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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同人作品]《回天》盗墓笔记九结局作者:Jim_T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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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4 13:06:13 | 显示全部楼层
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一幕一幕的思考完刚才所有的信息,转头看向黑眼镜。

此时的他,紧皱眉头,对着手机若有所思的在想一件事情,那神情吓我一跳,因为很少能见到黑眼镜如此认真的面对一件事。

突然他似乎下了一个决定,手指轻按到手机上,然后眉头稍松,但眼睛仍然不离屏幕。

我迟疑了一下。

随后仍然好奇的探过脑袋侧眼看了一眼他的手机,大爷的,屏幕上是俄罗斯方块,这厮跟他那兄弟东家真是流着同一腔子的血。

看了看表,再看了看四周,看来能进到这里的人,多多少少他们自己都是些熟面孔,寒暄着、低语着,也有几个很警惕的人不经意似地瞄了瞄我和黑眼镜的方向,但还好似乎并不在意我们的存在。

铺着红地毯的台上陆续地出现了几个工作人员,几个人抬着一个狮爪龙纹条案上了前台,同时,几个旗袍女也走上了前台,测试灯光的测灯光,调整麦克的调麦克,井井有条。

我很期待上次大闹新月时那位台上穿着华丽旗袍的奇“耳”美女,要不是因为她耳朵的奇异功能,也许闷油瓶、胖子还有我最多也就是由天灯位置上溜之大吉,结果被她那么一指挥,才会将错就错的抢了鬼玺夺了宝贝,还落得人人追杀。

正想着,光线突然暗了下来,四周所有的窗户都同一时间被自动的拉上了窗帘,这新月饭店果真升级了装备,全自动了啊,我心里琢磨着。

楼里的灯光突然闪亮,打向了台上,台幕不知何时换成了金黄色,正中央的狮爪龙纹条案配合着那种皇家绚丽色彩更显得几分世间罕有的珍贵。

十几个女招待幽幽的晃动着腰肢,却又不失端庄的挨桌发放着拍卖图册,不多时便走到了我们身前,双手端着一席木质托盘,一眼就能认出这托盘的质地,他娘的,托盘都是小叶紫檀做的,这就叫彰显,彰显着这托盘上面图册里的宝贝和主人的地位。

再想想自己那小店儿,跟这里比,简直就是个停死人的棺材铺,回头回到杭州,怎么也得掏点腰包狠狠的装修一下。

美女招待微笑着向我点了点头躬下身来,红唇微张的说道:“两位少爷请”。

恋恋不舍的看着她的背影,我相信作为男人,对女人这方面,我已经很是淡定,还是禁不住咽了口口水,转头看了一眼她留在桌上的图册。

这一次,图册似乎厚了很多,略翻了一下,立刻我就闻到了两种味道。

这图册所带的两种味道并不特殊,第一便是种很重的土腥味,二呢,是带着更重的人民币味,我敢打个保票,这图册里的东西没一件能见得了光。

不下十几件,种类也很繁杂,既有周朝初期的青铜器堇临簋。还有北宋时期的球路纹锦夹袍,带有明显的波斯风格。更让我不可思议的是,居然还有一件清朝乾隆时期的极乐世界图轴,这物件我曾经在北京故宫可是见过的,号称世间仅此一件,怎么这又出了一份?

苍天呀,这东西要是真货,军队向着这饭店扔5颗原子弹对这里的人进行屠杀都不为过。

还有一些玉鼎呀,星盘呀等等物件,但大都不是像之前那几件那么惹眼,当然,我那心痒痒的古环也载入其中。

我仔细的观察着古环,发现上面的鱼形图案的确是我手里的蛇眉铜鱼,秀秀的手绘没有骗我,但那段藏文又是什么?

