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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谋杀局中局》[完结]揭秘几桩诡异谋杀案,及大陆线人生存的黑与白--作者:延北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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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6-1 23:25:23 |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下来的这段路,我一边开车一边盯着楼上方,但等下车时,我也没再发现啥异常。
  我没敢耽误,锁了车就往三楼跑,等进了屋,我提着的心才彻底松了口气。
  他俩都饿了,尤其潘子,主动把食品袋抢过去,先翻起来。
  我们这顿饭吃的一点气氛都没有,我发现这就是“西餐”与中餐的区别,如果没有红酒与蜡烛,显得这是那么干涩无味。
  我们仨没聚在一起,各自找个地方坐着吃,这期间我还把刚才遇到的事说了一遍。潘子被我的话吓住了,一下子食欲淡了不少。

  陆宇峰一点变化没有,依然大口啃着面包,他还趁空回我一句,“兵来将挡,咱们不比太纠结,等今晚有异常了,咱们再行动也不迟。”
  我一想也是,我们这次是来保护老人的,只要守住喽,别的还怕什么?
  日期:2014-05-30 20:02:00
  客厅里只有一个沙发,也就是说,只有一个人能舒舒服服的睡着,我们仨为了挣这个沙发,抓起阄来。
  潘子运气好,而且他生怕我俩耍赖,刚赢了就整个人扑到沙发上。

  我和阿峰都搬个椅子,准备趴桌子,其实厅里还有两把闲置的靠椅,我要是把三个椅子拼一块,睡的肯定比趴桌子舒服,但反过来说,睡椅子容易让人冷不丁起不来,我怕晚上出现意外,自己耽误事。
  那老人除了上趟厕所,就再没出他的卧室,我们也没啥娱乐活动,早早歇息了。
  冷不丁趴桌子,我睡的没那么死,估摸在半夜时分,我听到有敲门声,这声音持续时间很短,就轻微的哒哒哒几下。
  陆宇峰也醒了。我俩看了看,又默契的走向门口。我当先凑到猫眼那儿,往外看了看,但整个走廊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轻。
  日期:2014-05-30 20:03:00
  陆宇峰有招儿,他先把门稍微打开一点,又猛地一关,借着这股振动,让走廊灯亮了。
  我一直看着猫眼。我是真没想到,在灯亮的一刹那,猫眼中突然出现一个披头散发的脑袋。
  这一定是个女子的,还看不到她的脸。这造型把我吓得心突突了一下,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陆宇峰问我怎么了?我指着猫眼,琢磨一下说,“外面、外面,好像站着女鬼。”
  我这话听起来很离奇,陆宇峰也不可能信,他急忙贴在猫眼上瞧了瞧,随后又瞅我摇头说,“没人啊。”
  我不相信的啊了一声,又壮着胆子再看一眼。也真像阿峰说的,门外干干净净。
  我迷糊了,心说难道我体内的迷幻药还有残留?还是正巧在我看完,那女鬼就走了呢?
  反正有陆宇峰陪我,我不那么怕,就把门彻底打开了。
  日期:2014-05-30 20:04:00
  我俩正忙活时,卧室门开了,那老头只穿一个裤衩子,探个头往我俩这边看了看。
  他一定被吵醒了,大有责怪我们夜里不睡觉的意思。他没多说什么,只是哼了一声。
  我和陆宇峰也都是要脸儿的人,被老人鄙视了,我不好意思再纠结女鬼的事,紧忙又把门关了,跟阿峰一起回去睡觉。
  我能品出来,陆宇峰不在乎女鬼的事,可我睡不着了,趴了一会桌子,还把胳膊弄麻了,只好坐起来,想抽根烟缓缓。
  今晚天气不错,外面都是星斗。我就凑到窗户旁,一边吸烟一边欣赏。
  但没多久,两个光点出现在我视野范围内,这一黄一绿还玩起了花样,互相缠斗着。而且它们的速度很快,都甩出一个发光的小尾巴来。

  日期:2014-05-30 20:04:00
  我猛地一愣,回神后赶紧拽陆宇峰,想让他看看这只被我说过他却没见过的怪异是什么样。
  陆宇峰表情在我意料之中,他拿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架势,紧接着又赶紧起身往楼下走,想出去看看这光点到底是什么。
  我不想让他一个人去冒险,就要拽着潘子一起陪他。
  潘子这缺德兽太好吃懒做了,他为了睡个消停,不仅将身子紧紧窝在沙发里,还把上衣抱个团,压在耳朵上了,来个不闻不问。
  我不客气,一把将衣服抓起来,又给他扒拉醒了。

  这时陆宇峰都出去了,我俩只好晚了一步跟随。
  日期:2014-05-30 20:05:00
  我们先后来到楼下,邪门的事,在我们下楼这段期间,那两道亮点消失了。陆宇峰心里窝点火,叉着腰气的望着天空。
  我也理解,这光点要在地上出现,那都好说,我们可以走过去找一找,但它俩在空中,我们又不是鸟人,怎么飞得上去?

  我们仨干站了一会,正要扭身回去时,一声嘿从远处响起来。
  有个小脑袋从楼拐角处探出来。我隔的太远,看不到它眨没眨眼睛,但它一脸白乎乎的颜色,让我断定,这是白毛鬼。
  陆宇峰和潘子都第一次见到这玩意,潘子咧个大嘴,整个人都愣了。陆宇峰很警惕,扭头特意问我,“你说的鬼就是它?”
  我点头说是,陆宇峰一把将带着手表的胳膊举起来,甩开大步往白毛鬼那里跑。
  日期:2014-05-30 20:06:00
  依我看,阿峰是把手表当枪使了,他要离近了射杀这个鬼东西。

  白毛鬼不可能坐以待毙,它看阿峰跑过来,就一缩脖子,转身逃跑了。
  陆宇峰不打算放弃,也随着消失在拐角处。等我和潘子赶过去时,他俩影子都没了。
  这片贫民区就是乱,我也不知道他们顺着哪个羊肠道跑的,跟潘子一时间也不怎么往下跟了。
  我这么想的,既然跟不住阿峰,我俩就赶紧去家,别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

  我招呼潘子往回走,潘子这次不用我多说,很积极的上楼,都跑我前面去了。或许在他看来,还是家里安全。
  在我刚爬完二楼时,潘子已经快冲到三楼了,可突然间,他哇了一声,又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怪响。
  我心说这是怎么了?加紧脚步跑上去看看。这时潘子整个人摔在楼梯上,嘴里正哼哼呢。
  都说不骂不成才,我是真想损他几句,爬个楼梯还能踩错格,他还干啥能行?
  日期:2014-05-30 20:07:00
  我凑过去想扶他,但顺带抬头一看,我整个人呆住了。
  那女鬼又回来了,就站在老人家门前,双手随便当啷在两旁,直挺挺的站着。
  我说不好心里怎么想的,反正多多少少有股惧意,一时间都忘了喊话了。
  潘子也紧张,他还摸索着把甩棍拿了出来,我俩都贴着墙站好。
  那女鬼慢慢扭过头,这次她双手动起来,把头发往脸颊旁推了一下。
  我看清她的容貌了,也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美。
  我经常在网上看到被ps过的美女,如果不被p或者直接素颜的话,这些美女一点都不好看,可眼前这个女鬼,是绝对的素颜,还长得让人一点都挑不出毛病。
  就凭她这身材与脸蛋,我忽然又不那么害怕她,总觉得这么美,怎么可能是恶心巴拉的女鬼呢。
  她看我们不动,又主动往我们这边走,在下楼梯与我们擦肩而过时,她张嘴说了一句,“你们这次是保护老人,记得别到处乱跑!”
  日期:2014-05-30 20:08:00
  她说话的声音不怎么好听,很沙哑,有点“烟嗓”的感觉,而她说话的内容,明显还带有一丝命令的语气。

