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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转帖] 《似鬼非鬼》--聊聊农村那些离奇诡异的事儿--作者:是非莫挂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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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12 08:03:59 | 显示全部楼层
  砰砰砰!就在大哥一颗烟即将抽尽得时候,敲门声又来了。大哥把烟头狠狠的扔在地下,转身掀开床铺,从底下抽出一把开山刀,骂道:“CNMD,我管你是人是鬼,再闹老子就剁了你!”骂完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
   我赶紧把楼道里的灯全部打开,又从抽屉里翻出了手电,见抽屉里还有一把匕首,顺手拿了起来,紧追着大哥下楼了。打开门之后,仍然是没有半个人影。大哥站在门口望了一下,抬脚向房后走去,我在后边打开手电,紧跟了上去。
  两人打着手电房前屋后转了两圈,甚至还跑到马路旁边查看了一下,也没有任何发现。夜里的气温很低,冻得我俩直打哆嗦,搜寻无果,只好先回屋,遇到这种事,还真没有其他的办法。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大哥叫我在这里等一下,他上楼把烟拿了下来,又端来一大杯开水,一屁股坐在楼梯口,叼着烟道:“今晚就坐在这跟你死磕了,我看你还来不来!”他说的那个“你”也不知道指的是人是鬼。
   “哎!看来今晚是不能通关了。”我心里还惦记着游戏,端着水杯在大哥旁边坐了下来。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敲门声再也没有传来。不知过了多久,我们俩都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睁开眼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了。折腾了一夜,又累又困,见没有什么事了,上楼直接爬到床上补觉。


  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了,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下楼找地儿吃饭。在锁门的时候,发现门上竟然有一个清晰的黑手印!手印有成人手掌大小,似乎是一个沾满煤灰的手印上去的。看到这个手印,我发觉大哥的脸一下子难看起来。
   “咋地啦?”我问道。
   “没事!”说着,大哥转身进屋找出一块抹布,想擦掉手印,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无论怎么擦,都擦不掉那个黑乎乎的手印。气的大哥狠狠的踹了门一脚,低声骂了一句,将抹布扔到一边,直接锁上门道:“不管它,吃饭去。”
  现在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家里的饭点早过了(当然是我家),我们俩也没回家,直接奔集市去了。那时候饭点还不是很多,只有集市旁边有几个破破烂烂的小餐馆。我跟大哥找了比较熟悉的一家坐下,要了两盘饺子,两瓶啤酒,坐下开吃。不一会儿,两盘饺子全部消灭。老板见我们俩两盘饺子下肚,似乎还有点不够,便问道:“再来点儿?”
   “再来两盘,今天钱没带够,下次来给你。”大哥将最后一个饺子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道。因为大哥跟这家老板比较熟悉,所以也不客气,直接开口赊账。
   老板笑道:“这说的啥话,来我这能不让你吃饱?”说着吩咐厨房再煮两盘饺子,自己点了一颗烟在我们旁边扯了个凳子坐下来,问道:“看你哥俩这样儿,昨天晚上又通宵打游戏来吧?”
