑,道:“天怜,说好了。我要见着它们,才会给钱了。”我默不作声,要是爷爷还健在,也不会让我这般落魄。走了不远,我们就来到山坡。陡峭异常,高约五米,坡面深陷进去,刚好可以容纳几个人。我拿着手电筒照了一下,里面有不少树根暴露在外面,倒也干爽,只是布满黄土。我指着深坑道:“今晚就在这睡!”
  
  
孙书云吓了一跳,差点蹦了起来,道:“在这睡?不干!这么恐怖,你不怕?”我把背包解开,翻出一张毯子,铺在坑里,道:“坟堆都睡过,这算不上什么。”孙书云干笑一声,道:“怪不得你这么冷。咯,我去那边睡。”说完打着手电筒走到一旁,在二棵树间拉了张吊床,躺了进去。孙玉云不甘寂寞,在那边笑道:“叶天怜,像你这样的男人,应该有不少女人吧。”我点了一根烟,望着月空,回答道:“你不说话,像个花花公子。一说话,像个流氓。”说完后,没再理他了。孙书云叫唤几声没反映,道:“你别睡呀,要不要给你介绍几个妞?”没过多久,我们走了一天路,都太累,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耳中传来模糊的响声,被惊醒了,起来一看,林间一片火亮,吊床上却不见孙书云的影子。我干净从深坑中出来,往坡上望去,只见后面一片通亮,于是爬了上去,抬头一看。上面是一块平地,一栋楼阁耸立在平地中央。门前有二座石狮,红墙绿瓦,楼阁上挂满红灯笼,在夜中闪闪发亮,门前停着一辆马车,车身富贵锦华,镶着五彩丝绸。我小心的走了过去,只见门前木柱上雕着龙凤双飞图,不由暗自惊疑。门前一个女子穿着绿衫,肌肤葱白,缠着发髻,见我在门口张望,扭着身躯走了过来,笑道:“公子有请。”说完弯腰,手对着大门,门上三个金字闪闪发亮“临春楼”。
  
  
我连忙垂头道:“来人不是公子,是个穷小子。”绿衣女子嘻嘻一笑,道:“公子也罢,小子也行。难得有生人来,有请!”我心中疑惑,问道:“刚才没人进来么?”绿衣女子淡淡一笑,道:“敢情公子是过来找人的,进去便知了。”我点下头,从门中钻了进去,一阵幽香扑鼻而入,醉人心扉。房中央有张圆木桌,桌上摆着茶几。一个人穿着锦衣,腰间系着玉佩,正端着一盏茶杯,放在嘴边。门旁边摆着案桌,放着香炉,旁边堆着几个女子的吊坠。二楼上面,全是厢房,楼上站着几个女子,似笑非笑,朝我看来。
  
  
锦衣男子听到响动,回头朝我望来,面如冠玉,只是带着不少胭脂味道。我见他眼神飘絮,小声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锦衣男子嘴角一动,回答道:“公元二零零二年。”我点下头,轻笑道:“哦,我是从明朝来的。”锦衣男子从桌底拉出一张凳子,对我道:“请坐。”我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环顾一周,却没发现孙书云的影子,道:“刚才是否有人从这经过。”锦衣男子指着楼上道:“他在楼上。”
  
  
我听了连忙起身,准备上楼,突然一声吆喝,走道里出来一个大妈,脸上画着淡妆,风韵犹存,右手拿着锦帕,边甩边道:“知秋姑娘今日生辰,都准备好了吗?”随后从我身旁经过,拿着火引,把一楼红灯笼全部点燃,红楼春上春。二个童子端着菜盘从后屋出了,脸色红扑扑的,腰间系着铃铛,一路悦耳声音传来,把菜盘放在桌上,道:“姐姐们呢,怎么还没出来,累死人了。”说完后就爬上桌子,在盘中捞菜吃。大妈把他手轻轻一拍,嗔道:“调皮东西,客人都没上桌。”说完眼神朝我望过来。
  
  
我避开她的眼神,往楼上走去。突然几个女子从楼上走了下来,把我挤下去,一个女子眼睛灵亮,趁乱拉着我的手,往楼下拖,边下楼边笑道:“来咯来咯,就你最皮。”男童嘻嘻一笑,夹起一块肉,往她身上砸来,笑道:“萍姐偷食!”我略感歉意,把手从她手中抽了出来。身旁的一个女子穿着紫衣,凤眼含怒,盯着我冷道:“客人如此推脱,难道庄家招待不周。”我连忙低头道:“不敢不敢,只是担心我那位朋友。”
  
  
萍姑娘笑嘻嘻的拉着我手,一阵香风,把我拉到桌边,坐了下来,唇红齿白:“你朋友快活着呢,别理他了。”说完又看了我一眼,扑哧一笑。男童偷偷溜了过来,把我们手拉开,趴在桌上,大嚷大叫:“刘叔叔说话,刘叔叔说话。”紫衣女子走到锦衣男子身旁,道:“你侄儿让你说话呢。”说完准备坐在他身旁。刘池青把椅子拉走,淡淡道:“坐一边去。”紫衣女子脸色惨白,愤恨的眼神朝我望来。我心中一惊,知道要成出气筒了,连忙低头,到了一杯水酒。萍姑娘一笑,把男童推开,笑道:“你大姐吃错东西,酸着呢。去去去,陪陪她。”男童吐了吐舌头,赖在萍姑娘身边,没有过去。大妈连忙走到紫衣女子身边,笑道:“一家你最大,应该坐上席。”说完把紫衣姑娘拉到东面,坐了下来。
大妈见一帮人坐了下来,点了点,口中念道:“大姑娘孟紫星,二姑娘孟妍,五妹子孟萍,小宝宝孟长年,孟淑如。还有刘家公子,这位客人。不知这位客人,姓甚名谁?”我连忙放下茶杯,答道:“落魄人士,罗成。”大妈看了我一眼,似乎相信:“哦,原来是罗家公子。”孟长年大笑,嚷道:“不对不对,还有三姑娘孟知秋,四姑娘孟怡情。”孟萍听到四姑娘,调皮的笑笑,朝我望来,我却心中不妙,往二楼望去。
  
  
孟紫星脸色薄怒,把桌子一拍,冷道:“怎么还没上菜,那些下人,又在找罚了。”大妈连忙走到厨房,吆喝下人上菜,没过多久,几个侍女端着菜碟上来了,几轮过后,桌上堆满菜。一个男仆从我这边经过,把菜放在桌上,声音若有若无:“天怜,救我。”我大吃一惊,连忙回头,只见孙书云一身仆人打扮,期待的眼神正望着我。他也没敢逗留多久,很快就离开了。大妈见我心不在焉,拍了拍手,笑道:“都等你半天了,三姑娘,还不出来!”
  
  
二个童子反应最快,抬头往楼上望去,刘池青更是目不转睛,看着楼上,只有孟紫星脸色怪异,盯着刘池青。没过多久,楼上厢房打开,一个白衣女子把门推开,皓如凝脂,眼若秋水,看似无人却有人。孟知秋轻盈的脚步走下楼梯,面露羞笑,给我们斟了一本水酒。刘池青端着酒杯,望着她花容月貌,良久说不出话来。孟知秋脸色略红,声音犹如黄莺:“刘大哥,刘大哥。”刘池青听见叫唤,才回过神来,闷闷不乐,把酒杯放在桌上。
  
  
孟紫星见了,在一旁道:“刘池青,我三妹的婚事,你什么时候弄好。”刘池青面不改色,答道:“一时难,我问过好几次,苏均犹豫不决。”大妈脸色一变,哼了一声,道:“苏均那个穷小子,我家姑娘嫁过去,算便宜他了,居然推三阻四。”孟知秋听闻苏均不肯答应,低头沉默不语。孟萍在一旁笑道:“苏均那个穷小子,怎么配得上姐姐呢。就算我们肯,刘公子也不肯呀。门不当,户不对的。”刘池青没有答话,望了我一眼,闪过一丝杀气。我大吃一惊,孟萍又笑了起来:“得了得了,我不插嘴了,带这位客人逛逛。”说完后,牵着我,往二楼走去。孟长年连忙跳了过来,叫道:“姐姐去哪,我也要去。”孟萍瞪了他一眼,嗔道:“陪你三姐去。”猛长年闷闷不乐,撅着嘴走了。
  
