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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qtomcn

[转帖] 《我的诡异女友》女友为何突然失踪?(完本)--作者:孙铭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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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4-8-31 13:24:33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分享!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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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1 08:21:4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七章 可疑的心理诊所(上)



  “这件案子想必你也猜测得八九不离十。”林德全说道:“还需要详细说么?”

  童梁摸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问道:“简单说,那天晚上你扮成女人让值班人看到,然后将肢解的尸体丢进硫酸池是么?”说着,童梁将他原本的推断跟林德全讲了一遍。

  林德全叹道:“你都已经将我杀人的全过程猜中了,我还需要说什么。没错,那天晚上我是要拿着肢解的尸体去销毁,因为那么多尸体根本没地方可放。如果随便埋掉,很快就会被查到。但是有一点你说错了。我并非故意被值班工人看到。我是怕万一被人看到我出入硫酸厂没法解释,这才假扮成女人行动。”

  童梁再度问道:“我再问你一遍。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做的,没有别人帮忙?”

  林德全这回没再犹豫,而是点头道:“对,没有别人帮忙。”

  “可是你儿子去过案发现场,还将收音机留在别人家里,这怎么解释?”我忍不住插言道。

  “他真的没参与案子,”林德全说道:“他只是查到了我跟宋丽京当年的住所,潜进去查看,后来撞上我,无奈之下,我才将一部分事情告诉他知道。但是他没有参与进这些案子中。”

  “知道你杀了人居然还这么淡然地包庇你。”我冷笑道:“这大概也算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林德全置若罔闻。此时,技术人员敲了敲门,进来说道:“童组长,设备修好了,没什么问题,你可以继续审问了。”

  林德全一听,冷笑道:“童组长,我不会再说一遍的。要说的都说了。”我端详着这货的神色,心想BK的肯定在心中松了口气,觉得刚才没给他录音录像以后这BK的可以矢口否认罪行。想到这里我也不有担忧起来。虽然我也在旁边听了,甚至记录了几段,但是我不是警察,好像我的笔录也不会有啥用处。

  于是我看着童梁,心想这事儿咋整。童梁则淡定地笑了笑,挽起衬衫袖子,将袖口上的一颗不大不小的金属纽扣拽了下来,在林德全眼前晃了晃:“不好意思,刚才我用针孔摄像机都给你录下来了。我之所以没用审讯室的设备,只是怕你遮遮掩掩赖账不肯痛快说。”

  “你!”林德全脸色白了白,随即又立即表情松懈下来,叹道:“事情到了今天,我否认也没多少意思,随便吧。”

  童梁笑了笑,带着我出门去,将林德全关在审讯室里。

  我问道:“这案子就算结案了?”

  童梁抽了口烟,说道:“其实我总觉得这案子里有其他人的痕迹。比如你说你看到的池塘边那个穿了绿色雨衣的胖男人,还有电影院里同样穿着绿色雨衣坐在观众席上的胖男人。这两者不像是偶然。”

  “你一开始不是说这个胖子就是林德全假装的么?”我问道:“为什么现在觉得是另外一个人?”

  “起初我确实觉得那就是林德全假扮的。但是后来林德全在交代犯案过程的时候,否认过自己穿着绿色衣服去过池塘边,但是后来却又突然承认。”童梁说道:“这一点比较矛盾。再者,刚才他交代案情前后发展的细节时,完全没有提起自己在观众席坐过。”

  “你的意思是他有同谋,但是却不承认?”我沉吟道。

  “没错,”童梁吐出一口烟圈,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髭,微微眯起眼睛:“但是他这个同谋应该不是他的儿子。还有一点疑问就是,根据刘媛的女儿所说,死去的刘媛在被害前一阵子一直听到青蛙的叫声,精神不够正常。再者,硫酸厂附近也出现过青蛙的痕迹。这些青蛙到底怎么回事?”

  童梁一说,我倒是也纳闷起来。难道同谋是个养青蛙专业户?可是这个同谋基本没有在案子里留下任何踪迹,感觉应该不是参与案子的人员。

  但是,这案子由于林德全全部认罪之后就此结案。虽然有些小小的疑问,可是由于毫无证据,警方没有办法继续追查。

  结案之后,我去看了看刘飞的情况。这货已经因为惊吓过度住进了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看着病房里疯疯傻傻流着口水的胖子,我心中颇有些感慨。不知是否这就是佛家常说的“善恶到头终有报”,人若有贪念,恶念,谋算他人性命,就算是逃脱了律法的制裁,很可能也逃不过苍天的眼睛。

  除了医院大门,我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见头顶一抹白云很低,丝丝缕缕地扩散成一只偌大的棉花糖的形状。我看着青天白日下的一切景色,真实,清晰,美好,但是心头不免地浮现出那凶宅里的鬼影。那些到底是我的幻觉还是真有其事?童梁对此的解释是,就是我的幻觉,因为丫的看不到有鬼影。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我不应该放弃治疗,还是应该去找找那位男神一样亮瞎眼的公孙医生,去打听下我的病情。虽然在我眼里他这心理医生有点不靠谱,但是我也不认识别的医生。

  想到这里,我搭车去了五大道,按照上次的地址找去了公孙白的心理诊所。

  当司机载着我到了那阴凉的小巷子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我见司机停了,便说道:“师傅,开进这小巷子,一直到尽头处。”这要让我走过去还得走个十分钟呢。

  “不不,这儿还是你自己去吧。”司机说道,语气有些慌乱。

  “怎么了师傅?这儿有什么不对么?”我见他面色惊慌,便详细问道。

  司机叹道:“小伙子,我们经常要开夜车,夜里常遇到邪门的东西。前几天我往这边儿送客人的时候,就在这附近看到鬼影,不,确切地说是鬼送葬。”

  “啥鬼送葬?您详细跟我说说。”我不解地问道。

  “前几天晚上下着小雨,我在河东区一条马路边儿拉客,就见俩人在路边冲我招手搭车。我把车停了下来,就让两人上车了。我见上车的俩人,一个是年轻小伙子,另一个是年轻姑娘,好像是一对儿情侣。但是小伙子喝得醉醺醺,姑娘却一脸木然,直勾勾地扭着脸盯着她男朋友。我问他们要去哪儿,小伙子喝得晕晕乎乎不说话,姑娘就对我说,来五大道这条小巷子这边。我就载着俩人到了这附近。之后,姑娘就拽着小伙子下车了,塞给我一把钱。我一看,五张百元大钞,吃了一惊,就像还给她,并给她找钱。可没想到,怎么喊这姑娘她就是不回头,拖着那小伙子就往前走。我原本琢磨着,这五大道附近基本没什么人住了,能住得起的,非富即贵,可能人家是个富二代,可能根本不在乎这点儿钱。”司机说道,说到这里,似乎

  脸上冒出了一层层的冷汗,不住地抬起袖子抹掉:“后来我掉头把车开走,但是开了一段时间,又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就将车停了下来,摸出那一叠钞票细看。”

  “发现了什么?”我忍不住追问道。

  “结果我发现那哪儿是真的钞票,那就是一叠死人用的冥钱!”司机面色有些泛白:“虽然说以前听说过晚上开车拉了死人的情况,但是我觉得那姑娘像是鬼,那小伙子绝对是个人啊。这人要是被鬼拖走了,能活么?所以,我就壮着胆子开了回去,在这小巷子口附近停了下来。结果你猜我看到什么?”

  “鬼送葬?”我模仿着他的说法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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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1 08:21: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八章 可疑的心理诊所(中)



