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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转帖] 《密道追踪》(簋[Guǐ]心风水陵里的阴兵虎符-宜昌之外鬼事)续集开始!作者:蛇从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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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30 11:10:22 | 显示全部楼层
  神偷和嫣儿听了老沙的话,沉默一会,老沙明白,他们是不可能退出这笔买卖了,老沙就问:“我知道你们的想法,既然这个虎符镇和钢厂地下有发生了这么多古怪的事情,就证明下面的东西会非同一般的值钱,你们很缺钱吗?”
  神偷看了看嫣儿。
  老沙懂了,“你们打算做完这一单之后就洗手不干了。”老沙点着头无奈的笑笑,“你们两个人都已经打算好了安安心心的过下半辈子,所以就指望这个生意一劳永逸。”
  神偷说:“老沙,你我都不小了,你也该想想以后,我们这次,也给你算了一份,能够让你舒舒服服的过完下辈子,不再舔着刀口过日子。”
  老沙心里有点感动,随即就问:“其实你们来的目的根本就是不是那些青花古瓷,对不对?”
  “是的。”神偷默认,然后看着嫣儿说,“其实这个地方,是嫣儿我们过来的,我们的目的,的确不是青花古瓷,下面有更值钱的东西。这个东西,我们拿到手了,我和嫣儿就消失,你也可以。”

  “如果能告诉我一件事情,”老沙说,“我就答应你们,不退出。”
  “你问吧,”神偷说,“我们之间本来就不应该有秘密。”
  “你们退休之后,打算去哪里?”
  神偷呆了一下,他没想到老沙会问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但是他仍旧很犹豫。
  “我不会吐露你们的下落,”老沙说,“我就是好奇而已。”
  “南美。”嫣儿在一旁说,“玻利维亚有个天空之镜,我们打算在哪里定居。”

  老沙问这个问题本来就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他根本就不关心什么国外的地名。既然这样了,老沙就对神偷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合作的第一单生意?”
  “记得,”神偷说,“当时我们两人还不认识,在那个古墓下交手后,必须得合作才能逃出来。”
  “是啊,”老沙回答,“过了这么多年了,我还记得那个守墓的人。”
  神偷听老沙说道这里,也在回忆他们当初的经历,“是啊,谁知道那个古墓里会有个活了几百岁的守墓人,差点没把我们给弄死。”
  “那个古墓我们最终没有把关键的东西拿走,只是拿了另外一件东西。”老沙说,“因为我们两人当时商量过了,如果我们动那件最重要的玉如意,那个守墓人一定会跟着我们一辈子。”
  “那个几百岁的守墓人,守着的就是那个玉如意。”神偷说,“也不知道那个玉如意到底有什么讲究。”
  “虎符镇钢厂下的东西,”老沙慢慢的说,“很可能和那个玉如意的性质差不多。因为这里的守墓人比那个几百岁的守墓人更厉害。”
  “你去过地下了吗?”神偷焦急的说,“你怎么能不通知我自己去行动。”
  老沙摇头,“守墓人不见得就会在地下。”
  “我们当年遇到的那个守墓人,就是靠着在地下冬眠,在完全封闭隔绝的环境下,才挺过了几百年不死,如果在地面上,气候和环境是不允许的。”
  “我不排除钢厂地下会有这种依靠身体缓慢新城代谢的守墓人,”老沙说,“但是,我们已经看到,地面上的确是有守墓人的。”
  “而且不止一个!而是一个村落的人!”神偷终于被老沙点醒。

  嫣儿茫然的看着老孙和神偷。
  神偷苦笑着说:“我昨晚在林子遇到了一群人,老沙当时也在。”
  老沙接着说:“我早上去了那个村子,很明显的,那个村子都是一个宗族,而且领头的那个非常厉害。连当地的派出所所长都忌惮他。”
  神偷说:“地面上的人不可能做到几百上千年不死,唯一的办法就是,一代代延续下来,并且开枝散叶,守着陵墓。这种守墓人要守的东西,都是很不一般的。”
  “守墓人不准确了。”老沙纠正神偷,“他们是守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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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30 11:10:34 | 显示全部楼层
  大拿

  老沙和神偷两人都明白了那个村子里的人都是守陵人的后代,世世代代的守着虎符镇地面下的古墓。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既然要干活,对环境了解的越多,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神偷问了问嫣儿,北京来的地勘专家还有多久会动身。
  嫣儿答复,至少还有一个月,现在虎符镇的青花古瓷虽然引起了媒体的注意,但是真正的专家还没有意识到重要性,县政府的申请现在只传达到省里,根据流程和政策,至少一个月,这还要是有专家没有出国访问或者在国内有活动的情况下的预期。
  “所以,”嫣儿平静的说,“我们的时间绰绰有余。”
  老沙哼了一声,“我们对手的时间也绰绰有余。”

  老沙对嫣儿还是十分排斥的,虽然神偷已经把嫣儿和他之间的关系说的清清楚楚,老沙还是不怎么接受嫣儿,也许是嫣儿的出现,导致神偷金盆洗手,让老沙非常遗憾吧。
  老沙和神偷之间的配合是非常默契的,这种合作伙伴很难寻找,也许一辈子再也碰不到了。