  
孟萍带着我上了二楼走道,见四周没人,收起笑态,对我道:“客人快走,此地危险。”我点了点头,四处张望,道:“知道危险,但我朋友在这。”孟萍带着我来到走道尽头,推开窗户,道:“你朋友出不去了,你快走。”话还没说完,只见楼上一阵光亮,一辆马车赶了过来,孟萍见了,脸色大变,道:“我也没时间管你,快走便是。”说完赶紧下了楼。我见她举止匆忙,没从窗口跳下去,来到楼梯口前,悄悄躲着。
  
  
只见门口冲进来一个壮汉,衣服华丽,满面胡须,手中握着二颗钢珠,身后跟着二个仆人,都提着刀。孟家姑娘全部站了起来,提神戒备。壮汉走到大妈面前,喝道:“孟大娘,妍儿什么时候过门,喜酒都备着呢。”大妈还没说话,孟紫星眉目一瞪,冷道:“谁说把二妹嫁给你了,也不看看你德行!”孟妍生性软弱,躲在孟紫星后面。猛萍在一旁道:“我们二姐谈不上金枝玉叶,但也是书香世家。金大爷是富贵人家,我家二姐配不上,还是请回吧。”
  
   金大爷听出她们意思,吼道:“给你们脸,还真以为是根葱呀!脱光衣服,和妓
女没啥二样。”孟家姑娘听他口出狂言,都脸色大变。我趁着机会,下了楼,来到后面厨房,几个仆人正躲在后面看热闹,于是问了一番,却都没见过孙书云,不由急了,在厨房找了一圈,不见他人影,只可溜回楼上。此时金大爷已经逼了过去,对孟妍动手动脚,孟知秋眉头紧锁,走到刘池青身边,道:“帮帮我们。”刘池青握住了她纤手,道:“嫁给我。”孟知秋犹豫不决,回头一看,金大爷已经一耳光扇在孟妍脸上。心中一急,点头答应了。
  
  
我算了一下,估计天快亮了,于是在厢房中寻找,只听一旁的房间内传来响声,于是轻轻把门推开。只见一对男女全身赤裸,趴在床上不住翻滚。没过多久,男子趴在女子上面,女子发出轻微的呻吟。我走了过去,仔细一看,竟然是孙书云,于是轻轻拍着他后背,道:“孙书云。”
  
  
孙书云满头大汗,回头一看,迷糊道:“天怜,你先回去。”孟怡情葱白的胳膊死死缠住他,口中发出呓语:“别走,别。”我心中着急,看见一旁有盆水,就端了过来,倒在孙书云头上。孙书云一下就醒了,惊的跳了起来,吼道:“叶天怜,你干什么!”我拉着他,道:“快走,该出去了!”说完拉着他一路狂奔,来到走道窗口,把他推了下去,随后也跟着跳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缕阳光照着我身上,我挣扎一番,从地上爬了起来,手中一凉,似乎摸到什么东西。扒开黄土一看,是根白骨。于是走到林间,把孙书云唤醒。孙书云一下就醒了,狂喜道:“叶天怜,我昨天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春梦。”我也不觉惊奇,问他怎么回事。他挠了挠头,道:“昨天梦到去了一间厢房,一个好漂亮的古装女子在里面等着我,好爽呀。”说完后垂头沉思,似乎还在怀念那种感觉。
  
  
我觉得不对劲,问道:“就这?”孙书云一惊,摇头道:“我把她上了后,就被几个人带走了。然后被关在厨房里,天天做苦力。做完后,他们就带我去见她。”我低头一看,只见他裤子湿了一片,也不知遗精多少,于是道:“你先把裤子换了吧。”孙书云赶紧从吊床上跳了下来,换了一身衣服。
  
  
“现在几点了?”孙书云一脸焦灼,抬头看了看天空,已经是漆黑一片,一轮残月也悄悄挂在枝头。我打开手电筒一看,手表上显示八点一刻,我们还未从这片林子中转出去。指南针失灵了,北极星也不见踪影。回头一看,孙书云背着包裹,满头大汗,衣服被荆棘划破不少,于是道:“先找个地方睡一觉,天亮再走。”孙书云环顾一周,都是狰狞的树木,有些责怪的意思:“你不是说可以找到的么,怎么迷路了。”
  
  
我把手电筒往远处照了下,只见林间个山坡,于是朝那走过去,回答道:“我只是比较接近它们,要不是缺钱,也不会带你过来,钱是对它们的亵渎。”孙书云嘿嘿一笑,道:“天怜,说好了。我要见着它们,才会给钱了。”我默不作声,要是爷爷还健在,也不会让我这般落魄。走了不远,我们就来到山坡。陡峭异常,高约五米,坡面深陷进去,刚好可以容纳几个人。我拿着手电筒照了一下,里面有不少树根暴露在外面,倒也干爽,只是布满黄土。我指着深坑道:“今晚就在这睡!”
  
  
孙书云吓了一跳,差点蹦了起来,道:“在这睡?不干!这么恐怖,你不怕?”我把背包解开,翻出一张毯子,铺在坑里,道:“坟堆都睡过,这算不上什么。”孙书云干笑一声,道:“怪不得你这么冷。咯,我去那边睡。”说完打着手电筒走到一旁,在二棵树间拉了张吊床,躺了进去。孙玉云不甘寂寞,在那边笑道:“叶天怜,像你这样的男人,应该有不少女人吧。”我点了一根烟,望着月空,回答道:“你不说话,像个花花公子。一说话,像个流氓。”说完后,没再理他了。孙书云叫唤几声没反映,道:“你别睡呀,要不要给你介绍几个妞?”没过多久,我们走了一天路,都太累,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耳中传来模糊的响声,被惊醒了,起来一看,林间一片火亮,吊床上却不见孙书云的影子。我干净从深坑中出来,往坡上望去,只见后面一片通亮,于是爬了上去,抬头一看。上面是一块平地,一栋楼阁耸立在平地中央。门前有二座石狮,红墙绿瓦,楼阁上挂满红灯笼,在夜中闪闪发亮,门前停着一辆马车,车身富贵锦华,镶着五彩丝绸。我小心的走了过去,只见门前木柱上雕着龙凤双飞图,不由暗自惊疑。门前一个女子穿着绿衫,肌肤葱白,缠着发髻,见我在门口张望,扭着身躯走了过来,笑道:“公子有请。”说完弯腰,手对着大门,门上三个金字闪闪发亮“临春楼”。
  
  
我连忙垂头道:“来人不是公子,是个穷小子。”绿衣女子嘻嘻一笑,道:“公子也罢,小子也行。难得有生人来,有请!”我心中疑惑,问道:“刚才没人进来么?”绿衣女子淡淡一笑,道:“敢情公子是过来找人的,进去便知了。”我点下头,从门中钻了进去,一阵幽香扑鼻而入,醉人心扉。房中央有张圆木桌,桌上摆着茶几。一个人穿着锦衣,腰间系着玉佩,正端着一盏茶杯,放在嘴边。门旁边摆着案桌,放着香炉,旁边堆着几个女子的吊坠。二楼上面,全是厢房,楼上站着几个女子,似笑非笑,朝我看来。
  
  
锦衣男子听到响动,回头朝我望来,面如冠玉,只是带着不少胭脂味道。我见他眼神飘絮,小声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锦衣男子嘴角一动,回答道:“公元二零零二年。”我点下头,轻笑道:“哦,我是从明朝来的。”锦衣男子从桌底拉出一张凳子,对我道:“请坐。”我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环顾一周,却没发现孙书云的影子,道:“刚才是否有人从这经过。”锦衣男子指着楼上道:“他在楼上。”
  