图片下方仿宋体写着“秦汉期藏式古环”。

“ 闲散人员请即退场,拍卖会即将开始”,似曾相识的悦耳声音响起,紫红色的旗袍下包裹着那位奇耳美女,作为司仪,不知道这里的老板用了何等重金才请来了这位大方得体、长发披肩,即雍容华贵,却又不失亮丽清新的新月门面,新月的老板一定把她当成了一个物件儿,她就是一个新月活招牌,但我敢肯定,假如新月的幕后老板是个男人的话,绝不敢跟这女人有一腿,不然,自己的一切隐私都逃不过这女人的耳朵。

随即她清了清嗓子:“诸位贵客,现在,依照图册的顺序开始走货,诸位都是行家,小女子就不再啰嗦,现在,请出第一件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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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4 13:06:41 | 显示全部楼层
有关吴邪父亲的大号,很多网友抱有了疑问,非常感谢,我们也立刻查阅了徐磊的一些书外叙述,的确如此。

但我与几位编辑商量了一下,认为徐磊先生的命名存在一些缺陷:

1、假如其父名为“吴一穷”,那么吴二白可以理解,吴三“省”中的这个多音字应该读为Sheng,意为节约。

2、吴一清、吴二白、吴三省(Xing,意为反省),在理论上才更加符合逻辑。

当然,我相信徐磊先生也根本没注意过这些细节,才有了如今的众坑丛书,鉴于吴一穷其名出自书外,故吴一清的姓名将会在本书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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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4 13:07:09 | 显示全部楼层
“周朝初期的青铜器堇临簋”。

拍品记名时,现场出奇的冷静,这有些反常,通常的拍卖都会是一个龙头物件儿做开篇,用以开个好局,再放个重宝做压轴,用以吊着所有人的胃口。

可这开篇物件儿并没有引起哗然,只有少数几桌人低头窃语着。

身着白色无袖坎肩儿的中年伙计走到台前,依然用老方法将这个青铜器“钓”上二楼,席间所坐之人都有时间观看端详。

说实话,这非常考眼力,即便是对青铜器熟知的大家,想在半分钟里迅速做出辨别物件儿的准确性,也是难上加难。

我开始琢磨这“堇临簋”本身就是冷门货,加之还是周朝物件,来路又不干净,也没法光明正大的转手,所以没有引起轰动也实属正常。

转眼间,这东西就被“钓”到了我和黑眼镜的面前,聚光灯随着青铜簋照射过来,我看到簋的里面似乎有字,但看不清楚是什么,不过也不打紧,对这东西半分兴趣都没有,相反的是,黑眼镜倒是仔仔细细的看了个究竟。

“咦?”,青铜簋离开这桌的同时,黑眼镜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坐回了座位。

“怎么了?”,我低声的问道。

“没事,发会呆”,黑眼镜冲我一乐,笑容却很有异样。

“一会没准儿有好戏看”,他随后又冒出这么一句。

我没有问下去,又过了5分钟,白坎肩把所有桌的客人都招呼了个遍,随后平稳的将玻璃柜落在台上的条案上面。

锣声响起,奇耳美女说出低价,久久没人应手,她也不嫌尴尬,只是淡淡的对这麦克问了一句是否还有人愿意追拍,随后就秀手一挥,一边的伙计立刻敲响手中的铜锣,宣布了这件青铜簋的流拍。

我很奇怪的看向黑眼镜,不是说有好戏看吗?即便是底价拍下来,这件周朝物件儿也值这价钱呀。

黑眼镜也看了看我,嘿嘿一乐,说了一句:“小三爷,咱们俩今儿开眼了”。

话音未落,由台前走出一排女招待,手上仍然端着一个托盘,上面蒙着红绸缎,随即分开走向了一楼和二楼的各自桌前,平稳的放下手头的托盘交代几句便转身离开。

当女招待走到我们这桌时,轻轻道:“两位好眼力,这是我们爷的底红”。随即也像其他女招待一样转身便离开了。

黑眼镜没看托盘,一只手很随意的抽走了红绸缎,十叠百元大钞静静地躺在托盘上。

我疑惑的看着黑眼镜,他依然是刚才的诡笑:“我听说东家说这里有个规矩,如果赝品流拍,这里的主人就会扔出现金作为补偿,这块红绸子又称遮羞布,这钱嘛,叫底红,这是京城老赌场留下来的规矩”。

