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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天灵地宝 第一卷 赤血宝蟾------------舞马长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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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8 19:04: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世间从来不缺少“天灵地宝”,只不过能寻到的人就是凤毛麟角了。
    有阴必有阳,有圆就有缺,外八行里自古就有着这么一伙人,南方称为“憋宝”;北方称为“相灵”,民间则多称为“牵羊”,把这种人称为“羊倌”。
    这些人一年四季大部分时间都游走于名山大川之中,或是流连于郊岭荒原之外,行踪飘忽不定,行事神秘诡异,而目的就只有一个,就是为了那些“天灵地宝”。
    找宝与取宝的方法,南北不尽相同,手段上也是各有千秋。
    2、“牵羊”属于盗门,不在三百六十行之内,不属工农兵学商之属。
    在外八行中最大的就是盗门,天下没有本钱的买卖都可归类于盗门之中。无论是走千家过百户的飞贼土鼠,还是荒郊野岭,挖坟掘墓的摸金术士,统统都算是盗门之人。
    而盗门的流派众多,“憋宝相灵”只是其中的一个分支,行行有道,这行有四绝,那就是观天、相地、踩龙、盘口。
    “观天”指的是夜观天象,看吉星方位及星芒黯淡,就可辨天地间吉气旺方,生气流向;
    “相地”则是寻山看水,看风水知龙脉格局,就可知穴口生气流转,知砂水之贵贱;
    “踩龙”则是说这行人奇艺精绝,本领高超。即可上山捉虎,又可下海擒龙。
    “盘口”是说见多识广,山、医、相、命、卜,无有不精。察言观色,相面知心,这是入门的基本功。
    3、羊倌在牵羊的过程中,总结了很多经验与技巧,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失,这行人在民间也越来越少,把暂时整理的一些术语先公布一些,以后会不断的继续添加。
    (1)牵羊不成反被羊顶
    牵羊一旦失手,会有性命之忧,恐怕会死于非命。
    (2)牵羊人不许结婚生子
    否则全身会血脉尽断,七窍流血而亡。
    (3)地有八相
    山川大地,有八种相格。分别为:威、厚、清、古、孤、薄、恶、俗。
    威、厚、清、古为四杰地,多有天灵地宝,均称为红羊。
    孤、薄、恶、俗为四丑地,鲜有天灵地宝,均称为黑羊。
    (4)牵羊不倒斗,鸡鸣不露头。
    “牵羊”是不能倒斗盗墓的,牵的宝只能是散宝,是“野羊”,不能是“家羊”,也就是说只能牵没主儿的宝贝。像什么坟里埋的,别人家摆的,东西再好,也是不能动的,否则肯定会死与非命。
    到于鸡鸣不露头,则是说,不管当时是什么情况,有没有得手,哪怕就差一步了,但是只要是公鸡打鸣,也就是天要亮天了,一定要收手,如果贪图宝贝而触犯了这条,那下场和“倒斗”也是一样,都会不得好死,
    (5)百里香
    秘制的药粉,用花椒、艾叶、烟叶、雄黄等制成,驱蚊虫用的,山林中必备。
    (6)千尺雪
    冬天的马粪晒干后,装于包内以备用,点燃时可以发出浓烟,驱虫赶兽有奇效。
    (4)(摘自文中对话)
   天灵地宝说白了是两种东西,一种是天灵,一种是地宝。
    天灵一般都是活物,是些有灵性,有道行的畜生,一般吸收日月山泽之气,在体内慢慢的演变,使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异,从而生“宝”,这种机率比万分之一还要小,可遇而不可求。
    成了精的蜈蚣身上有“定风珠”,成了气候的狐狸身上有“火云丹”,这些都是世间难得一遇的宝贝,也是无价之宝,称为“上灵”,这些东西只是听说过,却没有见识过。我和我师傅在这儿牵羊,为的就是那只赤血金蟾的蟾衣,那蟾衣虽然比那定风珠还有火云丹啥的略差一些,但也算得上是“中灵”了,至于那些“牛黄”,还有“马宝”虽然也是价值不扉,世间难求,但是从相灵上来看,也只能算为“下灵”罢了。
    而地宝一般都是死物,不会动的东西,什么金银珠宝,奇花异草,这类的东西也是灵气充沛,独得天地之华。金银珠宝埋在地下,时间一久,就会灵气凝聚成人形,不同的宝贝幻化的人形也不一样,有句口决概括为:金银童子玉娇娘,珍珠小妹,奇器丑郎。
    能幻化成人形的宝物都称得上是“上宝”,千里难寻,世间少有。而那些奇花异草,虽得日月之精,有起死回生,起死人,肉白骨之能,但是也只能称得上为“中宝”;至于地下埋着的宝贝或是什么珍稀草药,就算是价值万金,也只能称为“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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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8 19:04:39 | 显示全部楼层