  
我听了连忙起身,准备上楼,突然一声吆喝,走道里出来一个大妈,脸上画着淡妆,风韵犹存,右手拿着锦帕,边甩边道:“知秋姑娘今日生辰,都准备好了吗?”随后从我身旁经过,拿着火引,把一楼红灯笼全部点燃,红楼春上春。二个童子端着菜盘从后屋出了,脸色红扑扑的,腰间系着铃铛,一路悦耳声音传来,把菜盘放在桌上,道:“姐姐们呢,怎么还没出来,累死人了。”说完后就爬上桌子,在盘中捞菜吃。大妈把他手轻轻一拍,嗔道:“调皮东西,客人都没上桌。”说完眼神朝我望过来。
  
  
我避开她的眼神,往楼上走去。突然几个女子从楼上走了下来,把我挤下去,一个女子眼睛灵亮,趁乱拉着我的手,往楼下拖,边下楼边笑道:“来咯来咯,就你最皮。”男童嘻嘻一笑,夹起一块肉,往她身上砸来,笑道:“萍姐偷食!”我略感歉意,把手从她手中抽了出来。身旁的一个女子穿着紫衣,凤眼含怒,盯着我冷道:“客人如此推脱,难道庄家招待不周。”我连忙低头道:“不敢不敢,只是担心我那位朋友。”
  
  
萍姑娘笑嘻嘻的拉着我手,一阵香风,把我拉到桌边,坐了下来,唇红齿白:“你朋友快活着呢,别理他了。”说完又看了我一眼,扑哧一笑。男童偷偷溜了过来,把我们手拉开,趴在桌上,大嚷大叫:“刘叔叔说话,刘叔叔说话。”紫衣女子走到锦衣男子身旁,道:“你侄儿让你说话呢。”说完准备坐在他身旁。刘池青把椅子拉走,淡淡道:“坐一边去。”紫衣女子脸色惨白,愤恨的眼神朝我望来。我心中一惊,知道要成出气筒了,连忙低头,到了一杯水酒。萍姑娘一笑,把男童推开,笑道:“你大姐吃错东西,酸着呢。去去去,陪陪她。”男童吐了吐舌头,赖在萍姑娘身边,没有过去。大妈连忙走到紫衣女子身边,笑道:“一家你最大,应该坐上席。”说完把紫衣姑娘拉到东面,坐了下来。
大妈见一帮人坐了下来,点了点,口中念道:“大姑娘孟紫星,二姑娘孟妍,五妹子孟萍,小宝宝孟长年,孟淑如。还有刘家公子,这位客人。不知这位客人,姓甚名谁?”我连忙放下茶杯,答道:“落魄人士,罗成。”大妈看了我一眼,似乎相信:“哦,原来是罗家公子。”孟长年大笑,嚷道:“不对不对,还有三姑娘孟知秋,四姑娘孟怡情。”孟萍听到四姑娘,调皮的笑笑,朝我望来,我却心中不妙,往二楼望去。
  
  
孟紫星脸色薄怒,把桌子一拍,冷道:“怎么还没上菜,那些下人,又在找罚了。”大妈连忙走到厨房,吆喝下人上菜,没过多久,几个侍女端着菜碟上来了,几轮过后,桌上堆满菜。一个男仆从我这边经过,把菜放在桌上,声音若有若无:“天怜,救我。”我大吃一惊,连忙回头,只见孙书云一身仆人打扮,期待的眼神正望着我。他也没敢逗留多久,很快就离开了。大妈见我心不在焉,拍了拍手,笑道:“都等你半天了,三姑娘,还不出来!”
  
  
二个童子反应最快,抬头往楼上望去,刘池青更是目不转睛,看着楼上,只有孟紫星脸色怪异,盯着刘池青。没过多久,楼上厢房打开,一个白衣女子把门推开,皓如凝脂,眼若秋水,看似无人却有人。孟知秋轻盈的脚步走下楼梯,面露羞笑,给我们斟了一本水酒。刘池青端着酒杯,望着她花容月貌,良久说不出话来。孟知秋脸色略红,声音犹如黄莺:“刘大哥,刘大哥。”刘池青听见叫唤,才回过神来,闷闷不乐,把酒杯放在桌上。
  
  
孟紫星见了,在一旁道:“刘池青,我三妹的婚事,你什么时候弄好。”刘池青面不改色,答道:“一时难,我问过好几次,苏均犹豫不决。”大妈脸色一变,哼了一声,道:“苏均那个穷小子,我家姑娘嫁过去,算便宜他了,居然推三阻四。”孟知秋听闻苏均不肯答应,低头沉默不语。孟萍在一旁笑道:“苏均那个穷小子,怎么配得上姐姐呢。就算我们肯,刘公子也不肯呀。门不当,户不对的。”刘池青没有答话,望了我一眼,闪过一丝杀气。我大吃一惊,孟萍又笑了起来:“得了得了,我不插嘴了,带这位客人逛逛。”说完后,牵着我,往二楼走去。孟长年连忙跳了过来,叫道:“姐姐去哪,我也要去。”孟萍瞪了他一眼,嗔道:“陪你三姐去。”猛长年闷闷不乐,撅着嘴走了。
  
  
孟萍带着我上了二楼走道,见四周没人,收起笑态,对我道:“客人快走,此地危险。”我点了点头,四处张望,道:“知道危险,但我朋友在这。”孟萍带着我来到走道尽头,推开窗户,道:“你朋友出不去了,你快走。”话还没说完,只见楼上一阵光亮,一辆马车赶了过来,孟萍见了,脸色大变,道:“我也没时间管你,快走便是。”说完赶紧下了楼。我见她举止匆忙,没从窗口跳下去,来到楼梯口前,悄悄躲着。
  
  
只见门口冲进来一个壮汉,衣服华丽,满面胡须,手中握着二颗钢珠,身后跟着二个仆人,都提着刀。孟家姑娘全部站了起来,提神戒备。壮汉走到大妈面前,喝道:“孟大娘,妍儿什么时候过门,喜酒都备着呢。”大妈还没说话,孟紫星眉目一瞪,冷道:“谁说把二妹嫁给你了,也不看看你德行!”孟妍生性软弱,躲在孟紫星后面。猛萍在一旁道:“我们二姐谈不上金枝玉叶,但也是书香世家。金大爷是富贵人家,我家二姐配不上,还是请回吧。”
  
   金大爷听出她们意思,吼道:“给你们脸,还真以为是根葱呀!脱光衣服,和妓
女没啥二样。”孟家姑娘听他口出狂言,都脸色大变。我趁着机会,下了楼,来到后面厨房,几个仆人正躲在后面看热闹,于是问了一番,却都没见过孙书云,不由急了,在厨房找了一圈,不见他人影,只可溜回楼上。此时金大爷已经逼了过去,对孟妍动手动脚,孟知秋眉头紧锁,走到刘池青身边,道:“帮帮我们。”刘池青握住了她纤手,道:“嫁给我。”孟知秋犹豫不决,回头一看,金大爷已经一耳光扇在孟妍脸上。心中一急,点头答应了。
  
  
我算了一下,估计天快亮了,于是在厢房中寻找,只听一旁的房间内传来响声,于是轻轻把门推开。只见一对男女全身赤裸,趴在床上不住翻滚。没过多久,男子趴在女子上面,女子发出轻微的呻吟。我走了过去,仔细一看,竟然是孙书云,于是轻轻拍着他后背,道:“孙书云。”
  
  
孙书云满头大汗,回头一看,迷糊道:“天怜,你先回去。”孟怡情葱白的胳膊死死缠住他,口中发出呓语:“别走,别。”我心中着急,看见一旁有盆水,就端了过来,倒在孙书云头上。孙书云一下就醒了,惊的跳了起来,吼道:“叶天怜,你干什么!”我拉着他,道:“快走,该出去了!”说完拉着他一路狂奔,来到走道窗口,把他推了下去,随后也跟着跳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缕阳光照着我身上,我挣扎一番,从地上爬了起来,手中一凉,似乎摸到什么东西。扒开黄土一看,是根白骨。于是走到林间,把孙书云唤醒。孙书云一下就醒了,狂喜道:“叶天怜,我昨天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春梦。”我也不觉惊奇,问他怎么回事。他挠了挠头,道:“昨天梦到去了一间厢房,一个好漂亮的古装女子在里面等着我,好爽呀。”说完后垂头沉思,似乎还在怀念那种感觉。
  
