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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沙子一袋子

[转帖] 1/14第二季《新房客和活死人》已完结,作者:宁航一(四人夜话之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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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15 08:07:1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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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初来乍到

     楼主| 发表于 2012-6-16 11:37:55 | 显示全部楼层


        星期一,余凯琳到自己所在的室内设计公司上班,忙忙碌碌整个半天。到了中午,她叫上孟晓雪一起到外面的餐馆吃饭。刚走到公司楼下,余凯琳看到了等候在门口的男人,她为之一怔,挽着孟晓雪的胳膊就朝反方向走。
        守候在门口的黎昕已经看到女友了,他快步走上前来,喊道:“凯琳!”
        余凯琳没有理他,挽着孟晓雪快步走向公司的另一个门。黎昕跑到她们跟前,截住去路,带着尴尬的神情说:“凯琳,我想……跟你谈谈。”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余凯琳冷冷地说,头扭到一边。
        黎昕对孟晓雪说:“晓雪,你让我和凯琳单独谈几分钟,好吗?”
        孟晓雪还没来得及说话,余凯琳已经替她回答了:“不行,我们现在要去吃饭,你让开。”
        孟晓雪被夹在中间有些难堪,她说:“凯琳姐,黎昕都到这儿来了,你还是跟他谈谈吧——我先去吃饭了。”说着一个人走了。
        余凯琳觉得有些事情说透也好,免得黎昕一直纠缠。她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你要说什么就快说吧,我没多少时间。”
        黎昕望了一眼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从他们身边经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凯琳,我们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去说吧。”
        余凯琳径自朝门口走去,黎昕紧跟其后。
        走到公司楼下一处相对安静的角落,余凯琳转过身来。“就在这里说吧。”
        “凯琳,你昨天怎么能不辞而别呢?你知道吗,我跟你打了无数个电话,甚至遍街找你。失去了你,我简直寝食难安……”
        余凯琳赶紧做了一个叫他打住的手势。“如果你来就是说这些的,那我没工夫听。”说着就要离开。
        黎昕赶紧用身体挡住她。“凯琳,别急着走。”他咬着嘴唇,眉头紧蹙。“我知道,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伤了你的心——你要和我分手,我无话可说。我来找你,并不是奢望你能原谅我,或者是要求你回心转意。我只是……担心你突然赌气离开,会忽略一些重要的问题。”
        “听着,”余凯琳正色道,“第一,我不是在赌气。我不是十多岁的小姑娘,还要玩这些把戏;第二,既然你也知道我和你分手已成定局,那就应该和我保持距离——我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是……我明白。但我来找你,是为了提醒你一些事情。凯琳,你知道吗,我现在非常担心你的安全。”
        余凯琳斜睨着他。“什么意思?”
        黎昕面露忧色。“你没看前段时间的报纸吗?我们市最近发生了可怕的杀人碎尸案,警察在堆放垃圾的地方发现了部分被肢解的尸体。而且报纸上猜测说,遇害的可能是个单身的外地女人。凯琳,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了吧?你现在离开我,一个人到外面去住,实在太不是时候了!”
        余凯琳眯起眼睛望着黎昕。“你跟我说这些,不会是叫我回去继续和你住在一起吧?”
        黎昕局促地搓着手掌。“凯琳,我不是为了劝你回去,才跟你说这些的,更不是故意想吓你。只是,现在的情况特殊……我的意思是,你回来住,然后你睡床,我睡沙发,这样起码比你一个人在外面住安全些……”
        “你是说,咱们虽然分手了,但还是可以住在一起,彼此之间互不干涉,井水不犯河水——是这个意思吗?”
        “对,就是这个意思。凯琳,我真的没别的想法,只是不希望你因为和我分手而陷入……”
        “够了,黎昕。”余凯琳冷笑道,“别说这些幼稚可笑的话了。你觉得你的提议现实吗?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黎昕瞪大了眼睛。“幼稚可笑?凯琳,你可以不接受我的提议,但我实在是看不出来这有什么好笑的。你认为我是在危言耸听吗?”
        “哼,我只是在想,报纸上每天报道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事情,难道我都该认为这些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当然,我也知道这种事情不是必然会发生的,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而且,你难道不觉得吗?你现在的状况跟那个受害者几乎一样——单身,外地女人——这就值得你引起重视了!”
        余凯琳沉默了片刻。“好吧,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黎昕问。
        “这你就不用管了。”余凯琳冷漠地说,“总之是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不是小孩,我知道怎样保护我自己。”
        黎昕叹了口气。“好吧,希望你保重。”顿了顿,他抬起头来直视着余凯琳。“凯琳,虽然这番话我已经对你说过了,但我还是想再说一遍——你是我唯一爱的女人,至于我做的那件对不起你的事,只是一时犯糊涂而已。”看见余凯琳要张口说什么,他立刻抢在她前面说道,“我不是要你原谅我,只是希望你知道,虽然我们现在分手了,但我还是爱着你,而且不会放弃你的。你有拒绝我的权利,我也有再次追求你的权利——你可以说我脸皮厚,但我不会改变我的想法。”
        说完这番话,他转身就走。留下余凯琳一人张口结舌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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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6 11:38:05 | 显示全部楼层


        下午下班后,余凯琳在附近一家快餐店吃了晚饭,之后在周围的步行街散了半小时的步,再回到租房子的地点。
        刚从楼梯走上二楼,余凯琳发现韦隽守在门口,像是在等着她回来一样。而韦隽看到余凯琳后,立刻笑逐颜开:“凯琳,回来了。吃饭没有?”
        “吃了,隽姐。”余凯琳微笑着回应,“你也吃了吧?”
        “吃过了。”韦隽见余凯琳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忙说道,“到我这边来坐会儿吧,喝杯茶。”
        “啊,这……”
        “来吧。”韦隽拉住余凯琳的手,“晚上一个人多无聊啊,过来聊会儿天吧。”
        “……好吧。”余凯琳只有答应。
        坐在碎花图案的布艺沙发上,余凯琳环视着这个房间的布局,整体来说跟她那边是差不多的,只有一些家具的摆放位置略有不同。
        韦隽端着一个茶盘从厨房里出来了,托着的除了两杯茶之外,旁边还有两个盖着盖子的方形瓷杯。
        “我这里只有清茶,你喝得惯吧?”韦隽坐下来,端了一杯茶给余凯琳。
        “嗯,我喜欢清茶。”余凯琳看着玻璃杯中嫩绿色的茶叶,再闻了闻袅袅升起的茶香,赞叹道,“好茶。”
        “不瞒你说,这茶确实是名贵的好茶叶泡出来的。不是用来招待客人,我自己还舍不得喝呢。”韦隽笑着说。
        “那我可得好好品一品。”余凯琳俯下身子,轻轻吹拂着冒着热气的茶水,正想喝一口,韦隽在一旁问,“你是加红糖还是奶油?”
        “什么?”余凯琳以为自己听错了,“清茶里加糖……和奶油?”