一、赤血宝蟾
  三十年前,葫芦头沟。
  夜深人静,月光如水,虫鸣蛙叫声,此起彼伏。
  小河沟不远的一片杂草丛中,一直蹲着两个人,一老一少,表情凝重专注,也不说话,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那条小河沟。
  年纪在的老者能有六十多岁,年轻的也就二十岁刚出头,年龄虽然相差悬殊,但是两人的穿着打扮却几乎一模一样。
  上身都只穿了件紧身的背心,脚下蹬着一双高帮黄胶鞋,打着绑腿。身上斜背着一只鹿皮兜子,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都装些什么东西,右手上戴着一只超长的皮手套,超过了肘部一大截,几乎快到了腋窝。这么热的天,这身打扮,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
  大夏天,水沟边的蚊子多的无法想像,成群结队的飞来飞去,铺天盖地,撞头碰脸。不过这一老一少虽然都穿着背心,赤裸着胳膊,但是身上竟然一只蚊子也不落。奇怪的是,所有的蚊子就像耗子见了猫似的,望风而靡,在他们两米远外的上空上下盘旋着,有些不安的飞来飞去。
  从天黑到现在,这爷俩已经蹲了四五个小时了,这么长时间里,愣是纹丝不动,一声不吭。
  年轻的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压低声音问老爷子:“师傅,今晚是不是又白等了,能来吗?”
  老爷子微微侧了下头,手指放在唇前冲那年轻人比划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说话。
  年轻人吐了吐舌头,点了点头,瞪着眼睛继续盯着水沟,不敢再言语了。
  足足又过去了半个多钟头,突然,就从水沟那边传来一种很奇怪的叫声。
  “咕……咕……”
  声音低闷如雷,有点儿像是牛叫,又有点像是小孩子在哭,更深夜静,声音传的很远。
  这一老一少赶紧把身子又往下压了压,屏气息声,眼睛一睁一闭,顺着草缝小心的往对面看去。
  前方五六米处就是那道小水沟,水不深,刚没脚踝,“哗哗”的流水声在夜里听起来,并不觉得悦耳动听,相反倒是显得有些聒噪。
  循着那“咕咕”的叫声,终于发现了水中一块平整的石头上,黑乎乎的趴着一堆东西,头部尖尖,腮部鼓鼓着,仰头冲天,正在那时不时的叫唤着。
  老爷子冲那年轻人小心的打了个手势,然后慢慢的从身边摸起一根竹竿,一点一点的往前捣腾,速度慢的就像是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好像生怕惊动了那只东西,过了好半天,总算是把竹竿捣腾到了面前,然后小心的把竹竿又高高扬起,像钓鱼一样,调好了角度,对准了那东西。
  月光一晃之下,这才看清,在竹竿的顶部竟然系着一根透明的鱼线,鱼线足有两米来长,尾端坠着一块铅制的牙膏皮,底下并没有拴鱼钩,而是绑着一捆点着的香头,这种香就是平时上贡用的香,十多根香捆在一起,能有小手指粗细,红红的火头在夜空中显得极为乍眼。
  竹竿慢慢的摇来摇去,鱼线上系着的香头也在空中划动出一道道轨迹,像是鬼火一样,飘忽不定,忽明忽暗。
  说来也奇怪,蹲在石头上的那东西本来一动不动,可是竹竿在它面前晃了没有多大一会儿,那东西竟然慢慢的掉转过头来,盯着那摇动的香头,脑袋渐渐的跟着晃了起来,晃着晃着,就慢慢的从石头上爬了下来。
  刚才一直隐在树影中,也看不太清楚。这一爬出来,借着月光倒是看得真切,竟然是一种超大号的癞蛤蟆。全身火红如血,背上一层细密的疙瘩,大的有手指甲大小,小的如同米粒,疙瘩顶端分沁着白色的脓水,看着就让人恶心。
  这么大个的癞蛤蟆,身形体积比巴掌还要大上一圈,贴着地皮,一步一步的爬了过来,看的是怵目惊心。
  眼见这只大癞蛤蟆渐渐的脱离了水面,被引到了岸上,老爷子赶紧冲年轻人使了一个眼色。
  这年轻人体形削瘦,个头也不高,见老爷子放出了信号,赶紧猫着腰,小心的绕过草丛,从后面包抄了过去。
  随着那只带着香火头的竹竿不停的摆动,那只大癞蛤蟆不知不觉中追着火头已经爬到了岸上。老爷子面露喜色,开始一点一点的往回收竿,随着手中的竹竿越来越短,香火头也越来越近,眼瞅着那只大癞蛤蟆就快到了眼前。
  此时,那年轻人已经悄悄的走到了水沟边,从随身的鹿皮兜子里翻出一只瓷瓶,拧开盖子后,把瓶子里的粉沫沿着河岸,洒了长长的一道线,月光反射之下,泛出点点白光,似乎有点像是粗粒的咸盐,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
  等到这边弄好之后,年轻人直起腰来,右手高高举起,立掌指天,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冲着老爷子打了个奇怪的手势。接着又从包里掏出件东西,像是捞鱼的网兜差不多,前面是铁丝做成的三角形的网口,后面是用麻绳编好的网兜,组装好事先预备好的木竿,然后双手握着这木竿前伸,把网兜口慢慢的从后面向那只癞蛤蟆靠近,眼看着越来越近,就要挨到那只癞蛤蟆的屁股了。
  老爷子猛然间把手中的竹竿往上一拉,香头“嗖”的一下飞向了空中。而随着这香头突然的飞起,那只体形硕大的癞蛤蟆后腿一蹬地,竟然也是腾空跃起,诡异的跃起足有一尺来高,把这一老一少都吓了一跳。
  老爷子赶紧冲年轻人喊道:“四喜子,看准了,接住!”
