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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化不肥

[转帖] 《心捕》:变态杀手档案--作者:五里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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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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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5]常住居民I

     楼主| 发表于 2018-7-19 14:41:28 | 显示全部楼层
      38

      沈德立带领着苏法医、小刘、海哥他们,随后也赶到了小楼现场,经过大家的讨论,沈德立当即做出决定,开挖小楼后的那片菜园。
      沈德立觉得岑晰溪分析得有道理,岑晰溪说,齐思嘉一定是把她爸爸的尸体埋在了菜园子里,因为再也没有比这个菜园更好的藏尸地了。
      费大雷也提供了佐证,齐思嘉经常说她站在窗口张望窗外的菜园,他怀疑齐思嘉是不是担心埋在那儿的尸体被人发现。
      沈德立觉得这应该算是孤注一掷了,如果没有,白挖一场,但如果找到齐海昌的尸体,这便是最大的物证,冷案计划成功起航。
      几台挖掘机在两个小时之后停靠在小楼附近整装待发,柴油机散发出的浓烈油烟味弥漫在小楼周围的空气中。
      沈德立一声令下,挖掘机就推倒了爬满常春藤的围墙,开始进入菜园挖掘,奇怪的是,岑晰溪再也没有见过树梢上的那只黑色小鸟。
      沈德立和岑晰溪就站在三楼齐思嘉的卧室里,这个位置是最佳的观察点,他们全神贯注地静待菜园子的发现。
      时间在不断地消逝,海哥架在肩头的摄影机一刻都未停息,小刘手里拿着金属探测器四处寻找可能掩埋的凶器,苏法医干脆就爬上一台挖掘机的驾驶室,指导挖掘机师傅小心操作,他担心挖掘机粗鲁的铁铲损坏了齐海昌的尸骨。
      经过三个小时的挖掘,天色已经慢慢暗淡下来,岑晰溪心里那个紧张呀,因为这个主意是她提出来的,虽然最后的决定由沈德立做出,可要是一无所获,她担心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她又一次感觉到了无形的压力铺天盖地般笼罩着她。
      正期盼着,岑晰溪忽然听到苏法医在底下喊道:“停,快停下!”
      沈德立看不太清楚苏法医指向的地面情况,因为挖机已经挖了足足一米多深了,他朝岑晰溪喊道:“走,下去看看,好像有货了。”
      岑晰溪跟着沈德立一路往楼下跑去,当他们跑到苏法医的那台挖掘机旁时,苏法医已经从挖掘机驾驶室下到地面,用一只铁锹正在进行手工挖掘。
      苏法医挥汗如雨,他边挖边说:“沈队长,你看,这儿有衣服碎片,尸骨肯定埋在这儿。”
      岑晰溪伸头去看,见深深的地坑里果然有一块深蓝色的碎布片,苏法医的铁锹正在往纵深挖去。
      “有了!”
      苏法医停住了挖掘,跳下了土坑,他顾不得戴上手套,就徒手开始刨地,不一会儿,地面上露出一根长骨,他说:“搞定,这儿就是埋尸的地方。”
      海哥拿出照相机说:“兄弟,你先上来,我拍个照吧。”
      苏法医爬出土坑,等海哥拍照固定好现场原貌之后,便戴上一副加厚的乳胶手套,又跳下坑去,小刘也不顾一切地跟着下去了。
      两人用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刨开了尸骨旁边粘附的泥土,整具尸骨暴露无遗。
      苏法医拿起头颅看了看说:“尸骨的腐败时间符合七年前掩埋,年龄嘛,我看这牙齿的齿龄和齐海昌比较近似,等等,颅骨上好像有砍痕,这样的话,我觉得死因也有一定的倾向性了,沈队长,尸体生前很有可能是被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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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7-19 14:41:37 | 显示全部楼层
      39