“对啊!”司机附和道:“当时我就看见小巷子里一队人抬着一卷薄席子走,不对,应该是一队鬼。这群抬着席子卷的鬼脸色煞白,全是女孩子,头发蓬乱,嘴唇乌黑。我听民间有个说法,说这种嘴唇乌黑,脸色发白,眼中全黑无白的鬼都是怨气极大的鬼魂,估计是不得善终的。这群女鬼就抬着那个席子卷起来的男鬼往小巷子外走。”
司机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当时我看着她们,手都吓哆嗦了,根本握不住方向盘,更别提开车离开。她们靠近我车旁的时候,我见刚才坐我车的女孩,不,是女鬼突然回过头冷冷看了我一眼。我顿时吓得头皮发炸,脑袋里嗡嗡作响。我眼睁睁看着她的脖子跟麻花一样转过一百八十度盯着我看。你说,人的脸能完全转到后头么?这显然是鬼啊!但是那女鬼倒是没怎么着我,只是瞪了我一眼,就又将头转回去了。”
“那男的死了?”听了司机惟妙惟肖的描述,我突然觉得这树荫覆盖的小巷子口有阵阵冷风吹过,从半掩的车窗里灌进来,吹得我胳膊上浮出一层小鸡皮疙瘩。
“我不知道死没死。”司机叹道:“我当时就看到一个男的躺在小巷子里,似乎是死了,又像是没死。但是我也说不好,反正就是躺在那儿,又似乎腿部在抽搐。我也不敢去看,立即一踩油门开走了。后来第二天听早间新闻,才知道确实当晚这附近有个男的受伤昏迷,被人一早送去医院,现在不知怎么样了。”
我听后心中疑惑,忍不住看了看小巷子尽头那扇安静地似乎永远半掩着的雕花铁门。
司机说的是真事儿么?小巷子里没有别的住家,也没有别的店面,只有公孙白的这个诊所。
如果这世上真有鬼,那这些鬼为什么非得往这儿来呢?
“啊——!”正当我沉思之时,我突然听到一声惨叫。猛地转过头,发现惨叫声是司机发出来的。与此同时,我见一张脸贴在司机旁边的车窗上。
仔细一看,原来贴在车窗玻璃上的人是公孙白的助手,那个完全不像护士的护士,白悠悠。
由于小巷子附近树木茂密遮挡了阳光,这脸在逆光的地方冷不丁出现,尤其在司机绘声绘色将鬼故事的时候出现,那惊悚效果果然五星。难怪司机吓了一跳。
“师傅,没事儿,她是人类。”我说完这句话,自己都觉得好笑。
司机这才平静下情绪,将车窗摇下来,看着窗外的白悠悠叹道:“姑娘,你这突然贴我的车窗玻璃上真的挺吓人!要坐车么?”
白悠悠摇了摇头,目光落到我身上:“神经病,你又来看病了?”
“神经病?”司机惊恐地转头看着我。
“别听她胡说,她比我像神经病。”我叹道,付了车费下了出租车,就见司机踩了油门一溜烟跑没了。
白悠悠不解地看着出租车绝尘而去的影子,转头问道:“刚才那老头怎么了,一副吓出五脏六腑的样儿。”
我想起司机说的怪事,便问道:“对了,前几天你们这儿发现一个男的重伤昏迷是么?”
白悠悠看着我:“不知道。我没注意。”
我皱了皱眉,从她眼神里看到了熟悉的鄙视。我真不明白这货为什么见我一次鄙视一次,我确定以前并不认识她。
“你来看病?”白悠悠问道。
“靠,我不跟你说,公孙医生呢?”我问道。
“他在睡觉。”白悠悠翻了翻白眼:“你懂不懂预约?看病就该提前打电话跟医生约时间!”
“这个时候睡觉?”我有些惊讶。现在是下午两点半,按理说,中午午睡时间过了,晚上睡觉时间还没到,莫非是午睡没醒?
“你管得着么?”白悠悠说道:“改天吧,今天不行。”
“那我等他睡醒行么?”我问道,怎么也不至于睡一下午吧。
“不行!”白悠悠断然拒绝:“今天不行,我说过了。晚上他也没空。”
我盯着她的神色,心中愕然。这算是哪门子开诊所的医生护士啊。有客户来了我靠居然只顾着睡觉。这要是想当啃老族的富二代就别出来开诊所赚钱啊。
“得,没空拉倒。”我冷哼道,转身就走,心想谁跟你这儿受这鸟气。
“蛇精病,你等等!”白悠悠突然喝道。
“有什么事?”我冷冷回道。
“霸天在你家还好吧?”白悠悠难得地缓和下态度。
“什么?谁?”我茫然问道。
“哦,就是菜花。”白悠悠说道:“菜花这个名字难听死了。”
我次奥,原来说的是送我的那只萌猫。“怎么这猫还俩名字呢?”我笑道:“好得很,经常跟我要鱼吃。”但是菜花这阵子却跟路演一点儿都不亲近,反而好几次抓伤路演,这倒是让我头疼。
“你是不是跟别人住一起?”白悠悠冷冷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讶然道。
“霸天不喜欢跟那么多傻逼住一起,建议你搬回自己家里住。”白悠悠脸色突然凝重起来,眼睛里似乎又涌起那种莫测高深的黑色,如一处蕴藏深水寒潭的深渊:“否则,出什么事我们可不负责任。”
“能出什么事啊。”我笑道。
白悠悠却不理我,只是瞪我一眼转身往小巷子深处走去。我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铁门后,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这一对儿奇葩到底怎么回事?
但既然人家避而不见,或者真的在睡觉,那就没必要再登门了。也许这个公孙医生“医术不精”,根本没办法解释或者治疗我的“病情”,所以干脆不见我了。
想到这里,我便转身走出小巷子,往五大道里散步去了。
一路走来,满墙的藤蔓蔷薇。突然想起一句古诗“开到荼蘼花事了, 丝丝天棘出莓墙。”
想起以前戚月在的时候,我们也曾手牵手走过这些花香四溢的长街。可现在,花犹在,可似乎开到荼蘼时分,有些意兴阑珊。待过几日,花落无痕,伊人也已不在。
心口突然有些发疼,我便扶着那砖墙坐了下来,贴在散发着凉意的墙面上,心神也安定了不少。回想这两个多月来戚月毫无消息,难道是已经遇到意外?
我叹了口气,愣愣地发了会儿呆,等到了傍晚时分,才往外走,在附近找了一家小面店随便吃了些晚饭,正要回家,但是,心中突然浮出一个念头。
司机师傅说起的那件怪事,让我忍不住对公孙白的心理诊所和那条小路起了几分好奇之心。于是鬼使神差地,我转回了那小巷子,在不远处站定,看着那座亮起一点灯光的小洋楼。
那是公孙白所在的心理诊所。上次去这诊所后,我也跟公孙白闲聊了几句,知道他就住在小洋楼的一楼。二楼是诊所,一楼是他的住处。这洋楼一分为二的风格,也是因为他跟白悠悠性格截然相反,喜欢的植物也各不相同,所以画地为牢,各自打理自己的“居所”。这是公孙白的解释。
但是,仔细回想着上次见完公孙白要走出大门的时候,我在院子里再度遇到白悠悠的情景。我记得白悠悠跟我说完几句话,我往大门口走的这一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个很小的插曲。那时候,我无意识回头去看白悠悠的时候,正好看到她扯了一截芦荟叶子下来,涂在自己的胳膊上。当时她的胳膊上被蚊虫咬出两只红疙瘩,而那时候,白悠悠似乎自言自语地吐槽了几句。内容是什么呢?
我闭上眼睛,将回忆像放电影一样倒带,慢放,然后,定格在白悠悠自言自语的神色和口型上。这个办法还是童梁教给我的,情景再现,这回倒是正好用上。
“无聊的公孙白,种了满院子的花草,招来这么多蚊子!真想全部都拔掉!”白悠悠皱眉骂道,随即,又很奇怪地补充了一句:“花错大哥对不起,你看,我拔走的是公孙白种的花。你喜欢的我也喜欢。”
我豁然睁开眼睛,疑惑更甚。对的,当时她确实是说过这类似的话,之所以我对这话印象有些深刻,是因为白悠悠在说这两句话的时候,前后语气转变很明显。显然前面是抱怨和吐槽,后头说的那句,却满是温柔。由于职业的关系,我对人说话时候的语气和神态,都能够比较敏感地捕捉到。
我当时在脑子里转了几个念头,不明白她说的花错是谁,也觉得她这句话前后矛盾。第一句的意思是,满院子的花草都是公孙白种下的。第二句却让人有些迷糊了。好像说这院子还有另外一个人在打理似的,而这个人也是个男人。但是,公孙白明明说过,这里只有他跟白悠悠俩人住,院子里不同的花草是他俩分别种下的。
卧槽,不会是白悠悠这人本身就是个精神病吧?她自己却不知道?难道是患了臆想症?
想起下午司机说的话,我立即掏出手机搜索了一下相关新闻。果然证实了前几天确实有一个年轻男人昏倒在这巷子里,清早被这巷子里的住家发现后送去医院。虽然没提到谁送的,可这小巷子附近就公孙白和白悠悠俩人住。
白悠悠一定知道这则新闻,但是她却否认不说,跟我装糊涂。是真的不想理我,还是故意?她对我的敌意又从何而来?
想来想去,我突然觉得这个心理诊所也有些可疑,甚至越来越不确定这俩人到底正常与否。
我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听到小巷子里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我立即蹑手蹑脚小跑到一旁的另一条小巷子,藏身在巷子里停放的一辆汽车后面。
我听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便悄悄探头往外瞥了一眼,却吃惊地发现一个穿了一身黑色紧身衣的男人轻悄悄地走过我藏身的巷子口。他好像戴着半边黑色面罩,从侧影和身形来看,很像公孙白,但是气质又跟文雅温柔的公孙白全然不同,全身上下杀气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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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1 08:22:1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九章 可疑的心理诊所(下)