  我纳闷了,搞不懂这“女鬼”到底是什么人啊?
  她既然对我没恶意,我和潘子也不跟她争什么,急忙进了屋。
  这样等了一刻钟,阿峰赶回来了,看他一脸泄气的样儿,我就知道他没找到白毛鬼。
  阿峰也渴了,拿一瓶矿泉水喝起来,我趁空跟他说了那女鬼的事。
  我以为阿峰听完又得惊讶呢,但他却显得有些惊喜,喝水都差点呛到,反问我,“她来了?”
  日期:2014-05-30 20:17:00
  **********************
  马上撸第二章。
  突然想到三句话,→_→,应该不算剧透。
  1、好奇的漂流瓶,茫茫人生中,随波沉浮,哪怕逆来顺受。

  2、关键时刻往往逃避,摊上大麻烦,哪怕看着朋友落难,也选择“置若罔闻”。
  3、叛逆罪青春,我的自由我做主,哪怕天塌下来,也用肩膀狠狠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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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6-1 23:28:2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被“她”这个字眼一刺激,心说看样儿阿峰不仅认识女鬼,还跟她关系很熟。
  我追问他,女鬼到底什么人。可陆宇峰显得心不在焉的,也没回答我,就自顾自的连连点头,说她来的好。
  他现在的表情也很严肃,我能感觉出来,他从内往外露出一丝敬意。
  陆宇峰看了看时间,又岔开话题跟我俩说,“时间不早了,既然没什么意外,咱们继续睡吧。”

  我看着那沙发就眼馋,想跟潘子商量一下,我们重新抓阄,但潘子不干,拿出一副保卫领土的样子,一拱身子爬上去了。
  后半夜很平静的度过了,等到早上六点来钟时,那老人起来了,穿着一身运动服,看样是想去外面跑步。
  这可把我们急坏了,我心说外面不太平,晚间又是诡异光点又是白毛鬼的,都过来找麻烦,这老人不懂得在家藏身,还非得去瞎转悠,嫌自己命长么?
  日期:2014-05-30 20:18:00
  我们仨好一通劝,老人本来上来倔脾气了,就是要出去,最后被我们硬拦着,他也没招了,撂下一句话,说不需要我们保护了,让我们上午走人。随后转身进了屋子。

  老人不知好歹的劲儿,让我心里压点火,但人命关天,要真不管他我也于心不忍。
  我们仨聚在桌子旁商量怎么办,陆宇峰有个想法,说这楼不太安全,把老人带到警局里躲一阵的话,我们也能清闲下来。
  我觉得没错,警局无疑是铜墙铁壁,那白毛鬼要还不死心的话,就来试试,肯定把它一抓一个准。
  陆宇峰这就给曹元打电话,让他想办法,看能不能找个好说客过来。
  曹元在当地也有挺大人脉的,过了一个钟头,他把电话打回来了,说这老人有个早年间的师兄弟,是警局退休的老刑警,他让老刑警出面,把老人约出来一起谈谈,看不能说服。
  日期:2014-05-30 20:19:00
  计划这么定下来了,而且那老人躲屋里肯定也接到啥电话了,没多久他穿着立立整整的出来,没好气的告诉我们可以走了。
  曹元也在电话里提了约会的地方,是陇州一间小包子铺。
  这个让我多少有些不理解,面上说,人家师兄弟好不容易见面聊聊,怎么选包子铺这种地方呢?咋也得弄个带包间的酒店吧?
  但老人趁空讲了一句话,又让我有些释然,他一听是那包子铺,对我们都心情不错起来,说他想起以前师兄弟间一起去吃包子的情景了。
  合着这是曹元他们耍了一招触景生情的手段。
  我们掐时间准时赶到的。现在不是饭点,包子铺没什么人,我们两伙人就找了靠边的桌子围坐下来。
  我发现曹元的眼光挺毒,这老刑警果然会玩嘴皮子,先谈了谈早年与老人在一起的趣事,又借机在中间插几句话,那意思他想跟老人一起去警局住住。

  日期:2014-05-30 20:20:00
  可这老头儿太念旧,一天都不想离开他那小屋。我发现这次见面,到后来都快成为辩论赛了。这俩老朋友争来争去,曹元和陆宇峰也适当插句话,劝一嘴。
  最后老人懒着说了,找个茶杯,一掌打过去。他这掌力真狠,一下就把茶杯打成几瓣。
  他指着茶杯说,“如果那个不开眼的想害我,我让他尝尝铁砂掌的厉害。”
  他露这一手也把我们震慑住了,趁这机会,老人起身去了趟厕所。

  我们看他没走出包子铺,也就没找人跟随,而且我们又私下谈论一番,一会怎么办?
  曹元和陆宇峰都想到一块去了,如果这老人再不听劝,我们绑也得把他绑到警局去。
  我信曹元有这手腕,他审讯时的狠劲儿我都亲眼瞧过。
  可我们把计划定好了,等了足足一刻钟,老人也没回来。
  日期:2014-05-30 20:21:00
  曹元开口骂了一句,说这老东西也没吃什么东西,怎么去厕所拉屎了?这么久!
  陆宇峰对我和潘子使个眼色,我明白他意思,是想让我俩过去看看。
  自打谈判到现在,我和潘子就不是主力,我也不想我俩没作为,就应了这差事,招呼潘子走一趟。
  这包子铺的厕所分男女间,都是封闭的小屋,我和潘子凑到男厕门前,我拧了下门把手儿,发现里面有人。
  我就啪啪使劲拍门,问阿叔你在不在啊?
  里面没人回答我,只传来一阵的冲水声,这样又等了半分多钟,门开了。
  我看着出来的人愣住了,他不是老人,也就三十左右岁的样子,挺白净的。
  他看我和潘子也发呆,先问一句,“你们叫我阿叔干什么?”
  我心说他可真自恋,上个厕所还想占我便宜,但我没时间跟这小伙纠缠,我在意的是老人去哪了?
  日期:2014-05-30 20:21:00
  那小伙也不多话,闷头走了。
  我还是有些不信,去那男厕的屋里瞧了瞧,确保这地方没什么藏匿的空间。随后我又想到一个可能,那老人不会趁我们不注意跑了吧?我就想带着潘子出去通知大家。

  但潘子把我拽住,指着那女厕说,“小白,你说老人会不会躲在这里面呢?刚才男厕一直有人,他尿急就用了女厕了。”
  这分析也有可能,但这女厕也是关着的,我怕我俩冒然敲门,别被人骂成流氓。
  潘子不管那个,他哒哒哒狠力敲起来。
  我仔细听着,女厕里没传出什么话。我也就是无意的往下一望,发现门底下有点红。
  我心说这咋回事?又小心的用脚往前抿了抿,但这么一弄,我带出一道子血来。
  我心里猛缩一下,知道出事了,我赶紧让潘子去找陆宇峰他们,我又对着门把手儿使劲踹上了。
  其实这女厕的门锁很简单,我蛮可以用铁丝、卡片弄开,但我不想当着大家面露这种小偷小摸的行为。
  日期:2014-05-30 20:22:00
  我踹几脚的效果一样,几下就把门把手儿弄坏,我又使劲扯了几下,把门哄的一下拉开了。
  我料定这里面发生血案,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在刚开门的一刹那,老人的身子就靠了出来,正好贴到我小肚子上。
  老人脖颈上有个小窟窿,呼呼往外冒血呢,把他衣服和我裤裆全染红了。
  老人还有口气在,但很衰弱了,就抽搭着鼻子。我留意到,他刚才还用手指在厕所墙壁上划了两个字——和尚。
  我一时间弄不懂和尚什么意思,我只想把他弄到医院去,看能不能救活。
  陆宇峰他们赶来后,看着我正费劲巴力的把老人往外拽呢。陆宇峰先凑过来,对着老人脖颈看了看,脸色沉了下来,摇摇头。
  我心里咯噔一下,阿峰懂得东西多,他摇头,说明这老人救不活了。
  不过他还没死,我们也要抱有一线希望。
  日期:2014-05-30 20:23:00
  曹元想的是另一个问题,他赶紧让老刑警把住出口,他又给警局打电话,调警力过来,因为这凶案才发生,凶手很可能还在包子铺里。
  我们仨是不参与曹元这边的事了,借了曹元的车,一同把老人送往医院。
  曹元没开警车来,估计是想显得低调一些,但他的低调却耽误我们救人了。没了警灯警笛,阿峰开车只能拼命的摁喇叭,试图让前面的车辆让路。
  我坐在副驾驶上还好过一些,潘子跟老人都坐在后座上,他望着这个半死不死的人,总低声念叨一番。
  这间包子铺离医院不远,等转过一个弯儿,我都看到医院的红十字了,但这时候出现意外了。
  我们遇到一个红灯,陆宇峰正要压着人行道借路提前走呢,出现一个三轮小货车。
  这小车开的疯快,那司机看着挺二五子的,还当不当正不正的向我们撞了过来。