  叫四喜子的那年轻人紧张的点了点头,眼睛瞪得像是灯泡似的,死死的盯着那只跃起的癞蛤蟆。
  眼看着那只癞蛤蟆在空中跳到最高点后明显一滞,接着就带着风声落了下来,四喜子紧张的手心都冒了汗,屏住呼息,把网兜端的四平八稳,就听“嗖”地一下,那只大癞蛤蟆终于直直的跌入了网兜中。
  四喜子手脚极为麻利,见癞蛤蟆入网后,手上一翻个,直接把网兜口朝下,拍在了地上,紧紧的扣住了那只癞蛤蟆。
  老爷子一见,喜出望外,赶紧掂步从草丛中跃出,打开手中的瓶子,绕着网兜划了一圈,把里面的白色粉沫撒了厚厚的一圈后,这才如释重负,冲四喜子咧嘴笑了笑,用手轻轻比划了一下,示意四喜子把网可以挪开了。
  四喜子屏气息声,慢慢的把网兜收了起来,那只大癞蛤蟆见身上的束缚不见了,赶紧往外就爬,可是前爪刚碰到那白色粉沫,腾地就冒出了一股白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臭的味道。
  那只癞蛤蟆好像极其痛苦,当时肚皮朝上就翻了过来,紧接着两腿一撑,这才又翻了过去,局促不安的“咕咕”直叫。
  眼见这只癞蛤蟆受制于圈中,这爷俩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顿时是眉开眼笑,老爷子咧着嘴,自言自语道:“赤血宝蟾,追了你好几年了,总算是让我给逮住了!”
  四喜子也咧着嘴笑个不停,看了一眼老爷子问道:“师傅,这玩意儿真那么值钱啊?咱们每到月圆时都在这蹲着,都蹲了好几年了,今天总算是等到了。”
  老爷子看了一眼四喜子,笑了笑,告诉他,这赤血宝蟾二十年变一回色,从淡黄色到金色,从金色到胭脂红,再从胭脂红变成朱砂红,最后从朱砂红到现在的赤血红,最少要百八十年才行。先不说这赤血宝蟾,就算是金蟾的蟾衣,那也是难得的奇材,可以肉死人,医白骨,有起死回生的功效,而眼前这只赤血蟾,那就是无价之宝,这辈子都够用了,牵了几十年的羊了,总算是牵到只“红羊”!
