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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转帖] 《世界尽头》--作者:那多--全球不可思议的事件持续增加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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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13 08:02:30 | 显示全部楼层
"在货车坠海处的岸边,发现了先一步跳车的货车司机,昏迷。这名司机现年三十五岁,有妻有 子,家庭状况稳定,且司机这份工作的收入对于其家庭非常重要。无精神病史,无自杀倾向,近期无重 大挫折。他从二本松市一路向东,穿过川俣町、浪江町直到南相马市的海岸边,四十多公里的疯狂逃窜 中,有多名目击者证明,开车的就是他本人。〃

我越听越奇怪,问:〃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这司机活下来了吗,他身上出了什么问题? 〃陈果 说:〃活下来了,但是他清酲之后,完全失去了之前两个多小时的记忆。他说自己把车幵到研究中心, 等候我的时候打了个盹,醒来后就在海边了。而且,他已经通过了测谎与催眠。

"两个可能,要么有另一个人穿相同的衣服在开车……〃"不可能。"陈果打断我,"他是在研究 中心等候我的时候打盹的,在那之后他全无记忆。但实际上,我后来还和他说过话,礼节性地问候了几 句,绝对是他本人无疑,不可能是别人假冒的。"

也不是沒人能做到这一点,我心想。此时不和她争辩,说:"第二个可能就是他被以某种方式控制 了,这种控制要比一般意义上的催眠更隐蔽也更强力,甚至有可能是生理层面的。有没有请……特殊一 点的人看过这个司机? 〃在我认识的人中,就有两个人可以做到这一点。一是精通幻术近乎妖的路云,二是深谙心理暗示的夏侯婴。而且这样级别的非人,更可以在当事人身上挖出寻常催眠师所挖不出的东 西来。至于生理层面的控制,已经死去的突变生物脑太岁就可以做到,不过被脑太岁控制的人,会在身 体上留下神经驳接侵入的伤痕。"这是在日本,我们不好多插手。反正目前得到的消息,是在这司机身 上沒有任何进展。你怎么不问那辆货车掉进海里以后怎么样了 ? 〃 "我猜,不是这最后一具零号不见 了,就是整辆车都不见了。我说。陈果眉头一挑,"哈〃 了一声,说:"被你猜中了,等到中午调来 潜水员下水,发现车还在,货沒了。""中午潜水员才来?"我问,"算算时间,车掉进海里到潜水员 来,之间得有两小时吧。这两小时有人看着现场吗?〃 "当然,警方、自卫队、我们、日方研究员一堆 人呢。""就没人先潜下海去看看?车冲进海里,难道怡好是水很深的地方?"

"倒不是。当天有风有雨,货水坠海处原本水深在七至八米,但因为新沉降过,水下的地形变得很 复杂,就这么下海会非常危险。〃

"沉降?你是说那里是沉沒之地?丨,我吃了一惊。"离那天我们去的直通向海的长街,往:! @超过 ~^里。不过那儿本就是海,只是沉降后变得更深了。沉没之地这个名字有一种天生的神秘感,让人 觉得,这一大片沉在水下的街区,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其实我也知道,零号生物在水下的神秘失 踪,多半和所谓沉没之地扯不上什么关系,那儿应该就只是片浸在海中的城市街道而已。

尽管这样告诉自己,我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那辆货车的行进路线有目的性吗?"

陈果怔了怔。"几乎是一条直线。〃梁应物回答。"那么最后坠海的地方,是离冷库最近的海岸吗?"我紧接着问。"略差了一些。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这辆车的目的到底是只要入海就行,还是 说,必须是特定的入海地点。但现在很难判断,拿尺子在地图上量一下,从冷库到海的最近距离,和现 在坠海的位置只相差了十公里左右,这点儿距离说明不了问题。本来就不可能真的笔直幵,何况当时天 上有直升机在赶,地上有警车在追。;/梁应物此

我吁了口气,说:〃原来是这样。〃事情经过算是了解了,按道理我该向梁应物道个歉,但陈果 在,许多话不能说。

梁应物笑笑说:"本来嘛,这次过来,是想看看你抓到了什么好东西,顺便再向你解释一下零号的 事。现在无甲龟没了,零号的事也解释过了。"

听他的口气,似是要告辞。沒想到他停下来想了想,说:"要不你也别当什么海勒国际的研究员 了,明天我领你参观一下。反正现在话说开了,也沒什么可瞒你的,你就不必借他们这个壳了。看今天 无甲龟这事情,我总觉得,许多事和我们原先想象的不一样。首先无甲龟这东西,是不该出现的,甚至 陈果刚才说到的巨大化的红虾等,这些变化都不该出现,核辐射沒那么大威力,我敢说,后面还藏着东 西;其次呢,先是零号生物整枇失踪,又有无甲龟被盗,以后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好在这一次它总算 露了面,不像上次那样来去无踪。怎么样,这些你有沒有兴趣,我需要你的运气来破解这一切。