  他撞到我们后车门上了,那冲击速度让整个车身都抖了一下,后车玻璃还碎了。
  我真想开骂,心说这小货车司机,真是缺德的催命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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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6-1 23:31:15 | 显示全部楼层
光凭货车司机这么喊,大家也没人信他,有几个胆大又好奇的,就往前凑了凑,对着轿车里面看了看。
  当他们看清时,一下信了货车司机的话,这下传开了,我们一时间真就成为杀人犯了。
  面对杀人犯,大家的态度也不一样,又赶紧跑的,也有傻不楞跟货车司机一样,没跑但也没敢往近了凑的。
  反正被这一闹和,我们仨想走也走不了。我心里憋气,心说本来救老人的希望就渺茫,现在一看,几乎为零了。
  在红绿灯底下还站个交警,他听到这边喊话后,急忙从交通岗跑下来,不过他没带枪和电棍,就隔远吼着让我们别动,另外他也急忙打电话,估计是呼叫援助呢。
  我是彻底没法子了,陆宇峰望着周围的人,尤其看了看那个交警,叹了口气,把手机拿出来,给曹元打个电话,把当前情况和我们现在的位置告诉给他。

  曹元本来在包子铺做现场调查,不得已下他又匆匆忙忙带人赶了过来。
  有曹元在,这事好办了,那交警听明白后又开始帮我们疏散人群,而那可恶的货车司机早跑没影了,连三轮货车都不要了。
  日期:2014-05-31 16:12:00
  我无奈的叉着腰,趁空问了陆宇峰一嘴,“接下来去警局还是医院?”
  我真觉得去医院意义不大了,陆宇峰没急着回答我,他向轿车后面走去,想先看看老人的伤势咋样,到底还活着没。
  可当他往后车座上看了一眼后,就拿出一副大惊失色的表情,招呼我们说,“快,救尸体!”
  这话说的有点矛盾,他既然指明老人是尸体,就说明老人已经死了,哪有何来救的说法呢。

  还没等问呢,我看到车里冒起一股烟来。这把我吓住了,这明显是烧脸的迹象。
  我搞不懂咋这么邪门,但我终于明白阿峰的意思了,绝不能让老人的脸没了,上面一定有我们要的线索。
  陆宇峰真猛,他打开车门伸手就抓住老人尸体,一把将他拽了出来。
  这场面赶得特别巧,在老人刚被拽出来的瞬间,他脸突然着火了,这一下子把陆宇峰胳膊袖弄着了。
  陆宇峰赶紧往后退几步,对准轿车的车身,使劲擦着袖子。潘子头一次看到烧脸,他惊讶的张个大嘴,现在就没鸡蛋,不然不用剥皮就能塞到他嘴里去。
  日期:2014-05-31 16:13:00
  我不能任由这火着起来,但也不能用脚踩火,因为火烧在脸上,我噼里啪啦一顿踩,最后就算火灭了,老人脸也被毁容了。
  我心里又有种流泪的冲动,心说自己这个点背啊,来了陇州没几天,又得搭进去一件上衣。
  都这时候了,我也不计较了,赶紧把上衣扯下来,对着老人脸捂过去。
  其实我挺冒险的,这种捂法很容易让我沾到火。
  等陆宇峰缓过劲后,他也把上衣脱了,接着我的上衣往上盖。我俩这么一通忙活,总算把火势压灭了。
  曹元被这场景弄得也直懵,不过他毕竟是老刑警,有经验,紧忙带着我们离开,第一时间往警局赶。
  这样过了半个多小时,我们到警局了,法医提前在楼下等着。
  我知道阿峰肯定又会跟着法医一起去解刨室,我和潘子不想看到太血腥的场面,就想去会议室歇着,但阿峰不让,不管我俩乐不乐意,全一同拽了进去。
  我们都换上白大褂,带着帽子和口罩。这次法医没剖尸,只对脖子上的伤口和烧糊的脸做了研究。
  日期:2014-05-31 16:13:00
  脖子上的伤口,按法医的解释,是被锥子一类的东西刺穿的,只是刺得有点偏,虽然是致命伤,但没立刻置人于死地。
  另外在那烧糊的脸上,法医发现了细微的黑色颗粒,这跟我见到男盗死前的情景一样,只是这次幸运,我们提前把火灭了,让黑色颗粒没烧完。
  我打心里怀疑,这黑色颗粒一定是什么化学物质,遇到其他东西能发生化学反应的,不然不可能有无缘无故自燃的说法。
  只是陇州地方太小,法医没条件做检测,他拿镊子捡了一些黑色颗粒下来,又切去老人脸上好大一块肉,这都作为标本,送到省厅的法医部门。
  这么一来,验尸的事算暂告一段落了。
  我们仨出来后,又一同去会议室里坐着吸烟。没多久曹元也过来了。

  我们仨很沮丧,脸色都不好看,但曹元的脸色比我们还差,他说按目前调查的情况来看,除了和尚两个字以外,再没发现其他行凶的线索了,要不是有之前那几桩离奇死亡案作参考,这次凶案都有可能归结为自杀。老人对着脖颈捅一刀,再把凶器丢在马桶里冲走了。
  日期:2014-05-31 16:14:00
  陆宇峰没急着吱声,他细品曹元的话,想了半天才问,“黑灵媒这几天是什么动静呢?”
  要不提黑灵媒还好,一听到这字眼,曹元火气更大,拍着桌子说,“那个非洲货?最近一直在乡下晃悠,不是给这家跳个大神儿,就是给那家驱个邪的,弄得咱们人力物力没少出,就一天天陪着他 ‘玩’了。”

  凭这一番话,陆宇峰对黑灵媒没兴趣了,他又说,“既然现在没什么好线索能继续跟下去,那我们不如从和尚入手吧,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老人死前一定在给我们做提示,或许我们的方向错了,和尚才是这几起杀人案的真凶呢。”
  阿峰这种推断也不是没道理,曹元就顺着阿峰的话琢磨起和尚来,可按他说的,陇州市里,有和尚的地方不少,至少有两个景区里就有和尚庙,捆一块能有七八个骗香火的和尚,这怎么排查?
  陆宇峰对那老刑警的印象比较深,就是劝老人来警局的那位儿。他就跟曹元说,让他把老刑警叫来问问。
  日期:2014-05-31 16:14:00
  曹元立刻给老刑警打个电话,赶巧的是,老刑警刚跟着其他警员回警局了,没用三两分钟,他就来到会议室。
  我发现阿峰是算计对了,这老刑警想了半天,给我们做了一个重要提示。
  那老人以前确实认识一个和尚,就在陇州市郊一个村里的和尚庙住着,听说跟老人还是老乡的关系。
  我们都觉得这和尚的嫌疑最大,也应该即刻从他身上下手。
  曹元想带警察,开警车去问话,陆宇峰把他否了,说现在没证据,这么贸然去警车,如果和尚真是凶手,很容易打草惊蛇。

  接着他又提了一个建议,还是我们仨,再找一个认识那和尚的人做引线,我们先去那庙里探查一番再说。
  日期:2014-05-31 16:16:00
  我一听要找认识和尚的人,心里直犯愁,我们这些平常人,有几个能接触到这类人?
  曹元想了个点子,他说找个景区转一转,问问那里的和尚,既然都是和尚,肯定互相间有接触,看能不能有出面帮个忙的。