什么?赝品?这新月饭店怎么还会搞这一套?当初胖子跟我说过这里可能有赝品,可我怎么也不相信偌大的新月老板会开场就放出个假货烟雾弹。

“这要是哪个冤大头打了眼,或者是对这里不熟悉的人觉得底价买下来也值得,那又会怎样?”,我问道。

“呵呵,难,进这里的人通常都是直奔某个物件儿来的,如果就想要这青铜簋,肯定也会做好准备,您说是吗,小三爷?”,黑眼镜略带嘲弄的说着。

“你刚才就看出来是赝品了吧?怪不得你刚才画胡儿呢”,我有些惊讶这黑眼睛的博学。

“恩,这物件的龙鳞铸的不对,商代的龙大多是线条龙,那是老祖宗的图腾,而我所知道的唯独这个堇临青铜簋身上的龙是应该带着鳞片的,所以呢,哈哈”。黑眼镜低声捂着嘴说道。

那条龙我看到了,可才一个手指肚长短,由衷的佩服起这里在座的所有人的见识和眼里。

正想着这回不错,白捞了几万大洋,突然由二楼正上方的一个阁间里向着台上扔下一团红色的东西,摔散一看,正是那十叠百元大钞。

我一愣神的工夫,其他房间也开始向下扔,我一想,这是要砸场子呀,可也是,这新月老板拍赝品,这是犯了众怒了。

黑眼镜头都没回,反手一抄,就抓起了盘子上盖着红绸缎的一打真金白银,随手也扔了出去,转眼间台上乱作一团。

“你干嘛?咱们跟他们闹什么场子,万一一会儿闹僵了动起手来,我这挂了名的逃犯不是正好被他们抓个现行儿?”,我急忙手捂着嘴对着黑眼镜嘀咕着。

“小三爷,您瞧好儿吧,这不是砸场子,这在赌场里叫台阶儿,您听过下台阶这个词吧?就是由这儿来的,意思是刚才这底红我们不要了,拿底红给这里的主人铺个台阶,台阶给你了,你自己下来就行了,遮羞布也一起扔回去,是表明我们没把这事儿当回事儿”,黑眼镜说道。

“虽然这里我没来过,但赌场里的规矩还是懂一些,现在这个时候,如果咱们光扔钱却把遮羞布留下,那才是真砸场子呢”。黑眼镜诡异的笑了一下,还特别向我使了个眼色,让我看看二楼正上方带头扔的主人,我一看不打紧,正是开场前才上楼的那几个老怪物中间的一个。

我心里想问黑眼镜,如果咱们只扔布,把钱留下的话,会怎么样,想了想,还是别问了,这是道,每行都有自己的道,能坐在这里的人,应该很少有像我这样在意这十壶茶钱的主儿。

奇耳司仪在台上纹丝没动,其定力果然非人,随后轻轻的说道:“替东家谢过各位当家的了,给各位当家的上壶上等的铁观音”,语气柔和,却又透着一股子豪爽劲头儿。

到此,我才深刻的体会到,老北京那股子“大爷”风范,到了哪,都讲个面儿,这与我们南方不同,我们,更注重时效。

接下来又拍了几件东西,基本有了接盘,场面慢慢热了起来,有哼着小曲儿的,还有的没喊上价码直接坐在椅子上运气骂娘的。

我不曾向楼上正上方的房间望过一眼,在没有搞清情况的时候,我不敢过于冒失。

经过了短暂的茶歇,奇耳美女终于叫上了我最关注的物件儿,“古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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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2-25 14:57:56 | 显示全部楼层
写的,比那《十年之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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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6 09:36:29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yinnan1103 于 2012-2-25 14:57 发表
写的,比那《十年之约》好



就是与三X的风格差异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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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6 09:38:08 | 显示全部楼层
白坎肩平稳的钓着玻璃柜举上了二楼,不知是否是我自己的心理作用,我感觉场面更加热了起来,吵闹声、嬉笑声、聊天声似乎都在围绕着这古环而来。

我看到秀秀站出了阁楼,亲自立在门前近距离的观察玻璃柜,我能看到她的神情,很专注,似乎还有份紧张,但以我对秀秀的了解,她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对这些古玩的眼力还很差,估计现在最多也只是在仔细观察古环上面篆刻的那条鱼。

一阁一阁的掠过,途中又站出以为白发老者,虽不是与二叔同屋的人,但似乎对古环也颇感兴趣,嘴里叼着一件马蛤蜊的烟斗,间歇的抽上几口,老花镜下面的眼睛炯炯有神,像一台扫描仪般逐行的过滤着眼前的玻璃柜,若有所思,片刻后转身回到阁内。