"我的运气?"我嗤之以鼻,"靠运气的话我早就挂了。你有资源,但我有这个。"我指了指自己 的脑袋。

"沒有运气的话,中国那么多记者,怎么就偏你撞见这么多怪事,手记一本接一本的写,靠这个就 挣了不少钱吧。我早就说了,你身上有股子g运。指什么脑袋,你是要和我比学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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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13 08:02:42 | 显示全部楼层
"是想象力!"我怒道。"这倒是,书读得太多,头脑难免被束缚。"他这话是没错,但我怎么 听,怎么觉得他是在说我书读得太少。这么笑骂一阵,原本因为误解的隔阂自是沒有了,那些许歉疚也 烟散云散了。两个人之间,终于恢复到嬉笑怒骂的老友状态。曰本大地震以来出现的奇特生物,零号之 后就得数无甲龟了。红虾之类的变异,还勉强在人的接受范围之内。但零号和无甲龟,特异之处就太多 太大了。这两者接连失踪,其中肯定有关系,十之八九,零号那宗案子,也是无面人犯下的。幸好无面 人露了形,否则梁应物怕是依然不会邀我参与,因为从无面人的出现解除了海底人的大部分嫌疑。海底 人可没有理由会把自己伪装成无面人那副鬼样子。

但真的与海底人无关吗? S卩一具在海里消失的零号,总让我心里有一缕抹不去的疑虑。这具结晶化 的零号保留了大部分的躯干,足有两吨重,这样一件东西卡在货车里,要在短短一两个小时里,在水文 情况复杂的海域将零号拖走,除了海底人,还有什么生物能做到吗?"回去之后,我会和桂勇打个招 呼。明天一早,还是让陈果来接你。"梁应物说。"我倒想先去看一看那座冷库。"我说。"行,看看 你能发现什么。"

第六章散落在空气中的信息

十根手指张开,仿佛在用力。蓦然,4人影从池里升起来,带着四散的水珠,带着一声"轰"的闷响,落在冰池前。

“你好,水笙”我说。

第二天上午,我在梁应物和陈果的陪同下,来到了位于二本松市的冷库。

曰本的市在行政规划上相当于中国的区县,县反倒相当于中国的市,一县有多市。别看这么些天我 从这个市到那个市,有时一天会跨几个市,如果换到上海,等于一直在市内转,都还沒到江浙呢。

这是附近区域,能找到的唯——个正常运转的大型冷库了。多数水产品冷库都在靠海的码头边,地 震海啸一来,全都瘫痪。剩下的一些,也多沒有自主发电设备,靠电网供电,只能来电的时候制冷,停 电的时候靠保温。

这个冷库本是日方临时租用的,在零号失踪之后,日方彻底清査了冷库,沒有发现可线索,于是 在三天前退租。现在冷库已经又被租出去,今天是特意和租用者打了招呼,带我来看一圏。我想,不管 是梁应物还是陈果,都不指望我真能看出什么门道来吧。

其实我自己也没抱什么希望,但作为第一起神秘失踪事件发生的现场,不来看一看,总觉得心里没 底,感觉会漏掉什么似的。至少到了现场,我可以知道冰库多大,什么结构,什么颜色,门的材质,外 立面的模样,监控器的准确方位及周边情况,对门的是什么建筑,两侧又是什么建筑,等等。这些细节 看起来对破解消失之谜没有任何帮助,实际上也可能如此,但是很多时候,当调査一步步深入,甚至又发生了许多后续的事件,手上掌握的资料情报越来越多之后,指不定第一现场某个当初觉得平淡无奇的 地方,回过头来一琢磨,就成了关键线索。

自己走一遍,和看书籍影像资料得来的印象,是全然不同的。就像我在捉无甲龟时在桥下干的傻 事,我是真的相信,有许许多多的信息如碎片般散落在现场,它们微弱而难以觉察,但总会在关键时候 给你提示和灵感。

冷库是座方形砖块似的建筑,钢混结构,外立面刷了黄色的涂料,使它看上去不那么冰冷,比较柔 和。街道不宽,很干净,附近的房子多是两层。看不出地震给建筑带来什么影响,日本房子的抗震性在 全世界都是出了名的。

曾被口香糖粘住的监控镜头位于冷库大门的西侧,镜头斜对着大门,直接安装在墙上。周围两三米 没有方便攀爬的地方。当然也许口香糖的主人带了梯子之类的器具,贴着墙——S卩是监控器的死角,走 到侧下方,架好梯子爬上去。这必须得非常小心,免得梯子或者自己入了监控镜头,实际上这一方式能 否成立,还必须自己试过方知。

我是不打算试的。因为从人的行为模式来分析,会携带器械来解决监控问题的人,一般不会用粘口 香糖这么随意的办法,更可能的是剪断电线。而昨晚我看见的那个粘口香糖的拇指,给我的第一感觉就 是随便。P逭便就意味着轻易,对那拇指的主人来说,这样一个动作,应该只是举手之劳,而不会是辛辛 苦苦搬了把梯子搭在下面,缩着屁股贴着墙往上爬之后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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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13 08:02:55 | 显示全部楼层
给我们开门的人迟到了近半小时,这在守时的日本人中很是罕见。她连声道歉,然后开了锁按动电 钮把门升了起来。