        “是啊,没试过吧。我发明的新喝法。”韦隽挑了下眉毛。
        余凯琳怀疑地望着她,判断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韦隽笑着把两个方形瓷杯的盖子揭开,余凯琳看到里面分别装着深褐色的红糖和乳白色的奶油。韦隽拿起茶盘上的一个金属小勺,再次问道:“你加哪一个?”
        “噢,谢谢,两样都不加。我就这样喝吧。”余凯琳摇着头说。
        “试一下吧,我保证你会品尝到一种奇妙的美味。”
        恐怕我昨天就已经领教过这种“奇妙的美味”了——余凯琳心中想道。这回,她实在是不敢恭维了。
        “隽姐,我真的不认为清茶适合跟红糖、奶油配在一起。清茶本来讲究的就是清新淡雅,那种微微的甘苦味才是它的特点。加了糖和奶油之后,也许会变得不伦不类。”余凯琳只有说实话。
        韦隽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好喝?”
        “我能想象得出来那个味道。”
        韦隽摇着头说:“想象是不能代替真实感触的,你只有试了之后才能做出客观评价。想想看,咖啡里既然能加巧克力和奶油,为什么清茶就不行呢?”
        “因为清茶是很东方化的东西,它跟那些东西不搭调。”余凯琳耸着肩膀,半开玩笑地说,“隽姐,你不能把一杯清茶变成摩卡咖啡。”
        “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任何事情都要有创新精神,否则就不会有进步了。咱们试试看吧。”
        余凯琳忽然觉得有些烦了——只是喝杯茶而已,自己居然要费尽唇舌解释这么大一通道理,而且自己再三表明了态度,她为什么还要这么执拗呢?想到这里,她的口气生硬起来:“隽姐,我就喝纯的清茶,什么都不加。”
        “这样吧。我加红糖,你加奶油。”韦隽擅作主张地用金属小勺舀了一大块奶油到余凯琳的茶杯中,又倒了些红糖在自己的茶里。“咱们看看谁那杯味道好一些。”
        余凯琳惊讶地张大了嘴——天哪,她居然……如此强人所难,完全不尊重别人的意见!
        韦隽喝了一口自己那杯茶,赞叹道:“嗯,我就知道口感一定很好!凯琳,你也喝喝看吧,真的不错。”
        余凯琳觉得她简直是在强迫自己——她没法接受这样的事情,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门口。“隽姐,对不起,我有些累,想回去了。”
        韦隽盯着被余凯琳关拢的房门,面色阴冷。
        余凯琳回到自己那边,将挎包往沙发上一甩,然后躺到床上,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
        回想着刚才的事,余凯琳忽然觉得自己会不会做得太过分了。可是……她怎么能这样强迫别人呢?请人喝茶,还要逼迫别人照她的意愿去尝试那些怪异、甚至是恶心的口味,这算是怎么回事?
        但转念一想,也许韦隽只是太热情过度了。生活中有一类人就是这样,他(她)们会强行对你付出,或给予帮助,认为这是一番好意,却忽略了尊重别人同样重要,否则就会为别人带来了困扰。也许,韦隽就是这样的人。
        而且,余凯琳又想到,韦隽没有工作,又没有家人的陪伴,经常一个人待在家里——她太无聊了,才会想尝试各种古怪的口味,只为等着自己这个新朋友下班回来后,分享这些她自认为的“奇妙关味”。可能她的期待太大了,才会如此坚持吧。但自己却完全不给面子,一口都没喝就走了……实际上,那加了奶油的茶味道也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
        想到这里,余凯琳有些后悔了,她真的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太过失礼,甚至可能伤了韦隽的心。她决定明天见到韦隽的时候,要跟她好好道个歉。
        余凯琳依照惯例写了篇日记。怀着愧疚的心情,她到卫生间去洗了个澡。之后上网看了部电影,渐渐困倦了,便关闭电脑睡觉。
        躺在床上,余凯琳又想起了喝茶的事,心中的内疚不安困扰着她,令她难以入眠。
        静谥的黑夜里,余凯琳渐渐听到隔壁传来一种低沉而持久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有人在原地慢跑。她仔细聆听——没错,是运动鞋踩踏木地板所产生的声音,时快时慢,不太规律,表示跑步的人在变换着跑步的节奏。隔壁的声音如此明显,显然意味着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很不好。
        余凯琳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她纳闷地想,韦隽怎么会这么晚在家中原地跑步呢?如果是锻炼身体的话,时间也太不恰当了吧?
        虽然这声音并不大,不至于构成噪声,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听来,总是让人心烦的。余凯琳期待着跑步声尽快结束,但她没想到的是,这声音居然一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睡觉之前跑步?余凯琳呼了口气——这房东的怪癖真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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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6 11:38:30 | 显示全部楼层


        早上,余凯琳出门的时候,判断韦隽应该起床了。她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隔壁的房门。
        过了好一会儿,韦隽才打开房门,看见余凯琳后,她笑着说道:“早晨好啊,凯琳。”
        “早晨好,隽姐,我没打扰你睡觉吧?”
        “没有,我一向都是早起的。有事吗?”
        “唔……没什么,隽姐,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余凯琳带着歉疚的表情说。
        “什么事啊?”韦隽好像一点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道歉?”
        “就是昨晚的事。我想了想,我真是太固执了……你一番好意请我喝茶,我却没有领情……”
        韦隽望着余凯琳,好像过了许久才理解她的意思。她大笑起来:“原来就为这个呀?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嗨,别放在心上,有什么呀!”
        余凯琳也笑了起来。“隽姐,你没生我的气就好。”
        韦隽嗔怪地轻轻打了余凯琳的肩膀一下。“我哪有你想的这么小气啊!咱们是邻居,又是朋友,应该互相理解嘛。”
        “是,你说的太对了。”余凯琳微笑着。“那……隽姐,我上班去了。”
        “唉,好——对了,你吃早饭没有,我正在蒸包子,你拿两个去吃吧。”
        “不用了隽姐,我买了面包和牛奶,刚才吃过了。”余凯琳冲韦隽挥了挥手,朝楼梯走去。“走了啊,拜拜!”