这货搞什么,大晚上的梦游?我见状心中奇怪。但是梦游也不可能,没有谁大晚上穿成这种COSPLAY样儿去梦游,这又不是去盗墓。
于是我远远地跟着他,见他走到路口一辆黑色越野车跟前,拉开车门上了车。我注意了一下车牌号,4578.
我见他开车转出巷子口,也立即跑到大街上拦下一辆出租车,立即远远跟上那黑色的越野车。坐在出租车上,我眼睛盯着前方的黑色越野车。
回想着那穿着黑衣的公孙白,我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怪异感觉。就好像很久以前,或者说以前我曾经认识过他。但是我确定,我在以前根本没有见过他。
我心中好笑,总不会是人家说的前世见过面,所以今生还记得吧?说好的孟婆汤呢?
这样胡思乱想着,我见公孙白开车往城郊而去。等到了城郊,我见他的车速慢慢停了下来。这是塘沽区一处小村庄的外围,周围虽然无人的踪迹,但是也没太多建筑物作为遮挡。于是我让司机师傅将车停下来,便悄悄下车,躲在小巷子里的一辆三轮车后头。
四下安静无人,我没有听到公孙白那辆车发出任何动静。于是我悄悄探出头去,却见公孙白似乎没有下车,而是坐在车里不知道等什么。
正当我不明所以的时候,却见车门一开,公孙白走下车,在夜色中往村子后头走了过去。
我见他走出了一段距离,才悄悄跟上。走在夜路上,我心中也开始忐忑起来。
夜半走乡下夜路,而且往荒野中走,这什么节奏?打扮成夜行人的样子,背后似乎还带着什么兵器一样的玩意儿,总不能是找个没人的地方玩真人CS吧?
公孙白这不像是警察,那深更半夜出来,不得不让我联想到是去作奸犯科。想到这里,我出了一头冷汗。因为好奇跟了上来,现在我可是手无寸铁,如果真目睹了什么不法活动,公孙白这家伙对我痛下杀手的话,我可是分分钟被灭的节奏。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凄凉的鸟叫声。声音凄然怪异,像是夜枭的哀鸣。
与此同时,几只黑漆漆的鸟从远处飞了过来,飞过我的头顶。我吓了一跳,立即停下脚步。而我见前方的公孙白也慢慢停了下来。
我怕被他发现,立即蹑手蹑脚藏到前方一处石雕塑后头。当贴上那雕塑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一丝凉意从那石头上渗了出来。
我疑惑地抬头一看,顿时吃了一惊。这居然是一匹战马的雕塑,马上还坐着一个一手高举长矛的将军,只是也许年深日久,这雕塑的头没了,将军便成了一个无头将军。
我心中奇怪,这村子里为什么有这种奇怪的雕塑?但是转念一想,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雕塑有可能是守墓的!
我悄悄探头一看,果然远处有不少坟头,这是这小村子的坟场墓地。
公孙白就站在坟场前方,一动不动,似乎在等什么人。远处隐隐有鬼火漂浮,像是深夜里不断眨动的眼睛。
四下无人,只有满地的死人鬼火,这地方还真适合做点不正当交易。
就在我瞎琢磨的时候,有几个人影从坟场里走过来。我见那几个人越走越近,心中忍不住发毛。这走来的是人是鬼?
等他们走出坟场的时候,我隐然觉得走来的两个人都是男人,但是其中一个男人肩膀上扛着什么东西,走近了看,似乎是扛着一个人。
我靠,难道这几个人是跟公孙白做什么人口买卖的生意?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摸出手机想看看是否能拍下这几个BK贩卖人口的行为。
“怎么今天就来你一个?”扛着人的那个男人问道。声音虽然不大,但是由于四下安静,我听得很真切。
公孙白一言不发,双手抱胸挡在这俩人跟前。
其中那个扛着人的将人放下,看着公孙白,喝道:“到底是不是你?!”
公孙白终于有了动作。我吃惊地见他从背后缓缓抽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刀。
“他不是接头人,砍死他!”那俩男人终于回过神儿来,摸出随身带的匕首冲着公孙白冲了过去。
我打了个寒噤,心想这什么情况?正疑惑间,却见公孙白刷刷两刀砍了过去,两人还没来及发出完整的惨呼,便倒地而亡。
杀人了!我一哆嗦,手上的手机摔落在地。轻微的声响惊动了公孙白,他豁然转过身,冲着我的方向快速跑了过来。
我吓了一跳,也顾不上隐藏,立即转身就逃。可是我的速度比起公孙白来说差远了。这货简直是专业运动员,没几下就冲到我身后,一把拽住我的衣领,将我摔到地上去。
“别,别,我不认识他们,对了,我是你的客户啊,我是你的病人啊,我说公孙医生,我不知道你还干这种兼职啊!!”慌乱之中我口不择言。但是等这话说出去之后,我顿时后悔了。这说明我认得他,公孙白如果知道我目睹了他杀人全过程而且知道他是谁,肯定得灭口啊。
正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脑后一疼,顿时眼前一阵眩晕,向后倒了回去。在倒地过程中,我见公孙白伸手扶住我,居然特么的将我打横抱了起来,往车的方向走过去。
完蛋了,我心中凉半截。这货一定是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杀了我然后抛尸。这样想着,我彻底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听到耳边有些嘈杂,似乎有几个人在我耳边不停地说话。头一阵发疼发晕,但是意识逐渐苏醒过来。
我睁眼一看,自己好像是躺在一张病床上。入目都是白色,白色的围帘将我跟临床的病人隔开,另一边的帘子是开着的,我看到一个年轻姑娘正对着我沉睡,额头上包着绷带。
“你醒了?”护士小姐走过来看了看我,说道:“先别动,我让医生来看看你的情况。”
我不明所以,靠着床头坐起来,见一个中年男医生走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翻起眼皮看了看。
“应该没什么事了。”医生说道:“昨天只是被人打晕,没留下别的伤。”
“我怎么来的医院?”我赶紧问道,立即回想起昨天公孙白将我打晕抱走,额,拖走这件事。
“我们也不清楚,昨天晚上值班医生看到你跟临床上那个姑娘躺在病房门口,就将你俩抬了进来,检查一番。但现在看来你们俩都没什么大事。不过那位姑娘的情况严重一些,受过不少外伤。”医生问道:“你们俩是从哪儿来的?”
我立即想起昨晚被公孙白杀掉的俩男人扛来的那个人。从身形上看,其中一个男人扛着的应该是个苗条的姑娘。
难道就是临床躺着的这位?我忍不住伸头去看了看她。
“其实我不认识她。”我叹道:“我忘了昨晚的事情了,也不知谁给我送过来的。唉,医生,我是不是被人打傻了?”
我一脸苦逼,跟医生装疯卖傻。
医生了然道:“有些病人受了一定的刺激,会产生选择性遗忘。如果你真的忘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那就留院观察几天。不过你身上没有什么伤口,如果觉得没有不适,就准备出院吧。”
我一听要住几天,立即跳了起来,翻身下地。我大天朝的医疗费用真心伤不起,不敢住啊。
“我没事了,哈哈我现在就去结算医疗费。”我说道。
“不用了,听说你们的医疗费用昨晚有人给过了,就在医生将你们俩抬进病房的时候。”护士小姐说道:“我还想跟你说呢,你朋友给钱的时候多交了一部分,一会儿办手续的时候退还给你。”
“什么?”我心中诧异。原来公孙白不仅没有杀了我,甚至给我送来医院,还交医药费。他这当自己是蝙蝠侠么?
难道这货白天是温文尔雅的心理医生,晚上是行侠仗义的蝙蝠侠?想到这里,我顿觉这一切有些不咋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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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 09:15:2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章 怪萝莉



  我回头见那躺在我邻床的女孩子依然沉睡未醒,便向医生简单打听了一下她的情况。

  医生说,这女孩儿似乎被人用迷药迷晕过,具体情况不知道,但是没啥大事,睡一阵子就醒了。

  我一听没啥大事,自己又不认识这女孩,便让护士等她醒来后把剩下的医疗费给她就成了。然后我看了一眼我进医院到现在的费用,琢磨着这应该是公孙白给垫付的,于是出医院门之后,便直接往公孙白的诊所而去。

  路上,路演给我打电话,问晚上去哪儿了咋夜不归宿是不是约炮去了。卧槽我说约泥煤呢,现在赶着去见心理医生回头再说。路演一见我没有放弃治疗也就放心了,妥妥滴挂断电话。

  等到了公孙白的诊所门外之后,果不其然地又遭遇到挡驾。白悠悠这神出鬼没的怪萝莉照旧给我挡了回去:“不行,公孙医生今天有别的病人,正在进行催眠治疗,你不能进去。”

  “那我在外面等着,他有空见我的时候我再进去。”我说道。

  白悠悠见赶我几次也没用,干脆翻了翻白眼将我晾在原地,自己不知忙什么去了。我走到二楼走廊,见办公室关着门,看不出公孙白是否在里面,于是估摸着是不是怪萝莉又在骗我。

  但过了一会儿,门一开,果然有个陌生姑娘从里面出来,手上抱着一只皮包。姑娘看了我一眼,匆匆忙忙下楼去了。那匆忙一瞥中,我见她年纪不大,却神色憔悴,脸色一片苍白。

  真有客人?我见门开着,便走过去往里探了探头,见公孙白正坐在办公桌前整理资料。

  我盯着他看,窗外阳光落到他的大办公桌上,被光芒笼罩的一小半桌面于是跟反光板一样将公孙白的脸映出一种柔和的神彩。

  这货恢复了白天时的温文尔雅和满身正能量。仿佛昨晚见到的另一个人似的。公孙白注意到我,抬头对我笑了笑,说道:“你怎么不进来?”

  我走进办公室,对他叹道:“这得问问您那助手,死活不让我进门。”我盯着他的神色,问道:“昨晚是你把我送医院的?”

  “昨晚?”公孙白愕然道:“昨晚我很早就睡了。你怎么去了医院?生病了么?”