      沈德立心中一毛,朝坑里的苏法医喊道:“又是砍死?”
      岑晰溪知道沈德立所指的意思,她说道:“沈队长的意思是说‘二流’吧?‘二流’是范海新砍死的,你担心齐海昌也是范海新砍死的?”
      沈德立阴沉着脸说:“是有这个担心,如果说齐思嘉是狼,那么范海新就是狈,少了谁,这出悲剧都不会上演。”
      苏法医在坑里继续研究那些砍痕,当他看到其中一条长达10厘米的砍痕有个缺口之后,他大叫道:“沈队长,你说得有道理,我们前几天根据范海新交代的情况,在旧登埋尸的地方挖出的那把砍刀有个缺口,正好可以对应齐海昌颅骨上的这条砍痕,我敢说,齐海昌便是范海新杀的。”
      沈德立见那条砍痕体现出的力量异常巨大,他心中的疑惑都释去了,七年前稚嫩的齐思嘉怎么说也完不成这一次攻击。
      岑晰溪分析道:“如果是这样,那么我知道了。七年前,齐思嘉邀约了范海新砍死了她的父亲,然后将尸体掩埋在这菜园子里。到了晚上,齐思嘉站在窗前,担心这儿的尸体会被人发现,她恐惧到了极限,于是产生了自杀的念头,但又不放心一家老小,所以她去一楼厨房点燃了那把火。”
      沈德立肯定地说:“晰溪分析得非常有逻辑,看来我们又得再次去找范海新。”
      岑晰溪无奈地说:“也不知道范海新的供词要升级到几点几版本才会终结。”
      沈德立愤愤地说:“这一次就是终结版。”
      沈德立说完,向苏法医他们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便让岑晰溪驾车带他去安康医院,他要连夜再次审讯范海新。
      一路上,沈德立精神相当放松,他心里的压力尽已散去,找到了齐海昌的尸体就已经确保了案件的逻辑性,只要范海新和齐思嘉的口供没什么问题,那么这起绵延七年的冷案真的要结案了。
      虽然路况不是很好,岑晰溪照样把车子开得虎虎生风,现在这个时候,她的心情好得不能再好,因为今天她的异想天开竟然得到了沈德立的支持,挖开整个菜园子发掘尸体,现在想想都感到害怕,谁能相信,还真得把齐海昌的尸骨给挖了起来。
      车子开到了安康医院门口,岑晰溪在一处停车位上将车子停好,然后下了车,去找医院门口的保安登记。
      岑晰溪第一次来,不知道这边的规矩,在保安的指导下,她终于填好了会客表。
      沈德立对这儿还是有些熟悉的,他不止一次来到这里,关押范海新的病房在右手边,这一点他再清楚不过了。
      两人进了医院大门,岑晰溪跟着沈德立朝右边拐去。右边是一幢三层高的矮楼,岑晰溪觉得这建筑肯定是哪个年代留下来的老建筑,她见那些窗户上都安装着黑色粗大的铁栅栏,感觉安心了不少。
      来到关押范海新的107号病房,沈德立通过安装在门上的观察口朝里头瞧瞧,他心里一怔,病房里没有人,范海新呢?怎么这个时候人不在了呢?
      沈德立回头摊摊手说:“晰溪,你去联系一下病房,怎么没看见范海新了呢?”
      岑晰溪看了一眼沈德立说:“好啊,也许是检查治疗去了吧。”
      岑晰溪走了之后,沈德立站在病房门口焦急地等待,他想这一次必须是终结版供词,他已经不能再忍了。
      过了一会儿,岑晰溪和一位病房值班医生跑过来了,医生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他边跑边说:“不可能呀?晚上没有安排什么检查治疗呀,晚上查房的时候,我亲眼见到范海新在里头的。”
      医生跑到病房边上,先是朝观察口瞅瞅,然后拿出钥匙打开了病房的门,沈德立看见医生的手抖得厉害。
      沈德立意识到有些不妙,他紧张了起来,跟着医生冲进病房,病房并不大,除了一张单人床,几乎空无一物,范海新就算要躲藏也没有地方。
      三人呆立在那儿,医生忽然说:“走,去看监控,病房里都有监控的,我不相信范海新会遁土。”
      岑晰溪看见那张单人床的床单有些泥土擦拭的痕迹,相应位置的地面上可以看到一些细碎的泥土,她去挪了挪那张木板床,发现贴墙的部位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口,洞口直通到屋外,在灯光的照射下,屋外的野草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岑晰溪心里一凉,她尖叫道:“沈德立,不好了,范海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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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7-19 14:41:46 | 显示全部楼层
     40