  
我觉得不对劲,问道:“就这?”孙书云一惊,摇头道:“我把她上了后,就被几个人带走了。然后被关在厨房里,天天做苦力。做完后,他们就带我去见她。”我低头一看,只见他裤子湿了一片,也不知遗精多少,于是道:“你先把裤子换了吧。”孙书云赶紧从吊床上跳了下来,换了一身衣服。


《家族没落》之尾声《千里奔日》
  
  
事情完结后,我和医生走在公路边上,清晨的薄雾醒人心扉。一轮红日渐渐升起,红日尽头,错落有致的民房高低起伏,不少行人拖着长长的影子,在路边行走。我们走到一棵大树边下,停了下来,医生问道:“你去哪。”日出东方,太阳的余晖照入我眼眸,我指着东方道:“日出之地,我要看见希望的光芒。”
  
  
医生拍着我肩膀道:“一起去。”我笑着点下头,和他一起在路边漫步。没过多久,一辆卡车突然停在我们身边,耳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天怜,没死呀!”我大喜过望,连忙爬了上去,趴在车门上,乐道:“明伯,您怎么来了。”明伯呵呵一笑,银白的头发抖擞不已,道:“送你们一程的,快,上车。”我拉开车门,正准备钻进去。医生已经爬上后厢,对我道:“到后面来。”我从车栏杆上翻了过去,车厢后堆满东西,用塑料布盖着,软绵绵的,不由问道:“明伯,你拖的什么东西呀。”
  
  
明伯把车启动了,呵呵笑道:“谷皮呀,喂猪的。你们做好啦,老头好久没这么来劲了。”说完深吸一口气,猛踩油门,往前冲去。我和医生躺在谷皮堆上,望着天空,头顶的树叶从我们眼中晃过,我斜眼一看,医生棱角分明,胡须邋遢,充满沧桑的气息,不由感慨道:“一晃十几年,您都四十岁了。”医生张嘴一笑,点头道:“我刚碰到你时,你才十岁,爷爷和道长都还在。如今和我一样,孤身一人。人生呀,呵呵!”
  
  
我听医生说起爷爷道长,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可惜我不能哭,不然道长又要笑话我了。”医生问道:“以后准备干什么,走你爷爷的路?”我摇了摇头,道:“不,我没爷爷那般心善,浪迹天涯吧。”也不知聊了多久,太阳逐渐升起,刺的我们睁不开眼睛。我们把塑料布卷了起来,盖在身上。车前面突然传来疯狂的笑声,我和医生吃了一惊,连忙跳了起来。狂风吹过,差点站不稳,身上的衣服被风吹的乱舞,一旁的树木往后疾驰。明伯不知什么时候,把车速提的飞快。还好车出了市区,路上只有卡车在狂奔。
  
  
我把头伸了过去,在窗户边大喊道:“明伯,慢点!”明伯握着方向盘,像跳舞一般,口中怪叫连连,听见我呼唤,回头朝我叫道:“天怜,八十码啦,八十码啦,哈哈!”说完也没减速,全神贯注的注视着路面情况。卡车开到八十码,迟早要跑飞车轮的。医生拍了拍我肩膀,示意我躺下来,道:“明伯开了一生的车,不会出事的。”我叹了口气,道:“就怕老人家身体不行。”也不知过了多久,到了下午时分,明伯终于尽兴了,让医生接替,自己则休息一会。
  
  
明伯坐在我身边,和蔼的笑道:“天怜,准备去哪呀。”我想了一下,回答道:“我要去一个地方,有着光明,美好,笑容,而没有伤害。”明伯听了,嘴巴瘪了瘪,脸色皱纹挤成一堆,关切的望着我:“天怜,你是不是发烧了。”我摇了摇头,站了起来,劲风吹过,将何去何从,于是指着天空,恨声道:“我乃九州野苍狼,欲持血书递青天。”明叔壁上眼睛,声音逐渐弱小:“我来了,你还年轻。”我低头一看,明伯脸色暗淡,嘴唇发白,连忙蹲了下来,让他躺下,朝医生喊道:“朝大哥,停车,明伯不行了。”
  
  
医生连忙把车停下来,爬到后面观看,明伯微微张开嘴巴,声音虚弱:“你们吃饭去,给我带瓶酒。”此时已经接近傍晚,夕阳下,明叔的嘴巴轻轻蠕动。医生默然的眼神望着我:“明伯要去了。”我心中一凉,点下头,道:“那我们快点。”说完后,医生把车开到集市,买了点熟食,一壶酒,然后塞给我,继续开车。我把明伯扶了起来,喂了一点酒,明伯喉结一动,抓起酒壶,几口猛的灌完,精神大为好转,抬头一看,问道:“晚上啦?”我点下头,此时天已黑了,不知不觉已经行驶几百里路了。
  
  
明伯挣扎的爬起来,嘟噜道:“来来来,让我开。”医生把车停了下来,扶着明伯上了驾驶室,随后爬上后厢,小声叮嘱我:“小心点,一不对劲,马上跳车。”明伯在驾驶室里哈哈大笑,车没有早晨那般平稳,速度也慢了下来,一路摇晃,车灯四闪。我和医生在腿上绑满谷皮,以防不测。没过多久,车猛的急转弯,往一旁山坡下冲去,医生沉喝一声:“跳车!”我和医生连忙跳了下来,脚底一麻,在地上滚了几圈。卡车冲到坡边,突然急刹车,转弯停了下来。明伯打开车门,回头朝我们大笑:“哈哈,你们错了。”笑完后,身子一软,从车上掉了下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和医生对视一眼,相顾无言,跑了过去,明伯早已没了呼吸。医生沉声道:“明伯也没后人,随我们一起走吧。”我点下头,和医生把明叔抬到车上,用谷皮盖好,和医生上了前座。医生启动车子,道:“这个世界很悲哀,对吗。”我不知如何回答,无奈苦笑,道:“也许吧,但我们还有笑容。”
走了一程,到了深夜,机油见底。只见前面有一座加油站灯火闪亮,医生把车开了过去。站内冷清文人,只有一个营业员垂着眼袋,在椅子上瞌睡。医生把他唤醒,道:“给我们加油。”营业员不满的扫了我们一眼,慢吞吞的把油加满,伸出手,道:“四百。”医生一愣,往我望来:“天怜,你有钱没。”我摸了摸口袋,摇了摇头。营业员脸色大变,睡意一下醒了,叫道:“没钱加什么油!今天不给钱,就送你们去派出所!”医生脸色一沉,一脚扫在他膝盖上,接着一拳,打在他脸上。营业员彻底被打蒙了,害怕道:“别,别杀我。你们走,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走了过去,一拳把他打晕,道:“对不住了。”
  
  
离开加油站,卡车继续往东面行驶。一路上,医生超过不少汽车,对我道:“要是明天没有日出,你会怎么办。”我点了一根烟,道:“凉拌!”没走多久,远处红绿色闪烁,一个交警在执勤,检查过往车辆,挥了挥手,把我们拦住,要摇开车窗,递了根烟给他:“来,抽烟。”交警把烟推开,道:“我不抽烟,你们驾驶证呢。”我看了司机一眼,无奈一笑,回头对交警道:“我们今天有急事,没带驾驶证,改天送过来行么。”
  
  
交警脸色一沉,道:“开门,让我检查一下。”我把车门打开,交警观看一番,没发现什么东西,道:“后面装着什么,拉开让我看看。”医生在袖子中藏了一截木棍,来到车后,把塑料布掀开,道:“没什么东西,谷皮而已。”交警不答话,打开手电筒,仔细观察,只见一旁角落,有块黑色布匹,扒开一看,一条大腿漏了出来,吓得脸色大变,往后退去。医生一棒子猛砸在他头上,交警头盔震动,晕了过去。我见不少司机从这经过,看见这一幕,都悄悄拿起手机报警,于是无奈笑道:“这下热闹了。”医生把交警拖在路边,看见旁边的摩托车,道:“天怜,会开摩托车么。”
  
