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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转帖] 《失落的桃符》-真真假假的“木工厌胜术”(完结)-作者:御风楼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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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7 00:10:47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去的路上,我已经完全放轻松了,娇娇还在嘀嘀咕咕的嘟囔,说:“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而且还是两个人做一模一样的梦?这事儿真奇怪!”
  我说:“你别胡思乱想了,全都是巧合,只能说明咱们俩太好了!有个词不是说同床异梦吗?咱们俩这就叫做同床同梦,彼此心里面没鬼!”
  娇娇撇撇嘴,说:“心里面没有鬼,梦里面有鬼,还是找个算命先生给看看吧。”
  我说:“那咱们去找万建魁吧。”
  娇娇一脸惊讶:“找他干什么?”
  “他现在不是冒充什么大师吗?”我说:“你们女人不都信这些东西吗?你看徐冬梅都快把他当成活神仙了,你去找他,说不定他还念在咱们是熟人的份儿上,给你大打折扣呢。”
  这几句话说的,娇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恶心我呢,是吧?”
  我说:“你还能听出来啊。”
  娇娇也听说,也识劝,不去找算命先生了。
  不过我却一拍脑门:“坏了!”
  娇娇问:“什么坏了?”
  我说:“爸昨天晚上讲,万建魁今天肯定还会去徐冬梅那里行骗,我本来说要早点起床去徐冬梅家里,看他搞什么把戏呢!现在这时间——”我看了看表,都中午了。
  “别去了,回家先吃午饭吧。”娇娇说:“万建魁就算是去,肯定也早走了。”
  娇娇说的有道理,我只好跟着娇娇回家,路上又绕了一趟药店,买了些计生用品。
  娇娇没有怀孕,我的心里格外轻松,噩梦的事情,很快就抛到脑后了,午饭吃的也特别香,特别多,一门心思又开始想万建魁那坏家伙到底会怎么骗徐冬梅。
  娇娇吃晚饭,洗刷完毕,坐在我旁边,说了一会儿闲话,就开始拉着我往卧室里进,我说:“干嘛?”
  娇娇说:“睡会儿午觉。”
  我摇了摇头:“早上起得太晚了,现在一点也不瞌睡。”
  “你陪我躺在床上说会儿话!”娇娇硬拉着我进了里屋,把我推到床上。
  刚一躺下,娇娇就钻被窝了,麻溜的把自己衣服给脱了,然后又脱我的衣服,我说:“你不是要聊天吗?脱衣服干什么?”
  “哎呀,衣服脏!”娇娇不耐烦地说:“别穿着衣服躺床上!”
  我只好把衣服也给脱了,钻进被窝里。
  结果,娇娇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上下摸索,我警觉起来:“媳妇儿,还能不能聊天了?”
  “咱们不聊天了。”娇娇的嘴在我耳朵边吹气如兰,手指头在我胸膛上画了一个又一个圈圈,弄得我浑身发痒,她娇声娇气的说:“木郎,咱们那个吧?”
  我被她撩拨的邪火大起,翻身就趴了上去……这可真是饱暖思淫欲啊,我暗暗的想。
  热情退后,我看着娇娇像个小猫一样蜷缩在我怀里,我说:“娇娇,你知不知道咱们这种行为叫什么?”
  “叫什么?”
  我说:“这叫昼夜宣淫!”
  “去你的!”娇娇打我了一下。
  我说:“我感觉有点不对。”
  娇娇说:“什么不对?”
  “你没有觉得你这两天要的太频繁了吗?”我说:“而且,每次都是你主动要,以前你可不这样子。”
  “这有什么。”娇娇白了我一眼:“光兴你主动,不兴我主动?”
  这话倒是把我给问的无话可说。
  我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去穿衣服。娇娇问道:“你干什么去?”
  “我心里藏不住事儿,也没多大耐性,你也知道。”我说:“我得去徐冬梅家里,看看万建魁到底捣什么鬼了。”
  “你别跟那富婆好上了!”娇娇敲打我说:“人家男人可不在家!”
  “想什么呢!”我说:“她会看上我这么一个穷打工的吗?”
  “你打工的,怎么了?我不照样看上你了!”娇娇说:“难道我长得没有徐冬梅好看?”
  “有,有!你比她年轻,也比她漂亮!”女人有时候确实挺烦人的,我心里这么想着,嘴上说:“徐冬梅是个死心眼,就算我想,她也不想啊。”
  “你还真想了!”娇娇气鼓鼓的瞪着我。
  “哎呀,我就是那么说的!”我都快哭了:“我也是个死心眼,一辈子只对你好。别闹了啊。”
  娇娇撅着嘴:“说你爱我。”
  “我爱你!”
  娇娇这才笑了:“咱们再来一次?”
  “大姐你饶了我吧。”我光着脚麻溜的从床上跳了下去,娇娇“咯咯”直笑:“我吓你的!”
  我看着不像是吓我的,这个娇娇,我越发觉得她古怪了,不会是上了瘾吧?那我以后还怎么受得了?
  “我走了啊。”我说:“你把院子门关好。睡觉的话,把屋门锁好。”
  “嗯。”娇娇乖乖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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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7 00:11:0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三章 枕头芯里的厌胜镇物——回被宠

  谢丽红带着我去了一次徐冬梅的家,我记得的路,离我这里不远也不近,不过走路要花的时间就太长了。我骑了自行车,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别墅大门没有开,我放好自行车,按响了门铃。
  “谁呀!”谢丽红的头伸了出来:“哎呀,小陈!”
  谢丽红跑得飞快,过来把门给我开开,我看见她,一阵头大。
  “你怎么没去家里?”谢丽红一边把我往屋里让,一边说:“我等着睡你做的床呢!”
  “有点事情,没有去……”
  “小陈师傅来了!快坐!”徐冬梅在大厅里已经迎了上来,看她今天的样子,比昨天好像高兴了很多——昨天看见她的时候,郁郁寡欢的,一双眉毛拧着,自始至终就没有打开过,但是今天明显不一样,眉头舒展,嘴角还一直挂着笑。
  我不由得好奇:“徐大姐,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你看出来了呀!”徐冬梅难掩兴奋:“今天上午你怎么没有来?”
  谢丽红接着就说道:“上午,万师傅又来了!不过他的师父没有来,说是很忙,脱不开身,等有空了再说。嘁,一听就是托词!”
  我心中暗暗佩服师傅,还都让他给说中了——马乂星故意吊着徐冬梅,不来。这个老狐狸!
  “有本事的人,架子都大。”徐冬梅笑着说:“多请几次,只要心诚,就好了。”
  “徐大姐,你还真相信万建魁啊。”我冷笑着说:“他今天上午来干什么了,把你高兴成这样?李海回来了?”
  “李海没有回来。”徐冬梅的嘴稍稍撅了一下,随即又笑道:“不过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我奇怪道:“为什么?”
  “万师傅给下了个厌胜的镇物!”谢丽红抢话说:“不过是好的镇物,叫回背宠!说是会把李哥给召回来!哎呀,可神了!”
  我说:“什么镇物啊,让我看看。”
  徐冬梅一脸为难:“万师傅说不能随便让人看,会不灵的。”
  “对对对!”谢丽红说:“小陈你给我们家下厌的时候,不也不让我们看吗?”
  我看着这俩女人,心里一阵发愁,她们两个在一起,万建魁就是把她们俩给卖了,估计这俩人还帮万建魁数钱呢!
  “没事的!”我说:“被下厌的人不能看,其他人无所谓。更何况我跟万建魁是师兄弟,他下的厌,跟我师出同源,我看,一点影响都不会有。”
  徐冬梅说:“原来你们是师兄弟啊?”
  “是啊,昨天他不是叫我老三。”我说:“师门里面排行,他第二,我第三。不是我说他的坏话,他的本事其实不如我,他做什么事情不太专注。我看看他下的镇物,会不会有什么重要的细节给遗漏了。厌胜这东西,很奇妙的,只要有一点点做的不好,效果就会不好,甚至还有可能产生相反的效果,如果那样的话,李海可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这么一说,把徐冬梅给吓得脸都白了,谢丽红也连连点头:“怪不得,怪不得,我老是感觉万师傅做事儿的时候,眼睛在瞄来瞄去,不像小陈师傅你认真。”
  万建魁瞄来瞄去,那是贪财贪色!
  我说:“有句话要给两位姐交个底儿,万建魁这个人有个毛病——好色!”
  “啊?”俩人都愣住了:“不会吧!”
  “会不会,你们自己想,想想他的眼在你们身上老实不老实。”我说:“我讲这个话,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先跟两位姐说,他曾经还蹲过号子,有前科的人,徐大姐要是你自己在家的话,就被再让他轻易进屋了,到时候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说不清楚,后悔也来不及!”
  徐冬梅看看谢丽红,两个人都有点发懵。
  我又接着说:“你们应该也能看出来,昨天我对他不热情,甚至还有点敌意。”
  谢丽红说:“我看出来了,为啥?”
  “就是因为他好色,对我媳妇动了念头!”这句话,我倒不是瞎说的,其实前面的话,都不算是瞎说。在背后说人坏话这种行为,如果放在以前,我是非常不屑,也是非常鄙夷的,但是如今却要此一时,彼一时了。这两个傻女人,如果不说一些悚然听闻的话,她们不会上心的。我也不求她们立即把万建魁当成是坏人,拒之门外,只要能起疑,能防范就好了。
  两人沉默了半天,谢丽红说:“我信小陈师傅的,我们打交道时间长了,我知道他,他没有孬心!万师傅,万师傅的眼,确实不老实,人看着也阴瘆瘆的。”
  徐冬梅点了点头。
  我说:“把他下的镇物让我看看吧?”