  我端详着他认真的表情,觉得这货真不像是在撒谎。眼神儿那叫一个清澈见底。如果真是对我装傻,那简直是奥斯卡影帝。

  “你不记得了?”我又问了一次。公孙白一脸茫然,正要说话,我却听到身后那怪萝莉的声音传来:“黑丑搓,你干什么呢?!”

  一声断喝吓我一跳,回头一看,白悠悠杀人般的眼神丢了过来,我顿觉心口一阵寒意。

  公孙白皱了皱眉,神色不悦:“悠悠,不要这么没礼貌!”

  怪萝莉辩解道:“今天又没给他预约……”声音气势却弱了下来。

  公孙白对我说道:“真抱歉,可能今天没什么时间帮你。明天你再来怎么样?今天约了别人,一直想安排你的预约,但是这几天忙忘了。”

  忘了还是累了?我盯着他心中叫嚣道。白天当医生,晚上当蝙蝠侠,够忙的啊。

  但人家既然下逐客令了,我也只好离开。下楼的时候,白悠悠跟在我身后,生怕我再回来似的。

  “我说怪萝莉,你要不要这么绝情?”我叹道:“我不明白你干吗就看我不顺眼。”

  “因为你长得丑。”萝莉再度补刀。

  我突然想起童梁的那个女儿。卧槽这萝莉是不是跟童梁的女儿有亲戚关系?

  不过人家小乖起码一身阳光气,这萝莉怎么看都觉得阴森森的,尤其刘海下的一双眼睛。

  “不服?”萝莉突然笑道:“黑夜本想跟你黑色的双眼,却一不小心按了全选。抱歉我对长得黑的天生反感。”

  跟她说话也是生气,我干脆不说了,走出大门口的时候,白悠悠叫住我:“昨晚上你看到什么了?”

  我回头看着她,这才明白白悠悠这货什么都知道。“我看到公孙白去了塘沽区一个小村子,救下一个女孩。”我冷然道:“你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就看到这个?”白悠悠似乎暗中松了口气。

  “听你这意思,公孙白这夜间活动另有隐情?”我好奇地问道。

  白悠悠怪笑一声,说道:“总之不该是你打听的事最好再也别提起,否则——”说着,白悠悠突然弯腰下去,从花坛边儿摸出一块板砖。

  否则拍死我?我立即跳到一旁,说道:“淡定淡定,我什么都不知道。”

  正说着,但见白悠悠居然没将板砖丢向我,而是冲着自己的身上砸了过去。卧槽,胸口碎大石?

  这一下过去,我明明没瞧见板砖碰到她的身体,也只是在虚空里一晃,却突然变成了粉末和碎块,纷纷扬扬地落到地上去。

  捏碎了?我吃了一惊,心想妹子难道天生神力内功深厚?

  我惊悚地看着白悠悠,但是那萝莉居然淡定地拍了拍手上的泥灰:“多嘴的话,我就这样弄死你,然后埋到花丛里当花肥。”

  我立即点头如捣蒜:“明白明白,小的明白。”原来这俩人都身怀绝技,形迹可疑!

  我逃也似地跑出这小巷子,见怪萝莉没有追来,这才松了口气,差点儿吓尿。

  就在我回忆她捏板砖那一刻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摸出手机一看,见是童梁打来的电话。

  “你在哪儿呢?”童梁直截了当地问道。

  “五大道。”我擦了擦额头冷汗:“怎么?”

  “到警局来一趟,有件事要问你。”童梁说道。

  又去警局?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我也许可以跟童梁说说这些怪事,让他查查看这俩怪异的心理医生和助手到底什么来历。

  想到这里,我立即打车去了警局。到了童梁办公室之后,见里面坐着一个姑娘。我仔细一瞧,这姑娘有些面熟:好像是昨晚公孙白救下的女孩。

  “这是?”我问童梁。

  女孩子抬头看着我,一脸感激:“是你救我的么?”

  “不是不是。”我赶紧摆手道。

  童梁说道:“这姑娘今天一早来报案,说前天自己被一辆黑出租车给载到了荒郊野外被人下了迷药,关在一处小黑屋里,一直昏昏沉沉。但是昨天晚上似乎在失去意识的时候被人救走了。早上醒来在医院,想起前天的事情就来报案了。同时从医生那里找到你的名字和电话,就一并告诉我。”

  我立即摆手道:“虽然我没救这姑娘,但是这事儿也不是我干的。”

  童梁说道:“我知道。”我立即给他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竟然这么信任我。

  结果,童梁立即补充道:“你没这个胆子。”

  “好吧,那你找我过来是?”我问道。

  “说说你怎么会跟莫……什么沫一起被送到医院门口?”童梁问道:“昨晚你去哪儿了?”

  “莫小沫!”姑娘有点郁闷:“警官,都一上午过去了,我重复了我的名字不下二十次,你还没有记住啊??”

  我呵呵笑道:“三个字及以上,他都记不住。”

  童梁打断道:“少废话,赶紧交代。”

  我看了看姑娘,于是将童梁拽到一旁,低声将昨晚看到的怪事跟童梁说了一遍。

  “你是说那个给你看病的心理医生有问题?”童梁有些讶然。

  “也不是这么说的,总之身份可疑。他应该不是绑架迷晕姑娘的元凶,但是肯定跟那些人有关联,否则他怎么能知道那些绑架姑娘的人会出现在塘沽区?”

  “半夜不睡觉去当侠客?”童梁摸了摸满是胡髭的下巴:“有点儿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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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 09:15:3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一章 女大学生失踪案