      沈德立看到床边墙上的那个洞,心凉到了底,他对医生大叫道:“立即报告领导,组织力量外出搜寻,要是跑没多远,我们还有机会。”
      沈德立说完,掏出手机直接给张局长打了电话,报告了安康医院发生的事情,请求局里派出特警队围捕范海新。
      沈德立知道,这是一场对决,范海新现在罪案缠身,要是处置不当,一定会逼得他选择鱼死网破。
      岑晰溪见沈德立一脸的肃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问道:“沈队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沈德立招手说:“晰溪,你跟我一起,到车上去把家伙带上,我们暂时组织一下医院的人力,到附近的村庄里先搜起来,等特警队来,那太晚了。”
      岑晰溪跟着沈德立急匆匆地来到医院外面的停车场,打开后备箱,从一个密码保险柜里取出两把手枪,准备组织搜捕。
      安康医院设在远郊,附近除了一个村庄,剩下的都是田野和山地。
      沈德立见医院里值班的医生已经跑出了十几个,便开始给他们安排任务,他将每三人编成一个组,要求往四个方向进行搜捕,但务必保证搜捕人员自身的安全。
      刚刚布置完任务,沈德立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是家里打来的电话,想都没想就挂断了,他觉得这个时候实在没有时间闲聊。
      沈德立对刚刚分好的四个组下了命令:“出发!”
      这时候,沈德立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一看又是家里打过来的,只好生气地接了起来,本来想简单说句责怪的话就挂掉,可是电话那边却传来一声奇怪的笑声。
      这笑声听得沈德立浑身毛骨悚然,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他觉得这有些奇怪,到底是谁在他家搞恶作剧呢?
      “爸爸,爸爸救我!”
      沈德立孩子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他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他嘶哑地喊道:“是谁?到底是谁?”
      沈德立的心里其实已经开始怀疑,刚才那恐怖的笑声很有可能是范海新的,可他心里还是没底。
      “沈队长,你不是很牛吗?来呀,我们来一次对话,记住,只许你一个人来,不许带枪,否则的话,不用我说了吧?往后你就听不到有人叫你爸爸了。”
      这回,沈德立已经清清楚楚地听出来了,这人便是范海新。他想不到范海新已经跑出这么远了,竟然已经出现在他的家中,控制了他的孩子和妻子,他想要干什么?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劫持孩子来要挟他?
      沈德立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朝岑晰溪喊道:“快走,你嫂子要出事了!”
      岑晰溪冲上了车子,等沈德立冲进后排座的时候,她的油门已经猛烈地踩下,车子咆哮着冲向了城市。
      岑晰溪在车上听了沈德立简单的介绍,她心急如麻,她担心范海新会在他们赶到之前做出不理智的举动。
      沈德立又将电话拨回家去,范海新好久才在那边接起电话,他说:“沈队长,你是不是有些等不及了?”
      沈德立大声呵斥道:“范海新,你等着我,你不是要找我吗?我答应你,我一个人,不带枪,你要是有什么要求,我们可以当面谈。”
      范海新哈哈笑了起来,他说:“好吧,我等你,我现在肚子有点饿,你冰箱里有东西吗?”
      沈德立试探地说:“冰箱里有没有东西,你不会问你嫂子吗?”
      范海新又哈哈笑了起来,他说:“果然聪明,你不就是想知道你老婆的情况吗?她现在已经不能说话了。”
      沈德立一阵头晕,他心想他妻子也许已经遇害了,他骂道:“范海新,要是她们有任何闪失,我都不会原谅你。”
      岑晰溪一阵心寒,她将车子开出了她所能操控的最高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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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7-19 14:41:56 | 显示全部楼层
      41