  徐冬梅和谢丽红这回不推三阻四了,徐冬梅说:“丽红,你带着小陈师傅去看吧,我就不去了。”徐冬梅还是担心自己看了镇物,会泄了镇物的灵气,效果就不灵验了。
  谢丽红说:“万师傅也没让我看是什么东西,不过我知道他把东西给放在哪里了。小陈,你跟我来。”
  谢丽红把我引到了卧室里,说:“万师傅应该是把镇物放到了枕头的枕芯里。他进了卧室,出来以后交代我们说,不要乱动枕头,至少要放半年,不能清洗枕芯。去枕头套的时候,也不能动了枕芯。”
  我点了点头,上前,把枕头套的拉锁拉开,把枕芯掏出来,使劲甩了几下,便有一个东西掉了出来——两个绑在一起的木头人。
  “哎呀!”谢丽红立即捂住了眼睛,却还从指头缝里偷偷看。
  “看吧。”我说:“有我在,没事儿。下厌的时候,不能让第二个人看见,下了之后,就无所谓了,只要下厌的对象不看就行。”
  “哦!”谢丽红马上把手放了下来,凑近了观察。
  我细细看了看那木头的纹理,又使劲捏了捏软硬,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味道,断定那是柳木。
  两个木头人,一男一女,形象都很逼真,用一根根红线,密密麻麻的缠在一处,我数了数那红线,足足有七七四十九根!
  两个男女的身上,都用毛笔写的有字迹,一个上面写着:李海,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某某时;另一个写着徐冬梅,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某某时。
  谢丽红说:“这是万师傅来的时候,问冬梅姐的,俩人的生辰八字,他当时才用毛笔写上去的。”
  我鄙夷道:“你看这字,写的歪歪扭扭,真难看!”
  “是!”谢丽红赔笑道:“真是难看。这红线把两人绑在了一起,我猜应该是说月老牵的红线,拴住俩人不分开吧?那红纱是干啥的?”
  有一片红纱,缠在了“李海”的头上,主要是蒙住了木头人的双眼。我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所以也没回答谢丽红的话。
  “李海”的心口上钻了个洞,还塞了一根东西,我拔出来辨认了一下,是艾条。这又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明白。
  除此之外,“李海”的手还被一根铁钉给钉着,脚上还被黑胶带给缠着。
  我愣了半天,这怎么看怎么恶毒,怎么看都像是诅咒李海的吧?
  谢丽红小心翼翼的问我:“小陈,这个有没有问题?”
  “有点问题。”这东西跟师傅之前给我刻的夫妻木偶不太一样,我也闹不明白,便把它装进了我的口袋里,出了卧室,去找徐冬梅。
  谢丽红紧紧跟着我,问:“有什么问题啊?”
  徐冬梅也等了半天了,听见谢丽红的话,就是一惊:“有问题?”
  “这根师傅之前交待的不太一样。”我说:“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让我拿回去让师傅看看吧,我也在师傅面前替徐大姐说几句好话,争取让他亲自来。”
  “那太好了!”徐冬梅一听我要在师傅面前给她说好话,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我心里不由得暗暗感慨,这女人当真是好骗到家了!我随便一说,她也信。她哪里知道,万建魁口中的师傅,与我口中的师傅不是一个人啊。
  “哦,对了!”徐冬梅突然又说道:“万师傅还给了我一道符,说是等我家男人回来以后,让我偷偷把那符给烧了,把灰掺进浓茶里面,给我男人喝。只要他喝了茶水,再睡上三天,就会对我一心一意,再也不沾花惹草了!”
  我说:“你把符给我看看。”
  徐冬梅跑回里屋,然后拿出来一个信封,小心翼翼的把一张巴掌大小的黄色纸符抽了出来,递给我,我接过一看,上面是用朱砂画的,曲曲拐拐,也不知道画的是什么。
  徐冬梅问:“陈师傅,这个符有问题吗?”
  鬼才知道呢。我摇了摇头,说:“要师傅看看吧。”
  徐冬梅挺不舍的,把信封给了我,说:“还装在这里面吧,别弄皱了。”
  当下,我就拿了信封,拿了那木头人,打道回府。临走的时候,徐冬梅又要给我钱,我坚决不要,说:“你有钱的话,还是存起来吧,留着自己用。”
  徐冬梅笑着说:“我有钱,他经常给我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花。存起来也没有用。”
  我心里暗暗叹息,哪天李海把你赶出去了,你想花钱也没有了。
  我想了想,说:“徐大姐,如果李海哪天回来了,你告诉我,我有要紧事跟他说。我留个号码给你,你就打这个号。”
  “好。”徐冬梅点点头,根本不问我有什么要紧事。
  我把留了一个小灵通号给徐冬梅,如果李海回来了,就给我联系。
  我们师徒五个人(带上万建魁),只有两个小灵通,一个让娇娇拿着,一个让师傅拿着——不是我们买不起五个,是买那么多,也不知道跟谁打电话。更何况,只要开机,每个月都要花钱,太浪费了,能省一点是一点吧。我留的那个号码,是放在娇娇那里的小灵通号。
  我走的时候,谢丽红追了出来,叫住我说:“小陈啊,你回去可一定要好好跟你师傅说,能请他来就把他请来,冬梅姐实在是太可怜了!李海真不是东西,以前宠的跟啥似的,后来就开始隔三差五的夜不归宿了,到了现在,有时候一连三五天都不回来!回来了,冬梅姐只要一问他干啥去了,都开始吵,大吵大闹!你看这家里,其实也没多少活儿,冬梅姐还让我天天来,其实就是她自己在家,太寡了,你说要这日子要是就这么过下去,还有啥意思?”
  我心里无比沉重的点了点头,说:“我知道。她的忙,我尽心尽力的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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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7 00:11:1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四章 欲求不满

  回到家里以后,娇娇就开始一个劲儿的追问我情况,等我把“回背宠”拿出来以后,她又开始研究起那个东西来。
  不过,我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个东西,她就更不知道了,看也是瞎看,好玩罢了。
  玩了一会儿,娇娇厌了,跑到我身边,开始贴着我。我看书,没怎么理她,她越发水蛇一样的往我身上缠,还嗲声嗲气的说:“木郎,别看了,咱们去床上聊会儿天?”
  “还要去床上聊天?”我把书放了下来,看着娇娇:“今天中午都被你骗了一次,还来这个?”
  娇娇“哼咛”一声,扑到我怀里,说:“趁着他们没回来,咱们再做一次吧?”
  “不是。”我终于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了,我把娇娇扶起来,严肃地说:“娇娇,你到底怎么了?”
  娇娇眨眨眼:“我没怎么啊?”
  “你这行为,怎么有点,有点……”我说不下去了。
  娇娇却催促我说:“有点什么呀?”
  我说:“有点放荡。”
  娇娇一愣,随即脸色就涨红了,她“腾”的从我身上下去,然后一声不吭地回到了卧室,“砰”的关上了门。
  这显然是生气了,但是我觉得她确实是有点过分了,晚上也就算了,怎么白天一闲下来,就光想着这些事儿呢?
  我在堂屋里坐着没动,过了片刻功夫,就听见里屋传出来一阵“嘤嘤”的啜泣声,是娇娇哭了。
  我还是没动,决定晾她一会儿,结果娇娇的哭声越来越大,我心疼了,就准备进去看看。
  卧室的门没有反锁,我一推开门就看见娇娇趴在床上,把脑袋埋在被窝里,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我坐到床上,拍了拍娇娇的肩膀:“别哭了,就说了一句话,哭成这个样子啊?”
  娇娇不理我,还是哭。
  “好了,对不起。”我说:“是我错了,我不该用那个词,你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娇娇还不理我。
  我直接把她给抱了起来,说:“你把鼻涕都擦到被窝里了,晚上一睡,黏黏的,那怎么行?”
  我这么一说,娇娇忽的破涕为笑,举起一双拳头,在我胸膛上乱捶起来:“说你错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说:“我刚才就承认错了。”
  “那我好不好?”
  “你好!”
  娇娇把脸在我衣服上蹭来蹭去,鼻涕、眼泪蹭的我衣服湿了一大片,然后才算是不哭了,坐在那里得意洋洋的看着我,那意思是让你说我,我把你衣服弄脏!
  我心中好笑,这傻妮子,蹭脏了,还是她洗,就好像占了什么便宜似的。
  这女人有时候就跟小孩子差不多,吵架、生气、使性子、闹别扭……其实就是故意的,也是不管对错的,目的只有一个,让男人哄哄她,一哄就好了。
  我说:“好了吧,天都快黑了,爸跟大师兄估计也快回来了,做晚饭吧?”
  娇娇也不说话,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我刮了她一下鼻子,说:“看你那傻样,怎么不动?”
  娇娇猛地扑在我身上,说:“趁爸爸他们没有回来,咱们再来一次!”
  我脸色一变,强忍着没有发作:“别闹了,快起来。”
  娇娇摇晃摇晃我的胳膊:“不是闹的,我是说真的。”
  我立即从床上站起了身子,盯着娇娇,严肃地问道:“娇娇,你到底是怎么了?”
  娇娇抬头看着我,愕然道:“我怎么了?”
  我说:“你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啊!”
  娇娇说:“那我应该是什么样子?”
  “你不觉得,你不觉得你现在很奇怪吗?”我说:“我是个男人,我都没有你要求的这么频繁!你以前也不这样啊!”
  娇娇气鼓鼓的:“现在我们是结了婚的合法夫妻!”
  “合法夫妻也不能一天五六次吧?”我说:“你现在就像是被狐狸精给附身了,你没觉得吗?”
  说到这里,我突然间心中一动,脑海中仿佛有一道光猛地闪亮,一个念头被我抓住了:狐狸精附身了!
  不对,不对,我是不太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精怪的,所谓的成了精的狗也不过是刘大爷家里的大狼狗那般程度。再精应该也不会变成人的模样吧?