  老沙和神偷说完话,自己回到租住的房间休息,昨晚一夜没睡,老沙也困的厉害。
  在睡梦中,老沙总是觉得床不舒坦,感觉每隔一段时间,床在微微的震动,让他不堪其扰,但是在强大的睡意下,也懒得去理会。


  到了晚上,老沙又去钢厂上夜班。走到大龙家常菜,看见大龙家常菜这个餐馆虽然没有生意,但是还没有关门,靠门口的地方摆着一个玻璃柜,卖着卤菜。老沙想了想,买了一只烧鸡,卖给他烧鸡的,是一个孔武有力的中年人。

  老沙提着烧鸡,走到钢厂门口了,才想起来,白天在虎符镇上听的一些断断续续的话,说是当初挖掘青花古瓷出来的挖掘机司机,后来疯了,大龙家常菜的人施舍他一点吃的。老沙心里好笑,别人司机疯了,自然有家人来照顾,哪里轮得到在街上乞讨。街头巷尾的人就喜欢捕风捉影的说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老沙走进钢厂,看着厂里的高炉和钢结构高架,高高的燃煤运送桥,在空中地下到处延伸连接的管道,心里就不免升起一股寒意。
  钢厂是在六十年代修建的,在那个破四旧,打击牛鬼蛇神的年代,竟然有人能动用巨大的资源,并且控制工业局,用钢厂的幌子,修了这么一个巨大的奇门布局,这种人真的是非同小可。

  老沙走到巨大的厂房,然后在厂房办公室——也是就是现在的保安值班室,来报道。他敲了敲门,门开了,大拿一身酒气的站在门后,眼睛红彤彤的。
  老沙走进值班室,把烧鸡放在桌上,看见桌子上摆满了空啤酒瓶。
  “你是个贼!”大拿突然向老沙发难,然后一拳打过来。
  老沙心里震惊,但是并没有躲避,而是愣愣的站着。大拿的拳尖触碰到老沙的胸口一瞬间,力道就硬生生的止住。但是老沙格挡的胳膊也撞倒了大拿的手肘,把大拿带了一个踉跄。
  老沙茫然的看着大拿,不敢说话,心里在分析,大拿这么快就把自己的身份给查出来了。没有道理啊。
  “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大拿说,“你是不是贼?”
  老沙笑了,看样子大拿是喝醉了,“不是,我就是找个工作混口饭吃的。”
  “那你明明有不一般的本事,”大拿说,“为什么安心做一个保安。”
  “你明明是一个秘密门派的传人,”老沙胸有成竹的回答,“不也是在做保安。”
  这句话一说,大拿也无言以对,点着头说:“你知道了?”
  “这个世界,”老沙故意叹口气,“小时候学到的本事,根本没用,只能老老实实的过日子。”
  大拿一听,也跟着叹气,“是啊,是啊。生不逢时。”
  老沙知道自己这么说了,大拿心里的戒备已经消除。对着大拿说:“你在喝酒啊,我刚好买了一只烧鸡,你喝着,我去巡夜。”
  “不用你去,”大拿拦着老沙,让他坐下来,“白天泵机房冒了很多水出来,我让兄弟们都在加班,把地面收拾干净,现在厂里有人,你留下来,陪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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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30 11:10:51 | 显示全部楼层
  老沙本来是想去泵机房看看水井冒水的事情,现在大拿说那边有保安在收拾,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于是坐下来陪着大拿喝酒。
  大拿本来就已经喝得有点多了,说话就有点得瑟。老沙心里好奇,他听黑小和二子提过,大拿是当过兵的,在全军区搏击比赛的时候,把亚军给打伤转业,就想试探一下,大拿的底细,他的本事从哪里来的。