“对了,你说的什么失踪案,是不是电视上最近报道过的案子?”我问道。
童梁点头道:“没错,现在有了些线索。”
说起女学生搭错车失踪案,想必许多人都已经有所耳闻。今年夏天,自发生重庆“搭错车”女孩失联遇害事件以来,目前已有五起少女遭遇劫持绑架失踪案件。这些案子发生在全国各地,警方尚未侦破。由于媒体的接连报道,各大高校人心惶惶。
大概一个月前,重庆大学的大一女生,在打给同学最后一通电话后失联了。直到三天后,重庆警方对外发布消息,在重庆璧山找到了遇害的女学生。当时新闻采访遇害女生的叔叔时了解到,这个女孩是因为“搭错车”,上了陌生人的车,这才引发整场悲剧。
重庆警方称,初步推断凶手杀害女孩儿是因为两人发生争执。但两人因何争执,女孩儿明知“搭错车”为何不中途下车,原本40分钟的路,为何走了4个小时,这个女生在最后一通电话前为何不告诉同学有异常?无人知晓。
可没想到这案子并非单独的一起。接下来,就在重庆女孩遇害消息公布第二天,山东济南又发生一起女大学生失踪后遭遇强奸的消息。22岁的女大学生是在济南火车站转站时,被一个有犯罪前科的男子诱骗至住所,这次犯罪嫌疑人落网,自动交代女生失踪的四天内,对女大学生实施捆绑、堵嘴、殴打、恐吓、强奸,并利用药品和工具进行多次性虐待。同一天,湖北23岁的准新娘莎莎,在苏州准备乘动车回家,可两天后,合肥警方在郊区找到了蹊跷死亡的莎莎。
过了几天,晋江和山东德州,又分别曝出两起少女失踪案件。其中一个已经被发现遇害。
暑期女孩外出的概率很大,大概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女孩会在这段时间内失踪。
“怎么会一下子出了这么多事?”我吃惊道。
“现在还有一个姑娘没被找到。”童梁说道:“我怀疑这是一起团伙作案。”
“不可能吧,中间不是有个姑娘被救么?犯罪嫌疑人也已经落网了。”我讶异地问道:“这说明案件是独立的,没什么联系。”
“被救的那个女孩子没什么线索透露么?”我问道:“还有这个莫小沫。”
“被救的那个姑娘已经疯了,现在在精神病院。”童梁叹道:“这个莫小沫么,人倒是没事,可提供的线索也并不太确切。”
“你们在说什么?”我正跟童梁聊着,却见莫小沫贴了上来,好奇地问道。
我回身端详着她的表情,见这货基本没有劫后余生的恐惧,反而好奇地偷听我们聊天。
“在说这件案子。”童梁说道:“莫小沫说,她记得那出租车的车牌号,但是我们查过,这车牌是假的。出租车司机的样子,由于夜深,也看不分明。”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几起案子都是团伙所为?”我问道:“其中一件案子的犯罪嫌疑人怎么说?”
童梁叹道:“问题就出现在这儿。由于我没有证据证明案件之间互相联系,所以那犯罪嫌疑人已经提前被判刑进了监狱。还没等我去探监问询,这人就在监狱里因为惹事,被其他犯人给错手重伤,流血而亡。这有点太巧合了。”
莫小沫听到这里,眼睛顿时亮起来:“怎么,探案吗?我最喜欢了!”
童梁叹道:“喜欢个屁,这是玩儿命的营生。”
“你别告诉我,你这次又凭着直觉发现这几件案子是团伙作案。”我说道。
“我是看到那几个案发现场的照片想到的。”童梁说道:“死去的那几个姑娘,原本应该是被埋尸在荒郊野外。但是不知为什么,尸体却被人挖了出来丢在一旁。不仅如此,尸体上还盖着简单的草席和洒了纸钱。你说这正常么?不只是一具尸体,被挖出来的几具全部如此。所以我怀疑,有人同样盯上了这件案子,而且故意将尸体挖出来给警方提示。”
“这个——除了你难道没有别的警察怀疑么?”童梁这一说,连我都觉得这件事十分蹊跷。有犯罪嫌疑人把尸体再挖出来看看的么?又不是狗藏骨头。
“这是第二个问题。我相信很多人都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有问题,但是却没什么人提出异议。”童梁说道。
“警察大哥,你们说这件事我能不能参与?”莫小沫摩拳擦掌。
“你是不是嫌命太大?”童梁无语道:“以前我们救回的人没一个不是战战兢兢哭爹喊娘的,倒是你,现在还想着怎么参与破案。”
“我可以当诱饵啊。”莫小沫拍着胸脯说道。
童梁刚要说话,却听到办公室门外有人敲门。莫小沫立即蹦跳着上前去开门。
门一开,却见一个小警察在门外对童梁说道:“组长,那个依旧没找到的女学生被犯罪嫌疑人送回来了。”
“什么?!”童梁吃惊道:“这为什么?”
别说童梁吃惊,我跟莫小沫也都吃了一惊。居然还有主动送回来这一说?
我们仨出了门到大厅,果然见一个神色狼狈的少女和一个男人出现在大厅里。虽然说被拐走的少女神情狼狈,但是这犯罪嫌疑人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我见这男的胳膊上腿上似乎伤痕累累。那些伤痕特别像是被蛇虫咬伤造成的。这人的脸色也很难看,青灰色,正如中毒一般。
童梁上前问了问,这男的声称自己叫吴东,说是自己拐走的这女孩,现在后悔了送回来。
“后悔了?!”童梁怒喝道:“既然现在后悔了,当时为什么要作奸犯科?!”
吴东还没来及说话,却突然眼睛一翻,立即倒了下去。我见他脸色发红口吐白沫,吓了一跳。旁边那个少女更是惊得花容失色,尖叫不已。童梁毫无怜香惜玉之意,冲着少女大吼一声:“别杀猪一样喊了!”随即,冲着那吴东跑过去。
我也立即跟了上去。只见那吴东脸色发红,似乎是发烧的样子。浑浑噩噩之间居然呕吐不止,像是中毒一样。
“别死在这儿,赶紧送医院!”童梁喝道。
于是,我帮着童梁一起将这奇怪的吴东送入医院治疗。急诊室外,童梁摸着下巴上的胡髭在走廊外踱来踱去,沉默不语。
“你在想什么呢?”我忍不住问道。这是我见过的最奇葩的犯罪嫌疑人,被抓的人没事,自己倒是搞得跟被虐一样。
童梁摆摆手,不让我多说。此时,急诊室门一开,医生走了出来。
“怎么样医生?那人得的什么病?”童梁赶紧追上去问。
医生皱眉道:“病人体内有大量的生物毒素进入脑中枢,可能导致呼吸神经麻痹,以后日子不多了。”
“生物毒素是什么?”童梁说道:“具体是什么成分?”
“据我们检查,病人体内的这种毒素为有机物,具体成分现在还无法分析出来。现在病人已经陷入休克状态,可奇怪的是,他身上有些类似人类牙齿的咬痕。 ”医生说道:“这倒是有点奇怪。”
童梁摆手道:“我自己进去看看算了。”说着,我跟童梁一起往病房里走去。
只见病床上吴东躺着未醒,脸色的青灰色倒是褪去不少。童梁坐到他身旁去,掀开被子看了看,最后皱紧眉头。
我凑过去一瞧,但见吴东的衬衫掀起一角,露出腰部位置。从这看来,他的腰部生出大量的牛皮癣。
“我靠,真恶心。”我皱了皱眉。
“更恶心的是,这东西好像会动。”童梁说道:“我刚才去扶他的时候就觉得他身上好像不太对劲,但是当时那种牛皮癣一样的东西只有巴掌大小,现在却长了许多。”
我凑过去一看,顿时吃惊不小。果然吴东身上的牛皮癣像是有生命一般越长越严重,速度蔓延了大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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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3 11:14:3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二章 灵异法医



  

  我见那牛皮癣几乎长满了全身,不一会儿连五官都长满了。这情形十分重口味,只见吴东全身如同长了一层铠甲一样,面目全非。童梁见状也吃惊不小,立即按下床前的召唤铃,将医生给喊了进来。

  医生一见也不明所以,但是看这情况十分严重,立即将他列入重症患者,送入了监控病房。

  童梁看着被送去病房的吴东摇头半晌,叹道:“看来这条线索也要断了。这人保不住了。”

  “你说他身上那是什么东西,长这么快?”我问道。

  “像是中毒,又不像,唉,我也说不好。”童梁叹道。

  这事儿确实被童梁说中了。没多久,医院传来噩耗:当晚该医院一名值班护士死亡,据推测是夜里3点左右,死因又是中毒,小腿有一出人类咬痕。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跟童梁一起在莫小沫家楼下蹲点保护。童梁说,莫小沫生还,也许凶手团伙会杀她灭口,因为被关押的这几天里,莫小沫很可能看到了什么对凶手团伙不利的证据或者东西。

  但是一晚上相安无事,凌晨时分,我正在睡梦间,便被童梁推醒,告诉了我这件怪事。

  “吴东病房的护士死了,吴东失踪,但是我想他也凶多吉少。”童梁说道。

  “不是派了便衣警察看着他么?”我问道。

  “没用,他们说根本没听到任何动静。”童梁说着,揉了揉眼睛,让附近的警察继续盯着,自己则开车跟我去了医院。

  到医院后大概凌晨四点多。但是,医院病房下警灯闪烁,法医下车正往楼上走。

  我抬头看了那法医一眼,见不是四眼女法医,而是个胖乎乎的年轻男法医,便脱口问道:“四眼姐姐呢?”

  男法医露齿一笑:“我们市局并不是只有一个法医。这么晚了,得由男人来出现场。”

  他这一笑,突然让我想起那个和气生财的港星欧阳震华。真心不像是法医,更像是跑保险的,牙齿挺齐,一副和气生财的模样。

  现在医院大楼没什么人声,凌晨时分,没事儿的人或者病人都在熟睡中。

  其他警察纷纷坐了别的电梯,我跟童梁和男法医,还有一个拄着双拐的病人等四号电梯。

  四下一片寂静,童梁盯着变换的楼层数字,红色灯光反射在他脸上,映出他肃静的神色。我忍不住去看旁边那个扶着双拐的病人。可这一瞥,我突然觉得这人有点不对劲。

  他的脚底流下一大滩脓血,滴滴答答,一直流淌到了童梁的脚边儿,我似乎能闻到一股腐臭气传来,但是童梁居然浑然不觉!

  我看到这一幕寒毛直竖。因为童梁站在我旁边,他的另一边是那个笑眯眯的男法医。俩人都对那古怪的男人视而不见,就我能看到么?!是再度的幻觉?!

  那个男人微微低着头,蓬乱的头发遮住半边脸,我也看不清他的模样。但是他的双脚如今正腐烂成脓血,没多会儿已经将童梁跟男法医脚下的地面铺满了。

  我甚至能替他们感觉到脓血钻进鞋子里的冷意。走廊里的灯光也忽而暗淡了不少。就在我惊恐地盯着那男人之时,我见他突然转过头来看我。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转脸吓得头皮发炸,因为那张脸赫然是长满了皮癣的吴东的脸!

  此时这张脸也正在一点点地腐烂,就像是脱落的墙皮一样,我见不断有血肉碎屑从他脸上掉下来,落到地上的那滩脓血中。我甚至能听到碎屑砸进脓血水中的发出轻微的声响。

  我看到这里,相信自己已经面如死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地想吐。

  我见那逐渐“融化”成血水的吴东慢慢向我“飘”了过来,于是忍不住抓住童梁的胳膊,藏到他身旁去。

  “你怎么了?”童梁个头比我高一个头,是个身高九尺的大汉。此时他见我这怂货样,便低下头问我。

  “那…”我斟酌了半天不知怎么说。要告诉他“那边有个正在融化的男人”,童梁指不定一脚踹出去让我反省反省,是不是又出幻觉了。

  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电梯发出“叮”的一声,门突然开了。那笑嘻嘻的胖法医转头对我们说道:“进去吧,你们先请。”

  童梁也不客气,大踏步地往里走,我也被连拖带拽地拽了进去。我见那吴东的“鬼魂”还没消失,就站在法医身后,不由一阵胆寒,在想要不要提示这个胖子。

  胖子笑眯眯地走进电梯,突然掏出一只像是女人化妆用的小毛刷那种东西,对着电梯边缘扫了扫,边扫边说:“哎呀现在这些物业保洁干活太差劲了,童组长,你看这电梯里灰尘这么多,哎哎,我这有洁癖的真看不过去。”

  说着,这货居然拿着小毛刷在电梯门口刷了一遍。也不知是不是光线折射生成的错觉,我竟然觉得随着他手中毛刷子的晃动,似乎有一道道光芒在门边儿晃动。而那原本想要进门的“吴东”,居然在门口踌躇不前,不敢进门。

  “行了,别装干净了。”童梁冷哼道:“就好像我不知道你家里乱得跟猪圈一样似的。”

  那法医也不生气,依旧嘻嘻哈哈地说道:“哪儿有,我向来说真话。”

  “那就奇怪了。”童梁冷哼一声,电梯门此时缓缓关闭。看着那不人不鬼的东西被关在门外,我突然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我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到那胖法医身上。法医见我看着他,于是笑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何和,是孟姐的同事,市局的法医。多多关照。”

  “呵呵?”我下意识地问道。这名字太喜感了啊喂!