  
我看着摩托车,道:“试过,但开这种摩托车,还是第一次。”医生看了一下手表,道:“离天亮还剩二个小时,pol.ice一时也不会过来。你来开路,我断后。”我大觉刺激,把交警衣服脱了下来,戴上头盔,发出呜呜的警鸣声,一路东去,医生驾驶着卡车,紧紧跟着后面。
  
  
天蒙蒙亮时,城市出现在我们面前。一个关卡挡在前面,我把摩托车停住,医生大吼一声:“闯关来也!”接着“碰”的一声巨响,把铁栏杆撞飞几十米,车灯也撞的粉碎。还没等他们反映过来,我开着摩托车紧紧追了过去,跟医生并驾齐驱,医生伸出头,道:“叶天怜,码头见,葬尸!”我点下头,开着摩托车往一旁去了,开进一家油漆店,买了一瓶汽油,往码头赶去。街上警笛声不断,我穿过大街小巷,来到码头边,停了下来。此时码头上不见一个人,面前是汪洋大海,青水碧云天。海风吹过,浪花卷岸。一轮红日冉冉升起,海面犹如燃气一团火焰。仅此一见,天地小,苍穹遍野。
  
  
没等多久,医生开着卡车过来了,后面跟着几辆警车,远远的停了下来,似乎猜出什么来了,没有继续追上来。医生把车停在我身边,我把机油倒在谷皮上,然后爬上前座。医生盯着前方,突然转头望着我:“天怜,你下去吧。”我大吃一惊,不敢置信的望着他,良久后,悲惨一笑,点了点头:“一路顺风。”说完惨淡的推开车门,走了出来,愣愣的望着卡车。医生启动车子,望前开去,掏出一个打火机,往后一弹,打火机飞进车后厢,很快燃气冲天大火,冒出滚滚浓烟。
  
  
我咬了咬牙,骑上摩托车,往前追去。狂风吹过,不少谷皮带着火星,漫天飞舞。卡车越开越快,往大海中冲去,医生大吼一声:“叶天怜,后会有期!”接着卡车飞跃码头,犹如火龙,跨海奔腾。我猛扭车头,摩托车停了下来。往前面望去,茫茫大海,一轮红日升出海面,卡车浑身火焰,冲进红日中央。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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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17 14:28:47 | 显示全部楼层
《渡心经》之《血咒》
  
  
爷爷和许豪在河堤旁小憩一夜,第二天微亮,二辆卡车开了过来。一车拖着人,一车拖着生活用具。许豪把车拦下来,安排五个人去河边搭帐篷。剩下的人,分为五组,前四组三个人,去催村民搬家。最后一组,由许豪带队,总共八个人,直接去宋家庄,鸟枪也带上了。爷爷心中难免担忧,道:“枪还是少用,现在还早,没到那一步。”许豪点下头,道:“放心,我知道。这是留给宋横的。”爷爷点下头,跟着几个人往大堤上去了。
  
  
许豪分工完毕后,也不见谢书记过来,索性不等他了,上了卡车,直接往宋家庄赶去。村外冷冷清清,和往常一样。许豪回头对他们道:“你们在村里看看,哪些家里穷,先去他们家。”几个人点下头,跟着许豪走进村庄。村民见许豪带着一帮人闯了进来,还带着鸟枪,都吓得大气不敢出,悄悄把门关上。许豪环顾一周,只见村尽头有一间矮房,才十几平米,墙壁歪歪斜斜,几块破砖头摇摇欲坠,于是带着人走了过去,把门推开。连忙简陋异常,不见一个人,于是都做了下来,等屋主回来。几个耐不住的,开始在屋里翻吃的起来,许豪见了,道:“不要动人钱财。”许强嘿嘿一笑,道:“豪哥放心,这穷光蛋,有吃的就不错了,还指望那个!”说完翻出一个萝卜,在嘴里啃了起来。没过多久,一个小男孩来到后门,伸出脖子看了一眼,又慌慌张张的走了。许豪一笑,道:“快来了。”
  
  
没过多久,一个老奶奶拿着锄头从田里赶了回来,小男孩躲在奶奶后面,害怕的紧,奶奶也是一脸担忧,不知出了什么事。许豪拍了拍一旁的椅子,道:“老人家,坐,别害怕。”老婆婆忐忑不安的坐下来,许豪才道:“老人家,您这房子破呀,怎么不搬去镇上,房子又大又漂亮。”老奶奶见他们还和善,疑惑道:“想去呀,没那些钱交呀。”许豪一愣,道:“不用交钱呀,谁告诉您要交钱了。”奶奶也是一头雾水,道:“半年前,村长通知我们搬房,说是镇上有补助。这么好的事,我当然要去啦。后来宋横又说什么搬到镇上要交五千块钱,不然不让搬。我们家,一年到头,才落下个几百块,哪拿的出来,就没去成咯。”
  
  
许豪点下头,才知道是宋横在里面搅合,道:“老人家,不是这样的。镇上有补助,不用交钱,只要肯搬过去,就有房子住。砖瓦都是现成的,就是人手不够。您改天去镇上看看,带着儿子媳妇去帮忙,把房子修好了,就可以进去住了。”奶奶这才知道原委,喜道:“真的?”许豪点下头,道:“当然你真的,您明天就可以去看看。”奶奶大喜过望,把许豪门送了出去,许豪也不一一登门拜访了,直接来到村长家,把村长找了出来,道:“村里广播呢?”宋村长吃了一惊,正准备推却,宋横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道:“哦,是豪哥呀,村里广播坏了,改几天,我找个人修好。”
  
  
许豪没理他,往一旁看去,只见一个桌子上有破旧的电台,于是走了过去,拨动开关,轻喊了二声:“喂,喂。”很快,全村都响起许豪的声音,当年的广播是绑在电线杆上的,村里有什么事,都是通过广播联系的。许豪见广播是好的,就道:“今天下午二点,三户人家,就派出个代表,来村长家开会。”村长唯唯诺诺,宋横却脸色大变,道:“许豪,你这是什么意思。”许豪道:“没啥,我有点事通知他们。”宋横呵呵一笑,道:“嗯,我也是户村民,到时候在这听听,豪哥不会撵我走吧。”
  
  
许豪点下头,道:“横哥只要安静点,我许豪欢迎的很。”说了几句后,反而无话可说了。到了中午,村长安排了一顿丰富的饭菜,请许豪一帮人,还有宋横的弟兄吃了一顿。下午二点,村长门口聚集了百余十人,都窃窃私语,不知出了什么事。许豪见人差不多了,就把镇上搬家的事说了。少部分人大喜,一部人不动声色,大部分却是无动于衷。总之有一点,许豪说的搬家条件,比宋横口中的好多了。宋横见乡亲们怀疑的眼光望着他,于是道:“这次搬家补助,比上次好多了。许豪,你让我们搬了,这田怎么办,我们祖祖辈辈,都是庄稼汉,离开田地,可说不过去。”许豪胸有成竹,道:“这事好解决,你们搬镇上去,可以骑自行车过来种地,go-vern-ment一个月补助一百块钱,到时候帮你们联络买家,价格也高。这些田,也可以承包给少数人,其余人可以在镇上打工,顺便分红,赚的也多。”
  
  
乡亲听说好处,大部分心动了,一个接一个,询问许豪情况。宋横则脸色难看,一言不发。二个小时候,村民都散了,一些人答应去镇上看看。许豪正准备带人离去,宋横拦着了他:“豪哥别急,今晚我做东,请兄弟们喝一杯。”许豪知道宋横有话对他说,于是答应了。宋横回到家后,让老婆准备了二桌酒席,晚上六点左右,就开席了。吃了一圈,宋横找了个借口,把许豪约到楼上。宋横递根烟给许豪,道:“说实话,要不是你豪哥,我也不会这般客气。”
  