  这点子是不错,可我一深琢磨就想笑,那些景区和尚也没招谁惹谁,真是遇到无妄之灾了,被曹元盯上,这可是个暴脾气的主儿,要是三言两语不对,不得把那些无辜和尚强行绑回来啊?
  曹元还说走就走,招呼几个手下就下楼提车。
  景区离这里可不近,我估摸他这一来一返,少说得小半天的时间,但没到半小时,他竟然乐呵的回来了。
  他进会议室就跟我们念叨,说阿峰的计划是妥妥的了,他找了个跟那和尚很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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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6-1 23:34:1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挺纳闷,心说这么短时间他怎么办到的,就算骑个火箭去景区,也不会这么快吧?
  陆宇峰也追问,他找的人是谁。
  曹元又说,“你们知道陇州有两个灵媒吧?那长得黑的灵媒有嫌疑,正被咱们调查,但另外那个灵媒跟和尚认识,刚才通话了,他也愿意配合警方,你们说,这是不是天助咱们破案?”
  不得不说,这事办的真顺利,既然有人选了,我们仨也事不宜迟,赶紧去那灵媒家。
  日期:2014-05-31 16:16:00
  陆宇峰跟这灵媒有过一面之缘,也算熟人,可我和潘子是头一次见他,给我感觉,同样是灵媒,眼前这个灵媒肤色却特别白,他要跟黑灵媒站在一起,简直能当黑白无常了。而且他一脸络腮胡子,满脸褶子,乍一看还有点古里古怪的,或许是奇人奇相吧。
  白灵媒对我们很热情,主动跟我和潘子打招呼,又好一通吹嘘自己。我也不知道他这么吹嘘是不是一种行业竞争,反正他特意强调,在陇州市里,只有他这个灵媒是受过专业培训的,言外之意,黑灵媒比不过他。
  我们也不是找他求神问卜的,意思一下的赞扬他几句,就一起上了车,一同往那村子里赶。
  之前老刑警只是初步说了这村子的地址,我在主观印象的引导下,把村子想的太好了。

  等到地方了,望着这一片满是废砖烂瓦的地带,我几乎是瞠目结舌。
  白灵媒跟我们解释几句,说陇州现在就这特色,犄角旮旯的地方都准备动迁,这村里除了和尚以外,村民都搬走了,这和尚是觉得庙没了,就没栖身之所了,所以当了一个钉子户。
  我心说怪不得这和尚跟那老人认识,合着脾气都这么臭,人都这么古板。
  日期:2014-05-31 16:16:00
  不过话说回来,陆宇峰开着轿车在村里行进,饶是他车技不错,也让轿车刮了好几次底盘。
  来到庙前,我们一起下了车。面上看我们是客,看着紧闭的庙门,我们仨的意思是先礼貌的敲敲门。

  白灵媒却没这打算,他推了推门,发现门没锁后,就招呼我们往里走,还扯开嗓子喊了一句,“禅师,是我!”
  这一句禅师让我一下有个另类的感觉。我觉得一会见到那和尚时,他不得穿个袈裟,敲个木鱼,一副得了道的样子啊?
  但等走到庙堂后我才发现,那和尚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僧衣,正跪在一个泥菩萨前祈祷。
  我们把这和尚当成嫌疑人了,我望着他的背景,心说他现在玩哪一出?难道是杀了人心里过意不去?跟菩萨念叨念叨,洗洗罪孽?
  陆宇峰对我们做个手势,让我们别打扰他,又带头往前围了过去。
  等来到和尚正面,看着他脸时,我心里咯噔一下。
  日期:2014-05-31 16:17:00
  他看着有五六十岁的年纪了,脑门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双眼紧紧闭着,根本不瞅我们,拿出一副极其虔诚的态度诵经呢。
  我能肯定这和尚心里一定很害怕,尤其他眼睛那种闭法,要不是发自内心的,都装不出来。
  我冷不丁疑惑了,突然觉得难道我们又错了?这和尚不是杀人凶手,而是凶手下一个要对付的目标?
  如果这种猜测成立的话,那我们来的目的也要变了,不仅调查他,还要抽出时间保护他。
  白灵媒等了一会也没见和尚起身,他有些急了,凑到和尚耳边嘀咕几句。

  或许是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和尚终于把眼睛睁开了,很匆忙的看了我们几眼说,“几位施主随便吧,恕贫僧有事,招呼不周!”
  说白了,他这是不想理我们。白灵媒脸上有些挂不住,还想跟和尚说道说道。但陆宇峰把他拽住了,又指着一个角落,那意思我们先过去坐一会。
  我们几个也不外道,聚在一起轻声商量起来。陆宇峰的意思,既然和尚做法呢,我们等着就好了,他早晚有起身的那一刻。
  我觉得陆宇峰是话里有话,他这么说就是走个过场,能看出来,他看到和尚后,态度上也有些转变,他也发现了什么。
  日期:2014-05-31 16:18:00
  白灵媒就是配合警方的,既然阿峰表态,他也无所谓。潘子更不用说了,他根本就不动脑,阿峰说啥是啥。
  这庙堂挺简陋的,别说椅子了,连个板凳都没有,但有个地方堆了一些干草,我们就把干草铺在地上,随意坐着。
  这样过了一个多钟头,我和阿峰还能坐的住,但潘子和白灵媒熬不下来了,潘子把手伸过来,跟阿峰要车钥匙。
  这缺德兽有啥想法根本瞒不过我,我们车上有肉干,他是闲的无聊想吃点肉,又不能在庙堂里公然吃荤,就想躲到车里去。
  虽然在菩萨面前表露出吃肉的心思不好,但我们也不是出家人,没在乎那么多,陆宇峰看着潘子坏笑一下,就把钥匙递给他了。
  白灵媒是拿出一副参观的样子,在庙堂里转悠上了,最后还逛到庙门外面去了。
  我也搞不懂发生啥了,反正突然间,白灵媒扯着嗓子嗷了一声,又六神无主的嗖嗖往庙堂里跑。
  日期:2014-05-31 16:18:00
  他太紧张了,进门时还被门槛绊了一跤。
  我和陆宇峰赶紧起身过去扶他,我还抢先问一嘴,“你咋了?”
  白灵媒吓得脸有点泛红,跟我们哆哆嗦嗦说,“大事不好了,我刚才看到两个孩子,面无血色,瞳孔漆黑,浑身长着白毛还穿着连衣裙,在庙门前飘过。这可是大凶的征兆。”
  现在只是下午,太阳还没落山,我听他的意思是见鬼了,但怎么可能大白天的就撞到鬼呢?而且他之前还吹自己受过正规培训呢,现在拿出这胆小样儿,我真想问问他,他那所谓的正规培训是花钱函授的吧?
  陆宇峰让白灵媒稳稳心思,又要带着我们去外面看看。这期间我还扭头看了和尚一眼,他一定听到白灵媒的喊话了,不过他依旧没动坑,只是加快念经的节奏了。
  我们仨出来后,我看潘子还在车里坐着,正低个头嚼肉干呢,我赶紧走过去,把他也拽出来了。
  我问潘子,刚才发生啥事没?我是这么想的,白灵媒既然撞到邪门,潘子一定也该有所察觉才对。
  但潘子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摇摇头,还跟我说肉感挺香,来不来一块?
  日期:2014-05-31 16:18:00
  我看在他身上也问不出啥来了,又回到阿峰身边。
  陆宇峰四下打量一会,问白灵媒还记得那两个怪孩子往哪边飘去了么?
  白灵媒还有些害怕,说他也不敢肯定,但貌似是往西南方走的。

  这村子的西南方望眼一看更是荒凉,根本不可能有人,我们为了追查一下真相,不得已之下,又一同往那方向赶了过去。
  日期:2014-05-31 16:22:00
  **********************
  有人问我,老九,你书里写点穴,那你会不会点穴啊?
  我说开玩笑呢?我从小就会点穴,还当场给他演示一下:
  探天应穴,挤按睛明穴,揉四白穴,按太阳穴、轮刮眼眶
  →_→
  如果要口号的话,那就是保护视力,眼保健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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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2 16:02:59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 musen 分享,辛苦了,+4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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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2 16:04:24 | 显示全部楼层
  这片荒凉地有个特点,遗弃的碎砖瓦特别多,我们走在上面,要是一个疏忽很容易踩秃噜脚。
  我们仨都比较警惕,围城一个丁字形,我和潘子还把甩棍拿了出来,这样不管哪里遇到危险,我们都能最快时间进行援助。
  白灵媒没这方面的经验,就远远跟在我们后面。
  我们在这片荒凉地没少转悠,足足过了一刻钟。可望眼一看,这里根本不像有邪门的事儿,我是这么想的,真要有鬼在大白天的出现,至少也得刮来一股邪风吧?
  我觉得白灵媒忽悠我们,他一天天就研究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一定看花眼了。
  可还没等我问呢,白灵媒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嗓子,“大家注意,身后有危险!”