      经过了二十多分钟的狂奔,车子终于到了沈德立家的小区,两人急匆匆地赶往了沈德立家的那幢楼下。
      沈德立家在二楼,沈德立掏出枪,把枪交给岑晰溪说:“晰溪,你还是报警增援吧,如果我出了意外,你们可以任意处置现场,只要救出孩子和嫂子就好。”
      岑晰溪鼻子一酸说:“沈队长,你还是把枪带上吧。”
      沈德立摇头说:“要确保嫂子和孩子安全,我不能带枪,你要知道,范海新是个疯子,不能有半点马虎。”
      岑晰溪接过枪说:“沈队长,那你要小心呀,我这边马上联系增援。”
      沈德立抛下岑晰溪,一个人走向自己的单元门,他用门禁卡刷开了大门,然后沿着楼梯走上二楼。
      沈德立到了他家门口的时候,他本来想直接开门冲进去,然后跟范海新决一死战,但想到老婆和孩子的安全,他放弃了这个念头。
      沈德立轻轻地敲了敲门,门里果然是范海新,范海新说:“沈队长,还蛮快的嘛,你等等再开门,我说行才行。”
      过了一会儿,沈德立得到范海新的同意之后,才拿出钥匙打开门,坐在沙发上的是他被捆绑着的孩子,孩子的嘴巴上贴着胶带纸,见到了沈德立在那儿“嗯嗯呀呀”想要叫出声来。
      范海新坐在孩子的身边,一只手藏在孩子的背侧,沈德立猜想那应该是把刀。
      范海新瞪着沈德立说:“举起手,然后慢慢走进来。”
      沈德立慢慢地举起手,警觉地开始往自己家走进去。
      等沈德立靠近范海新时,范海新悠然地坐在那儿说:“跪下,沈队长,你给我跪下!”
      沈德立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他没想到范海新会叫他跪下,他心想,他一个刑警队长在一个犯罪嫌疑人面前跪下,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范海新语气变得沉重起来,他恶狠狠说:“沈队长,这没得商量,你必须给我跪下!”
      沈德立被逼得实在没有办法,他恨不得一下子撕碎范海新,但现在真的想不到什么办法救下孩子,他开始慢慢地向下曲起双腿。
      当沈德立屈膝弯腰时,他发现这是一个极其难以获得的攻击角度,要是这个时候扑向范海新,也许是最佳的时机了。
      这个念头在沈德立脑海中一闪而过,他便当机立断,迅速地放下双手,直接扑向范海新,去掐范海新的脖子。
      说时迟那时快,范海新提起腿,一脚踹在沈德立的膝盖上,沈德立“哎哟”一声倒在一边。
      这个时候,沈德立孩子机敏地脱开范海新,迅速地向卧室逃去,范海新拔腿就去追孩子,但被倒在地上的沈德立拖住了一只脚。
      范海新回过头来,提起脚猛踹沈德立,然后挥刀向沈德立的腹部反复地刺戳。
      沈德立感觉到右腹部一阵刺痛,全身一下子冷了下来,他知道一定是刺中肝脏了,全身肌肉变得没了张力,完全失去了抵抗。
      危急之时,沈德立忽然一阵枪声响起,范海新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软在沈德立的身上。
      沈德立艰难地推开范海新压在自己身上的尸体,他看到岑晰溪正举着枪趴在阳台的不锈钢栅栏外准备再次射击。
      岑晰溪见范海新已经死亡,便对沈德立叫道:“沈队长,你等着我。”
      岑晰溪从阳台上跳下地面,然后转到楼道上了二楼跑进沈德立的客厅。
      岑晰溪见沈德立的腹部正在不停地往外冒血,她急忙从沙发上抓起一个靠枕压住沈德立的腹部伤口。
      岑晰溪见沈德立的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她安慰道:“没事的,沈队长,我已经通知了队里,他们很快就会过来,救护车也很快就会到。”
      沈德立痛苦地睁开眼说:“晰溪,恐怕是不行了,我感觉心脏跳得越来越快了,你去看看嫂子有没有事。”
      岑晰溪已经听见卧室里嫂子的嘶喊声,她知道嫂子应该也是被胶带纸粘住了嘴巴,她说:“没事的,嫂子一定没事的。”
      沈德立艰难地说:“晰溪,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你的父亲沈永木就是我师傅。那年,我刚刚参加工作,他带着我去抓‘黑色屠夫’,可惜的是,我受了重伤,你父亲赶来救我,结果他却不幸牺牲了。”
      岑晰溪双眼顿时流出了滚烫的泪水,她第一次听说她父亲和沈德立之间的故事,她妈妈一直没有告诉她这个故事,现在沈德立告诉她了。
      岑晰溪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来,沈德立继续说:“晰溪,这些年来,我一直背负着这个巨大的包袱,我努力在找‘黑色屠夫’,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晰溪,看来这次我要不行了,这个任务只能交给你了。”
      岑晰溪抓起沈德立的双手,紧紧地贴在胸口,她仿佛看到躺在血泊之中的是她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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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7-19 14:42:08 | 显示全部楼层
      42

      一个月后,费大雷顺利地竞聘成功,得到了安康医院的主任职位。他负责的那个科室住有五十多位有着严重犯罪史的精神病人,但他表示非常乐意,正如他在竞聘演讲中说得那样:“我愿意用我的聪敏才智去帮助这些病人,我更愿意看到世界的美好。”
      费大雷去安康医院上班的前一天,他驱车去市一医院看望持续昏迷的沈德立,没想到在ICU的病房里遇见了岑晰溪。
      岑晰溪正坐在沈德立的病床边为他朗读故事,见费大雷来了,便停住了。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望着费大雷。
      费大雷点头说:“我想,沈队长会好起来的。”
      岑晰溪也点点头说:“嗯,我想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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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7-19 14:43:30 | 显示全部楼层
      《心捕》第二季