        韦隽也冲余凯琳挥挥手,目送着她走下楼。然后,她转身回到屋里,将门关上。
        她走进厨房,继续着刚才正在做的事——用抹布将案板上剩下的血迹擦掉,接着又将菜刀上的血污冲洗干净。
        案板旁边的一个大碗里,装着一碗肉丁,那是包子馅剩下的材料。
        韦隽将冒着热气的蒸锅揭开,里面有六、七个大包子,她用筷子把包子夹起来放在一个盘子里。
        冷却一阵后,她用手拿起一个包子,送到嘴里咬了一口,细细品味。过了十几秒,她缓缓摇头,把包子丢进了垃圾桶。
        随后,她端起灶台上那一大碗肉丁,走进卫生间,把这些肉丁全倒在了下水道里,放水冲了好几分钟。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显得很失望。
        余凯琳来到公司,刚走到自己的工作位置,愣住了。
        在她的办公桌上,摆放着一大束包装精美、娇艳欲滴的黄玫瑰。旁边的女同事见她来了,羡慕地说:“余凯琳,你男朋友真好,一大早就送花过来,多浪漫呀。”
        余凯琳冲她淡淡笑了一下,然后将花拿起来,看了看挂在上面的卡片。只是轻轻一瞥,就将那卡片揉成了一团。
        随即,这束玫瑰花被插在了公司楼道的垃圾箱里。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余凯琳害怕那烦人的家伙又会出现在大门口,她直接拉着孟晓雪走后门的通道。
        坐在一家小餐馆里,余凯琳和孟晓雪点了一荤两素一汤,然后聊着天等待上菜。
        “真是可惜了。”盂晓雪摇着头,不无遗憾地说。
        “什么可惜了?”余凯琳问。
        “那束黄玫瑰呀。这么美的花,就被你装饰垃圾箱了。”
        余凯琳笑道:“早知道你喜欢,就送给你带回家去了。”
        “算了吧。那等于是我接受了黎昕送的花,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余凯琳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晓雪,你以后……别在我面前提黎昕了。”
        孟晓雪望着她。“凯琳姐,你和他到底怎么了?我就问这一次,以后我都不提他了。”
        余凯琳沉默良久。“他背着我,跟别的女人……”
        “我一猜就是这么回事!”孟晓雪气呼呼地说,“男人都这个样,朝三暮四!东窗事发后,又想尽办法来弥补,以求挽回你的心——实际上谁知道是不是虚情假意!”
        余凯琳缄默不语,似乎孟晓雪的话触碰到了她心中的痛处。
        心直口快的孟晓雪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她赶紧话锋一转,安慰道:“不过,男人嘛,总有犯糊涂的时候。如果他能知错就改,保证没有下回,原谅他一次也是可以考虑的。我从黎昕的行动来看,他可能真的是下定决心痛改前非了……”
        余凯琳打断孟晓雪的话:“别说了,晓雪。你不知道具体情况,他不是跟一般的女人来往,而是……”
        说到这里,她无法继续下去了,抬手捂住了嘴,脸上露出极度厌恶的表情。
        孟晓雪感觉事有蹊跷。试探着问道:“是什么?”
        余凯琳把头扭到一边,深吸了口气。“算了,我真的不想讲了。晓雪,你也别再问了。”语气很强硬,没有商量的余地。
        孟晓雪虽然很想探知,但又不好勉强,只有作罢。
        这时,她们点的菜上来了,在碗里添上饭后,两人开始进餐。
        吃到一半的时候。余凯琳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晓雪,你知不知道,我们市最近是不是发生了杀人碎尸案?”
        孟晓雪差点被口中的那一块肉噎住。“凯琳姐,你能不能别在吃饭的时候说这种事啊!”她皱起眉头。
        “啊,对不起。本来我昨天就想问你的,结果后来忙起来,就忘了。”
        孟晓雪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下嘴。“你是从哪儿知道的?报纸上?”
        余凯琳摇头。“不,是昨天黎昕告诉我的。他想以此为由叫我回去继续跟他住在一起,但我不怎么相信,觉得他可能是唬我的——怎么,真有这样的事?”
        孟晓雪目光低垂,片刻后,抬起头来凝视着余凯琳。“凯琳姐,其实,你租房子那天,我就想告诉你这件事了……但是,我又害怕吓着你,所以就没有明说,只是提醒你注意安全。”
        “你早就知道了?”余凯琳诧异地问,“这事我之前怎么完全没听说?”
        “我也是听租房子那儿一个朋友说的。她是在另一个朋友家的报纸上看到的。但这件事情也许是受到了政府或警方的控制,据说报道这起事件的那一期报纸在当天就被全部回收了,然后网上与此相关的消息和帖子也被全部删除——也许是害怕引起市民恐慌,或者是对我们市的形象造成不良影响。”
        余凯琳呆滞地说,“难怪我完全不知道呢……”突然又急切地问道,“听说被杀的是一个外地的单身女人,这是真的吗?”
        孟晓雪想了想。“这我倒没听说,不过确实有可能。”
        余凯琳捂住嘴,露出恐惧的神情。
        孟晓雪说:“凯琳姐。我听说警察现在还没能抓到凶手,而且报纸上说这个凶手有持续作案的可能,提醒大家注意安全。我觉得……你现在一个人在外面住,真是挺让人不放心的。要不,你忍一口气,听黎昕的,回他那儿去住吧。”
        余凯琳断然摇头。“那不可能——这样的话不是正中他下怀了?他告诉我这件事就是这个目的,我才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得逞。”
        孟晓雪凝视着余凯琳,轻轻一笑。“其实,我看得出来,你还是爱着他的。”
        余凯琳的心好像被针刺了一下,隐隐抽痛。但她立刻矢口否认:“别胡说我是下定了决心和他分手的,绝不是闹着玩!”
        “但人的心态是会随着时间慢慢改变的,况且有些人虽然可恶,但你真正地失去了他,又会觉得……”
        “好了,晓雪,别说这些了。”余凯琳截断话头,用手势示意孟晓雪别再说下去。
        孟晓雪耸了下肩膀,转移话题。“你现在住的那个地方怎么样?”
        “房子还是挺好的,房租也合理。”
        “可你毕竟是一个人呀。不像我,和朋友之间彼此还能有个照应。”孟晓雪现在是和几个认识的朋友一起合租的房子,相对余凯琳来说,境况要稍好一些。
        “我有什么办法呢?”余凯琳叹了口气,沉吟一下。“不过,我也不能完全算是一个人……起码还有房东住在旁边当邻居,必要时也能互相照应一下吧。”
        “就是你说的那个四十多岁还没结婚的老姑娘?”孟晓雪忍不住有些想笑。“她这个人怎么样?”
        “还好吧,挺热情的。就是吃东西的口味有些古怪,而且……有些时候,有点儿热情过度了。”
        余凯琳把昨晚在韦隽家喝茶的经过讲给孟晓雪听。
        “啊?她也太强人所难了吧?”孟晓雪皱起眉。“她怎么能逼着别人尝试那些奇怪的口味?”
        “算了,后来我想了下,她也没恶意的。她是把我当成朋友,才会这样吧。”
        “和这种人当朋友,我可受不了。”孟晓雪吐着舌头说。
        沉默片刻,余凯琳说:“对了,我发现,她好像还有一些怪癖。”
        “什么怪癖?”
        “昨天晚上十一点半的时候,我听到隔壁传来跑步的声音,一直跑了半个多小时呢。”
        “睡觉之前跑步?”孟晓雪诧异地张大了嘴。“那样会令神经兴奋啊,还睡得着吗?”