  他这一嗓子太“煽情”了,我听得心里突然揪揪起来,甚至都顾不上先看清后面有啥,就吓得急忙弓着身子,扭头把甩棍挡在面前。
  我和潘子都这举动,陆宇峰更直接,他猛地转身,将带着手表的胳膊举了起来。

  可我们背后哪有危险?依旧阳光明媚。我没好气的看了一眼白灵媒。
  他正哆嗦的坐在一片碎瓦上面,大喘着气,拿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架势。
  我真想问问他,你这么坐着,屁股疼不疼?而且此时我更加肯定,这白小子忽悠人。
  潘子耿直的问了一句,“我说神棍先生,你看到啥了?”
  白灵媒也没在乎潘子的话,他抹了下脑门的汗,跟我们说,“这次看差了,没事,大家没事。”
  我们被这么一闹,也不想在这多待了,我就建议大家回去。
  白灵媒挺配合,当先站起身往回走,我们仨在后面随着,我和潘子没啥,陆宇峰盯着白灵媒的背景,冷冷看了几眼。
  我们回去也是陪那老和尚无聊的待着,索性没走那么快,就溜溜达达的,但等快到庙门前时,庙门里突然钻出来一个人影。
  我定睛一看,是那老僧,他也不祈祷了,背个包袱,向我们相反方向逃走。

  我之所以用逃这个字眼,因为他小跑的同时还扭头看了我们一眼,大有回避我们的意思。
  我心里迷糊了,不知道他躲我们干什么?
  潘子还扯着嗓子吼了一声,让老禅师停下来。但这嗓子就是反效果,和尚跑的更加快了。
  陆宇峰也想不明白,但他不管那么多了,跟我们说,“把他务必追回来!”
  我和潘子当先冲出去,我对我俩的速度很有信心,以前有次任务失败,我俩被黑帮一群人追了两条街,也没人能拼过我们的脚板。
  但我发现我们遇上高人了,那老和尚也真快,两条小腿紧倒腾,嗖嗖的根本不给我们追上的机会。
  陆宇峰聪明,他跑到庙门前就钻到车里了,虽然眼前都是土路,轿车却怎么也能拼得过大脚板吧?
  陆宇峰更顾不上刮底盘了,几乎让车飞一般的超过老和尚,挡在他面前。


  阿峰下车后一把将老和尚抱住,嘴里轻声念叨,让他稳住。
  可老和尚很激动,都有点疯疯癫癫了,他使劲挣扎着,手脚乱舞,甚至还大张着嘴巴想乱咬人。
  等我和潘子赶过去后,我听到那老和尚喊了几句很奇怪的话。
  他说羽人来了,又盯着我们问是不是羽人派来的。
  我对羽人这个词很陌生,也搞不懂这到底是什么人。我一下想到白毛鬼了,心说难道那白毛鬼就是羽人的一种?不过虽说他能飞,但他那丑样子,叫鸟人还差不多。

  潘子想安慰下这个老和尚,就走过去轻轻拍打他的脸颊,说,“禅师,咱们是自己人,你要信我们!”
  我明白潘子就是想让和尚清醒一下,但他拍打脸颊的幅度有点大,力道有点狠,更像是扇嘴巴。

  我紧忙拽了他一把,那意思你注意点尺度。
  不过潘子这几个“小耳光”也真有效果,那和尚被打醒了,冷静下来。

  陆宇峰又安慰和尚几句,这才慢慢松开双手,让他自由一些。
  我对阿峰使眼色,想知道接下来怎么做?
  我以为既然和尚状态不稳,又不是真凶,我们把他弄回警局算了,一方面套套话,另一方面好做保护。
  可陆宇峰很奇怪的把我否了,还带着我们上了车,往庙那边儿开。
  半路我们遇到白灵媒,我都服了这哥们了,他见到朋友(和尚)发疯也不帮一把,还能这么悠闲的走着过来,而且看我们回来了,他还主动要蹭车。
  我和潘子一左一右的夹着和尚坐在后座上,他就自然而然的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上。
  我发现白灵媒挺怪,偶尔会偷偷看陆宇峰一眼,也不说啥话。
  我们回到庙里后,老和尚闷闷的在一个犄角里坐着,他还不知道从哪找到一个小擀面杖,握在手里当武器。

  我看他这种防范的架势心说也行了,他拿的不是菜刀,不然他又一发疯把菜刀撇出来,别误伤人。
  我们四个也不敢跟他离太近,就在对面角落里待着,这样一晃黑天了,该到吃饭时间了。
  我们车里除了肉干,还有压缩饼干这类的食品,这也是线人一个特点,永远准备好食物和水。
  这村里也没吃饭的地方,我们就商量着,拿饼干当晚餐吧。
  潘子去把食品捧回来,我特意问了和尚他吃不吃,可和尚根本不理我,依旧闷头坐着。
  我们也不管和尚了,围着圈吃起来,我发现白灵媒对饼干情有独钟,甚至都快跟我们抢起来了。

  我和陆宇峰是没多说啥,潘子拿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白灵媒,还问了一句,“我说哥们,这是饼干不是肉,你吃这么爽干什么?”

  白灵媒笑了笑也不回答。而这还没完,等吃完饼干,他还闹起肚子来,总捂着肚子往外跑,奔着庙里的厕所,一去就是半天。
  等到了晚上九点来钟的时候,我们都困了,打算睡觉。
  这里没床,我们就把干草铺一铺,弄出一个简易的地铺,或许白灵媒觉得吃我们饼干了,想出点力气。他又找了不少干草,要给我们的地铺加厚一些。
  有这好事我们仨肯定不拦着了。尤其等躺下后我发现,有这厚厚一层的干草垫着,还真有点舒服的感觉。
  我们仨是挨着睡的,白灵媒自己睡在一旁,至于那老和尚,他就坐着慢慢耷拉下脑袋,这样迷迷糊糊睡起来。

  半夜里,我被一阵痒弄醒了,这痒来自于鼻尖上。我挺纳闷,因为这都秋天了,蚊子都没了,我怎么还被叮了个包呢?

  正巧电筒放在我头上方,我就一伸手把电筒打开,对着鼻尖照了照。
  我看到鼻尖有个黄豆粒般的大蚂蚁,尤其这么近距离看着,它那小脑袋还一动一动的,明显正咬我呢。
  我气的一把将它捏死了,好奇之下又顺带着往旁边看了看。

  这么一看,我吓得嗖一下坐了起来。
  潘子和阿峰的身上爬了不少蚂蚁,尤其阿峰那里,有些地方的蚂蚁多的几乎黑压压一片。
  我赶紧把他俩扒拉醒了,还告诉他们快起来。
  潘子和阿峰本来不知道我为啥叫醒他们,等看清情况时,我们仨热闹了,全都站起来互相拍打着。

  可我们这么简单的拍打根本没用,有的蚂蚁都爬到我们衣服里面去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就觉得身子特别的痒,甚至还能感觉到不是胳膊就是腿儿上的,有什么东西在咬。
  阿峰想了个笨法子,跟我们说,“快,把衣服脱了,清理完再穿上。”

  我和潘子赶紧照做,这期间白灵媒也醒了,坐起来看着我们。
  我看他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儿,心里挺奇怪,心说我们都睡在一个地铺上,他怎么没事呢?