  “叫我呵呵也行。”何法医笑道,牙齿整齐得很,越看越像欧阳震华。

  也许是这胖子法医长得太喜感,刚才看到那东西带来的惊恐之感消退不少。

  “叫他何老赖就行。”童梁说道:“他嘴里没一句真话,记得不要轻信。”

  “哪儿有,别听他瞎说。”何法医笑道。

  我看着他手中的刷子,问道:“你这刷子是法医用的工具么?”

  “是啊。”何法医说道:“我出现场必须带的工具。”

  “别听他瞎说,那是他自己的习惯。”童梁说道:“跟个娘们儿一样总带着个刷子到处扫灰尘。”

  何法医也不辩解,只是将那奇怪的刷子小心地收起来。此时电梯门开,到了吴东所在的病房。

  想起刚才的景象,我对那病房有点发怵。不过既然跟着来了,我还是壮胆儿跟着童梁走进门去。

  此时吴东已经不明去向。他所在的重症病房空空荡荡,病床上有一张特别恶心的东西,就像是从人身上蜕下的全是牛皮癣的残破人皮。而手腕部位一直被拷在床上。奇怪的是,那仿真的手铐是哪儿来的?

  我捂了捂鼻子,闻到空中一股血腥味,低头一看,卧槽,地上大量血迹,我差点儿就踩到血泊之中。

  “这血迹怎么出了房间一直延续到外面去?”何法医低头看着血迹说道,并追着那血迹出了门。我也很好奇,也跟着追了出去。童梁没搭理我们,继续留在房间。

  我俩见那血迹一直若有若无地通到医院的排污池,然后彻底消失了。

  “何法医,你说这怎么回事?”我问道。

  “能怎么回事,被人剥皮融化后丢到排污池冲走了吧。”何和说道,那语气就跟说一件平常事似的。

  我再也忍不住恶心,立即呕吐不已。

  何法医呵呵笑道:“淡定淡定,艾玛,这吃了不少好东西啊,都吐出来了,可惜了啊。”

  我吐了半晌才直起腰,扶着墙说道:“您可真够能说风凉话的。”

  “我说,小伙子。”何和四下看了看,见没什么人在,便走近我,露齿一笑,低声道:“你能看到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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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3 11:14:5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三章 失踪女友的秘密(上)



  “什么?!”我吃了一惊,抬头惊讶地盯着何和。

  “能看到鬼”这种话绝对不应该从法医这种人嘴里说出来才对。不只是法医,普通人似乎也不太可能这么说。

  我仔细盯着何和,但是见他神色根本不像是跟我开玩笑,而是玩儿真的。

  “刚才你是不是看到吴东的鬼魂?”何和笑道,但是眼神里却全无笑意。

  “你,你开玩笑吧?”我声音也不由自主地低了下来。

  “我没有开玩笑。”何法医的神色也严肃起来,收起笑呵呵的表情,从衣服口袋里将刚才那奇怪的小刷子拿了出来,递到我眼前:“你知道这什么吗?”

  “不就是一小刷子么?”我问道。但是回想起刚才刷子发出的光芒,我又觉得这不仅仅是一只普通的小毛刷而已。

  “它看上去是只小刷子,其实它——”何和大喘气似的说道:“就是一只小刷子。”

  我翻了翻白眼。

  “但是不是普通的毛刷。”何和说道:“这刷子的把柄是用桃木做的,刷毛是大漠苍狼的毛发。这东西叫做桃茢,桃茢本是用芦苇花作的桃木柄扫帚,有驱赶魔鬼邪恶及疫病的作用。我呢,另辟蹊径,用了苍狼的毛发,驱鬼效果更为明显。”

  我惊愕万分,看着他喋喋不休,在揣测他说这话是真是假。

  “我是写灵异小说的,这东西我听说过。”我说道:“桃茢是巫术师用的法器,你别告诉我你会巫术。”

  何和露齿一笑:“鄙人不才,正是巫术师。而且不是普通的巫术师,是大巫术师,别名:灵慧。”

  我去年买个了表的……我打量着眼前穿着白大褂的胖子,顿觉头顶一道霹雳自天而降,如看过宫锁江湖之于麻麻武侠剧一般天雷滚滚。

  “不好意思,你穿这一身衣服跟我说你懂巫术,我实在有点想一头撞死。”我有些眩晕地说道。我是写鬼小说的,自然也涉猎一些巫蛊之类的书籍。我见书上解释过何为“灵慧”。灵慧也就是大巫师,资料里吹得说,灵慧的智慧至高无上,可以呼风唤雨,迫使本族的人以生命为代价来祭祀他们的神。在部族有主要领导地位。也就是说,属于巫术师领导班子中的一员,放在现代社会里可以吃特供大米的那种。

  “我知道你一时半刻接受不了。”何和一笑,牙齿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听说你最近在找你失踪的女朋友?”

  我一听这话来了劲:“你这也知道?不对,别告诉我我女朋友是女鬼。”

  “不,她不是女鬼。”何和笑了笑:“那就太没创意和悬念了。你女朋友是人,但是她是不太一样的人。”

  我惊讶万分正待细问,却听到脚步声从走廊另一端传来。何和立即闭上嘴,恢复了一脸傻笑的表情,对着来人说道:“大烟鬼你来看,这个叫吴东的应该是被人变成血水冲进地下排水道了。”

  我扭头一看,见童梁走了过来,也只好暂时作罢。

  童梁走上近前看了看,皱眉道:“为了杀一个流氓地痞一样的人物,居然用这么极端的手段?”

  “为了灭口呗。”何法医说道。

  “得,吴东这线索也断了。”童梁叹道。

  警察在病房忙碌一夜,却什么也没查到。就算门外曾经有守卫,但是便衣警察们根本没看到有任何外人进出。

  “我还是觉得这几桩案子有所联系。”童梁沉思道:“所有的失踪案都是团伙作案,同时,也似乎有人在帮警方,让我们发现那些由于不肯乖乖听话而自杀或者被杀的女孩的埋尸体地点。”

  “谁会这么好心帮警察查案?”何和举着一块蛋糕大口咀嚼。

  “我不知道。”童梁眉间的川字纹又加深起来。

  “可这么多女孩被抓为了什么?买卖人口,逼良为娼?”我问道。

  “还能干什么,卖了赚钱呗。”何和说道,抬手擦了擦嘴角奶油:“对了,那个生还的姑娘,保护好喽,万一被人跟吴东一样融化成血水就完蛋了。”

  何和一番话提醒了童梁,他立即掏出手机给莫小沫打了个电话。半晌电话没人接,童梁脸色凝重,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就在我也开始紧张之时,手机终于接通。

  “莫小姐,你没事吧?”童梁问道。

  “暂时没事啊。”莫小沫的声音传来:“家门口都是警察,还能出啥事。”

  童梁暂时松了口气:“这几天不要随便出门。我怕凶手冲你下手。”

  “出什么事了么?”莫小沫问道。

  “没有。”童梁立即挂断电话。

  “对了,小黑子,你说那天晚上看到那什么心理医生出去救人是么?”童梁问道。

  “对,公孙白。”我说道:“童大哥不是派人去调查他了么?”

  “可是这几天他都没什么动静。”童梁说道:“也没有任何犯罪记录,一直是规规矩矩的富家子弟,青年才俊。周围人对他评价也都不错。”

  “那他身边的那个姑娘呢?”我问道,突然想起白悠悠那双幽暗如猫的眼睛。

  “白悠悠啊,也没什么问题,是公孙白的干妹妹,家境也不错,但是父母早亡。”童梁说道:“也没有任何犯罪记录,他俩也没有任何记录不清的过去。那天晚上你是不是看错了?”

  “不太可能看错。”我说道:“在他救人之后,我曾近距离看过他。虽然他蒙着脸,但是我能看出那就是公孙白。”

  “既然他救人,那他是不是可能是那个挖出女尸来给我们看看,又给盖上草席子的人?”何和打了个饱嗝说道。

  什么叫挖出来给我们看看……我心中无语。

  “也许。”童梁说道:“既然这样,今晚我去盯着他看看。对了,上次你看到他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周四晚上,对,应该是这天。今天又是周四。指不定他又出门?”我琢磨道。

  “这应该是跟日期没什么关系。”童梁说道:“不过今晚咱们得看看。”

  童梁定好后,便带着我出了门。出门之后,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还没有细问那个胖法医,戚月到底怎么回事,他是不是真的是巫术师,这巫蛊之术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有,我特么为什么能看到鬼啊?为毛啊?难道我是阴阳眼??也不对劲,为什么有时候我就看不见呢?