        “可不是吗?我也是这样想啊,谁会在这么晚的时候跑步呀。”
        “你没问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没问。我觉得这是人家的事儿,我管不着。”
        “我又没叫你去干涉她。你不是说她很想跟你做朋友吗?你就以朋友的身份去跟她说,睡前运动对健康非但无益,反而有害——这样就可以很自然地跟她聊这件事了。”
        “还是你会出主意。”余凯琳说,“下次我就这样跟她说。”
        孟晓雪望着没吃完的饭莱。“你看,好好的一顿中午饭,我们却在说这些话题,现在还吃得下吗?”
        “怪我。”余凯琳笑道。“下次我请你吃顿好的。”说着,她招呼服务员。“买单吧。”
        两人离开小餐馆,在路上默默地走了好几分钟,彼此都没有说话,似乎都在想着什么心事。
        忽然,孟晓雪突兀地说道:“凯琳姐,我觉得……你隔壁的那个女房东,也许不是个普通人。”
        余凯琳停下脚步。“什么意思?她不是普通人,是什么人?”
        孟晓雪迟疑着说:“我的意思是,她可能是那种……有些不太正常的人。”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你想啊,她四十多岁还不结婚:喜欢那些怪异的口味,还逼着别人尝试:大晚上的跑步——这些事情,都显得她有些不正常啊。”
        余凯琳思索着说:“我觉得……没你说的这么严重吧。我还没有觉得她有怪到不正常这种地步。”
        “反正我提醒你一点——这种有着古怪嗜好的独身老姑娘,往往都有些偏执倾向,容易出现极端行为。如果你没惹到她,可能还好:但如果有一天,你冒犯了她,说不定她就会做出一些让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出来。”
        余凯琳这时想起了刚去租房子的时候,韦隽对那对男女冷若冰霜,但面对自己时,很快又变得热情无比,前后态度的转变真的很大。她忽然有些不安起来:“晓雪,你可别说这些话来吓我呀。”
        孟晓雪显得有些为难:“凯琳姐,其实我也知道,你现在一个人在外面住,又是跟这个房东当邻居,本来是不该说这些话让你觉得不舒服的。可是……我真的有这样的感觉啊。而且你不知道——我的直觉比一般人要准得多。”
        “好了,别再说这些了。”余凯琳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总之我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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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2-6-17 11:52:3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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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9 08:18:31 | 显示全部楼层


        在余凯琳看来,韦隽每天的生活相当枯燥乏味,但事实并非如此,她有着属于自己的“乐趣”。
        现在,她就开始寻找这种乐趣了。
        韦隽哼着自编的小曲,悠闲地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套在手指上甩动着,然后走出家门。
        来到过道上,她安静下来,左右四顾,确认没人之后,她走到余凯琳现在住的那间房子面前,用钥匙打开了门。
        进入屋内,她轻轻将门关拢。
        每天最快乐的时候到了——她可以尽情窥探房客的隐私。
        首先,她走到衣柜面前,将柜门拉开,欣赏着里面的各种衣物。
        唔,这些衣服太普通了,没有什么出彩之处——她微微摇着头,显得有些失望。但很快,一些内衣引起了她的注意,令她精神为之一怔。
        这女人在内衣方面的品味还是挺不错的——她想道——嗯,这套淡紫色蕾丝边的内衣就蛮适合我,我干嘛不试试?
        她将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下来,任由它们散落在地上,自己一丝不挂。她丝毫不觉得羞耻,将另一个女人贴身的内衣、内裤套到自己身体上,然后低着头满意地欣赏着,甚至在屋里转起圈来。
        十多分钟后,她才不舍地将这套内衣脱了下来,把它们小心地放回原位。然后,尝试另一套丝质睡衣……
        半个多小时后,衣柜门关上了——她深信,经自己小心谨慎的还原后,福尔摩斯都很难发现这些衣物被人动过。
        接下来,第二个项目。
        韦隽走到书桌前,将没有上锁的抽屉打开。本来,她只想寻找一些与房主私生活息息相关的小物件,以此推断房主的一些生活细节,并产生出于此相关的富有戏剧性的联想。但她惊喜地发现,这抽屉里居然躺着一个日记本!
        这简直是太好了——对于偷窥者来说,日记本无异于最好的礼物。
        韦隽几乎是急不可待地将日记本翻开,像吸毒者找到了上等冰毒一样兴奋。
        翻了几页,她露出失望的神色。原本,她打算像阅读一本厚厚的书籍那样慢慢品味。没想到的是,这是个新日记本,上面居然只写了两篇日记,就是从租房子那天才开始写的。
        韦隽并不知道,余凯琳为了能彻底忘记黎昕,将以前的那个记载着往日情的日记本烧掉了。
        虽然与期待不符,但仅有这两篇日记的内容却引起了她极大的兴趣——
        (5月28日的日记)
        “……今天真是不可思议,我居然只花1500元(每月)就租到了市中心的房子。我根本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本来还以为要先在旅馆里将就着呢……房子很不错,干净、卫生,到了晚上也很安静。女房东人很好,非常热情。她招待我吃她自己做的肥肠土豆盖浇饭,虽然味道有些怪怪的,但我还是很感激她。她说,希望能跟我做朋友,我又何尝不是呢?对于我这样一个独居在外的单身女人来说,能有一个邻居作为好朋友,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看到这里,韦隽脸上展露出无比舒畅的表情,显得极为满足。她翻了一页,继续品读。
        (5月29日的日记)
        “……今天他来找了我,以一个荒谬绝伦的理由,竟厚颜无耻地要求我回去和他继续住在一起。我现在光是看到他都觉得恶心,他居然还能提出这样的要求,简直太可笑了……”
        这一段,韦隽看不懂是什么意思,只是猜测这是一对男女的情感纠葛,她接着往下看。
        “……虽然我感到很惊讶,隽姐怎么能逼着我去喝那些奇怪口味的茶呢。但是,我想她只是太热情了而已。而我,竟然因为一时难以接受,就毫不领情地离开了。现在想起来,我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我不知道有没有伤了隽姐的心。我决定明天跟她好好道个歉,真希望隽姐没有太生我的气……”
        “噢,小可怜。”韦隽喃喃道,露出怜惜的表情,将日记本合拢,把它谨慎地放回原位。
        她舒了口气,感到非常满意和充实。如果不是害怕碰倒了这里的一些东西,她简直想翩翩起舞。
        哦,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事呢,我得检查一下那个。
        韦隽走进卫生间,将灯打开。她靠近淋浴器侧面的那面大镜子,几乎把鼻子贴在上面仔细观察,然后心满意足地点了下头——
        非常好,不会有人看出一丝破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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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7-26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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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9 08:18:45 | 显示全部楼层


        余凯琳以前都是盼着早些下班,但今天,她第一次希望在单位待的时间久一点。
        今天中午和孟晓雪谈论的那些话题,真的有点吓到她了——她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一个人出来租房子住。也因此,她更恨黎昕了——如果不是他做了那种肮脏的事,她又怎么会处于如此境况呢?