  还没等老沙开口,大拿自己就先说起来,“我的志向是在军队里混出个人样来,再不济也是复员后做个警察,可是没想到现在却在这个厂里做保安,还做了这么多年。刘所长估计早把答应我,让我当警察的事情给忘了。”
  老沙谨慎的问:“你当年到底是为什么复员的?”
  “比赛呗。”大拿说,“没想到打到冠亚军决赛了,对手真的很厉害,他叫什么。。。。。姓张来着,我没办法。。。。。”
  “你犯了忌讳对不对?”老沙盯着大拿的眼睛看,“你太想得那个冠军了,用了你不该用的招数。”
  大拿喝了一口酒说:“是啊,当初师父说过,交给我的招数,并不是让我拿出来用的,只是不让这个本事失传而已,让我找个人一代代传下去。”
  老沙苦笑,“我的师父也是这么说的,不涉及的性命,就不能用,对不对?”
  “是啊,”大拿说,“可是我还是没忍住。”
  “但是你功夫厉害,军队应该很器重你这种人啊?”
  “嗨,这事就不好说啊,如果仅仅是打伤了那个姓张的战友,这事就好办了。”大拿说,“刚好来参观我们决赛的领导中,有一个人也是习武出身,他发现了我用的招数有问题,于是他让领导问我的招数是从哪里学来的,是什么门派。”
  “你当然不能说啊,”老沙回答,“说了麻烦就大了。”
  “对对,”大拿回答,“我反正王八吃秤砣,就说没师父,没门派。”
  “结果你就转业复员。。。。。。”
  “幸好刘所长收留我,”大拿摇着头说,“现在我明白了,他是怕我在社会上做坏事,故意敷衍我,说是让我在这个钢厂做一段时间保安,等过几年,我工作出色,就让我跟着他做警察。。。。。。”
  “我觉得刘所长是个讲义气的人,”老沙安慰大拿,“他只是觉得现在钢厂需要你,钢厂的情况你也明白。”
  “不就是几个青花瓷器吗?”大拿说,“这穷乡僻壤的,能有什么让贼值得惦记的。”
  “能跟我说说,当初青花瓷器挖出来的时候,是什么情况吗?”
  “嗨,先不说这个,”大拿站起来,“你看好了,我隔山打牛的功夫,现在又灵了。”
  老沙知道大拿要做什么,于是笑着看他站在桌边,拉开架势,对着酒瓶比划。比划了十几下之后,酒瓶里的液面就晃动一下,老沙心里明白,这应该是神偷安装的探测头的缘故。神偷说了,他一共安了四个探测头,林子有一个,钢厂的保安值班室附近也有一个。
  这种声测探测的东西,就是靠着震动去接受反馈,刚好赶上大拿练功的点上了,让大拿错以为自己的本事了得。
  老沙刚想到这里,大拿又一比划,酒瓶液面有震动一下,这次震动的更加厉害,桌腿都有点晃动,酒瓶都差点倒了。
  大拿得意的说:“师父可没教我这个,这是我自己独创的功夫。”
  老沙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就是自己白天睡觉的时候,好像床脚也有点震动。神偷的探测头没有在自己睡觉的附近安装。
  探测头老沙见过,并不大,神偷和嫣儿也说过,这个探测头功率很小。既然小,怎么可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出来。
  桌腿又震动一下,大拿却没有注意。老沙心里一下子就提了起来,神偷的声测设备其实已经因为磁场的缘故失灵了。这个震动,根本就和神偷嫣儿无关!

  这地下震动。。。。。。老沙的脑门流出汗来。
  地下有东西被惊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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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31 08:14:08 | 显示全部楼层
  大拿本已经酒劲上来,有点微醺,他也感受到了房子的震动,但是刚才他并没有摆开架势,他正在有点质疑的震动的时候,保安值班室的木门,咚咚的响起来,声音之大,门梁上方的灰尘簌簌掉落。
  老沙懵了,看着大拿。
  “大拿!大拿!李队!”门外传出声音,“出事了,出大事了。”
  这声音是二小的。
  大拿没好气的大声回应:“你是想把房子给拆了吗,这么大声干嘛?”
  老沙走过去把门开了。一看外面站了一群惊慌失措的保安,都面如土色。
  二子说:“黑小、黑小出事了。”
  “慢点说,”大拿瞬间酒醒了,“慌什么,你们不是在泵机房去打扫地上的水吗?”
  “泵机房的水井塌了,”二子要哭了出来,“黑小下去了。”
  “他掉下去了?”大拿问,“怎么这么不小心。”
  “不是,”二子焦急的说,“是他自己钻下去的。”
  老沙一听,心里暗自念道,来了,该来的真的来了。


  “马上带我去看看,”大拿连忙把保安的帽子带好,拿着警棍,走出门口。老沙也跟着他走出去。在一群保安的带领下,向着泵机房的方向走去。
  一群保安走在路上,老沙注意到,头顶那些高架钢梁上的管道,某些地方正在滴水,而且能听到一种空气抽空的声音,这个声音来自于管道内部,距离泵机房越近,这个尖锐的空气尖啸声就越明显。这些保安也都听见了,让他们更加的不安。
  地面上湿漉漉的,还有打扫过的痕迹。
  走到泵机房跟前,这个巨大的空气对流声震耳欲聋。保安们都不敢走近泵机房,都驻足在屋外,畏缩不前。大拿不顾太多,走了进去。老沙也走进去,但是进门之后,紧紧的把靠门的一个把手死死拉住。


  现在大拿和老沙都看清楚了,泵机房机井的位置陷下去一个大坑。两根巨大的管道,本来是封闭的钻入地下,但是现在,管道从大坑的正中间,直直垂下。
  风呼啸着从泵机房外面灌入,吹入到大坑内。
  老沙抓着把手,没有被风给带动,但是很明显的能够感受到风的力道。不过大拿没有这个困扰,而是一步一步稳稳的走到了大坑旁边,然后蹲下来,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地陷。

  风吹的小了一点,大拿向老沙招呼,让老沙走过来。老沙松手试探两下,觉得自己能够保持平稳,然后就走到大拿身边。两人都小心翼翼的跪下来,看着眼前的地陷。
  这是一个圆形的地陷,直径有七八米,老沙突然看到,地陷的边缘非常的规则,用手摸过去的时候,发现这个地陷根本就是一个钢制的圆井,看来大拿也注意到这点了。
  两人把头慢慢探到圆井的上方,看见下面黑漆漆的深不见底,身边的风呼呼的向下灌入。发出咕隆的声音,和野兽吞咽食物一样的恐怖。