  
许豪接过烟,道:“我也不是找你麻烦,这是镇上下的命令。我许豪一万个不愿意,还是接了下来。横哥,这事不是我说了算。即便我不干,换了别人,你还是要搬家。”宋横点下头,道:“这事我知道,你也看得出来。我在这,有三层楼房,田也多,都是靠本事得来的。搬到镇上,和他们平起平坐,这口气难消呀。”许豪听了,心中暗骂一声,知道他想捞好处,道:“分房这事,不归我管。到时候帮你问问谢书记,看能不能弄个大点房子给你。”宋横连忙推笑道:“好说好说,我也可以砸点钱进去,把房子修大点。家里人多,不然住着挤。”许豪听了眉头一皱,镇上土地可是有限,都规划好了的,正准备答话。
  
  
“碰。”一声巨响,许豪和宋横震得差点掉在地上,耳朵发麻,下面传来吆喝惨叫声。许豪和宋横赶紧下楼,只见楼房一角被炸出一个大窟窿,冒着青烟,砖块布满一地,许豪带来的人,靠近墙壁,大部分满脸鲜血,一个人伤势严重,捂着大腿,在地上呻吟。宋横的几个兄弟却丝毫无损。许豪眼光一寒,盯着宋横,杀气腾腾。宋横大吃一惊,道:“豪哥,这可不关我事。”说完对宋家几个子弟吼道:“站着干嘛,还不去追。”宋横几个手下听了,连忙追了出去。
  
   许豪想了一会,觉得宋横不该下手段,于是沉声道:“横哥,我相信不是你做的。这几天我也不回去了,等你把凶手查出来。”


许豪见宋横手下追出去后,让许强几个把伤者抬回去,送往镇上医院。宋横房子被炸,也是恼怒异常,对许豪道:“放心,我知道是谁干的。豪哥先在这休息几天,我出去一下。”说完带着几个弟兄,往族人宋保全家中赶去,来到村头一间瓦房面前,此时天已黑,里面燃着电灯,一个妇女在做饭,二个孩子在写作业。宋横把门推开,喝道:“保全呢!”妇女见宋横凶神恶煞,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吓得直掉眼泪,二个孩子也不知所措。宋横看见二个小孩,有些心软了,道:“宋保全人呢!”
  
  
妇女摇了摇头,哭道:“他前天出去了,一直没回来。是不是欠您赌债了?”宋横冷哼一声,道:“赌债算什么,他把老子房子炸了。保全要是回来,你告诉他一声,让他去我那,打断一条腿,算是扯平了。”说完怒气冲冲,带着兄弟回去了。来到家中一看,却不见许豪,问了一番,才知道许豪去村里逛逛,也没有在意。许豪在后村走了一圈,各家都在吃饭,门前一片冷清,月儿照射下,只留下孤单的影子。走了一程,只听见前面传来小孩的哭声,一个女人抓了他胳膊,拿着木条拼命抽他,骂道:“这么晚,还不回家,去哪了!”
  
  
许豪赶紧走了过去,拉开妇女,把小孩藏到自己身后,道:“怎么这样打孩子。”此女人头发凌乱,邋遢的衣服,盯着许豪:“滚呀,要你管。”说完抓起木条,往许豪身上抽来。许豪挨了几下,脸色一沉,把木条夺了过来,扔在地上,准备扇她一耳光,还是忍住了。孩子躲在后面,颤声道:“我...我去捉鱼了。”女子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他,就是二耳光,骂道:“有什么好捉的,裤子破了,又要花钱买!”说完牵着小孩,一路打骂,带回家中。一路上,小孩几次回头,朝许豪望来。
  
  
许豪沉默不语,良久说不出话来。一旁的瓦房,一个老者早就看到了,来到许豪身边,道:“走走走,去我家坐坐。”许豪点下头,随他去了。灯光下,老者问了不少移民问题,差不多后,许豪问及刚才女子的情况,老者叹气道:“这个女人命苦呀,都是被逼的。”原来那个女人叫张大倩,家中人多,过得也苦。十年前,嫁了过来,丈夫叫宋南,宋南也无父无母,是家中孤儿。头二年生了一个儿子,家境还凑合。后来宋南突然一病不起,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家中留给张大倩。时间一长,村里有几个流氓骚扰她,她也越来越自闭。动不动就打自己儿子,一次比一次凶,也没人去劝。
  
  
老头说到这,突然顿了顿,道:“不过...”许豪问道:“不过什么。”老头眉头一皱,接着道:“我说了,你可不要对外人说呀。前几个月,张大倩就很少出门了,听乡亲说,好像肚子大了。前段时间,她又出门了,肚子平平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许豪听了,心中一动,道:“嗯,您先忙,我要回去了。”老者劝了一番,把许豪送了出门。许豪转了一圈,见路上没人,又溜了回来。躲在张大倩家门前稻草堆后面。也不知过了多久,村里灯火逐渐熄灭,月光下,偶尔传来狗叫声。
  
  
许豪屹立许久,正准备回去,刚走出稻草,夜幕下,一个影子鬼鬼祟祟,朝这边走来,一路警惕小心。许豪心中一惊,又躲在稻草后面。影子走到张大倩家门前,许豪悄悄一看,原来是个五十左右的老头。老头在屋外磨蹭一番,学了几声狗叫,很快,门被打开了,张大倩站在门口,一脸冷然的盯着他。老头喜不自禁,摸着她双手,喜道:“憋了半年,小嫂子,哥哥都想死你了。”张大倩阴沉着脸,道:“我儿子呢?”
  
  
老头嘻嘻一笑,道:“怎能这么说呢,应该是我们儿子。上次不是说了吗,送了一户好人家。走走,我等不及了。”说完牵着张大倩手,往外面走去。走了不远,张大倩突然回头,阴寒的眼神往稻草堆这望来,许豪心中一凌,退了几步,躲在最里面。张大倩似乎没发现什么,跟着老头去了。许豪刚缓口气,手中一凉,似乎摸到什么东西。许豪大吃一惊,把一旁的稻草扒开,一只手甩了出来,原来稻草堆里立着一个死人,用稻草盖住了。许豪头冒冷汗,正准备出去。“吱”的一声,门被打开,一个小孩的身影从门中溜了出来,蹑手蹑足,朝外面走去,原来是宋原。
  
  
宋原一路小心翼翼,往母亲那边追去。许豪心中不妙,暂且放下尸体不管,跟着宋原追了过去。宋原走了不远,来到一片草地处,躲在一棵树后。只见母亲双腿分开,下半身雪白一片,老头趴在她上面,不住喘着粗气。也不知过了多久,老头意识逐渐模糊。张大倩一言不发,从身后摸出一把剪刀,月光下,闪着冷然的光芒,对准老头后颈,准备插下去。宋原突然跳了出来,哭道:“妈妈,不要!”老头听到叫喊,醒了过来,只见地上的影子,张大倩握着剪刀,对准自己。不由吓的魂飞魄散,猛的起身,把剪刀抢了过来,裤子也没拉上,站在一旁,猛的一脚,踢在张大倩双腿间,恶狠狠道:“臭贱人,你还真狠。”
  
  
此时宋原已经扑到母亲怀里,一脸恳求,望着老头:“伯伯,求你了,别杀我妈妈。”张大倩忍着疼痛,把裤子拉了起来,一耳光扇在宋原脸上,冷道:“你怎么来了。”说完不甘示弱的盯着老头,要不是宋原过来,他早就死了。老头死里逃生,念及多年偷情恩爱,准备放她一马,见张大倩眼光歹毒,不由道:“大倩妹子,这些年,我可没亏待过你。要什么,给你什么,你太狠了。”张大倩惨笑一声,道:“我儿子呢,去哪了,你说呀!”老头脸色一变,有些不自在,道:“到了这地步,也不瞒你,卖给人贩子了。”
  
  
张大倩不住冷笑,盯着老头,道:“乖儿子,快跑。记住了,他害死你弟弟,以后杀了他全家。”宋原却哭着摇头,不肯离去。老头见张大倩言语狠毒,宋原也是个潜在威胁,道:“来,你受伤了,我送你回去。”说完把剪刀藏在身后,一脸和气,朝张大倩走去。张大倩脸露恐惧,使劲推着宋原:“快走,快走。”宋原哭着摇头,不肯离去。许豪见要出人命了,大吼一声,从树后跳了出来。老头突然听到吼叫,吓得屁滚尿流,钻进草丛中,不见踪影。宋原一看,月光下,竟然是许豪,大喜不已,扑进他怀里,喜道:“叔叔,叔叔。”
  