   大哥灌了一口啤酒,道:“cao,别说了,昨晚他妈的见鬼了!”随后将昨天晚上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老板听完之后沉思一会儿,低声道:“老王头死了整一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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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12 08:04:17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说是他?”大哥一愣,脸上阴晴不定。
   “老王头是咋回事?”看他俩那神神秘秘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好奇。
   “你不知道?”老板诧异的道。我摇摇头,心道:这世上姓王的人多了去了,我哪知道老王头是谁。
   老板道;“老王头的家就在集市对面,去年的这个时候死在……”
   “行了,别说了,吓着我兄弟。”没等老板把话说完,大哥摆摆手将他打断。
   大哥越是这么遮遮掩掩肯定越有事,我的好奇心被勾上来了,不死心的追问道:“到底是啥事,老王头的死跟昨晚的事又啥关系?”看大哥还是不愿说,我又道:“怕啥的,我又不是胆儿小的人。”
  在我再三追问下,大哥才松口告诉了我有关老王头的一切。这老王头是一个十分苦命的人,三岁死了妈,十岁死了爹,头上有一个大两岁的哥哥。父母双亡之后,兄弟俩也没人收养,就靠给别人家干一点零活换口吃的。一年冬天下大雪,家里没有什么东西取暖,兄弟俩躲在四处漏风的破房框子里,冻得瑟瑟发抖。哥哥为了照顾弟弟,把仅有的两条棉被都盖在了弟弟身上。
  大雪下了一天一夜,等雪停的时候,邻居一位好心的大妈拎着食物来看这哥俩。敲了半天门没人应,这大妈感觉似乎出事了。赶紧回家把当家的喊来,当家的把门撞开,两口子进屋一看傻眼了。老大脸色惨白的蜷缩在炕上,上前摸了摸身体,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早就冻僵了!炕上角落里堆着一堆厚厚的被子,被子缝露出一个小脑袋瓜,脸蛋通红通红的。俩口子扯开被子一看,还好,这个还活着,只不过身上滚烫滚烫的,发起了高烧。那个年代医疗条件不好,高烧可是一件大事,弄不好小命难保。


  好心的大妈看到这一幕,眼泪刷刷的往下掉,哽咽着道:“当家的,你赶紧找几个人帮老大处理一下后事。”说着抱起老二就向卫生所跑。要说这老二也是命不该绝,前几天政府刚刚给卫生所新添了些药品设备,经过一番折腾,这老二的命算是保住了,可是从此也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在邻居们的帮助下,为老大匆匆的办理了后事。没有钱买棺材,一个邻居奉献出一口大木头柜子,将就着当棺材用了。也没有请风水先生寻墓地定穴位,只是在他父母坟边随便挖了一个坑,草草的埋了,连坟头都没有起。
  一想到老大竟然为了弟弟,活活被冻死,邻居们纷纷叹息。可也只能叹息了,那个年代家家都穷的叮当响,自己的孩子还顾不过来,根本没有能力收养这两个孤儿。如今老大死了,邻居们再也不忍心让老二出事了。虽然没能力收养他,但是给一口饭吃还是可以的。就这样,老二今天去东家吃饭,明天去西家吃饭,在大伙儿的帮衬下,吃着百家饭长大成人。
   长大后,这老二心存感恩,只要谁家有事,不用招呼,就会主动去帮忙,对待那些曾经给过他饭吃的人,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爹娘一样。而那些邻居也纷纷夸赞,称当年的善心没白发,这老二简直比自己的亲儿子还孝顺。
  时间一晃,老二已经二十七八了,在农村这个年纪,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但老二仍是光棍一个。家里太穷,一分钱都没有,又没亲没顾的,哪个姑娘肯嫁给他啊。为此事,这邻居们也都跟着发愁。后来离村子十里左右的地方开了一个小煤矿,老二为了挣钱娶媳妇,便去下井挖煤。那时候的煤矿几乎没有什么安全措施,矿难频繁发生,老百姓称那地方的工作是“阴间挣钱阳间花”,如果不是日子实在过不下去,没有人会选择下井挖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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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12 08:04:3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老二命也硬,工作期间,矿上出了两次事故,都被他侥幸避过去了。两三年后,老二挣够了钱,把家里那两间土房子修葺了一下。这时候老二已经三十了,对于娶媳妇的事,已经看开了,也许自己这一辈子就是光棍命。但是有一天媒婆却突然上门来提亲了,说姑娘的条件不太好,一脸麻子,左手还是先天小儿麻痹症,细的跟柴禾棍似的,干不了农活。老二本来已经绝望了,一听之下喜出望外,连声道:“不碍事,不碍事,只要能做饭,能生孩子就行。”