  大拿指着圆井的一侧,老沙看见了,这个钢制的圆井,有一列焊在井内壁上的钢梯,延伸到地下,也是看不见尽头。
  这个圆井,根本就是不是什么地陷了,而是泵机房上方的掩饰掉落。让这个布置给显露出来。

  老沙心里忐忑不安,这么大的布局,当年修建钢厂的人,到底是个什么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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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31 08:14:27 | 显示全部楼层
  耳边的风声还是在呼呼作响,大拿和老沙走到泵机房外。大拿问二子,“黑小怎么下去的?”
  二子回答:“泵机房不是一直往外冒水吗,我们一直在外面打扫地面,把水扫到沟渠里去,外面的水打扫的差不多了,我们最后就打扫泵机房,泵机房已经不冒水了,我们就慢慢打扫。结果正在清理的时候,泵机房的地面就开始发出咔咔的声音,我们吓到了,就都退出来。然后。。。。。。”
  “然后泵机房里的这个地陷大坑就出来了是不是?”大拿说,“你们报警没有?”
  “打了110,”二小回答,“不过警察说要过两个小时才能过来。”
  “两个小时,”大拿急了,“黑小的尸体都找不着了。”
  “他不会死的。”二子低声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他不是掉下去的。。。。。。不信问他们。”二子把头看向其他的保安。
  “这个大坑出来后,我们都吓住了,都不敢靠近,”一个保安插嘴,“可是黑小突然就跟疯了一样,冲到泵机房里,我们都没反应过来,他就走到了地陷旁,我们看见他自己爬下去的。”
  大拿问:“他爬下去的时候,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黑小回答,“他中邪了,爬下去的时候眼睛都是直的,还在哈哈的大笑。”

  大拿看了看老沙,“我们等不了警察过来了。”
  老沙无奈的笑笑,刚才和大拿交谈几句,本意是套一点他的口风出来,并且也暗示自己也有跟大拿一样的困惑,没想到这么一个交心的话,让大拿把自己当做朋友了。看来在大拿的眼里,既然是朋友,那就要一起去出生入死的,这是他们当兵的臭毛病。不过大拿也是有分寸的,他既然知道老沙的身手不错,就不愿意让别的保安跟他下去涉险。

  大拿看了看四周,对着保安说,厂里不是有工具房吗,马上找两捆绳子,和两个矿灯帽过来。一个保安飞快的跑了,隔了一会,真的扛了两捆绳子。大拿也不啰嗦,把绳子在自己的身体上绕了两圈,然后把矿灯帽戴上,老沙也照做,然后两个人就走到泵机房里的圆井旁边。
  “我们慢慢的爬下去,你们跟着节奏放绳子,”大拿说,“如果绳子突然绷紧,你们就拉我们上来。”
  大拿说完,立即就顺着圆井内壁的钢梯,一下一下的往下爬。老沙也跟着爬下去。

  老沙爬到圆井下,矿灯帽上的灯亮着,老沙眼睛只能看着眼前的钢壁,不看也就罢了,当看了之后,老沙心里抽了一口凉气。整个钢壁上刻着有东西,但是不是花纹和壁画,而是文字,整个文字,老沙去一个字都看不懂。
  老沙连续向下爬了好几步,发现钢壁上镌刻的文字没有消失,也就是说,整个钢制的圆井,内部都刻满了这种看不懂的文字。