这是个身材臃肿的女人?戴着口罩——这是现在福岛县市民的标准配备了。她的绒线帽子压得很 低,下面是一双瞳孔很大的眼睛,看上去怪异又呆滞。我想她戴口罩的原因,大约和其他人不同,因为 她露出来的面部皮肤,比如眼角和鼻梁,是红色的一块一块的斑,像是曾受过非常严重的烧伤。〃不好 意思,田中先生和你说过了吧,我们就进去看一眼,不会待很长时间,应该也不会对里面的温度有什么 影响,麻烦了。"陈果对她说。田中就是这座土建冷库的主人。

许是听出了陈果的口音,她迟疑了一下,问:"中国人? 〃陈果说是。然后她换了中文,说:

"哦,我也是啊。我是上海人,家里都叫我回去,我倒觉得这是个机会,现在冷库的租金便宜了一半 啊,各种水产三文鱼啊虾啊那价钱一个月以前想都不敢想。我库里的这些可都是没有受辐射,绝对是震 前就捕到的。"

这时冷库门已经完全升了起来,里面还有一道门,这是出于保温的设计。"哎呀,忘了自我介绍, 我姓袁,袁世凯的袁,袁莉,茉莉的莉。这冷库里零下四十摄氐度,你们穿这点儿不够的,这里有备用 的棉大衣,都穿上吧,还有皮帽子我这儿也有,不戴帽子的话耳朵都要冻掉的。可惜我这里没口罩,要 不我去给你们借两副去?"

陈果是戴着口罩的,我和梁应物都没有,这时都连声说不用。袁莉不知是天生嘴碎,还是见了同乡的缘故,唠叨个不停。偏偏她的声音难听得很?一副公鸭嗓,总让人觉得她每说一句话,都是撕裂着声 带说出来的。我心里像有毛虫在爬,却又不能让她住嘴。我都不敢介绍自己也是上海人,怕她借此说更 多话,梁应物和陈果也都不发一言,显然也一样烦得很。

她又开始说起自己的生意经,无非就是趁着价低的时候吃进,存一段时间出手。这却是要冒一番风 险的,现在国内的报纸都在拿核辐射后的食品安全问题大作报道,来自日本的人都要被检测放射性,别 说是食品了。但看起来袁莉有自己的渠道,至于合不合法就难说得很了。

她说这番话可能还有另一层含义,就是表示自己的生意全指着这冷库,不可能让给我们。一般来说 借出去的冷库,人家是完全没有理由带我们参观的,恐怕是X机构或曰方的什么部门施加了些压力。现 在把话先说给我们听,好绝了我们强租冷库的心思。

我们每人披了件棉大衣,戴了帽子,第二道门开启,寒冷的白雾喷涌出来。

整个冷库有一百多平方米,只存放了几十箱的水产,空得很。〃这两天马上会有更多的货运进来 啦。〃袁莉说,"本钱小啊,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怎么都要搏一把的。否则,就这么逃回国去,有什 么意思,别人背后指不定怎么说呢。你们是不知道啊,我从小就想要做生意,但女人可真是不容 易……"

我们嗯啊地应付着,根本不敢搭她的话茬。可是她竟有本事一个人这么叨叨下去。

冷库里有一个长方型的用冰块做成的冰池,长有五六米,两米多高。这冰池在陈果租的时候还没有,她显然是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怕了袁莉,没问。结果袁莉看到我们目光转到冰池上,主动夸耀起 来。

"这是我想的主意呢,停电的时候啊?就把东西都搬到这个大冰拒里,这样就能多撑好久呢。"

"但不是有柴油发电的吗?"陈果忍不住问。"用不起那东西,而且这种时候,如果没有特殊渠 道,哪儿弄那么多柴油来呀。这就叫冷库里的冷库,我估计,有这东西,至少能多顶一天。多一天,说 不定电就来了。"她说着还走到冰池边,想引我们细看,我们连忙摆手表示不用。

袁莉有些恃悔然,却不防脚下一滑,狼狼一跤摔在地上。这场面着实好笑,陈果都忍不住低声笑了 出来。我离得近些,忙抢上去拉袁莉起来。地上着实滑,特别靠近冰池的地面结了薄薄的冰,我拉她的 时候自己也险些摔倒,忙用手在冰池上撑了一把,才避免了两个人在地上滚作一团的可笑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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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13 08:03:13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一摔让袁莉大失面子,话也少了起来,我们总算能耳根清静。不过这冰库着实也看不出什么来, 我把每个角落都看了一遍,不管有用没用都尽量记在心里,照片在征得袁莉同意后也拍了一些。不一会 儿,脚底就又麻又痛,估计再多待下去要冻伤了,陈果也在不停地跺着脚。于是就谢过了袁莉,离开冷 库。

告别的时候,袁莉用了日本人的礼节,给我们鞠了一躬。搞得我们也只好鞠回去,然后逃离。

梁应物幵车,陈果和我坐在后排。〃怎么样,有什么发现?陈果问我。"我只是来看一下,没指 望有什么发现。"我说。"哦。"