我从未见过这个老人,不知道为何他会对这个古环有兴趣,但我的脑海中似乎感觉得到我对他的面容似乎有些熟悉,似曾相识,但又根本找不到什么线索,这种感觉就像第一次见到小花一样,很无厘头,但却真实的存在着。

玻璃柜转眼间已经飘到了我的头顶上方阁楼,随同二叔上楼的一位白发老人站了出来,看了看古环,片刻后,他似乎回头向阁内说了句什么。

这是我在这里第二次见到二叔,如此近的距离,我的脑子里出现了片刻的恍惚,我的意识告诉我,那就是吴家二白,我的二叔,但精神上还是不想断定,有时候,太熟悉的后果就是“陌生”。

二叔似乎像在品味一件艺术品一样鉴赏着眼前的玻璃柜,随后,转头向白发人捂嘴低语了一句后,洒然的走回了阁里。

我不确定待会我是否应该走到二叔跟前向他说明我的身份和来意,但我立即制止了我的这种2B想法,太幼稚。

小黑微笑着拍了拍我,向着上方努了努嘴,我这才意识到玻璃柜已经飘到了我们的头顶。

这是一件已经被擦拭过的古环,我顿时眼前一亮,上面的蛇眉铜鱼非常清晰,占用了一小半环身,其余部分篆刻着6个藏文,同时我还注意到除了环外,内环中也有篆刻,但痕迹很小,与外环篆刻略有不同的是,环内的篆刻采用的是阳刻工艺,似乎也是藏文。

我大惑不解,如果这东西是用来佩戴的,那这阳刻篆出来图案或字体多咯得慌?

至于质地,这才是我刚刚眼前一亮的原因,因为这质地我似乎见过,我相信这世上见过这质地的人不多,但我却印象极深,上次在古楼里见到死尸身上套着的环子,由于过于匆忙,加之场面混乱不堪,没有细看,但这次,一个干干净净的古环摆在我面前一臂的距离时,我感得到浑身的燥热,那感觉是一种兴奋,一种冲动,因为,这古环的质地与鬼玺同出一辙。

鬼玺、古环、陨玉、蛇眉铜鱼、西王母,就这样有机的连在了一起,我的兴奋不言而喻,但同时,还有种感觉,那就是似乎还缺少个环节,可到底是什么,我想不出来。

黑眼镜双手插兜默默地站在一边,我看了他一眼,低声说:“看得出这是什么质地吗?”。

“应该是陨石”,他不再细看,边坐下边低声说着。

我目送着玻璃柜被钓向下一桌,再下一桌,我是多么的盼望这东西就永远的停在我这里,让我解开这一切的谜团。

胖子如果在就好了,至少他能帮我参谋一切,因为他与我一样也经历了一切。

而现在,我连闷油瓶的去向都不敢向任何人透露,无论是小花还是秀秀抑或是这眼前的黑眼镜,我所能依靠的,只有我自己,当然,还有可能是楼上那位假喇嘛。

我刚刚所感觉缺少的环节到底是什么?

随着这种思考,我也由刚刚的兴奋转变为了焦虑,我还是解不开,或者说,我缺少一个触发点,也许是西王母、或者是青铜门,我缺少一个把这几样东西串联起来“利用”的触发点,又或者说,我即便拿着这几样东西,我还是像一个他妈的傻子似的,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用。

一声铜锣在台上响起,奇耳美女的声音再次飘来,报出的底价却让我吃惊,这么一个环,300万,而且,每次跟价20万。

古玩这东西,要么讲文化、要么讲历史、要么将背景、要么讲个头儿,其中还要将配对儿,一对的东西的价值远远在单体之上,而这古环在那些不知道蛇眉铜鱼为何物的人的眼里根本不存在文化、历史、背景,而大小也不惊人,还是个单体,怎么就300万了?就这么个底价,就已经可以让我一贫如洗了,还不用说待会各路诸侯拼杀起来的惨烈后果。

“小花是不是暗中嘱咐你在经济上帮我一把了?”。

这是剑拔弩张的时候,既然我自己搞不定,我也只有厚着脸皮去问黑眼镜了。

“没有,他没交代过”。黑眼镜头都没回。

我掏出手机转手就联络秀秀,得到的回答是交易,除此之外,一分钱都不会接济。

我有点火急!,当时就有了上楼向二叔坦白的想法。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奇怪的是,大厅的空气似乎凝结了,没人应声,也没人接这个底价。

什么情况?