      从今天起开始连载

      我写得慢,不要催,会疯

      如果嫌慢,一个月回来看一次就可以了,估计刚好看一个故事

      《心捕2》

      =================

      卷1:庄周之雀


      1

      费大雷第一天去安康医院报到的时候,就遇见了一件麻烦事儿,这件事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一位在安康医院住院治疗的老头突然自残,虽然男护士迅速对他实施了保护性电击措施,可还是没有保住他的一双眼睛。
      费大雷觉得非常震惊,是因为他正好站在主任办公室的窗户边,目睹了事件的全过程。
      早上的时候,费大雷自己开车早早就来到安康医院。
      安康医院这个位置算是湾州市的城郊,距离原先居住的那个酒店式公寓有些远,费大雷半路上就已经决定在医院附近重新物色一个住处,方便自己每天上班。
      费大雷去找了院办,简单办理了一下入职手续,然后就来到了二病区,他现在是二病区正式的主任。
      费大雷站在主任办公室窗边正在想如何与二病区的医生护士举行第一次见面会,没想到窗外已经出了大事。
      费大雷先是看到两名男护士带着七八个穿着病号服的病人在楼下公园里散步。那些病人排着队,绕着公园里一条红白相间的塑胶游步道慢慢地行走。
      中间位置的一位病人忽然离开了队伍,朝左边的一小片竹林跑去,跟在后面的那位男护士大叫起来:“喂,你给我站住!”
      整列的病人都转过头去看那位看起来又瘦又小的干瘪老头,这个时候他已经冲到了竹林边上,两位男护士也转眼追到了他的身边。可是一切还是太晚了,那位病人伸手去折断了一根竹枝,朝自己的双眼猛插,整个过程竟然没有发出一声哀嚎。
      其中一名男护士从腰间摘下了电击棒,朝那病人的背部刺去,病人应声倒下,躺在地上痉挛不止。
      费大雷正要起身跑楼下去帮忙,见其余的那几位病人已经一拥而上,将地上的那位病人死死地压在了地上。
      还是刚才那位男护士又从腰间解下一段绳子,将病人的手脚都捆缚了起来,病人这才开始嚎叫起来,不知道是刚刚感受到双眼受伤的疼痛,还是在抗议失去的自由。
      另一位男护士朝病人满是血污的面部看了看叫道:“快抬去外科急症室,我看两只眼睛都已经不保了,眼球碎裂,估计得摘除眼球。”
      费大雷心里“咯噔”一下,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第一天到安康医院,病人就给了他这么个下马威。他想,原先第七医院各式各样的病人也不少,但像这般自残的还没遇到过。
      费大雷心里有些紧张,他想要是这病人出自他现在的二病区,不知道这会给他的职业生涯带来怎样的麻烦。他不可能忘记,在第七医院的时候,他所在的精神一科跑掉一个范海新,可是让他头疼了好几个月。
      费大雷见那病人已经被另外四位身强力壮的病人像抬一件家具一般急匆匆地抬往了急症室,他心里并没有安定下来。他知道,这病人要是摘除了眼球,那么他的精神疾病治疗将面临更大的困难,要是治不好,那肯定得一辈子呆在安康医院。他又忽然想,别看那病人现在瘦弱的样子,谁知道以前有过什么愚蠢的行为,说不定还是什么变态杀人狂呢,再怎么说,应该也是犯过严重的罪行才被送来这儿治疗的吧。
      费大雷回到自己的座位边,忽然看到手机在桌面上震动着,他转眼一看,原来是刑警队岑晰溪的来电。
      “晰溪,你好,有事吗?”费大雷接起了电话。
      岑晰溪在那边显得很高兴的样子,声音非常轻松愉快,她说:“大雷医生,报告一个好消息给你。”
      费大雷皱了皱眉说:“哦?我猜是……”
      岑晰溪呵呵笑道:“是,你猜对了,沈队长刚刚醒过来了,医生正在给他量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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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7-19 14:43:39 | 显示全部楼层
      2