  四喜子一听,兴奋的几乎是手舞足蹈,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老爷子喘息均匀后,不慌不忙的从随身的鹿皮兜子里掏出一轴普通的细线,用手挽了个“勒死牛”的绳扣,然后把绳扣用手撑开一些,拇指和食指捏住绳子的末端,瞪着眼睛盯着这绳扣,慢慢的往下捻动放线。
  今天晚上正是满月,月光如华,亮如白昼,眼见那细绳越来越往下,就在这时候,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片乌云,把月光死死的遮住了,眼前突然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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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8 19:05:35 | 显示全部楼层
但见这老爷子闭左眼,睁右目,右眼中竟然闪着一种特殊的幽光,显然根本就没被这突如其来的黑暗所干扰到,仅凭着这微弱的光线,依旧心平气和的,稳稳当当的继续往下放着线绳,等待着时机,竟然是一双夜眼。
  空中乌云遮月,这只赤血宝蟾“咕咕”的叫了两声,可能是刚才有些折腾累了,黑暗中瞪着一双怪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老爷子好像比它还有耐心,用手捏着那根细线,像是尊雕像一样,死死的盯着那只癞蛤蟆。
二、失手
  足足过去了十多分钟,就在月亮要冲出云层的那一瞬间,那只赤血宝蟾显然是有些沉不住气了,身子微微的动了一下,然后猛地往前一跃。
  毫无意外,身上又冒出了一溜儿白烟,就在它前腿一伸,准备要翻身的那一瞬间,老爷子的手往下一放,绳扣准确的套在了它的前腿上,然后迅速向上一提。癞蛤蟆就被吊在了空中,像是钟摆一下左右摇晃个不停。
  这只赤血宝蟾显然不甘心,身子在空中乱扭,挣扎个不停。
  这种扣子,都叫“勒死牛”的扣儿,下面一旦坠上东西,越挣扎,这扣子系的会越紧,细线都差不多勒到了肉里。
  折腾了没几分钟,渐渐的,这癞蛤蟆也老实了,伸直了四条长腿,挺尸不动了。
  这只癞蛤蟆四腿伸直后,足有一尺来长,血红的肚皮,血红的后背,冒着脓尖的大疙瘩,看得让人头皮发麻。
  眼见这只赤血宝蟾终于到手了,老爷子长出了一口气,手上的绳子上下提了提,冲四喜子一比划,示意四喜子赶紧收拾东西,准备收工。
  四喜子也很高兴,一晃在这儿蹲了好几年了。每年的六月至九月,每逢月圆之夜,都会全副武装的在这里蹲着,一蹲就是一整夜,为的就是这只赤血宝蟾。眼见多年来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也是喜不自胜,眉开眼笑的蹲下身来,收拾地上的东西。
  月圆之夜,是阴气最盛之时,像这种有些道行的天灵之物,自然会觅机出来吸收月华之气。只不过这种东西灵性十足,稍有个风吹草动,就不会出来,并且不断的更换采气的地点,所以无论是憋宝还是相灵,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为了件宝贝,花费了几年工夫是常有的事,到头来还未必能成。
  这次眼见捉到了这只赤血宝蟾,爷俩心里都有些兴奋,这种宝物一辈子也牵不到几个,根本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
  精神一放松,注意力自然有些松懈,突然这只赤血宝蟾也不知道从哪儿生出来一股怪力,身子往下坠了两下,然后借着线绳微小的反弹之力,身子快速的抱拢成团,直接就弹了起来,空中突然变向,奔着老爷子的身上就反扑了过去。
  这赤血宝蟾一身阴邪之气,全身剧毒,根本不能沾身,所以才会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把它捉住。本以为它筋疲力尽,没什么能耐了,不成想,却突然发难,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到老爷子意识过来的时候,那只赤血宝蟾已经扑就到了近前。
  危急当中,老爷子戴着手套的那只右手轻伸食指和中指,二指紧紧闭拢,往外用力一拨,左手一松,身子向后一仰,原地来了一个铁板桥,双手倒撑在地上,就势再往旁边一滚,总算是躲了过去。很利索的又站起身来,此时已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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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8 19:06:12 | 显示全部楼层
而而那只赤血宝蟾四腿刚一着地,“咕”的怪叫了一声,后腿发力,奔着蹲在地上的四喜子就跳了过去,三跳两跃,越来越近。
  四喜子对身后的发生的事浑然不觉,根本就没有防备,眼瞅着这只赤血宝蟾就跳到了他的身后。
  老爷子看清后,吓得失声大喊:“四喜子,快点闪开!”
  四喜子一愣,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就见一道红影高高跃起,冲他的面门就扑了过来,当时就吓傻了。
  那老爷子情急之下,也顾不上别的,长臂一伸,身子往前一拧,伸出右手,眼疾手快,一把就攥住了空中的赤血宝蟾,手在空中急挽了两下,然后顺势就往自己这边用力的一拉。
  虽然老爷子的手法迅捷,但是片刻之间,透过皮手套,就感觉手上一阵奇痛,心知大事不妙,恐怕是着了道。赶紧松手,不成想那只赤血宝蟾就像是沾在了手套上一样,竟然没有滑落,而是瞬间身子胀起,就跟充了气似的涨的圆滚滚的,看着十分瘆人,好像随时都要爆裂。
  老爷子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右手赶紧急甩,癞蛤蟆也脱了手,但是也晚了,就听到“扑”的一声,那只癞蛤蟆背上疙瘩里的白色脓汁力道十足的就喷射了出来,正正好好的喷了老爷子一身,脸上、前胸到处都是。
  一股白烟升起,老爷子当时就一声惨叫,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捂着脸疼的满地翻滚起来。
  四喜子这时才如梦初醒,眼睁睁的看着老爷子被那只癞蛤蟆偷击得手,当时就红了眼,从旁边顺手抄起竹竿,看准那只癞蛤蟆,轮起来就用力抽了下去。
  竹竿足有两米多长,而他和这癞蛤蟆距离很近,所以准头并不足,一时没有砸到,眼看着那只癞蛤蟆往旁边一滚,身子又是一鼓,眼看着身子胀的越来越大,一下子有点愣了。
  这时候,就听到老爷子一声厉吼:“四喜子,快跑!”