   在媒婆的撮合下,两人很快成了亲。家里有人照料,老二的日子比以前舒服多了,至少有一个家的样儿了。结婚后不到一年,老二的媳妇怀孕了,这下把老二高兴的手舞足蹈,坎坎坷坷这么多年,终于苦尽甘来。得知自己媳妇怀孕以后,老二买了一大包糖,挨家挨户的发。
   然而老天似乎有意捉弄苦命的人,经过十月怀胎,就在老二满心欢喜在产房外准备迎接新生命到来的时候,一个噩耗传来,媳妇竟然遇到了难产!历经数个小时之后,产房内传来婴儿的哭声,然而老二更多的却是悲痛,因为另一个声音永远离开了人世。
  熬到三十岁才娶到媳妇,没想到只享受了一年的幸福。此后老二一个人辛辛苦苦的拉扯孩子,当孩子三岁大的时候,家中的存款已经用光,又回到了以前一贫如洗的状态。为了维持生计,老二不得不狠心将三岁的儿子仍在家里,再次下井挖煤。每当上班的时候,就用一根绳绑住儿子的脚,绳子的另一头用钉子钉在墙边,像拴狗一样将儿子拴起来。有一次上班的时候,老二总是感觉心绪不宁,便早早请假回了家。刚到家中,就发现儿子的脖子被绳子套住了,小脸已经憋得通红,如果再晚几分钟,很有可能就没命了。解开绳子,老二抱着儿子失声痛哭。


  磕磕绊绊的,总算将儿子抚养成人。此时的老二刚过五十,但是那一头白发,满脸皱纹,说他七十都没有人怀疑。这时人们已不再叫他老二,而改叫他老王头。为了让日子尽快富裕起来,刚刚十八岁的儿子跟着父亲一起下井挖煤。没过多久,在一次事故中,老王头被砸断了肩胛骨,家里的重担便落在了十八岁的儿子身上。
   老王头的儿子也十分能干,虽说家里的日子依旧穷苦,但是至少爷俩儿不用为吃喝发愁了。没过几年,在乡亲的帮助下,儿子也娶了媳妇。添了一口人,家里也多了几分温暖。
  老王头辛苦了大半辈子,如今乍然歇下来,还真有点不大自在,每天总想着找点事做。有一天外出溜达的时候,看见马路边零星的有几块拳头大小的煤块,不禁心生感慨,当年就是因为没有东西取暖,哥哥才会被活活冻死,如果当时路边也有几块煤,哥哥也不至于丢了性命啊。想到这里,老王头眼眶有些湿润,弯腰将煤块捡起来,抱在怀里往家走。路上又零星的捡了许多,最后到家的时候竟然捡了整整一簸箕。老王头喜出望外,如果每天都能捡到这么多,那么冬天就不用买煤了。此后老王头终于找到事情做了,每天背着一个面袋去马路边捡煤块,一天最少能捡一面袋,有时候运气好甚至能捡两三袋。
  其实这些煤都是拉煤的卡车路过甩下来的,可老王头认为这是老天爷的恩赐,不能一个人独享,每当自己家里的煤够用的时候,就会给左邻右舍送去。邻居们开始还能接受,但是时间长了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劝说道:“我们家里都有烧的,你捡的这些煤不如存起来,攒多了卖出去也能贴补一点家用。”在大伙的劝说下,老王头才停止给邻居送煤,将捡到的煤都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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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12 08:04:56 | 显示全部楼层
  冬天的时候,老王头推着一个手推车来到集市上,挨个店面问要不要煤,便宜的。可是跑了半个集市,却没有一家买,因为大家都知道老王头家里的情况,如果买他的煤,钱给的少了,大家会笑自己占便宜,给的多了又不划算。一天,老王头来到大爷的理发店卖煤,大爷看了看道:“行,这些煤我买下了,钱按正常价格算,不过我店里现在不需要,你能不能受点累帮我送到家里去?”
   一听有人肯买,老王头高兴的点点头:“没问题,没问题,你家在哪?”大爷给他指明了楼房的方向,把钱直接结给他,并告诉他放在院子里就行。此后老王头的煤被大爷一个人包下了,只要他攒够一手推车,就往楼房送。其实大爷早已经买了煤,只不过想要帮他一下而已。
   去年冬天,大爷正在家里做纸活,听见外面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发现老王头倒在门口,扶起来叫了半天,怎么也不答应,试了试鼻息,竟然没气了!大爷赶紧将他的家里人叫来,老王头的儿子看到父亲的尸体之后,跪在地上就哭:“爹啊,我对不起你啊!”


  大爷赶紧把他拉起来,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爹是不是有心脏病?”
   大柱(老王头的儿子)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啊,以前也没看出他有啥病,只是最近这几天有点怪。”
   “怪?”大爷一愣,问道:“怎么个怪法?”