      湾州市第一医院的ICU病房里,一位上了年纪戴着老花眼镜的医生正在观察沈德立的瞳孔。
      岑晰溪担心地站在一边,似乎生怕这位躺了一个多月的刑警队长再次发生意外。
      自从上次沈德立在家中为了救护自己孩子被范海新刺伤肝脏被送到医院来之后,作为队长助手的岑晰溪每天都会来这儿看他。
      这段时间以来,岑晰溪心里不知有多担忧,医生说,沈德立是因为大失血而导致昏迷的,虽然血供补足了,但是大脑可能会因为长时间缺血出现不可逆的损坏,不能保证后续完全恢复,要是恢复不了,那么也许就这样一直躺着,变成了植物人。
      岑晰溪今天像往常一样,早早过来给沈德立朗读,因为她听说朗读可以帮助昏迷的病人醒过来。
      岑晰溪今天朗读的内容是林语堂先生1941年写的一篇散文,题目叫做《秋天的况味》,也算是应了现在这个秋天的季节,病房的窗外银杏树正在摇曳着金黄色的叶片。
      “秋天的黄昏,一人独坐在沙发上抽烟,看烟头白灰之下露出红光,微微透露出暖气,心头的情绪便跟着那蓝烟缭绕而上,一样的轻松,一样的自由。不转眼缭烟变成缕缕的细丝,慢慢不见了,而那霎时,心上的情绪也跟着消沉于大千世界,所以也不讲那时的情绪,而只讲那时的情绪的况味。”
      岑晰溪念着念着,忽然余光中看到沈德立睁开了眼睛,她停住了朗读,惊讶地望着沈德立。
      沈德立睁开了眼睛,似乎是婴儿出生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眼神里充满了好奇,他忽然说:“晰溪,有烟吗?”
      岑晰溪听到了沈德立竟然开始说话,心头忍不住一阵酸楚,她问道:“什么?你说什么?沈队长。”
      岑晰溪急忙去按了病床边上的呼叫器,等护士推门进来的时候,她大喊道:“护士小姐,我们沈队长醒过来了!”
      护士当时也感到非常惊讶,她急忙去找了这位老花眼镜医生过来。
      这时候,医生回头对岑晰溪说:“真是奇迹呀,病人情况一切正常,血压、心率、呼吸指标都很好,瞳孔大小正常,看来脑部供血充足,不愧是铁打的刑警队长呀。”
      岑晰溪听了之后,含着热泪“噗嗤”笑出声来,她说:“医生,谢谢你,这和刑警队长真有关系么?”
      医生点点头又摇摇头,意味深长地说:“要说有关系,那是假的,要说没有关系,也是假的。姑娘,你每天坚持在他面前朗读,那才是真的。”
      岑晰溪看看面带微笑的沈德立,这是她久违了一个多月的微笑,他知道这个男人曾经和她父亲一起浴血奋战,然而她父亲却不幸牺牲了,现在这个男人将在未来的日子里帮助她回忆父亲的那些峥嵘岁月。
      岑晰溪微笑着对医生说:“我懂了,坚持做一件有意义的事,这是我人生最受益的历练。”
      医生收起听诊器说:“接下来,你们放心地把病人交给我们医院,要不了多久你们的队长就可以出院了。”
      岑晰溪心里不知有多激动,她掏出手机正要给沈德立的妻子打电话报告喜讯,不料手机先响了起来,她在屏幕上看到了卢定凯的名字。
      “卢定凯,怎么了?”岑晰溪接起电话问道。
      卢定凯着急地说:“晰溪,又发现一具女尸,和之前发现的几具尸体一模一样,女尸的嘴巴里发现一只死去的秋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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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7-19 14:43:48 | 显示全部楼层
      3