        下班的时候,余凯琳终于忍不住了,她拉住了正准备离开的孟晓雪。
        “晓雪,今天……你能不能到我那里去陪我住一晚上?”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孟晓雪一愣,但立即明白了。“凯琳姐,是不是我们今天中午说那些吓到你了。”
        余凯琳无法逞强,只有点头。
        孟晓雪想了想。“我去陪你住一晚上倒是可以,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我总不能每天都去陪你睡吧?”
        “我不会叫你每天都陪我的。主要是今天刚说了这些事,我特别害怕,过几天就会好些了。”
        孟晓雪叹了口气。“唉,你这是何苦呀。人家黎昕要保护你,你又不肯。却找我陪你一起住……”
        “好了好了,我说过别提他的。”余凯琳烦躁地说,“你就说陪不陪吧。”
        “陪,陪,今天我就当一回‘三陪’吧!”孟晓雪做了个鬼脸,“但条件是你得请我吃牛排!”
        “鬼丫头,撑死你!”余凯琳嗔怪道,旋即露出笑颜。
        两个女人到西餐厅去吃了顿丰盛的晚餐,然后又去逛附近才开张的大商场。两人各收获了一件衣服,孟晓雪还买了一顶漂亮的帽子。两个人的心情都很好,余凯琳心中的恐惧感被渐渐驱散了。
        回到租房子那里,已经是九点过了。
        孟晓雪进屋之后,在整间屋子里转了一圈。“这房子是挺不错的,干净,也比较清静,1500确实划算。”
        “可惜就是只有一间屋。要是像你租的房子那样,是一套大房子的话,就可以和别人合租了。”
        “合租也有很多弊端的。”孟晓雪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比如说共用卫生间。有时你想上厕所。偏偏又有人占着,急死人。”
        余凯琳倒了杯水端过来,递给孟晓雪。“我现在觉得这些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安全问题。”
        “这倒是,一个人单独住,到了夜里挺让人发怵的。”孟晓雪喝了口水,把杯子放到茶几上。
        两人坐在沙发上闲聊了一会儿,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这么晚了,谁会来找你?”孟晓雪问。
        “还会是谁,就是那个女房东呗。”余凯琳压低声音,“这下你可以看看她了。”她站起来,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果不其然,韦隽站在门口,手里又端着一盘黄灿灿的油炸食物,笑容满面地对余凯琳说:“凯琳,今天这么晚才回来呀。你看,我又做了些油炸饼,带几个来你尝尝。”
        “哎呀,隽姐,这怎么好意思呢,经常都吃你的东西。”
        “客气什么,咱们是邻居,又是朋友嘛!”韦隽把盘子递给余凯琳。“还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呢。”
        余凯琳简单地客套一句后,便不推却了,把盘子接过来:“那真是谢谢了,隽姐,进来坐会儿吧。”
        “好啊。我一天待在家里闷死了,也想跟你聊会儿天……”正说着话走进屋来,韦隽一下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孟晓雪,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了,表情变得僵硬起来。
        “原来,你这里还有客人啊。”她望着孟晓雪,冷冷地说了一句。
        余凯琳赶紧介绍道:“是啊,她是我公司的同事,叫孟晓雪。”
        孟晓雪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来主动伸出手来。“你是隽姐吧,你好。”
        韦隽打量了她几眼,又望着她伸出来的手,好半天才伸出手来,几乎是轻轻地跟她碰了一下,就缩了回来。
        余凯琳招呼道:“隽姐,坐吧,我给你倒杯水。”
        “不必了。”韦隽面无表情地说,“既然你有朋友在这儿,那我就不打扰了吧。”
        “没关系啊,隽姐,我们又没什么事儿。可以一起聊会儿天嘛。”
        “改天吧。”韦隽摆了下手,转身拉开房门,出去了。
        余凯琳端着一盘油炸饼,呆呆地站在原地,然后茫然地望向孟晓雪。
        孟晓雪重新坐到沙发上,用手指轻轻按着嘴,然后摇着头,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嗤笑。
        余凯琳坐到她身边,将装着油炸饼的盘子放到茶几上,尴尬地说:“我真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
        “她这算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懂。”
        “她本来笑嘻嘻地要进来和你聊天,看到我后,态度大变……”孟晓雪思忖着。“她显然是冲我来的。”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余凯琳感到难以理解。“她又不认识你,没理由讨厌或排斥你啊。”
        孟晓雪凝视着余凯琳。“我中午就跟你分析了,她可能有些不正常,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这种人的心态和想法跟一般人不同。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判断她的举动。”
        “那你觉得她这是怎么回事?”
        孟晓雪低头思索,半晌后抬起头来。“我看她刚才的表现,就像是在吃醋一样。”
        “什么?”余凯琳感到啼笑皆非。“吃醋?我们都是女人,她吃什么醋?”
        孟晓雪摆了下手。“不是那种意义的吃醋。我的意思是,像她这种深居简出、性格孤僻的单身老姑娘,在看待某些事情的时候,可能会非常偏执。比如说,她希望她是你唯一的朋友。而不愿你再结交别的朋友——如果你没有如她所愿的话,她就会很生气。”
        余凯琳听孟晓雪这样一说,想了起来——租房子的第一天,韦隽说,她没有多少和别人接触的机会,希望能和自己成为好朋友:而当时自己顺着她的意思说有种孤独感,身边也没什么朋友……难道,她现在看到自己和孟晓雪在一起,竟会把这当成一种背叛?
        呆了半晌,余凯琳呐呐道:“确实……有你说的这种可能。”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你最好和她保持距离。”孟晓雪严峻地说,“对这种性情乖僻、喜怒无常的人只能敬而远之。”
        余凯琳望着那一盘油炸饼,为难地说:“可是,并不是我要主动和她接触呀。你瞧,她不时就会送上一些食物、小点心之类来让我品尝。我如果不接受,她又会觉得我不领情:但接受的话,那不就意味着和她的关系近了?”
        孟晓雪也望向那黄灿灿的油饼,不禁扑哧一笑。“不知道这回的油炸饼又会是什么怪口味。”
        余凯琳说:“要不咱们一人尝一个?”
        孟晓雪和她对视几秒,憋着笑说:“好吧,我还真有点好奇。”
        余凯琳从盘子里拿起两个饼子,递了一个给孟晓雪。两人盯着那油饼看了几秒,同时咬了一口。
        孟晓雪细细咀嚼着。“我觉得……这味道还好吧,没有太难吃呀。”
        “确实。”余凯琳说,“比较起那天的肥肠盖浇饭和加了奶油的清茶来说,这个味道还算是正常的。”
        “就是油太多了点,吃起来有点闷。”孟晓雪又咬了一口,看到了油饼里包的肉馅。“还有……这个肉的味道怪怪的,我怎么吃不出来是什么肉啊?”