  老沙曾经在西藏去过,为了一个转经筒,现在老沙心里就无端的想起了那个转经筒,因为他当时听人说过,有一种转经筒的咒文不是刻在外面的,而是翻转过来,刻在内部。
  老沙心里暗自发毛,和秘密的宗教打交道,是他最不愿意遇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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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 10:04:09 | 显示全部楼层
  老沙给我说到这里,我突然打断老沙,“你说什么,转经筒,还是翻转卷过来的?”
  “是的。”老沙说,“我和你认识之前,在西藏去过一次,是一个小买卖,国内的一个收藏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信了密宗,于是想收藏一个黄教的转经筒。这件事情不算困难,我到了西藏的林芝地区,在靠近尼泊尔的边界,找到一个黄教的喇嘛,根本就没出手,和那个喇嘛谈了几天,喇嘛就个送给我一个转经筒,我拿回去给那个收藏家挣了点钱,整个过程没出什么意外。”
  我听到这里突然笑起来,“老沙,你的路数好像是发丘呢。”
  “什么发丘,”老沙突然说,“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是发丘的路数。”
  “当年带我的师父,提起过几次这个词。”老沙激动的说,“这是个什么意思?”
  “发丘是盗贼的一种,你干这一行,自己都不知道?”我好奇的说,“发丘这种路数呢,就是半商半偷,能用买卖做成的事情,就用做买卖的方式去完成。买卖做不成的事情,就去用偷盗的办法,实在是偷也偷不到了,就去抢。”
  “怪不得我师父跟我说起我们干这行,一定有好跟人说是做买卖呢,”老沙恍然大悟,“就是分大买卖和小买卖而已。”
  “有些盗贼,只会去偷盗的。”我说,“盗亦有道,路数很多种,我只是没想到你自己不明白自己的传承。”
  “你又是从什么地方知道这些东西的。”老沙好奇的问。
  “现在网络发达了,”我对不屑的说,“想知道什么,网上都能查到,还把来龙去脉都告诉你,清清楚楚。我是写小说的,当然要懂一些这方面的东西。”
  “我的师父是发丘的路数。。。。。。”老沙苦笑,“是的,他就是这么教我的,能买的东西不要偷,能偷的东西不要抢,做小买卖四海为家,做大买卖买铺开店。看来电脑是个好东西,我当时就有点小看嫣儿。”
  我听到老沙说到这里,心里隐隐的想到一件事情,可是这个念头一闪即逝,我努力去想把这个念头给抓到,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于是我对老沙说:“还是说说你提到的翻卷过来转经筒的事情。”
  “翻卷过来的转经筒就是那个黄教的喇嘛告诉我的,”老沙继续说下去,“我和一见如故,我们谈的兴起,说了很多东西,其中一件事情,就是关于翻卷转经筒的事情。”
  “看样子给你说的很详细了。”
  “没有,”老沙说,“他就说了一句,遇到翻转的转经筒,就是把咒文镌刻在内壁的转经筒,是用来压制厉鬼的。”
  “就说了这么一句?”
  “是的,就说了这么一句。”老沙说,“所以当时我爬到十几分钟的时候,发现这个圆井实在是太像一个转经筒了,中轴就是两根粗大的钢管,圆井的外壁就是转经筒的外壳。我不认识的咒文,刻在内壁,心里就很担心。”
  “你们爬了十几分钟,”我算了算,“我在工地上呆了几年,爬烟囱的人十几分钟能爬五十米,往下爬的速度会更慢一点,但是你和那个大拿都是有过人身手的,应该爬了七十米左右。”
  “你算的大致正确。”老沙说,“后来我们测量过距离。”
  “但是有个问题,”我指出来,“前面爬下去的黑小,因为他不是受过训练的工人,也没练过功夫,按照他的速度,你们应该能在十几分钟后追上他——如果他是自己爬下去的话。”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老沙说,“我们还真的遇到了黑小,但不是在钢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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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 10:04:17 | 显示全部楼层
  老沙和大拿当时顺着钢梯向下爬了七八十米,老沙看到圆井的内壁仍旧是密密麻麻的咒文,心里越来越担心,那个黄教喇嘛给他说的事情。
  就在老沙心里发毛的时候,大拿在下面突然大叫起来:“老沙,你看,你快看。”
  老沙连忙在在圆井里四处张望,这就看到圆井中央的两个钢管中间,夹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黑小无疑了。钢管之间的罅隙很窄,黑小夹在中间,也滑不下去,但是身体也抽不出来。
  大拿对着黑小喊:“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黑小暂时没有回答,大拿对老沙喊:“这个怂货看样子晕过去了。”
  “我没晕,”黑小突然说,“我醒着。”
  “你本事大了,”大拿喊,“自己跑到这个地方来了。”
  黑小身体在两个钢管的夹缝里,看样子已经吓得够呛,对着大拿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到了这个地方。”
  “不是你自己爬下来的吗?”
  “没有啊,”黑小带着哭腔回答,“我本来和大家一起打扫泵机房,突然就看到地面塌了,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就睡着了。等我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夹在这里,我都喊了好长时间了,嗓子都喊哑了。”
  老沙一听,黑小的声音的确是有点沙哑,他想到刚才黑小在黑暗里声嘶力竭的呼救的样子,虽然情形诡异,但是还是忍不住好笑。

  “先别说了,”大拿喊,“老沙,我们把他弄上去。”
  “怎么弄,”老沙回答,“他距离我们好几米呢。”老沙说完,又看了看身下无底的圆井,矿灯微弱的光芒,根本就找不到底部,向下看,只有一篇黑暗。
  “我来弄。”大拿说完,身体翻转,手臂倒扣着钢梯,身体紧绷,老沙明白了,大拿是个有功夫的人,能够突然发力,跳跃到对面的钢管上。老沙刚刚想到这里,大拿就猛地跳跃过去,这种动作完全是不符合人体运动生理的极限的,这就老沙和大拿说起过的,不能外传的秘密武术其中的一种吧。大拿跳过去后,双臂紧紧扣住钢管,慢慢往下滑动,滑到黑小的身边,慢慢的把黑小从钢管的夹缝里往外拉扯。黑小吓得惊慌失措,连忙抗拒,“我不能出来,出来就掉下去了。”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大拿大声骂黑小,“你不出来,就夹在这里等死。”
  老沙看见,大拿一个胳膊已经腾出来,拉扯黑小,支撑他身体的是另外一个胳膊,这个钢管的直径是八百公分的,一个胳膊无法环绕过来,看来大拿的胳膊能够仅仅的吸附在钢管上,这个功夫老沙自己也会,但是他必须四肢齐用,用手心和脚踝的力道支撑自己。从武艺上来看,大拿远远超过老沙自己。