  但是现在已经跟童梁出门了。童梁见我不说话,便问道:“小黑子,想什么这么入神?”

  “那个何法医是什么来历啊?”我忍不住问道。

  “他能是什么来历,无非是市局的法医。”童梁说道:“虽然喜欢随口扯谎,但是人的本性还不错。你怎么对他有兴趣?”

  “没有。”我叹道:“就觉得他奇怪。”

  “确实奇怪。”童梁笑道:“不过你不要介意,他这人经常做点奇怪的事儿,可能当法医的都有点不同一般,跟尸体打交道久了,跟活人就不知怎么相处了。”

  我笑了笑,也不多话,便跟着童梁上了车。我们俩一路去了五大道公孙白诊所附近。

  此时,夜色降临,如那天一样,公孙白的诊所却亮着幽幽灯火。

  我问童梁道:“你确定今晚会有动静么?”

  “不确定。”童梁说道:“这东西哪儿有法子确定。我们去蹲点的时候也都是一天天耗在那儿。谁会知道犯罪嫌疑人,或者被监视对象什么时候有动向,什么时候有行动。你当我们警察这么好当么。”

  我跟童梁聊着,盯着公孙白的诊所。但是盯到大半夜也没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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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4 09:15:5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四章 失踪女友的秘密(中)



  我毕竟不是专业盯梢的,很快就开始犯困,没多会儿,眼皮打架,瞬间睡了过去。

  朦胧间,我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似曾相识的梦境。一处长索桥,两端皆为山体。两端都有一扇神秘的门。

  我再度站在长桥的中央,不知这两扇门后都藏着什么东西。

  我站在桥上,梦里回忆了一下上次公孙白催眠的时候,我打开的是哪一扇门,此时,我下意识地往另一扇当时没有打开的门走了过去。

  这场梦很奇怪,连我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不是梦,还是只是沉浸在潜意识里,或者说是一场清明梦,自己在梦里能思考,一切如现实中一般,除了这场景之外。

  我走到那上次没有打开的门跟前,使劲儿推了推。这次依然没有打开,不由有些丧气。

  正待我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听到那门发出咿呀一声响,居然自己开了。

  我回头一瞧,赫然瞧见戚月笑盈盈地站在门后,冲我招了招手。

  “戚月!”我又惊又喜。但见她像往常一样对我眨了眨眼睛,伸出一只纤纤素手,便不由自主地将手伸过去,握住戚月的手。

  触手一片冰凉,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戚月的手一年四季都是冰冰凉凉的感觉,所谓冰肌玉骨清无汗,用在戚月身上尤为合适。

  虽然是在梦中,但是我显然有些忘乎所以,任由戚月牵着我往前走。可走着走着,我就觉得周围不太对劲。原本一片光亮的地方慢慢暗淡下来,最后缩成前方一处光点。而到了最后,干脆变成了整片的昏黑。

  戚月的手也慢慢冷了下来,简直像是握着一块冰块。

  那种寒意钻进我的心中,让我忍不住低头一看,惊觉自己牵着的根本不是戚月的手,而是青灰色枯槁的鬼手!

  我忙不迭地甩脱那只手,却见那手居然反过来死死握住我的手。

  就在拉扯间,我见“戚月”慢慢转过脸来。那张原本清丽的脸上一片惨白,血红色的唇角浮出一丝扭曲的笑意。

  “啊——”我一声惊叫,想要努力睁开眼睛却睁不开。就在挣扎无果的时候,我突然听到耳边一声断喝:“小黑子!”

  这声断喝如利刃一般,居然让“戚月”惊恐地松开手,仓皇退去。就在她的脸淡去的瞬间,我也豁然醒了过来。扭头一看,童梁正抓着我的肩膀喊我,紧皱着眉头。

  “童,童大哥。”我松了口气,只觉得心跳如擂鼓,被这噩梦吓出一身冷汗。但是回想起来,这梦境也不算太可怕,我这冷汗出得有点多吧。

  我坐直了身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却觉得脸颊,后背,全都被冷汗湿透了,更奇怪的是,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童梁奇怪地端详着我:“这三伏天你怎么出了这么多冷汗?我看你睡着了,好像很冷打着哆嗦,就把冷气关了,可没想到你还是喊冷,没多会儿见你就像是进了冰箱似的,这才赶紧给你叫醒了。”

  “冰箱?”我下意识地问道,借着车里昏黄的灯光,对着后视镜照了照,同时讶然地在眉梢上发现几点冰霜。

  “我眉毛上怎么会有冰霜?”我下意识地问道。

  童梁看着我,说道:“我刚才抓到你肩膀的时候感觉很冷,就好像冰箱里的腊肉似的,我还以为你本身有什么特别的隐疾。”

  “你才腊肉!”我啐道,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脸上身上那么多“冷汗”。也许根本不是冷汗,而是冰霜。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是刚才梦里一定是身上结满了冰霜,被童梁喊醒,冰霜融化,变成满身的水,湿淋淋贴在身上。否则我如果出这么一身冷汗,不得虚脱了。

  但是三伏天里身上结冰,这特么也算是人间奇闻。难道跟刚才那场梦有关?

  童梁用怪异的眼神看我,看得我有点尴尬,便暂时放下这个念头,问道:“公孙白呢?”

  “一晚上没出来,看来今天白等了。”童梁说道。我闻到他身上一股烟味,眼睛有些泛红,觉察到他一直没睡。再看床车窗外的天空,已经泛着亮光了。

  见我醒了,童梁让我盯会儿,自己则去小睡到天亮。等日上三竿了,我才看到公孙白跟白悠悠从院门外出来,到门口的木箱子里取走各自的牛奶和报纸杂志等东西。

  我看着俩人觉得有些好笑。这俩虽然相当于“合租舍友”,牛奶箱却非得搞两个出来。不仅如此,报纸箱子也是俩。这得分得多清楚,估计其中一人肯定跟我一样是大处女座。

  没多会儿,童梁打个呵欠醒来,问了问情况。我说俩人一直没啥动静,会不会是他们住的别墅有另外的出口或者暗道?也许人家早就发觉被监视了,于是晚上从暗道遁走呢?

  童梁说道:“不可能。五大道虽然没什么人,但是已经被开发为旅游区,建筑的结构等等早有专家勘察过,政府资料也对此记录在案。那座小楼没暗道,只有那一处大门。小楼后头也有我们同事在看着,如果他从窗户爬下去,肯定有人发现。而且后街的街灯晚上很明亮,相信他也不会选择那么笨的办法出去。”

  “得,那就是一晚上无所获。”我有些失望,只得跟着童梁回去市局。

  回去之后,我想起梦里的戚月,记得那个法医要告诉我戚月的秘密结果上次被打断了,于是立即往法医科走去,想找那胖子问个明白。

  等到了法医科,只见那四眼女法医在。一听我问何和,女法医冷哼一声,撇嘴道:“这个时候肯定躲在茶水间吃东西。”

  “这才早上十点吧,十点吃午饭?”我无语道。

  “不,是上午茶。”女法医说道:“人家分早中晚三餐,顺便还有上午茶下午茶。”

  我按照她指的地方找到何胖,果然见他正端着一杯咖啡,吃着一小块慕斯蛋糕。

  见我进来,立即三两下塞嘴里去,噎得直翻白眼。

  我无语道:“你紧张什么,我又不跟你抢。”

  何和一大口咖啡下去这才缓过劲儿来:“不是,我以为你是我们领导呢,上次被他看到我吃零食,还卷我一顿。你找我干吗?”

  “上次你说的,我那失踪女朋友的事情。”我说道:“你还没有说完。刚才我做了一个梦,但是很奇怪,梦里我像是被冰冻了一样,醒来之后全身都是融化的水渍。”

  “梦里梦到你那个女友?”何和问道。

  “没错,我还梦到她变成鬼一样的东西。”我想起梦里戚月恐怖的脸,不由打了个哆嗦:“她真的…不是鬼么?”

  到现在为止,我依然对世上是否有鬼存有疑惑。

  “她不是鬼,不过说到她,必须要从很久之前说起。我见你灵智未开啊。”何和摇头叹道,招呼我起身跟着他走。

  我也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儿,也只好跟上,问他什么叫灵智未开。

  结果,这胖子居然说出一句让我很难解的话:“你不是你,你却又是你,你的很多经历就像是你回忆里的那两扇门一样,被封印到了某处,所以你想不起经历过的劫难,或者自己的一些经验和本事等等。现在我帮你回想回想。”

  “你也要给我催眠?”我问道。

  何和此时带着我走到一扇门前,上前打开门。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顿时头皮发麻。原来他带我来的地方是停尸间。

  我正要离开,却被何和一把抓住,森然白牙露出一笑,一把将我推进停尸房后关上门。

  我一惊,转身去抓门把手,却见这胖子的大脸贴在窗玻璃上,笑容狰狞。

  “你他妈干吗?!干什么锁我在这地方?!”我吼道。

  胖子不答话,眼睛盯着我身后。我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只见由于拉着窗帘,又在背阴面,屋里特别暗。一道道抽屉格子肃静地陈列在我身后。

  想起里面是一具具冰尸,我刚消掉的冷汗再度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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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4 09:16:2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五章 失踪女友的秘密(下)



  还没等我缓过神儿来,我便听到那些沉默的格子发出一阵吱吱格格的响声,就像一双双无形的手将那些盛放着冰冷尸体的抽屉给拉了出来。

  而随着这奇怪的声响,抽屉一只只缓缓伸出,一股股冷气冒出来,我瞥见每一个抽屉里都存放着一具脸上覆满冰霜的尸体。

  我回头去看门玻璃,但见门玻璃上何和的大脸已经消失了。这胖子居然丢下我一个人在古怪的停尸房!