        “嗯……肉微微有点腥味。”余凯琳说,“可能是羊肉吧。”
        “不像。”孟晓雪摇着头说,“羊肉的颜色没这么红。可要说是牛肉的话,口感又不对。”
        这时,余凯琳已经停止吃油炸饼了。
        孟晓雪说:“这肉……不会是不新鲜吧。”
        “我也不知道。”
        “算了,咱们别吃了。”孟晓雪把剩下的油饼放回盘子里。“不管肉是不是真有问题,反正心里已经不舒服了。”
        余凯琳望着那满满一盘油饼,犯了难:“还有这么多,怎么办啊?”
        孟晓雪说:“倒掉呗,这种来历不明的肉做成的油饼,吃了之后不定会出什么问题呢。”她端起盘子,走到垃圾桶旁,踩住开关,将整盘油炸饼全都倒了进去。
        “哎……”余凯琳觉得毕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有些不忍,但还没来得及阻止,就已经被倒掉了,只好作罢。
        孟晓雪的一只手上沾满了油,对余凯琳说:“我先洗澡了。”
        “好。”余凯琳站起来,“我给你找条睡裙吧。”
        孟晓雪接过余凯琳递给她的一条粉色睡裙,走进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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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7-26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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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9 08:19:01 | 显示全部楼层


        韦隽回到自己那边,带着满脸愠色重重地坐到沙发上,双手交叉。
        几分钟后,她拿起遥控器,将电视机打开——一个形象猥琐的老男人在主持一档娱乐节目——看得她恶心。其实也不怪这电视节目,现在所有的东西都令她心生厌恶。她用力地摁了一下遥控器的电源键,将电视关闭,把遥控器狠狠地丢到一旁。
        她讨厌自己的安排被人破坏,却又无处发泄,这种有气无处撒的滋味令她无比烦躁。
        突然,韦隽想到一个问题——那女人只是来玩一会儿的吗?她今晚不会是要住在这里吧?她们的关系有这么亲密吗?她(余凯琳)不是说她没什么朋友吗?耍我?
        她越想越生气了,两排牙齿格格地磨蹭起来。胸中一团无名火在熊熊燃烧。
        我得确定一下——她想道。朝卫生间走去。
        韦隽这边的卫生间和余凯琳那边的卫生间只有一墙之隔——这种结构本来修房子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后来经过了韦隽的亲手改造。
        这是她的一个重大秘密——曾经住在这里的房客无一人知晓。
        韦隽走到卫生间的墙边,拉开面前的壁柜,将用做掩饰和遮挡的各种沐浴露、洗发液拿开,露出一块被横板隔断的透明玻璃。
        从这块玻璃看过去,余凯琳那边的卫生间一览无遗——而从那边看的话,是一块大镜子。
        这块特殊的单面透光玻璃,像一张宽幅大纸,书写并记录着韦隽无数次卑劣的偷窥经历。
        几乎每一晚,韦隽都会定时守在这里,像欣赏电影一样将对面卫生问里的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获得莫名的满足和变态的快感。
        前面几晚上,余凯琳一成不变的洗澡动作她有些看够了,今晚正好换个新鲜的。
        她开始期待孟晓雪今晚能留下来了。
        她没有失望。
        十多分钟后,孟晓雪拿着一条粉色睡裙走进了卫生间。
        韦隽的情绪变得亢奋起来,呼吸也开始急促了。
        我要看看这婊子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全都展现出来吧,最好一丝也不要保留。
        在韦隽的注视下,盂晓雪脱光了身上的所有衣服,露出年轻而性感的胴休。她走到淋浴器下,旋开开关,花洒里喷出数股细小水流。
        待水温调节合适后,孟晓雪闭上眼睛站在花洒下,温暖的水流从她的头顶倾泻而下,从上而下地冲洗着她。孟晓雪用手指梳理着披肩的长发,然后用手抹掉眼前的水,拿起旁边一个玻璃小台子上的洗发乳,挤了一些在手心,抹在头发上,开始洗头。
        韦隽看了几分钟,有些失望——孟晓雪洗澡的过程平淡乏味,没有她期盼的某些精彩看点。渐渐地,那边浴室的雾气使镜面模糊起来,令她不怎么看得清了。但她并不打算放弃,把脸凑近了些,睁大眼睛,像是非要看出个名堂不可。
        突然,那一边的孟晓雪像是猛地感觉到了什么,她显得一惊,然后双手护住上身,惶恐地左右张望。
        韦隽也感到惊愕无比——这种偷窥,她进行过无数次了,从来没有人发现过任何破绽。但孟晓雪此刻的表情,好像她察觉到了什么!
        难道,这女人……发现了这个秘密?韦隽往后退了一步。不可能啊……她怎么发现得了?
        韦隽的心脏怦怦狂跳着,她继续注视着特殊玻璃的另一边,紧张的心情渐渐平伏下来——孟晓雪左右四顾,却没把目光锁定在镜子上,可见她并不知道蹊跷所在,但她确实感觉到了异样,关掉了淋浴,匆忙地套上睡裙奔逃出去。
        韦隽迅速地将沐浴露、洗发液装回原处,挡住玻璃,然后将壁柜关拢。
        余凯琳正在沙发上翻着一本杂志,看见孟晓雪神色惊惶地从卫生间冲了出来,诧异地问道:“你怎么了?”
        孟晓雪坐到余凯琳身边,脸色苍白、呼吸短促,好一阵后,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我刚才感觉……卫生间里好像有人!”
        这句话把余凯琳吓得浑身一抖,后背倏地蹿起一股凉气。“什么!”她把杂志一丢,惊骇地捂住了嘴。
        “我正洗着澡,忽然感觉到一股视线,好像……有人在偷看!”
        余凯琳恐惧地缩紧身体:“你看到人了?他在哪里偷窥?”
        “没有……但是,我能感觉得到!”
        余凯琳有些怀疑地望着孟晓雪。“感觉?这种东西可信吗?”
        孟晓雪焦急地说:“当然可信!我告诉过你的,我的直觉比一般人要强得多!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余凯琳迟疑片刻。“那……我们一起去卫生间看看吧。”
        孟晓雪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点了点头。
        两个人互相挽着手臂,战栗地慢慢靠近卫生间。推开门,这狭小的空间一览无余,余凯琳看了下上方通风的小窗子,此刻外面只有一片漆黑。她说:“如果有人要偷窥的话,只能是从这个小窗户里——可这里是二楼啊,怎么可能有人爬这么高?”
        孟晓雪答不出话来,死死地咬着下嘴唇。
        “晓雪,你是不是产生错觉了?”余凯琳问。
        孟晓雪警觉地站在卫生间里,刚才那异样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她吐了口气,扯了余凯琳一下。“咱们回客厅去吧。”
        重新坐下来,孟晓雪凝视着余凯琳的眼睛。“凯琳姐,你听我说,在我八岁那一年的时候,一天傍晚,我在院子里跟几个小伙伴一起玩耍。本来玩得很开心,忽然感觉心里烦躁不安,异常难受,竟不由自主地大哭了起来。我妈妈以为我受了欺负,出来质问那些和我一起玩的小伙伴。当时他们都懵了——包括我自己在内,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而且无论大家怎么劝,我都哭个不停……结果半个小时后,妈妈接到交警打来的电话,他们说,我爸爸开的出租车在半个小时前和一辆公交车相撞,他……当场就死亡了……”
        说到这里,孟晓雪淌下了眼泪。余凯琳既惊讶又难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有挽住了晓雪的肩膀。
        孟晓雪深呼吸一口,将眼泪拭干。“这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凯琳姐,我说出来,不是想让你跟着我一起伤心,而是想告诉你,我说自己的直觉比一般人强,是有根据的!”