我抬头看了看秀秀的方向,她俏丽的站在阁廊,眺望着台上;再看看二叔的方向,阁廊根本没人。

难道这古环是假的?也像刚刚的青铜簋一样,是个赝品?

假如是个赝品,那他的制造者又会是谁?

一个赝品怎么会有与鬼玺同样的材质?

三叔是熟知蛇眉铜鱼来历的人,难道他从没向二叔提起过?

一连串的问题涌入了我的大脑,而奇耳美女的催价声所留下的时间根本令我来不及思索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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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6 09:40:21 | 显示全部楼层
就在举锣人准备敲响流拍锣声的一瞬间,我举手应了价。

虽然我清楚地知道,这个一天可能做很多遍的小动作会立刻让我一贫如洗从回解放前,但我也不允许解开答案的机会就如此溜走,即便我真的天真到买了一个赝品,我也深信这赝品的篆刻人既然能采用这样的材质、篆刻蛇眉铜鱼、还知道古楼中古环的模样,那么这个人所知道的秘密也值得这个价钱,当然,前提是新月幕后有人知道此物的来历。

奇耳美女玉臂一挥,叫停了举锣人,并再次进入了催价环节。

锣声再次响起的一瞬间,我知道,我又成了最初的穷小子。

我望了一眼秀秀,秀秀一脸疑问的也在看向我,而此时的黑眼镜却默然的用食指敲打着桌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再看向二叔的方向,阁廊依然空无一人。

这二叔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彻底的蒙了。

突然一个人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他静静的站在二楼阁廊,是那个叼着烟斗的老者,正望向我的方向,面带笑容,很慈祥的向我点点头。

我不知为何,脑海中的确有面善的感觉,似曾相识,于是也礼貌的回了礼,然后转头在女招待刚刚送过来的认购单上签下了桌号。

身旁的楼梯声音响起,我转头望去,拍卖开始前追随二叔上楼的一位白发人向我走来。

这提高了我的警惕,心想,果然,这里面有门道儿。

黑眼镜也警惕了起来,原本面向台前的坐姿转向了我。

“这位朋友,老朽姓关,京城古玩界一个小人物,待会儿拍卖结束可有兴趣来二楼坐坐?我和几个朋友想请您喝杯茶”,白发人躬下身低头对我说道。

“有事吗?”,我问道。

“我们几个老朋友对阁下刚刚得到的古环有些兴趣,可惜今天手头不算宽裕,打算明日高价收购,请放心,价钱上绝对让您满意”,说完,也不等我回答,转身便再次走上二楼。

他短短的两句话让我似乎有了些思路。

首先这古环不是赝品,这是可以肯定的了。

其次二叔果然希望得到这个物件儿,说明他很清楚这古环的来历跟价值。

但他们一会说手头不宽裕一会却又说高价收购,难道他们今天没带够钱?不是吧,我那看似节俭的的二叔为了一把宝剑都能扔出几十万,会在意这么个数目?

我再次望向二叔的方向,不知何时他站在了阁廊,手里拿着一串佛珠,也在注视着我,我不由得向他点了点头略表敬意,这是种习惯,多年来,二叔身上始终存在着一种气场,一种压迫式的气场,在吴家,让我这种后辈敬仰的气场,即便是三叔,也从不敢在二叔跟前撒野耍泼。正是这个原因,吴家生意上树立下的规矩,各路人马也从来不敢越过雷池。

他微微也对我一笑,这假喇嘛居然假模似样的双手合什还了个礼。

不再理会二叔,再跟他过招,以我的一些习惯动作,一准儿露馅儿,于是转过头嘬了口茶,看了眼图册,下一件拍品应该是一副古星盘,星盘这东西,是中国老祖宗创造古占星术时的衍生品,要追究历史最早可以追到商周时期,但眼前画册上这件儿,却似乎是个新品,我隐约能够看到上面有些阿拉伯数字,只要有数字,那最早也只能出自元中期,而且铜锈遍身,在图册上根本难以观察个究竟,估计卖不上什么价钱。