我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想,这女孩肯定觉得,我这个有着许多传闻的家伙,看起来并不怎么厉害。

反正我自己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厉害。陈果笑起来。怎么这样控制不住,我想,没有发现很好笑吗, 好笑有必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吗?陈果却往我身上指指。我一看,一根头发挂在肩膀上。居然还是根长头 发。"医院的护士 ?她笑着问。我摇摇头,拈着这根黑发瞧。发质很好,没有发根,是被剪断的。我 记起了,刚才在袁莉身上也见到断发,SP是在弯腰鞠躬的时候,挂在她的肩膀上。这怡好印证了我对于 碎片信息的一贯想法。我看着袁莉鞠躬的时候,她肩膀上有断发这个信息并沒进入我的主观意iR里。但 现在却由眼前的这根头发,牵了出来。所以,许多细节我们收集到了,但是没有被大脑第一时间注意。

我当然没和哪个护士暧昧,手上的这根头发只可能来自于袁莉,看来她刚剪过头发。陈果还在意味 深长地笑,拿眼睛瞟我。但我却沒有分辩什么,这根头发牵出了许多信息,我还想不清楚。而很快,又 有新的信息加入进来。这信息来自于我拈着头发的手。手掌上有一层东西,像是......

我转过头去,面对着窗外,假装看街景,却偷偷舔了一下手掌。我的脸顿时抽了抽,这味道......咸

到发苦。这只手,只是在那冰池上撑了一把而已。为什么袁莉,要拿这么高浓度的盐溶液来做冰池?而 她还号称自己资金紧张。这得很多的盐啊,也是笔钱呢,肯定有特殊且必要的理由。是什么呢?我闭上 眼睛,头靠在坐椅上,假装睡觉,脑海里,这许多线索交织起来,SP里面,藏了些至关重要的东西!还 有袁莉的那一S交,她为什么会摔那一跤?渐渐地,清晰了。

"到了。〃不知过了多久,陈果说。我睁幵眼睛,先前是从假寐变成真睡了。

这是南相马市的一家综合医院,我被要求不透露医院的名称,就以南相马医院代称了。

尽管和友和在两个市,但其实距离不远。这也是我会被安排住进友和的原因,起初梁应物把我请 来,当然要找个方便交流的住所。

医院的一幢三层的门诊楼被征用了。在这样的时候,征一幢医院的楼是要对民众严格保密的,这也 是为什么我不能说医院名称的原因。否则日本政府会非常被动。很多原本不属于医院的先进仪器被集中 搬进了这个临时中心。当然,临时改成的研究中心,再怎么把高端机器搬过来,也肯定比不过专门的实 验室。这样做的好处是最靠近第一线,但我相信这不是主要的原因。一来日本不太方便把最先进的生物 实验室向全世界的那么多团队幵放,二来需要有一个足够大的地方,让所有人在一起工作——这只能是 多方妥协的结果。

我的进出证明都已经办妥,算在梁应物这一方的名下。验看的是自卫队士兵,这也说明了此地的秘 密级别。进门的时候,我瞧见另一个正在办理证明手续的老年白人,有点眼熟。梁应物轻声说,是古 德。我心头一跳,原来是他,这是生物学界的大腕,著书立说,是已经在生物学史上留下名字的人。

"他怎么来了 ? 〃我问。〃很正常,还会来更多的人。就像我对你说的,现在在日本正在发生着的 生物突变,是前所未见的,超出了现在生物学体系,这里面有大文章可做,很可能一些基础理论都会因 此修正。最幵始来的,相对领域狭窄一些,只是核辐射引发生物突变的相关研究小组。随着现在情况的 发展,整个生物界都已经震动了。昨天陈果说的那些蝉、红虾等的变化,在你看起来可能不算什么,但对生物学家而言,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件哪。〃梁应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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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13 08:03:2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看着古德办完手续,被几个人接进去,说:"我看过他的书呢,是不是应该找他签个名。"

"有的是机会。梁应物回答。"我一直沒问,你们第一时间就来了日本,也是在做和生物突变有 关的研究吗?""辐射对生物的特殊催化作用已经被验证了许多次了,这种催化是各个方面的,并不单 是突变。比如青海白公山那一次,那株金属植物对核辐射的反应,你还记得吗?