  四喜子一怔,马上反应过来,撒腿就跑,就感觉手上一麻,紧接着一阵奇痛,钻心入骨。
  低头再看,左手小手指上此时白烟直冒,眼瞅着,手指肚就像点燃的炮仗捻似的,短了一截,而且眼看着越来越短,心中惊骇,一咬牙,从大腿外侧拔出匕首,狠下心来,用力一挥,一道血注喷了出去。
  看着齐根切断小手指的左手掌,四喜子身子一栽歪,摇晃了两下,忍着疼痛,撒腿往外跑了能有十几米后,“扑通”一声,连惊带吓,栽倒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那只赤血宝蟾并没有继续追赶四喜字,“咕……咕……”的怪叫了两声,一闪身,就钻进了旁边的草丛中,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踪影。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四喜子才幽幽醒来,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和腿,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忍着手上的剧痛,右手撑地,挣扎着坐了起来,从随身的鹿皮包里摸出一只“马粪包”,用手弹了弹,把里面的灰沫小心的撒在了出血的断指上,见仍然流血不止,一咬牙,把马粪包直接压在了上面,疼的直咧嘴,不过片刻之后,血果然就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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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8 19:07:50 | 显示全部楼层
“马粪包”是一种草药,农村树林里,荒草甸子上经常可以见到,中药名叫“马勃”,嫩时色白,圆球形长得很像是蘑菇,但比较大,鲜嫩时可以炒着吃,嫩如豆腐。老了后则变成褐色硬皮,里面虚软,像是海绵一样,轻轻弹之,就会有粉尘飞出,可用于局部止血,立见奇效。
  等血止住后,四喜子不知不觉中又出了一身的冷汗,把绑腿解下来一只,当成绷带缠在了手上,这才挣扎着站起了身。
  吹着风,顿时感觉有些发凉,激灵一下打了个冷颤后,猛然间,这才想起来,老爷子还生死未卜。赶紧又往回跑去,等到他再跑回原处,发现那只癞蛤蟆已经不见了踪影,而老爷子则血肉模糊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四喜子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妙,屏气息声的走到老爷子近前,用手轻轻的把老爷子翻了过来。
  再一看,老爷子的一张脸已经变得血肉模糊,眼睛变成了两只黑洞,一只眼珠还耷拉在眼眶外,鼻子和嘴唇都没有了,简直就像地狱里的恶鬼一样,根本就看不出人形了。前胸上也都是透亮的大窟窿,五脏六腑都流到了体外,显然是早就死透了。
  四喜子看着眼前这副惨状,倒吸了一口冷气,饶是他胆子再大,突然看到这情景,也是吓的不轻,差一点就魂飞魄散了,再一想起和师傅十几年学艺间的情景,犹还历历在目,四喜子一时悲上心头,坐在地上就哭了起来。
  四喜子越想心里越难受,早就听师傅说过,“牵羊”不成便会被“羊顶”,可能有性命之忧,他也一直也没当回事,没想到今天就栽了个大跟头,这一失手,把命都给赔上了。
  再一想,老爷子这一身的通天彻地的本事,要不是为了救他,也不会死在这里,而且死的又这么惨。想到痛处,又是一阵嚎头大哭,最后连嗓子都哭变了声。
  夜深人静,荒郊野外的,哭声之凄惨,就连蛐蛐也不叫了。
  哭了好半天,四喜子这才抹干眼泪,站了起来,附近看了看,走到旁边的小树林里,找处风水还算不错的地方,浅浅的挖了个坑,把老爷子放了进去。简单的堆了个坟头,跪在地上,叩了几个头,嘴里面念叨了几句后,抬眼看看,天也要亮了,赶紧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这行自古就传下来很多规矩,其中一条就是“牵羊不倒斗,鸡鸣不露头”。干这行的,大多是夜里干活,而且免不了要与地下埋着的宝贝打交道,但是每一行都有自己的道道,而“牵羊”这行就明确规定,是不能参与倒斗盗墓的。
  牵的宝只能是散宝,是野羊,不能是家羊,也就是说只能牵没主儿的宝贝。像什么坟里埋的,别人家摆的,东西再好,也是不能动的,否则肯定会死与非命。