  我没时间纠结白灵媒为什么没被蚂蚁咬的事,把精力又放在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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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2 16:04:5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仨跟比赛似的,没用半分钟都把衣服脱光了,光着身子面对泥菩萨像,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亵渎神灵。
  我们又跟猴子似的互相抓起来,但猴子互相抓是挠痒痒,我们却是找蚂蚁。
  借着电筒光,我真从阿峰和潘子身上捏了不下十只的黑蚁,他俩也从我身上弄下来不少。
  等我们把身子弄舒坦后,我松了一口气,又扭头看着白灵媒。
  这期间他正给我们抖衣服呢,而且这白小子还挺臭美,把阿峰手表戴在自己胳膊上了。
  陆宇峰的手表可是一件武器,不可能这么随便让别人戴着,他脸一沉都顾不上先穿衣服,让白灵媒快点把表拿下来。
  白灵媒嘿嘿笑了笑,他一边摘表一边念叨,“我不拿走,就是看着好玩,戴一会嘛。”
  他这也不是啥大错误,阿峰也没再说啥,接下来我们又一同小心的把衣服清理一遍,穿回身上。


  白灵媒在我们穿衣期间,又盯着那堆干草直皱眉说,“这玩意儿邪门,招蚂蚁,算了,咱们不能再睡在上面,我把它弄走。”
  他说完去外面找了个木棒子,又是用棍推又是用脚踹的,把这干草全弄出去了。
  我望着光溜的地面,心里合计上了,心说没了这些干草,我们咋睡?总不能直接躺在冰冷的地表上吧?那睡一宿不得感冒啊?
  陆宇峰有个办法,说咱们去车里,把车垫子都拽下来,铺在地上用。
  虽然这么一来车垫子都脏了,但总比没有强,我们就紧忙走出去,白灵媒也屁颠屁颠跟着。
  可刚出了庙门,怪事来了。我们走到车旁边一看,车前盖上被人用砖头压了一个冥币。
  我一下想到白毛鬼了,而且被这大黑夜的一衬托,我心里紧张上了。
  陆宇峰把砖头丢开,把冥币拾起来用手电一照,上面写着日期,就是今天。
  按照前几起凶案的提示,这冥币表达的意思是凶手在今晚要收我们的命。

  气氛一下变得更加紧张,我们都一同四下看了看。白灵媒眼睛尖,指着远处跟我们说,“那里不对劲,快用手电照一照。”
  等电筒光一过去,我看到那里地上又压着一个砖头,底下同样有冥币。
  这可够邪门的,陆宇峰又对着远处用电筒扫了扫,我发现每隔十米左右,就有一个压着冥币的砖头出现。
  这让我有个想法,有人在引导我们去个地方。

  我心里纠结上了,我们要跟着去吧,这么匆忙的没准备,很容易有危险,但要不去,挖线索的机会就没了。
  陆宇峰考虑良久,说了个计划,他让我和他跟着冥币所指的路线去看看,又让潘子和白灵媒回到庙里保护老和尚,把庙堂里的门窗都紧紧关好,除了我俩以外,谁什么叫门都不要开,另外一旦有危险了,就让潘子给他打手机,我俩会尽快赶回来。
  随后他还和潘子一起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看信号。都是满格,没什么担心。

  潘子知道我俩相对更危险,但事关重大,他也没推辞,带着白灵媒回去了。

  陆宇峰又把车后备箱打开了,我本来挺奇怪,看这后备箱除了吃的就没什么东西了。
  但他掀开一个角落,从里面拿出强力电棍和一把匕首。
  强力电棍我见过,就没太惊讶,而那个匕首一看也不是一般货,连着刀鞘通身乌黑崭亮,估计又是贵金属做的,肯定异常锋利。
  他把电棍丢给我,自己拿着匕首和电筒,我俩一同往前走,这期间他还摸着裤带摁一下,我在旁边瞧得仔细,他裤带上好像有个黑色大纽扣,在摁完后还亮了。
  这摆着冥币的路挺长,我们少说走了两里地,最后出了村里,在一片树林前停下来。
  这树林挺小的,不过树很老,都是有几十年树龄的大杨树,抬眼一看,都得三十米高。

  冥币在这片树林前就没了,我俩只好站在林子边缘往里看。

  陆宇峰把电筒的亮度调到最大,对着林子来回扫着,试图有所发现。
  这时候,有颗老杨树上有了反应,有个脑袋从一大片树叶里探出来,对着我们眨眼睛笑着。
  我认出来这是白毛鬼了,刚开始看到它,我心还一惊,但很快又压下来了。
  陆宇峰用电筒照着白毛鬼念叨一句说,“正要找它呢,它倒送上门来了。”

  他又带着我往前走,我看那白毛鬼根本没逃的意思,心里暗暗得意,心说有种它就别走,等距离够了,看阿峰用手表上的针把它射下来的。
  我俩也很警惕,生怕这周围有陷阱,别突然射来一个冷箭或者一颗子弹,但我们都没想到,这里的陷阱竟然这么怪。
  这片土地上全是落叶,我又往前迈了一步,踩在落叶上时,突然间觉得脚下的地表微微抖了一下,接着有一小块地表塌陷了。

  我整个双腿全往下陷了一尺,而且在陷进去的一瞬间,我就觉得自己脚脖子被什么东西勒住了。
  我当时就喊了句不好,算是给陆宇峰做个提醒。我也想尽快挣脱出来,就使劲拧了拧腿。

  可麻烦还在后面,我挣扎的同时,有个绳子从落叶中绷了出来,它的末端还正勒在我双腿上。
  这绳子拽我的力道特别大,我一下失去平衡,整个人摔了个大前趴子,那绳子依旧力道不减,使劲要把我拽到远处。
  我使劲扑棱,想抓个东西借借力,但这周围不是树叶就是小石子,根本没下手的地方。
  我啊啊的叫唤着,无助的被这绳子拽走了。
  陆宇峰也想救我,他把匕首抽了出来,可没等走两步呢,他双腿也陷了进去,同样被一个绳子勒住脚脖子。
  不过陆宇峰敏捷,及时一弯腰,用匕首把绳子割断了。

  我想学陆宇峰,就试着坐起来,想把弹簧刀拿出来,但操蛋的是,那绳子不仅勒住我脚脖子了,还把弹簧刀卡的死死的。我费力好几次,也没成功。
  最后我眼睁睁看着自己撞到一颗树上,等陆宇峰赶来后,才给我解了围。

  我站起来看着浑身全是洞的衣服,心里都不知道想啥好了,心说他奶奶的,来了趟陇州,上衣坏了三件,这次连裤子也坏了一条。
  我把这怒火都转移到白毛鬼身上了。
  它趁这期间从树叶堆里爬了出来,蹲在一个树杈上,看着我俩的窘样跟看戏似的,不仅嘿嘿哈哈的笑,还忍不住直拍手。
  陆宇峰倒没怎么发火,他很冷静的看着白毛鬼,跟我说,“稳住,咱们小心的走过去再说。”
  这次我俩都留心了,先伸出左脚,在前面的地上试着踩踩,要是没遇到塌陷,再往前走。
  我发现这里是处处惊心,这么一小段路,我们发现了十多个这类的陷阱。
  等来到树下时,陆宇峰看着白毛鬼哼了一声,把手表举了起来。


  我也觉得这白毛鬼死期到了,只等它惨叫着摔下来。
  但阿峰对着白毛鬼射了好几次,也没见有针飞出去。
  他先是一愣,接着诧异,最后是忍不住气的咒骂一句,说这手表怎么坏了呢?
  我看到这,心里也高兴不起来了,甚至望着那白毛鬼,都有种无奈的叹息感。
  我很想用甩棍砸它,用电棍电它,但问题是,我碰不到它。
  白毛鬼这时候笑得更开心了,又一摸怀里,拿出一个大黑口袋来。