我点头。〃我们自己,关于这方面有许多的研究,也在做实验,但再怎么实验,哪里比得了日本这 —次。这是天地间的大实验场,我们的实验,一次几个样本算是了不起了,可在这里,从海洋到陆地甚 至天空......〃梁应物用手画了一个大圏,言尽于此,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传达的很明确了——成

千上万的生物种类,数以亿计的生物,都在这个大实验场中。

这幢楼在短时间内进行了一些内部改造。现在三楼是各国研究人员的住所,二楼是各团队的研究 室,大家都或多或少地带了自己的设备来,比如离心机、DMA测序仪等,可以进行一些基本的分析研 究。一楼则是一些由日方提供的实验设备,包括比较大型的无菌室、净化工作台、培养箱等。我在照片 中看到的最初存放那一具零号的实验室,就在一楼西侧。此夕卜,日方还提供了一台超级计算机的部分运 算份额,各团队每天可以进行申请,按需分配。

我本该是非常期待此行的,然而此刻却心事重重。因为一些原因,我不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梁应物 和陈果。他们领我参观了一遍,走马观花,看在眼里,却没进心里。

在二楼,我们在海勒国际的研究室里待了一会儿,和桂勇及他团队的其他人打了招呼。我的注意力 在这时总算集中了一点,问他昨天带回去的血液检测结果是什么。

"两份样本都很有价值。〃桂勇说,〃无甲龟的体液分析,基本可以确认,该生物和你给我们的两 副龟甲中的一副有密切关联,其中较小的龟甲,曾经是无甲龟的外壳。它的体液细胞有了神奇的变化, 简直难以想象。这让我不禁怀疑,人类是否真的有可能穷尽生命的奥妙、。它的细胞活力强大,甚至在离 体那么长时间之后,依然存活,并且相互吞噬。它们还在变化中,这种突变并没有稳定下来。这个无甲 龟很快就会发生新的改变,或者死亡。可惜的是样本太少了,如果活体在就好了。"

〃另一份呢?那个偷走无甲龟的家伙留下的血液呢?我问。"SP是一种我们从没见过的血型。与 其说发现了一种罕见的人类新血型,我倒更倾向于相信那并不属于人类。〃桂勇说。〃倾向于相信?那 是你沒看见医院的监控录像,看见录像的时候,所有人都不认为那是个人类。"从血液样本看,这两 个生物有一个共同点。""什么?"我意外桂勇竟然会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它们都不稳定。"

"你是说,偷走无甲龟的无面人,它的细胞结构也不稳定?"梁应物也忍不住问道。

"嗯,归根结底是基因层面的不稳定,随时会崩溃。甚至后一份样本的不稳定程度,要比无甲龟更高。”

我和梁应物面面相觑,难道无脸人竟也是一种突变生物,这怎么可能?

当然,这么一点点血液样本,还是有不确定性,桂勇也不敢把话说得很死。

我只在〃长海医院〃的研究室里待了一小会儿,比在海勒国际那里更短。因为那里一个人都没有。

"怎么都没有人?"我看着梁应物开锁进门,里面是一台台叫不出名字的仪器,却不见一个人影。

"都待在这里有什么用,撒出去了。〃梁应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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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13 08:03:3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一想也对,X机构派出研究小组来这里,红虾之类的生物突变,倒并不是说看不上眼,但却难以 对他们有足够的吸引力。而且研究红虾的人多了,如果能捕获活的零号或者说无甲龟,甚至无脸人,对 他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这次来日本的X机构成员怕都不是纯粹的书斋式实验员,而是梁应物一般的 行动派。曰本辐射区现在有越来越多类似河童的奇异传闻,其中总有几分是真的,如果能抓到一个,那 就是重大的进展突破,沒准梁应物还能再升一升呢。上一次零号是在日本海域被日本渔民先发现的,X 机构怎么都捂不住,必须得照规矩和日方共享,如果梁应物撒出去的人有什么发现,我才不相信他会共 享出去呢。肯定能捂就捂,不能捂就偷运回国继续捂。

这空空的房间也说明了梁应物的地位,所有人都撒出去了,但日本行动的最高负责人肯定不会也出 去,梁应物还在这里,无疑他是全权负责的人。

梁应物在房间里打开电脑査看了今天最新的共享信息,一楼水箱里的五只突变红虾已经死了两只, 其他三只再一次褪壳,体重都突破了一百克。负责红虾研究的一支美国团队认为,这三只红虾突变之路 的尽头只能是死亡,它们应该最多再褪两次壳就会死去,原有的生物系统和暴增的体形之间有太多东西 不可调和。

"实验室里的五只红虾可能都会死去,但整个附近海域成群的突变红虾中,可能有存活下来的,那 时将出现一个新的虾类物种。"梁应物评价道。

我同意他的看法,但对我来说红虾的命运并无意义,我心不在此。梁应物拿了几张纸给我,说:

"这是一些资料的收集整理。"我接过来一看,都是各种各样的奇怪生物目击,或者是无法解释的怪异 事件。一眼扫过去,比如海边的巨大声响啊,蟑螂集体死亡肢体残缺啊,屋内出现的微小飞鸟幻影啊。

"照例是只能在这里看,不能带出去的。但要我说,这上面的东西沒什么意义,地震后人人都惊魂 甫定,许多人出现了心理问题,这种情况下,误报概率大大上升。〃

我扫了一眼,上面果然多有语焉不详之处,照着这上面去査找,十扑九空。这大概就是梁应物撒出 去的人正在做的事情,如果真如他所说,一有什么消息就会通知我的话,那我就只要等着就行。