我准备出去喘口气儿,毕竟刚刚的古环所产生的异样在心里挥之不去,刚走出几步,却发现新月正门紧锁,如临大敌般防止一切人进入,当然,也是防止一切人出去。

默默往回走去,抬头发现二楼正上方的老者似乎眼不离身的观察着我,让我很不自在。

奇耳美女的一声娇呼把我拉回到拍卖会,果然,马上要拍出的就是画册上的铜制星盘。

我难以形容我见到这星盘时的感觉,头顶附近,虽近在咫尺,却远在天外,这个星盘很奇特,并非古代所崇尚的地阔方圆,而是呈现出一个椭圆状,星图也是前所未见的结构,这与我之前所拓印的几个星盘版本完全不同。

与此同时,我还发现,星盘的右上角似乎有个凹陷的图案,还有一串突出的文字,图案……这图案似乎是两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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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6 09:40:3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一下便慌了神,我隐约的明白了为什么我能如此顺利的拍到了古环。

一个伙计腿脚麻利的由我身边的楼梯一路小跑的跑向拍卖台,与奇耳美女侧耳了几句,美女恍然一愣,随即又回复常态。默不作声的走向了后台。

与此同时,二楼阁廊似乎是一瞬间走出来了十几个人,默默地站立在扶手边,凝视着台前的一举一动。

片刻,奇耳美女掀开帘幕走了出来,招呼上来两个伙计低语了几句,伙计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再次重复后,伙计三步并做一步的走向侧台,拿起了一个火红灯笼。

大厅中原本嬉闹的杂音瞬间鸦雀无声,停顿了几秒后,随之而来的是潮水般的起哄声、掌声、口哨声,声音跟随着伙计的脚步响至二楼,很多人甚至站立起来希望看到这新月饭店建国以来第三位敢于点天灯的英雄好汉。

与此同时,我注意到二楼阁廊上那位白发老者表情十分难看,左手手指不停地触碰着,似乎在掐算,而老者身边几个人也迅速向老者围去,低耳言语着。

台前的奇耳美女频繁的出入后台,伙计们也是一阵忙碌,显然,她们也没有料到这么一件不起眼的星盘会引来如此轰动的效果。

头顶上的二叔依然站在阁廊一侧,手捻佛珠,一副泰然。

说实话,我被身边所出现的场景惊呆了一会,刚刚还风平浪静,星盘一出九立即血雨腥风般,那个星盘看来举重若轻,而对于我自己,不论别的,即便是我所看到的两条凹陷的鱼身模样的图案,就能让我隐约的联想到,此物与我的事可能有着紧密的联系。

我开始回忆凹陷图案后面的数字,虽然铜斑隐隐,但我越回忆,越觉得那串数字似乎就是我一直所追寻的答案,1896528-02200059。

莫名的兴奋,那是一种莫名的兴奋,许久以来,我已经遗忘了这种感觉,自离开巴乃至今,很久没有过如此的兴奋,我感到,我离我所需要的答案越来越近,甚至近在咫尺。

我开始祈祷二叔能够拍下此物,如此一来,我也许就能跟着沾点儿亲缘的光儿。

坐回座位,手指仍在激动的发抖,嘴唇发干,咕咚便把眼前的茶一口喝干,想找人说话,望向黑眼镜,却忽然发现,原本呆坐在座位上只躺着他的黑色手机,而黑眼镜其人却早已不见踪迹。

环顾四周,不见其人,我也懒得理会,我已习惯了一个人。

终于,经历了开拍之后时间最长的一次茶歇,奇耳美女再次走上台前,锣声想起,一个惊人的底价被公布,那可是三千万啊!