      岑晰溪担心给刚刚苏醒的沈德立带去担心,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病房,急匆匆地赶回了湾州刑警队。
      在沈德立住院的这段时间里,表现不错的侦查员卢定凯暂时接替了刑警队长一职,不过只是临时的。
      卢定凯感觉身上的担子仿佛一下子重了千斤,不过这是当然的。这个月来,湾州陆续发生了好几起女性被杀案件,加上今天的这起案件,已经累计有四起,卢定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奇葩的事情。
      卢定凯想,要是沈德立在做大队长,他是不会体会到压力是如此巨大。
      第一起案件发生的时候,一位二十来岁女孩的尸体在一处郊外的河流里被发现。
      苏法医检验尸体时发现,女孩是被掐颈死亡的,死因倒是不足为奇,可是当他在检查死者口腔时却吃了一惊,口腔里发现一只死去的秋蝉。
      苏法医当时有些纳闷,想不通这秋蝉到底是怎么跑进死者口腔的,后来在汇报尸体检验工作的时候,他还是淡化了这个发现。他想,尸体是在河流里发现的,要是河流里正好有一只死去的秋蝉,不小心随着水流滑入了死者的口腔,那么这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可是等到第二起案件发生时,苏法医全身出了冷汗。
      死者也是位年轻女孩,尸体在一处树林里发现的,尸体的口腔内依然发现一只死去的秋蝉,虽然树林里也可能有秋蝉生活,但苏法医认为,秋蝉是无论如何无法自己飞进死者紧闭的嘴巴。
      当卢定凯得知这个情况之后,他真的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了,他不是特别相信苏法医的判断。他想,既然苏法医都说了树林里可能有秋蝉生活,那么照样存在秋蝉爬进死者嘴巴的可能,不然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凶手做这个动作毫无意义。
      当第三具被掐死的女孩尸体口腔内发现秋蝉时,卢定凯顿时醒悟了,凶手正在挑战警方的极限。他再也坐不住了,他第一个想去问的人是沈德立,可是沈德立当时仍然处于昏迷之中。
      岑晰溪这段时间以来,一直继续做她的刑警队长助手职位,帮助卢定凯做好侦查指挥工作,她发现顶职的卢定凯虽然有些年轻,可统筹谋划案件进展一点也不差,但她发现卢定凯有致命的弱点,这段时间以来,连续三位女孩被杀,卢定凯似乎快要顶不住了,有一回岑晰溪发现卢定凯咬牙切齿地在他自己办公室里用拳头击打墙壁。
      岑晰溪刚才听到卢定凯电话里的声音就可以判断出来,今天这起案件可能是压垮卢定凯的最后一根稻草。
      岑晰溪本来想立即告知卢定凯沈德立醒过来的喜讯,但是她担心卢定凯会在心理上更加依赖沈德立,可能会造成案件进一步拖延,所以她憋住了没说。
      岑晰溪想,一个月里,四位女孩被杀绝不是一件轻松的小事,哪怕是沈德立自己来处理这个系列连环杀人案,那也不会很顺利,只是沈德立抗压性会更强,他永远都显得那么有自信,哪怕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岑晰溪出现在卢定凯办公室的时候,卢定凯早已经坐如针毡,他一见到岑晰溪便说:“晰溪,走吧,苏法医他们早就到了现场,着急等我们过去呢。”
      岑晰溪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句,便跟着卢定凯往楼下走去,卢定凯边走边问:“晰溪,刚才又去医院了吧?沈队长今天怎么样?”
      岑晰溪欲言又止,但发现这事又不可能隐瞒下去,只好如实说道:“沈队长醒过来了。”
      卢定凯回头诧异地盯着岑晰溪看了老半天才说:“你说什么?沈队长醒过来了?”
      岑晰溪点点头说:“是的,医生说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
      卢定凯如梦初醒般说道:“好啊好啊,看来这个案子还是要等沈队长回来,我真是太怂了,已经第四位女孩了,我欠下的债太多了。”
      岑晰溪安慰道:“也不完全这样,刑警队里大伙儿一起干的,你不需要负这个责任,哪怕沈队长在,案子也不一定可以破,只是沈队长在,你会更安心。”
      卢定凯默默地爬上车,岑晰溪一脚大油门,车子像是野马般向现场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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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7-19 14:43:57 | 显示全部楼层
      4