  大拿把黑小终于给拉出来了,一个胳膊稳稳的把黑小给揽住,对着黑小喊:“把我身上的绳子绑到身上!”
  黑小抖抖瑟瑟的把绳子给一圈又一圈绕在腰上,然后打了一个死结。
  大拿问:“好了吗?”
  “好了。”黑小回答。
  大拿手一松,黑小的身体荡在圆井的空中,黑小一声长长的惨叫。但是上方的保安感受到了绳子猛然绷劲,立即把黑小慢慢往上拉,黑小的身体在空中荡来荡去,惨叫不绝。
  “上去后,告诉他们,”大拿对着黑小喊,“我和老沙下去看看情况。”
  “什么?”老沙喊道:“我们不上去?”
  大拿发力,从钢管上跳回到钢梯上,然后对着老沙说:“你不会跟黑小一样,是个怂货吧。”
  老沙苦笑,这个大拿年纪轻轻的,仗着一身本事,什么都不怕。
  忽然两人的头顶上滴落下来几滴水珠,滴在老沙和大拿的头发和脸上。老沙摸了摸,向上看,心里又紧张起来,这水滴又是一个什么道理。
  忽然大拿在在脚下破口大骂起来:“黑小你这个胆小鬼,就这么点出息吗?我上来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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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 08:19:18 | 显示全部楼层
  大拿边咒骂那个没出息的黑小,边向下爬。
  老沙大声问大拿:“你说黑小为什么会被夹在钢管中间?他自己为什么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谁知道啊,”大拿说,“这小子吓坏了,瞎跑也说不定。”
  “他一定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老沙说。
  “中邪,”大拿说,“倒是听说过中邪的人,会做出一些平时做不出来的举动。”

  老沙犹豫一会,还是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大拿,你听我说,这个圆井一定是个高人布置的东西。”
  “扯吧,”大拿说,“这是当初钢厂抽取地下水的机井而已,被你说的这么邪乎。”
  “你看看井壁,”老沙说,“看看上面刻的东西。”
  “还别说,”大拿仔细看了之后,“这花纹挺有意思的。”
  “这个不是花纹,”老沙纠正大拿,“是一种文字,写的是咒语。”
  “这是哪国的文字啊,”大拿说,“也不是英语那种拼音字母,我一个都看不懂。”
  “我也看不懂,”老沙说,“但是我能肯定些文字是镇邪的。”
  “你的意思是说,圆井的下面有被镇住的东西?”
  “刚才黑小莫名其妙的被夹在钢管中间,”老沙回答,“加上泵机房上的地面突然地陷,就说明这个圆井已经开始失效了,黑小是被某种东西给糊弄下来的。”
  “老沙,”大拿在下面问,“你真的相信有鬼吗?”
  “我不知道,”老沙回答,“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是没有合理的解释的。”
  “等我们上去了,我们好好谈谈。”大拿说,“先不想这些吧。”

  老沙听了,知道无法阻止大拿继续往下,探个究竟,他心里还有一个担忧没有说出来,那就是这个圆井当年是被人很小心的布置在泵机房的位置,现在突然地陷,很有可能是有人有意识的故意破坏。如果真的有这种人,那绝对不是小蟊贼,而是行家,本事不在自己和神偷之下的行家。
  “到底是什么来头呢?”老沙心里想着,估计用不到多长时间,就要和这路同行打照面了。


  大拿和老沙两人又爬了几分钟,两人体力有点跟不上,老沙身上的绳索也到了尽头,也就是说现在到了地下一百米的位置,老沙把绳索解开,拴在钢梯上。两人休息一会,继续向下,终于在二十分钟后,大拿在下面喊:“到底了。”
  老沙心里飞快的计算,这二十分钟,两人又爬了至少八十米,这个圆井,底部和地面的垂直距离是一百八十到两百米之间。然后又老沙也爬到钢梯的尽头,站到底部。然后和大拿两人打量底部的环境。