  到于鸡鸣不露头,则是说,不管当时是什么情况,有没有得手,哪怕就差一步了,但是只要是公鸡打鸣,也就是天要亮时一定要收手,如果贪图宝贝而触犯了这条,那下场和“倒斗”也是一样,都会不得好死,虽然没说到底会怎么个不得好死法,但是干这行的自古以来都笃信不疑,没有人敢违背。
  四喜子勿勿的埋完老爷子后,清理了一下现场,趁着夜色,迈开大步,几个纵跃,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一切重归寂静,要不是地面上斑斑点点的血迹还在,这里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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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9 00:18:1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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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9 09:37:52 | 显示全部楼层
三、老羊倌
  在葫芦头沟不远,有个小营子村,村子不大,三十几户人家。
  有一天突然来了个小伙子,只身一人,也没有什么家当,就睡在村东头儿的一间空屋子里。
  那个年代,村里大多人都是闯关东过来的,这里气候恶劣,后来很多人又回了关里,村里也就闲下了挺多空房子,都是清一色的土坯房,一直也没有人照看维修,要不是屋里的两根柱子撑着,估计一阵冈都能吹倒了,真要是使劲打个喷嚏,从房梁上都往下掉土。
  村里人很朴实,心眼都好使,一看这小伙子就不像是本地人,看样子像是落了难,无家无业的,都挺可怜他,隔三差五,东家送点吃的,西家送点喝的,这小伙子落难到此身染重病,有这些人送点吃喝,好歹是没饿死,硬撑了过来,病好了也就在这村子里住了下来。
  小伙子个子不高,长得又瘦,根本不会干什么庄稼活,村里一核计,后来就让他帮着生产队放羊。
  虽说地里的活他是一样也干不来,但是放羊放的可好,天天一大草就把一百多只草赶出去,口里呟三喝四,那群羊就乖乖的排好队,一直走到半山腰。什么时候只要他打个呼哨,那群羊自己就排好队形又齐整整的下山。村民们看着也都惊奇,啧啧称叹,就叫他为“羊倌”。
  小伙子长得不算俊俏,但是人很机灵,说话办事也很周全,会来事,和谁都能处到一起去。天长日久,这保媒拉纤的自然就相继找上了门,可这小伙子也不知道为啥,一提到相亲,就是一百个不乐意,咋说就是不找媳妇。时间长了,远近的媒婆也都不再给他保媒了,他也就这么一个人一直晃当着。
  除了这脾气有些古怪以外,别的都不错,能说会道,说话风趣幽默,人缘也好,口碑不差,谁家要是有个大事小情的,是有求必应。
  过了没几年,改革开放,土地承包单干了,他这放羊的差事也就没有了,都以为他不会种地,这回要挨饿了,但是谁也没想到他还会一手好木活。打个床,做个柜什么的,手艺好不说,样式也耐看,很多样子都是村里这些人没见过的,一传十,十传百,也算是名声在外。
  最主要的就是他收费不高,一些小来小去的活计,供顿饭也就算了,根本不要工钱,差一不二,也从不计较,所以街坊四邻,十里八村的有什么活都愿意找他。在过去那个年头,农村的家俱都是找木匠做的,想买都没处买去。结婚、盖房、添置物件都得提前找好木匠,然后好吃好喝的请到家里来,当时的木匠也算是个肥职,也以这日子倒也是不愁吃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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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9 09:38:22 | 显示全部楼层
日子如流水,一晃就是三十年过去了。
  当年的小伙子也成了小老头,头发都有些斑白了,仍然还是孑然一身,这大半辈子过去了,也没成个家。这么多年,直名实姓谁也不记得了,村里人喊顺了嘴,都叫他“老羊倌”。
  老羊倌虽说一辈子也没成家,不过天上却掉下来个“儿子”,虽说是师徒相称,但是比父子还亲。