  大柱道:“这两天我爹老是跟我说自己快不行了,让我赶紧给他准备寿材。叔,你也知道,我爹才五十多岁,又没有啥病,我哪能这么早就给他准备棺材啊,再说了,家里现在确实是揭不开锅,没钱给他准备。”在农村,家里有岁数比较大的老人,都会提前准备上一口棺材。为的是防止老人哪天突然撒手西去,来不及定做棺材。
   大爷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大柱继续道:“今天早上,我爹装上煤,推着手推车出门送煤,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句‘你不给我准备,我自己去想办法!’好像还挺生气的样子。”
   听完大柱的话,大爷叹了一口气道:“这都是命啊!前几天棺材都卖光了,正好昨天刚进回来一批,你去给你爹挑选一口吧。”说着,大爷打开了平房的门。
   “叔,我……我没钱。”大柱吭吭哧哧的道。
   大爷摆摆手道:“算了,你爹都找到我这了,还能收你钱吗?不过有一点,不能对外宣扬你爹死在这里,毕竟我这房子以后还要做生意,传出去不好。”事到如今,大爷也只能是认倒霉了,最后赔了一口棺材,送了一套寿衣,还有两对花圈。
   说到这里,服务员将饺子端了上来,大哥我俩甩开腮帮子继续吃。老板叹了一口气道:“你说人这玩意是奇怪,死前自己好像都有预感,那老王头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又没钱买棺材,所以跑到你家门口去死。”
   我嘴里塞着一个饺子,含糊不清的道:“不见得吧,也许是他儿子听到了父亲的死讯,心思一转,编出这么一个谎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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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没想到会有人看,所以只写了一个故事,现在第一个故事就要讲完了,下一个故事就要现写现发了,不过既然有人在看,楼主会尽量快点更新的。
  先透露一下,接下来讲的是一个关于灵猫救主的故事,也是楼主亲历。有些人说黑猫不祥,我要告诉大家的是,黑猫曾经救了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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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12 08:05:11 | 显示全部楼层
  老板摇摇头道:“不会的,大柱这个人我知道,贼老实,别看他家日子穷,就算你把钱塞到他手里,他都不会要。”
   听了老板的话,我不再吱声,埋头专心对付饺子。世上有些事本就很奇妙,即使用科学也解释不通,自己又何必多想,自寻烦恼呢?
  吃饱喝足之后,大哥我俩本来计划着去游戏厅,但走到门口的时候,大哥犹豫了一下,没有进去,而是转身向理发店走去。这时候店里没人,大娘正在拖地,之间大哥把大娘叫到里屋,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不一会儿,两人从里屋出来,大娘脸色严肃的说:“你们两个先别回去了,在这里帮我看着店,我出去办点事。”说完风风火火的走了。
   这个时候是理发淡季,一下午也没来客人,两人闷得快要发疯。最后大哥找来一些染发剂,用手沾着在镜子上信手涂鸦,我则是找来一沓金纸,随手折起了金元宝。天快黑的时候,大娘才回来,又把大哥叫到一边嘱咐了几句,才放我们回家。
  中午饺子吃得饱,两人也不打算吃饭了,随便买了点熟食带回去,晚上饿的时候垫补一下就可以了。到家的时候,发现门口有一堆还没散尽的纸灰,旁边放着一个香炉,香炉里插着一炷香。抬头一看,门上的那个怎么擦也擦不掉的黑手印也消失了,只不过门把手上多了一条红绳,看来这一切都是大娘弄的。
   见大娘把事情都处理妥当了,大哥明显轻松了许多,打开门,哼着小曲上楼了。生着炉子,等屋子里的温度升上来,两人继续打游戏机。不知不觉又到了十二点,我放下游戏手柄,静静听了听,还好,没有敲门声。
   砰砰砰!正当我放松心情,准备继续游戏的时候,那该死的敲门声又来了!我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不是都已经处理好了吗?怎么又来了?


  啪!大哥扔下游戏手柄,脸色铁青的骂道:“CNMD,钱也给你烧了,香也给你供了,你还想干啥!”说着又抽出开山刀,气势冲冲的下楼。我抄起匕首,紧紧地跟了上去。
   来到门口,大哥一边开门一边骂:“就算你是鬼,今天晚上也要剁了你!”大哥这么一骂,把我的胆气也提上来了,以前打架砍过人,还真没砍过鬼,如果今天晚上真的遇见了,正好砍几刀试试啥感觉。
   “CNMD,你要砍谁?”大哥话音刚落,外面立刻用更高的声调回了一句。听到这个声音,大哥明显吓得一哆嗦。开了门之后,一个人站在门外,正是大爷。
   “你要砍谁?”大爷黑着脸再次问了一遍。
   大哥低着头转身上楼,一边走一边嘀咕:“谁叫你不说话,跟个鬼似的!”