原本留在拍卖会最后的压轴大戏,就这么被离奇的提前,全场随之沸腾,要知道,即便是那件压箱底的压轴货,清乾隆时期极乐世界图轴,起拍价也应该不过如此。

第四章结束
第五张 元末星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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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6 09:40:5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元末星盘


场中无数人慌忙找出已经压在茶盘底下的拍卖图册,开始仔细端详这件看似平平的神器,希望能找到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但看表情即知,对于这个价格,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几乎没有任何的停歇,价格就由起拍价飙升至5000万,期间虽有几家过路客跟拍,但很显然,看似面善的白发老者才是抬价的主导因素,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而头顶的二叔和几个白发人却从来没有发出过声音,凝视着台前的场面。

手机突然亮起,秀秀的短信。“盘中有鱼”。很简短的四个字。

我也知道盘中有鱼,可根据目前的场面和头顶挂着的天灯来看,此物我们不可能用金钱来解决,于是迅速的回复秀秀“数额巨大,相机而动”。

这是一瞬间思索出的答案,而我说出相机而动的理由似乎有些牵强,所谓理由,也仅仅是我认为无论是二叔得到此物、还是白发老者最终赢盘,我隐约的感觉到,我都可以从中获取我想知道的一切,只是,付出的代价可能不同而已。

台上的玻璃柜,那件星盘静静地躺在里面,她似乎有种魔力,令我着迷,令我流连忘返,令我不忍离开半步。

元代制品
奇艺数字
深凹鱼身
古铜质地
众家纷争

一切都似乎在向我昭示着什么,可又摸不到头脑。

价格已经到了6500万,举头望向二楼的白发老者,他紧闭双目略有思索。

我始终还是想不起来他是谁,但以他对古环和这星盘的认真程度来看,他也一定知道一些我所关心的事,那么,他是谁?

苍白的头发、一脸的慈祥,略耸的鼻梁上驾着一副圆形花镜,微薄的嘴唇下面呈现出略有凸显的下巴,老式京城棉褂里透露着那种文化气质,感觉很像个学者,但更像个颇有威望和资历的老商人,这种感觉很奇妙,令人琢磨不定。

姜还是老的辣,尽管二叔那边点了天灯,这位白发老者却根本没有受到影响,依然按部就班的举价部署。

我不知道这两位最终的底牌会有多厚,但以这个速度下去,过亿也仅仅只是十分钟的事情。双方人马都不是单打独斗,看来早有准备,为了这场搏斗,他们连一个区区 300万(对于他们目前的竞价来比较)的重要古环都可以放弃,重视程度可见一斑,显然双方都不打算给另外一方留有任何可乘之机。

关姓老者叫去了一个伙计,随即举高右手,低语几句,片刻后伙计满脸通红与其确认。

“关爷出价一亿”,被关老叫去的伙计大声吆喝道。

全场惊呼,二叔他们的第一次出价就由6500万直接抗到了一亿,这样的手笔,配得上那盏高悬的天灯。

而另一侧的白发老者也被二叔他们的这一举动直接震回了阁内。

再没有人举价追拍,喧闹结束了,看来花落谁家已经尘埃落定了。

几秒钟,老者进房只有几秒钟,由阁门内闪出一位中年人,对着二楼的伙计招了招手叫到近前,伙计听着对方的吩咐频繁点头。

随后,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两个伙计高举着两盏天灯,两盏天灯,白发老者居然叫上了两盏天灯,这年头点天灯不要钱了是吗?这两家是在给家里儿孙买过年的花灯呢吗?

这分明是不要命的招数。

全场静悄悄的,再没人低语,这时的低语,无异于喧哗,我甚至能够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

台上的美女也不知所措,望向了楼上的关姓老者。

阁门紧闭,天晓得二叔的阁中在商议着什么,当然,谁也无法确定当阁门开启的那一刹那,还会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

当二叔亲自走出阁门时,一脸肃然,他的目光望向白发老者方向,双手合什,行了个佛礼。随后正身,右手指了指台上的奇耳美女,随后左手一扬,一个物件由手中射出,准确的落到台上。

我和另外几个人同时探起身子,看个清楚,那是一串大佛珠,通常的佛珠分为两种,一种是15珠,称为捻珠,另一种是108颗,俗称念珠,而台上那串,自然是后者。

更加弥足珍贵的是,所有珠子的质地都是难得的古蜜蜡,一眼望去就是上品中的珍品,白玉蜜蜡,金刚杵隔开,竹节型,每颗珠子都有炙痕,而佛头所镶嵌的“九眼天珠”更是世间只闻其名,却从未谋面的宝物,这等佛珠,通常只有藏传佛教的大喇嘛才会使用,是佛教密宗符号,代表虔诚和声望,这次算开了眼了,不知道二叔由哪里淘换来这样的宝贝。

可二叔此举又是何意呢?兜里没钱开始典当东西了?