  
许豪叹了口气,牵着他来到张大倩身边,只见草地上一片狼藉,不由大觉厌烦,把头扭到一边去。张大倩挣扎几下,疼的厉害,宋原赶紧过去,把她扶了起来。张大倩这才道:“谢谢你了,去我家喝杯茶吧。”许豪点下头,也不扶她,随她来到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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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10-9-17 14:34:42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有很多,但是不给贴了,说是关键词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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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17 14:34:59 | 显示全部楼层
请问楼主怎么办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0-9-17 22:32:56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 zuf1234 分享,辛苦了,+48分

楼上可以把那些列为屏蔽字的词组改成拼音就能贴了

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10-9-18 09:14:30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有清楚那些是敏感字,慢慢摸索吧。这个河蟹社会啊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1-3-6 18:40:04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到屋内后,张大倩打开电灯,屋内有了一丝光亮。许豪一言不发,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宋原漆黑的眼眸中,也闪烁着光亮,站在许豪身边,不肯离去。张大倩倒了一杯茶,递给许豪,道:“来,先喝口,休息一会。”许豪端着茶杯,里屋突然传来咳嗽声,于是把茶杯放了下来。宋原突然跳了起来,接过母亲手中水壶,又倒了一杯茶,道:“爸爸要喝药了。”说完端着茶杯,走进里屋。张大倩看着儿子离去,也没说话。拿起桌上茶水,递给许豪,道:“来,先喝口水润喉。” 许豪接在手中,喝了一口,含在口中,没有咽下去。张大倩见了,道:“恩人怎么不说话。”
  
  许豪正觉难办,突然门口一阵风吹了,似乎有个影子飘过。张大倩也察觉了,望着门口,脸色惨白,许豪趁机跑了出去,把茶水吐在墙角,警惕的打量四周,月色下,静悄悄的一片,稻草堆旁,也不见人影。张大倩也走到门口,心神不宁的望着外面,随后冷静下来,问道:“怎么,有人么?”许豪摇了摇头,回到屋中,坐了下来。此时宋横已经从里屋出来,惊喜的望着许豪,却不知说些什么。过了不久,里面的咳嗽声突然变得猛烈,宋原大吃一惊,又钻了进去。
  
  许豪心中一动,脸色惨白,捂着肚子,不住呻吟。张大倩见了,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关切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许豪咬着牙,从椅子上掉下来,滚到地上,身躯颤抖,说不出话来,再过不久,就闭上眼睛,在地上喘气了。张大倩见了,走进厨房,拿出一把菜刀,走到许豪身边,正准备砍下去。门口突然传来一丝冷笑,张大倩心中一惊,往外望去,却不见一个人影。于是提着菜刀,小心来到门口,还没反映过来,一只大手突然掐住她脖子,手中菜刀也被抢了过去。随后被推倒在地,耳中传来熟悉的声音:“多亏你了。”
  
  原来刚才的老头逃走后,怕贩卖人口事情败露,又溜了回来,躲在她家门口。鉴于许豪在,一直不敢出来,见张大倩把许豪毒倒了,趁机溜了出来。张大倩望着他,道:“你还没走?”老头冷笑一声,道:“问你个问题,你怎么知道儿子被我卖了?”张大倩哈哈一笑,道:“想知道,偏不告诉你,问阎罗王去吧!”老头突然一刀,把桌角剁了下来,冷道:“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张大倩惨笑一声,道:“我当然知道,你卖了二千块钱。儿子死啦,哈哈,哈哈!”
  
  老头一愣,道:“死了?胡说八道。”张大倩眼光一寒,没有说话。宋原突然从里屋跑了出来,哭道:“妈,爸不行了。”陡然见到老头,又吓得说不出话来。老头乘机抓住宋原,盯着张大倩,道:“说,到底死了没。”张大倩见他抓住宋原,有些慌张了。宋原却已经哭道:“弟弟死了,死了。伯伯别杀我,别杀我。”老头心中一凉,道:“快点说,怎么死的。”宋原被吓住了,说不出话来。张大倩观察着局势,道:“我说吧。前天人贩子突然找了回来,说你儿子没福气,路上死了,找我要钱。我当然知道了。”老头听了,却不相信,摇头道:“你疯了,疯了。”张大倩哈哈一笑,道:“我当然疯了,那个人贩子满脸麻子,都死啦,都死啦,哈哈。”老头这才相信,茫然若失,不得言语。
  
  张大倩见他发愣,趁机冲了过去,抓住他胳膊,抢他手中菜刀。老者缓过神来,放过宋原,使劲推她。宋原脱逃后,抱着他胳膊,拿出吃奶的力气,咬了下去。老头疼的直掉眼泪,一脚踢在宋原肚子上。许豪见动手了,正准备爬起来,突然全身发麻,动弹不得,不由流了一身冷汗,暗道:“我没喝那杯茶,怎么中毒了。”轻微睁开眼前,往一旁望去,拼抢的厉害,突然眼角一闪,不由往窗外望去,只见月光下,一个淡淡的人影站在稻草堆旁,似笑非笑的朝他望来,不由骇得毛骨悚然。再仔细一看,却不见任何踪影,还是动弹不得。
  
  老头被母子二缠着,力不从心,张大倩抢过菜刀,砍在他肩头,鲜血一喷,老头惨叫一声。宋原也被吓呆了,松开手,一动不动。老头吃了一刀,反而力气上涌,把菜刀拔了出来,抓出张大倩,往她身上砍去。宋原缓过神来,大哭抱着老头,老头心一横,一刀砍在宋原脖子上,宋原眼睛圆瞪,倒在地上,挣扎几下后,一动不动。许豪看得心中滴血,却动弹不得。张大倩见老头杀了自己儿子,彻底发狂了,又撕又咬,口中发出怪叫。老头提上一口气,正准备往她头上砍去,里屋突然出来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脸色惨白,嘴角残留鲜血,却是宋南。
  
  宋南张开双臂,抱着了老头,张大倩乘机夺过菜刀,一刀砍在老头脖颈上,老头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张大倩犹不解恨,又是几刀,把老头面容砍烂。宋南却没理她,扑在宋原身上,抚摸着他幼稚的脸庞,眼中泪流了出来,口中轻唤:“原原,原原。”张大倩听见宋南呼喊儿子,这才回过神,嚎哭着爬到宋原身边,宋南推开她,虚弱道:“我们之间清了,你不是宋家的人。”说完坚持不住,倒在宋原身上,嘴角流出一缕鲜血,就此而亡。张大倩木然的蹲在地上,良久后,爬到父子身边,把宋南拨到一旁,愣愣的看着儿子。
  
  许豪只觉一片颓然,躺着地上,望着门口。一个影子从稻草中飘了出来,朝他诡异一笑,渐渐远去,逐级消失在月光下。许豪悚然一惊,动了动手脚,虽然麻木,但还是可以动了。于是挣扎着爬了起来,摇摇晃晃,打量着地上。朦胧的光线下,只见地上躺着三具尸体,张大倩披头散发,坐在地上,不知想些什么,偶尔发出痴痴的冷笑。许豪只觉得寒气直冒,从张大倩身边经过,出了门口,她也没反应。
  
  许豪转眼一看,来到稻草堆旁,钻了进去,把里面尸体拖了出来。月光下,死者是一个四十出头的妇女,脸色苍白,只是嘴角露出一丝令人心寒的笑容。许豪看了,把她下巴一扭,笑容消失不见。然后翻过她身躯,果然是那天在河堤上见到的背影。估计婴儿死掉后,找张大倩回来讨钱,却被张大倩害死了。许豪叹了口气,再也不愿在这逗留了,连夜回到宋横家中,让宋横报警,然后派一个人到河堤边,把爷爷接过来。
  