  我的意思是,会不会是厌胜术在作怪呢?
  娇娇现在的表现绝对是异常的!
  领证之前,我们晚上也来事儿,可一直都是我主动,她从来没什么要求,现在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想起师傅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坏的厌胜术,可以把一个忠孝节烈的女人给咒成是荡妇淫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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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7 00:11:24 | 显示全部楼层
  如果真是厌胜术在作怪,那会是谁下的?
  我脑海里立即就浮现出了万建魁那张阴沉的驴脸,还有那双恶毒的蛇眼!
  那家伙手里就有一尊欢喜偶!
  不行,我要找找,看这屋子里到底有没有厌胜的镇物。
  但是这东西,就算是你知道有,也无从查起,即便是做了几十年匠人的老师傅,也得慢慢排查。
  不过,咒人淫荡的东西,和床事有关系,一般来说,大多都在床上或者床的周围,应该不会超出卧室的范围。
  “你瞟来瞟去,看什么呢!”娇娇大声的说。
  我看了娇娇一眼,她撅着嘴气鼓鼓的,看样子又要发脾气了,我说:“娇娇,我不在家的时候,这屋子里有没有别的人来过?”
  “什么?”娇娇没听明白我的意思。
  我说:“有没有别人进过这个屋子,比如说万建魁。”
  “你说什么呢!”娇娇一下子恼了,把枕头抱起来劈头盖脸地往我身上砸,带着哭腔喊道:“陈木郎,你没有良心!我是那样的人吗?你滚!”
  “哎呀,哎呀!”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说得有问题,赶紧安抚娇娇:“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怀疑你跟万建魁有事儿,我是怀疑万建魁偷偷在屋里放什么东西害你了!”
  娇娇愣了愣,情绪慢慢稳定下来,看着我,说:“万建魁害我?害我什么?”
  我说:“我怕他用木工厌胜术,在这屋里给你下镇物!”
  娇娇吃了一惊:“我没见他进这个屋子啊?再说,我从来都不给他好脸色,他也不敢进来。”
  我想了想说:“万建魁有咱们院子和屋子的钥匙!你出去买菜买生活用品不在家的时候,他能偷偷摸进来!”
  “他不会那么下作吧?”
  “他还不下作吗?”我说:“你不觉得你自己现在像是变了一个人吗?”
  娇娇摇摇头,说:“我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我摇摇头:“被下厌了的人,是察觉不到自己的变化的。你先起来,让我找找看。”
  娇娇见我一脸的严肃认真,知道我不是开玩笑的,便赶紧从床上下来,帮我一道找。
  我们两个把床上的被子、褥子、草席全都掀了,把枕头也拆了,床板也抽了,连带着床底下统统找了一遍,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又翻箱倒柜的找,正扒拉的起劲儿,听见屋门响了,接着就是大师兄的声音:“饭做好了没有,饿死我了——哎?”
  大师兄一进屋就愣住了,师傅跟着他进屋,也愣了一下,都围上来瞅我们。
  “家里招贼了?”大师兄的脸色一下子紧张起来:“乖乖!把物翻成这个样子了!丢什么东西了没有?”
  “是我们自己翻的。”我说。
  “哦。”大师兄这才缓过神来,又开玩笑道:“咋了?不过了?床板都拆了!”
  师傅也问:“你们俩这翻箱倒柜的,是干啥呢?”
  “爸,我正想问你个事儿。”师傅一来,我就像是见到了救星,想把娇娇的情况说给师傅听,是不是厌胜捣的鬼,师傅应该能判断出来。
  我刚开了个头,就听见娇娇“咳咳”的咳嗽起来,回头一看,脸都红了,我猛然醒悟,这事儿不能当着大师兄的面儿说啊,于是我拉着师傅,说:“爸,是我的一点私事,咱们去外面说去。”
  大师兄多精明的人,立刻会意:“洗洗手,我去做饭去!看你们把屋子倒腾的,晚上怎么睡……哎,这是什么东西!”
  大师兄一下子看见了桌子上放的那个回背宠!
  他立即过去拿了起来,师傅也吃了一惊,眼睛一瞟,说:“回背宠!从哪里弄回来的?”
  果然是行家,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东西。
  “爸,你认得啊。”娇娇说:“快讲讲这是什么东西?”
  我说:“这是今天上午,万建魁那坏东西放在徐冬梅家里的,塞在枕芯里,还留下了一道符,说是烧成了灰,掺进浓茶里,让李海喝了以后,李海就不会早对别的女人上心了,从此以后,一心一意,专门对徐冬梅自己好。”
  “还有这东西?”大师兄看了师傅一眼,说:“师傅,你什么时候教他的?这个我怎么没学过啊?”
  “这不是我教的。凡是有关男男女女的事情,我都没有教你们。你们还年轻,又都没结婚,教了这东西,是造孽!”师傅走到近前,把回背宠拿在手里,说:“这东西,万建魁也做不出来,是马乂星的手笔!”
  大师兄也不做饭了,赶紧把椅子搬过来,让师傅坐下,说:“师傅,来讲讲这里面的门道。”
  说着,大师兄把他的笔记本又拿出来了。我看着他翻开来,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得都是字儿,我吓了一跳,这么多内容?看大师兄热衷的样子,我心中一阵不舒服,这东西,越陷越深,定力不够的人,一旦哪一天利欲熏心,或者脑子一热,恐怕就会出大事了。就连师傅,忍了几十年没碰这东西,临了,还是在死胖子那里下了个厌。
  这就好比学武术的人,天天说防身防身,谁晓得哪天二杆子劲儿上来,会不会一拳把人给打死?他们学武术的人,可从来没有想过是为蹲监狱做准备的。
  我心中暗暗的想,什么时候把大师兄这笔记本偷偷给拿走烧了,一了百了,以绝后患!免得再出一个万建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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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7 00:11:3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五章 《金瓶梅》里的回背宠

  师傅已经被回背宠给拿到手里了,翻来覆去看了一遍,说:“说实话,马乂星心术不正,但是这手艺,还真是没得挑,我比他可要差一大截子。这年头,干咱们这一行的人越来越少了,他如果能老老实实的把心思都用到手艺儿上,发财是迟早的事情,何必非要把心思用到歪门邪道上去呢?”
  大师兄不想听师傅叨叨这些大道理,又催促师傅:“这东西到底有什么门道,师傅说来听听。回背宠,这是啥意思?”
  劲头儿一上来,大师兄也不累了,也不喊饿了,也不去做饭了。
  师傅说:“回背,回背,就是厌胜术里的一个词,专门说好厌——讲的就是用镇物把坏事儿变好事儿,把凶事儿变吉利事儿,遇难成祥,化险为夷。这父子不和睦了,兄弟闹别扭了,朋友搁气了,婆媳不合了,都可以用这回背。加了一个宠字,就是专门用到夫妻之间了。”
  大师兄连忙写了几笔,然后问:“就是说要夫妻和和美美的?”
  “是这个意思。”师傅说:“你们看这上面的红线,红线就不用说了,月老牵红线,牵上的才能在一起。七七四十九根,把夫妻俩结结实实的拴在一起,谁都分不开!”
  “为啥是七七四十九根?”大师兄说:“这有没有什么讲究?”
  “人身上有七窍,人心里有七情。”师傅说:“人死了之后有头七、二七、三七……一直到七七。这七七无论是在佛家还是道家,都是个劫数。七七四十九根线绑在一起,牢不可分,七窍相通,没有隔阂;七情相合,没有二意;死了之后,到了七七,也要在一起!”
  七七四十九根红线,原来是这意思,我不由得暗暗咂舌。
  “那这红纱蒙住这男人的眼是啥意思?”大师兄说:“不让男人看?”
  “用红纱蒙住男人的眼睛,有俩意思。”师傅说:“一是不让这男人再看见别的女人;二是,他看自己的女人就像看见西施、貂蝉,越看越喜欢,而且无论这妻子以后变得多丑,多难看,这男人都一心一意,绝不三心二意。”
  师傅说完这话,我看见娇娇的眼睛亮了。这妮子,动心了。也是,这种说辞,世上哪个女人听了都会动心。
  大师兄又问:“那这艾条呢?这是艾条吧?插在心口上,是什么意思?”
  师傅说:“心里有艾,就是心里只有爱的意思。”
  这次,不等大师兄问,娇娇就问了:“爸,那这男人手上钉一颗钉子是什么意思?”
  师傅说:“意思是封住男人的手,以后无论女人做了什么事情,无论有多过分,这个男人都不会打她,不会施暴。还有那脚上缠着胶带,意思是只守着自家的女人,不再到别处招蜂引蝶,沾花惹草。”
  娇娇听完,直接把那回背宠给拿走了,说:“这么说,这东西是好东西啊,不是坏的。”
  师傅说:“对你们女人说是好的,对男人说可就坏透了。”
  “怎么坏透了。”娇娇不满的撅起了嘴。
  师傅说:“这人不论咋样,都该是个人样,有个人心,不是谁的提线木偶。女人要是好的也倒罢了,那女人要是坏的呢?用这法子不是坑害了男人吗?”
  师傅说的话在理,娇娇也无法反驳,只是说:“反正这东西,对徐冬梅有用,她是好的,她男人不好。”
  “怕就怕的是,有一天,这东西被她男人发现了,那可就坏事了。”师傅说:“藏在枕芯里,谁能保证不露馅?再一个,万建魁和马乂星这俩人,绝不会安好心。我怕他们也是在做双面局啊。坑了这个,再去坑那个。”
  师傅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民国时期,厌胜门在文柳镇里做下的事儿。
  大师兄却不明白:“啥双面局,咋坑了这个又坑那个?”
  师傅说:“我听你们师祖爷说过一个有关回背宠的事儿,还说是出自哪一本典籍,木郎可能看过,讲的是潘金莲和西门庆的事儿。”
  “《水浒传》,吴承恩写的!”大师兄说:“我知道!”