奇耳美女望向佛珠,居然愣住了,呆立片刻才知道屈膝拾起,却又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随后面对麦克轻语道:“大师请稍候片刻”,便没入了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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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7 18:50:29 | 显示全部楼层
时间静悄悄的流逝着,二叔在阁廊中闭目养神,而阁廊另一侧的白发老者竟然摇了摇头,呆望着主台。

帘幕一掀,由后台走出以为略带胡须的中年男人,奇耳美女尾随其后。

中年男人向二叔的方向肃然望去,点了点头,随后朗然道:“齐爷,万事都讲个缘字,这元末古星盘与这位大师共通佛音,正逢星盘后刻佛纹,加之我家东家认定以一亿作为成交价已经远超其价值,还望齐爷您能海涵一二,当然,这随后的拍品,只要您齐爷能看中,我替东家做个主,一定择优”。

话音一落,场面顿时混乱起来,这种说法在拍卖会里可是绝无仅有的事情,这样的先例一开,那今后这拍卖拍的就不是钱,而是背景了。

回头抬眼望去,面对如此尴尬的场面,那齐姓老者不但没有发飙,反而面带笑容的说道:“凡事机缘使然,虽早知此果,齐某今日仍心念此物,故来一试,既然如此,齐某自不再强求”,说完,转身独自走回阁内,仅留下他的追随者等几人呆立在阁廊中。

中年人转身走回后台,又转出至二楼,手中捧着那串古蜜蜡念珠,轻轻的走入二叔所在房间,随后关上了门。

场中鸦雀无声。

世事的变化总是在一朝一夕间就有了决定,如此的始料未及、如此的难以琢磨。

相对来说,剩下的拍卖过程无论拍品价值几何,似乎都再也提不起大家的兴趣,很多人都像我一样仍在回味刚刚出现的惊奇一幕。

二叔等人如愿以偿的得到了星盘,假如星盘上凹陷的纹路真的是铜鱼,那么也许,能够利用这星盘的人应该只有我自己,也许,这可以变为我的筹码,完成一次意外的交易。

可如何进行这场交易呢?贸贸然的上二楼然后喊声二叔?,在不确定他身边的人的身份前提下,这么做的后果很容易就变成自杀,没准还会连累二叔。

可除此之外还能如何呢?

我眼望了望二叔的房阁,那中年男人早已走了出来,可阁门依然紧闭。

我有些着急黑眼镜,怎么还不回来?假如拍卖会结束后二叔等人真的叫我上楼叙谈,我一张嘴就会被二叔认出来,却不知道那时的二叔会是一种什么反应。

事实上,我并不担心二叔会认出我来,其实,这并没所谓,但,在我不确定他身边几个人的身份、目的等等的前提下,显然我不想去冒这个险。

思虑间,关姓老头走下楼梯,一脸笑容的对我打了个招呼:“小兄弟,可否上楼一叙?我的几个同道可是非常想结交您这位朋友,能拍下那古环,说明您的眼力非常呀,哈哈哈”。

我并不喜欢他这种开场白,这很明显就是在试探,熊猫般可爱的脸庞里却装了狐狸的心,令人厌恶。

“古环纯属个人喜欢,很难转让,见谅,见谅”,我一口回绝掉。

关姓老者一愣,但并没有就此停下话头,“恩,朋友,您可能误会了,刚才您追拍的这件古环,对于您来说,可能具有收藏价值,既然是奔着升值去的,我们可以让他现在就升值,毕竟是淘来的物件儿,老朽也混迹多年,自然理解,可这件古环对于我的几个朋友来说,有很高的应用价值,不过请您放心,以关某人的名声做保票,我们出的价格一定会让您非常满意。”

看来这老头儿把我当成淘换宝贝的二道贩子了,但当然,他提到名声,那就是在向我阐述他的背景,也就是说,今天不给这个面子,我可能会有些麻烦。

天杀的黑眼镜,你又跑到哪里去诡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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