  可不知为何,晃神间,我居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似乎这场景在哪儿见过似的。努力回想起来,又觉得并不完全相同。

  一闪而逝的印象里,我似乎站在雪山山谷中,四面的山体全部被冰封,但是透过厚厚的冰层,能看到山体之上遍布一个个山洞。

  这山洞如同蜂巢一般排列,但是,里面却封存着一具具沉睡的站立着的尸体!这些冰冷的尸体似乎有寒气冲我扑来,一直扑到位于深谷之底的我的身上。

  我打了个寒噤,回过神儿来,但见周围那些冰尸依然躺在抽屉里,股股寒意依然扑到我身上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此时,身后门一响,我转身一看,胖法医将门打开走了进来。

  “死胖子,你干吗锁我在屋里吓唬我?!”我吼道。

  何和嘿嘿一笑,那几具尸体似乎听命令一样连带抽屉又全部缩了回去。砰砰几声,抽屉关闭,停尸房恢复正常。

  “想起来没?”何和神采飞扬地问道。

  “想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脑子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景色一闪而过,似曾相识?”何和问道。

  我讶然道:“你怎么知道?”他怎么知道我刚才的想法?

  何和笑了笑,说道:“我也知道让你想起来比较难。那就先不说你。你那个前女友戚月,虽然我对她的资料把握不是很全面,但我可以肯定她是人,而且是个蛊术高手。当然我说了你未必信。”

  “蛊术高手?”我啼笑皆非。小说里说蛊术都用虫子来玩,戚月平时看到虫子总会吓得花容失色。难道只是演戏骗我?

  何和也不管我的疑问,继续说道:“传说中制造毒蛊的方法,一般是将多种带有剧毒的毒虫如蛇蝎、晰蝎等放进同一器物内,使其互相啮食、残杀,最后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虫便是蛊。蛊的种类极多,影响较大的有蛇蛊、犬蛊、猫鬼蛊、蝎蛊、蛤蟆蛊、虫蛊、飞蛊等。其实前几天那个什么箭毒青蛙案子,我一直怀疑里面有蛊术高手介入。”

  他这一番话,我立即想起那个绿雨衣胖子:“但是,童大哥的推断难道不对么?凶手也都承认了。”

  何和说道:“也许凶手不只是一个呢?总之,先别说他,单说你那前女友。她是个用蛊高手,接近你另有目的。但是,一年时间内,她的努力看来是白费了,没害了你,反而被人赶走了不得不落荒而逃。所以你前女友就被失踪了。”

  “不可能,所有见过她的人都说没有见过她啊。”我疑惑道:“怎么能让所有人都忘了她呢?”

  “虽然蛊表面上看是有形之物,但自古以来,蛊就是能飞游、变幻、发光的,其实本体像鬼怪一样,是来去无踪的神秘之物。造蛊者可用法术遥控蛊虫给施术对象带来各种幻觉,甚至吃掉一部分记忆。你懂么?不过吃掉记忆的蛊虫就不仅仅是毒虫能养出来的,还得靠尸气,鬼魂等等。你这位女朋友,为了消除她的踪迹,其实做足了努力。她觉得留在你身边没啥用,也不会再有进展反而被人揭发或者弄死,就只好暂时逃走,打算琢磨明白了再卷土重来。”何胖子说道:“并非所有人都忘了她,而是她想办法去掉了所有人的记忆。常见你们的人,无非那么几个而已。对于一个高手来说,解决掉这些不难。”

  我听他说得玄乎,立即否认道:“不可能,我一无所有,没权没势,你说她一个高手靠近我图什么?”

  何和忽而一笑,问道:“你听说过巫蛊之争么?”

  我迟疑道:“你是说历代封建王朝搞出来的巫蛊争斗?”

  何和翻了翻白眼:“我是说更远的时候。巫,这个字起源于秦汉,但是真正存在,却在远古时期。黄帝和蚩尤之间的战争是中国最早有记录的战争。这场战争使黄帝逐步统一了黄河流域的各个部落,其中最有名的是逐鹿之战。在那场战役里,皇帝姬轩辕施展法力,召唤女神旱魃助阵。旱魃据说是僵尸变成的,所到之处,连一滴雨都不会有,往往一连大旱三年,赤地千里,所有生物全部干渴而死。请她出面对抗蚩尤那方的风神而神,十分给力。她一出现,风神雨神就狼狈逃走,霎时间风停雨住,大水消失,泥泞干涸。于是皇帝姬轩辕乘机反攻,九黎部落大败,蚩尤战死,残余的民众向南逃窜,据说当时定住在现在贵州省的万山之中,据说就是苗民族的祖先。”

  “胡扯,这是神话故事。”我说道。

  何和笑了笑,说道:“有时候,神话故事里才有真相,就好像《聊斋志异》里才有社会现状的反射一样,这是一个道理。”

  我琢磨半天,恍然道:“你是说,皇帝和蚩尤的战争,实际上是巫蛊之争,是巫族跟蛊术世家的斗争?”

  “开窍了。”何和笑道:“但是,巫蛊之争一直没有停息过。历史明确记载的是,汉武帝的时期巫蛊之争,他老婆都因此搭进去了。一直到现在,也有。”说着,何和打了个饱嗝,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

  我嘴唇抽搐,赶紧捂住鼻子躲开。

  “所以,咯,你明,咯,白了吧?”何和一边打饱嗝一边说道。

  “我明白什么了啊我?”我无语道:“就是跟我讲了个传说而已。”

  “你前面那妞儿是蛊术世家的后人,那你一定是巫族的后裔啊笨!”何和说着,掏出牙签剔牙。

  我顿时一阵恶心,尽量不去看他:“你扯啊,我从小根本就不懂巫术是啥玩意儿。”

  “我看老天创造你的时候,不仅肤色按了个全选黑,连智商都按了个DELET。”何和说道:“你不知道,是因为你的能力暂时潜藏着,没有被挖掘。说多了你也不懂,总之,巫蛊之争,在清末民国初年曾经再度发生过。那一场大战之后,蛊术世家险胜,巫族差点儿全部完蛋。不过幸好当时的大巫师将十二巫祖的灵力封印在十二个巫族后人身上,并让他们散落各地,藏于人群之中。并且让余下的族人保护。”

  “你别告诉我我是那其中之一。”这种狗血小说情节糊弄小孩去吧。

  “你太爷爷是其中之一。”何和说道:“这几个巫族后人在死前都会举行仪式,将能力流传于子孙后人身上,静待最佳时机,让十二巫祖的能力复活。因为一旦复活不成功,不仅影响巫族前途,自己的命更是没了,巫族的力量也消耗殆尽。”

  “你玄幻小说看多了吧。”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不信是正常的,那也可以。”何和笑道:“那你解释下,你的女朋友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在梦里被冻成那德行?那叫做冰魂蛊,你女朋友在梦里的影子是个‘引子’,她会带你去最阴寒的地方,让你的魂魄在那地方冰冻,沉睡。她开启不了你的能力不能为她所用,那她肯定打了主意,想让你暂时冰封。”

  “不,可能吧?”虽然有所质疑,但是想起前因后果种种怪异现象,我有些动摇。

  “那家里莫名其妙改变的东西呢?难道戚月还曾回去过?”我问道。

  “没有回去,那时候算你小子运气好。”何和说道:“我相信她离开之后就有意把你的魂魄和能力冰封起来,但是那时候,保护你的人已经找到你的下落。你觉得家里东西有所变动,那可能是戚月回去过,想给你的食物里饮水里下蛊,但是被别人清除掉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你家里会有种种怪现象的原因。”

  我吃惊地看着他,随即想到一个问题:“那你呢,你为什么对这一切了如指掌,我凭什么信你?”

  何和正要说话,但突然表情僵住了。就好像视频里人的脸突然被定格一样。我不明所以地上前晃了晃他:“喂喂,何法医??”

  晃半天没理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面,脸色沉重,脸上的肉都似乎垂了下来。我心中一凉,冒出不详预感。该不会是得什么急病……?

  正当我将手慢慢凑到他鼻端想试试看是否有气息之时,却见何和突然将严肃的表情换掉,顿时嘴巴一咧啊哈哈哈地爆发一阵狂笑:“跟你开玩笑讲故事你也听信??”

  我愕然看着他,不知他这什么意思。

  “你忘了,我就喜欢跟人开玩笑,尤其是你这样的小子。云群系个撒瓜啊靓仔,刚才全都是在逗你玩,啊哈哈哈哈——”何胖子白牙森然展露,笑完后,居然扬长而去。

  留下我一个人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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