  凌晨四点后,爷爷过来了,听许豪说了因果,震惊异常。让许豪带着他过去看看,许豪和爷爷打着手电筒来到张大倩家中。只见屋里阴气深深,漆黑一片,往地上一照,只见地上摆着三具尸体,却是宋南,老头,人贩子,宋原不知被张大倩抱去哪了。爷爷把随身带来的白布盖在他们身上,里屋内突然传来轻轻的歌声,如梦似幻,凄惨美妙。许豪头冒出一层细汗,爷爷对他使了个眼神,推开侧门,只见月光下,张大倩头发凌乱,坐在窗口,抱着宋原尸体,轻轻哼着儿歌。宋原眼睛紧闭,躺在她怀里,身上不知何时被换上崭新的衣服。
  
  爷爷悄然走了过去,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伸出右手,沉声道:“阎王索魂,速速归还。”张大倩一惊,死死抱住宋原,咬牙道:“不给。”爷爷沉喝一声,向前一步,伸出大手,往宋原尸体上抓去,道:“众生轮回,鬼魂当归,由不得你。”张大倩突然跳了起来,拿出一个火折擦燃,对着一根引线,狞笑道:“不给,你过来呀,我炸平这里。”许豪见了,大吃一惊,连忙拉着爷爷出去,道:“不能硬抢,小心出人命。”爷爷连忙问怎么回事。许豪把宋横房屋被炸一事说了,爷爷眉头紧锁,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1-3-6 18:46:11 | 显示全部楼层
  爷爷和许豪回到宋横家,宋横安排一个房间给二人休息。爷爷听说许豪报警了,让他给谢书记打个电话,暂时不要抓人。电话刚打过去,村里已经响起警笛声,爷爷和许豪赶紧来到村口候着。此时天快亮了,一辆警车闪着警灯,远远朝村里驶来,许豪挥挥手,把警车拦住。车停下来后,走出三个警车,都穿着便衣,为首的三十四五,眉目中带着刚毅,道:“你们怎么隐瞒案子?”原来宋横家被炸一案,宋横没有上报,准备私底捉人。张大倩杀人后,许豪报警后,把二件案子都说了。许豪见警官问话,把事情都说了一遍。范警官听说暂且不抓人,眉头一皱,道:“既然来了,就过去看看。”说完带着二个警员去了。许豪正准备跟过去,爷爷拉住了他,道:“我们去宋保全家看看。”
  
  二个人走了一程,来到宋保全家门前,许豪敲了半天门,没有反应,一脚把门踹开。屋内漆黑一片,于是扯开电灯,不见一个人影。走进里屋一看,床上空荡荡的,保全妻儿都不见踪影。许豪疑惑道:“是不是宋保全连夜接走了?”爷爷点下头,道:“有可能,我们在屋内找找。”说完分开寻找起来,爷爷觉着蜡烛,来到后面一间暗房,烛光一照,不由吃了一惊。只见里面的桌子上,摆着一张黑白遗照,里面老者五十多岁,脸色阴沉。前面摆着一个香台,装满灰烬。没过多久,许豪也寻了过来,看见这张遗照,毛骨悚然,惊道:“他...”
  
  爷爷见许豪神态怪异,问道:“你认识他?”许豪点下头,道:“他就是和张大倩偷情的老头,夜晚死了。”爷爷摇了摇头,道:“人鬼殊途,怎可偷情。照片里的人和宋保全,晚上死去的人,应该是祖孙三代。”说完后,推开后门,往外走去,只见地上留下一窜脚印,通往田间。许豪见爷爷出去了,心中怪异,往遗照上看去,越看越诡异,里面的冷脸逐渐消失不见,嘴角闪过一丝笑容。许豪看得脊背发凉,连忙走到爷爷身边,道:“有问题。”爷爷听了他的描绘,连忙回到屋内,只见遗照依然如旧,脸色不变,于是道:“魔由心生。”把遗照翻了过去,断心魔。翻过去后,不由悚然一惊,遗照反面,也有一张照片,模样大同小异,只不过这张流露出笑容。
  
  爷爷沉思一会,把蜡烛放在桌上,对许豪道:“你让让,把身后的报纸扯下来。”许豪侧身一看,后面的木墙上果然贴着报纸,于是使劲一扯,惊得半响无言,墙壁上画着一幅骷髅头,真人般大小,不知谁画上去的。爷爷眉头紧锁,回头一看,遗照后面也挂着一张帘布,也扯了下来,尘土过后,只见墙壁上有张画,绘着女子裸体图。许豪连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爷爷把遗照摆正,冷脸对着骷髅头,带微笑的,对着裸体女子,道:“我也是听说的,民间‘昙轮教’,用世人的话说,也是一种邪教。”
  
  许豪听了,道:“能说具体点吗。”爷爷继续道:“人性有善恶,都是双方面的,无对错之分。其中包括嗜血,食色。用之得当,嗜血可除恶,食色健体。但‘昙轮教’把嗜血,食色推向另类,人皆可杀之,异性皆可淫之。上代嗜血,下代荒淫,代代相传。”许豪听到这,疑惑道:“这种东西,早该灭绝了,怎会流传下来。” 爷爷点头道:“嗯,是该灭绝了,但就是没灭绝,因而称‘昙轮教’。昙就是指昙花一现,很快败落。轮就是轮回,虽然昙花易败,但此消彼长,很快进入下一轮回。就算灭绝,人心不净,也容易滋生出来。”
  
  许豪听了,望着阴沉的遗照,道:“依您说的,对着骷髅头的,应该是宋保全祖父,对着仕女图的,是今晚死去的老头,宋保全,嗜血?”说到这,突然感觉不妙,把后门推开一看,只见一个人影飞速逃离,往田野中钻去。许豪大吃一惊,走到墙角一看,冒着死死青烟,硝烟味十足。于是赶紧跑到屋内,把爷爷抱走,加快脚步,出了前门,还没稳住身,后面一声巨响,房子突然崩塌,砖土乱飞。许豪惊魂未定,放下爷爷,往后望去,只见宋保全房子已塌了一半。爷爷死里逃生,感激道:“多谢了。”
  
   “什么事?”范警官听到巨响,连忙带着二个警员跑了过来。原来他心中警惕,让二个警员在外面等着。自己一个人来到张大倩屋中,却不见张大倩人影。地上摆着三具尸体,唯独宋原被张大倩抱走了。正准备勘察一番,突然听到巨响,带着警员跑了过来。许豪指着田野道:“宋保全。”范警官得知,大吼一声:“追。”说完带着二个警员往田野追去。许豪见他们走了,对爷爷道:“有件事很奇怪,今晚老头刚死,他的遗像怎么会摆在那,而且二张遗像摆在一起。”爷爷回答道:“没什么奇怪的,他们这种人,说不定坟墓都挖好了。魔到深处,乱LUN理,父子同体也好解释了。”
  
  许豪恍然有悟,道:“现在怎么办?”爷爷想了一会,道:“这事和张大倩有很大关系,得把她找出来。”说完和许豪来到张大倩家中,地上三具尸体依然挺在那里,人贩子尸身发散出难闻的气味。爷爷见了,道:“人死当入土,你去找宋横,买二百根蜡烛回来。最好买几具棺材,他要是不肯,你吓吓他。”许豪听了,来到宋横家中,此时已经天亮了。宋横本来心乱如麻,一夜未睡好,听到刚才的一声巨响,早就起床了,准备探听情况。听许豪把事情说了,二话不说,把手下叫了过来,让他们按照爷爷要求去买。
  
  手下走后不久,爷爷赶了过来,把许豪叫到一旁,一脸担忧,最后才问道:“许豪,你怕不怕死?”许豪脸色一变,不满道:“您也太小瞧我了。”爷爷略感歉意,道:“若是为死去的人超度,你愿不愿舍了性命。”许豪听说是这般事,沉吟不决,人贩子几个,他才懒得管,只不过却挂念宋原那孩子。爷爷见他犹豫,道:“法事不做,怨气难平。只不过要损了你。”许豪叹了一口气,道:“那就依老人家吧。”爷爷听了大笑,拍着他肩膀道:“好好,有这般豪气,反而死不了了,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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