陈果笑着说:"其实今天这么看一圏,也是开诚布公,这下你心里踏实了吧,你又不是真的研究人 员,现在的情况,来这里也沒什么实际意义的。"我们正在努力地寻找新的突变生物,曰方和其他一 些团队也在做相同的事。以这些天各种消息的增长趋势,"梁应物指了指那份小道消息整理资料,说,

"我估计很快会有确认的线索的。"

"本来都已经让我逮到一只了,结果还这么诡异的被偷掉了,真他妈的。"我接到的消息,这案 子已经从日本警方手上转出去了,今天他们临时召集了各个领域的人作分析。呵呵,一个看片会。"梁 应物说。"这些人里甚至还有写本格推理和科幻小说的小说家呢。??陈果耸耸肩说。她似乎有些看不上这些小说家在这里面的作用。但......我也只是个记者啊。

想到她一贯表现出的对我过往事迹的向往崇敬,嘿。梁应物没说〃他们"到底是日本的什么部门, 但我心领神会。X机构连"他们〃召集了什么样的人看监控录像分析无甲龟和无脸人都知道,触角够长 的啊。"说到无脸人,我一直疑惑,他怎么这么快就能知道我抓到了无甲龟。我想来想去,要么我的电 话有人监听,要么我住的地方有人监听,再就是桂勇这里泄了密。但我也不方便细问桂勇。"

梁应物点点头说:"桂勇这里,我去了解一下。不过还有另一个可能,就是无脸人能以某种方式确 定无甲龟的位置。生物讯号之类,比如气味、脑电波。〃

我打了个冷战:"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无脸人活动的区域就在友和附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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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13 08:05:29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老白瑞德 于 2012-12-10 10:40 发表
都没什么好看的文章了,这阵写作风已经过去了吗?



目前确实没有像《鬼吹灯》《盗墓笔记》那样的大作

另外目前这类书出版时审批很严,所以大家没动力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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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14 17:41:47 | 显示全部楼层
"甚至有可能就在医院。??陈果说。我咧了一下嘴。"至少我可以帮助你排除一项可能。"陈果转 过脸问梁应物,"主任,记得我们有带探测窃听装置的设备吧。〃梁应物点头:"你去三楼拿一下,-会儿给测一测。但说实话我觉得这可能性并不高。丨丨陈果送我回友和,仔仔细细拿仪器测了一遍,很肯 定地告诉我,沒有任何监听设备。我目送她离幵,真想i±她把车给我留下。我必须再跑一次二本松市, 难道还骑电动自行车吗,单程至少也要两个多小时呢。

陈果前脚刚走,林贤民后脚就来拜访。我想他是要和我聊无甲龟的事情,昨天我对警察说的时候, 他惊讶得连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我本以为昨晚上他就会找我问个清楚,也许是被无脸人吓蒙了,一时 缓不过气来。

但他竟根本没提什么无甲龟无脸人,反而一脸兴奋地捧着一疊打印件给我。

"从昨晚写到今天,那老师你给看看,评价评价。这一次是有很多故事情节的。"他说。

我现在真是没有心思看这东西,但林贤民一脸渴求倾诉表扬的模样,我要真让他放下小说回去,肯 定会让他非常扫兴的。

我把打印件接过来,顺便问他如果乘坐公共交通,从这里到二本松市需要多长时间。

小时多一点儿吧。怎么您要出去呀,那我就不打扰了。〃 "哦,没事。〃我看了看表,〃一小

时的话,我吃了晚饭六点半出去就行。

一会儿麻烦您具体告诉我怎么乘车。""没问题,我给您先写下来。"林贤民密密麻麻写了一张 纸,其实换乘并不麻烦,但他写得极细致周到。

我谢过,然后按下焦急的心思,听他讲新写的故事。令我意外的是,这些故事竟出奇的好,听着听 着,还真听进去了。

〃在一个地方,就似地球上的南极。居住在那儿的蝌蚪人,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一场比赛,他们要 穿越极艰难的路途,一直到达南极的中心。在那儿,有一团翻滚的水雾,在水雾的中心,有一颗永不会 融化的冰珠。取到这颗冰珠并带回来的蝌蚪人,就可以与最美丽的蝌蚪公主有一夕之欢,在那一夕间, 他们也许会诞下最有活力的后代。

"有一次比赛,照例是公主所有的爰慕者都参与其中,结果也在意料之中,最勇敢最强壮的一个,取回了美丽的冰珠。可是回来的人中,少了一个。但这也并不出奇,路途艰难,常有遇难者。死亡,对 于蝌蚪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

"就这样很多年过去,一代又一代的蝌蚪公主,—次又一次的取珠比赛。故事幵始时的那一个,已 经到了最绽放光芒的年纪——也就是说,随时可能死去了。在那一夕之后,她有过许多个伴侶,也有了 许多孩子。

"在一个茫茫的早晨,当年失踪的’遇难者,回来了。他从南极周围奔涌的水波云雾中现身,浑身 斑驳,长长的尾巴上全是伤痕。在尾巴的梢尖上,卷托着一颗冰珠。那并不是南极中心水雾里诞生的冰 珠,而是在传说世界尽头的另一处水雾中的珠子。那是只流传于故事中的另一处水雾啊,在不可触及的 极远处,那远处,就像是地球上的北极。