      尸体现场位于野外一处废弃的抽水站,技术组的苏法医、小刘、海哥正在那儿忙碌地勘查现场。
      岑晰溪的车子从柏油路面的县道转向右侧的一条碎石子路,开进不到五百米就抵达了抽水站边,她将车子贴近路边停下,卢定凯便拉开车门下车。
      苏法医见卢定凯和岑晰溪来到了现场,便停了下来打招呼道:“定凯,晰溪,你们都过来了?”
      岑晰溪点点头,卢定凯将脑袋探进抽水站的门说:“死者口腔确定有秋蝉?”
      苏法医点头说:“是,一模一样,光靠这只秋蝉,就可以并案侦查了,我觉得凶手一定是同一人。”
      卢定凯不确定地在地面上的那具女尸身上扫了几眼,见那女尸身材姣好,穿着暴露,便说:“看来凶手是有选择的,和之前的三具尸体太像了,我估计她的身源还是没办法搞清楚。”
      苏法医叹了口气说:“是呀,之前三具尸体我们都检测了死者的DNA,可是数据库里并没有比对上亲属,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些家庭有人失踪不去报警采集血样检测DNA呢?”
      岑晰溪也朝抽水站里头瞧了瞧说:“苏法医,确定数据库全国联网情况正常?”
      苏法医咧咧嘴说:“肯定没问题,我还向外省的兄弟单位核实过,他们可以看到我们的数据,数据互联互通肯定没出问题。”
      岑晰溪补充说道:“要真是这样,那么我猜这些人很有可能长期和父母不住在一起,所以她们失踪了,父母一时还不知道。”
      卢定凯凝眉说:“嗯,有这种可能性,这些女孩身份不明,从外地来的可能性大,要真长久居住在我们湾州,就算没有父母亲在身边,总有一些熟人吧,按理说,熟人也会反映失踪情况,我们的协查通报已经贴遍了大街小巷。”
      这时候,小刘从抽水站的附近搜索现场回来,他先是跟岑晰溪打了招呼,然后向卢定凯报告情况:“定凯,我已经四周去转过了,确定这是抛尸现场,凶手应该在其它地方掐死了这女孩,然后选择了这个废弃抽水站,将尸体抛弃在这儿。”
      卢定凯问道:“那么车轮情况呢?”
      小刘皱皱眉,指着附近一处稍宽的平地说:“条件不是很好,不过,那边的地面发现一处轮胎印子,是一辆SUV的轮胎,我分析是凶手将车子开到那儿调了个头。”
      岑晰溪插了一句:“小刘,那么和之前的轮胎印是同一辆车子吗?”
      小刘阴郁地点头道:“是同一辆车。”
      卢定凯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一个连环杀手,始终开着同一辆车,杀害的都是同一穿着类型女性,抛尸地点虽然不完全相同,但是取向比较一致,都是郊区的野外。”
      岑晰溪也说道:“凶手的作案手段比较稳固,只是更换了抛尸地点,我感觉凶手不算太狡猾,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突破口,我相信要不了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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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7-19 14:44:0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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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大雷召集了他在二病区工作的第一次会议,他把全体医生和护士都集中在一个狭小的会议室里,开诚布公地聊聊工作上的事情。
      费大雷没有像上次来安康医院竞聘那般把话题抬得很高,只是非常务实地说了些自己对于未来工作的想法,然后着重地向医生和护士了解现在病区病人的住院情况。
      等几位主管医生汇报完毕之后,费大雷发现现有的住院病人几乎手中都是有命案底子的,最严重的一位杀死过三个人,唯独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是因为破坏私人财物而被抓,已经在二病区呆了十多年,病情一直没什么好转。
      费大雷听一位医生特别提到:“有意思的是,这位病人数学能力特别强,医院里组织了学习小组,寄希望通过学习改善调节病人的情绪,这位病人就成了数学方面的辅导员,他经常给其它的病人上数学课。”
      费大雷觉得这有点意思,便随口问道:“哦,这位病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医生补充说道:“他说他叫庄良哲,可是警察那边没有查证,送来的时候,登记的就是庄良哲,这十多年也就这么沿用下来了。”
      费大雷皱了下眉说:“问题倒不是太大,反正我们只负责疾病治疗,那么庄良哲得的是什么病?”
      医生接着说:“妄想型精神分裂症,典型症状是被害妄想,他总觉得遭人迫害,所以他喜欢拿石头砸那些人住宅的玻璃窗。”
      费大雷记得在第七医院的时候,也有一个病人老是拿石头砸别人家玻璃窗,可是并没有被收住到安康医院,于是他问道:“庄良哲犯的事不是很严重呀,为何被关进了安康医院?”
      医生解释说:“十多年前的事了,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我猜是因为庄良哲身份不清没有家人的缘故吧,这样的病人你们第七医院不收吧?”
      费大雷点头说:“说得也是,总得有个地方,第七医院肯定不会收没有家属的病人。对了,我可以去看一下庄良哲吗?”
      医生有些疑惑地说:“费主任怎么一来就对我们的庄良哲产生兴趣了呢?”
      费大雷摇摇头说:“或许我可以治好他,以前我有个病人也是砸玻璃类型的,住了一年多,后来痊愈出院了。”
      医生也摇头说:“庄良哲不一样,他的妄想症状实在顽固,什么新药都试过,没丝毫变化。”
      费大雷决定会后就去见见这位庄良哲,他不这么觉得,之前的经验增强了他的信心。
      经过一番畅所欲之后,费大雷对二病区的情况已经有了基本的了解,第一次会议收到了良好的效果。
      他总体上觉得,这个医护团队还是很不错的,自己来这儿做主任应该可以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做出一番业绩。
      散会后,刚才那位医生带着费大雷去庄良哲的病房,庄良哲的病房在二病区一楼的109室。
      费大雷经过108病房时,发现那间病房门开在那儿,房间里堆放着一些水泥和砖块,便问道:“这间房是怎么回事?”
      医生苦笑道:“这间病房跑掉一个叫范海新的病人,范海新在床底的墙上打了个洞跑了,这墙外边就是田野。”
      费大雷大吃一惊,说道:“原来范海新也是关押在二病区?你知道吗?他跑出去之后将刑警队长沈德立捅成了重伤。”
      医生凝眉道:“是呀,这个我知道的,那天正好沈队长亲自到我们安康医院准备审查范海新,不料他却先溜之大吉了,据说沈队长昏迷之后一直没有醒过来。”
      费大雷摇头道:“不,沈队长今天已经醒过来了。”
      医生感叹道:“真是奇迹呀,昏迷一个多月,竟然也能苏醒过来,真是了不起。”
      费大雷朝前走去,他看到了前边那间病房的门牌上写着“109”字样,知道那便是庄良哲的病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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