  圆井的下方是个正方型的大厅,面积远远超过圆井的面积。圆井上方塌陷的水泥块,和一坨摔的变形的操控设备,就摊在地上。
  两根钢管却直入大厅的地面,继续深入到地下。

  两人顺着正方型的大厅,慢慢观察,老沙用矿灯看着四周的墙壁,发现墙壁上画满了壁画。

  而壁画的画面,全部都是战争的场面。壁画上的士兵都是古代的,老沙看了之后,脑门流出汗来,这些古代士兵的盔甲和兵器,都是昨天晚上阴兵过道看见的士兵的模样。

  就在老沙仔细观察壁画的时候,大拿突然喊:“有动静!”然后跑到钢管旁边,用耳朵贴着钢管的管壁。
  老沙也跑过来,学着大拿,用耳朵贴近钢管,可是什么都没听见。
  “有人在里面,”大拿说,“正在用什么金属的东西敲,叮叮当当的。”
  老沙无论怎么努力,都听不到大拿说的声音。但是他现在已经顾不上去听了,因为他看见石厅墙壁上的壁画,颜料开始发生变化,泛出荧光,把石厅都照射的清清楚楚。
  然后壁画的颜色变得越来越淡,大拿也注意到了这点,呆呆的看着壁画,壁画的颜色慢慢从五彩斑斓,变成了灰色和褐色,然后所有的图案都慢慢隐去。
  大拿忍不住去用手摸壁画,壁画上的颜料和灰土纷纷下落,跟多米诺骨牌似的,掉落的越来越厉害,到后来就是大块大块的灰土剥离。
  当所有的灰土都剥落完毕之后,大厅四面的墙壁,全部是层层叠叠的人体骸骨堆积在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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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 08:19:52 | 显示全部楼层
  即便是大拿这种胆子超大的人,看到了这种东西,也难免倒吸一口冷气,然后不由自主的说:“看来我们钢厂下面,还真的是个墓地。。。。。。这该是死了多少人啊。”
  老沙有些话不能给大拿说,毕竟自己是贼,而大拿是保安,现在自己和大拿所处的位置,应该是个万人坑。根据老沙的经验,万人坑分两种,一种是古时候军队打仗,杀降,让俘虏自己挖坑,然后几千几万人的俘虏被自己的挖的坑活埋。但是老沙心里奇怪,这种万人坑一般都不会埋这么深,两百米的地下,战胜的一方不可能花费这么大的精力去做这件事情。不过地面下的地址活动比普通然想的要剧烈,可能上千年下来,这些骸骨慢慢的从地下十几米沉降到两百米的深度,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是这种杀降的万人坑,那么这里的戾气就非常的大,可以解释为什么后来有人要在这里弄个转经筒来镇邪。也能解释,为什么黑小突然就发了疯,中邪跑到圆井的下方来。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活人殉葬的坟冢,古代的大人物都有殉葬的传统。这个规矩直到明朝初年才被当时的皇帝给废除。在明朝之前,无论是中原地区的汉族,还是北方的游牧民族,都有用大批活人殉葬的传统。这个不说偏僻的,秦始皇的兵马俑就是个证明,秦始皇的主墓都是活人殉葬,外围就是兵马俑。古时候的王公贵胄,都好这一口。
  如果这么推断,那这个正方形的地下,就真的还有一个具有价值的坟墓。神偷和嫣儿,还有来路不明的同行,一定惦记的是下面的东西。



  大拿和老沙在下面看了很久,出了中央的两根钢管,再也找不到任何出口和通道。站在这些密密麻麻的尸骸中时间久了。两人也的确瘆的慌。终于大拿说:“看来也就是这样了,我们上去吧。”
  老沙立即赞成,他有太多疑问,需要去找神偷,两人商量一下。这件事,探知的越多,就越能发现更多的诡异之处,老沙心里又一次打起了退堂鼓。


  两人顺着来路,在钢梯上慢慢爬动。下来的时候,心情紧张,时间过得快,倒还罢了。现在两人往上爬的时候,非常枯燥,时间就难熬的很。
  老沙就又和大拿聊起来。
  “大拿,”老沙问,“你当年拼着被部队转业复员,也不吐露你功夫的传承,看来你的武功非同一般啊。”
  “我跟你说了吧,”大拿把老沙已经当了朋友,“我小时候家里穷,我在娘肚子里七个多月就生下来了,身体一直不好,也没个什么好的医疗条件照应。”
  “原来是这样。”老沙说,“那和你学习武功有什么关系。”
  “你听我慢慢说嘛,”大拿就开始说起来。

  大拿是早产儿,身体弱小,一直都是病怏怏的,随时会死掉。家里人也没办法,只能勉强养着他。很多老人都断言他长不大。到了七八岁的时候,大拿还是身体虚弱,躺在床上病的厉害,有一天没一天的清醒,清醒的时候,也说一些不着调的胡话。
  刚好村子里来了一个游走的郎中,大拿的父母病急乱投医,就把这个郎中给引到家里。
  郎中给大拿扎了几针银针,大拿立即就能下地,头脑也清醒了。大拿的父母很感激郎中,问能不能把大拿的病治断根。
  郎中想了很久,才对大拿的父母说,这孩子的脑地里长了一个东西,在十二岁之前会长的非常大,把脑壳都给顶破。所以有这种病的小孩,多半都是傻子,活不过十二岁,这种小孩就是来讨债的。让父母心力交瘁。
  大拿的父母一听,心里就灰心了,因为这个郎中的确说的没错,症状说的都差不多。
  接着郎中就说,大拿这孩子就奇怪一点,按照他脑袋里的那个东西长得大小,他应该早就瘫痪在床上,而且是个傻子。可是这孩子现在还能走路,脑袋也算是机灵,说明这孩子的身体骨骼不一般,如果父母舍得,还是有一个出路的。
  大拿的父母听了这个,哪里还有什么顾忌,郎中什么条件都答应。
  结果郎中的条件就是,大拿跟着他离开,七年后,就让大拿回来。
  于是大拿就被这个郎中带走,那时候他还小,跟着郎中到了一个深山里,七年没有出山。在这七年里,郎中就让大拿跟着他采药,然后教他功夫。七年一到,郎中把大拿叫来,跟他说了,他的老家在什么什么地方,现在他只要一辈子练功,脑袋里的东西就不会对他有影响。然后郎中把大拿的眼睛蒙上,带着他下山,到了一个市镇,分手的时候,对大拿说,他就两个要求,大拿必须要答应。
  一个是在自己五十岁之后,找一个合适的小孩子,把学到的武功教授给他。
  另一个是决不能把自己的本事到处炫耀,只要把武功传承下去就行。如果做不到,会有人来取他的性命。