  要说起这件事,那还是十多年前的一个晚上,老羊倌有一次给别人干完活,夜里回来时,在山坡上突然发现有个孩子倒在地上,已然晕迷不醒了。赶紧跑去过用手试了试,这才知道,这孩子发高烧,昏过去了。当时看那孩子气若游丝,面如土色,眼瞅着不行了,随时都有可能咽气。
  老羊倌一看这孩子也就是八、九岁的年纪,身上穿的破衣烂衫,像是个拾荒要饭的。在这荒郊野外的要是不管,肯定是必死无疑,于是就动了恻隐之心,把这孩子给抱回了家里。连夜又上山找了点草药,几剂下去后,还真就给救活了。
  那孩子醒来后,自己说,他叫徐青山,以前爹妈在的时候,都叫他小山子,老家是黑龙江的,家里遭了难,人都死没了,他这才一个人跑出来。只知道他还有个姑姑在浑江这边,但是也不知道地址,好不容易走到这儿了,连累带饿,就得了病,高烧不退,这才昏倒在了山上。
  老羊倌自己一个人过日子也觉的有些孤单,看这孩子怪可怜的,也招人喜欢,就收留了这孩子。
  要说起这孩子,老实巴交,不招灾,不惹祸的,一个就是本分人家的孩子。平时话不多,但是心眼一点儿也不笨,有点蔫主意。
  正是上学读书的年纪,老羊倌也就让他和别的孩子一起去上学。不过这孩子干啥都行,就是不爱上学,三天两头的逃课,连人影都找不到。就喜欢听评书,整天捧着收音机连饭都顾不上吃,脑袋里知道的那点东西也大都是从评书里听来的,他倒是不管真假对错,考试时全往上面招呼,毫无疑问,年年稳坐班级倒数第一名,实在也不是念书的料,好不容易读到初中毕业,说啥也念不下去了。
  徐青山的脑袋一点也不笨,学啥都很快,听完的评书,他差不多就能一字不落的再讲一遍,不管多拗口的绰号还是武功,那是倒背如流,唯独就是坐不住硬板凳,一提上学,脑袋就疼。
  老羊倌也没办法,眼瞅着自己也快五十岁了,见他实在念不下去了,自己年纪也一年比一年大了,就打算教他木匠手艺,指望着学成后,将来也好有碗饭吃,不至于饿死,平时也能帮着自己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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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9 09:38:42 | 显示全部楼层
民间都说“老先生,少木匠”。其中的“老先生”是指阴阳先生或是看病的郎中,这类人是越老越吃香,越老越被人看中;而“少木匠”是说木匠最好是年轻力壮的,因为这行里,刮拉凿砍锛,干的都是力气活,岁数大了,也就干不动了。
  这一年等到大年初五,开始了正式拜师。徐青山认师行礼,跪地叩头,先拜过了祖师爷鲁班后,接着又给老羊倌叩了个头,算是正经入门了。
  木匠拜师后,学艺一般都是三年零一节,也就是大年正月初五拜师,到了第四年端午节,五月初五时就算是出师了。期间不开工钱,不准退师,师傅打骂徒弟,万一失手,打死了也不偿命,而这几年,是由师傅负责徒弟的吃穿。
  本来这徐青山一直和老羊倌相依为命,所以这些条条框框也就不那么重要了。老羊倌真心去救,徐青山也愿意去学,要说这小子,别看学习不行,但是对这些木匠活,倒是极感兴趣。都说“师傅领进门,学艺在个人”,这种木匠活都是实际操作,口传心授,并且要举一反三,学会了做方凳,就要自己研究做方桌,很多时候需要个悟性。
  徐青山心思聪颖,学了一年,基本上就学得差不多了,做的东西也有模有样了。不到两年的时间,基本上就把老羊倌的木工活都学的差多了,算是提前出师了。
  毕竟他是小伙子,手脚麻利,活做的又快又好,一来二去,这老羊倌就渐渐的退了二线,啥活都让徐青山自己去做了,而他自己倒是享上清福了,也不怎么出去了,平日里在家做做饭,听听收音机,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徐青山从心底感激老羊倌,救命之恩,传艺之情,这些徐青山别看岁数不大,但是心里有数,对老羊倌好的那是没话说,平时做工的挣的钱都交给老羊倌,让师傅留着买米买面过日子用,和老羊倌好的就跟亲爷俩似的,过得虽然不富裕,可是却也很快乐。
  到了这一年,老羊倌五十四岁,徐青山也二十五了。
  在农村,男的要是过了二十五还没订婚或是结婚,就算是大龄青年了。
  这两年,时不时的也相看了好几个对象,女方对于徐青山的印象还都不错,不过最后都是差在这彩礼上,都是嫌老羊倌家里太穷,要地没地,要房没房,穷得耗子进了门都直掉眼泪,最好也就都不了了之了。
  徐青山也大了,脾气也倔,骂那些人家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金镶玉,错把茶壶当夜壶,就是把闺女白送,也不要了,大不了,打一辈子光棍。