  “《水浒传》那是施耐庵写的。”我说:“我看过书,不过也没发现里面讲这个事儿啊。”
  “不是《水浒传》。”师傅摇摇头,说:“是另一部书,还是个奇书,不但说了潘金莲,还说了个女人,叫,叫李什么姐儿。”
  “李桂姐!”我一下子明白了,不是《水浒传》,是《金瓶梅》。
  “对对对。”师傅说:“就是李桂姐,还是木郎有学问,那是本什么奇书?”
  “呃……是《金瓶梅》。”说完,我的脸就热了,那方面的事儿,还是因为看了这本书之后才天天想的。
  大师兄嚷道:“我也看过!就是本黄书嘛!”
  “啥黄书!”师傅责备大师兄:“你懂什么!那是奇书!里面就专门讲到回背宠这件事儿!”
  这《金瓶梅》确实是明末奇书,不过里面的内容,也确实太荤了,师傅不知道,只要是我看过的书,他都觉得好,大师兄说是黄书,师傅肯定不愿意了。
  大师兄撇撇嘴,朝我挤眉弄眼贼笑几声,也没再反驳师傅,说:“是奇书,师傅您接着讲。”
  “就知道你看的不是正经的《金瓶梅》,不然还叫我讲啥?”师傅说:“说的是西门庆在妓院里勾搭上了一个女人,叫李桂姐,天天不回家。潘金莲就不高兴了,总是在家里骂这个李桂姐,李桂姐知道以后,就让西门庆剪了一缕潘金莲的头发,李桂姐拿着那头发塞到自己的鞋底夹层里,天天踩在脚底下。这就是一厌,潘金莲从此之后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天天感觉恶心头晕。后来,有个瞎子,是懂厌胜的高手,就给潘金莲出了这么个主意,做了个回背宠给潘金莲,还让西门庆喝了那符,从此以后,西门庆就对潘金莲好了。木郎,那书里有没有这回儿事儿?”
  我点点头:“有!”
  其实我也记不清楚了,当时看书的时候,对某些描写倒是记忆深刻,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倒是给忽略了,隐隐约约好像是有这么一节。
  师傅说:“我怕就是怕马乂星和万建魁把回背宠给了徐冬梅以后,又去找李海现在勾搭的女人,再给她介绍什么损招,收两家的钱。到时候吃亏受罪的,还是徐冬梅。这就是双面局,坑害两家。”
  我心中一动,终究是师傅想得远,厌胜门里既然有这个先例,马乂星和万建魁不会不盗用这个创意的。
  看来,找到李海,把情况都说清楚,非常有必要!
  娇娇拿着那回背宠在愣愣的发呆,心里想什么,我也不知道,大师兄只是在本子上记,万建魁和马乂星会不会做双面局,吃两家,他全然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自己的本事有没有学全,在意的是师傅会不会对他藏着掖着。
  我叹了一口气,悄悄拉着师傅:“爸,咱们去外面,说点别的事情吧。”
  师傅起身跟我走了出去。
  走远了,我才说:“爸,我和娇娇在家里把床铺掀了,翻箱倒柜,其实就是在找镇物。”
  “嗯?”师傅一惊,诧异道:“你们找啥镇物?咱们屋子里有?”
  “我也是怀疑,这两天娇娇太不对劲儿了!”我忧心忡忡的说:“而且,我们两个今天早上没睡醒,还都做了噩梦,关键是那噩梦,我们俩做的一模一样!”
  “做的啥噩梦,说说。”
  当下,我把那个噩梦从头到尾给师傅讲了一遍,讲完之后,我自己又打了个冷颤。
  师傅沉默不语,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难看了:“那娇娇又是怎么不对劲儿了?”
  这种话我有些难以开口,嚅嗫了半天,也没想好措辞。在老丈人面前,说人家闺女对那方面的要求太多,这,这怎么开口?
  师傅看了我一眼,突然点点头,说:“我明白了——是不是领了结婚证以后才开始的?而且是房事上的问题?”
  “是!”我心头一震,脸色变了,师傅能猜出来,这就说明它绝不是一件好事!
  果然,只听师傅说:“十有八九就是厌胜术了。而且十有八九就是万建魁那狼羔子干的!他不是有咱们院子和屋子的锁吗?这混账!当初这不该收他!明天把院子大门和屋门的锁全换了!”
  朦胧的夜色里,师傅的脸变得青黑青黑,眼中也闪着凶光!
  我这是第一次听见师傅说脏话,骂万建魁。
  这说明这次的事情不小,师傅是动了真怒!
  那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厌胜术?我惴惴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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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7 00:11:4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六章 死灵咒

  沉默了片刻,师傅突然摇了摇头,说:“不对,不对,我没有教过万建魁这么恶毒的厌胜术,肯定是马乂星在背后唆使的,主意是他出的,路是万建魁趟开的。”
  我忍不住问:“爸,到底是什么样的厌胜术?”
  师傅看了我一眼,说:“死灵咒。听说过七活八不活没有?”
  我摇摇头:“什么意思?”
  师傅说:“怀孕早产的时候,怀孕七个月的胎儿能活,怀孕八个月的不能活。”
  我心中“咯噔”一声,暗暗觉得不妙:“这跟死灵咒有什么关系?”
  师傅先吸了一口气,才说:“找到八个月就早产出来的死胎,把人皮揭下来,用药水泡的不会腐烂时,做成小人偶,这就是死灵!再用木头雕刻出一对夫妻,写上夫妻姓名、生辰,用白绳子把死灵和夫妻木偶缠在一起,打个死结,然后下厌!”
  我吓得脸都白了:“这,这会出现什么后果?”
  “这对夫妻只要行房事,就是怀孕,怀孕八个月后早产,产出来的也是死胎!从那以后,这对夫妻再也不会怀孕,绝嗣!”师傅说着,脸颊的肌肉不由得抽搐了几下,显然是在使劲儿的咬牙!
  我先是惊恐,然后就是愤怒,无比的愤怒!
  要下这个死灵咒,除了万建魁,不会有别人了!
  他知道我和娇娇的名字,知道我和娇娇的生辰!
  他也有条件能偷偷进我们住的地方下厌!
  他居然用这么恶毒的咒来下给我和娇娇,我低吼一声:“这个杂种,我去打死他!”
  师傅一把拽住我,说:“先找到死灵咒再说!”
  我一愣,也稍稍平静下来,对呀,还没找到镇物,怎么就知道一定是厌胜术的问题?
  我大口大口地喘了几下粗气,忽然又想起来哪点不对,我连忙问师傅:“爸,那娇娇在房事上变得和以前不一样,这又是为什么?”
  “房事不频繁,怎么能怀孕?”师傅说:“就算是把男人折腾死,也要怀上!”
  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我每次都用了安全措施,正常情况下,娇娇根本没法怀孕,怪不得她频频要求,如果不是我坚持不安全就不做,说不定已经铸成大错了!即便是这样,不让娇娇怀孕,可是按照娇娇那频繁的要求,我要是每次都满足,说不定还真能把我给折腾死。
  “而且这咒邪性,就是从人结婚以后开始灵验的。咒的就是真夫妻。”师傅说着,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情似的,说:“对了,得去医院查查,看看娇娇有没有怀孕,真怀孕的话,事儿就大了!你和娇娇你们两个那个的时候,有没有安全措施?”
  “有,有。”我连忙说:“爸放心,今天早上起床以后,我和娇娇因为都做了那噩梦,放心不下,就去了医院做检查,没有怀孕。”
  “那就好。”师傅的脸色变得好了一些,然后说:“咱们现在就去找那镇物!”
  “那镇物到底会藏在什么地方?”我说:“我和娇娇已经把里屋的床还有柜子都翻遍了,枕头、被罩也拆了,就床底下、柜子上也看了,就差地板没揭开了。”
  师傅摇摇头,说:“这镇物不是下在里屋的。下在里屋咒不到人。”
  我愣了一下:“那要下在什么地方?”
  “茅房(厕所)。”师傅阴沉着脸说:“早产死掉的孩子,大多被人丢在茅房里。茅房里,秽气也重!”
  师傅说着,从墙角里提起一柄铁锨,便往茅房那边走去。
  我的心陡然一沉,又是恶心又是惊恐,也跟着师傅走了过去。
  师傅把厕所的灯给打开,昏黄的灯泡在黑夜里闪烁着幽光,就像是垂垂暮年老人浑浊的眼球,茅房里的马桶是坏的,得我们自己盛水冲。
  死灵咒的镇物会在哪里?
  我看见师傅瞪大了眼睛,目光在地上一寸一寸的挪着,突然间,他动了,铁锨在距离马桶两扎的地方铲了下去,挖了三铁锨,然后一顿,再猛地往下一铲,早将一团物事给挖了出来!
  那东西在地上滚了几滚,然后不动了!
  我定睛一看,一团暗红色的东西,已经辨别不出那是什么材质做出来的了,两个略大一点的人偶,一男一女紧紧抱着一个小人偶——人皮偶!
  黑黄的人皮,里面不知道包裹的是什么东西,做出来一个畸形的婴儿形状,两颗眼珠,似乎是用死鱼眼嵌在里面的,又凸又大又黑!
  一股恶臭还带着奇怪的酸味扑鼻而来,冲的我再也无法忍受,我扭头俯身趴在马桶上就吐了起来!
  “呕!”
  “呕!”
  晚上本来就没有吃饭,胃里是空的,可即便如此,我的胃里还是翻江倒海,酸水全都出来了!