  它小心的把口袋打开一条缝,从里面掏出一团红红的泥巴,对着我俩撇上了。
  我一看这架势心说得了,它把我们引过来,现在轮到它反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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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3 08:12: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灵媒诅咒 20 鬼女
  我和陆宇峰没防备,冷不丁全中了招。
  我脑袋和胸口都挨了一团红泥巴,我顾不上胸口,用手对脑袋摸了摸。
  这红泥巴黏糊糊的,放在鼻前一闻还有点臭,我上来一阵恶心感,心说这玩意儿不会是白毛鬼的屎吧?尤其这白毛鬼看着就挺变态的,它要把屎装到口袋里贴身藏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陆宇峰比我识货,他也抓起一把红泥巴,闻了闻跟我说,“不好,这里面带着************的成分,咱们再拖一会,肯定会晕头转向的。”
  我一下明白白毛鬼的诡计了,合着它蹲树上先占了地利,用红泥巴把我俩弄晕后,它再下来轻松地收拾我们。
  我急了,知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陆宇峰想个办法,他让我吸引白毛鬼的注意力,他趁空爬到树上去。
  阿峰爬树本事很高,我估计给他一分钟的时间,他就能跟白毛鬼贴身肉搏,尤其他手上戴着铁指环,只要抓住机会一戳,保准让白毛鬼束手就擒。
  我也没啥好法子吸引住白毛鬼,周围地上全是碎石子,我就抓了一把,从下往上的往它身上使劲撇。
  这小石子的威力不大,根本不能让白毛鬼受伤,不过打在身上也能让它疼一会儿。


  我发现白毛鬼的智商很低,它挨了几下石子还生气了,哇哇叫唤着,拿着红泥巴跟我斗起来。
  这泥巴有************,我就尽量躲着,甚至也不管白毛鬼能不能听懂我的话,我还故意气它,“打不着打不着,你打不着!”
  陆宇峰趁空悄悄绕道树后面,又猛地一跳,用尽全力爬起来。
  这次阿峰绝对连潜力都逼出来,几乎几个眨眼间,他就爬完一半距离了,跟那白毛鬼相隔不远。
  我心里暗喜,就等着阿峰偷袭得手。但白毛鬼突然回过劲了,它猛地一转身子,把精力全放在陆宇峰身上。
  白毛鬼咆哮几声,它肯定知道阿峰爬上来的后果,它把黑口袋撕了个大口子,把里面红泥巴全倒了下去。
  阿峰正在树上,根本没条件躲避,只好乱拧这身子,虽说也避过几块泥巴,但大部分的都盖在他身上了。

  这一瞬间,他整个人都红了起来。而且他被这么多红泥巴一熏,************提前发作了。

  他有点昏呼呼地,松手松脚,让身子自行往下滑。
  我见状不好,急忙跑过去。陆宇峰下树后都打晃,踉踉跄跄的往后退。
  我怕他摔了,挡在他面前。他最后撞到我怀里。
  能看出来,他靠在我怀中都懒的动弹了,但还是挣扎的站到一边,只用手扶着我胳膊,摇摇头说,“快撤!”

  我带着他急忙走,不过那白毛鬼还来劲了,我们往外撤,它就往前探,大有下树追的意思。
  我整个心都揪着,心说我们算砸锅了,凭我俩这状态,还没等逃到庙里中,那白毛鬼就得赶过来进攻,我们拿什么跟它斗?
  赶巧这时候,远处传来一声马达响,明显有个摩托往这赶呢。
  我也不知道这摩托是敌是友,不过有种直觉,这一定是阿峰找来的帮手,我们出发时,阿峰对着腰带摁了摁,这就是在给帮手信儿呢。
  白毛鬼也被这摩托声弄愣了,撇下我俩,站在树上翘着脚看。

  等摩托出现在视线范围内时,我发现这摩托司机我认识。她一身白衣白裤,长发随意的飘着,就是那晚在老人家门前站着的那个女鬼。
  她把摩托开的疯快,等离我们很近时还突然一个急刹车,没等车停稳呢,她就提前跳了下来。这鬼女虽然长得貌美,但一点娇弱女子的样儿都没有,甩开大步往我们这儿奔,还趁空从地上捡起一个砖头。
  我都懵了,对她捡砖头的举动更是不理解,心说她要干嘛,难道用板砖跟白毛鬼死磕么?
  我们周围陷阱很多,我怕她中了埋伏,就扯着嗓子提醒一句。
  不过她根本没任何停下来的意思,反倒跑的更快了。我发现个怪事,她双脚在跑动中时而往外拧,时而往里绕。
  我不知道是不是她这种跑法有讲究,反正这一路上,她根本没中埋伏。等来到我们跟前时,她借着速度跳了起来,把砖头狠狠撇了出来。

  简直不敢相信,她撇出的砖头跟炮弹一样,即快速又跟一条直线似的打在白毛鬼脸上。

  砰的一声闷响,这砖头还碎成好几瓣。这威力绝对不小,那白毛鬼脑门瞬间就往外哗哗喷血,它也真不藏着掖着,一下哇哇哭了。
  鬼女根本不给白毛鬼缓歇的时间,又立马扑在树上,手脚并用的爬起来。
  她爬树的速度,简直跟如履平地没任何区别。
  我脑袋里全是问号,因为她刚才这两个举动,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就算是撇标枪的运动员,专门爬山爬树的专家,也不该有这种恐怖实力。

  我留意到,她爬树时手上还“长”着爪子,或者说,她应该是带着一种很怪的拳套。她胳膊袖里也时不时传来轻微“咔咔”的声音。
  我跟鬼女都是一个战线的,虽然惊讶但也没着急,白毛鬼就不行了,它看鬼女马上爬上来了,吓得也顾不上冒血的脸了,急忙一转身。

  它先摸了摸腰间,又隔空对着脑上方一划拉,接着就跳了出去。
  离奇的现象又发生了,它就在空中飘着,向远处飞去。
  鬼女晚一步爬到树上,她没就此放弃,盯着白毛鬼起跳的地上看了看,也用手隔空抓了几下。
  随后她像是抓到什么一样,也跳出去,飘着追起白毛鬼来。

  我在愣神之余,嘴巴都咧开了,幸好哈喇子没流出来,不然丢人丢大了。我猜想,这树上一定挂着铁丝或者细绳索之类的东西,不然这两个“鬼”不可能都会飞。
  我没时间深琢磨这个,赶紧问陆宇峰,我们要不要跟过去支援?我是怕鬼女吃亏。
  但陆宇峰摇头,跟我说,“囚狐能来,白毛鬼肯定逃不掉,咱们不用管她,快点回庙里。”
  囚狐应该是鬼女的代号,我猜她应该跟陆宇峰一样,是特殊线人。
  既然陆宇峰都这么说了,我照做就是了,我带着他急忙往回走。
  等来到庙门前时,陆宇峰眼皮都快抬起不来了,他让我把轿车后备箱打开,从角落暗格里翻出药箱来。


  在绥远村我就看过他用过药,也知道这药都不一般。我赶紧忙和,按他的意思,拿出一支装满绿色液体的注射器。
  他还让我把注射器里的所有药全喂给他。
  我挺担心这一管子绿药会给他带来不小的副作用,我这么一犹豫,陆宇峰又费力的催促我。
  我最后一咬牙,不管那三七二十一,插针、手一推,完活儿!
  陆宇峰疼的难受,嘴唇都直抖。我又带他进了庙,使劲拍起苗堂门来。
  按之前的约定,没我俩叫门,潘子他们不会开门的,我又吼了几嗓子。

  我以为潘子对第一时间赶过来呢,但没想到开门的是白灵媒,他看着我和阿峰还愣了,轻声念叨一句,“你们、都回来了?”