   大爷没听见大哥的嘀咕,进屋之后关了门,向存放纸活的那间屋子走去,我问道:“大爷,这么晚回来,有啥事吗?”
   “上水营子老李头死了,他家里人定了点纸活,今天晚上得熬夜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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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12 08:05:2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个故事讲完了,有些平淡,不够惊险刺激,但楼主想象力不够丰富,文笔也稀松平常,无法刻画出那些惊险刺激的画面,只能像讲故事一样给大家讲讲身边发生的一些怪异的事儿。看完之后大家也不必较真,乐呵一下就行了。
  楼主先去吃饭,回来之后给大家讲另一个故事。
  大家肯定都养过小动物,但是楼主肯定的说,大家养的小动物绝对没有楼主养的多。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家里养的小动物,光是种类就有七八种,这还没把普通的家禽算在内,那时候感觉家里就像一个动物园。
  在这些动物中,楼主最喜欢的要数猫。从小到大,养的猫有几十只,令我印象深刻的有三只,其中一只是全身没有一根杂毛的黑猫,也是这只黑猫,在险境中救了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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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12 08:05:35 | 显示全部楼层
  谁人不说家乡好,我的家乡虽然是穷乡僻壤,但也是要山有山,要水有水,虽然山只不过是几道黄土梁子,水只不过是几个小鱼塘罢了。而且我的家乡四季分明,号称是一年只刮两次风,只不过一次刮半年罢了。
   尽管如此,但那小小的鱼塘,狭长的树林,都是我们儿时游乐的天堂。下河捞鱼,上山掏鸟,是我们儿时最大的乐趣。
  一年暑假,我跟村里的几个伙伴约好了,一起进行一次冒险。而冒险的目标,就是山上那片无人问津的松树林。所谓的冒险,无非就是上山掏掏鸟,打打兔子,这种活动,对于山里长大的孩子,只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所以大人们也不会阻拦,而我们也不会走的太远,一般就是在山上那片杨树林里转转,都是早晨出发,晚上返回,家里对我们都放心得很。
  虽然大人对我们很放心,但是每当上山玩的时候,总是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进那片松树林。并不是因为松树林里有什么危险,只是那片林子太深,如果在里边迷路了,很难走出来。一开始我们谨记大人的教诲,从不靠近那片松树林。只是时间一长,附近那片杨树林已经玩的腻烦了,常进山的几个小伙伴,甚至能准确的指出哪棵树上有鸟窝。这显然那已经不能满足我们探险的欲望,于是我们将目光放在了那片松树林。


  经过一个星期的精心准备之后,一大早我便开始收拾东西。东西不多,一把匕首,一个弹弓,一个绿色的军用水壶。匕首是大哥送给我的,这东西在树林里可是大有用处,能防身,能削砍树枝,抓到一些野味也得用它来处理。水壶是村里的二蛋送的,他的爷爷早年参过军,家里有不少部队用过的东西。记得他还送过我很多镀金的毛ZX纪念胸章,现在还存放在我家中的“百宝箱”里。相对于匕首跟水壶来说,我最钟爱的还是弹弓。我打弹弓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准,十五米左右的距离打麻雀,命中率能达到百分之七八十。打弹弓是大哥教我的,而他也是村里唯一比我准的人。只不过后来在外地与大哥相见,聊起小时候的事儿,大哥告诉我,他打弹弓的技术竟然是我爹教给他的,而且我爹的技术比他还好。据大哥说,我爹有一次跟村里的人打赌,比赛打麻雀,用两瓶上等的高粱酒做赌注。比赛以一个小时为限,那个人用气枪打,老爹用弹弓。结果一个小时过去之后,那个人打了九只,而父亲打了十二只。听后我不禁一阵感慨,没想到整天摆着一张扑克脸的老爹,竟然还有这光荣历史。
   收拾好东西之后,我向屋里喊了一句:“奶奶,我出去玩了,中午不回来吃饭了,你们不用等我。”
   “小心点,早点回来!”奶奶照常嘱咐了一句