  大拿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回到家里,连郎中叫什么,具体住在什么什么位置都不知道。家里人看见大拿出去的时候还是个病恹恹的小孩,回来的时候成了一个健壮的大小伙子,当然开心的很,过了两年,就让大拿去当兵。后面的事情,老沙也知道了。

  大拿后来也去找过那个郎中,可是他就算回到当初郎中跟他分离的市镇,也找不到当初的那个大山。估计是郎中在他眼睛蒙上的时候,用什么特殊的办法,在短时间跨越了很长的路程。

  大拿跟老沙说起这些,也没有半点吐露,郎中教他的武功,到底是个什么路数。他必须要恪守这个承诺。老沙也知道这个忌讳,就没有问。
  两人就边说边爬,当大拿说完的时候,差不多就爬到了地面。

  老沙和大拿爬上来,刚好就看见刘所长带着警察正在和保安们争执。
  一个巨大的铲车已经把泵机房的房顶给掀了,一个吊车正在吊着一个巨大的水泥板,悬挂在圆井的上方。

  “你们总算是上来了。”二子跑过来,“刘所长要把这个地陷给封上。”
  大拿看着刘所长说,“下面有东西,为什么要封上。”
  “你上来就好。”刘所长对着起重工喊,“下面没有人了,马上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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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3 08:16:41 | 显示全部楼层
老沙一看刘所长急切的架势,心里很狐疑:刘所长作为警察,出了这种事情,为什么不做任何调查,就要迫不及待的把圆井给封起来。
  老沙以为大拿会争辩,因为大拿太想混出点名堂,现在是个很好的机会。
  没想到,刘所长一喊起重工做事,大拿没再阻拦,而是轻声的问旁边一位保安:“黑小去那里了?”
  “刚上来就吓晕过去。裤裆都湿透了,刘所长让兄弟们送他去镇医院。” 那名保安笑着说,“以后我们可有笑话了。。。。。。”
  老沙一听,心里也觉得好笑。看来黑小的嘴很贱,平时老喜欢笑话别人,这次算是招了报应,闹了那么大个笑话。
  不过也是,黑小连续遭遇黑林子和圆井两件诡异的事情,吓得尿裤子很正常,别下的神经失常了。
  大拿知道黑小送往医院后,松了口气,望着刘所长,步子挪动半步,又缩了回来。
  老沙看得出来,大拿是想阻止刘所长,现在钢厂里,让人疑惑的事太多,说不定这个地陷就是个突破口。可刘所长毕竟是他老上级,大拿很怵他。
  地陷就这样被封住了,刘所长还特意交代保安们用石灰粉在外围撒了一圈,说是这泵机房周围十米之内,都不允许人进入。老沙看着石灰粉画出的形状,心里暗自掂量,刘所长的这个圆圈画的有门道。
  起重工和保安们忙活去了,老沙搭了几把手,不大一会儿,发现大拿和刘所长不见了,他大概猜到,大拿终究没有忍住,要跟刘所长聊点什么。
  心里虽然好奇,老沙还是没有去偷听。
  大拿是个实诚人,去偷听发现了还好糊弄,这个刘所长太高深莫测,老沙不敢去招惹。于是老沙对二子说,“我累了,回去休息,明天晚上再来上班。”
  “你和大拿在下面看到了什么没有,”二子好奇的问,“跟我们说说。”
  “待会你自己去问大拿不就结了。”老沙敷衍二子,立即赶往宾馆找神偷和嫣儿。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和神偷商量了。

  老沙猜对了,在他离开钢厂的这个时刻,大拿和刘所长在一起。
  大拿对刘所长不追究事实真相的举动很不满,但他没有当众跟刘所长争辩,而是招呼刘所长到保安办公室喝茶休息。
  “我想不通,你这么快封地洞做什么!你明明知道下面有问题!”大拿把门刚掩上,就开始呼哧呼哧的说话。
  “下面能有什么问题,我看你是你自己有问题!”刘所长比他还凶。
  “现在就我们两个,你就不用瞒我了。” 大拿一看刘所长吹胡子瞪眼,心里就发虚,语气变得缓和些,“连长,你安排我在这里做保安,不就是让我处理这些突发的事情吗!”
  “你做好的工作就行了,别让闲杂人等进来捣乱,就这个工作。”刘所长指着大拿的脑门说,“你要是管不住钢厂,我就让别人来管。。。。。”
  “我管得住,屁大点地方,我怎么管不住!”大拿气呼呼的说,“你不让我出去跑,我不去就是,我是在管钢厂,现在是钢厂里出了事,下面是个万人坑,那么多尸体,要是被保安们知道,谁还敢呆在这里,到时肯定跑光了!我一定要有个交代。”
  “我不知道下面是什么,也不想听你说下面的事情,总之,就你跟那个叫老沙的人下去过,现在地陷封死了,下面是什么,你们两个可以胡乱编造!”刘所长说。
  “你这是耍赖皮。”大拿瞪着刘所长。
  刘所长没理会他,把门一摔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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