  “你吐吧,我去拿点油。”师傅说着,走了出去。
  等师傅出去以后,我倒是好了一些。我慢慢站直了身子,但是两条腿,却软的像面条一样,我不想再看那死灵咒,却又忍不住去看,看了一眼之后,又想吐了。
  这个时候,我形容不出来自己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
  除了恶心、恐怖之外,有愤怒,还有轻松,甚至还有一点点悲哀。
  愤怒,是因为竟然真的有人给我和娇娇下了这厌胜,这极其恶毒的厌胜术!
  轻松,是因为这厌胜术所用的镇物被我找出来了,而在此之前,大错并没有铸成。
  悲哀,是我从来都无法想象,人的心,会如此丑陋,丑陋到令人作呕!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会让人不惜去扒下一个已死婴儿的皮,用来诅咒另外一个还未形成的生命。
  我不由得又想起来那天夜里,马乂星毫不犹豫,而且手法熟练的从那大狼狗身上扒下狗皮的情形——现在想想,他绝不会是第一次做那种事情,那驾轻就熟的手法——他究竟昧着良心做了多少坏事?他为什么还不受到惩罚?
  可笑而可悲的是,万建魁竟然会欣赏马乂星,会认为马乂星那是勇敢,是不懦弱的表现。
  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
  我又看了一眼那死灵咒,心中暗暗发誓——与马乂星、万建魁势不两立!
  他们是恶,我要铲除这恶!
  就算他们背后有厌胜门,就算厌胜门死灰复燃,我也不怕,我要连厌胜门一起铲除!
  这是为了那些像徐冬梅一样的人,也是为了我和娇娇,更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
  “爸,你拿油干什么?木郎呢?”
  我听见娇娇的声音在屋子里喊道。
  “我和木郎有点事情做,你和老大做饭,别跟着我,听见了没!”
  师傅的最后一句话,声色俱厉,娇娇必定不会再跟着了。
  这东西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了为好。
  师傅走了过来,把油递给了我,然后他用铁锨把那镇物给铲了出去,丢到了墙角里,递给我一把打火机,说:“你自己去把那东西给点了。”
  我把油倒在了镇物之上,闭住呼吸,把打火机点着,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那镇物旁边,火碰着油,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刹那间,整个院子都亮了起来,一股焦臭不堪如同烧死老鼠的味道让我胃里再次翻江倒海!
  我看见娇娇站在屋门口,朝我们这边远远地看来,只是没有走近。
  而师傅默默的看着那火,嘴里低声的说:“木郎啊,你是一个有福的人。”
  “啊?”师傅这一句话说的没头没脑,让我愣了半天。我都被人害成这个样子了,师傅居然还说我是有福之人,我的福分在哪里?
  师傅说:“上一次刘老汉家里的狗想要杀你,被你发觉了,它死了,你没事,这是你的福。被下厌的人,一旦诅咒成了,很少有人能不迷本性,也很少有人会想到是厌胜术在作怪,一般都是到出了事之后,才会发现……这次死灵咒的事儿,娇娇被迷住了,你没有迷住,不但没有被迷住,还找到了镇物,这就是你的福分。我没有看错你,娇娇跟着你,是沾了你的光啊。”
  我半天都没说出来话,师傅的话有道理,又似乎没有什么道理,我接也不对,不接也不是,过了半天,我才说道:“爸,娇娇是好人,她也有福的。”
  “对,她的福气就是跟了你。”师傅说:“她跟着我,就没福。这世上的人啊,三代积德,才能出一个贵人,一人败德,就会毁掉三代。你师祖爷他那个人,说实话,不算什么好人,他在厌胜门待过,做过局,骗过人,害过人,把自己那一代毁了,把他女儿那一代也毁了,本来还要祸及娇娇,可娇娇找对人了。有你在,娇娇毁不了。”
  “爸,没有那么严重。”
  “有。”师傅倔强的说:“人为什么有福,一个字,善。一辈子能做到这一个字,就够了,就什么都有了。”
  “我会一辈子都记住这一个字的。”我坚定的说。
  地上的火越来越小,渐渐的,终于熄灭了,那镇物,全部都化成了灰烬,黑乎乎的一片,就如同这世上所有的脏东西一样,仍旧是十分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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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7 00:11: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七章 水漫金山

  我呆呆的看着那灰烬,师傅也呆呆的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说:“爸,这就破了吗?”
  师傅点点头:“破了。”
  我想了想,说:“爸,那马乂星和万建魁会不会遭到反咒?”
  师祖爷当年下“吊死绳套儿”,结果被马藏原给破了,两人互相斗法,师祖爷落了个棺材里憋死的下场,今天马乂星和万建魁下死灵咒,被师傅给破了,那马乂星和万建魁会不会被反咒死呢?
  毕竟这死灵咒,也如此恶毒!
  “会。”只听师傅说:“凡是用厌胜术害人的人,都会有报应。害人的事儿成了,总有一天会被破掉,一旦破掉,下厌的人,重则死,轻则受同样的咒。这个死灵咒,没有害成你和娇娇,反咒不会太大。”
  我皱了皱眉头,说:“当年师祖爷不也才下了个套儿,没有弄出人命吗?怎么最后的结果……”
  “你师祖爷不是被反咒死的,是在斗法中被马藏原设计害死的!”师傅咬牙切齿的说:“如果马藏原仅仅是毁了那个吊死绳套儿,不接着斗法,你师祖爷死不了!马藏原是收了那富户的钱,非要置人于死地!当然,你师祖爷的死,也是他自己作的,不单纯是那一次下厌,是他在厌胜门里作恶积下来的恶果。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我有些明白了:“那马乂星和万建魁到底会受到什么样的反咒?”
  师傅说:“马乂星和万建魁,他们的下一辈,或许会难产,或许会夭折,或许会残疾。”
  我说:“应到了他们的下一辈上,这不太公平。就应该应到他们自己身上!”
  “没什么不公平的。”师傅说:“佛经里说,一切的果,都起于因,一切的业,都由人造。受苦的人,或许是因为前世造业,种下了恶果,所以今生才来受苦。”
  我怔怔的说:“那马乂星和万建魁就不知道这些吗?他们作恶就不怕遭受报应吗?”
  “迟早会有的,你等着吧。”师傅的眼中闪着寒光。
  我心里突的一跳,不知道怎么的,我感觉师傅跟以前好像不太一样。我说:“爸,你是不是要报仇?”
  “看来马乂星是知道我就是曹步廊的徒弟了。”师傅没有回答我的话,却说了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啊?”
  “马乂星要对我下手啊。”师傅说:“他害死了我师父,又来害我女儿,他不会放过我的。”
  我突然意识到,师傅这就是在回答我的话。
  他是真的要报仇,他要对马乂星动手了!
  “爸,您什么道理都知道,可千万不要犯傻啊。”我怕师傅去打人,甚至杀人。
  师傅反过来问我:“那你说该怎么办?”
  “他们在做坏事,我们去揭发,自然有人收拾他们。”我说:“我一直想联系上李海,然后告诉李海,李海不会放任不管的吧。”
  师傅笑了,说:“我跟你是一样的。”
  “啊?”
  师傅说:“我已经查明白了马乂星在工地上动的手脚,明天,就是完工的时候了。”
  “这么快就完工了?”我说:“之前不是还缺人手吗?”
  师傅说:“这都好几天前的事儿了,那里工资高,工人还不好找?去的人一窝蜂,杂七杂八的就给弄差不多了。”
  我说:“这样乱找人,质量能把关吗?”
  师傅说:“房主又不知道,承包人赶工期,到时候做不完,要扣钱的。这一弄完,再过个把月,别墅的房主就要入住,到那时候,马乂星就要露出尾巴来了。我会揭发他的!只要他作恶,总有机会能收拾他。”
  我诧异道:“他到底在工地上做了什么手脚?”
  “他真是个行家!做的事情几乎是滴水不漏,隐藏极深!”师傅说:“白天有人看着,不方便查看,所以我每一次早上都提前和老大去,趁着没人,兜兜转转,却什么都没有发现。马乂星应该也是防着我的,直到夜儿黑,熬到了半夜,我实在是睡不着,就自己起来,又摸到了工地。”
  “您半夜里出去了?”我十分惊讶。
  师傅点点头,说:“就是夜儿黑出去的那一趟,让我给发现了。”
  我问师傅:“到底马乂星动了什么手脚?”
  师傅说:“算是厌胜术里一个很常见的法儿,叫做‘水漫金山’!”
  我好奇道:“这又是怎么说道的?”
  师傅说:“就是在下水道里做功夫,马乂星在下水道里的拐角卡口处,弄了一个绊子,塞了一块砖头,砖头上用一根铁丝系着,铁丝头拉上来,藏在预制板缝里头,压在地板砖下面。谁也看不出来。平时家里通水,只要量不大,就没有关系,可是一到下雨天,才显本事。那下水道里的水流不及,再加上沫子、垃圾什么的拥堵在那里,一准漫到地上来,把院子给淹了。这就叫水漫金山!”
  我恍然大悟,说:“原来这这样!”
  师傅说:“这别墅里的地面都是铺好了的,下水道就地下,上面是预制板铺垫,再上面才是地板砖,到时候水漫金山,把院子给淹了,户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算是请师傅来,也看不出来咋回事,除非把地板砖都给揭了,再把下水道上铺的预制板给掀开了,一处一处排查,才能发现原因。但是,谁会愿意费这个劲儿呢?而且住着也糟心吧。”
  我连连点头,说:“是,确实糟心。不过,这也骗不了什么大钱吧?”
  “呵呵……”师傅冷笑着说:“你太小看了厌胜术,我问你,水漫金山是哪里面的说辞?”
  我说:“白娘子传奇。”
  师傅说:“白娘子是什么?”
  我说:“是蛇啊。”
  “对啦!”师傅说:“有了蛇,这水漫金山的戏码才能做足啊。”
  我茫然道:“什么意思?”
  师傅说:“下水道里会出现蛇!出现大量的蛇!从下面钻出来,往别墅里游!”