        余凯琳感慨道:“我以前只在书上或电影里看过这样的事,没想到这种事现实中真的存在。”
        “而且在我身上,还发生过不止一次。”孟晓雪说,“当然,不一定都是有人死这样的事。有时只是一些小事,比如迷路后选择哪条路才是正确的之类——但是。这些事都应验了我的第六感确实比普通人要强一些。”
        “第六感?”
        “没错。你不知道吗?第六感其实就是我们潜意识的能力,是我们每个人都与生俱来的,只是大多数的人第六感都比较弱,所以感觉不到而已。但我,恰好就是那种第六感较强的人。所以能凭直觉感知到一些别人无法洞察到的事情。”
        “比如说,你刚才感觉到有视线在注视你,就是第六感的表现?”余凯琳问。
        孟晓雪默默地点了下头。
        “晓雪,你告诉我这些,到底是想说明什么?”余凯琳忧心忡忡地问。
        孟晓雪望着好友,缄默了好一阵,才开口说道:“凯琳姐,我觉得……你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有问题。”
        余凯琳心中骇然,惶惶地问道:“有什么问题?”
        “具体不知道,但总有种让人很不安心的感觉。”
        “你什么时候感觉到的?一进门就有这种感觉了?”
        “不……”孟晓雪埋头沉思着。“刚进门的时候,感觉并不明显,就是从那个隽姐来过之后……再加上后来在卫生间里……”
        说到这里,孟晓雪猛然抬头:“对了,我这种异样的感觉,就是从那女房东来拜访过后才出现的。也许……并不是房子有问题,而是这个女房东有问题!”
        余凯琳想起孟晓雪白天跟自己说过的话。“你好像一直都怀疑她有问题。”
        孟晓雪睁大眼睛说:“不,我中午跟你说的那些话,只是不确定的推测而已,但今晚见过她的面、并在这里设身处地地待了这么久之后,我这种感觉异常强烈了!”
        余凯琳问:“你到底觉得她有什么问题?”
        孟晓雪眉头紧蹙。“这个……我不好妄加判断,但我敢肯定在她身上隐藏着什么秘密!”
        余凯琳抬头仰望天花板,神情惘然。“也许,我们每个人身上都隐藏着秘密……”
        “你想说的是‘隐私’吧?”孟晓雪说,“况且,就算我们藏着秘密,但不会对他人造成任何威胁——但这个女房东,就很难说了。”
        “你认为她会是危险人物?”余凯琳望着孟晓雪。“这样说也太夸张了吧?就算她性格孤僻、脾气古怪,但我觉得还不至于到这一步。”
        孟晓雪袁示无可奉告地耸了下肩膀,显然她也不敢肯定。
        沉默的空气持续了一阵,孟晓雪说:“凯琳姐,为了保险起见,你别住这儿了,换个地方租房子吧!”
        余凯琳叹息道:“哪有这么容易重新租房子呀?这附近的房子俏着呢,早就租完了。再说了,我已经交了三个月的房租,没钱再租别的房子了。”
        “要不……你想个理由,叫她把房租退给你?”
        “我能想出什么理由啊?”余凯琳十分为难。“这房子又没什么实质性的问题……你叫我怎么开得了口?”
        孟晓雪思索了好一阵,也没想出什么合适的理由来,觉得这事确实不好办。
        余凯琳说:“算了,晓雪,别费这心思了。总之你跟我说的这些,我会引起重视的,大不了我处处小心谨慎,不招惹她就行了。”
        孟晓雪犹豫着说:“凯琳姐,你别怪我又提起黎昕。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他肯真心跟你道歉,你不妨就依了他,回他那里去住吧。”
        这一次,余凯琳没有坚决反对了。她咬着嘴唇思量了好久,没有说话。
        接着,两人聊了一会儿别的话题,渐渐从惶恐不安的情绪中走了出来。接近十一点的时候,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睡了。
        睡觉之前,余凯琳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详细记录在日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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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7-26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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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9 08:19:29 | 显示全部楼层


        公司楼道的垃圾箱里,又插上了一束娇媚动人的鲜花,这次是淡紫色的洋桔梗。
        余凯琳真希望黎昕别再做这些无用功了——他做过的那些事,怎么可能是几束鲜花就能挽回的?
        实在是浪费时间,白费心思——也让这本该盛开在美丽花圃中的鲜花摆错了地方,就像他此刻袁错了情的爱慕一样,没有丝毫意义——她不无遗憾地想道。
        上午十点过的时候,余凯琳的手机响了,她一看号码,是家里打来的。
        她一边接听电话,一边走到楼道里。
        “喂,妈,有什么事吗?”
        电话里传出母亲焦虑的声音。“凯琳,你爸病了。”
        余凯琳心头一紧。“什么病?”
        “最近他老是头晕、胸闷,全身无力,我昨天陪他到医院去检查,医生说他的心脏出了问题,好像是得了一种叫……‘充血性心力衰竭’的病。”
        “这病严重吗?”余凯琳问。她没听说过这病的名字。
        “医生说这是比较严重的病,必须马上安装心脏起搏器,否则的话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母亲的声音有些哽咽起来。
        “那就听医生的,赶紧做手术安装心脏起搏器呀!”余凯琳焦急地说。
        “凯琳,你知道,我们去年买了房子,家里的钱全花光了,还欠了亲戚十万元钱。现在我们手头只凑得出一万多块钱,做手术不够啊。”
        “医生说这手术需要多少钱?”
        “光是心脏起搏器就要两万多,再加上手术费、医药费什么的,要好几万呢!我们现在哪有这么多钱啊……”母亲呜咽起来。
        余凯琳握着手机发怔,心中阵阵抽搐。
        “凯琳,你那儿现在有钱吗?”母亲问。
        “我……”余凯琳说不出话来。她恨自己怎么如此没用,在父母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竟然一点钱都拿不出来。
        母亲见女儿沉默不语,明白了,立刻安慰道:“没关系,凯琳,我知道你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容易。这事你就别操心了,妈会想办法的。”
        “妈,你能想什么办法呀?”
        一阵缄默后,母亲低沉地说:“实在不行,只有把房子卖了呗……”
        余凯琳着急了:“这不行!房子卖了你们住哪儿呀?”