  老羊倌总觉的这事不能再拖了,自己都打了一辈子光棍了,总不能让孩子也娶不上个媳妇。但是抬眼一看,自己这屋里的确是家徒四壁,要啥没啥,是这么多年来,一直撵吃撵穿,根本就没攒下什么钱,一时也犯了难。
  这几年,村里买家俱都不找木匠做了,都是到县里买现成的,款式也漂亮,这木活也就没法干了,徐青山几年前就到县上的家俱厂去打工,一个月赚的钱只够他们爷俩平时用的,一年到头也攒不下一千块钱。
  农村娶媳妇,这彩礼可不是小数目,瓦房和家俱、家电先不说,单单过彩礼没有个几万块,根本姑娘就娶不进门。可这几万块要是就这么个的攒法,那还结个屁婚啊,没等攒够,姑娘都当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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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9 09:39:06 | 显示全部楼层
四、采药
  这一天,厂子里也没什么活,徐青山就待在家里。正躺在炕上听着评书,就见老羊倌兴冲冲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刚一进屋,就从衣服里摸出根东西扔在了炕上,冲徐青山得意的撇了撇嘴,让徐青山见识见识他弄到的宝贝,然后掏出根烟点着后,一屁股坐在炕上就抽了起来。
  徐青山捧着收音机正听在兴头上,斜眼瞥了一下,头不抬眼不睁的哼了一声:“老爷子,你这儿岁数也不大,咋就糊涂成这样,在哪儿整了个胡萝卜还牛哄上了,这玩意儿要是宝贝,隔壁孙老二早就成了富翁了,他家种了一园子,全刨出来能装好几麻袋呢!”
  老羊棺一听,“呸”了一口,一起身,拎着徐青山的耳朵就把他从炕上薅了起来:“你个小兔嵬子,你给我仔细瞅瞅,这玩意儿是胡萝卜?这可是正了八经儿的野人参,都十几年了,你懂得个六啊!”
  徐青山揉了揉耳朵,又看了一眼,见这只胡萝卜长得有还没有大拇指粗,须子还不老少,拿过来看了看,突然一张嘴,就咬了一口,嚼了嚼,“扑”地一下又吐了出来。
  刚嚼了几口,他就感觉味道有些不对,嘴里又涩又苦,当时有点懵了。赶紧又仔细的打量了几眼,这才发现确实和胡萝卜有些区别。明显表面有些发黄,上面还有疏浅断续的粗横纹和明显的纵皱,全身都生着很多细长的须根,须根上还长着些细小的疙瘩,心里也有点吃不准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参?
  旁边的老羊倌眼见手上的这根老人参被咬成了两截,气得山羊胡子撅起多高,用手点着徐青山的脑袋:“你个小兔嵬子,就是个受穷的命,多好的一根水参,让你生生的给糟践了。这玩意儿拿到县里,少说能卖个千八百的,就让你这馋嘴巴子给啃了!”
  徐青山听老羊倌一骂,就知道自己闯了祸,自知理亏,也不敢还嘴。直到老羊倌骂完了,他这才嘿嘿一笑,用手顺了顺老羊倌的后背:“师傅,其实要说这事,你也不能全怪我,谁会想到,穷得裤衩子都破了洞了,还能挖到人参,要说平时也没见你挖东西,竟是些婆婆丁,小头蒜啥的,你这突然一下子,确实有点突然啊!”
  老羊倌眼见人参都已经断了,知道生气也没办法,听徐青山说的也是那么个道理,自己晃了晃脑袋,指着徐青山的鼻子说:“小山子啊,要说这人参,是我眼瞅着长大的,都等了十几年了才给挖出来,本来寻思着卖俩钱,给你留着娶媳妇的,你这一嘴下去,可倒好,全给整秃噜扣了,也是你命里该着!”
  叹了一口气,自己看了看这两截人参,叹了口气,自言自道,白瞎了这根人参了,芦圆长,皮老黄,也算是罕见的珍品,就这么折了,十多年就算白忙活了。
  长吁短叹了半天,只留下了稍小的一截,然后把那稍大的一段往徐青山手上一塞,让他给村东头老王头送去,那老王头身子骨虚,正好给他补补元气。
  自打这以后,隔三差五,老羊倌总能挖到些各种的药材,什么平贝母、龙胆草、黄芪、天麻、红景天的,让徐青山上班时顺道卖给县里的药店,虽说都不怎么太值钱,但是多少也能卖个百八十块的,一个月下来,也能赚个千八百的,这收入在农村也不是个小数目了。
  徐青山刚开始浑不在意,本来这老羊倌以前也经常在山上转悠,也认得些草药,偶尔也挖一些回来,晒干后都装在小布口袋里。一旦有个跑肚拉稀、头痛感冒的,就自己摸出些来,熬些汤水,灌下去后,还真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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