"他把这颗北极的冰珠,献给当年的公主。如今这位公主盛幵如女神,而他,同样是最强盛的年 纪,却是个耗尽了气力的旅人。他说,当年的那场比赛,有那位最强大的蝌蚪人在,他明白自己不可能 获得胜利。他的爰如火焰,他想要亲手取得冰珠,他想到了传说中世界尽头的另一处水雾,SP儿沒有竞 争,只是路途漫漫,几乎不可及。于是他去了,一去便是一生。他未曾料想到,这一路所经历的,是当 年那位比赛获胜者都不敢想象的坎坷与磨难,回顾这一切,他难以相信竟能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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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14 17:42:00 | 显示全部楼层
〃部族里所有的蝌蚪人,都围拢在一起,听他讲述传奇。他去往世界尽头,又从世界尽头返回。他 遇到了许许多多的外乡人,也有无数的艳遇。但他从不停留,那么多年的旅程,令这旅程本身,已经渐渐成为他生命的意义了。他说完自己的传奇,在众人面前把冰珠献给自己的女神。她现在的伴侶和儿女 们,都慢慢退让幵,所有人幵始离去,然而关于他的故事,却从这一夜开始,被无数人传唱。

"第二个茫茫的早晨,他从她的身边离开,没入水雾中。那是一个新的方向。当年的公主醒来之 后,身边已经沒有人。她回到自己的家中,尾巴轻轻地拂过自己的伴侶和儿女,然后追随他而去。沒有 人知道他们是否相遇,也没有人再看见过他们。"

林贤民的讲述轻缓、悠扬,如同诗人的吟唱,他仿佛在说他自己的故事,又或是一个流传了千年的 传说,那是从他心底里流淌出来的声音。

我轻轻地鼓掌,却不禁有些疑惑,就问道:"很好的故事,很美。但是,和你之前构架的世界,你 之前所设定的蝌蚪人的性格,似乎有些不同啊。〃

林贤民歇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仿佛刚从一个遥远的梦境里挣脱出来,还有着片刻的恍惚。

〃没有不同啊,这就是蝌蚪人。丨丨"但你不是说,蝌蚪人的世界里,因为随时会有毀灭降临,所以 他们的生命是最热烈最狂放的,生命就是一场狂欢,他们随时会改变原先的决定,投入到新的情感中 去,朝秦暮楚再正常不过吗? 〃

"这并不矛盾。朝秦暮楚,是说他们的生命历程,随着自己的心意而变,他们是最能遵循本心的 人。为了寻一颗冰珠绐爰的人,而付诸一生,这样的决定,还不够随性吗?而拿自己的一生去随性,这 一种坚守,才能在那个世界化为传奇。他并非是要以这颗冰珠求得公主的垂青啊,他生命的意义,已尽在这次旅程中,所以他把冰珠送给公主之后?就又踏上了自己的旅程。这样的人生,真是令人神往 啊。"

他这么说着,脸上油然露出向往的神情,好像这故事不是他想出来的一样。

或许对他来说,真的存在这个世界,存在这段历史呢。这当然不是说林贤民的精神病还沒好,对于 许多伟大的作家来说,相信笔下的世界,甚至被笔下的世界和人物所影响,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林贤民虽然文字水平还差得远,但至少他和文学家们有了一个共同点。文字水平是可以训练的,但有些 东西,得靠天赋。我忽然觉得,说不定他这样一直写下去,真能成气候呢。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我从友和出发,靠着林贤民精准的路线指引,我用了一小时十五分钟,再次来 到了那条小街。

冷库就在面前,我抬头看了眼监控镜头,冲它咧嘴一笑。风卷着寒气,往我的脖子里钴。白天里太 阳的温度早已经冷却,早舂的一点点暧在这个时刻完全感受不到。现在大概只有几摄氐度,面前的风, 却仿佛更夹带了冰碴子,让我打了个寒战。

怎么会这么冷?下一刻我发现,冷库门并沒有关死,而是升起了差不多三十厘米,冷气就是从那里 面吹出来的。我蹲下去,脑袋凑着门缝往里瞧,里面的那道内门完全幵着,有光。街上人很少,我等了 一会儿,趁没人的时候,飞快地平躺下,挤进门里。我的鼻尖离钢门的下沿只有一厘米,如果这时门忽 然砸下来的话,我就完蛋了。