   “知道了。”
  出了家门,来到村中约定地点,我吹起了流氓哨(用大拇指将食指或中指扣住,放在舌头底下,运用好技巧,能吹出很响亮的声音)。最先赶来汇合的是柱子,这家伙身上背了一个包,包的外面还露出一截刀把。我指了指刀把,道:“你咋还把这东西也带上了?”看到刀把,我知道包里肯定是柱子最心爱的那把砍刀。这把刀是他爷爷当年找铁匠手工打造的,十分锋利,大腿粗的木头桩子,一刀下去直接断成两截,绝对用不到第二刀。平时出去玩的时候,我都劝柱子不要带着这东西,太危险了。
   柱子嘿嘿一笑:“这次要玩,就玩个痛快,那松树林咱们都没进去过,不知道里边啥情况,带着它我心里有底。”
   我暗道:你心里有底,我们心里可没底了。柱子行事素来莽撞,下手没轻重,这个杀伤力巨大的家伙在他手里,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伤了同伴。不过他既然已经带来了,也没法让他再放回去,只好多叮嘱他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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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12 08:05:53 | 显示全部楼层
  没过多久,另外几个人也来了。这次我们一共五个人,除了我跟柱子,另外三人分别是二蛋,学文,学武。二蛋身材高瘦,见谁都是笑呵呵的,但这小子却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儿。有一次他把我们叫到一起,说请我们吃狗肉。到了他家之后,见院子里扔着一条大狼狗,旁边一大堆血,地上还有明显打斗的痕迹。看到这条狗,我们几个都吃了一惊。这狗是村头老李家的,号称是村子里最凶狠的狗,再粗的锁链子也拴不住它,经常挣开锁链子跑到村里发疯,已经咬伤好几个人了。像我跟大哥这样淘气的主儿,见了它都得绕着走,不敢去招惹。没想到今天竟然死在这了,看样子就是二蛋给整死的。
   我走过去翻看了一下大狼狗的尸体,发现狗脖子上套着一条绳子,狗肚子上有好几个大血窟窿,有些地方肠子都露出来了。
   “我操,二蛋,你咋把它整死的?”柱子见这狗死了,有些兴奋。这条狗曾经咬过他,他惦记着报仇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二蛋嘿嘿一笑,还是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把裤腿挽起来,发现他大腿上有几道牙印,周围还有些红肿。“前几天这畜生咬了我一口,今天正好看见它又挣开锁链子,在村子里逛游,我整了一块肉,把它引到我家,用绳子套住,拿刀给它捅死了。”二蛋说的轻松,我却听得心惊肉跳,看地上这挣扎的痕迹,明显人跟狗进行了一番搏斗,看狗肚子上那几个血窟窿,就能知道当时场景是如何惨烈。
  基于二蛋这样的性格,村里没有几个人敢惹他。但是不知为何,二蛋一直对我言听计从。长大后我出来闯荡,两人很少见面,可每当我回家碰见他的时候,他都会热切的跟我打招呼,并且总是拉着我去喝一顿。从前年回家就再也没见到他了,听说是跟人打架,把人家一只眼睛打瞎了,被关了进去。


  学文、学武是一对双胞胎兄弟,学文是老大,学武是老二。但两人的性格却与名字有些不符,学文是个愣头青,经常打架闹事,而学武却比较稳重,说话都慢声慢语的。我跟这兄弟俩的交情可真是打出来的,俗话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小学的时候,这兄弟俩联起手来,到处欺负人,我就是常被他们欺负的对象。
   小时候,我体质一直很弱,与这兄弟俩打架,几乎是没有还手之力,经常被打的鼻青脸肿。有一次实在受不了,哭哭啼啼的回家向老爹告状,希望老爹能帮我教训他们一下。谁知道老爹冷着一张脸道:“你长手了吗?”我点点头。
   老爹又道:“那他们打你,你还手了吗?”
   我摇摇头委屈的道:“他们两个人,我打不过。”
   老爹厉声道:“挨揍活该!以后这种事再回来哭,看我不踢死你!”
   母亲在旁边看不过去,冲老爹喊道:“儿子挨打回来哭,你不管就算了,干啥还训他?”
  老爹道:“你知道个啥,像这样一个熊包,挨打了都不敢还手,将来出去了,还不得让人欺负死!”说着,老爹回头对我道:“小子,你记住了,你要是敢主动在外边惹事,回来我就踢你!要是别人打了你,你回家来哭,我照样踢你!自己的事要自己解决,咱从不惹事,但也不能受欺负!”