  我愣了一下,再想起那场面,不由得吓得浑身一哆嗦:“下水道里怎么会有蛇?”
  “马乂星放进去的。”师傅说:“厌胜术里面有许许多多的法子,都是跟各种各样的脏东西有关,比如老鼠,比如蛤蟆,比如蝙蝠,比如蟑螂,比如黄鼠狼,比如蛇……有招这些东西的法儿,也有撵这些东西的法儿。就好比要造成家里闹鬼的情形,晚上想要鸡闹腾,懂行的木匠做一个鸡舍,白天把鸡放进去,没一点事儿,也不叫也不闹,但是只要等到天黑,里面的鸡就会扑腾个不停,怎么也管不着,不过只要把鸡放出来,就一点事都没了。要是说这是家里进了鬼,钻到鸡窝里去了,准有人相信。”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好奇道。
  “鸡子最怕一种声音。”师傅说:“嘶鸣音,像是电波,巧手的师傅,设计出来的鸡舍,在白天里,比较闹的时候,那声音不出来,一到晚上,夜深人静,那声音就出来了,能把鸡子给吓死!”
  我这才明白:“哦!”
  我不由得想起一句话来,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只可惜有一部分人心术不正,把好东西都用到了邪地方上。
  师傅说:“整个院子都被淹了,在来回蹿一些水蛇,你想想谁会不害怕?那个时候,马乂星再过去,他冒充个风水大师,说这是别墅的风水不好,藏邪风,存污水,引牛鬼蛇神的,必须得改一改……要是你,你改不改?”
  我连连点头,我最怕蛇了,只要能把蛇给我弄出去,我肯定同意啊。
  师傅说:“会招蛇的法子,就会驱蛇的法子,蛇弄走了以后,水淹院子的就更好解决了。马乂星知道铁丝扣在哪个地板砖下面,他趁着人不备,过去,单独把那块地板砖揭了,一拉铁丝扣,卡在绊子上的砖头就掉了,水也不会堵在那里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人,得把他当神!”
  我问:“那这蛇,究竟是怎么引来的?”
  师傅说:“自古以来,湘西多出毒物,在湘西永顺老司城,精通招蛇术的人尤其多,那是历代土司的领地,解放战争时期,解放军打到那里,土司聚众顽抗,就曾用秘法招来漫山遍野的蜈蚣和毒蛇,让解放军损失惨重。厌胜门里有人曾经专门赶赴湘西,花重金从永顺老司城里学这方法儿。马乂星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
  听师傅说这意思,似乎师傅也知道,但他显然是不愿意明说,我也就不揪着问了。
  大师兄已经叫着我们回去吃饭了,师傅说:“走吧,再不回去,老大又该疑心我给你开小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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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7 00:12:0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八章 淫秃驴

  吃饭的时候,气氛怪怪的,大师兄怪,娇娇也怪。
  大师兄是想问我和师傅刚才在干什么,却又不好开口,本来是个话唠,结果变成了个哑巴。
  娇娇则是病恹恹的,看上去有气无力,像是干了什么重活儿似的。我问她怎么了,她摇摇头,说:“Wo也不知道,总感觉这几天一直提可大劲儿,想要干什么,可是一下子就又泄气儿了,精神也提不上来。”
  我心中好笑:你是提着劲儿要行房事,以便于怀孕呢!
  娇娇又问:“你怎么也吃不下去饭?”
  我确实吃不下去饭,我还没能从刚才那死灵咒的反胃中缓过来呢,看到饭菜不吐就已经很难得了,我只是喝水,想冲淡一下。
  大师兄不说话,我不吃饭,娇娇病恹恹的,这顿饭吃得有多怪,可想而知。
  到了最后,大师兄实在是忍不住了,问师傅:“师傅,你和老三刚才在烧什么?”
  “咋了?”师傅说:“随便烧点东西。”
  “随便烧点东西?”大师兄不相信的摇了摇头,说:“明明是一股怪味,我闻了半天,好像是有什么血的味道!”
  我和师傅都是一愣,不由得面面相觑,这大师兄连这味道都能闻到!
  师傅说:“你的鼻子倒是尖!”
  大师兄“嘻嘻”一笑,说:“师傅,您就跟我说实话吧,您和老三到底烧的是啥?是不是厌胜术用的啥镇物?”
  “不说,不是什么好东西,怕说了之后,你吃不下去饭。”师傅摇摇头。
  大师兄看了我一眼,说:“木郎吃不下去饭,就是因为这个吧?”
  师傅点点头,说:“对,他刚才已经吐了好几回了。”
  “没事儿,我能忍。”大师兄挺挺肚子,说:“我不怕恶心!师傅,你快说说。”
  师傅说:“茅房里弄出来的东西!饭桌上说,合适吗?”
  大师兄左右瞅瞅,说:“娇娇已经吃好饭了,木郎不吃,我看师傅您也差不多了,我又不在乎。”
  我忍不住说道:“大师兄,你怎么对这些东西这么感兴趣?你学了之后到底想干啥?”
  “艺多不压身啊。”大师兄说:“我也不想干啥,就是想着别被人使阴招给害了,到时候连死都不知道。”
  我说:“你以前不学,不也照样过了这么多年?”
  大师兄说:“那你都知道了,为啥我不能知道?”
  这话说的我一愣,还真是没法接。大师兄又央求师傅:“师傅,您不能只偏心老三啊,他是您的女婿,我是您的徒弟,都一样亲,对不?您就说说吧。是不是厌胜的镇物?”
  “是!”师傅被纠缠的没法,只好说。
  大师兄又问:“真的带血?”
  师傅又只好说:“是!”闻都闻出来了,能说不是吗?
  “师傅以前教的法子里面,很少有带血的。”大师兄的双目炯炯有神,像是发现了藏宝库,又把笔记本给掏出来了——他倒是随身都带着——他说:“师傅,快说说吧,到底是啥东西,咋会带血,又咋会在茅房里被发现?”
  师傅看了娇娇一眼,说:“娇娇,你回屋里去。”
  “我不困。”娇娇说:“我还想吃点东西。”
  “想吃东西,端到里屋去吃!”师傅瞪了眼睛。
  娇娇不情不愿地站起了身子,嘟囔道:“老是躲着我。”
  我也站起了身子,说:“咱俩一起回去。”
  我怕师傅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出来,不过看师傅的神情,又不像是要说那事儿,估计是别的厌胜术,我也不想听了,这种事情,越听越好奇,听多了就瞎捉摸,捉摸来捉摸去,结果都没什么好事。
  我和娇娇进了里屋,把门关上以后,娇娇却蹑手蹑脚的又站在了门后面,把耳朵贴了上去,我连连给她使眼色,不让她偷听,她都不理我,我也懒得再说了。
  娇娇趴在那里听了一会儿,脸上忽然红一阵,白一阵的,我正奇怪她怎么了,却看见她走了回来,一屁股坐到床上,在地上啐了一口,说:“呸!爸爸也老不正经!跟大师兄说的都是什么呀!”
  我没好气的说:“不正经你还听!”
  娇娇回过头来,说:“你想不想听?”
  我说:“我可没那兴趣。”
  娇娇说:“我给你讲讲吧。”
  我摇摇头:“别讲,我真的没兴趣。”
  “也是,你都知道。”娇娇说:“你和爸爸一起去挖出来的。”
  我愣了一下,师傅不会说实话了吧?
  娇娇突然说:“怪不到我最近老是想和你那个,原来是被人下厌了!万建魁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
  我叹了一口气,看来师傅真的说实话了啊!
  不过看娇娇的脸色,好像没多大异样。只是这时候,我也不好再问了。
  娇娇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不行,不说出来,我憋得慌。”
  “什么毛病。”我心里想,女人果然都是藏不住事儿的。
  娇娇说:“刚才爸爸跟大师兄讲,你们在茅房里挖出来的是月水布缠着的木鱼?”
  “啥?”我愣了一下:“月水布?缠木鱼?”
  月水布是什么东西?还缠着木鱼?我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东西!不过由此看来,师傅并没有把死灵咒的事情对大师兄说出来,我松了一口气,心里也舒坦多了。
  娇娇却又啐了一口说:“你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听见这么个说法儿。爸爸说那个东西叫‘淫秃驴’,呸!什么下流名字!”
  “淫秃驴?”我怔了怔,说:“这名字是够下流的,秃驴不是和尚吗?淫人家和尚干什么?”
  “谁说不是呢!”娇娇说了一句,又看我:“爸爸没告诉你这名字?”
  我摇摇头说:“我没问,爸也没说。那月水布到底是什么东西?”
  娇娇说:“月水布就是月经带,以前人用的月经带,现在不都不用了,改用卫生巾了。也不知道万建魁那死不要脸的东西是从哪儿弄来的……”
  “啊?”我彻底愣住了:“那,那缠着木鱼是什么意思?”
  “你刚才到底干什么去了?”娇娇瞪着眼:“怎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啊。”我撒谎道:“东西都是爸挖出来的,挖出来的时候黑乎乎一团,脏死了,还很臭,熏得我直吐。我哪里还有心情去管那是什么东西啊,恶心死我了!”
  娇娇这才缓过来神儿,说:“怪不得。我听见爸爸说,用女人的月水布缠着木鱼,埋在地下,哪个女人从那里过了,就会变得,变得特别淫荡。”
  我一脸惊讶:“这是什么道理?”
  “月水布缠着木鱼,有两层意思,一是有月经的时候,还想着那事儿;二是看见了敲木鱼的和尚也动心思。”娇娇说:“这不是淫荡是什么?呸!都是些什么下流法子!”