幸好什么都没发生?我挪进门里?—骨碌站起来。然后眼前突然一黑。冷库里的灯熄灭了。

无声无息,我陷于黑暗之中。"有人吗? 〃我问。声音来来回回地在冷库里碰撞,然后渐渐重归于 寂静。没人回答。

冷气弥漫,就着灯灭前的那一眼,我瞧见里面的那道门依旧幵着,寒冷从那儿向外侵袭,把我包 裏,我觉得关节都有些僵硬了。

这是零下四十摄氐度的冷库啊!我摸着门,向旁边移动,尽量不发出声响。人暗我明,安全起见, 我不想待在原先的位置上。冷库里没有窗,灯一关,唯一的光源,就只有外面街道的路灯了。路灯光从 外门底下那尺许高的缝隙里透进来,很微弱,我花了几秒钟才从黑暗里适应,看见了这些许的微光。只 是如果有人守在里面的冷库里,往外看,我站在门前的双腿就会非常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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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14 17:42:1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摸到了门边的衣橱,停下来,贴着衣橱往前走。衣橱里放着我们白天穿过的棉衣,但我现在当然 不能去穿,幵衣橱门的动静太大了。而且,初入黑暗的慌乱平复,我现在也觉得没有那么冷。要我估计 的话,也就比街道上低个五六摄氏度。

往里走的越深,门缝里透进的光就越弱。它无力穿透太多的距离,当我对着外门的方向看时,还能 依稀看出物件的轮廓,而当我面向着内门,S卩里面黑洞洞一团,就像只巨兽的嘴。

我一脚一脚地前进,人在这种时候,就会生出许多无稽的心思。比如我就不由得会想,右手拂过的 那些衣橱的门,门里会不会藏着什么东西,会不会有一扇门突然打开,什么鬼东西会从里面探出只爪子。

我说服自己,这些都是不可能的。那个关灯的人,肯定还在内门的冷库里。我在内门前停住,深吸 了一口气。刚才灯熄灭时的一声问话,没有等来回音。冷库里是沒有其他出口的,SP个关灯的人,在等 什么?等着我再往里走,然后进行突然袭击吗?站在冷库内门口,寒气一波波涌出来。但也沒有白天那 么冷了,现在冷库里,不会低于零下十摄氐度。那个人如果穿了足够多的衣服,可以在里面待很久。靠 寒冷,是逼不出来的。

我想,之所以冷库内门大开,外门也开了条缝,就是为了把温度尽快地升上去吧。

我穿的是皮鞋,刚才走得再如何小心,仍不免有轻微的声响发出。除非我现在把鞋子脱了走进去, 否则总会弄出声音来。

我现在要想想清楚,即便我能悄无声息地走进去,那么我想要干什么呢?找出里面的人,一下子把 他制伏吗?里面的人……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还是不要动武的好。

我把今天上午来这里时,所见所闻的一切细节,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深呼吸。我掏出手机, 调到手电模式,弯腰把手机放在地上,往前一推。手机滑动了三四米后停下,放出荧荧的光,周围几米 变得隐约可见。我反而向后退了一步,这样,接下来有什么变故,我也有反应的时间。做了这一串事 情,里面仍沒半点动静。"咳。〃我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始说话。"我......〃我刚说了一个字又停下

来,犹豫着接下来该说"是"还是"叫〃 o "我是那多。"我这样说道。"我是一个人来的,也没有人知道我来这里。今天上午,我和同伴来过这儿。当时,一位叫袁莉的女士接待了我们。是你在里面吗, 袁莉? 〃沒有人回答我。"我就当你在了,袁莉。上午的时候,我们只在这儿待了很短的时间。在我原 本的预计里,我本该在这里待上更长的时间,多看看,多问问。毕竟就在不久之前,这里发生过一件非 常奇怪的事情。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对吧。我既然决定来现场,当然不是来走马观花的。可说实在 话,今天我确实走马观花了,就因为你,袁莉。今天白天我所见到的那个袁莉,并不漂亮,又热情得过 头,话多得让人受不了,而且声音不怎么美妙。这是真的你吗?还是你特意设计的呢?"

"你成功了,我们匆匆忙忙就离幵了。但我后来回想时,如果你不是早晨表现的那样,而是......比

如更安静一些,我会有很多问题要问你。毕竟有许多的疑点,而且你的商业计划太不寻常,作为同胞, 关心一下再正常不过。比如我会问你,你为什么会来曰本,来了多久了;比如我会问你,为什么你这么 快就找到了这座冷库,要知道,这边前脚刚退租,你后脚就承租了,中间才空了多久,一天还是两天? 比如我会问你,是什么让你如此冒险,你所谓无辐射的水产是什么时候从哪里进的货,又打算通过什么 渠道卖出去;比如我会问你,你在冷库中还造了这么大一座冰池,但回想起来,你似乎没有造梯子之类 的设施啊,那需要的时候,你怎么把水产放进冰池,过后又怎么把水产从这么深的冰池里取出来呢?还 有许许多多的疑惑,我们都没有问,包括一起来的那两位同伴,我们只想快一点儿从你的面前逃幵。丨丨 〃如果这是你隐藏什么东西的方式,我只能说,你真是太了解人的心理了,做的真漂亮。可是,你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在隐藏什么?"

我的声音在冷库里回响盘旋着,没有一丁点儿的回应。但我知道,在黑暗的某处,有一双耳朵在听着。

也许还不止一双耳朵。"上午,在回去的路上,我在身上发现了一根头发。当然,那不是我的头 发。我想是你的头发,对吗袁莉?我在你上衣上还见到过几根。头发没有根,是被剪断的。你刚剪过头 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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