   父亲的话一直被我铭记在心里,从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做人做事都奉行一个宗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俩字——揍之!随着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我渐渐明白了,有些事情不是用武力就能解决的,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上之策。
  从那次告状失败以后,受了欺负,我再也没有回家哭诉过。对于学文学武这兄弟俩,我也学会了拼命反抗,尽管每次打架的结局依然是我惨败。在那段时间里,我受尽这兄弟俩的欺负,心中积攒的怒气也越来越盛。有一天上学,我在书包里偷偷藏了一条小绳。课间的时候,用小刀削了好几只铅笔。放学之后,我第一个冲出学校,在路边等待着学文学武兄弟。俩人见我站在路边,走上前来,例行公事似的又要欺负我,这时候我突然出手,削的尖尖的铅笔一下子刺进学文的大腿。学文惨叫一声倒了下去,我趁机拿出早已备好的小绳,瞬间套在学文的脖子上,狠狠地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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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12 08:06:0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冷笑一声,艰难道:“你掐……死我,你大哥……也没……命!”
  就这样,三人僵持住了,谁也不肯放手。渐渐地,老大已经翻了白眼,我也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眼看着就要闹出人命的时候,柱子正好路过,柱子就住在我家对门,两人关系一直很好。见到这样的情况,二话不说,上来就掐住老二的脖子,一边掐一边骂道:“CNMD,放手,不放你们哥俩一块死!”
   学武道:“行,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放手。”最后三个人一起放手,放开的时候,学文躺在地上半天没起来,再晚放手一会就没命了。
   柱子横插一杠,才没有酿成大祸,从那以后,双胞胎兄弟俩便对我心存畏惧,不再主动欺负我,以后慢慢的竟然也混成了朋友。
  闲话不多说,见人都到齐了,又检查了一下装备,确定没有落下什么东西之后,五个人向山上进发。出了村子,沿着田地旁边的小路,一行人很快来到我们经常玩耍的那片杨树林。在这片树林中,有一个目标,那是我们这次计划中的第一个任务。在林子的尽头,有一颗非常高的树,上次我们发现那上边有一个特大号的鸟窝,只不过那时候天色已晚,我们没来得及掏,今天就顺手把它解决了,看看里边有什么东西。对于掏鸟窝,我们一般都只是上去看看里边的东西,很少掏鸟蛋或者是雏鸟,因为我们知道,如果掏了鸟蛋,或是抓了雏鸟,那么大鸟就会放弃这个窝,到别处筑巢。那样的话,用不了多久,我们就没什么玩的了。
   来到林子尽头,我们轻易的找打了那颗大树,只不过这时候一行人却起了争执。像这么大的鸟窝很难见到,谁都想第一个爬上去,看看里边有什么东西。争执了一会儿,四个人都把目光投向我,二蛋道:“狗子哥,你说吧,我们谁先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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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13 08:01: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笑了笑道:“我就不上去了,柱子爬树不利索,这棵树太高,也别上去了,你跟学文学武石头剪子布吧。”柱子看了看我,虽然有些不乐意,但也没反对。
   我说完之后,学武道:“我也不上去了,大哥你跟二蛋你们俩决定吧。”
   二蛋撇撇嘴道:“行了,我也不去了,学文你上吧。”
  见他们商量好了,我心里偷笑了一下,其实我本意就是让学文上,因为他爬树最利索。我跟柱子最要好,我说不让他上,他肯定没有意见,二蛋见我退出,也肯定不争了,以学文学武这兄弟俩的脾气,学武肯定会把机会让给学文。其实就算我直接指定让学文上,其他人肯定也不会反对,但直接发号施令,难免会让大家心里有些不爽。这也是为什么我在几个人中身体最弱,却能让他们心服口服的原因。
   学文向手心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抱着树,手脚并用,蹭蹭的往上爬,不一会儿就爬到了鸟窝旁边。骑在一个树杈上,学文得意的向我们打了一个手势。
   “小心点!”我仰着头嘱咐道。
   学文点点头,抱着树杈,小心翼翼的站起来,慢慢的靠近鸟窝。就在他将头抬起来,看了鸟窝里边一眼之后,突然大喊了一声:“我操!”紧接着双手松开了树杈,身子直接从树上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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