  “哦。原来这就叫做淫秃驴啊。”我这才了然。也不知道是真有这个厌胜术,还是师傅临时编造出来的,不过听这描述,似乎是却有其物,月水布什么的,不是男人能随便编出来的,要是不知情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看来厌胜术里真是有不少下流的法儿,不过这“淫秃驴”也算是带血的东西,又比较恶心,倒也合情合景,能瞒得住大师兄。
  娇娇说:“我可是受了这法儿,才变成那样子了,我本来不是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笑了笑。
  “笑个屁啊。”娇娇说:“那咱们俩做的那个噩梦是什么意思?”
  “一直弄那事儿,不就要怀孕生孩子了吗?”我说:“现在镇物找到了,也烧了,就没事了。”
  娇娇点点头:“哦。”
  看着娇娇一脸羞涩的模样,我倒是又来劲儿了,我说:“你那样也好,我不嫌弃。现在,正是时候儿,来吧!”
  说着,我就去抱娇娇,娇娇却一把推开我:“去去去,没心情!”
  “为什么?”
  “次数太多了,烦!”
  我愣了半天,早知道这样,白天实在是该半推半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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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7 00:12:1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九章 狭路遇仇人

  第二天清晨起来,娇娇已经不在床上了,我却一阵茫然。我本来是个普普通通的匠人,每天出去干活儿然后拿钱,日子虽然枯燥清贫,却过的踏踏实实,可是现在,我突然感觉什么都变了,自从那天晚上,跟着师傅去找那条死猫之后,什么都变了。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干什么了。
  “发什么呆呢?”娇娇走进里屋,说:“赶紧穿上衣裳,出来洗洗吃饭!”
  “爸和大师兄都走了?”我没有听见他们俩的动静。
  “早都走了。”娇娇说:“你现在是越来越懒了,你还是赶紧出去找个活儿干吧。爸爸说别墅那边今天就完工了,明天你还跟爸爸他们一起找新的活儿吧。”
  我点点头,穿好衣服,洗漱一番,去吃饭了。
  吃完饭以后,又不知道该干什么了,我拿一些书随便翻着,娇娇看见了说:“天天看这些花里胡哨的书,能干什么用?”
  我说:“这不是花里胡哨的书,这是名著。”
  “名著怎么了?”娇娇说:“你天天翻,天天看,还琢磨着以后自己能写一本出来?”
  “那有什么写不出来的。”我说:“知道安徒生不知道?”
  娇娇一愣:“什么畜生?”
  我气愤的说:“你这人,没法跟你沟流!”
  娇娇又问:“沟流是什么意思?”
  “就是沟通和交流!”我说:“你知不知道卖女孩的小火柴?”
  “卖火柴的小女孩我知道。”娇娇说:“语文课本上学过。”
  “对,被你给气糊涂了。”我说:“那就是安徒生写的!”
  “哦。”娇娇恍然大悟:“想起来了,是个外国人。”
  “对,还是个鞋匠。”我说:“一个鞋匠成了世界级的童话大师,我怎么就不能写书呢?《七侠五义》还是说书艺人写出来的,《聊斋志异》是蒲松龄摆茶摊时候写出来的……你不能小看人啊。”
  娇娇撇撇嘴,说:“先不饿死了再说吧。”
  “叮铃铃……”
  娇娇正说着话,放在桌子上的小灵通突然响了起来。
  “爸爸怎么这时候来电话?”娇娇拿起了小灵通,一看,诧异道:“是个陌生的号码。”说着就接通了:
  “你找谁?陈师傅?陈木郎?你是谁呀?谢丽红……”
  我听见这话,赶紧过去把电话拿了过来,说:“嫂子,我是小陈!”
  “小陈啊,李海回来了。”谢丽红说:“刚刚回来,估计待会儿就要走,你不是说等他回来的时候,让告诉你一声吗?你要不要过来?”
  “我马上过去!”我说:“你们先拖着他,别让他走。”
  谢丽红说:“好!”
  挂了电话之后,我对娇娇说:“娇娇,我得出去一趟。”
  娇娇瞪着眼说:“刚才那个女的是谁?怎么知道咱们家的小灵通号码?你出去干什么?”
  “她啊,就是刘二伟的媳妇儿啊,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他们家请我扎床的!”我说:“她还是徐冬梅家里请的家政工人。小灵通号码是我告诉她的,我之前跟她和徐冬梅交代过,等李海回来了,就告诉我一声!我要去找李海,揭破万建魁和马乂星的骗局!现在李海回来了,我得赶紧过去!”
  娇娇听我这么说,脸色便缓和了,说:“那你快去吧,千万可要小心!”
  “好!”我准备走呢,突然想到家里的锁说要换,还没有来得及,便说:“娇娇,我出去以后,你把院子门反锁起来,要是在屋里睡觉,就把屋门也反锁了!除了我和爸回来,别的人,谁叫门,你都不要开。”
  娇娇点点头:“知道了。”
  我拿起回背宠和那道符,装进兜里,骑了自行车,朝着徐冬梅家里飞奔而去!
  到徐冬梅家里大门口的时候,我就看见谢丽红在张望呢,看见我来,赶紧迎了上来,说:“你可算来了!俩人正吵呢!”
  果然,我刚进院子里,就听见一个男人的吼声:“你天天管我,管我!你越管,我越不回来!”
  估计这就是李海了。
  接着就是徐冬梅带着哭腔的声音:“我管过你吗?我管你什么了?结了婚的丈夫三五天都不在家,晚上也不回来,做妻子的都不知道丈夫去了哪里,连问问都不可以吗?”
  “你在家好好的,非要问我去哪里干什么?”李海嚷道:“我不在家怎么了?你是缺钱花还是缺房子住?”
  “那你买这个房子就是让我自己住吗?”
  “你要是不想住,你可以走!我不拦着!”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本来想冲进屋里去,到了门口又忍住了,这是李海的家,不是我的家,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是个外人,我这么冲进去算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对一脸愤愤不平的谢丽红说:“你去把李海叫出来吧,就说是有人找他。”
  “行。”谢丽红进屋去了。
  没一会儿,李海就出来了——高高的个头,不胖不瘦,皮肤白净,梳着一丝不苟的短发,还戴着一副金属框眼镜,穿着一身休闲西服,看上去斯斯文文的。
  “请问你是?”李海上下打量了我一遍,说:“找我的?”
  “对。”我开门见山,直奔正题,我说:“我是个工匠,盖房子、做家具的,我叫陈木郎。我在谢丽红嫂子家里做过工,她认得我。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有人在你们家行骗,要骗徐冬梅大姐。”
  “骗徐冬梅?”李海吃了一惊,扭头看看谢丽红,谢丽红的脸色都变了,说:“我不知道啊,不知道谁在骗大姐。”
  徐冬梅也从屋里出来了,走到了门口,脸上还带着泪痕,看见我以后,诧异的说:“陈师傅来了?”说着,她又张望了一番,似乎是在看我有没有带师傅过来,张望完,颇为失望。
  李海看着我说:“陈木郎是吧,你把刚才的话给我讲讲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我扫了徐冬梅和谢丽红一眼,说:“李先生,你要是方便的话,咱们找个地方,就咱们两个说。”
  李海迟疑了一下,迅即又回头看了一眼徐冬梅,说:“我出去跟这位陈师傅说点事情,你先在家里等着。”说罢,也不等徐冬梅回话,扭头就往外走。
  徐冬梅“哎”了一声,又急忙看我,说:“陈师傅,你别让他又跑了啊,他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的。万师傅给我的那个符呢?你带来了没有……”
  我赶紧截住徐冬梅的话,说:“大姐放心吧,您先回,我再不出去,您先生可就真的跑了!”
  徐冬梅这才不吭声了。
  我出去的时候,李海正站在自己的车门前,焦急地翻看着手机,见我出来,有些不耐烦的问道:“说吧,怎么回事?”
  我把回背宠还有那道符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他道:“你看看这个东西。”
  李海并没有接,而是小心而诧异地看了看我手里的东西,翻着眼皮,问:“这都是什么呀?”
  从这一点细节上,我就已经看出来了,李海远比徐冬梅谨慎小心的多。
  我笑了笑,说:“这是一个大骗子骗你妻子的东西。这个绑着红色绳子的木雕叫做回背宠,那个骗子对你妻子说,只要把这回背宠塞进你家床上的枕头里,再把这道纸符烧成灰,放进浓茶里,等你回家的时候,让你喝了,你就会回心转意,从此以后,对你妻子一心一意,再也不会天天不着家了。”
  李海一愣,盯着那东西看了半天,突然“扑哧”一笑,说:“就这东西能管用?糊弄鬼的吧?徐冬梅她也相信?”
  “这东西有没有用,你先不要管了。至于徐冬梅相不相信,那是你自己娶的媳妇儿,她什么样子的人,你自己肯定比我更了解。”我说:“你接触的女人应该也比我多得多,连我都知道,这感情上受伤的女人最好骗了。就徐冬梅现在这个样子,估计有人对她说,相爱的人指指连心,你把指头剁了,你丈夫就会回来,她也会相信的!”
  李海不笑了。
  我又说:“我知道你有钱,住着豪宅,开着豪车,别人骗你们个几千几万,你也不在乎。但是那个骗子还好色,你不怕给你戴绿帽子?”
  “他敢!”李海的脸色猛然一阴沉,继而狐疑的看着我,说:“你怎么对我们家的事情这么上心?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那个骗子叫万建魁,他也是个工匠,和我是师兄弟,原来跟我在同一个师傅下面学手艺。”我说:“后来他不学好,心思变坏了,不想老老实实的做工,而是要坑蒙拐骗的害人。恰好我在谢丽红家里做过工,谢丽红又是你们家的家政工人,她跟徐冬梅感情好,跟我说起这件事,我就知道了。我不能看着万建魁骗人,徐冬梅又信他的话,我就只好来找你,来告诉你。”
  李海摇摇头:“不对,你跟万建魁要是师兄弟的话,那感情肯定是跟他亲近啊,又怎么会跑来揭穿他?你这是干什么?大义灭亲?”