  我哪顾得上跟他说话,这就要带着阿峰进庙堂歇歇。
  不过陆宇峰没同意,还跟我说,“这里面什么味?我闻着难受,我坐在门边上靠一会就可以了。”
  我这才留意到,这庙堂里有股类似于檀香的味道,这在我们走前是没有的。
  白灵媒赶紧解释一嘴,说庙堂里被干草一弄,有点霉味,他正好有熏香,就点了几根。
  说完他还特意指了指,我发现有好几根熏香都插在一个土堆上,在潘子和老和尚面前放着,而这哥俩呢,竟全都耷拉脑袋睡着了。

  这让我看着来气,心说潘子这缺德兽,让他看家,他咋还偷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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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4 00:24:1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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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儿童节,今儿端午,也算是双节了。
  本来昨天就想着写点话,但一直拖到现在。倒不是说老九是个多忙的人,而是现在接触电脑时间实在太紧。
  算一算日子,三月初做了环扎冷凝术,现在快九十天了,虽然右眼视网膜复位了,不过看东西依旧模糊,视力退化严重,只能把左眼当主视眼,也慢慢习惯用左眼看世界。
  按医生的话,半年之内要多休息,我真的想写作,就只能掐时间,珍惜用电脑的每时每刻了。
  过节了,老九以茶代酒,跟大家走一个,祝节日快乐,还有那些即将高考的学生,祝你们考出好成绩!
  一晃真快,《凶案局中局》都两卷了,不知道大家看到现在有什么感觉,书中有什么不足之处,看到一定指出来,我会抽空琢磨琢磨。
  其实说句心里话,出道两年,先后写了五部作品,我是越发觉得写作是门学问。这跟当初想的不一样,最早写78捉妖,全凭一股冲劲,什么牛鬼蛇神,什么下蛊巫术,怎么精彩怎么来,而到了黑色法则时,就开始注意悬疑的本质,用悬念和气氛来做渲染,等到这本书时,更加注意的是节奏感,写作时,就好像自己孤舟于大海之上,一个个浪花打来,我试着游刃的去驾驭,让木舟平稳的度过高潮与平伏期。
  而且这两年出版政策也变了很多,涉及神鬼、风水、相术等等的,几乎没戏,为了能让《凶案局中局》出版,很多素材无形中都用不上,但没关系,国内这么大,多卖卖力气,收集一下,总会有好发现的。我也不想让这本书最后连一个专属书号都没有,让书迷连一本实体书的期待都没有,那就没劲儿了。
  说到这,想起之前一个事了,老九算是平手起家,从一个书迷都没有,慢慢熬到现在,也接触到几个专门写剧本的朋友。有个关系不错的朋友,说有人相中我了,要雇着当影枪,一天六千字,一个月保底四万收入,作品也有很大可能搬上银屏。
  这种收入,无疑很诱人,是我现在收入的好多倍,不过又想一想,从此没有延北老九了,这很肉疼,我还想用自己的名字写书,哪怕收入低一些,人气小一些,但算留个名吧。
  我发现这种让人纠结的事总发生在我身上,记得上本书写作时也跟大家说过,因为不肯在网上掐文,导致很多出版社走人,最后也因黑色法则电子版完结了,实体书差点被毙。
  不过好在都过去了,虽然比原计划晚了三个多月出版,也算对书迷有个交代了。也感谢那三位哥哥,能看得起老九,联名在我实体书上做推荐:《十宗罪》作者 蜘蛛、《心理罪》作者 雷米、《诡案组》作者 求无欲。
  现在想一想,真不知道以后的路会走成什么样,不过都会认认真真的写下去,有人开玩笑说我是小作家了,也有人叫我大神,可其实呢,就是一名写手,一名普普通通的写手,仅此而已。
  不管我的作品写成什么样,都会在网络上,都会在贴吧论坛上传,因为这里是我的发源地,是我成长的地方,饮水要思源!
  →_→,还想聊,但眼睛累了,就这么多,匿了,大家记得吃粽子。
  扔里个扔~我也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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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4 00:25:0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灵媒诅咒 21 恶斗

  我走到潘子面前蹲下来,一边喂喂喊着,一边使劲拽他。也就是现在人多,我给他面儿,不然早就掐他腮帮子了。
  潘子被我扒拉醒了,不过也只是把眼皮睁开,迷茫的看了我一眼,又脑袋一歪沉沉睡去。
  我刚开始有点纳闷,又一下觉得不对劲了,潘子就算跟八戒似的偷懒,也不会懒到这种程度。
  我想问白灵媒怎么回事?但刚把头转过去,我就看到他拿着手帕站在我身后。
  我的转头还帮了他一把,他一下把手帕摁在我鼻子上。
  我意识到不好,想使劲挣扎,却没留意之下吸了几口气。
  这手帕上带着一股很容的甜味,我被这几口气一带,整个肺都麻酥酥起来,而且更严重的是,我越挣扎,身子越乏力。
  最后白灵媒把我往后一推,我跟一滩烂泥似的窝在墙角。
  他算手下留情了,没把我全弄晕了,我使使劲嘴巴还能说话。

  我就问他,“你你你,你想咋的?”
  白灵媒跟变了个人似的,哈哈冷笑,又看着我们这些人说,“本来我只想要那破和尚的命,他违反了族规,必须得死,但你们三个兔崽子非得插手,今天一起上路吧。”
  我不懂族规啥意思,心说不就一个刑案么,咋还牵扯出这么复杂的背景了呢?
  白灵媒又往我身边走,还把熏香连带一堆土都挪了挪,让它更往我这边靠近一些,一边对着熏香吹一边说,“看到这个了么?只等全烧完,你们的魂就被阎王带走啦。”
  我明白他啥意思,话句话说,熏香有毒。
  他又望着陆宇峰,不满意的说,“不对劲!这小爷们在门旁边窝着,我这熏香对他没用,你也给我进来吧。”说完他往陆宇峰那边靠。
  我看着陆宇峰直无奈,他现在的状态还不如我呢,就好像吊着一口气,如果喘不顺当,随时能毙命的感觉。
  陆宇峰也挣扎的问了句话,“反正要死了,能让我做个明白鬼么?”

  白灵媒停住脚步,揉着下巴想了想,又忽然很变态的拍巴掌笑了,摇摇头说,“既然快死了,我跟你说什么有意义么?当个糊涂鬼蛮好的。”
  我心里有气,心说就是监狱犯执行死刑来,还给顿饱饭呢,他竟然这点规矩都不讲。
  白灵媒也懒着再说啥,拎着手帕就要往陆宇峰鼻子上捂。
  就当我以为阿峰难逃劫难时,突然间白灵媒哇的怪叫一声,还急速往后退,与此同时陆宇峰带着铁扳指的大拇指狠狠往前戳了一下。
  只是白灵媒躲得快,陆宇峰扑了个空。阿峰又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来。
  我看着现在的陆宇峰,整个人都迷糊了。他一点快昏迷的样子都没有,甚至精神状态还显得特别的兴奋。
  我想起来了,我们进来前我给他喂药了,难道这小子一直是装的?为了套白灵媒的话?

  白灵媒不明白其中关键,他吓得贴着庙堂门跑了出去,站在院子里,离阿峰有段距离后,才得空问了句,“你、你,你中了这么多‘红色诅咒’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啊?”
  他说的红色诅咒就该是那红泥巴。
  陆宇峰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架势,反问他,“你马上都被抓捕归案了,一个即将蹲牢子的人,我有必要跟你解释什么么?”
  阿峰这是用同样的话反驳白灵媒,白灵媒听了很恼怒,他也不较真了,反倒转脸一拧笑,说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
  随后他用尾指吹起哨来,哨声在夜里显得特别鸣亮,几声哨过去,远处天空就出现一黄一绿两个光球。而且它们很快游走到庙堂上空,在天上不住打转。
  白灵媒从兜里拿出一个小塑料袋,袋里鼓鼓囊囊的,装着像水一样的液体。他对那两个光球“喔喔”几声下了命令。

  这俩光球几乎同时往下落,试图扑在陆宇峰身上。
  可陆宇峰沉得住气,盯着光球,还猛地出手,用手抓它们。它们根本不厉害,被陆宇峰这一个动作又都弄到天上去了。
  白灵媒却一直等着机会,看到陆宇峰露出空隙了,他赶紧把这塑料袋撇了出去。
  他撇的挺有准头,正砸在陆宇峰上衣上,而且塑料袋还炸开了,弄得陆宇峰满身全是黏糊糊的“水”。
  陆宇峰退后两步,伸出胳膊闻了闻,反问一句,“油?”
  白灵媒不回答,只是狞笑着指着天空说,“陆宇峰,我那两个宝贝爪子上挂着神药,你马上就要被三昧真火烧死了!”
  我一直认为这白灵媒是个假冒货,但刚才说那几个词,倒把他当灵媒的神道劲儿显示出来了。
  我也暗暗担心阿峰,因为很明显,那两个光球是种怪鸟,它们身上带着另外一种药,只要这药碰到“油”,就能立刻自燃起来。而且这鸟的速度太快了,凭赤手空拳的阿峰,根本躲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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