        “可你爸的病也不能不医呀。”
        余凯琳焦躁地思忖着,对母亲说:“妈,这样,你们手头不是有一万多吗?我再给你们寄一万元过来,剩下的钱你们找亲戚朋友先借着,把这个难关捱过一一千万别卖房子!知道吗?”
        “你有一万元吗?”母亲了解女儿,如果有钱的话刚才她就已经这样说了。
        “这你就别管了,我会想办法的。总之,就按我说的这样办吧。”
        母亲犹豫片刻。“……好吧。”
        “这两天我就把钱汇过来,妈,你别着急……”余凯琳又说了一些安慰母亲的话。
        挂断电话后,她心急如焚。
        话说出来倒是容易,可到哪儿去凑这一万元呢?
        她能想到的,只有借助于自己唯一的朋友孟晓雪。
        中午吃饭的时候,余凯琳把父亲得病的事告诉孟晓雪,还没等她把借钱的话说出口,聪明的孟晓雪已经猜到她的意思了。
        “凯琳姐,你说吧,需要多少钱?”孟晓雪直爽地问道。
        “晓雪……你现在有钱吗?”
        “看你借多少。”
        “……一万。”
        孟晓雪想了想。“凯琳姐,你知道,咱们工资都差不多,你没法存得起钱来,我也一样。我之所以手里还有些余钱,是因为我妈妈给我寄了些用于应急的钱——现在,这钱就先借给你应急略……”
        余凯琳感激地紧紧抓住了孟晓雪的手:“晓雪,真是太感谢你了!后面几个月,我一定省吃俭用,尽快把钱还给你!”
        “那倒不必,你迟些还给我也没关系。”孟晓雪说,“可是,我刚才还没说完呢,我手里没有一万元呀,只能借给你五千。”
        “啊……”余凯琳神情又低落了。“那还有五千怎么办?”
        孟晓雪说:“黎昕呢?”
        余凯琳咬着嘴唇不说话,眉头紧蹙。
        “凯琳姐,我觉得这种非常时候,你就别再顾及面子了。既然黎昕肯低头认错,你就给他个台阶下吧——这个时候要他帮你的话,他会万死不辞的。”
        余凯琳叹了口气。“不瞒你说,我也想过他……但是,我跟他住在一起这么久,太了解他这个人了——他是典型的‘月光族’,每个月的工资能用到月底就已经很不错了……这件事情,就算他想帮我,只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孟晓雪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她望着余凯琳说:“我倒是想到个主意。”
        “什么主意?”
        “昨晚我们不是还在说,如果要叫你那个房东退余下的房租的话,没有合适的理由吗?现在这种状况。不就是最名正言顺的理由?”
        余凯琳眼睛一亮。“对啊,我就说父亲生了重病,一方面要用钱,另一方面我也要回老家照顾他,这样就可以要求她退房租——剩下的五千元就有了!”但随即,她的眼神又黯淡下来。“可这样的话,我住哪儿呢?我没钱再租房子了呀。”
        “你可以住到黎昕那里去啊——如果实在不愿意的话,也可以暂时到我那里去挤一下。”
        “嗯,就这么办——晓雪,你真是太好了。”主意拿定,余凯琳感觉心中如释重负,顿时轻松了许多。
        晚上,余凯琳敲开了韦隽的门。
        “凯琳,有事吗?”韦隽站在门口问。
        “嗯……”余凯琳露出有难处的样子。
        韦隽打量了她几秒。“进来坐吧。”
        余凯琳坐下来后,将事先准备好的话讲了出来:“隽姐,今天上午我接到我妈打来的电话,说我爸……”她详细地把父亲生病的情况叙述了出来,并特别强调了自己和家中都没钱的事实。
        “哦,这样啊,那你打算怎么办呢?”韦隽问,其实心中有些猜到了。
        “隽姐,现在我想不出别的办法了,只有暂时不租房子,把钱寄给家里,多少有点帮助。”
        “你是想让我把房租退给你吗?”
        余凯琳窘迫地点着头,又赶紧补充道:“啊……隽姐,不用全部退给我,只要……五千就行了。”
        韦隽盯着她的脸,许久没说话,房间里出现一种尴尬的沉默。过了一会儿,她问道:“你把租房子的钱寄回家去,那住宿的问题怎么解决呢?”
        余凯琳说:“我只有到同事租的房子那儿去挤着她住一阵子了。”
        “就是昨晚那个叫孟晓雪的吗?”
        余凯琳轻轻点头,她隐隐感觉到韦隽有些不快,不知道她接下来会是何种反应、会不会答应自己的要求——心中忐忑不安。
        韦隽从沙发上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然后走到柜子前,打开柜门,当着余凯琳的面拉开柜子中间的一层抽屉,拿了5000元现金出来。
        “喏,拿着吧。”韦隽将钱递给余凯琳。“数一下。”
        “不用了隽姐。”余凯琳感激地接过钱。“感谢你能答应我这不情之请。这几天真是给你添麻烦了……我明天早上就搬走,到时候再来跟你道别。”
        看到余凯琳准备站起来,韦隽坐到她的旁边。“等一下,我可没说这钱是退给你的房租啊。”
        余凯琳一愣,不知道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韦隽望着她。“我说过了,我把你当作朋友。现在你有困难,我怎么能眼看着你陷入困境呢?你去和你朋友挤着住,这可不是长久之计啊——这钱,就算是我借给你的。你还是继续住在这里吧。”
        余凯琳完全没想到韦隽竟然会这样,一时因愕然而合不拢嘴。良久之后,她才说道:“隽姐,这样怎么好意思呢……”
        韦隽用手势打断她的话。“如果你也把我当朋友的话,就别推辞了。”
        余凯琳心中暖烘烘的,感动不已。她点了点头,将钱放到皮包里,随即说:“隽姐,我一定会尽快还给你的——哦,对了,我打张欠条给你吧。”说着就要从包里摸出纸笔。
        韦隽按住她的手:“别写了,又不是多大笔数目。我相信你。”
        余凯琳的身心都快被洋溢出来的暖意所融化了。她满脸通红地说:“隽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能遇到你这样的好人,我真是太幸运了。”
        韦隽笑着说:“别说这些了。朋友嘛,有困难的时候就该互相帮助。”
        余凯琳站起来,“隽姐,那我就过去了。”她最后说道,“真的很感谢你。”
        韦隽微笑着,送她到门口。
        房门关栊后,屋内的女人嘴角浮起一丝捉摸不透的浅笑。
        余凯琳回到自己那边,打开皮包把钱数了一遍——没错,五千元整。
        太好了,事情竟然比想象要顺利得多,不但在一天之内凑到了一万元,还避免了被迫向黎昕屈服的难堪局面。
        余凯琳躺在床上长长地舒了口气。这时,她想起之前对韦隽的种种猜忌和误解,简直觉得脸红心臊、羞愧难当。
        为了平衡自己的心理,同时也是出于对韦隽的感激,她决定这个周末请韦隽吃一顿饭,好好回报一下女房东——不,是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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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2-6-19 13:48:1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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