  “不是大义灭亲,他那是眼红!”
  一道略微苍老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把我和李海都吓了一跳。
  我和李海扭头看时,只见两个人一前一后,一老一中,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前面的蛇眼老头正是马乂星,后面的驴脸中年人则是万建魁!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两个混蛋,居然在这时候一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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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9 12:13:3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十章 口若悬河

  我一看见这两个人,就想起死灵咒的事情,无明业火三千丈,直往上冲!只是一时气的有些说不话来,浑身都燥热!
  “陈木郎,背后说人坏话。”万建魁倒是先开口了:“要脸不要?”
  “你这个王八蛋!”
  我跑上前去,一把揪住万建魁,一拳砸到他脸上了,万建魁一个翻身,摔在地上,马乂星喝道:“陈木郎,你干什么!”
  他不喊,我倒是把他给忘了!
  我扭头又揪住马乂星,骂道:“老不死的东西,你天天干坏事,夜里睡觉做噩梦不做?!”
  我抬手就要打他,马乂星却白眼一翻,身子软绵绵的往下倒。
  我愣了一下,赶紧松开手,马乂星就地躺了下去,万建魁就跳了起来,喊道:“陈木郎,你疯了吧!见人就打!你现在把我师傅给打死了!你杀人了!”
  “放屁!”我说:“老子还没有打他呢!他自己躺下去了,想讹人不是?这有人看着呢!”
  李海不耐烦道:“你们都是什么人呀!想打架去别的地儿去!再闹,我报警了!”
  李海这么一说,我的脑子才清醒了许多,今天是来办正事的,别办到公安局去了,到了那里,就什么都说不清楚了。
  马乂星和万建魁应该是在别墅那边结完工之后,才过来的。我们这也算是仇人狭路相逢了。
  只是没想到这个马乂星这么老奸巨猾,我还没有打,他就往地上躺。
  于是我说:“李先生,这两个就是我说的骗子!他就是万建魁!躺在地上的这个是老骗子!冒充什么大师,其实就是个老木匠!”
  李海瞥了一眼万建魁,冷冷的说:“就是你往我们家枕头里塞什么木偶,还准备给我喝什么符?玩下蛊是不是?”
  “李先生。”马乂星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也不装死了,说:“那是回背宠,不是骗人的,这在古籍里都有记载的。”
  “是不是骗人,咱们叫警察来当面谈谈怎么样?”李海说着,就拿手机准备拨号。
  “李先生,那可是您太太请我们做的!”马乂星说:“要是您报警,警察来了,我们可是什么都说的,到时候说出来您有什么丢人的事儿,可不要怪我们!”
  李海把手机放了下来:“我有什么丢人的事儿?”
  “是您天天不回家,在外面拈花惹草,您太太才会找我们帮忙的。”马乂星说:“警察问我们,我们就这么说。到时候,李先生在外面胡搞,李太太请人下蛊,这些事儿可就都传出去了!李先生还开着公司的吧,到时候花边新闻一大把,损了事业,可别怪我没提醒您!”
  “呵呵……”李海笑了起来:“你还威胁我?”
  “不是威胁你。”马乂星说:“我们是帮你!”
  “帮我什么?”李海说:“拿这东西埋我家枕头里?这叫什么回背宠?还有那符……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这是厌胜,通俗点说就是咒人,你说是蛊也行,不过蛊也不一定都是害人的,这回背宠最起码是让你夫妻和睦的吧。”马乂星能言善辩,当即信口开河,说:“让你回你妻子身边,算是什么害人的?实话告诉你吧,你本来不是这拈花惹草的人,是你这房子的风水不好,招了小人来,在你们家下了坏的厌胜,所以才把你给带坏了。我徒弟上次可是在你家里找出来一个咒你的镇物——欢喜偶啊——专门让人变得淫乱的!你要是再这么下去放任不管的话,可是破财害命,祸不单行!”
  “别给我来这一套!”李海目中闪着寒光,说:“我不信!拿我当三岁小孩儿骗了?在我家里找出来咒我的镇物?那是你们事先放进去的吧!我告诉你们,以前的事情,过去的,我就不再追究了,以后你们要是再敢来我这里坑蒙拐骗,进我的门,拿我的妻子开涮,藏一些恶心人的东西,我饶不了你们!信不信我不报警,也照样能收拾你们?!”
  我心中大喜,没想到李海完全是个软硬不吃的人,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曾经沧海难为水啊!我之前还发愁怎么让他相信我说的话呢,没想到根本不用,因为马乂星和万建魁在他这里就行不了骗!
  “知道李先生能量大。”马乂星却是不怕,只笑了笑,说:“所以背了人命也没事。”
  马乂星这话一说出来,我吃了一惊,不知道马乂星是什么意思,李海更是脸色大变,左右一看,指着马乂星道:“你他妈的在胡说八道什么呢你?!”
  一个斯斯文文的人,突然骂出来脏话,把我愣了好半天。这是急了吗?
  “好,就当我是胡说的。”我正在想马乂星说厉害身上背了人命是什么意思,却听马乂星又改了口,说:“不过色字头上一把刀,李先生目泛红光,奸门深陷,应该是招惹了烂桃花,所以别以为占了女人的便宜就是好事,说不定哪天真的背上人命了呢?”
  马乂星这几句话说的云里雾里,更让我摸不着头脑——听上去是话里有话,像是马乂星在跟李海暗示什么信息,但是我却又猜不出来到底是几个意思。
  李海沉默起来,目不转睛的看着马乂星。
  马乂星不再说话了,而是左右环顾四周,绕着李海家的大别墅,兜兜转转,看了一圈,又回来叹息道:“这宅子真好,可惜了一点,前面略高,后面略低,像是阴棺,存阴气,招邪祟,久而生害。”
  李海看看自家的房子,说:“我这宅子,哪里前面略高,后面略低了?怎么我看不出来?”
  “不是看上面,是看下面。”马乂星说:“如果你舍得,就把地基四周的土给挖了,把地基全都给露出来,看看是不是。如果不是,算我说瞎话,天打五雷轰!如果是,呵呵……我倒是有办法,用厌胜术就能改了这不好!”
  李海不吭声了。这是现在没办法证明的事情,而且马乂星又发了毒誓,他能说什么?
  但是我却知道这里面的猫腻,我听师傅说过,建筑行当里的匠人,有眼睛特别毒的,对地理虽然没有透彻的理论研究,却有丰富的实践知识!能一眼看出一个地方的水土情况,哪里地下水多,哪里地下水少,哪里地质软,哪里地质硬……甚至连一个地方有没有老鼠和蛇虫聚集,都能瞧出来。这个马乂星或许就是那种人?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就说明是李海家别墅所在的地方前面硬,后面软,再加上宅子重,前面是院墙和大门,自然就会后面下陷,造成前高后低的局面。
  前高后低,确实不好,所以盖房子的时候,往往会把主屋所在的地方给垫高,根基也打的高,免得湿气都往主屋里落,积存的多了,对人的身体伤害极大,因为湿气最能侵害人的血肉骨头,也会招惹虫蛇蚊蚁聚集。
  师傅曾经讲过一件事:说是多年之前,安徽有户富家,在山下建了一处大宅子,事先请了几个风水先生去看,没有一个说不好的。主家很高兴,盖好之后也就住了进去。结果几年后,一个外地人从那里过,看见宅子建在那里,摇摇头叹息说,这宅子找的地方实在是太恶了,恐怕不出一年,就要家破人亡!那富家翁听见之后,说,这不是成心咒老子吗?当即把那外地人给打了一顿!谁成想,七个月后的一天夜里,这房子轰然倒塌,砸死了连富家翁在内的四口人!竟然真的是家破人亡!后来在处理废墟的时候,人们才发现,那房子的地基下面居然已近被掏空了!不但如此,人们还挖出来一窝大大小小数千老鼠!正是这些老鼠,在房子下面来回钻行,把地基给掏空了。那外地人眼毒,首先一眼就看出来那宅子下面的地质不是太硬,其次看出来房子所在的地方有大老鼠窝!所以他才会那么说。富家翁不问个究竟,把人给打了一顿,结果落了大难。
  那个外地人是真本事,马乂星是不是还两说,但是马乂星不存善心,满肚子坏水儿,这是确定的!所以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有一万句,我一万句都不信!
  李海沉默了半天,突然一笑,说:“要是我这房子真有问题,风水不好,我怎么还能财源广进,年纪不大,却能挣下这么大的家业呢?”
  马乂星“呵呵”一笑,说:“这世上一切的事情,都是由量变引起的质变,无论好事还是坏事。您的命硬,运气不衰,所以年纪轻轻,顺风顺水。这宅子虽然不好,但是一开始还对抗不了您的硬命好运,对您形成不了什么祸害,但是时间长了,小病会成绝症,小祸会成大灾!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李先生不会不懂吧?这坏风水一点一点消耗着您的硬命好运,再加上招引来小人作祟,以前您是财源广进,以后可是要慢慢破财了。或者,恐怕已经在破财了!”
  李海的眼皮子一跳,嘴唇动了动,还没说话,马乂星又问:“李先生今年多大了?”
  “三十五岁了。”李海说:“怎么?你还会看生辰八字?”
  “生辰八字不需看。”马乂星说:“只是您已经三十五岁了,要是正常的人,孩子都上学了吧?”
  李海一怔,说:“现在我年轻,还不想要孩子。”
  “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马乂星一笑:“家大业大,后继无人,夜半梦醒,不觉得脊梁骨发寒?”
  李海的脸色又变了:“看来您还真是位高人,说的话,句句都戳我的心窝!怎么,这医学上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您也有办法?”
  马乂星说:“当然有啊。”
  李海问:“你有什么法?”
  马乂星说:“厌胜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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